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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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招了外面候着的宫人进来,伺候赫连真洗漱,自己转身替赫连真准备衣裙,边道:“青禾哪里敢,不过是替元妃有些惋惜,奴婢就瞧着那元妃比江妃好,原是正妃,同皇后之位无缘不说,现下皇上又抬了江妃,必是要受些委屈的,奴婢想着,当初皇上要封江氏为妃,娘娘就不要盖那凤印,省得小人得志。”
☆、第七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7)
伺候着赫连真的宫人们敛气秉神,听着青禾同赫连真无所顾忌的谈话莫不心惊,这青禾姑娘总是受宠的,在太后面前也忒随意了一些,明面上是主仆,可谁都知道,太后也是要让着她三分的,瞧着她身上着的淡青色缀石榴红芍药暗纹宫装,比起昨日的柳贵人也要华贵几分,柳贵人是美,可比上气质风范,莫说太后,便是连青禾姑娘的七分也及不上。
赫连真洗漱完毕,挥退了众宫人,才冷笑道:“那时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既尊了哀家为太后,他要册封一名小小的妃子,这个面子哀家自是要卖的,且那时你我皆为案上鱼肉,识时务这桩事,还是要懂得的。”
青禾拿过一套真红蹙金双萧海棠锦春曳地宫装替她穿上,沉默了半晌,才道:“皇上至今未立皇后,其中深意……”
话音隐去,不再开口。
赫连真扯了扯将腰身束得不盈一握的腰带,勒得胸口有些烦闷。
菱镜里的女子,柳眉如烟,明眸善睐,眸光流转间,耀如春华,挽着精致的涵烟芙蓉髻,斜/插一枚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垂下缕缕流苏,额间画着梅花妆,眼角略挑,便将媚色又染了几分。
她微微蹙眉,这妆会不会也太过了些?
瞧出了赫连真的不悦,青禾软软道:“好娘娘,便当是可怜奴婢一番心思罢,娘娘这般当真是极美的,不知要倾倒多少男儿,人人只道当年的曦贵妃艳冠后宫,哪里有娘娘三分风情。”
“你便净是胡说罢,叶姐姐那般风华无双的人也让你打了趣。”
赫连真轻嗔,哪里不知道青禾的心思,那外头的江妃昨夜承了圣宠,今日必是瑰姿艳逸的。
“不过么,既然青禾如此不喜那江妃,便不见了罢,让她好好的在宫门口等着!”
说着,在青禾的诧异下,带着宫人玉步轻移,竟是朝着侧门而去,宫人们赶紧拾起她身后曳地的裙摆以免这大黎最尊贵的女子被绊倒。
出了侧门,绕了几个回廊,便临近了太液池边,这处地方极其安静,很难被人发现。
赫连真利落的跳上了停在池边的小舟。
宫人们识趣得紧,知晓怕是这位年轻的太后又要泛舟湖上图个安静了,是以规矩的立在岸边等待。
小舟缓缓的行驶,赫连真以手托腮,瞧着岸上的宫人们越来越模糊。
彼时,池水清澈见底,绿的仿佛一块无暇的翡翠,湖面平静得像一面光亮的镜子,倒映着两旁的红瓦绿树,两旁的垂柳随风飘摆,而岸上的妙龄宫人们却又多添风情。
小舟越往深处,便驶进了如同叠锦的荷丛里,凉风袭来,伴着阵阵荷香,拂开飘荡的薄纱,将小舟里琼姿花貌的容颜露了出来,正是:“湖风揭起清荷伞,花露娇羞水绽香,小舟帘隙,佳人半露梅妆额,绿云低映花如刻。”
流萤亭建在太液池旁的小山上,因着地势的好处,这里便成了一处极妙的避暑地。
柳贵人轻轻唤了两声皇上,见李墨似是魔怔了一般盯着太液池间的荷花丛,不免轻移脚步,目光顺着瞧了过去。
“太…太后……”她愣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开口,恍然间额上愈合的伤口又钝钝的疼。
☆、第八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8)
李墨此时尚回了神,敛了目光,瞧了一眼柳贵人光洁白皙的额头上那残损之处,微微蹙眉,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换来柳贵人嘶嘶呼疼。
“太后下手果真狠。”
明明该是疼惜的目光,可柳贵人觉着那里边儿似乎是夹杂着无边的痛楚以及阴寒,不由得垂下头,不敢打量。
“也罢,往后放聪明些,对凤章宫那位,能避则避,万不可招惹。”
他低低的嘱咐,柳贵人轻轻点头,露出光/滑白皙的后颈,耳根微微泛红,端的是惹人怜爱。
李墨仿若未见,提笔继续在宣纸上勾勾画画,他正在描一幅红梅傲雪图,已然作了一半,因着方才的失神,墨汁晕染了几处,顿了顿,只稍作处理,便将瑕疵掩盖了去。
柳贵人站在旁边,这才敢偷偷抬头仔细打量她的夫,她的天,冷俊孤傲的脸庞,子夜寒星的眼眸,即使褪下帝王之尊的明黄衣袍,依旧无法掩盖那锐不可当的尊贵睥睨之气,此时敛了往日里的深沉,薄唇紧抿,认真作画的模样,让她心怀激荡澎湃。
