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想去找李墨?”司马徽凑近她,笑着问:“真儿,你替他做了这么多,甚至甘愿用族人将士的血来替他铺就这万里锦绣江山,那么,李墨能为你做到哪一步,想不想知道?别着急,叔叔这就带你去。”
她被拖到城墙上,一路上,所有将士皆对她拔剑相向,若非司马徽在侧,想必她早已被千刀万剐。
她竟会是邺齐的郡主!她悲凉一笑,司马钰绫早已提示,司马徽也有暗示,可她偏偏没有察觉,现下想来,若非如此,他的父亲已位极人臣,又何必同邺齐勾结,扣押下李湛的粮草,又趁机起兵谋反想要占领帝京。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她的声音低哑,忽又嘲讽一笑,“司马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是邺齐的郡主?”
司马徽停下了脚步,赫连真抬起头,目光凌冽的射/向他,一字一句道:“你在害怕!叔叔喜欢上了侄女儿,你担心我知道身份后觉得你恶心,你不敢告诉我!那么,王叔,你告诉我,如今这一切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吗?若非你动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邺齐不会亡国,百万将士不会无辜牺牲!王叔,将一切罪孽扣在我的头上,你就干干净净毫无愧疚的下去见司马家的列祖列宗么?可笑!”
“放肆!”司马徽一巴掌扇向她,赫连真只觉脸颊生疼,耳朵嗡嗡作响,脑袋磕在城墙上,晕眩了许久。
她却不服软,待缓过了劲头,依然嘲笑的看向被戳中心事而恼怒的男人,咧嘴一笑,“王叔,你我皆是邺齐的罪人,哈哈哈哈。”
司马徽再次举起了手,却再也没有挥下去,面前的女人满身血迹,狼狈不堪,原本精致的小脸儿已经高肿,鬓发散乱,双目悲凉,那么柔柔弱弱的站着,也许只要一缕清风便能将她掀倒。
“既然是罪人,就为邺齐出最后一份力。”司马徽拉着她继续往前走,看向远方,大黎的士兵已经在攻城,而邺齐寡不敌众,他扯过她,冷声道:“让你的情郎退兵,不惜任何代价。”
赫连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那端坐在战马上凛冽威严的男人正往这边看来,他正意气风发,开扩疆土,三日前她还潜进他的营帐同他翻云覆雨,他说他要拿下邺齐作为她的聘礼,然后百里红妆,将她风风光光的娶进宫,而现在,竟是要让他在江山同她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终于,她害怕的这一天,终将到来。
她闭上了眼。
城下的厮杀已经停了下来,苍凉的天空只三两寒鸦掠过。
司马徽拖过赫连真,将她推下城墙,而后捉住她的衣领,高声喊道:“李墨,想要赫连真活命,带着你的兵,退出邺齐的地界,否则——”
李墨捏紧了缰绳,冷眼看向城墙高处,那样高的城墙,摔下来不会有命,可是退兵……他扫了一眼周围同他浴血奋战的将士,那样期待殷切的目光让他不忍直视。
“怎么,不退是么?”司马徽将赫连真提了上来,冷笑一声,道:“为了这区区邺齐江山,竟然不顾太后的死活么?枉费她替你做了这么多,你不是爱她么?怎么,你口口声声的爱也不过如此。”
闻言,大黎将士一片哗然,皇上同太后怎么会……
李墨寒着脸,若是他退兵,会坐实了司马徽方才所言,他为帝的千秋功业亦会添上浓浓的一笔污点,然而,他看向在城墙上摇摇欲坠的女人……
他举起右手,喝令:“退兵。”
赫连真松了一口气,连方才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
“皇上!”英国公第一个反对,继而他身后一众将士反对之声皆起。
“皇上,我大黎儿郎为了大黎浴血奋战,即使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惜,现在岂能为了区区一女子寒了所有将士的心。”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妖后,此番趁机除掉她更好,免得日后他的宝贝孙女儿进了宫要遭赫连真的打压,更何况,听方才所言,似乎皇上同太后关系非同寻常,这肮脏龌蹉的皇家丑闻更会成为皇上一生之耻,便也决计容不得。
李墨冷声道:“英国公,她是太后!”
“皇上,正是因为她是太后,她更应该替天下臣民作出表率,她一人生死是小,百姓将士为大,若此番为了太后而退兵,那么,替皇上打江山而战死沙场的儿郎又怎会瞑目,他们同样有妻儿父母,却取大义舍小义,皇上!”
