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男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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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戎歌已急步向前厅走去,他到时剑潇已站在本该拜堂的厅中,缟衣污垢、首如飞蓬、容色惨淡、形容枯稿,神情似悲似恸,似死如丧,黑如玛瑙像死鱼的眼珠子……
他心如刀绞痛惜地走到剑潇身前妄图将他从悲痛中唤回来,“潇儿……”
他的话令剑潇死寂的脸一时间波澜壮阔,相对良久然后他抽开了手,侧坐在椅子上,五指为梳,一下一下梳理着自己蓬乱的头发,梳好之后再指尖发力,逼出剑气仔仔细细地刮着鄂下青青的胡茬,脱下肮脏的白缟衣,然后倾了半杯茶洗涤自己污垢的脸,脸从掌心拿出的那一刹厅里砰砰啪啪的声音络绎不绝,众豪客们惊怔的看着方才还落拓肮脏的剑潇,似明珠拂了尘,美玉琢了瑕,容光焕发,倾国倾城!
他素白单衣衣袂举举的立在正厅之中,莞尔一笑,绝倒之人络绎不绝。
只听他的声音徐徐舒舒,优雅万端,“今日本是剑潇大喜之日,却害得未婚妻丧命,潇痛楚难当,因此对天下人发誓:从此之后只爱男色,潇二十有一,至今独身,因而决意娶数名男妻男妾,倘若有慕潇者可来此竞选。”
而后彬彬一礼,扬长而去!
萧戎歌却已石化当地!他竟真的如此报复自己!他竟有勇气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自己好男色!瀛寰一向鄙视男风,他公然承认之后便要承受天下人的歧视,他当真不怕?
却不知从此江湖上有这一句即是玩味,又是羡念渴慕的诗句:
——剑君莞尔倾天下,从此南风袭九霄。
南风者,男风也。
许多人因见剑潇那莞尔一笑,从此不恋女色,改好男风,一时间男妻、男妾、男奴、娈童遍布瀛寰,甚至有人专门开了与青楼一样性质的蓝楼,取“男色之楼”之意,其实他们更想叫的是“红楼”,剑潇的红楼是多少人神往的地方啊,可惧于问鼎阁的势力也只能想想。
至此之后又有许多英雄豪杰、文院书生,或者王孙公子都来么了问鼎阁,其中有想争剑潇者,更有看热闹的,整个萧山门庭若市,人声鼎沸,比各届武林大会都要热闹。萧戎歌自然不让剑潇选什么男妻男妾,可人如潮水般涌上萧山,他挡也挡不住。挡不住就要好好看看剑潇能耍出什么妖蛾子来!
可当他看到剑潇一身素衣缟服、烈烈风华的走出来时,他后悔了!来参选的人更加铁定了心思,连本来是好奇或者为看笑话而来的人,满目惊艳,竟相在剑潇面前献媚起来。他一时竟想哪怕得罪天下,也要将垂涎剑潇的人斩了!
这日又一件令江湖人瞠目结舌的事发生了,不仅与剑潇有关还与江湖上另一个青年才俊有关,——眉间一脉的秦笛。
他亲上问鼎问,以遍寻瀛寰三年才得来的青匕为聘,迎娶剑潇!
萧戎歌三步并做一步的跑到红楼的时候,就见剑潇和一个素雅恬淡的男子聊着天,面上带笑,神情十分欢悦,连月来他第一次露出如此愉悦的笑,令萧戎歌不想破坏之外更加忌恨秦笛。
“秦兄远道而来萧某未能远迎,还望见谅。”如是说着却半点礼貌的样子也没有。剑潇看到他脸上融融的笑意凝成冰雪。
“萧兄有礼。”秦笛彬彬一礼,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不知秦兄此来何为?”明知故问,总之他是绝不可能让剑潇娶别人,更不可能让他嫁给别人!这半月之内也有人络绎不绝的上问鼎阁来提亲,每次都被萧戎歌打发走了,但秦笛却不是寻常的人,首先他无论身份名气、江湖地位、甚至容貌都勉强配得上剑潇。而且以青匕为聘,江湖人传言青匕与青剑是一对情侣剑,得此二者者必将相爱,更有尘音帝与苏可约的凄美爱情流传于世,纵然是空说萧戎歌也介意,剑潇永远只能与自己联系在一起!
