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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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倾城转过身看她,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怎么不写了?
赫连真听见糯糯软软的声音,回过神来,笑道:“看看,这就是倾城的名字,好看吗?”
倾城盯了半晌,对于一个三岁的奶娃娃来讲,实在不觉得这歪歪扭扭的字有何好看。
“小鸟儿……”安宁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殿里响起,方才还埋头倒腾要为齐六公子绣荷包的丫头坐不住,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终于在摔了一个狗吃屎后,眉开眼笑的爬了起来,捧着手里的东西递给赫连真看,“母后,小鸟儿,你看。”
赫连真笑着瞧了一眼,眯了眯眼,道:“安宁,拿过来。”
安宁走过去,边嚷嚷,“怎么受伤了,我要给它上药。”
赫连真从她手里拿过来,翻过信鸽的身子,果然,绑了信纸。
她狐疑的打开,一眼掠过信上的内容,一下子变了脸色,赫连锦失踪了!!!却不是她所计划的方式,而是真的不知所踪,且他押送的粮草被偷袭,烧得干干净净,会是邺齐做的么……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皇帝下旨不准后宫诸人讨论朝政,进入凤章宫诸人皆要得到他的首肯,竟然连阿凝同小六子也进不来,若非这信鸽,她恐怕还一直蒙在鼓里。
怪不得,元贵妃每次来接倾城都候在宫门口,她还以为是上次倾城落水,她的斥责太过尖锐,寒了元贵妃的心,原来竟是这般!
李墨,究竟要做什么!莫非小锦的失踪同他有关?可将粮草烧尽,倒又不像,上回盐城粮草被袭,虽然有城中百姓富商支持,但远远不够,此番运粮至关重要,他不会糊涂至此。
她脑子有些乱,要不要去乾元殿问他?
正踌躇着,青禾神情凝重的进了殿,手里拿着一把泥金芍药花样绫纱团扇。
“娘娘,这是江妃派人送来的,说是天气燥热,让娘娘降降火。”
赫连真拿过来,眉头微皱,待翻过一面,却是一首诗。
她大惊失色,“这是……阿婉的字……”
究竟怎么回事?阿婉好端端的在济州,缘何会在江妃那里,是被胁迫还是另有缘由?
“江妃有心了。”赫连真摇了摇扇子,“哀家也许久未见江妃,怪是想念的,摆驾流华宫。”
青禾会意,上前搀着她,一路往外走,身后的侍卫同前几日一般,队伍整齐的跟在她后头,不像是护驾,倒像是监视或者威胁,余光一瞥,有个宫人匆匆离去,是乾元殿的方向。
她心头冷气直冒,李墨在监视她,变相的软禁她,断绝宫外一切消息……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在瞒着她,是赫连锦,亦或是李湛?越想,心头的恐慌越多,领着人,匆匆的往江妃的流华宫去了。
☆、第123章 醋海生波意难平(3)
明明是三伏天气,赫连真却如坠冰窖,浑身僵硬,久久不能动弹。
良久,她才低头看向跪在面前哭得浑身颤抖的女子,道:“阿婉,莫要吓哀家,你开玩笑的罢。”
“小姐……”阿婉跪着过去,扯住她的裙摆,指尖泛白,痛声道:“盐城一战,甚是凶险,王爷为了救余副将,遭了邺齐圈套负伤在身,邺齐便趁此机会大肆进攻,火烧粮草,王爷抱病,仍是指挥众将士,布筹谋略不敢懈怠,向皇上上了折子,城中粮草不足支撑半个月,可皇上不闻不问,王爷又连上三道急报,仍是没有半点回音,刀枪无眼,士兵们忍着饥饿,冒死杀敌,死伤惨重。”
阿婉早已不复往日里的温柔和顺,美眸里泛着刻骨的恨意,“皇上任盐城自生自灭,最后一战邺齐率五十万大军攻破盐城,王爷……王爷天潢贵胄,那般尊贵身份,竟受如此侮辱……”
阿婉的嘴唇在颤抖,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声音森冷入骨,道:“王爷被万箭穿心而死,尸体被开膛破肚,里面全是树根树皮,便是连他的尸体也夺不回来,被邺齐高高的挂在城门上,耀武扬威!”
赫连真身子一软,跌坐在座位上,犹是不可置信。
阿婉紧紧拽住她的衣裳,恨恨道:“小姐难道看不出是皇上要害王爷吗!派王爷去盐城,明知此战凶险,竟还断了粮草,明明白白的要置王爷于死地!”
“不……不是他,他……”
赫连真苍白的辩驳,被阿婉厉声打断,“就是他!当年王爷算计他,害他九死一生,此仇怎会不报,他想皇位稳固,连大皇子都容不下,又怎会容得下王爷!若他清白无辜,何以派人处处拦截我,不让我进宫!小姐,你要眼睁睁看着王爷无辜致死,魂魄不得安宁吗!”
