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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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和袁家又怎么办?以前总想着为阿姊报了仇便洒脱走人,可如今这般局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成就的,一张大网将我牢牢的套住,左不过垂死挣扎!”
袁慕轩的心里如重锤在敲,闷闷的疼,他看着长大的姑娘,从任性妄为无法无天不顾一切变成如今有责任有担当有情有义的女子,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拉她入怀,轻抚她的墨发,心疼道:“表妹,成大姑娘了。”
长大了,便再也不是拉着他的衣角撒娇耍赖亲昵依赖的姑娘了。
赫连真没做声,只是慢慢的将双手缓上了他的腰,声音很轻:“表哥,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始终是我唯一的表哥,谁也代替不了。”
谁又能代替得了,他给她的十年宠溺,关心与照顾,甚至是无怨无悔的付出,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表妹……”他要说什么,被赫连真打断。
“表哥,听我说。”她捂住他的唇,认真道:“朝阳是个好女孩,莫要辜负,这一生,我怕是只能这般了,我负了你。”
袁慕轩定定的看她,亲昵的揉揉她的脑袋,叹息一声:“傻瓜。”
却在下一秒,托住她的脑袋,将吻狠狠的印了下去。
他吻得绝望,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再无可能,不是她负了他,只是她,心底已然明白的做了选择罢,什么网,什么左相,什么袁府,通通是狗屁!十年,他掏心掏肺的十年,竟然抵不过……
隐蔽在暗处的暗卫,瞧着殿里的一幕幕,内心里生生的打了个寒颤,转身,没了踪迹。
***
乾元殿
小夏子担忧的朝殿内瞥了好几次,自从暗卫将凤章宫那惊人的消息一字不漏的传过来之后,皇上便有些不正常了。
他安慰自己瞎操心,皇上早已不记得凤章宫那位,心下却是又将赫连真咒骂了一番,好个不要脸的妖女,青天白日便敢在凤章宫里同驸马爷乱来!
李墨在那里怔了半晌,手里拿了本奏折,却是半个字都没有入了眼,这太后和驸马爷倒是个有趣儿的,凭那袁慕轩的本事,当是早已注意到暗卫,却还如此这般行事,难不成故意做给他看的!如此肆意妄为,□□后宫,挑战他的权威,竟以为他奈何不了么!
回想起江妃口里的秘密,难不成那奸夫就是袁慕轩?可却又为何江妃那时不敢指认,宁愿被打入冷宫。
他手指抚上嘴唇,依稀还能回忆起那日的唇舌生香,咂咂嘴巴,倒也是美味,平心而论,凤章宫那位,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那眼儿媚得,身段儿柔得,莫非,那奸夫……
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推翻,狠狠的皱了皱眉,懊恼不已,自个儿竟是魔障了!
如此让江妃护着,或许是江家人,如此诛九族的事情自然是舍命也断不敢承认。
恩,凤章宫那位既然能诱得驸马爷成为裙下之臣,凭她的姿色,威逼利诱一番,天下间的男人谁人抵得过。
这个结论敲定,便也淡定了下来,偏胸口的怒气越积越深,找不到突破口,想着,总有一日,要让着淫/乱后宫的女人付出该有的代价才是!
再看一眼手里的奏折,恩,大理寺卿是个好位置,也得换个人来坐坐才好。
至于凤章宫要查那苏坊花,让她瞎折腾便是。
☆、第二十六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6)
小苑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面上并不显慌张。
赫连真吹了吹将将才涂好的丹蔻,问:“知道哀家找你所为何事么?”
“奴婢不知。”小苑不惊不慌,从流应答。
赫连真抬眼看她,倒是个犟丫头!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她无辜似的,一派浩然正气问心无愧的小模样儿!
下一刻,赫连真已经怒起,也顾不得那未干的丹蔻,拿起手边的茶盏砸了过去,砰的一声响,鲜血顺着小苑的额头流淌下来。
“不知,好个不知!谁给你的胆子陷害哀家,还不从实招来,漏了缺了一个字,哀家就扒了你的皮!”
小苑不疼不叫不理,任由那鲜血往下滴,据理力争:“奴婢不知道太后说什么,太后明察。”
赫连真冷冷的看向小苑,那不断往下滴的血珠让她心口燃起嗜血的渴望。
“嘴巴还很硬?不要紧,哀家的手段多得很,你不招没关系,不就是仗着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在哀家面前张牙舞爪么,可就不知道苏苑你可还记得你那不成器的未婚夫?”
