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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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楼有时候就有这个坏处,容易遭贼。
方玉成把杯子放下,一把拿起放在门背后的棒球棍,别问他一个压根连棒球规则都不知道的人为什么要在家里放这种东西,除了打坏蛋趁手实在没有别的理由。
他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惊动了外面的“贼”,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他贴着门框灵巧地出来,慢慢贴近“贼”的背后。对门的距离使他只走了两步便进入了攻击范围。
他不敢对后脑勺下棍,生怕把人脑袋打成烂西瓜,他对准了“贼”的肩膀,高高举起棒球棍,使足了力打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贼”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劲转过身来。
方玉成在黑暗中看到对方脑袋上似乎贴了块纱布……好眼熟……
只是一瞬间的事,“贼”发现自己被袭击了,飞快地用手一挡,照着肩膀打下来的一棍子顿时打在他的手臂上,“啪”的一声听着就肉疼得很,对方嘴里发出“嘶”的一声闷哼声。
楼梯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邢绍钧因痛而扭成一团的脸出现在方玉成的眼中,两人再次因为误会而成为“行凶者”和“被害者”两两相对,四目相接。
卧槽,又打错人了!
“好,好巧啊……我以为来贼了……”手握“凶器”的某人自己也觉得解释好苍白。
“是好巧,大概需要你再送我去一次医院了。”邢绍钧捂着手臂,一颗颗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这样的缘份真的也是少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好冷淡,作者菌的心者要碎了~~
ps:之前有人问那个“呀呀呀呀”的手机铃声是什么,我忘记回答了,是《极限挑战》里的一个音乐,每次都感觉特别喜感,特别欢快!有兴趣可以去网上搜一下,原曲是个韩语歌,但我只喜欢这一段,名字已经叫不出来了。
☆、早安
方玉成觉得邢绍钧上辈子一定欠了自己债没还,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面被他当成沈佳佳的男朋友给一顿打,第二次以为是变~态色~狼被他拍了一板砖,这第三次竟然还误会是小偷被他用棒球棍招呼了!
当然,他还是有默默为自己冲动的行为作检讨,比如这次,他完全可以躲在屋里报警,然后监视着对方再等警察来处理。他平时也的确是那样的人,说到底还是要怪徐强那个渣影响了他的心情,还有一半要归于喝酒误事,虽然他没喝醉,但酒壮人胆,邢绍钧两次被打都是他酒后。
接下来一定要戒酒!
听到邢绍钧的要求,他赶紧道:“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邢绍钧点头,又压低了声音:“你换件衣服吧?”
方玉成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对,他一个人在家喜欢裸~着睡,出来喝水就随便披了件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刚才注意力没在这上面还没觉得怎么样,现在被邢绍钧一说,一看半片胸膛都露在外面,两条大~腿若隐若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你等我一下!”
他赶紧捂了胸口,提了棍子跑回家,又怕邢绍钧的手等不及,随便套了身衣服拿了钱包出来。
后半夜不好打的,还好邢绍钧有车,是辆大众的SUV,方玉成不买车,对车也不关心,只觉得这车挺帅气的,他坐了驾驶座。他会开车,车子学了好几年了,但就是没怎么开过,坐上车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邢绍钧的手臂,那手看着都已经肿起来了,肯定是伤到骨头了。
方玉成心说不要把人手给打断了吧?要是再开车把人连人带车也撞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他觉得把自个人儿卖了都赔不起。
将车子起动,他吸了一口气道:“你确定我来开车?我可告诉你,我从驾校出来就没开过车!”
邢绍钧指指自己的手臂,苦笑:“快点吧,你不开我们只能走到医院了,我怕我的手坚持不住。”
“那行,你安全带系好了?我出发了啊!”他一松刹车,一踩油门——哇靠,太快了,好可怕!脚一抖又一脚刹车,车里的两个人顿时被惯性甩得向前一冲。
方玉成吓出一身汗,邢绍钧抱着手臂,忍着疼还安慰他:“没事,你继续开。”
“……”他脚都软了好吗?“你胆真大!”还敢让他开!
“不,我是命大。”
邢绍钧说了个一点不冷的冷笑话,方玉成没笑出来,不过倒是不那么紧张了,他好歹当年学车也是一次性通过考试,学得非常不错的,刚才是没习惯这车有点紧张了。
再次起步,方玉成开得小心,后半夜路上车少,也没再出什么状况,两人一路顺利到了医院。还是那家医院,挂了急诊,进去竟然还是那个医生。
真是太巧了!