“在下久慕剑君风彩,愿与之结百年之好,特来此下聘。”秦笛毫不隐晦,声音如山泉涓涓而出,甚是好听,目光则如梨花院落融融月般的看着剑潇,剑潇亦回之一笑,满堂生色。
萧戎歌于上首坐定,身姿慵懒,声音铿然含怒,“剑卿竟是问鼎阁的人,他的婚事便不能由自己做主,秦兄来下聘也该先问本座才是。”
“剑潇追随阁主并非卖身阁主。”剑潇眸如浸雪,转向秦笛时立刻眼含桃花,“秦兄厚爱,潇甚是感激。”
秦笛将青匕再次交到剑潇手里说:“你与我相处不多,谈不上什么情感。我既无容华又无功过,性情疏淡,为人无趣,自知得你青目诚为不易。然繁华似锦觅安宁,只望你能舍弃这裹身红尘。……青匕为你寻来,你且收下,君觉有意,便是有意,君觉无意,笛亦无意多想。然有肺腑一言,望你知晓,——为君青目,至死方休!”
这一席话甚是中肯,连萧戎歌都忍不住动容,心里吃味,越发悠然抚弄着手心长年握剑留下的薄茧,“剑潇是我手中利刃,秦兄想要得到他须先过了我手中的留白剑。”
萧戎歌十五岁剑挑天下人尽皆知,何况如今?此话一出只怕天下人望而却步,秦笛却丝毫不以为惧,“请萧阁主指正。”
剑潇忽然挡在秦笛前面,“阁主之意,但凡能过你留白的,便可将剑潇让与?”
“你明知我意!”萧戎歌痛言。
剑潇冷然一笑,“既是如此,那么我呢?我若赢了你手中留白,当年之约便此罢了,你还予我们自由。”
“不可能!”萧戎歌断然拒绝。
意料之中的答案,剑潇不怒反而潇洒一笑,“秦兄,你我且去饮酒。”竟抛下萧戎歌携手纵身而去!萧戎歌强压着怒火终于压不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顿时化为齑粉!
“阁主……”陈沔看着他破裂的手掌颤颤惊惊。
“我让你调查嬴洛的身世查出来了没有!”
“……回阁主……查……查出来了……她是秦笛的师妹……自小订有婚约……”额头的汗淋淋而下,这消息再晚来一会自己的人头只怕不保啊!
萧戎歌的怒气终于稍有平息,秦笛的师妹?这关系倒是玄妙。“她如今在何处?”
“她轻功极好,跟踪极是不宜……”
“明日寻不到她,你便提头来见。”萧戎歌淡淡的道,像在谈论天气。
剑潇与秦笛在当日饮酒的那个山头停了下来,神情冷淡了下来,“秦兄不必如此。”将青匕还于秦笛,秦笛却并不接,“收聘哪有还回之礼?”
“她当日拒绝于我,今日又为何让你上门求亲?”倘若他要娶的是嬴洛,以她的功夫必可自保吧?那么小丫也不会死。她就算真的嫁给胡老头也比这样早夭的好啊!
秦笛早知他会有如此误会,因而诚挚认真道:“我来并非为嬴洛求亲,而是为自己!”
这倒令剑潇一愣,而后苦笑,“秦兄何必如此?”他与萧戎歌的感情他比嬴洛还清楚吧?嬴洛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她只取爱情的一线便够了,所以和他在一起。而秦笛不是,他与自己一般是想抓住整片爱情的,那怕抓住的只是破锦烂布。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向心有所属、爱而不得、伤人伤己的自己求婚?