微风卷起两人的墨发,有几缕竟已纠缠在一起,她呼吸一滞,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李墨闻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少女娇羞情怀的模样,冷了脸,不悦道:“柳贵人,逾距了。”
柳贵人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她方才竟也魔怔了,那样大逆不道的犯上之言怎可道出口,除了皇后,谁敢同皇上结发!是她忘记了,身边伟岸凌厉的男人除了是她的依靠,更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对你能宠能纵,亦能杀你剐你!越想,心愈惊,几乎要哭了出来,连连磕头求饶:“皇上恕罪,臣妾知错。”
眼瞧着额上的伤口崩裂,绽放点点红梅,可见这柳贵人磕得狠,怕是吓坏了,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不断认错,弄得李墨再没了作画的情致,扔了笔,抖抖袖子,背过身良久,才道:“下去罢,朕不希望还有下次。”
宫人们虽然诧异皇上这番如此怪罪柳贵人,也不敢造次,赶紧搀了柳贵人离开。
流萤亭一时寂静无声,剩下的宫人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次,这会子皇上怕是怒上心头,柳贵人虽然大胆无状,好歹是因着恋慕皇上,这且不提,平日里皇上对柳贵人极度宽容,嘘寒问暖,古玩珍藏没有一样落下,总以为是个特别的,不曾想今日一句话竟惹怒了帝王,真真是伴君如伴虎。
李墨负手而立,目光再次凝在停在荷花丛里的小舟上,心口翻滚,柳贵人那一句放肆之言让他极其厌恶,他眯了眯眼,只觉在湖水荷花的掩映下,小舟里的美人儿愈发让人移不开眼,他脑海里不自觉的闪现出一句话:名花倾国两相欢。
小夏子从小侍奉在李墨身侧,也瞥了一眼小舟里不可一世的人物,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去将其打杀了也罢,省得祸国殃民!
真个是魔障!魔障!
☆、第九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9)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了。”小夏子腆着脸笑,小心翼翼道。
候了半晌,只听李墨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飘渺之感:“小夏子,朕为何…为何觉得朕应当是认识太后的?”
可偏偏记忆里没有半点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
小夏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早已拔凉拔凉的,咽咽口水,僵着脸仍旧笑道:“皇上自然是识得太后的,太后当年是先皇的宠妃,多多少少见过几面,不过么,太后那些令人发指的行径简直是罄竹难书,皇上一向不齿,自是没有多少往来,再则,以往的太后还小,算不得极美,宫里最不缺美人儿,皇上对她印象不深也是极为正常的。”
李墨冷笑一声,并未多言,小夏子的解释虽说合理,却也太过合理,如此便有问题了。
如若传闻那般,太后胡作非为又手段狠辣,他不可能没有半点印象。
赫连真掀了掀眼皮,瞅着山腰上一群将要离去的人影,勾唇一笑,只听‘扑通’一声响,人已经掉进了湖里。
李墨的脚步一顿,果然下一刻,已然响起了女子惊慌的呼救声。
“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双手乱扑腾了几下,身子逐渐的往下沉。
小夏子赶紧挡住李墨的视线,劝道:“皇上断不可听信这妖女……”心思转了转,思及对方身份才又道:“太后的胡言乱语,太后一向诡计多端,不可不防,太后落水,自有凤章宫的宫人来救,咱回吧。”
李墨蹙了蹙眉,推开小夏子,湖水里只有一圈一圈荡漾的波纹,想必人已经沉了下去,心口蓦然一紧,只不咸不淡道:“太后还不能死!”
等小夏子反应过来,只瞧见李墨施展着轻功跃了下去。
小夏子惊呆了,只尖声吼:“皇上,皇上你也不会水啊!”
李墨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水,依仗着轻功将赫连真提起来不过轻而易举,若是太后死在宫中,莫说左相,怕是湛王也不肯善罢甘休。
心思一重,便没了许多防备,脚尖点着湖面,手探下去已然抓住了沉下去的女子,哪晓得,他一个分心,只觉一股大力将他生生的拽了下去,溅起更大的水花。
他气极,果然着了这女人的道儿,看来小夏子诚不欺人!
