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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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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苏曼你快来看!下雪啦,好大好厚的雪啊!”一大清早我蹦到客厅看着院子里的积雪,激动得恨不得去滚上两圈。
    “下雪而已,你这么开心啊?”人家苏曼到底比我道行深,我敢打赌她心里绝对也可喜欢了,圣诞节下雪多浪漫多有气氛啊,可面儿却非表现得云淡风轻,衬得我越发成了幼稚鬼,土包子。
    “当然开心啦,你知道吗,我们家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啊,往年冬天从来都是夜里下完早上一出太阳就化了,上学的路上只能看到融化的脏雪。我长这么大都没堆过雪人呢!”我兴奋地挥舞着手指,只恨我这破腿,要不非得拉着苏曼去雪地里跑一圈。
    漫漫已经替我完成了心愿,它在院子里撒着欢地跑着,溅起阵阵雪沫,小嘴哈哈地吐着白汽。我无比羡慕地唉声叹气,惹得苏曼一阵好笑。“你想堆雪人现在也可以啊,又没人拦着你。”
    “你诚心气我是不?”我苦恼地瞪一眼腿上的石膏,拉住她的手,“你帮我堆嘛。”
    “不要。”她十分爽利地拒绝了我。
    “要嘛……”我皱着小脸,“这雪是为我们才下的。”
    她忽然轻笑,慢悠悠地说:“小嘴可真甜。不过天气预报说这大雪会下好几天,说不定就成雪灾了。你确定它是为我们下的?”
    “那还是算了……”放眼望去,四野明亮,白茫茫一片,天空像罩上了一层水晶帘,这天地纯真干净地如童话世界,看得我阵阵心驰。
    嘴上说得决绝,她到底还是舍不得我一脸的期盼,扶着我去了院子里。阿姨已经将院中的积雪扫到了角落,清出了可以走动的地方,可墙头和花圃里仍是厚厚的一层积雪,树冠更是被压得低下了头,只轻轻一勾,一堆雪便落了我满头满脸。
    “阿嚏!”挽着苏曼的手,看她笑,便傻乎乎地也笑。
    “我是笑你鼻子冻得通红,像小丑似的。你笑什么?”她忽然伸手拧了拧我的鼻尖。
    我一听立马吸了吸鼻子,“小丑怎么了,小丑你也得喜欢。”我揉着她凉凉的手,忍不住抱怨:“我虽然鼻子冻红了,可我手脚都是热的,你就刚好相反。”怎么穿了大衣还是这么冷啊。
    妈妈和外婆也走到院子里,苏曼忙抽回了手,转身笑道:“外婆早,阿姨早。”
    外婆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拍拍苏曼的肩,又看我一眼:“今天可算能卸货了,小猴子要上树了啊。”
    我不禁微微脸红,妈妈哼道:“哪儿那么快的?拆了石膏还要做好恢复,以后落下病根就完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比起病根,我更担心的是我两小腿要不一样粗细了怎么办好吧,被石膏包了这么久,得锻炼多久才能挽救我萎缩的肌肉。
    “外婆,阿姨,我有个事想要拜托你们。”苏曼微微笑道。“今天是圣诞节,我想带思归去拆完石膏后,顺道去市区玩一玩,可以吗?”
    “什么生蛋节?生蛋还有节日呢?”外婆这好耳力……
    “是圣诞节,老外的节日。”还是我妈有见识,扭脸就又对着了苏曼。“出去玩玩也不是不行,可她这腿脚,你照顾得了吗?”
    “可以的。”苏曼眨眨眼,看一看我。
    我立马领悟到了那一眼的精髓所在,把才长好的小肋骨拍得嘎嘎响。“妈,你放心就是了,我们就去市区吃个饭,看个电影,不干别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行吧,晚上早点回来。有什么事给你哥哥打电话。”
    有点意外的惊喜,我妈竟然这么痛快就放了行。我喜滋滋地换了外套刚出来,又被我妈撵上来一顿喊:“别开车了,叫出租车来接!”
    考虑到雪天的路况,自己开车也确实不太放心,苏曼也同意了。叫了出租车来先送我去拆了石膏,我正惦记着中午吃什么,却发现出租车径直便停在了市区一家五星级的国际大酒店门口,不禁哎一嗓子,酒店?
    “哎什么哎,给钱。”
    “哦哦。”赶紧掏钱把车资付了,忍不住坏心地想了想,这位出门只带卡的姐姐要是哪天到了一个没取款机也不能刷卡的鬼地方可怎么好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完结)

往常出门她都爱挽着我的手,这次轮到我挽着她;羞答答地;小鸟一般依人。和前台核对身份后她扶着我慢慢走进电梯,一关上门我就立马抱住了她:“哼;昨晚上还说我不正经,你正经;你带我来酒店干吗呀?”