瞧见面前的女子面色大变,赫连真得意的勾了勾唇,拾起榻上的团扇,细细的研究,声音仿若是来自地狱,诡异又阴森:“想来用人皮打造一把这般精致的宫扇,也是一桩美事儿,到时候哀家还能在上面作一幅美人儿图呢,就用你的模样儿,你看如何?”
小苑瞪大了双眼,那漂亮的眸子像是要掉出来一般,脸色白得透明,良久,才逞强道:“奴婢……不知道太后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赫连真冷哼一声:“带上来!”
来人被押着跪倒在地,似乎还未明白情况,瞧着挺老实,见着身边的小苑,咧嘴笑了笑,然后在小苑的挤眉弄眼之下闭了嘴。
“很好,看来抓对了。”赫连真笑得得意:“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幕后之人是谁,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哀家的宫扇可是等不及了……”
宫扇半掩,赫连真露出半张脸,咯咯的笑了起来,很是欢畅。
小苑思虑一番,无力道:“我招,我招就是……”
正待启唇,身边的男人蓦地口吐白沫,瞬间暴毙。
一瞬间,谁都愣了愣,赫连真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面色瞬间铁青。
小苑大叫一声扑上去抱住男人痛哭不已,好半晌,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狠戾,拔下头上的发钗就朝赫连真冲了过去。
赫连真闪身一躲,小苑便扑了空,待要再扑上去,已经被赶来的宫人给制住了。
“赫连真,你该死!我只恨不能替姐姐报仇雪恨,你等着,你的报应就要来了!你造了这么多孽,一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等着!”
“拖住她!”
赫连真大喝一声,却还是晚了,那小苑极力挣扎,挣脱宫人朝着殿里的棱柱撞了上去,鲜血顺着她的面庞流下,覆住了整张脸。
赫连真的瞳孔放大,只觉满眼都是血色。
她跌坐在凉榻上,久久回不了神。
“娘娘……”
青禾想必也吓得不清,脸色惨白惨白的。
赫连真喘了口气,咬咬牙,嫌恶道:“拖下去,找块好地儿埋了。”
她不屑的扫过那一滩血迹,报应?那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能轻易弄死玉妃,就不怕这些幺蛾子在她面前晃!
只是可惜了,差一点就知道了这幕后之人……
☆、第二十七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7)
血,漫天都是血珠,然后凝成一张血网,劈天盖地的朝她压来,她喘不过气来,面前全是血色弥漫的女人,玉妃,和芳仪,文婕妤,皇后,还有小苑……
她们咯咯的娇笑着,白骨森森的手指慢慢向她抓来。
“我不怕,你们该死,通通该死,该死!”
“啊……”
赫连真尖叫一声,睁开沉重的双眼,入目的是血一般妖娆的纱幔,她的心脏颤了颤,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沉沉的暗了下来,而她,正坐在自个儿的凤床上。
她吁了一口气,揉揉额角,钝钝的疼,竟然睡了这么久……
“太后。”宫人听见响动,进来伺候。
赫连真全身绵软无力,身上的小衣早已被汗水湿透,黏在身上难受得紧。
“茶。”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伸出手。
宫人连忙端了茶盏递给她,却因为手忙脚乱打翻了茶盏,茶水泼在了赫连真身上,幸而是凉的,若不然,赫连真可要遭一番罪。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宫人快要吓哭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赫连真心口烦躁不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脑袋又沉又疼,难受得紧,她摆摆手,哑声道:“算了,起来吧,伺候哀家沐浴。”
下了床,朝净房走了几步,突然止住了脚步,道:“青禾呢?唤青禾来伺候。”
没了青禾伺候,哪里都不如意,连一杯茶水竟也喝不上,一群废物!
“青姑娘……”宫人咬咬唇,才小心道:“青姑娘方才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
赫连真恍恍惚惚,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回太后,青姑娘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说是要问几句话。”
赫连真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总算清醒了过来,问:“去了多久?”
“两个时辰。”
“摆驾慎刑司!”竟也顾不得浑身难受了,赫连真转身就出了殿。
“太后……”
身后的宫人喃喃唤了声,终是不敢叫住杀气腾腾的女人,可太后未经梳妆,也未仔细着装,这样去慎刑司真的好吗……
***
青禾再一次被带至堂前,几乎站不稳。
“哟,瞧瞧,原本多水灵的姑娘,这鞭子的滋味也不好受吧?早画了押这事儿不就结了,平白受这些皮肉苦,细皮嫩肉的,本官瞧着也心疼呐。”
那官员使了一个眼神,便有狱卒将一张早已拟好的状纸递到青禾面前。
青禾呸了一声,吐了他一脸口水,冷冷道:“想屈打成招不成!你们可知陷害太后罪大恶极,十个头都不够砍!”