赫连真的瞳孔缩了缩,面对阿婉一声声的质问她无言以对,会是他做的吗?李湛的事,小锦的事,将一切消息瞒着她,变相软禁她,她蓦地忆起那日他冲到凤章宫对她的怒吼,他说会让她后悔,这是他的报复么……
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他那么心狠手辣的人,不是做不出来,她要怎么办?
“皇上!”宫人惊呼一声,不知帝王在殿门外站了多久,纷纷跪地请安。
阿婉一见来人,美眸仇恨蚀骨,动作迅速的拔下发钗,起身就朝李墨奔过去,“李墨,我杀了你!”
“不要!”赫连真回过神来,阿婉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被挥了过来,重重倒在地上。
“阿婉!”赫连真吓得花容失色,急急忙忙奔过去,烟水百花裙上溢出些许血迹。
“孩子,我的孩子……”阿婉捂住腹部,痛苦的呻吟。
赫连真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指尖是温热的鲜血,一连发生这么多事,她早已脑子混乱,有些六神无主,只颤抖的喊,“太医,快传太医。”
李墨寒着脸,眉头皱紧,他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方才在殿门外听到往事旧仇,心绪不平,原来,不是她,而是李湛!怒意铺天盖地而来,若非他一直误解,想着报复她,哪里会有柳氏的事情出现,成为她心头的一根刺,好一个李湛,这会子想起来,只觉得李湛死在盐城竟是罪该如此,见着阿婉举着发钗过来,本能的将她挥开,哪里晓得……
殿里忙成一团,将阿婉送进里间,青禾跟着进去照顾。
赫连真撑着腿站起来,身子有些软,她一步步走近李墨,眼神忽明忽灭,脑海里是李湛温润儒雅的笑容,眉目平和的面庞,那年风雪肆意,他将她的赤足放在怀里捂热,那样的温度,似乎还在昨日,可竟然死状惨烈,他已经无心权势,为何李墨还是不能放过他……还有无辜的小锦,不怪要将粮草毁烧殆尽,只是为了断了李湛的后援,同时洗脱自己的嫌疑,她心头忍不住叫好,这样的计谋也委实厉害了些,不怪李墨能在他这多兄弟当中被老狐狸挑中。
她怒不可竭,手掌抡起一个弧度,重重的挥下,那一张俊脸立马浮现清晰的五指红印。
“为什么?”她问。
她仰着一张透明的小脸,眸子里全是失望,恼恨,和无措,她在质问他,不分青红皂白。
啪的一声,宫人再次倒抽一口凉气,俯首的身子愈发颤抖。
赫连真捂着脸跌倒在地,脸颊迅速肿了起来,她被打傻了,垂着头,维持一个动作许久,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他竟然也会打她?
李墨垂在袖子里的手在颤抖,转而握紧成拳,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脸庞上,冷声道:“赫连真,你太让我失望了。”
当年那桩事,李湛固然可恶,可她更为可恨,明明那多机会,却从未解释一句,让他煎熬痛苦,对她毫不手软的报复,而她,只是为了保全李湛;逼他立后,那般的轻易将他放弃;如今,不过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她就信以为真,将所有的罪名推在他身上,她对他没有信任!他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映,若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封锁消息。也罢,早就该心寒了才是。
至于缘何他没有收到李湛的折子,而赫连锦护送的粮草被烧得一干二净,他得细细思量……
***
所幸阿婉没有大碍,虽然见了红,孩子到底保住了,赫连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若是李湛战死沙场,而阿婉和孩子再出了意外,只怕是到了底下她也不好向李湛交代。
回到凤章宫,原本增加的侍卫早已撤离,她冷冷一笑,也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更何况这团火还燃了起来,自然没有必要再将她圈着。
脱下那身繁缛的宫裙,卸下高高挽起的发髻,她看着菱镜中的自己,脸上被上了药,虽然消了些肿,但淤痕仍是触目惊心,嘴角有些裂开,好重的一巴掌,他又在气什么呢?恼羞成怒么?
她重重的坐在绣墩上,愣了半晌,她没有办法让李墨替李湛和小锦偿命,那她只有将恨意撒向邺齐,撒在司马徽兄妹身上。
***
李墨翻遍所有的折子,皆是没有阿婉口中的急报,有本事拦住奏折的,在大黎除了左相还有何人呢!!!
