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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宫:后妖娆-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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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这般才俊,怎可尚公主?且你小小年纪,哪里来这多心思,太傅教得好公主!”
    安宁被他一番斥责,不敢再造次,委屈得垂着头,小模样很是可怜。
    “好了,你凶她做什么。”赫连真瞪了一眼李墨,拍拍安宁的脑袋,温柔道:“咱们皇家的公主骄纵一点没什么不好,齐六能配咱们公主,是她的福气。”又朝着李墨道:“既然你舍不得齐六的将才,那便不让他尚公主,咱们安宁嫁过去也是一样的,难道堂堂公主嫁过去还有人敢拿委屈给她受不曾!”
    “这……”李墨哑住了,赫连真说的,他不想反驳,可这般行事,委实不妥。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妥协道:“你看你已经把她给宠成什么样子了,就她这脾气,齐善能忍得?”
    赫连真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女儿,浑身上下都满意极了,能多疼她,就多疼疼她吧,替她招一个好夫婿,也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且齐善那人,瞧着不错,是个有作为的,赫连真忆起在齐善还欠自己一件事情,笑了笑,这样一来,总算可以万无一失了吧,就算齐善不会爱上安宁,也会因着她的托付,好好善待安宁。
    立在一旁的知语,见着三人亲昵融洽的一幕,垂下的眸子里盛满了不甘。
    赫连真不接李墨那话茬,这才想起正事,问:“两位主子怎会打起来,这成何体统!”
    这一问,安宁同知语也没个说清楚的,招了宫人问了个清楚明白,事情很简单,不过是两位贵妃斗了嘴皮子,元贵妃忍不下,头一回伸手打了人,还是新晋的江贵妃,至于江贵妃说了什么引得元贵妃这般,宫人们便有些忌讳了,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只带过一句,提到了太后之类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暗里回眸深属意(8)

赫连真倒是知道江贵妃心头的愤懑的,从来一直被元贵妃压一头,好不容易娘家立了军功,李墨也顺水推舟晋了她的份位,但两宫贵妃明面上是平起平坐,掌宫的却是元贵妃,她哪里能甘心,椅子还没坐热便开始生事,不过是仗着娘家的半点功勋。
    至于提到她什么的,想来也左不过那些不入耳的话,连元贵妃都忍不下去了,足见是牵扯到了李墨才是。
    她心里冷笑两声,伸手端茶,李墨忙唤人替她换一杯热的,喝过茶,润了嗓子,她才慢悠悠道:“两宫贵妃虽然不成体统,但在哀家看来,分明是江氏挑衅在先,字里行间甚至处处污蔑诋毁哀家,其心可诛,念在她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又伺候皇帝辛苦,哀家便不和她计较这些,但江氏居贵妃之位,竟不懂长幼尊卑,元贵妃好歹是皇帝的发妻,又协理六宫,江氏无论如何也该敬重才是。”
    李墨听她话里的意思,想了想,江氏父亲才立下功劳不久,就要惩治他的女儿,此番举动固然不妥,但……江氏委实不像话,也不是个安分的,单凭着拿赫连真说事便是他不能容忍的,“既然江氏不懂规矩,便撤了她的贵妃之位,好好闭宫反省。”
    “那倒不必。”赫连真笑,并无半分不痛快,世人再多的唾沫在她看来,不过是空气,不必理会,是以,她心态极好,“江氏一族到底在帝京有些颜面,这才册封便遭此惩罚,也有些让江大人没脸,好歹是功臣之女,这回饶过一回便是,小惩大诫就好。”顿了顿,又道:“哀家要提的是元贵妃,阿蔷入宫多年,协理哀家打理后宫勤勤恳恳,挑不出半分错,又抚育倾城长公主,劳苦功高,且上次……叛军攻进宫里,也是她拼死护着倾城,公主才安然无恙,实在是要好好奖赏才是,皇帝觉得呢?”
    听她慢调子弯弯绕绕的说了半天,李墨心头突然警铃敲响,目光含着不悦看向她,“太后的意思是……”沈蔷已经是贵妃,赫连真又将她抬得如此之高,替她惦念着皇后之位么?他就知道,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他承诺的百里红妆迎她进宫,她根本就只是听听便是,风过便无痕。
    “哀家么,想要再给贵妃晋晋份位,皇帝意下如何?”