“放下凡尘俗事,你我自可逍遥。”
剑潇摇了摇头,“你可知,我怕得便是逍遥。”师父是个太逍遥的人,所以他的心也像云一般,到处的漂,可后来他厌倦了这种漂,像一个灵魂想找个肉身,他也想在生活中找到一些寄意。所以追随萧戎歌,因为他心中有所寄、有所图、有所背负、更有难解的结。后来他发现那些杀戮并不是他想要的,在迷茫之时遇到了白薇,所以想将此生都寄于爱情之上。
这是幸事,可不幸的是他爱上的却是萧戎歌。
“我这样的人,拿起了一个东西,就不想放手。”这是直接的拒绝秦笛。
可秦笛并不想放手,“你拿起的,是爱情,还是萧戎歌呢?”
剑潇不解,“这有区别吗?”
“你若拿起的是爱情,便可以一样的爱我。”
剑潇凝眉沉思,半晌终于舒了眉宇,秦笛高兴他想通之时,却听他道:“我爱的是萧戎歌,我的爱情便是萧戎歌。”
秦笛不禁叹息,“你仍要与他相互伤害么?”
剑潇这时垂目看着手心那三个字,从他在自己掌心用血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便注定了他们的爱情以血开始,也将以血结束,“是的!哪怕嘶咬至死!”
“你这是何必?”痛心疾首。
剑潇空渺一笑,“我们,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从此南风袭九宵(3)
至从和秦笛回来后剑潇便时常下萧山,直到深夜才醉醺醺的回来,这日回来时已是三更,依然喝得醉醺醺,一步三晃,萧戎歌脸色阴寒的站在门前,他们相识三年,就算是感情好时他也没有和自己喝过酒。
剑潇没认出他,发着酒疯晃到他面前,“……你是谁?……新来的……男优吗?”
萧戎歌的脸一时铁青,身边的侍卫却吓破了胆。剑潇犹自醉语,“……你长得比……砚儿还……好看……以后跟了我……如何?”
“砚儿是谁!”闻到剑潇身上的脂粉味更是怒火汹涌。剑潇不乐意的挥挥手,“……说话……怎么跟……萧戎歌……一样……讨厌,……滚开……”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走去。
萧戎歌怒极提着他便往后院走去,不由分说将他丢在湖里,夏天的水虽不凉,这一下也浸得剑潇酒醒了一半,看到萧戎歌比冰还冷的脸时无所谓的上了岸回房。
“站住!”萧戎歌怒吼。
“属下累了,阁主有何吩咐明日厅议再说。”早就撕破脸也不怕这一两次的忤逆。
萧戎歌一手擒住他肩膀,用力一扳令他对着自己,一手揪起他的衣襟,“他是谁!”
剑潇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手指妩媚轻佻的从他眉眼划过,“眼睛都红了,你是眼红他,还是眼红我呢,嗯?”这调调分明是青楼恩客调戏女人的把戏!
“别让我查出来!”他竟敢去青楼?岂有此理!
剑潇困顿的打了个呵欠,“阁主要查也无妨,我倒想知道这次您又拿他的什么来威胁我。”
“你!”
“阁主如此有兴致,那么属下便一次禀明也好,省得明日一早起来厅议。白哥哥在外面给我买了座庄园,今晚便收拾东西,明日搬出去住。”
“休想!”萧戎歌不由分说的拒绝。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再离开问鼎阁!
“阁主还是答应的好。”带着警告意味,更令萧戎歌气恼万分,“我倒要看看不答应如何个不好法!”
