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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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便见着青禾一副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她的嗓子有些哑,扯了扯敞开的衣襟,遮住布满青紫的肌肤。
青禾只当做没瞧见,严肃道:“娘娘不好了,小侯爷为了抢一个女人闹出命案了。”
“什么!”
赫连真彻底清醒过来,忙问道:“死者何人?”
“乃是江家大公子。”
赫连真咬咬牙,鞋也不穿就下了床,江家,怎么又是江家!
“混蛋!那小王八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的!平日里祸害百姓也就罢了,原以为也是个有分寸有脑子的,这回倒好,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他是嫌活得太长了吗!那江尚书统共就只有这一根独苗苗,怎么肯善罢甘休,气死哀家了!”
她赤着脚在殿里来来回回的走,骂骂跌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那王八蛋如今在何处?”
“娘娘莫慌。”青禾劝道:“事情还没这么糟糕,小侯爷一直喊冤,百姓也只瞧见他打了江家大公子,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只不过,要紧的是,这事儿已经闹到皇上跟前了,小侯爷这会子也在宫里。”
赫连真脑子里灵光一闪而过,隐约能解释昨晚李墨诡异的行为举止了。
她镇定下来,吩咐道:“你去乾元殿外侯着,见到小侯爷,把他给哀家押到凤章宫来。”
想了想,又嘱咐道:“多带几个功夫好的侍卫去,要是他敢不从,就给哀家绑过来。”
☆、第四十八章 :暗香浮动夜昏黄(8)
左相府的几个孩子皆是生得极为标致,逝去的馨妃不说,便是这锦安侯赫连锦也是面容俊美,竟是同赫连真有八分相似,只不过,多了些男儿的英气。
赫连真看着眼前站着的少年,分明就是个唇红齿白,光风霁月的少年郎,怎的性子如此纨绔,她略微有些头疼。
“阿姐,你得为我做主,我不过就揍了两拳,他死了,同我有什么干系。”
赫连锦很是不满,抱着赫连真的胳膊摇了摇,颇有些撒娇的味道。
“行了,别摇了!”赫连真无奈道:“若你是清白的,哀家自然护着你,不让别人将你害了去!”
若是不清白也没关系,反正她也是要护着。
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口,就怕助长了小王八蛋嚣张的气焰,本来就够混账了……
“恩,恩,恩,清白,绝对比黄花大闺女还清白。”他连连点头,殷勤的替赫连真捏了捏肩。
什么破比喻!
又问:“今日在乾元殿,皇上怎么说?”
赫连锦轻松道:“皇上能说什么,不过是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安抚了一番江老头儿,再说了,有父亲同阿姐在呢,谁能奈我何!”
赫连真眯了眯眼,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究竟是谁给了他如此无法无天,理直气壮的胆子。
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心下却不如赫连锦轻松,整出这样的事儿,李墨会这么好说话?这一个个的,究竟要闹些什么……
“阿姐,阿姐,你有没有听我说。”
他摇了摇赫连真,又恨恨道:“那江大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活着也是一祸害,敢跟小爷抢女人。”
赫连真瞪了他一眼,冷哼:“人江大公子是祸害,你小侯爷就不是?你可比那祸害级别高多了,你起码是魔王级别!”
赫连锦厚脸皮笑笑:“那是自然。”
脸上隐约有得意之色。
赫连真有种无力感,再瞧一眼赫连锦,暗忖:这原本也是一根好苗苗,怎的就长扭曲了呢?
又想起此事的起因,不免要板起脸来教训几句:“你当真是愈发出息了,才多大点儿,就知道抢女人。”
说抢,确实没有冤枉赫连锦,那姑娘虽是小门小户,心气儿却傲得很,被赫连锦抢去,死活不肯就范,想来,上次在宫外茶楼,就是在抓这姑娘。
赫连锦神色有些尴尬,急急辩解:“什么抢,都成了爷的女人了,还敢跑,撞到了江大手里头,爷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是,你是爷,你大爷!”
赫连真又问:“那姑娘当真这么好?”值得他闹出命案。
提起心尖尖上的人,小侯爷笑得淫/荡了,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想那滋味儿。
“弯弯自然是好的,模样俏,身段儿也好,香得很,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那叫声细细柔柔的,像小猫咪一样,她越喊不要,我就……”
话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赫连锦连忙躲开,不高兴道:“阿姐,你怎么回事!”
