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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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外敌,也不枉你爹娘的一世英名。”俞颢还是没有说话,李建英道:“俞颢,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这么多年来都去哪了,怎么会跑到瓦剌?”俞颢道:“我这些年来一直便在瓦剌,大汗对我很好。”
李建英一怔,道:“你一直便在瓦剌?”他本以为俞颢是潜入瓦剌军中刺探军情,不料俞颢却说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瓦剌。颤声说道:“你……瓦剌人攻打大明,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俞颢道:“瓦剌大军不日便到,到时大汗放若不放你们走我便也无能为力了。”李建英道:“俞颢,你想清楚,瓦剌人率军来攻我京城,你不帮大明却帮瓦剌人,你爹娘泉下有知他们会瞑目?”俞颢道:“他们不会怪我,我娘当年不也是因为反明才死?”
李建英道:“可你娘她是汉人,瓦剌人是外族人,这怎能一样!俞颢,你跟我回去。”俞颢说道:“你不懂。”李建英大声道:“你是铁定了心要帮瓦剌人攻我京城?”俞颢没说话,李建英走到俞颢面前,缓缓说道:“你回不回去?”俞颢看了他一眼,随将目光转至它处,道:“你们回去罢,大汗来了是……”李建英不待他说完一个巴掌便打到俞颢脸上。邓茂七怒道:“李老头,你别得寸进尺。”俞颢示意他不要说话,继道:“大汗来了是不会放你们走的。”李建英伸手又是一巴掌。邓茂七提起刀来怒吼一声,朝李建英砍来,俞颢喝道:“老七,呆一边去。”
邓茂七大声道:“俞公子,李老头凭什么打你。”李建英看着俞颢,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沮丧和哀怨之情,凄然道:“我这两巴掌是替你爹娘打你。”说罢翻身上马,对杨影枫、江楠说道:“我们走。”。杨影枫、江楠二人也紧随其后。杨影枫拍马追上李建英,说道:“到底是老将出马,一上来便给了他两巴掌,他连话都不敢说一句,早知道是这样,我们也就不陪你来了。”李建英“哼”了一声,道:“他父母是我葬的,他若是敢还手,我便一刀宰了他。”
杨影枫笑了笑,心想:“你要杀他,他会不还手?就那个邓茂七便不会放过你。”道:“要是他率兵攻打京城你会怎么办?”李建英道:“他若敢进犯京城,我便绑了他到他父母坟前,看他有什么颜面对他他父母,有什么颜面面对大明百姓和天下英雄!”杨影枫道:“这有什么没颜面,他爹娘说到底是朝廷害死,我师父不过只是帮凶,他借瓦剌之兵来报父母这仇也是说得过去。”李建英道:“即便是要报仇,他也不该与瓦剌人勾结,这是民族大义。他若是像他母亲那样举兵起义,推翻暴明,那是为天下百姓谋福,我是一千个支持他,可他却去助外族侵我大明,这和秦桧投降金国有什么区别?”
杨影枫心念一动,道:“老爷子,你说福建那边的义军是不是俞颢挑起?”李建英不假思索地道:“当然不是,他从小在陕西长大,现在又在瓦剌人营中,福建与瓦剌相隔千里,怎么会是他挑起。福建义军主力是墨者,从衣服颜色便可看出俞颢并非墨者,他既非墨者怎能指挥墨者行事。”
第77章
杨影枫道:“可那个邓茂七的口音却是那边人,你想福建那边平时也不怎么闹事,可瓦剌人一有什么动静他们便闹起来,现在听说又闹得厉害,朝廷是一头要对付瓦剌,一头又要防着福建,在这前后夹击这下朝廷才没有多少兵力。”李建英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说道:“这倒是有可能,要不然朝廷怎么会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起义之人是谁。”顿了一顿,道:“先不管他那么多,明廷腐败,谁造反我都支持,就是瓦剌人不支持。”
杨影枫道:“瓦剌人就怎么了,中原人是人,瓦剌人也是人,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便是后金人当了皇帝又有什么不好?”江楠道:“瓦剌人是外族,汉人怎么能被外族人统治!”杨影枫道:“南方苗人不是被汉人统治?汉人对他们来说不了是外族么,这对他们来说不就不公平?”江楠道:“苗人在我大明境内居住当然得听朝廷,这有什么不公平?”杨影枫道:“你怎知那里不是苗人的地方,难道千万年前那里便是大明的地方?交趾国以前也是大明的地方,现在不也成了交趾人的地方!”
