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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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喜欢她穿蓝色的衣服,她就改变自己从此喜欢蓝色。你还不明白吗,Vanessa这辈子都会受制于她妈妈,除非那老太婆死了!”
“Musa……”仲夏为难地蹙起了眉头。我知道,是因为渺飒话中对苏曼母亲的攻击令她为难了,不想认可这样偏激的指责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
我对渺飒忽然有了点奇异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她是讨厌苏曼的,可能是她率性随意的格调与苏曼冷静自持的风格太不相容。可现在我却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观点,她对苏曼的评价虽然用语激烈偏激,但用心却隐隐让人觉察出一丝关怀的意味来,倘若是讨厌的人是不可能去了解地这样清楚的吧?讨厌的人,是不会用这样扼腕可惜的表情说着她生命中的憾事的吧?
这两人唇枪舌剑一来一往眼看是停不下来了,我从一开始的烦恼担忧反而转为平静,我开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别人眼中的苏曼是什么样儿的,别人眼中的我们,又是什么样儿的?如渺飒所说,她认为苏曼自小就严谨刻板,做事计划性与目的性极强,所以她相信苏曼绝不可能让感情变成她人生的阻碍。但仲夏却否定了这个说辞。事实上我和仲夏一样,在我心中的苏曼绝不是冷血无情的化身,或许是童年时某些不愉快的经历造成,比如父母离异;又或许真是天生,她生来便如此安静而肃谨,孤独地成长,在岁月中隐忍着,一点点变得优秀,变得光芒万丈。只有走进她心里的人才能触摸到那泠然沉静的皮相下温柔细腻的情感,触摸到真正的她——非但并不薄情,反而有着凛然强烈的感情甚至近乎偏执。
而这偏执,却分明是把是双刃剑,伤了爱她的人的同时也会伤到她自己。就像过去她曾做过的所有决定,从来都是自己想清楚就好了,自己认为这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就好了,从来也都不会去和别人商量,问清楚别人到底想要什么。
就像两年前那场痛彻心扉的分离,倘若她肯多点信心给我,倘若她肯放低一点姿态来与我商量,我们之间又怎会出现整整两年的断片?她自己就决定了一切,一场关系的开始需要两个人的同意,可结束却只是一个人喊停就够了,这对另一个人公平吗?对爱情,公平吗?如果这样算自私,那么苏曼,她又确实是自私的,可我却没办法憎恶这样的自私,我甚至对她充满了怜惜与心疼,倘若她的生命中曾有一个能让她完全放心倚赖,放心做个不用拿主意的小女生的那个人,她又何至于用这样不容置疑的态度将自己紧紧包裹成固若金汤的女强人模样?
地位、身份是她的束缚,可同时也是保护。而显然的,我还不够资格成为那个人,远远不够资格。
眼眶蓦然热了起来,一点湿意逐渐冲破藩篱,缓缓跌落。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干涸了两天的眼眶竟然再次能够流下泪来,而刺激到它们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苏曼丢下我和未婚夫去了美国。
是因为什么呢?我比谁都清楚却难以企口。我知道自己又开始不安了,阔别两年后我以为自己比以前冷静比以前优秀了,可只要牵扯进去情爱的那一部分我所有的理智与自控便全部烟消云散,在苏曼面前,在可能的危机面前我依然是从前那个我,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会因为苏曼一次夜不归宿便彻夜流连无助崩溃的孩子。作祟的到底是安全感还是自卑心,抑或是曾被她丢下过的心理阴影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很清楚地想明白这点,这样子的我,完全没有足够的能力负担和苏曼在一起的种种可能。才只是一次突然的离别我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假若以后我们的事情大白于世,双方家庭的阻力同时冲击……
完全无法想象,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还是只会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痕然后抱着苏曼哭泣,一边说着爱她一边将所有有形无形的阻力通通丢到她柔弱的肩头,让她一力承担。
苏曼,不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因为你真的对我很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你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能够脚踏实地。可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伤害自己,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希望能在再次见到你之前把自己恢复得好好儿的,看不出半点儿颓靡与萎败。如果这是你给我的考验,不管这次你又是做了什么样的决定,怀揣着怎样的思量,我都会好好儿地等到你回来,给你解释,或者,听你的解释。
不早了,我委婉表达了需要休息的意思,送走渺飒与仲夏,关上门,然后静静地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着宽敞而空无一人的房子,仿佛仍能随处抓取那女人离去前留下的些许气息。
盥洗间已经打扫过,碎片被清理了,新的镜子还没有送到。
“现在安安静静,是因为我只喜欢你。
曾经寸断肝肠,是因为我太想念你。”
我发送了今晚的最后一条短信。我想我可能需要一点酒精,不是买醉,只是为了能够快点睡着。
你不在,我只能抱着你的睡裙入眠。你不在,我只能从你的枕头上寻找你残留的体温。你不在,我只能独自一人留守在我们共同的家里。你不在,我只能这样。你不在,除了这样,我还能怎样?