    李墨舒了一口气,晋份位,那便是皇贵妃了,只要不是立后,她愿意晋谁便晋谁吧,“皇贵妃么,沈氏也是当得的。”
    当下便传了小夏子进来,让文华殿拟旨,定下册封大典之日。
    赫连真很是满意,笑容一直挂在唇边,皇后之位,日后总会有人夺下,她私心里自是偏向沈蔷,有个皇后的母亲,倾城便是嫡长女,身份又尊贵几分,且如此,倾城在宫里便又多了一道保障。然而,她自是知晓如若她贸然提出来,李墨非但不会应允,还会同她闹得不愉快,皇贵妃,位同副后,只要李墨以后不立皇后,沈蔷便一直尊贵无极,哪怕抬了新皇后进宫,也是不敢轻易为难。
    她自是要为自己的女儿好好考虑,铺好后路才是,谁又知道她死后,这大黎是怎般模样?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也便只有倾城一人而已。
    ***
    城郊。
    北风呼啸,阴冷的大道来往行人匆匆,帝京的冬日总是大雪飘飞,一辆藏青色的马车停靠在路旁,随侍的侍卫奴婢皆是静默无声,只马儿偶尔鸣叫两声。
    李湛负手而立,目光久久的望向那一座宏伟华丽的城阙。
    “王爷,咱们该启程了。”原本端坐在车厢里的婉丽女子不知何时下了马车,由着奴婢搀着到了李湛身后,轻声提醒。
    “你怎么过来了?”李湛瞧着女子单薄的身子,偏偏肚子又凸得很大,担忧得紧,解下自己的狐裘大衣替她裹上,将她冰冷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搓了搓,“此番离京,便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了。”也不知再要过多少年,他才能再奢侈的见那人一面。
    阿婉亦是感伤不已,她虽然舍不得赫连真,但经历过了这多事,她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好好守着李湛过日子,巴不得永远不回来才好,抬起头,问道:“王爷是舍不得么?”是舍不得这地,还是舍不得那万千宫阙里住着的某一个人?
    李湛笑:“舍不得么,自是有的,可是再舍不得也比不上让我的妻儿平安稳定一生来得重要。”
    替阿婉理了理发丝,微笑的看着女子因着他的这番动作而羞涩垂头的样子,觉得空荡了许久的心,总算是一点一点的满了。
    “走吧,我的王妃。”
    他牵着阿婉慢慢朝着马车而去,脸上却带着几分担忧,他总觉得,帝京里会出事,亦或是,那个人……
    ***
    夜了,卸下了白日的喧闹,大雪还在飘扬,只更夫时不时敲着梆子而过,人家处处熄了灯。
    突然,一道院墙外传来几声猫叫,接着小阁楼里掌了灯,有女子窈窕的身影投射在屋子上,女子披上小袄,吱呀一声,轻轻的打开门,蹑手蹑脚的从木梯上小心的走了下来,行至后院,犹豫半响,外头的猫儿又不耐的叫了几声,这才伸出纤细的胳膊,将门栓拿开。
    接着,一道黑色高大的人影突然闪了进来,一进门就将女子搂进怀里,连连咕哝,“好弯弯,怎么这么晚才开门,都快要冷死为夫了。”说着,伸出手,捏捏女子的小手,“你瞧瞧,手都冻僵了,咱们快点进屋。”
    他拖着女子往院子里走,朦胧的灯光衬出他姣好的五官,此刻正皱成一团,表达他的不满。
    “赫连锦,你停下!”阮玉绾挣了挣,没挣开,方才装着平静的脸已然绷不住,这男人,无论何时,总是这样的霸道不讲理,明明是她的家,他却跟进自己的院子一般,难道他以为,她还是那个被他囚困在相府后院无能为力的弱女子么!
    赫连锦才不听她的,索性将不听话的女人箍在自己怀里,夹着她往楼上走,还出声威胁:“亲亲弯弯,可不要大喊大叫,要是吵醒你爹娘就不妙了,我倒是无所谓,可你就不知道要怎么交代了。”
    见怀里的姑娘被吓着,他好心情的亲了一口她的脸颊,道:“不要沉着脸,也不要赶我走,你知道这是没用的,就算我如今落魄了,不能给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是弯弯——”他停下来,一脸正色道:“你做了我的女人,就一辈子只能是我赫连锦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认命吧,等我忙完最后一件事情,我就带你去塞北,我向你保证,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他的女人,又怎能委委屈屈一辈子呢?