☆、第四十九章 :暗香浮动夜昏黄(9)
怎么回事!还敢问她怎么回事!这种事也是能摆在明面上炫耀的?这小王八蛋到底是哪几根神经搭错了。
正了正身子,赶紧将话头引开:“这么说,你非她不娶咯?”
赫连锦想也不想就回答:“娶什么娶?她那身份怎能做侯爷夫人,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爷嘛,不过是尝起来还新鲜,抬举她做爷的妾也是给她长了脸。”
这番高言阔论彻底将赫连真烤糊了,她娘怎的就生了这么个东西出来!渣透了!
她狠狠的灌了几杯凉茶,才没揍他。
“走,走,走,马上消失在哀家跟前。”眼不见为净。
赫连锦委屈的咬咬唇,转身要走,又被赫连真叫住。
“想要小命儿,这段时间就安分点,知道吗!”
赫连锦恩了一声,扭头就走,也不晓得到底听没听进去。
赫连真一阵哀嚎,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青禾,派两个信得过的,去验验江公子的尸体,既然小锦是冤枉的,那里头便大有文章,仔细些,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要忽视。”
“是。”
待青禾离去,赫连真又狠狠灌了几杯茶,才压下了旺盛的肝火。
正准备进去睡个回笼觉,咋咋忽忽的小宫女突然就跑了进来,道:“娘娘,不好了,小侯爷被抓起来了,皇上说要秋后问斩。”
“怎么回事,说清楚。”才好端端的从凤章宫出去,怎的就弄得要秋后问斩。
“小侯爷路过御花园,推了江妃一把,江妃便流了孩子,皇上龙颜大怒,已经将小侯爷押去刑部了。”
赫连真只觉眼前一花,身子不稳的摇了摇。
咬牙切齿:“好个连环计,好个连环计!”
再也忍不住,将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冷静下来,恶狠狠道:“江妃没了孩子,哀家怎么能不去瞧瞧!”
突然就有了孩子,瞒得可真紧!她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指甲。
到了流华宫的时候,只瞧见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想来不是作假。
如此,便更为可恨!怎么就有的孩子!混蛋李墨!
她瞧着里面将面色惨白的江妃搂在怀里细心宽慰的男人,终是没有进去。
“好了,莫哭了,朕一定会替你和孩儿做主的。”
疼惜的声音传出来,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
随随便便便有一大群女人替他孕育子嗣,失去一两个又算得什么,终究,不一样了……
空气里有稀薄的桂花香味,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便是象征着宠爱的独一份儿么?
不再多瞧,转身离去。
李墨望向她单薄又冷清,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
赫连真已经站在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了,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安静的轮廓在夕阳的映衬下,竟然有些寂寥。
青禾甩甩脑袋,怎会想起寂寥二字。
“娘娘,有答案了。”
青禾走过去,将袖子里的东西递给赫连真。
一枚小小的银针,亮光闪闪。
“这是在江公子头颅里发现的,这才是致命所在。”青禾有些欣喜:“这足以证明小侯爷的清白。”
赫连真拿过那枚银针,仔细瞧了瞧,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不再多看一眼,便从窗户扔了出去,瞬间没了踪迹。
“娘娘……”青禾惊呼。
☆、第五十章 :暗香浮动夜昏黄(10)
赫连锦的事情还未解决,赫连真便病得倒下了。
整日整日的昏睡,清醒的时刻甚少。
太医来诊了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症状同风寒相似,却又不尽相同,若说是中毒,偏又找不出迹象。
青禾哭得可伤心了,前头小侯爷出了事,跟着太后就倒了,怎么瞧怎么觉得是那位的手笔。
***
李墨听了这事儿,批折子的手一顿:“哦?可是呕的?”
想了想,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忖道:到底是个弱女子。
“病了就病了吧。”复又坐定下来,指不定自个儿现在去,在她眼里便成了耀武扬威了,反而给她添堵。
“嘱咐太医院,好好给太后瞧病。”妖妇若是不张牙舞爪,可就没甚趣味了。
如此过了几日,李墨温柔小意的陪了江妃几日,缓了缓她的丧子之痛。
夜里,免不得又想起凤章宫那位,想想便有些口干舌燥。
“小夏子,太后的病可是大好了?”