    她似笑非笑地侧着脸;“你要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去啊。”
    “我才不。”我撇撇嘴,偏不受她激。
    一看到房间号,脑子里某根弦就咯噔一声;断了。“苏曼,我知道了!”我激动地说,“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那次住的房间是不是!你是故意订这间的;是不是?”天啊,我家女神也太浪漫了吧,她怎么能这么浪漫,这是逼着我得哭呀。不行我得忍住咯。
    “不错啊,你还能记得。”明明心里可激动了,她非得小脸绷得一本正经,好像这么些事儿都跟她可没关系了。
    关好房门,腿没好利索,走着有点疼,我直接蹦到了大沙发上,然后特大爷地对她勾勾手指。“咱们叫客房服务吧,午餐就在这儿吃,不出去了。”
    “谁还想带你出去呀。”她促狭地看一眼我的腿,走到我身旁也坐了下来,任我立刻将脑袋枕到她膝上。
    “唉……”我忍不住就长长地叹一口气,抓着她的手指一下下捏着。“还是在外面自在啊,想怎么都行,在家里,多看你两眼都会被我妈瞪,说我跟那望夫石似的。”
    “你妈这么说你啊?”苏曼也觉得好笑,酒店房间里太暖和了,她一进门就脱了自己的大衣,这会儿又来帮我脱。
    我觉得我真的是个挺纯洁的好青年,根正苗红,平日里也可严肃正经了,可怎么每次只要她那小手指一摸到我扣子上我就总会冒出些特别绮丽的念头呢?现在可是大白天,即墨思归你已经没有底线了吗……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没话找话:“说起望夫石……苏曼,你说咱们两个谁是老公谁是老婆呀?”
    苏曼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怔了怔,随即笑道:“小东西,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呀,就……就好奇问问。”我翻过身让她方便取走我的厚外套,然后便一身轻松地扑倒了她。“哎,你叫我一声老公听听呗。”
    她被我这一扑没生气,闻言脸色却立马酸得可以。“天还没黑呢,你就做梦了?”
    “你……你叫我一声,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全部服从。”我舔舔嘴唇,开始利诱。“你要知道,我们家的传统,不论对错,一律是老婆大人胜出。真的,你叫我一声儿吧,不吃亏。”
    她于是笑了,春风拂过眼底,那莹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小小的我,如此稚嫩,又如此欢喜。“吃不吃亏得我说了算吧?还有什么好处,说来听听。”
    我赶紧道:“无论多忙多累,老公都会保证给老婆大人烧饭洗衣,还、还给按摩捶背,指哪儿按哪儿。”
    她沉默不语,只嘴角噙着微薄的笑意,长睫轻覆,莹黑的眼底回落着淡淡的两道光影。
    我有些急了,抓住她的手指,指着那颗戒指便嚷道:“我都跟你求过婚了,我不管,你就是我老婆,不管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你都只能跟我绑定在一起。”
    “求婚?不是开玩笑的吗?”她眼神微晃,明显是当初受了委屈,现在伺机报复了。
    我脸色一垮:“开玩笑那句才是开玩笑的。”
    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如此诡辩,她愣了一秒钟。
    “我错了还不行吗……”怕她仍是介怀,我赶紧低头忏悔。“我当时就是气昏头了,想着你就要和别人结婚,不甘心却又没立场去争……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说那些没心没肺的话了。”见她仍是沉默着,我心中一疼,轻轻揉一揉她微颤的眼睫。“苏曼,都过去了。”不是不记得自己那天早上对她做了什么混账事,可眼下……
    “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中肯。”她抬眼望住我,眼神清幽凝然。
    我一愣,“啊?”
    “啊什么啊?”她没好气地看着我,“平时怎么都行,可要一不小心揭了你的逆鳞,马上翻脸不认人。告诉你,我现在心里还委屈呢。”她幽幽地说,忽然一挣身子:“你走开,别碰我。”
    我被她这么一推,径直从她身上歪了下去,呆呆地看她坐起身来,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和头发。心中不禁哀叹:完了,这旧账是要跟我算一辈子了吗……
    苏曼不理我,理好衣服就开了电视开始看,摆明是要放置我。
    我正拿个脑袋在人苏曼身上乱拱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苏曼甩开我去开门,很快餐车便推了进来。红酒牛排水果盘,竟然还有一颗蛋糕。我小孩儿心性发作,伸手便挖了一口塞进嘴里,顿时甜地眯起了眼。再挖第二口的时候,某个正跟我拿乔的人终于憋不住了,啪一声打在我的手背上:“去洗手!”