那大人脸色阴郁的擦了擦脸上的唾沫,反手给了青禾一耳光,直扇地青禾倒地不起。
“既然不识好歹,老爷就好好和你磨磨!”
青禾在宫里十年,不是没有受过妃嫔嬷嬷的刁难,却也没受过这般皮肉之苦,况且后来跟了赫连真之后,更是处处高人一等,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与妃嫔们又有何区别?她的细皮嫩肉哪里禁得住,方才那顿蛮力鞭子,已然让她吃足了苦头,现在……
她的目光随着夹板而移动,白皙修长的手指颤了颤。
到底躲不过……
狱卒两边用力,刑具变紧,那纤细的手指便由红变紫,触目惊心。
十指连心,再坚强无畏的青禾也熬不住,惨叫出声。
☆、第二十八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8)
“太后驾到!”
一声唱喏,堂前一干人等的脸色皆一变再变。
等回过神来,只见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已经杀气腾腾的到了面前。
只不过恍然一瞥,哪里再敢多瞧,一屋子的人跪倒一片,声呼太后千岁。
赫连真并不理会,目光紧紧攫住那遍体鳞伤,手上还套着夹板的青禾,差点没有缓过这一口气。
多好的一双手,弹得一手好琴,煮得一手好茶,多妙的一个人儿,又聪慧又知分寸,比起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她好好养着的姑娘,竟是让这些混账这般糟蹋的!!!
“将青姑娘扶起来,传太医!”她红着眼,若不是还存着半分理智,定要将这些个混账打杀了!
“太后,不可!”靳原出声,有些不将这小太后放在眼里:“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何况这贱婢牵扯毒害江妃一案,皇上已经下旨让下官细查,还望太后莫要为难下官。”
赫连真停下脚步,冷声道:“若哀家非要带走不可,你待如何?也要让这鞭子好好招呼哀家不成?”
“下官不敢。”说是不敢,却是梗着脖子,鼻孔朝天:“除非有圣上旨意,其他,恕下官不敢从命!”
“好,好,好得很。”
赫连真连声说了几个好,旋身坐了下来,气定神闲指挥:“你,去乾元殿请皇帝过来,你,赶紧去请太医。”
她指了两个太监,吩咐,末了,朝着靳原等人冷冷一笑:“至于你们,就给哀家好好的跪着,皇上什么时候来,再起来便是。”
靳原虽然心有怒气,却也不敢在明面儿上违抗赫连真的命令,只想着,待圣上驾临,自会给他做主。
可不曾想,这一跪便是几个时辰,想来这夜已深,皇上怕是早已歇息,跪在地上的一众人苦不堪言。
青禾已经被太医瞧过,简单的上了药。
而赫连真脸色有些不正常,虽然她好好端坐于椅子上,但这慎刑司阴森潮湿,又是夜半,方才急急赶来,也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裳,这会子,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难受得紧。
她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嗤笑道:“咱们这位皇上好大的面子,哀家竟也请不动,宿在衍庆宫,是觉得那柳贵人的命太长了是么?”
她瞧一眼跪在面前前来回话的宫人,吩咐:“将哀家这番话好好告诉咱们皇上,要是皇上身边的夏公公敢拦着你,你就告诉他,仔细哀家宰了他!跟哀家耗上了是么,哀家奉陪到底。”
宫人擦擦额头的汗水,又呼哧呼哧的跑去了衍庆宫。
小夏子将这番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就只见皇上仍旧无动于衷,只是负手站在窗前,唇角泛起点点笑意,怎么瞧,怎么觉着渗人。
小夏子打了个寒颤,小声道:“皇上,您还是去瞧瞧吧,若不然,太后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更何况,说不准,太后拿皇上没辙,就会找他撒气,方才还扬言要宰了他呢,况且,照从前的经验看来,皇上哪一次都被太后吃得死死的,这一回,结果他依旧不看好……
☆、第二十九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9)
李墨觉着时间拿捏得差不多了,想来也将凤章宫那位好好的敲打了一番,如此,才噙着笑驾临慎刑司。
一眼,便足够将堂里一切收入眼底。
慎刑司一干人等见着皇帝到来如同见到黎明的曙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众人跪地请安三呼万岁,唯有那一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秀眉微蹙,似乎觉着椅背太硬,硌着了她的背。
李墨眯了眯眼,想来,他那里精神上敲打这女人,她倒好,堂而皇之折腾他的人。
再瞧那女人,李墨只觉眼睛痛得很,贵为太后,竟没有半分自觉,瞅瞅那是什么打扮!