没有你,我连花的香味都闻不到了。没有你,我连水的甘甜都品味不出。
再过半小时就是我的生日了,苏曼,如果那时候我开始许愿,大洋彼岸的你能否能够感应到我对你的思念?
☆、第五十三章
在喝了两小杯红酒之后;客厅的挂钟非常准时地停在了十二点整的位置;我的生日到了。我一心期待着能与苏曼共度的生日;却似乎注定要在这孤独的夜晚变成毫无意义的时间单位,一点点流逝。抱着苏曼的睡裙歪在沙发上,我瞪着眼睛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像点缀着夜空的繁星点点;夜色中流淌着寂寞撩人的色彩,仿佛深入魂灵般地透彻洗礼,让我想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一件件浮上水面。
无论是哪一年的生日,我都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当年挂在许愿树上的那一纸红签:即墨思归与苏曼,愿此生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我相信人定胜天,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每年都这样坚持不懈地许愿下去,终有一天老天会达成我的梦想。我认真善良,努力生活从不为非作歹,生来平凡却如此孤勇,上苍不该如此薄我。
不知是怎样睡了过去,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模糊中仿佛是漫漫过来蹭了蹭我垂落在地板上的手指。我脑中仍是迷糊,只反手摸了摸它,低低呢喃:“别闹……”
漫漫安静了,又过了片刻,睡梦中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先是有温暖的触摸短暂地在我脸颊上逗留,然后,柔软的触感便从脖颈处一直蔓延到了足下。于是,这雨天深夜的一丝凉意顿时被毫无保留地阻挡在外,我蜷成一团,只从喉咙深处逸出一丝满足地喟叹。
好软……好舒服……
鼻息间是隐隐的花香,那熟悉到深沁肌理的香气勾惹着我刚刚平息躁动的魂灵,像雨后一点点展露头角的花苞,终于在一个惊雷下彻底绽放。我猛地睁大双眼,坐起身,怔怔望着仍在飘落着雨丝的窗外,天际将明与暗揉在了一起变成浅淡而压抑的苍白,看起来,应该是凌晨了。
薄毯掉在了地板上,我的思绪仍恢复不了片刻前那几分钟的断片。有人来过?会是谁?仲夏,还是渺飒,或者是我最盼望却又最不敢想的那个人——
更或者,是我自己盖上的,只是不记得了?
茫然地捡起毯子,起身的瞬间发现沙发旁的茶几上昨晚的酒不见了,反而多了一束纯白的百合花,是那样大的一束,我需要整个双手打开才能将它们紧紧抱在怀里。
是梦吧?我哑然失笑,都说梦是现实的反应,最诚实而没有掩饰,因为太凄淡太孤单,所以梦中都出现这样的抚慰了吗?怔怔凝视那一丛丛傲然的盛放,它们柔软清凉而芬芳馥郁,纯白得不掺杂一丝半点杂质,它们从来都是被用来礼赞爱情,庄严、慎重地被送到爱人手上,从此,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多么美绝人寰的祝福,可我想要心心相印的那个人,为什么还隔着山重水长?