    阮玉绾气得脸都扭曲了,小声骂道:“你胡说,我没嫁你,也不要和你去塞北,你没资格替我做决定。”
    见男人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阮玉绾仍是颤着胆子道:“赫连锦,你走吧,你知不知道朝廷正在私下里捉拿你,念在我们的情分上,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她虽然恨他,讨厌他,可要他的命,她却是狠不下这个心的,她不想和他亡命天涯,也不想让他因她而死,所以,必须要赶他走,有多远走多远,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帝京。
    “情分?”赫连锦冷嗤一声,“好弯弯,我们有什么情?同床共枕之情么?难为你还记得。好女孩儿,好弯弯,放过你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要让我告诉你多少遍,我只有三个字送给你:‘不可能!’。”
    他的脸层层阴了下来,原本娇柔的五官变得阴鸷,这是阮玉绾最害怕的样子,他磨着霍霍白牙,沉声道:“弯弯,你要乖一点,要不然惹火了我,就在这里要了你,总归我孤家寡人一个,烂命一条,什么也不惧。”
    我可以什么也没有,哪怕没有命,但却不能没有你……
    ***
    嘉月(古代新历一月)伊始,便是钦天监定下来册封皇贵妃之典礼,元皇贵妃早早的装扮好,先由小夏子宣读册封旨意:现咨沈氏阿蔷。元贵妃,恪守宫规,温柔贤良,肃雍德茂,晋封皇贵妃,赐以金册金印,望其衍庆家邦,遵太后之训,勿负朕意,钦此。
    而后,便是礼部官员诵读冗长训诫,最后百官跪拜,才算礼成。
    接下来,后宫诸妃皆要出席晚宴,拜见皇贵妃,皇帝也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作陪,一时间觥筹交错,歌舞阵阵,好不热闹。
    舞姬正舞姿翩翩,繁缛的衣袖托起香风阵阵,舞姬们个个娇艳如花,更替夜宴增添了几分色彩。
    突然,一名舞姬的衣袖里银光乍现,随着一声娇喝,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势如破竹的朝着最高处刺去,剑尖直指一身明黄的李墨,而他的怀里正坐着粉雕玉琢的倾城。
    周遭尖叫声此起彼伏,李墨却不动如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里回眸深属意(9)

当是时,所有人的目光皆被那一抹银光而攫住,只见帝王两指夹住剑身,微微用力,银剑便铮铮的被折成四段,朝着舞姬打去。
    舞姬面色变了变,却并不惊慌,翻转着身子一一躲过,奈何短剑飞来速度太快,强大的剑气划落了头上的丝巾,一头白色的发丝垂了下来,在宫灯下,别样清晰。
    “司马钰绫!”赫连真突然站起身来,面色大变,她看着混乱的场面,奋力厮杀的双方,头疼得厉害。她的这个姑姑,不带着剩下的族人好好生活下去,竟然铤而走险,妄图刺杀李墨,甚至……那一把把银剑对准的还有倾城。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刺客一个个减少,看着司马钰绫被御林军逼得节节败退,她望向龙椅,李墨正好整以暇的抱着倾城看热闹,似乎这场刺杀不过是为这晚宴增添的一个小花样。
    “公主,狗皇帝好像早有准备,咱们早就被暴露了,属下掩护你先走。”寥寥几人围成一圈,将司马钰绫护在中央,为首一人焦急道。
    司马钰绫恨恨的瞪着李墨,满脸挫败,蓦地转头,目光死死攫住发愣的赫连真。
    “叛徒!”司马钰绫咬牙切齿,抬起手腕,一枚暗器迅速的朝着赫连真射/去。
    “嘶……”赫连真痛呼一声,低头一看,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竟是一条红色的小蛇,口中吐出红色的信子,耀武扬威,准备再低头咬一口时,被赫连真给甩开。
    她这边的响动惊动了李墨,他大惊失色,大步跨了过来,见赫连真面色已黑,迅速的点了她的几个穴道。
    “来人,传御医。”他将赫连真按坐在椅子上,面色冷若风雪,吩咐道:“封锁各个出口,定要将刺客拿下,格杀勿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运气替赫连真排出毒素。
    待她面上的黑气散了大半,李墨才缓缓收起,放下了手。
    “你明明能躲过,为何不躲?”李墨捉起她的手腕,一张脸比中毒的赫连真还黑。
    赫连真扭眉,他弄疼了她的伤口,只一瞬,便平和了眉眼,对上男人怒火滔滔的眼眸,笑道:“我百毒不侵呢,难道你忘啦?”
    李墨这才忆起这档子事,松了一口气,他是关心则乱,脸色还没缓和过来,又板了起来,“万一不是毒蛇,是暗器,你也呆呆的不闪不躲吗?胡闹!”
    赫连真自知理亏,讨好的笑笑,她哪能躲不过呢,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给司马钰绫等人一个出逃的机会而已,就在方才,李墨已经准备亲自动手擒拿司马钰绫了,司马钰绫的功夫,就怕再苦练十年,也不可能是李墨的对手。
    “我没事,也不用叫太医了,烦得人跑一趟。”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体,怎能让太医诊治呢……,目光扫了一眼凌乱的大殿,道:“我瞧着阿蔷和倾城都被吓得不轻呢,赶紧去安抚安抚。”
    李墨顺着赫连真的视线看过去,沈蔷云髻散乱,脸色有些发白,别的宫妃、命妇,亦是吓得战战兢兢,反倒是倾城,小大人似的替沈蔷拍着背。
    这一幕很是刺眼,两人皆是默了默。
    还是赫连真率先打破了沉默,出声道:“你先去处理剩下的事情吧,我回凤章宫歇歇。”毒素好像引发了蛊毒,要发作了。
    “也好。”李墨替她整了整衣服,将散开的卷纹累丝嵌水钻精致领口扣上,道:“让沈太医好好替你瞧瞧,虽然百毒不侵,可别大意,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我明日再来瞧你。”
    “恩。”她乖巧的点点头,搭了青禾的手,隐没在夜色里。
    江贵妃亦是一身狼狈,她在角落里,将两人不避众人的恩爱瞧在眼里,将手里的帕子揉成了团。
    “雉奴,你说那个狐媚子有什么好,在全天下面前成了破鞋,还敢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她满脸气愤,“皇上,究竟贪着她什么,给先皇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也不怕百姓笑话!”