小夏子支支吾吾,脸色有些不大好,咬咬唇,跪地道:“皇上,太后情况危险,至今,太医院也没诊出个好歹,药石无灵。”
“果真?”莫不是苦肉计吧……
小夏子点点头,明明厌恶凤章宫那位得紧,不晓得怎么回事,竟是抹了一把眼泪。
“奴才也担心太后耍花样,便去探了探,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儿,药也喂不进去,这几日全是用人参吊着,青姑娘已经哭了好几场了,皇上,太后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他
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哪天皇上恢复了记忆,太后又出了事,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李墨再也笑不出来,瞧了瞧小夏子抹泪,有些新奇,便问:“你不是一向对太后有意见得很吗?”
“奴才……奴才……”
“罢了,朕去凤章宫瞧瞧。”
面上虽然冷静,心头却有些不安起来,他不清楚自己同凤章宫那位从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至少不是他所认为的那般肤浅,若不然,他身边的贴身奴才哭什么……
***
凤章宫乱成了一团,十几位太医挤在一处嘀嘀咕咕,却半天没个准头。
他近前瞧了瞧,面色愈发不好。
床上的女人呼吸孱弱,脸上是病态的苍白,没有一丝生气,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即使这般,依然美得像幅画。
“太后,太后?”
他唤了两声,像是有感应似的,紧闭的睫毛轻微颤了颤,漂亮的眸子睁开,不再有那流光溢彩之色,反而是几分呆滞。
认清了眼前的人,无力的手艰难的抓住那明黄的袖子。
她的嗓音嘶哑,又夹杂着恨意,只问:“是你要害我是不是,是不是?”
李墨忽然被那恨意的目光刺得浑身疼痛难耐,心脏狠狠的缩了缩。
小夏子赶紧哭道:“太后,主子怎么会害你——”
赫连真终究松了手里的力道,手滑了下去,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只那晶莹的泪水滑落在枕畔。
李墨复杂的看着就连昏迷也紧皱眉头的女人,她方才为何落泪?小夏子为何那般笃定他不会害她……
正心思难辨,殿门口却一阵喧闹。
☆、第五十一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1)
他回头一看,只见宫人拥着一位眉眼精致的少年进来,那少年长相柔媚,甚至比女人更美,生得体态风流,却又夹杂着傲气与浑劲儿。
“母后!”
那少年叫嚷着闯进来,进了殿,才发现李墨的存在。
“臣弟叩见皇兄。”少年对着李墨单膝跪下,与生俱来的贵气一览无遗。
李墨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问:“玄王怎么来了?”
阿凝提剑进来,见着李玄跪在地上有些不悦,冷冷回答:“青禾来信说小姐病了,我和王爷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阿凝的脾气被赫连真养得很刁,再加上这几年李玄的言听计从,根本不把李墨当一回事儿,眼色依旧很冷。
她一眼便看到了昏迷在床上的赫连真,几步奔过去,问:“小姐怎么了?”
李玄本来也担心赫连真,可碍于李墨威势,不敢贸贸然起身,这几个兄弟中,他最怕的就是李墨,虽然以往在皇宫里他最是霸道。
下一瞬,利剑出鞘,稳稳的架在了李墨脖子上,阿凝逼问:“你把小姐怎么了,说!”
殿里众人惊呼一声,大喊救驾,外面的侍卫也涌了进来。
李玄再也顾不得,站起来一把抱住阿凝的腰将她拖开,劝道:“你冷静点,冷静点,母后还等着救命呢。”
李墨眯了眯眼,看这场闹剧,杀气一闪而过。
却也挥退了侍卫,问一干太医:“太后究竟怎么回事,若连病都诊不出,朕留你们何用!”
一掌拍下去,那上好的檀木桌已经被劈掉一角。
太医们冷汗涔涔,终是小心开口道:“这几日同众位太医探讨,微臣们猜想,太后恐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胡说八道!”李墨发了怒:“大白天就信口雌黄,这世上哪里有鬼魂!”