四十万大军,守不住一个小小盐城!邺齐已兵临雍州城下,不知英国公能守到何时。
他有些心烦,没想到邺齐兵马如此精良,竟然连李湛也不是对手。
“皇上,凤章宫的于侍卫求见。”
李墨眉一挑,沉声道:“宣。”
不一刻,一身铠甲的男人单膝跪地,道:“启禀皇上,太后今日换了男装,孤身一人出了宫,而后骑马朝雍州方向而去。”
“什么?”李墨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雍州兵荒马乱,她去那里做什么,刀枪无眼,简直胡闹!
“带五百侍卫,将她拦下。”想了想,叹息一声,谁能将她拦住呢,摆摆手,道:“算了,你退下吧。”
于侍卫走了,小夏子面观帝色,本想插两句话,但忍住了,自个儿的小命要紧。
李墨在殿里踱了两步,忽而出声道:“小夏子,拟旨。左相扣下盐城急报耽误军情,害得湛王战死沙场,将士无辜丧命,盐城失守,实属罪大恶极,而锦安侯护送粮草不利,同样罪不可赦,立马将左相一门擒拿获罪,如有违抗者,格杀勿论,另,邺齐来势汹汹,我军损失惨重,朕决定御驾亲征,命大理寺卿连城为右相,总摄朝政。”
“皇上……”小夏子一惊,先不说贸贸然将左相一门问罪,便是御驾亲征这一条,足让他胆战心惊,那战场是什么地儿?怎能御驾亲征,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拟旨。”李墨沉声道,小夏子不敢再多言,躬身下去办事。
李墨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小夏子能想到的顾虑他何尝想不到,可他没有时间慢慢扳倒左相,左相明里暗里皆在帮助邺齐,不管是不是他多虑,他不能放着这样的祸患继续危害大黎,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左相的门生党羽,他相信连城有这个本事处理好,至于那个女人得知此消息会不会同他闹,他已顾不得,此番出征,他定要将邺齐一举歼灭!
这道圣旨一下,朝野震荡,左相亦是被惊得措手不及,他没料到李墨竟敢如此强硬直接,全然不顾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他手里还有兵权,因此并不着急,没有任何反抗的带领一府满门进了刑部大牢。
每个州郡皆是贴出了告示,赫连真穿着一身男装,从人群里挤出来,脸色一暗,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李墨真是太小瞧她父亲了,御驾亲征?只怕还未击退邺齐,帝京就会变了天。
这个男人究竟是真糊涂还是留有后招?
“主子?”红菱唤了她一声,平日里皆是阿凝同红菱打理风阁,这回,她没有带上阿凝,自是红菱随侍左右。
赫连真思忖半晌,才道:“传令下去,风云军留下一半挥师北上,听命于袁慕璟,确保帝京无碍。”说着取下脖子上挂的玉蝉,也不知道袁慕轩那厮跑到了那里,这么久也没有消息,将玉蝉递给红菱,吩咐:“你拿着这个到袁府给二公子,告诉他,帝京的安危哀家交给他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醋海生波意难平(4)
邺齐自攻破盐城已来,一路士气高涨,势如破竹拿下十一城,英国公率领大军守在雍州,同邺齐交战,险胜,但也伤亡颇大,邺齐碰了壁,退兵十里,就地扎营,成相持之势。
是日,战鼓突然响起,邺齐又开始突袭,英国公立马下令出城迎敌。
赫连真扮成小兵模样,混在其间。
只见司马钰绫一身银色铠甲在身,打马立在前头,美貌与威严并存,她挑衅道:“齐云老儿,别每次躲在后头,有胆量同本公主较量一番。”
见英国公并不搭理她的挑衅,又笑道:“别不是人老了,宝刀也跟着生锈了吧,竟然如此,还是滚回大黎养老去吧。”
英国公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倒是旁边的小将军忍不住出声道:“司马钰绫,丽贵妃,你不过是吾皇玩儿过不要的女人,也敢如此嚣张!你带兵打仗靠的是什么?不会是挨个伺候将士们,才换来对你的言听计从罢?”顿了顿,朝着邺齐众将士吼道:“尔等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跟在一个女人后头,你们不嫌丢脸,本小将还替你们臊得慌!”
闻此言,邺齐军队哗然了一阵,显然八卦这种东西,不管男女,皆是喜欢听一听想一想猜一猜的,他们的公主是否挨个伺候将士们,也是值得思考的。
“住口!”司马钰绫气得脸色青白交替,大怒:“哪里来的杂碎,有本事出来!”
小将冷冷一哼,“就你也配英国公同你交手?且让本小将来会会你,待胜了你,捉你回来也让我军将士享享公主的滋味!”