内穿月白抹胸,从他站着的角度看过去,隐约还能瞧见那一沟妙地,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面只简单着了一件逶迤拖地的葱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挽着的发髻有些许凌乱,便是连那凤钗也是摇摇欲坠,这般春/色,不怪让人乱生那些不该有得旖旎心思。
他不自然的摸摸鼻子,恩,这伏夏天气,确实太过燥热,赶明儿得让内务府多送几盆冰水到乾元殿才是。
“皇上可是让哀家好等,明理儿的自然知晓是奴才们没有将话递到,不长眼的怕是要误会皇上故意给哀家难堪呢,想来,皇上自是不会这般目无尊上的哦?”
赫连真冷冷的瞪了李墨一记,这厮眼睛在盯哪儿!
李墨浑身血液翻滚着,竟然觉得这美人儿就连瞪人也是风情万种,心下懊恼,莫非自个儿真是魔障了不成?
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也落了座:“自然,这宫里的奴才是愈发怠懒了,连递个话这桩小事儿也办不好,太后执掌后宫辛苦,不如让元妃替你分担一二可好?”
赫连真冷嗤了一声,不和他废话,只道:“这慎刑司可不像个话,丝毫不知会哀家一声儿,便将哀家身边最得力的姑娘给押了过来,皇上你瞅瞅,原本好好的一个妙人儿,恁是不分青红皂白便一顿招呼,哀家光瞧瞧就心疼,这不是打哀家的脸子么?”
顿了顿,又道:“皇上想来也清楚,哀家身边的丫头,日后自是有个好去处,不说远嫁瓦剌的青如丫头是汗后,就是身边的阿婉,也是先皇指给湛王做了正妃,阿凝么,玄王一门心思在她心上,至少也能奔个侧妃,这青禾,模样出挑,气质涵养,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哀家说句大话,便是如今后宫最受宠的柳贵人怕是连青禾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如今倒好,事情摊在这儿了,总得拿话出来说吧,哀家疼青禾之心,可不比皇上疼柳贵人的少。”
靳原暗暗擦了擦冷汗,不过是个丫头,竟被这太后抬举至此,这番下来,动一个丫头同动一个贵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李墨自然明白赫连真这是要给青禾找场子,向来听说这太后护短,果不其然。
暗道这丫头好运气摊上这样个护短的主子,而他这步棋,下得着实妙。
“太后想如何?”
“皇上又待如何!”赫连真丝毫不让,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之态。
☆、第三十章 :细算浮生千万绪(10)
李墨眯了眯眼,随后笑笑:“太后何必大动肝火,不过小事一桩,待慎刑司审问清楚,自然会将青禾姑娘送回凤章宫,若是太后这番要强行带走疑犯,犯了众怒可就不美了。”
虚伪小人!赫连真心下咒骂,审问清楚?怕是还未问出个一二,她家青禾便是要同先前那煮茶的宫女儿一般屈死在这地儿了。
“皇上口里的审问,便是这般屈打成招?”她嘲讽一笑,往青禾的方向指了指。
“这……”李墨顿了顿方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岂会如此有失公允滥用私刑,朕不过说了句细细审问,不成想这靳爱卿倒是理解成这般了。”
“皇上……”靳原要开口解释,被李墨一记狠戾的眼神钉在了原地,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先前皇上话里间的意思分明就是意有所指,若不然他哪里有胆子敢如此做……
对于李墨如此阴险又卑劣的作为赫连真懒得理会,也不再同他打太极,硬声问:“皇上是非要将青禾扣在慎刑司不可了?”
问得好!李墨终于笑得有些舒心,招架了半天,可等到这句话了。
面子可得做足,端了端架子,沉吟一番,又思索一番,才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为难:“自古以来,虽然律法不外乎人情,但此事干系重大,着实让朕有些为难。”
呵!有种便将这些不上台面的目的嚼烂在肚子里!
赫连真算是瞧明白了,不过是想借此要挟她占些便宜,德行!
心下早已有了应对之策,轻松的笑了笑,提醒:“皇上莫要忘了,此案疑点颇多。”
“话虽如此……”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终是做出妥协的样子:“罢了,毕竟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想来也是清白姑娘,此案还待细审,若是到时候还未明白,再唤到慎刑司问话便是。”
他暗暗称赞,这太后挺上道儿的,话里头的意思隐晦成这般竟也能体会一二,既然能放了这丫头,也不怕赫连真耍诈,若有一分不如意,慎刑司的大门可是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