剑潇困极不想多说,挣开萧戎歌径直回房,他气恼的愣了半晌,“他去了何处?”隐卫无声无息的跪在身前,“萧山下一座名唤枫姿阁的蓝楼,陪他吃酒的是一个名叫临砚的男优,容貌甚是清秀妩媚。”
萧戎歌的手一点一点的捏紧一朵夜花在他手里齑成汁,“枫姿阁?临砚!……”
“属下打探过,枫姿阁幕后的老板是当今太子陶浮沉……”萧戎歌如遭雷击,脚步一个踉跄,脸色苍白如死灰!陶浮沉!陶浮沉!猛然冲到剑潇房里,他已脱了湿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睡觉,萧戎歌冲进来第一次没被他的美色所惑,一把抓起他,“陶浮沉见过你没有?他见过你没有?”
剑潇酒意上来半醒半梦,“沉哥哥么?……他虽老了些……却很有……气度,酒量很好……”
晴天霹雳轰的萧戎歌眼冒金星!——喝酒!当年就是喝酒之后被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是掐着剑潇的脖子问的,只掐的剑潇只翻白眼,几欲窒息。
终不忍心松开了手,眼里盈然有泪,“你不许见他!再也不许见他听到没有!”这是命令,可到最后已然低声乞求,“不要再见他了好吗?不要见他!……潇儿……我……我……求你……”
剑潇被他掐得半死,可是听到他哽咽着说出“求你”的时候,他的眼泪竟忍不住流出来了。
可这感动也只是一时,当第二天他酒醒之后,赫然发现整个红楼被隐卫把守,插翅难飞。他被萧戎歌软禁了!萧戎歌竟软禁了他!可他剑潇又岂是人随便能够软禁的,心下气恼便硬闯了出去。
萧戎歌得知剑潇冲出红楼后便一人直奔枫姿阁,他虽是浪子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蓝楼并不像青楼一样里面的姑娘们花枝招展,这里厅里也有男子,打扮得却极有品味,或是锦衣华服,气质华贵,或是素衣青袖,清秀卓雅,他们或坐或立,或在评茶或在下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到了才子交友所。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雍雅妇人笑迎过来,“萧阁主来此真令蔽阁蓬荜生辉。”天下谁人不识萧戎歌大名?只是他从不出问鼎阁没有见识,听她一说齐齐看了过来。
萧戎歌素日慵雅的脸再也慵雅不起来,“闻贵处临砚风姿绝世,特来一见。”
妇人面上堆笑,“萧阁主来得不巧,临砚有客不方便接待。”
这客人除了剑潇还有谁!他还偏要见了!眉宇一轩,“是谁竟比本座面子还要大?”
“这……”剑潇是萧戎歌的下属,可更是老板的贵客啊,饶是长袖善舞的鸨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未及她想明白萧戎歌已越过她向楼上走去,不必询问他便知道剑潇在何处,径直闯去。
“萧阁主您……”鸨母赶紧阻止,萧戎歌被烦一指点住她哑穴,推门而入,但见其中画阁幽屏,古木玉器,果然是个不俗的地方,习武之人耳朵甚尖自然听到里面低绵的气息,脸色一寒便转进内阁,但见墨迹浅香,素帐轻垂,账内面隐隐有人于榻上缠绵,萧戎歌只觉似有烧红的刀子在自己骨头上刮割,帐外的枫衣更刺得他眼如充血,猛然挥开帘帐!
然后萧戎歌看到了自己要寻找的人,那个男子此时衣衫半解一如那日浴池里匍匐在自己身上一般、匍匐在临砚的身上,温柔缠绵的亲吻着他,惊觉到有人到来微一愣似已知道是自己,才一手支颐,缓缓地、慵懒地抬起春情未泻的眼来。
那眼似在酒池里浸了千载万载般,只看一眼,便能醉人一世。
他也就只给萧戎歌这么一眼,侧首看着临砚,手指暧昧的扶摸着他清秀如莲、又妩媚如狐的眉眼,“砚儿,这就是问鼎阁的萧阁主呢?怎么样?美貌堪与你一比否?”
临砚莞尔一笑,烟行媚视,饶是此刻被剑潇迷醉的萧戎歌也是一醉,心里却是紧张,原来自己的情敌竟是这般风情万种的人,危机感第一次在心头升起,要怎么样才有重新抢回剑潇的心?