他呛了几口水,恼怒的甩开女人柔若无骨的手,就要一跃而起,却不知赫连真是有意还是无意,水下死死缠住他的身子,不断的往下拽,硬生生的将他弄沉了下去。
小夏子在上面看得心惊胆跳,瞧着李墨沉了下去,吓得站立不稳。
“救皇上!快救皇上!”
他拽着身边的几个宫人,急切的吩咐,可跟来的不过几名内侍,手无缚鸡之力,莫说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即使是平地,也得哆嗦一把,想着自己的小命,是以,众人亦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这太液池虽然就在脚下,可真正能进去的入门之处只有那凤章宫,若是从这流萤亭下去,也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绕到凤章宫,只怕到时候……
小夏子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大声痛哭,连着咒骂了几句‘妖女’。
☆、第十章 :凤宫章 台琼枝冷(10)
赫连真将李墨死死的往水里按,尤是不解其恨,自个儿钻出水面,狠狠的踹了水下的男人几脚。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小舟,笑声如银铃般畅快,方才在水里憋气太久,又死死拖住李墨,可费了她好大的劲儿,哼,早看李墨那厮不对眼了!
她浑身湿哒哒的,好不舒服,拧了拧宫裙的水,这才发觉湖面静悄悄的,脑子转了转,死死盯住湖面,冷笑了一声,左不过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谁沉得住气!
她索性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等。
“李墨?”她趴在舟沿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喂,快点出来,你整不了我,大不了咱们痛痛快快打一场!”
小夏子眼尖的瞅见那一抹姝色,也顾不得方才还把人家往死里咒,哭着喊:“太后,皇上不会水啊太后……”
赫连真闻其声,秀眉一拧,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会子小夏子的心才微微放下了几分,急急忙忙下了山,带了人往凤章宫赶。
真是作孽,就说碰上这妖女准没好事!
赫连真在水里挣扎了半天才将昏死过去的男人推上了小舟,她全身脱力的倒在小舟上,气喘吁吁,从未这般辛苦过。
她喘匀了气,这才没好气的转过脑袋,旁边的男人惨白着脸静静的躺在那儿,呼吸微弱,几不可闻。
她惊了一惊,赶紧爬起来,拍了拍李墨的脸,唤道:“李墨醒醒,喂,李墨!”
男人的睫毛长而密,却丝毫没有动静,赫连真像是怔住一般,从来,从来没见过这般毫无生机的他……
心里头乱成了一团,双手用力的按上他的腹部,希望将他腹腔里的水给挤出来。
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哪里还有方才的明媚妖娆,因为用力,小脸涨得通红,紧紧咬住朱唇,似乎这般才能给予她更多的力量。
好容易李墨才给面子的吐了两口水,却依然昏迷不醒,她颤巍巍的探了探他的脉搏,呼吸更弱了一些。
“李墨,你醒来,醒来!”她气急败坏的摇了男人几下,虽未落泪,眼眶也红得令人揪心。
赫连真俯下身,定住男人的脸,用唇替他度气,一下,两下……
此刻的她,才恍然觉得,这个男人的味道竟然是这般,冷冽间带着淡淡的清香,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好似上了瘾,又仔仔细细的描绘了一番他的唇形,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李墨……”她喃喃的唤,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李墨的脸上,打得他的睫毛轻轻一颤,终是没有再多余的反应。
察觉到身下男人逐渐呼吸起来,赫连真一喜,总算是将他救了回来。
欢喜才刚刚染上唇角,便凝了下来,她狐疑的盯着依旧没有醒来的男人,狠狠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男人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才吁了一口气,微微放下了心。
“便宜你了!”实在气不过,又踢了毫无反应的男人几脚,才作了罢。
一坐一躺,实在安静极了,赫连真吸了吸微风送来的清香,有荷花的香气,还有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一时只觉疲惫至极,缓缓躺下,乖乖的依在他胸前,呼吸绵长。
☆、第十一章 :始笑子卿心计失(1)
许是太累,这一觉睡得极沉,恍然听见宫人的呼喊,赫连真才缓缓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
打量了四周一番,阳光正好晃得她直眨眼,天高云淡,荷香浮动,小舟漂进了荷丛更深处,身边是眉目如画睡得无比安稳的男人,而她正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沉稳的呼吸从他的胸腔一阵阵传出,若是再贴紧半分,只怕是分不清彼此的心跳。
她撑起脑袋,手指被牵引,轻轻抚上那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这眉,这眼,这唇,这男人……
“皇上,您应奴才一声啊!”小夏子尖细的嗓音蓦地传来,吓得赫连真倏的一下收回了手,脸上不乏懊恼之色。
她定睛瞧了瞧,些许船只渐渐的涌了过来,有李墨的人,也有凤章宫的人,只怕是都吓坏了。
她坐起身,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一脸不悦。
挽发的手忽然一顿,她目光深深的凝视在依旧沉睡的男人身上,忽的蹲下身,扯掉男人的腰带,掀开衣袍,继而扯出里衣,眸光竟然亮了起来,她正打算扒开碍事的里衣,下一秒,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皓腕折断。
她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却也不呼疼,只是抬头对上那双深邃无底又暗含波涛的眸子,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意、欲、何、为!”李墨咬牙切齿,隐约能瞧见额上阵阵跳动的青筋。
这个女人可恶至极!方才趁他昏迷偷亲他不说,现在竟然胆大包天竟想染指他!莫非她不晓得两人的身份!他是九五之尊,而她明明是他名义上的庶母!真真是胡作非为!