“英、国、公!”李墨寒着脸,明明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却没有充足的理由辩驳。
“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
紧接着,请奏声不断响起。
城墙上,虽然听不见远处在说些什么,可瞧见将士谋臣们下跪的动作,也足以明白一二。
“你的情郎若想救你,可得让所有将士寒心,要用他一生的清名来换,你说,他可愿意?”司马徽有些幸灾乐祸。
“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让他退兵!”赫连真低声道,“你这个疯子!”若不然,他何必要将她同李墨的事情让众将士知晓,明明知道这样做,就算李墨强行退兵,救回了她,也会失了军心,她同李墨回到大黎,亦没有容身之处,他就是为了让她同李墨难堪!司马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会利用一个女人来夺回江山,他不屑,也不会要。
司马徽笑着亲亲她的脸颊,“真儿真聪明,寡人已是邺齐的罪人,已经没有颜面面对邺齐的子民,待安城被攻下,寡人自会以死向祖宗百姓请罪。”他的吻连连往下,停在她的唇畔,低喃,“寡人这么爱真儿,怎么会舍得让你死,解药都已经提前替你备好了,你可要好好活着才好。”他重重咬了她一口,为难道:“可是真儿同寡人一般罪孽深重,活着的时候也要好好赎罪,死了没什么大不了,重要的是活得痛苦,你说,若是寡人在这里要了你,李墨会不会介意?”
赫连真瞪大双眼,难以接受,“你是我的亲叔叔,你这个疯子!”
城楼下的众人皆是瞧清楚了两人亲昵的一幕,情绪愈发激昂,定要攻进城里拿下司马徽的狗头!
司马徽很是满意众人的反映,他挑衅的看向李墨,将赫连真搂在怀里,高声喊道:“李墨,寡人改了主意,太后如此绝色,想来味道尝起来也很是美妙,一炷香的时间足够寡人将事情办完,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攻进来,待一炷香已过,寡人就会将太后赐给邺齐儿郎们,哈哈哈哈。”
“你敢!”李墨寒着的脸已然变得铁青,然而这样一副冷硬的面孔上似乎出现了皲裂,“司马徽,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朕必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邺齐王室妃嫔公主代代为娼,屠光你邺齐百姓。”
众将士亦是骇了一跳,他们亲眼看见邺齐的王上轻薄太后,瞧见衣衫一片一片的从墙楼上抛下……哪怕那女人是妖后,可仍是大黎的太后,若是作践了太后,大黎还有何脸面,当下热血男儿,竟是不听军令,一齐涌上去试图攻进城门。
李墨飞身而起,可司马徽早有防备,一排排弩箭似密雨般射了出去,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箭上有毒,李墨不敢大意,奈何进一尺便被逼退一尺,分神瞧去,他的女人已经被司马徽压在了身下,那只属于他的地方,一寸寸被别的男人侵犯。
李湛见状,亦是飞身而起,一把长剑挡掉纷纷箭矢,然而,司马徽乃是将自己置之死地不顾,在箭矢过后,放出了众多蛊虫毒物,密密麻麻的朝着二人身上飞去。
一炷香早已过了许久,城墙上再无二人踪迹,安城终于被攻破,李墨双目充血,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人,手持大刀,一路斩进了邺齐王宫,银色的战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他踏着尸体而来,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司马徽高高端坐在王座上,而他的怀里,是衣不蔽体昏过去的赫连真,白皙的锁骨至胸口,全都堆上了簇簇吻痕,彰显着方才的屈辱。
“司马徽,拿命来!”李墨一声大吼,额间青筋突出,刀背银光一闪,便朝着司马徽刺去。
司马徽抱着赫连真避开,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这才身手极快的应付着李墨。
两人皆拼尽了全力,要置对方于死地,招招凌厉而变幻莫测。
李湛顾不上二人的打斗,忙脱下战甲,解下自己的衣袍替赫连真穿上,目光落在条条血红的鞭痕上,眸内杀机闪过。
他望向两人的打斗,虽然身影极快,但他亦能瞧得清楚,指尖银针一闪,夹杂十分内力,簌簌的朝着司马徽刺去。
司马徽闷哼一声,身影一顿,只这一瞬间,便吃了李墨一刀,若非他躲得快,整个胸膛便要被李墨砍成两半,然而他已受伤,已成颓势,在李墨将他只剩半条命之时,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赫连真醒了过来。
李墨一脚将司马徽踢飞,几步赶到赫连真身边,从李湛手里接过她,将她搂在怀里,箍得她几乎呼吸不过来,“赫连,对不起……”灼热的泪水滴打在赫连真面庞,这个男人第一次掉下眼泪。