方玉成不小心又想到之前那个医生对他的误会,一头黑线,这次还不知道那医生的脑洞会不会开到天际。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和上次同一条花裤子,顿时觉得天际可能还不止,估计医生的脑洞得开到宇宙了。
果然,那医生给邢绍钧一看,又开了单子让他去检查,边还不忘给方玉成一个看“人渣”的表情,教训道:“和你怎么说的,让你们吵架别动手,比比你们俩这身板,不知道他这是让你啊,小年轻就是作,作吧,等到把人作走了哭都来不及!”
被“渣男”的方玉成只差抱腿喊冤枉了,可惜医生怕被他的“渣”属性传染再没理他。他只能冤枉得哭晕在厕所了。
拍片做检查,一圈下来,医生宣布方玉成的行凶结果,邢绍钧挡棒球棍的右手小手臂骨裂,可以不开刀动手术,但是必须要打石膏或者上夹板固定,先住院进行检查消炎。
活生生将人打成“杨过”的方玉成快被自己良心责备而亡,飞快去办住院手续,然后跟着护士将邢绍钧在病房里安置好。
邢绍钧也是无奈,在单人病房里转了一圈,才来H市第三天就住进医院了,他在病房上坐下,看到方玉成拿了冷敷袋进来,小心翼翼的用刚买的毛巾包了给他敷手臂,护士也跟着进来给他挂消炎的药水。
一阵折腾下来,都三~点多了,邢绍钧对方玉成:“这里差不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吧,先回去休息吧。”
方玉成看自己把人弄成这样,哪里肯回去,道:“没事,单人间的条件挺好的,陪床有睡的地方,我就在这里睡吧,回去也要花时间,还要担心你这里,我在这里睡,你有什么事就喊我,我也放心。”
邢绍钧也不和他争,看他是真要留下来,便也没再多说。
方玉成扶着他躺下,把冷敷袋的位子调好,“你手疼吗?”
邢绍钧这会儿其实感觉真的还好:“没事,你快点睡吧。”
方玉成这才回到旁边的小床~上去,“不好意思啊,我真以为是闹贼了,对门的婆婆一直是一个人住的,你突然出现,我真没往别的方向想?你大半夜怎么会在那里?又走错路了?”他这才有机会问出之前的疑惑。
“不,没走错路,我就搬在你对门,住了两天了。”邢绍钧觉得这又是一个巧合的地方。
“婆婆不是一个人住吗?也没听她说有什么亲戚,你是她的什么人?”方玉成好奇。
“她是我姨婆,我妈小时候很得她照顾,这次便让我来陪她住几天,代她孝敬一下老人家。”邢绍钧简单地解释,方玉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天晚了,两人没再说话,准备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鼻端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医院里并不安静,方玉成休息得并不好,中途护士又来换了几次盐水,等到快清晨的时候他才睡过去,感觉才闭了一下眼睛,手机的闹钟就响了。茫然地睁开眼,发了一会儿呆才明白自己这是在哪里。
邢绍钧也醒了,晨曦中两人对视了一眼,互道了一声“早”,倒是觉得亲近不少。有时候人与人的缘份就是这么奇怪,他们两人明明就是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却纠缠不浅,此时还在同一个地方醒过来。
方玉成很困,揉了两把脸从床~上起来:“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和用的上来,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邢绍钧也从床~上起来,道:“我也下去,你吃了早饭就去上班,我只是伤了手臂,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方玉成闻言回头认真看了他一眼,这人明明长了一副霸道总截的样子,却有一颗圣父的心,脾气好到他都快看不下去了:“有没有说过你人很好?”
“不少人说过,怎么?”邢绍钧不解。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人太好了?”方玉成这个行凶者都替他着急。
“那倒还没有。”邢绍钧笑笑,倒是说他人好的都是不熟悉的人,熟悉后一般他们都会说他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不过这些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方玉成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在这里好好躺着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下楼买了吃的,又买了洗漱用品,虽然邢绍钧是外伤,应该打完石膏就可以出院了,但该买的东西却是一样也不能少,这是方玉成唯一能安抚自己愧疚的小心疼的方法之一。
回到楼上,将包子和粥放在小几上,帮着邢绍钧挤了牙膏又拧了毛巾,这才道:“我先回家去换身衣服,待会儿去公司请个假再过来,昨天太晚了,你现在要不要给婆婆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再让她给你整理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回去的时候一起拿过来?”