呆呆坐了一会,漫漫不知何时又拱了过来,在我脚边急切地转着圈,吸引我的注意。我茫然地起身跟着它走,一边走一边在这似梦非梦的情绪中挣扎游离,是梦吗?是吗?可是如果是梦,漫漫触碰到我的感觉为什么却这样清晰?可如果不是梦……
走过冗长的过道,漫漫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这是苏曼的琴房,闲暇的时候她会在里面弹琴,或者看书。我看到房门虚掩,漫漫甚至已经在抬脚扒门,心头一动的同时已然预料了什么。手掌攀附在门上,内心无端挣扎:一个声音在说,推吧,推开门你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而另一个声音却又在说,不要,不要推,就让时间静止在一刻,不去寻找希望就永远不会失望!生平头一次发现,要推开一扇门竟然需要这样大的勇气。
就在我手臂几乎举到脱力的时候,门忽然开了,我在一惊之下赫然发现是漫漫,它竟然成功地扒开了门,并率先跑了进去。那勇敢而孤绝的小身影像极了去意已决的飞蛾,哪怕最终的宿命只能是毁灭的火焰。
我的情绪,竟然在它身上被彻底体现得淋漓尽致。
抬眼的瞬间,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言语,甚至知觉。偌大的琴房没有开灯,窗帘拉开了,半明半暗的光影透过硕大的玻璃窗笼罩了整个房间,连带着那个女人。她侧对着门口立在窗前,微微倚靠在雪白的钢琴上,一杯红酒端在身前却没有喝,纤薄的掌缘贴着水晶玻璃,随着她无意识地轻晃动作,殷红的酒水在墙壁上投上一道清浅的光影,浪潮般涌动。长发覆在肩头,她只穿了一领单薄的长裙,光裸着形状优美的手臂与小腿,微微环抱手臂的动作令她看起来优柔到弱不禁风——或许,这才是她的本质,夜色和静谧剥离了她白日里无坚不摧的伪装,真正的她,不为人知的那个她,就在这介于白昼与黑夜混沌不明的幽影中,一人一琴,遗世独立。
是什么时候起,我竟然让你这样地孤单了。
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可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思归?”逆光中,她的眸光与我蓦然相撞。红酒被放在了钢琴上,她向我走了过来。
仿佛等待了几个世纪那样久远,在这晚,她来之前。我的呼吸几乎停止,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连眼睛都仿佛病了,多努力也再看不清她的长发,她的手指,她的眉眼。她向我走来,步伐优雅坚定,而我却苍茫后退如受到惊吓的小兽,怀抱着缠绕魂灵的心结。她的手指尴尬地停顿在空气中,像垂死的白鸟无助地最后扑扇着洁白的羽翼,她凝视着我,一片诱人沉沦的宁静与温柔,一任我虚无悲伤的心情几乎溺毙自己。
“告诉我你是真的,”我哑哑低语,“是不是一碰到你,你就会不见了?”
“我回来了。”她的眼中漾着月色,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面,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孤单而柔弱,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引人堕落的颓靡气息。
心脏像是被人粗暴地攫了出来再扔进滤网,一层层地压榨后我仿佛已经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她说:“我回来了。”是真的吧?没有听错吧?回来,想到这两个字心中便有了复苏的暖意,只要她回来,我们这个家就还是存在的,至少在这个房子里,她就还是我的,只属于我的,是不是?
在我出神的时候,她的手指终于成功地抚上了我的额头,微微颤抖着停在那块丑陋的膏布上。“怎么回事……”
蓦然涌起的绝望夹杂着甜蜜令我的身体竟彻底停止运作,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才对了,只能无声地哭泣着,任凭眼泪决堤而疯狂而肆意流淌,然后下一秒,猛地抬起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我的体温炽烫而她却如此清凉,泪水从我眼窝里跌出再滑进她的颈窝,只是一小会儿,她脖颈处便已经湿了一大片。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脑子就像被高温烧断了线,只能拼命地抱着她,拼命地哭着,用那样拼命的姿态证明着她在我怀中,她在我身边。
“头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些许的平静后,她轻轻托着我的脸,手指辗转拂过我额上的伤口,一脸凝重。
我摇头,在她企图退后之前再次将她紧紧抱住,不容许丝毫的距离横亘在彼此之间,近到严丝合缝,近到血脉相闻。就算是这样地被伤害了,我却悲凉地发现自己什么怨什么恨都没有,只要她好好儿地回到我身边,好好儿地这样呆在我怀中,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抚摩着她柔软瓷滑的后颈,将发丝一点点绕上指尖,我呆呆地凝望她出尘的容颜。对她的爱像强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心,从血肉一直痛到灵魂的直击,几乎能亲眼看到血肉被一点点溶成气泡,渐至消弭。眼泪掉落在唇边,我喃喃低语:“第一次发现你这么美,却美得像是一朵烟花。”是烟花吧,转瞬即逝的美丽,阳光下终会消散的泡影,可笑我还这样拼命地想要将她永远留住。
苏曼的眼神微微滞住,片刻后她柔柔一笑。“我不是烟花,思归,我真的回来了。”她拉住我的手轻轻按在脸上,温柔的意味像渐次扩散的水晕,从眼睛到全身,那样极尽柔软的贡献着。她随之打开的怀抱是我永生无法拒绝的邀请,一切伤心难过在她的温柔国度里都只能乖乖消弭不见,我甘心沉沦。
“我要求你的解释。”隔着泪雾看她,眼底淡淡的疲惫与伤感,她的心事是这样的一触即发,我知道,倘若我不问,或许她又会将它们全部掩藏,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生活。
她微微一笑,指尖轻轻掠过我脸上的泪痕。“在那之前,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你的解释?”