    雉奴早先被江贵妃拉出来替她挡了一剑,手臂已经被血色染红,她看着江贵妃一张扭曲的脸,小声道:“奴婢知道娘娘恨那位入骨,若不是她在皇上面前嚼了舌根,凭着娘娘父亲的功勋皇贵妃之位该是娘娘的才对,这后宫之权也该是娘娘的,她得皇上欢喜,不过是长了一张好脸,方才奴婢发现太后同刺客眼神有交流,凭着她的功夫怎么可能躲不过暗器,分明就是故意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好让刺客趁机逃走。”雉奴阴笑着,“奴婢马上派人去调查,看看太后究竟同刺客有什么瓜葛,若是有,我们就把证据呈到皇上面前,看皇上到时候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恋着她!”赫连真居然是邺齐的王室,若非李昭告诉她,只怕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看样子皇上还不知道,刺客是太后的族人,她可要好好寻思怎么用好这个把柄。
    江贵妃思忖了一会儿,问:“若是没证据呢?”
    雉奴愈发笑道:“不,一定会有证据的,就算没有,奴婢也会想办法弄出来,娘娘放心就是,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待扳倒了太后,元皇贵妃跟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到时候,皇后之位就是娘娘的了。”有权倾一朝的相爷帮忙,扳倒赫连真,指日可待,届时,江贵妃,也该到你的报应了。
    ***
    这一夜,注定痛苦难捱,折腾到三更,才迷迷糊糊的晕睡过去。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得完全,扫雪的宫人哈着热气跺着脚,鹅毛纷飞,将原本暖和的小袄蕴湿个透。
    那白雪覆盖的院子迎来了今日第一个客人,女子穿着红色的绣袄,风姿绰约的进了内殿。
    “娘娘,红绫姑娘来了。”青禾打起帐帘,见赫连真睡得极沉,脸色白皙透明,额上的细小青筋也瞧得清清楚楚,本来不忍心叫醒她,但耽误了正事就不是她能担待得了的。
    她唤了好几声,赫连真才慢慢的撑开沉重的眼皮,不敢动,只觉全身上下都好像被移了位一般。
    “红绫来了?快扶我起来。”一定是小锦有了消息,她满心激动,心底默默的祈祷,一定要是好消息……
    红绫很快进来,知道赫连真倚重青禾,也不避讳,开口道:“主子,属下已经查到锦公子的下落。”
    “他在哪?可还好?”赫连真忙问。
    “锦公子最近一直在帝京,和一名叫阮玉绾的女子来往密切,只是……”
    阮玉绾,她知道,只怕她那个傻弟弟是一门心思都在那姑娘身上,以往在她面前表现得毫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为了保护那姑娘才对,好,只要活着便好,她总算了了一桩心事。
    不对,只是什么?她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
    “只是什么?”赫连真问道:“小锦出事了?”
    红绫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道:“锦公子安然无恙,主子不必担忧,只是他现在正同朝廷钦犯一起逃亡,听说钦犯是邺齐余孽,属下虽然派人前去保护,但和朝廷作对也是件冒险的事,且,朝廷下得是必杀令,属下特来请示主子,是不是要加派人手将锦公子带过来?”
    闻言,赫连真面色大变,跌坐在床沿上,“怎么,他竟和司马钰绫搅在一起么?”
    李墨怎会轻易放过邺齐余孽,这对于每一个帝王来说,都是不允许的存在,他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去乾元殿!”她立马起身,身子不稳的摇了摇,连寝衣也没来得及换下。
    她穿得单薄,青禾情急之下只替她搭了一件狐裘,本来想传凤撵过来,赫连真却是等不起的,匆匆的赶去了乾元殿。
    小夏子见她风风火火的进来,连发髻也没挽,忙上去打千儿问好。
    “你家主子呢?哀家有要紧事找他,让开。”
    小夏子一听,以为自家主子又招惹了这尊佛爷,忙恭敬道:“哎呦,我的娘娘,这时间趟儿的可真不赶巧,皇上昨夜连夜出城亲自捉拿刺客去了,听连相说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一网打尽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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