赫连真瞧他怒不可遏的模样,心底‘切’了一声,面上却是做得脸色铁青,呵斥:“混账,还不放开哀家!皇帝的礼仪道德都学到哪里去了,且不说方才哀家与你有救命之恩,单凭皇帝这般抓着哀家的手,也是你这混账能做的?先皇还在天上睁眼看着呢!”
“你……”李墨黑着一张脸,明明阳光明媚,却也化不开他面上的冷冽。
她竟敢还提救命之恩!若不是她狡诈多端,他又怎会溺了水,莫以为他不清楚,方才在水下就是她故意缠住他,然后使劲儿将他往下按,最后还踹了他几脚,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她有目的想要弑君的可能性,他不自觉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直捏得赫连真直抽气。
赫连真的眸光倏的变冷,也不过一瞬,眼泪便簌簌的砸了下来,朱唇半咬,模样端的是可怜。
“哀家不过是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谁知道你不会游泳,最后…最后不也救了你。”
糯糯软软的话语夹杂着委屈砸了过去,即便是再硬的心肠也要化成绕指柔了,再加上面前的女人怯怯的目光时而投在他紧抿的嘴唇上,让他忆起方才在他唇上胡作非为勾缠描绘的朱唇,一时只觉得唇上火辣辣的似要烧了起来,那种熟悉而又渴望的感觉竟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第十二章 :始笑子卿心计失(2)
放开了她的手,正要说些什么,只觉胸前一凉,衣衫已经被大大的扯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而罪魁祸首正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胸膛瞧,因着她故意的靠近,有软软痒痒的呼吸扑在他的胸膛上,直激得他胸膛起伏不定。
“太后请自重,父皇还在天上仔细看着呢!”他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差点将她掀进湖里。
她似乎仍未回神,怔了半晌,才试探般的问:“李墨,我是谁?”
李墨冷哼一声,道:“太后,不要挑战朕的耐心,还有,朕的名讳不是你这庶母能唤的!”
赫连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似乎不想错过他所有的表情,末了,扯着脸颊假假笑了两声:“哈!哀家不过是瞧瞧你有没有受伤,皇帝莫要大惊小怪,哀家以往是庶母不错,可不管你承认与否,现下哀家可是母仪天下,便是皇帝,甚至天下万万男儿的母亲,何况皇帝万金之躯,哀家关心一番也不为过。”
李墨才不听她的鬼话,自顾自整理好衣衫,意味深长的瞧了赫连真一眼,才道:“强词夺理!”
话落,竟是腾空而起。
再抬眼,人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寻来的小船之上。
赫连真望着那长身玉立的男人,眼神暗了暗,这个男人是李墨没错,可整个人又似乎陌生得让她心惊。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那笑容如梨花初绽,刹那芳华,她入了迷,记忆中……这般的笑容并不常见。
只见李墨袖子摆了摆,她疑惑的眯着眼,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一声惊呼,小舟蓦地四分五裂,她再次跌进了水里。
“可恶!”她钻出脑袋,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气急败坏,感情那厮方才对她使的是美男计!幼稚!下作!她又气又恼,恨恨的折断好几株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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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凤章宫的宫人寻来,她已经在水里泡了良久,恨恨的上了船,整个太液池像是遭了一场劫难,好些荷丛都被方才的船只压坏了,而那锱铢必较的男人早已没了踪影。
一路心情郁结,好容易回了凤章宫,小夏子已经候着了。
“你主子让你来的?”她凶神恶煞的临近,成功的让小夏子抹了抹额角的汗。
虽说这太后没将那些残忍恶毒的手段往他身上招呼过,可到底有些怕人,小夏子瞄了一眼眼前出落得越发标致姝丽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