江楠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苗人可以被子汉人统治,但汉人却不能被外族人统治,你忘了前朝蒙古将我汉人分人为第三、第四等之人,那时汉人其实就是蒙古人的奴隶。”李建英也道:“外言族人野蛮残暴成性,不懂礼法,怎能占我天朝上国之地,治我天朝上国之民?”杨影枫道:“蒙古人不好,所以明太祖反元建明,大明不好,瓦剌人反明而另立他国有什么不对?”江楠道:“瓦剌人是外族,他们是不能统治汉人的,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历史教驯。”
杨影枫不以为然,道:“那也不见得,我觉得只要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由谁来做皇帝也一样。唐朝李世民不也是一半的鲜卑人么,周文王也是西夷人,难道他们便不是外族?北魏时候的孝文帝也是鲜卑人,江楠你是南方人也许不知道,他在山西做皇帝时对百姓很好,到现在百姓们也还说他的好!”江楠道:“周文王是圣人,唐太宗是贤皇,这自然是不同。”杨影枫道:“瓦剌人也可以有圣人贤王,再说大伙都是生活在大地之上,只是说话风俗不同而已,为什么非要分汉人瓦剌人呢”
江楠道:“你这是胡搅蛮缠。”李建英道:“杨公子,你说的也确实有理,可你想若是人被牛羊来统治会怎样?”杨影枫道:“那样可就天下太平了,牛羊不会争皇帝来做,更不会将人杀了来吃,再说瓦剌人也不是牛羊。”李建英道:“可瓦剌人抢掠我人财物,侵占我们的土地,还残杀我们的百姓,他们是坏事做尽。”杨影枫道:“怎么说是侵占我们的土地?人在大地上生活,土地便是生活在这里的人所有。要说抢掠我人财物,残杀我们的百姓,这自然是瓦剌人不对。可汉朝时,汉人不也抢了匈奴人的财物,不也残杀了匈奴人?还把人家赶到了漠北荒原之上,难道汉人便不可以杀,外族人便可以杀?同样是人为什么我杀他便对,他杀我便不对?”
江楠、李建英二人听完杨影枫这番话,心中若有所感,沉默了一会儿,江楠道:“也许是你说的对,但我不认为汉人不应该让外族人来统治,究是谁对谁错就让别人去评判吧。”杨影枫道:“让谁去评判?让赞成我的人来评判?他自然会说我对,让赞成你的人来评判?他自然是认为你对了,让认为我们俩都错了的人来评判么?他已经是认为我人都错了,还怎么评判,让认为我人们俩都对的人来评判?他已经认为我们俩都对了,还怎么评判。”
江楠隐约觉得他这番话不对,可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便道:“那就没对没错。”杨影枫道:“既然没对没错那你为什么要说瓦剌人打大明就是错?”江楠心想:“这若说这自然是不对,他又会说出一套歪理来反驳我。”有一次杨影枫写“智慧”二字之时误将“智”字写成了“知”,当时他死不认错,硬要说“知”字是通假字,便是通“智”,想到这些便道:“那你为什么也要帮朝廷来抗击瓦剌人?”
杨影枫道:“我不是帮朝廷,我是帮于伯伯。”江楠笑道:“我也是帮于大人啊。”杨影枫笑了笑便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江楠忍不住问道:“影枫,你从哪来的那么多歪理邪说的。”杨影枫笑了笑没说话,江楠道:“怎么不说话?”杨影枫道:“既然你已经认定我的话是歪理邪说,我还说什么。”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有理就是有理,怎么说是歪理。既然有理,又怎么能说是邪说。”江楠先是一怔,然后又笑道:“歪理,怪不得连于大人都不敢和你讲道理。”
杨影枫道:“他若是有理自然是能讲得过我,有什么敢与不敢。”江楠道:“你满嘴歪理,谁讲得过你,你若是生在古代,肯定能和苏秦张仪辩一辩。当年诸葛亮曾舌战群儒,你便来个诡辩纵横,这也是千古绝唱。”
他与杨影枫相处时日已是不短,可杨影枫是个什么样人,却是一无所知。先是平白无故和自己动起手来,后来又为樊忠之死要杀郭登,之后又当着于谦破口骂人。有时觉得他浪荡不羁,有时双觉得他睿智不凡。今日又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若是不认识他的人听了,必会以为他是大慈大悲的佛陀转世,可谁又知道他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平常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取笑儒生世俗,就好像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三人回了京城,见城门紧闭,城头上的兵士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个个身皮兵甲,看来京城将领也已知道瓦剌大军逼近的消息。城上守将见杨影枫三人纵马奔来,忙指挥守城兵士拉弓备箭对准三人。杨影枫低声骂道:“这帮混蛋,当我们是瓦剌人,弓箭都用上了。”江楠道:“瓦剌大军不日将抵,朝廷当然得加强守卫。”喊道:“城上是哪位将军,请开城门让我们入城。”
城上之人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进城干什么?”杨影枫心想:“这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道:“我们刚出城回来,进城当然是回家。”城上之人道:“你们出城干什么去了?”杨影枫不耐烦地说道:“出城游玩,快开门。”城上有人识得杨影枫,和守城将说了几句话,守城将点了点头,问道:“城下之人可是于大人府上之人?”杨影枫道:“是,快开门。”
过的一会儿,守门之人听到上面传令,忙将城门开启让三人进去。回到于府中,于谦正等杨影枫、江楠二人,一见他们回来便叫到书房。于谦道:“前方来报,瓦剌大军不日将抵挡芦沟桥,我已令各将领严守城门,你们也各自通知一下江湖好汉,叫他们不可擅自出城。”杨影枫知道这些江湖侠士个个自负武艺了得,从不将瓦剌人放在眼中,更不会听从朝廷命令,为难道:“要是他们不听怎么办?”