说着,抡起一杆丈八梅花亮银枪夹着马肚奔了过去。
“齐善!”英国公大吼一声,却是为时已晚,齐善已经冲过去同司马钰绫缠斗起来。
赫连真眯了眯眼,瞧着场中两人打得激烈,原来他就是齐善,英国公府的齐六公子,小小年纪,嘴巴也忒毒了些,见他身手不凡,一杆银枪使得出神入化,逼得司马钰绫招架不住,她微微点点头,倒是个好苗子,日后配给安宁也不错。
司马钰绫偏头躲过致命的一击,银枪刺破她的头盔,盘好的发髻立即散了下来,眉心一点血迹愈发艳丽。
赫连真愣了,司马钰绫竟是一头白发,原先乌发没有半点踪迹,尽管如此,却是不损她的丽颜天姿。
齐善动作亦是慢了半拍,只这一会儿功夫,司马钰绫袖子一挥,三条小蛇已齐齐朝齐善飞去。
赫连真心头一紧,齐善动作极快一拦一躲,可最后一条还是咬上了他的手背,不过半刻,整个人呈现出黑气,栽倒在马下。
“善儿!”英国公心疼难挡,这可是他培养的英国公府日后的继承人。
司马钰绫一脚将齐善踢到军中,洋洋得意朝英国公吼,“谁还来战?”
即使心疼自己孙子,却也顾全大局,下令:“关城门。”
“一群懦夫!”司马钰绫冷哼了一声,亦是收兵。
赫连真望向司马钰绫的背影,那头白发如此明显,很是妖冶,头发因何变白?而又为何如此匆匆收兵,邺齐不是一向凶猛么?照她连日里来的观察,司马钰绫三五日总是来挑衅一回,却也不会真的大动干戈,倒有些像是装腔作势了……
***
入了夜,夜空繁星点点,天气很是燥热,即便是几丝凉风吹来,也无多大用处,军营静得诡异,只偶尔巡夜的士兵脚步声来回。
几条黑影迅速闪过,在有灯光的帐篷上闪出歪曲的影子,司马钰绫扬
唇一笑,眸子里闪过了然,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替躺在床上的男人擦擦额头的汗,手指流连在他俊朗的面庞上,俯身吻了他的额头一下,一本正经道:“待战事结束,你就是本公主的驸马。”
说罢,替他牵好薄被,转身出了营帐,今日,她就来个瓮中捉鳖!
待她离去,原本该是昏迷的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眼。
黑衣人不一刻便找到关押齐善的帐篷,轻松的解决掉门口的守卫,入了帐。
“你们是何人?”齐善面上仍是黑气未散,乃是中毒之状,虽然司马钰绫阴毒,那三条小蛇亦是剧毒无比,但司马钰绫有心拿齐善引诱大鱼,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可是祖父派来的?”他再次出声问道。
赫连真没有搭理他,而是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口里,小命得保。
齐善反映很快,知晓对方没有恶意,忙道:“快走,这里定是被那妖女埋伏好,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话落,只听纷乱的脚步声踏来,下一刻,帐帘已被掀开,灯火通明,却是一身长裙的司马钰绫缓步踱过来,“走?也要问问本公主答不答应!”
齐善面色一变,只见司马钰绫拍拍手,弓箭手已然将整座帐篷给包围,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微微有些懊恼,若非自己不听军令,也不会害得这人无辜丧命。
正僵持着,听得士兵慌张来报:“公主,我军十八屯粮草被烧了。”
司马钰绫大怒,转念一想,大喝:“好个声东击西,放箭!”
赫连真哪里能等到放箭,抓过齐善,扔了两颗霹雳弹,虽然威力没有炸弹强,但也能将人逼退三尺,趁此机会,速度极快的撤离。
司马钰绫回过神来,已是灰头土脸,再看帐中,哪里还有人影,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废物,愣着做什么,给本公主追!”
她原以为,大黎最多会派人来救那臭小子,她设下重重包围,已是极难,没想到,对方野心如此之大,不但救人,还有胆偷袭粮草,她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地方,已然烧成这般,只怕是救不下来多少,可恨!方才那是火炮的威力,可并没有火炮架,究竟是何物?
“主子。”一行人汇合,正欲离去,司马钰绫已经追了过来。
“带他先走。”赫连真将齐善推了过去。
“主子!”众人唤了一声,只得听令,带着齐善迅速离开。
司马钰绫使着轻功很快过来,拦住赫连真的去路,她使的是一把长剑,身形极快,挽起朵朵剑花,赫连真赤手空拳,几个回合后,同她堪堪打了个平手。
这样下去不行,待体力耗费殆尽,可真就走不出这敌营了,更何况,司马钰绫不是个善茬,吃不准一会子又有几条小蛇蜈蚣什么的从她衣袖里钻出来,不可大意。
她退后几步,朝着怀里摸出一物,大喝:“霹雳弹!”朝着司马钰绫扔了过去。
司马钰绫面色一白,忙退后几尺,躲过,可等了半天,并没任何反应,她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