“头上的伤吗?”我无法自控地被她涤荡着全部的神魂,目光随她的指引载沉载浮,“不小心撞的,只是意外。”
“你的意外太多了,思归。”苏曼微微地蹙眉,语气忽转严厉。“我只是消失几天你就难过成这样,你有替我想过吗?”
明明是这样严肃的表情,竟然也美得令人心神不稳。我缓缓低下脸去。“对不起,赛车的事,是我错了。”
“我不想怪你,因为我了解你。思归,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苏曼的宽容几乎激出我新的泪意,我哽咽着:“你说。”
“保护好你自己,就当做是为我。”苏曼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我泫然欲泣的脸,“谁还说要一辈子的呢?如果你因为别人而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办?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吗?还是,永远活在失去你的伤痛里?”
“别、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还要保护好我们的感情,保护好你。”苏曼那句一辈子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瞬间激活了我所有的战意与生命力,我几乎泣不能言,死命地咬着手指才能咽下那汹涌的泪意,说出完整的话来。
她拉了我在沙发上坐下,将我的双手包覆在她掌中。“和我在一起,未来还会遇到很多的阻碍。”
“我知道,可我不怕!”我生怕她接下来说出见鬼的什么为我好不如暂时分开之类的话来,赶紧强调。
苏曼又怎会不知道我那点心思?她叹了口气,轻声道:“思归,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放手一搏。有些事,你可以勉强自己若无其事,可我却不能无视它,我必须面对。”
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在她的柔情教育下,除了点头就只能点头。
“我答应你,会想办法退婚,但,这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苏曼忽然道。
我没听错吧?苏曼她……她竟然确实地对我承诺了,她会想办法退婚?!突来的巨大惊喜如狂风过境,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来回应。
而在我喜不自胜的当下,苏曼甘冽醇美的声音已然再次响起:“而在此之前,我希望能保护好你的存在,保护好我们的感情。思归,你明白吗?”
“明白。”我怔怔点头。苏曼这句话令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保护好我的存在?难道是说,我的存在已经引起了谁的注意吗?而这个人,是会对我们不利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忽然离开一句话都不留给你吗。”苏曼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手轻轻捏一捏鼻梁。“现在我告诉你,三个原因,一,因为我母亲临时召唤;二,因为林雪;最后,因为那个视频。”
因为她母亲的召唤或者因为那个视频我都能理解,前者不得不走,而后者因为她爱我所以选择原谅,可这并不代表她心里一点都不在意不生气。可因为林雪又是怎么回事?
苏曼眼底的烦恼一*涌动着,又被她强行压制下去。“她找了私家侦探,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偷拍我们,是我太大意了。照片我都看了,单独看都没有问题,可是放在一起就足够惊动我父亲。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你是说,林雪她用照片威胁了你?”我想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第五十四章
有没有搞错?这个林雪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她到底是想要干吗?我不甘心地问:“我们在外面没有过分亲密过吧;那些照片就这么严重吗?”
“你忘了?”苏曼疲惫地笑笑,“林雪过去在我家中闹过一次,对我父亲来说,这早已是草木皆兵。何须过分亲密?只要拍到我连续一个月跟你频繁的出入就够了。”
“我和她谈了;她答应不会泄露照片;条件是要我这几天都不可以和你联系。对了,那个视频也是她给我看的;坦白说,虽然现在情绪平复了,可当时……”
苏曼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顿时心痛地垂下头;乖顺地伏在她怀中。“都是我不好,因为那个对手人身攻击渺飒,还说同性恋是变态,我一时气不过,才答应站上去的。”
“同性恋不是变态,可是,也没什么值得骄傲,尤其还是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思归,这是你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苏曼道。
“我知道了。”我诚恳地点头。
苏曼摸着我的脸,手指轻轻抚在我额角的膏布上,语气便蓦地低迷了起来。“我知道林雪的用意,可那时本来就生着气,所以觉得几天不联系冷冷你也没什么不妥。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