于谦道:“现下里情况紧急,如果有人出城,而此时瓦剌人又趁机攻打,你说是开城还是不开?开,瓦剌人便会借机涌入城内,不开,他们便可能会无端丧命。”杨影枫道:“这事就交给江楠办,那些江湖人士不听我的。”江楠道:“于大人放心,我会尽快通知他们。”于谦道:“现在就去吧,要不这些人自恃武艺,不服朝廷教化,你不让他出去,他却偏要出去。说不准还会和守城的兵士闹将起来。”
江湖中人向来便看不起朝廷中人,况且近年来常受瓦剌人欺侮,更是觉得朝廷中人腐败不堪,此番来京抗敌也不过是民族大义,若说是为保江山社稷那保准没几个人会来。江楠想到此处,说道:“也是,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刚一转身,迎面就有一个人跑来,道:“江少侠,不好了,解长老他们出城去找我们了。”江楠一惊,怕什么便来什么,刚才还说不让他们随便出城,现在他们不但出城了,而且还是直奔瓦剌军营,若是正好遇上瓦剌大军前来,那可就出大乱子了,问道:“李前辈,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李建英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回去之后他们便已走了。后来空难大师见我回来,问道:怎么是你一人回来,他们呢?”我当他是问你们,便答道:“他先回于府去了。”然后又将瓦剌大军不日将抵之事告诉了空难,空难大同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朝廷知不知道?”我说道:“杨公子和江少侠已经回去通知于大人了,我们刚回来时见城门紧闭,想是朝廷也已知道。大师,解长老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也告诉他们一声?”空难大奇道:“解长老他们没和你们一起回来,他们不知道此事?”我一听,也是奇 怪{炫;书;网},便问道:“解长老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会和我一起回来?”
第78章
空难大师道:“我刚才问你说他们呢,你不是说他们去了于府了么?”我又说道:“我说的是杨公子和江少侠,并没有说解长老他们!”空难大师一惊,说道:“你们去了之后,我们便一直在怡然居等你们回来,等了许久不见你们回来,还道是你们遇上了麻烦,解长老他们便要去寻你们,众人也要一起去,顺便灭了那群瓦剌先头。然后他们又召集了些人便去芦沟桥找你们了让老衲留下防止他变。”我问道:“我们没见他们,他们是走哪条路去的?”空难大师也有些奇 怪{炫;书;网},如果他们真去了芦沟桥,那么两方必定会遇上,可我们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江少侠,你说这怪不怪?”
江楠沉吟道:“他们会不会是从另一条路去的!必竟是那么多人,走大路容易被发现。”李建英道:“我和空难大师也是如此想法。可江少侠,正因为如此才是大事不妙,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回来,率众赶至芦沟桥,万一遇上瓦剌大军那可如何是好!”江楠想了想,道:“他们带了多少人?”李建英道:“大概有一百多人,这些人若是与俞颢他们相交尚不自危,可如如瓦剌大军赶至,那就……”
杨影枫道:“眼下情况是不可能出兵救他们去,如果冒然出兵,出少了不中用,出多了京师便成了空城,瓦剌人若是此时攻城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而且我军出城也就失去了地利,这将是大大的不利。”于谦听到这里赞赏地点了点头。杨影枫继道:“唯今之计,只有召集武林豪杰前去解救,而且这些人还都得是高手,否则不但救不了他们连自己也会搭进去。”江楠道:“可那来的那么多武林高手,仅凭几个武林高手又怎救得了那么多人?”