赫连真心里却是复杂得很。
这当口,司马徽已被士兵们拿下,而殿门口一群士兵将邺齐王室押了进来。
赫连真目光过去,为首的是王后许芯竹,她的衣衫凌乱,发髻散乱,而身后的妃嫔公主们皆是想差无几,委屈压抑屈辱的啼哭声在大殿里嗡嗡响起。
后面的侍卫还在扎裤子,面上愉悦而舒爽的神色那般明显,甚至还有几人小声讨论那些淫、秽的话语,目光灼灼的看向一屋子的女眷。
她们遭遇了些什么,赫连真一清二楚,她只觉得脑袋已经运转不过来,整个人一阵麻木。
她们,全是她的族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里回眸深属意(5)
肃杀血腥的大殿,小儿啼哭的声音别样清晰,“父王,父王,儿臣不想死,呜呜……”孩子才三岁模样,被一个妃嫔抱在怀里,捂着眼睛朝着司马徽哭喊。
李墨冷眼瞧着那一群王室宗亲,完美的唇形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杀——”
赫连真浑浑噩噩的脑子陡然清晰,“不!”她大喊着,凄凉而尖锐,想要奔出去阻止一切,却被李墨紧紧的拥在怀里无法动弹。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血色弥漫,方才还活生生的女人孩子扑通扑通被砍倒在地,他们双目大睁,死不瞑目,面上是恐惧扭曲之色,脖子几乎被砍断,汩汩血液不断溢出。
司马徽面色变了变,他的女人孩子……
赫连真身子晃了晃,身子完全瘫软在李墨怀里,她的目光定格在那血腥的一幕,仿佛那每一刀皆是砍在她的身上,“不…不……”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李墨,一步一步走向横倒在地的王室宗亲们,忽觉天旋地转,一切朦胧得不清晰。
“啊——”司马徽大喝一声,大力甩开押着他的士兵,躲过兵刃,一口气砍倒周围一片,他目眦尽裂,劈头就要朝着李墨砍来,动作却僵在了原地。
扑哧扑哧,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赫连真身子一僵,那恐怖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被放大到无数倍,震得她耳朵生疼。
她屏息着转过身,呕出了一口血。
“真儿…你过来……”司马徽神色温柔,微笑的朝赫连真招招手,他的前胸后背,早已插、入好几把钢刀,他每说一个字,都是极为艰难。
赫连真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呆的朝着司马徽走过去。
司马徽伸手,艰难的抚上女人的脸颊,轻声问:“真儿…你可…恨我……”
赫连真嘴唇颤抖,竟有些哆哆嗦嗦,覆上他的手,指甲掐人司马徽的肉里,“恨,如何不恨……”恨他为了一己私欲置邺齐江山于不顾,若非他瞒着她真相,她何至于亲手毁掉邺齐江山,亲眼看着族人亲眷被折辱,一个个死相惨烈的在她面前。
司马徽呵呵一笑,嘴角已是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那就…恨吧,要恨一辈子…一辈子…才好……”
他的手臂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染了血迹的药瓶递给赫连真,“好好…活着……”而后竟是如释重负的咽下了强撑的最后一口气,合上了那双曾经熠熠生辉的双目。
士兵们拔掉刀刃,司马徽如泄了气的气球迅速倒下,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冒出汩汩鲜血,那血液灼热得令人心惊。
赫连真扶着他,两人一起跌倒在地,她慌了神,忙用双手去堵住那不断出血的地方,却怎么也堵不住,反而站了满手血腥。
“司马徽……”王叔……,她张了张口,王叔二字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她紧紧抱住司马徽的脑袋,目光呆滞,久久无法动弹,她在张口,却再也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李墨瞧着她一系列奇怪的举动,眸色微暗,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尖狠狠的被刺了一下,她这般失魂落魄,竟是为了司马徽……原来她也是会这般伤心失常的……
他走过去,蹲在赫连真的面前,朝她伸出了手,“赫连……”
听见他的声音,赫连真将怀里的司马徽抱得更紧了,良久,才缓缓抬起面容模糊得脑袋,看着面前眸光深邃如海,面容冷峻的男人,一千一万个念头闪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墨擦了擦她不断溢出的眼泪,晦涩道:“赫连,司马徽死了,邺齐亡了,你该高兴才是……你是在为司马徽伤心流泪么……为什么?”他唯一能想能做的合理解释真的会是如此么:赫连真对司马徽有情!