    我心虚地吐了吐舌头,蹦蹦哒哒地去盥洗间洗手,洗到一半忽然看到里头那硕大的按摩浴缸,不知怎地心头一动,抬眼,两颊诡异的飘红。
    咳嗽一声,又装腔作势地再洗了一遍手,这才慢悠悠地又蹦跶了出去。哎,怎么房间忽然变暗了?仔细一看,原来是窗帘都被拉上了。苏曼正背对着我站着,在我洗手的时候她已经将餐盘在桌子上摆好了,还特浪漫地点了蜡烛。听见我出来,她一边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先吃正餐,蛋糕是给你下午吃的。”
    见我不接话,她倒完酒,许是有些诧异,回身看我。
    只是这一刹,时间都仿佛静止了。她俏生生地立在餐桌旁,神情温柔,眉目如画。白色毛衣的领口很低,可以清楚地看到颈下横着的纤纤锁骨,蝶翼般向着两侧伸展。长发垂落在肩头,烛光下泛着湖水般的潋滟,皮肤更如是牛奶一般凝白。通身上下只得黑与白的极致对比令她看起来可口极了。
    “苏曼……”嗓子忽然哽住,我只怕那烛光中的美好只是一场迷梦。
    “怎么了?”她温柔地问,走近前来拉住我的手,牵着我去到餐桌旁坐下。
    “没怎么……”被自己的情绪闹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忙摇了摇头,呆呆看着她在对面坐下,素手执起水晶杯,任那一汪冰红映红了她的手指。一时间,天地万物都成了虚无,没有酒店,没有午餐,没有烛光,甚至连空气都是虚无,眼底心上,唯有她,也只是她,而已。
    她了然地笑笑,忽然向我举了举酒杯,眼底绽放的笑意像烟花一样难以捕捉,却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我忙端起了自己面前那杯,像个初初才识得约会的毛头小子一样呆愣愣地一饮而尽,然后下一秒便接受到她关切的注视。“这么急做什么?下午时间还很长。”
    “开心。”我笑说。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嫌不够长。
    她便悠悠地笑,眼底眉间,一色的清媚。这餐饭吃得无比纠结又无比欢喜,她自是淡然优雅,我却愈发狼狈,一双眼怎么也舍不得从她身上抽离片刻,她轻轻切割牛排的样子,她含笑抿唇的样子,她眼底盈盈的水光,甚至她淡红的嘴唇被酒水浸染,烛光下仿佛水晶一样。
    她不让我多喝,怕对恢复不利,可凡事一旦沾染了情事往往便不由得人控制,我安慰她也顺便安慰了自己,偶尔放纵一次又何妨呢?酒是愈喝愈多,心里仿佛伸出了一根细细的线,随她一颦一笑而牵动全身。情绪被勾扯着,忽而又像被放了风筝,整个午餐其实说话并不多,只记得她吃了一小半的牛排便开始吃水果,精致的唇角沾染了些许淋漓的果汁,亮晶晶的,像宝箱里藏着的璀璨钻石。
    血液开始在脑子里流窜,我不想吃东西了——不不,确切地说,是我找到了更想吃的东西。
    忘了一切是怎么开始的了,当我终于能看清楚这眼前的风景,她已经被我抱了满怀,跌跌撞撞地倒在海洋般柔软温暖的大床上。“苏曼……”我迷迷糊糊地喊,却被她轻抬臻首,以吻封缄。她身上的香气刺激着我仅剩的理智,分不出远的近的,真的假的,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只专心以着手指与唇舌去感受这份热爱。
    空气仿佛燃烧了起来,她本端庄矜持的脸上盈动着无法压抑的愉悦,似痛苦又似欢喜地啮着嘴唇,长睫颤抖如风中飘零的落叶。灵魂一时飞起,一时又似陷落,她修长的双腿半跪在我身上,长发流瀑般在空气中划过动人的光影。
    时而轻吟,时而却又咬唇,雪色的肌肤浸上一层薄薄嫣粉,她柔顺地如一只垂死的白鸟。欲念像夏日疯长的野草,我听到自己的心脏一声声狂跳,所有的不确定与纠结都在这一刻结伴死去,而永生无法背离的热爱却如烈焰疯燃,将灵魂都烧成了灰烬。
    沧海桑田,人世变幻,哪怕天涯两隔,只要一息尚存,我依然抗不过她一滴眼泪,抵御不了一个拥抱。她是我灵魂深处独一无二的珍宝,是我生死关头也想紧紧抓在掌心的唯一。
    “思归……思归……”她梦呓般地轻喊,半睁着迷蒙的水瞳,眼底的欲念如山泉淙淙。
    在遇到她以前,我从不知谁竟能将我的名字喊得如此动人又刻骨地温柔。想起初初见她,她优雅精致的微笑,想起她直击魂灵的眼神,想起她伤心失望的眼泪,想起她……这一声的诱引,带来的却是我一生的情动。
    相拥而眠,良久,才幽幽醒来。
    她尚未睡醒,恬淡无知的睡颜天使般纯洁。我看了半晌,又看半晌,直到灼热的目光令到连睡梦中的人也感到不自在了,她慢慢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我。
    “怎么好像不高兴?”我没忽略她眼底一丝淡淡的扰。
    “你让我伤心了。”她垂下眼眸,任一绺过长的发丝划过颈项,我伸手去勾,却被她轻轻拍开。
    “好冤枉。”我深吸口气,手指在被子握住了她的。“我可什么也没做呀。”
    她看我几秒,幽幽道:“我刚做梦梦见你,你不肯跟我走,却执意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哈?那个女人已经五十多了吧?是我妈么?”我故意逗她。
    她却不笑。长睫轻颤着,仿佛负气。我不敢再打诨,认真说道:“听说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再说,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不开心了嘛,我们起床去看电影吧?”