杨影枫眼神一暗,茫然道:“救得几人是几人,再说他们也不一定遇到了瓦剌大军。”顿了一顿,道:“空难大师不能去。”江楠本认为空难是少林空字辈高僧,武功自然不弱,所以也就把他算到出师之列中,听杨影枫说空难不能去,愕然问道:“为什么?”杨影枫道:“京城中解长老和空难大师威信最高,现在解长老在城外,如果空难大师也去了的话,谁来统领武林群雄?”江楠想想也是,道:“那好,空难大师便在城中,我们这就走。”杨影枫眼神之中忽然有束光芒闪过,然后坚定地说道:“我不去,你们去吧。”江楠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杨影枫沉默片刻,道:“我不想去。”
江楠看着杨影枫的眼神,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什么,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了一双目光涣散的眼神,他又一次迷惑了,只因为不想去便不去。李建英听杨影枫说他不去,心里产生了一丝的厌恶感,朗声道:“江少侠,事不宜迟。杨公子既不愿为武林同道以身犯险,咱们也不必强求。”言下之意自是怪杨影枫不顾江湖道义而贪生怕死。杨影枫笑了笑,道:“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从来没说过我也是武林中人。”
江楠无奈的看了杨影枫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与李建英便赶出去。于谦也对杨影枫此举颇为不解,江湖中人向来是以义气为先,若是为了贪生怕死而不顾武林道义,必会为武林中人所耻,而杨影枫为何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去相助众人。说道:“枫儿,你为什么不能和江楠前去救人?我相信你绝不是怕死之人。”杨影枫道:“于伯伯看我像怕被人耻笑之人?”于谦怔了一怔,不知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杨影枫见于谦不说话,微微一笑,道:“我不想去。”于谦道:“为什么?”杨影枫道:“不想。”于谦道:“为什么不想去?”
杨影枫静静地不说一句话,于谦也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杨影枫缓缓说道:“我为什么要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去救一些不相干的人?”于谦不料他什么这么回答,说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也不是说你不该去,也不是说你一定就得去。但从武林道义上来讲,你不去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杨影枫道:“我又不是武林中人,管他什么武林道义干什么?”顿了顿,又道:“什么是武林道义?除强扶弱,惩恶扬善?还是行侠仗义?我师父是个刺客,你说我师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别人付他钱财,他便依言去刺杀某人。如果有人想杀于伯伯,只要他付得起钱,我师父也照样会杀你,你说我师父是不是个好人?”
于谦不知如何来回答,若以常理来说他自然是坏人,但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也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没有善恶之分之人。杨影枫见于谦不说话,又道:“武林中人人视他为害,但只有很少人敢为被我师父所杀之人抱不平,不是其他人不想而是他们不敢。当年我师娘一个人带着我到处流浪乞食,有哪位大侠救助过我师娘?遇上好心点的给几两银子而已,是我师父,被人称为大奸大恶的一个刺客救了我师娘。全天下的人都怕我师父,都说我师父是坏人,或说他亦正亦邪行事无常,可在我与师娘眼中师父却是全天下最大的好人。武林道义!这便是武林道义。“今人见孺子入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于伯伯,你知道这句话怎么讲么?”
这句话是儒家来证明人之初性本善时举的一个例子,于谦熟读诗书自然知道这句话,随口答道:“这句话是说一个人见到另一个人遇到危险之时,他不由自主的便会为那个遇险之人担心。”
杨影枫道:“你说的是恻隐之心,怵惕之心又怎么讲?见到另一个人遇险之时,他为什么会有怵惕之心?怵惕是害怕的意思,别人遇险他怕什么?他会害怕是因为他反那个人当作了自己,后来才发现那个不是自己。既然不是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会有危险,在认定自己安全之后他才会产生恻隐之心。所以才会将说是怵惕恻隐,而不说是恻隐怵惕,这么看来儒家圣贤当也有不太虚伪的人。试想,如果两个人同时掉到井里面,那个人还会生出恻隐之心么?恐怕就只剩下怵惕之心了。”
于谦心想:“这到是也有道理,可这与武林道义有什么关系呢?”杨影枫也从于谦脸上看出了他的疑问,笑了笑,道:“这便是武林道义与江湖义气。于伯伯,你也许不懂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正因为你不懂,怕以你才会为朱祁钰操劳。”
于谦不不愿于他谈及朝廷之事,怕说到某处又会引起争执,便道:“你总是能挑出儒家的毛病来,你这些话若是让潜心修儒的人听到,他非和你大吵一架。”杨影枫道:“孔丘之后儒生们就是虚伪自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