司马徽死了,邺齐亡了,她的族人宗亲们因她而死……赫连真觉得有些冷,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她伸出布满鲜血的双手,红得热烈似火,烙在了她的心头,她捂住嘴,呜呜的哭出声来,悲痛欲绝。
这一幕太过诡异,殿内众人纷纷侧目不解,李湛目光在司马徽同赫连真的身上来回掠过,心情沉重。
赫连真的哭声是魔音,让李墨的理智一寸寸溃烂,她在哭,为了司马徽,从未见过的悲痛无助……他死死的盯着她锁骨处绽放的花朵,倏地起身转身离开。
袖子却被一只小手给扯住,他绷紧了身子。
“墨……”赫连真哭哑着声音道:“放过他们,放过邺齐,求你……”
李墨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女人哀求无措的目光。
“墨,不要再杀人了,是我的罪孽,全是我的罪孽……”声音渐渐低下,她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
赫连真感觉到地面在不断的摇晃,她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是暗青车顶,她静了一会儿,缓过了神,才发现她是在一辆马车上。
“太后您醒啦!”守在一旁打盹儿的侍女过了好一阵才发现躺着的赫连真睁开了双眼,忙着欢天喜地的钻了出去。
不一会儿,李湛掀开车帘躬身进来。
赫连真张了张嘴,嗓子眼却是干涸得紧,李湛赶忙拿过一旁的茶水,扶起她,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喝,整整的喝了三大杯,赫连真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阿湛,这是回大黎的路上么?”她声音轻微,即使没有掀开帘子,心头也能判断得出现下发生的一切,恍然间,竟是觉得脑海里难以承受的一幕幕像是一场场梦境。
“是。”李湛替她顺顺背,又细心温柔的替她拨开汗湿的额发,担忧问:“娘娘已经昏睡了半个月,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他其实最想问她,缘何昏睡这么久,久到不愿醒来,司马徽,邺齐之于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可瞧着她透明到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儿,愈发瘦削,这样一具小小软软的身体里究竟承受着些什么?他心里怜惜,却是不忍再提起她的伤心事的。
然而,他不提,赫连真却是没有忘记,她急急起身,紧张的抓着李湛的袖子,问:“邺齐百姓如今怎么样?他说要屠城……”她仍是清晰无比的记得,李墨骑在高大的马上一字一句冷冽的话语,司马徽若是动了她,他便要屠光邺齐百姓……
李湛护着她,担心她一着急便摔了下去,“娘娘莫忧,邺齐百姓很好,皇上并没有迁怒,反而选了仁德之士接管邺齐,恢复生机,邺齐不得建立军队,臣服大黎,须得年年进贡,你身子不好,奈何超纲紊乱已久,皇上必须快马赶回去主持,这才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慢慢回大黎。”他将赫连真想知道的,来不及询问的,通通告诉了她。
赫连真闻言,沉默良久,终是问道:“司马徽……”
李湛道:“司马徽同邺齐王室都已安葬。”掏出怀里的药瓶,问:“这可是蛊毒的解药?我虽能肯定七分,却是不敢轻易冒险让你服药的。”她的万分之一的闪失,他都不敢去赌。
安葬了,安葬了好……赫连真默默地想,想起司马徽,赫连真心头便堵得厉害,他问她是否恨他,说实话,她更恨她自己,这样的悲剧,她怪不得司马徽,更怪罪不得李墨,是她,全是她一人之错,她没有想过会司马徽有朝一日会死在她的怀里,且死状惨烈,没有想过,她的族人亲眷的灾难是她带来并祸及,若是她安安稳稳的做个太后,不管朝堂,不管李墨,她乖乖的留在大黎后宫,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她好大喜功,她自负狂傲,她想在生命最末为那个男人做下许多事,让他一生不忘……是她错了,她太过自大,又太过贪婪。
她没有护住左相一府,娘亲莫名暴毙在天牢,小锦不知所踪,更是害得邺齐亡国,她的罪孽何止滔天……
赫连真从李湛手里拿过药瓶,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一滴热泪毫无预兆的滴打在上边儿,啪嗒一声,格外清晰。
她没有说话,侧过身,背对着李湛躺下,手里紧紧握着小瓷瓶,司马徽想让她痛苦的活着么,她却是没脸的……
马车继续咕噜咕噜的朝前行驶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孤零零的躺在路旁的草丛里,渐渐被灰尘淹没。
***
一路摇摇晃晃,睡睡醒醒,抵达帝京已是十二月中旬,帝京早已银装素裹,鹅毛纷纷,可这凛冽的寒风枯败的冬季却是抵挡不住人们脸上的喜悦之情的,大街户户披红挂绿,还有什么比帝王凯旋而归不仅击退敌人反而拿下对方江山更来得大快人心呢!说书的,凑热闹的,已经将那一场场战争讲述得仿佛身临其境,然而,最为吸引人的莫过于邺齐王上司马徽沉迷美色断送江山,而大黎太后当着千军万马被司马徽侮辱*……
赫连真紧了紧拳头,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的族人惨遭没顶之灾,竟是作为这些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