    “梦里也不行。”她却难得孩子般较劲起来。“让我难受就是不行。”
    “好好好,不行。”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她,我半是新鲜半是不舍,忙搂了她纤细的肩头,一下下安抚着。“都是我不好,居然在梦里欺负你,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她脸色这才柔和了些许,低声道:“下次再害我做这样的梦,一起和你算账。”
    我见她说得认真,忍不住存了三分好笑,到底她是梦见谁了啊?能气成这样,准定不是我妈。
    她见我偷笑,不由羞恼,抬手便打我肩膀一下:“你还笑!”
    这绣花拳头……一个忍不住便将她再次压在了身下,亲上去,她也不硬推,却反复躲我,颀长的颈子左右摆着,只可怜我被那凝白的一色晃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便一口咬了上去。
    “咝——”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我终于心满意足地松了口,细细欣赏这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苏曼小姐人生中第一个……咬痕。咬的时候确实痛快,可一抬头见她双目莹然,一汪水汽,不禁傻了眼。糟,是不是下口太重了?“苏……苏曼……”我紧张地咽一口口水。“很疼吗?”
    “不用说你像漫漫你就处处学它吧,万一被你妈看到怎么办!”苏曼这时也不管我伤体了,连推带踹地给我弄了下去。
    “看到又怎么啦?早晚的事嘛。”我忍不住辩道,“你看我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再待个一星期左右,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上海了。”
    “你倒计划得好。”她哼一声,推开我坐起身来,一见我贼忒嘻嘻的眼神,马上将被子拉到了肩下。“我问你,要是你妈死活就不同意你离家呢?”
    “我多大的人了,真要走,谁还拦得住啊。”
    她侧脸看我,忽然轻叹一声:“思归,我不想变成破坏你三世同堂幸福家庭的坏人。”
    “你不是——苏曼,你怎么会这么想?”这话就说得严重了,我也收起了散漫的姿态,坐起身来。
    “那你答应我,如果妈妈不同意,我们一起求到她同意,等到她同意。哪怕我先过去上海等你。无论如何,不要弃家而走。”她轻声,却无比坚定。
    “苏曼……”望着她眼底的波澜,我想起她为了来找我所做的一切,因为她做了弃家那样痛苦的决定,所以,无论如何不想我也重蹈覆辙,是这样吗?
    “从前我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家庭才养出你这样珍贵的孩子,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帮我理好头发,暖淡的笑意像照耀在雪地上的阳光。“思归,有这样的家人是你最大的幸福。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破坏它。”
    “那你呢?你的幸福呢?”心里酸酸涩涩,像浸了一缸老陈醋。“苏曼,我不会把你放在这份幸福之外。”
    “那就和我一起分享。”她浅浅地笑了,那笑意却一直暖到我的心头。“如果这份幸福和我们的小幸福相悖,你也不要急着去做选择,我们会在一起的,时间也还有很多。思归,除了虚名,我们什么都不比别人少。”
    天快黑的时候,雪花又飘了起来,街道上很快白茫茫地一片。圣诞节出来逛街的除了情侣还是情侣,看着年轻的男男女女嬉笑着走过,或是打情骂俏,想起苏曼说的那句话,我心中恬静,竟然半点也不羡慕他们能够光明正大了。他们有的我们固然没有,可我们所经历和感受到的,他们同样一辈子也不会有。
    纷飞的大雪中,我非常豪气地扔下苏曼买的伞,拉着她绕到路灯背后,将大围巾扯下来搭一半在她颈子上,遮住脸颊便去亲她的嘴唇。雪白的脸颊很快沁出一丝淡粉,她有些羞恼,可身在外头却又不好打我,只能色厉内荏地瞪我一眼。
    晚餐她让我做主,我便做主将她带去了我高中时常去吃饭的一家小餐馆。几年没来,铺子比以前大了一倍,店面也装修得好多了,令我惊喜的是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当然,老板娘也还是那个老板娘。
    她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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