临砚的声音也是如此魅惑人心,“临砚怎么敢和萧阁主比?天下纷传当世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问鼎阁的阁主。”
剑潇宠溺的一拧他鼻尖,“又说胡话,萧阁主乃人中龙凤谁敢匹配,我还是与砚儿配一对才好。”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那样子真像陷于柔情中不能自拨。
萧戎歌妒意如火,管他剑潇在不在侧一掌便向临砚擒去要拉过剑潇的身边,岂料这一拉之下竟是一空,临砚好好的倚在剑潇怀里,而剑潇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刚才临砚之所以能避开他那一招分明不是因为剑潇的帮助,如此说来这个少年竟还是个高手?危机感又一步加深。萧戎歌脸色越发寒凉了,剑潇却对临砚的表现甚是满意,情深款款的抚着他微乱的头发,“砚儿能避开萧阁主这一招,以后就是没我也足以自保了,我也就放心了。”
临砚风情万种的嗔语,“你教的我若不好好学,日后你不到我这里来了如何是好?”
剑潇甚是开怀,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好砚儿,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么?倒怪起我来了,以后我带你在身侧就是了。”两人打情骂俏丝毫不将萧戎歌放在眼里。可是他该说些什么呢?像女人一样争风吃醋?还是再次拿剑潇的亲人威胁?前者太没有风度了,后者用的次数多了连自己都开始鄙夷自己了。可是他要如何才能让他离开这里?如何才能让他甘心情愿的回到自己身边?
“这便是你要娶的男妻么?”他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当时剑潇要娶小丫时一样的口气问。
剑潇温柔的看着临砚痴笑嗔怪,“所有人都要你做我的男妻,你为何还要拒绝我呢?”萧戎歌事后无数次想,如果那时剑潇是对自己说那句话,他会做何反应?而无数次的心悸告诉他,如果当时是对他说,他一点会说——我愿意!
——我愿意做你的男妻!
可临砚那个如狐如莲的男子竟然有如此自制力,婉言笑道:“等你娶了男妻,我再做你的男妾如何?”
“为何?”
临砚斜睨着他,“自古妻不如妾,我自然要做好的那一个。”
剑潇恍然,“原来如此。这么说我要先给砚儿打一个哥哥了?看来这场招亲会势在必行啊。”说到男妻临砚疑问,“前一段时间眉间派的秦笛向你求婚,如此英杰你何以不答应呢?”
剑潇四两拨千斤,“我若答应了岂不遇不上砚儿你了?”眉宇之间却是深情万种的说:我便是为了与你相逢才拒绝他的。
临砚一时被他的深情迷惑,“如此我便放心下来了,秦笛那样的人物,任是什么人也会羡念他一身清气。”似忽然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若有深意的看着一直冷眼杵立一旁的萧戎歌,感慨,“你身边有如此多的诱惑,实忧我心啊!”
剑潇一时沉默,良久才讷讷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生,我即认定了,便不会改变。”
那时萧戎歌的眼里的妒忌,那时临砚的眼里却是黯然:他对他们说他的沧海之水、巫山云霭,可这水这云指的是他们之中的谁呢?剑潇没有指出,可聪明如临砚又如何不懂?他其实是在向萧戎歌表白:他即认定了他,便一生也不会改变。无论萧戎歌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他的情意丝毫没有变,——爱他!可也仅限于爱他!
枫姿阁里灯火通明,笙管丝竹一一响起,夜间他们的时间到了。
这时又有一个人进来了,——陶浮白。他自是看出三人气氛的玄妙,也不点破,“今日倒是来得齐全。”
“浮白那日何以不辞而别?”萧戎歌不想让浮白看见自己的落魄狼狈,这十七年来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落魄狼狈,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男子所赐,这个他爱绝了,却不知道如何去爱的男子!
“无人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