邢绍钧想了想,道:“电话我等会儿打吧,姨婆年纪大了,我不想吓到她,衣服只要内~裤,你待会儿在路上帮我买两条就行了,这两天穿病号服就行。”
说着又把车钥匙递了过来,“你开车走吧,这样方便点,来回打车太费时间了。”
方玉成想想也是,今天他要跑好几个地方,没有车还真不方便,于是就没有推辞接了过来。
邢绍钧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方玉成对他挥挥手,在出门的一霎那,他有种小夫夫是一家,每天出门上班互相温柔道别的既视感,就差一个吻别了。
赶紧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海,他肯定是被那个脑洞大型的医生传染了!就算是邢绍钧这种长相优,身高优,脾气优,声音好听得会让人耳朵怀~孕的男人放在面前,他也不能便宜起邪念,人家一看就是直男,有无数妹纸哭着喊着扑上来要嫁,他在这边乱YY万一真看上了人家,最后哭得惨的还不是自己?要忍住!要冷静!要冷眼以对所有不是弯的优质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一个蠢作者,把更新放进存稿箱,定了更新时间,然后欢快地出门玩耍去了,结果下午回来发现没!更!新!第一时间就是觉得大JJ又抽了,然后进了后台发现,大JJ没抽,是蠢作者定了时间没按确定……没按……
☆、喝汤
狠狠告诫了自己一番,方玉成才开了邢绍钧的车回家。将车停在楼下,他还没上楼就看到对门的婆婆弯着腰在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地上还放着一大袋子的菜,看出来是刚从菜场回来。
他走上楼,问道:“婆婆,你在干什么啊?”
老人家闻声直起腰,招呼方玉成道:“小成快来,帮婆婆看看,这门怎么打不开了,钥匙怎么插都插不进去,前几天就不太好插了,早知道昨天就让绍钧帮我先修一下。”婆婆让开身,将钥匙递给方玉成,“小成不知道绍钧是谁吧,他是我侄孙,前两天刚来,本来想让你们认识一下的,结果周末敲你门你好像不在家,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去和你打个招呼,你们年纪差不多,他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你要是看他顺眼就带他一起玩儿。”
方玉成边应声,边试了试钥匙,果然插不进去,蹲下来看了两眼,里面也没有堵什么东西,可能是用久了所以不灵活了。
呵呵,昨晚那个“贼”技术不好的原因他找到了。
“婆婆,你等我一下。”他跑回家里,从书房里找了只铅笔,削了些笔芯沫,又回到门边,用钥匙小心地送锁里,来回试了几次,钥匙终于□□去了,又试了几下,再开门一点滞涩感也没有。
“行啊,小成!”婆婆笑眯了眼,接过钥匙自己开了两次门,十分满意地给好评,“晚上来婆婆家吃饭?”
方玉成倒是想应,一想邢绍钧还在医院呢,估计这晚饭是吃不了了,又不能直说,也不知道邢绍钧待会儿怎么向婆婆解释,这么一想,心里又有点心虚,她家侄孙他倒是看得顺眼,不过带着玩就有点危险了,都被他打了三次了。嘴里含糊的应道:“好啊,婆婆,那晚上我们再说好吗?”
上班时间差不多了,匆匆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开车去了公司。
扣着时间进了办公室,没想到另外两个人也跟他差不多的时间过来,都踩点了。
“你昨晚做贼去了?”
“小成哥,你昨晚干嘛去了?”
徐浩明与方玉成看到对方的时候,同时指着对方发青的眼圈,乱糟糟的头发,浮肿的脸颊,问道。
“回去的时候踢翻了凯撒的窝,被它一顿吼,吵到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比了一个见鬼的恐怖表情,“一只母老虎!你能想象半夜被她足足教训了一个小时是什么感觉吗!我仿佛又看到了小学那会儿我考试不及格我妈的后娘脸!你呢?”虽然最后是人家帮他把狗窝给重新弄好了。
“深深地同情你。”方玉成还困得很,只想找个地方能好好睡一觉,道:“捉贼,可惜捉错了人,把人手打骨裂了,现在还在医院里。”
徐浩明抽了一口气,竖了大拇指:“小成哥,你太牛了!”
“别提了,我去找于姐请假去医院,这两天你们辛苦点了,改天请你们吃饭犒劳你们。”方玉成抓抓头发,看到默默进来缩在一边不说话的沈佳佳,“别遮了,这天气就穿高领,怕别人不多看你两眼?”
沈佳佳放下手,道:“真有这么明显?”她的声音哑得厉害。
徐浩明靠过来,挑眉:“你的声音更明显!怎么样,你家齐靖昨晚吃错药了?”
沈佳佳抱头趴倒在桌上,露出的一小片脖子上全是一块块红色的吻痕。“酒后乱性啊,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再也不喝酒了,这大概是这个早上他们三个人唯一的共识。
方玉成今天很忙,请了假又出去给邢绍钧买内裤,想了想又买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然后才又开车回医院。
进病房时,邢绍钧刚好也做完检查回来,医生也在,说是情况比较乐观,今天下午就可以打个石膏,然后出院回家慢慢养着。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就怕邢绍钧要在医院里住个几天,一来不好和老太太交待,二来在医院也真是休息不好。
医生交待饮食要清淡,邢绍钧的手又不方便,中午方玉成又是买了包子和粥对付过去,邢绍钧默默吃了也没有怨言,更让方玉成觉得他脾气是真好。
方玉成突然想起来,问道:“早上遇到婆婆了,你和她怎么说的你的手?”
邢绍钧将最后一口包子吞下去,扯着纸巾擦了下手:“还没说,我在这里有个同学,昨天去找他一起吃顿饭,我说昨晚晚了,就住在同学家,晚上再回她那里。”顿了一下,又道,“手我会说是昨天晚上喝了酒不小心摔的,你别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方玉成点头:“好,我知道……那个,谢谢啊。”
他有点不好意思,邢绍钧还想着要帮他这个罪魁祸首隐瞒,虽然他也不是故意的,婆婆知道了也不会真怪他,但总会留个不好的印象。
邢绍钧笑着道:“不客气,以后还有麻烦你的地方。”
方玉成感动于他的仗义,一拍胸口:“你以后有事就直说,我能帮忙的地方绝对不会二话。”
两人都满意于对方的反应。
下午很顺利地打完了石膏,方玉成买的运动服有了用武之地,让邢绍钧换了,就直接出院了。
到家的时候天色还早,还没到晚饭的时候。
这个点老太太也许正在准备晚饭,邢绍钧让方玉成自己先回家,然后径自开了门进去。
方玉成像个小偷似的贴在自家门内,探着耳朵听对面的声响。果然很快就传来了老太太的惊呼声和问长问短的声音,邢绍钧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大概是在解释,一会儿老太太的声音也小了,再听不见说什么。
大概是解释过去了。方玉成也放心不少,进屋去洗澡。将自己弄清爽了,顶着个湿哒哒的脑袋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看也什么菜了,想着晚饭是吃个面条还是就炒个饭将就一下,外面的门铃就响了。
方玉成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一下,是邢绍钧,没换衣服还穿着他买的那套运动服,正站在门口。开了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邢绍钧道:“姨婆让我来喊你过去一起吃饭,你还没煮饭吧,一起来吃?”
说着便先转身回去了,态度太过自然,以致于让方玉成有种错觉,他好像已经去吃过无数次了一般。
进了老太太家被热情招待了,当然这热情仅限于老太太本人,邢绍钧人脾气虽然好,但无奈长了一张霸道总裁的脸,笑起来也基本是淡淡地、绅士地,行动快慢有度,没有一丝急躁,让人感觉到他的热情招待,估计有些困难。
老太太煮了不少菜,还有个骨头汤,正好该让邢绍钧多喝,方玉成也被分到了一碗。
他倒是挺喜欢喝汤的,咕嘟咕嘟就喝完了,边还听老太太在那叨叨:“我就说年轻人要少喝酒,看把自己的手摔成这样?小成你说是不是?”
方玉成闻言放下碗,赶紧点头:“绝对要少喝!”深有体会,喝酒就出事!
也许是语气太过深刻,老太太多看了他两眼,又看了邢绍钧,眼神中若有所思。
很快,老太太又开始念邢绍钧,邢绍钧倒是脾气好,全程含笑听着还时不时表示赞同。
老太太:“绍钧,快把汤喝了,伤了骨头就要多喝骨头汤,明天姨婆再给你去买鸽子,给你煮鸽子汤。”盯着邢绍钧将一大碗汤全部喝下去,马上双添了一碗,道,“乖,多喝点。”
不知道为什么,方玉成觉得邢绍钧的脸有点僵……他不会不喜欢喝汤吧?
接下来的一顿饭,他都用来观察邢绍钧不喜欢喝汤的各种细节了,大概好像他真的不喜欢,问题是老太太一点没发现,他也一句话不说。
实在看他喝得辛苦,方玉成难得好心地趁老太太去添菜的时候,端起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