“臣等不敢。”太医解释道:“并不是狐媚鬼魂,只怕是巫术。”
“巫术?”
“是,此术乃是借助一些阴狠力量对施术的人加以诅咒或影响,臣等观察,太后这殿里有些不同寻常,呆久了便会筋疲力竭,全身无力。”
青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忙道:“没错的,娘娘前些日子总是觉得乏得很,还以为是犯困,没想到……”
真是又惊又惧又忧。
李墨点点头,以往便觉得这凤章宫不对劲儿,竟是如此。
又问:“可有法子破解?”
“臣等建议,将太后移至阳气盛行之处,再请法师念经驱咒,或许是个法子。”
李墨的视线落在赫连真精致的五官上,道:“便是朕的乾元殿了。”
吩咐小夏子:“速去千佛寺请道行高深的大师进宫。”
走过去,弯身抱起轻如柳絮的赫连真。
“皇上。”青禾咚的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央求道:“求皇上。”
李墨顿住脚步,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这么担心他会对她下手么……
“朕定会治好太后。”说罢,抱着赫连真离去。
☆、第五十二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2)
《大黎经史》载:帝辛元年,后凤体隙,上甚痛,闭朝三日而祝,寝不除服,又以血为引,后愈,遂时人赞:孝悌无双。
却说赫连真,本是身染恶疾,药石无灵,自住进乾元殿,又有千佛寺众高僧念经驱邪,隐有苏醒之态。
至于那碗引得世人称赞的血引,赫连真的解释是:李墨那厮也忒会做戏!
待李墨沐浴完毕,寻至偏殿,床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子,他的目光沉了沉。
赫连真在主殿里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李墨立在殿门口,一眼扫过内殿。
因着近半个月的昏睡,眼前的女人瘦了好几圈儿,下巴愈发尖细,眼神似乎更明亮了些,素色寝服宽松的垮在身上,一伸手,便露出白皙的皓腕,墨发披散而下,白与黑的鲜明对比,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般姿色,该是捧在手上好好宠着爱着——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罪大恶极!
“太后好兴致。”
他突然出声,惊得正认真的女人‘呀’了一声,手中明黄的圣旨应声而落。
赫连真蹲下身捡起来,目光却停在那双流彩暗纹龙云靴上,然后是菱纹衣摆,逐渐往上,便是一张清冷的眉眼,夹带着淡淡的讥讽。
她撇撇嘴,站起身来,将圣旨递给他:“喏,给你。”
李墨并未接,仍是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想从她那张素净的小脸儿上瞧出什么来。
“太后可将这先皇遗旨瞧清楚了?朕这皇帝是否名正言顺?”
赫连真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指了指圣旨:“遗旨后头还有一句呢。”
她不信他没有发现。
“哦?”
李墨挑挑眉,将那圣旨摊开来,统共没几个字,但那最后一句格外清晰:着真贵妃陪葬。
他笑,目光灼灼:“太后这般尤物,又大好年华,陪葬岂不可惜。”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嗤。
李墨牵过她的手,低头瞧那小小软软的手,两种肤色如此明显,他顺着那宽大的衣袖抚了上去,身体微倾,话出口,便是情意绵绵:“太后不必忧虑,朕可舍不得,待你吸了朕的魂儿,保不准朕就毁了这遗旨。”
条件当真是诱惑人。
耳边的呼吸极热,赫连真后退两步,将将抵上那堆满奏折的案桌。
他俯身而下,将她困在双臂之间,便要一亲芳泽。
她向后仰了仰,倾出的身子便将堆叠的奏折碰到,摔在了地上。
她偏头瞧去,不多不少,刚巧将大理寺卿连池上的折子瞧在眼里,乃是将赫连锦定罪,原先的秋后问斩,变成了下月。
她勾了勾嘴唇,便是如此迫不及待。
她转头,双手撑在李墨胸膛,笑道:“皇上也忒急色了些,哀家的兄弟正身陷囹囵,心里头乱得很,哪里有心思让你美去。”
李墨瞥了一眼那翻开的奏折,在她笑得紧绷的脸上香了一记,调笑:“卿卿这是又要使美人儿计了?”
不待赫连真回答,唇舌一路流连,落在她的纤细的脖子上,重重吸允了一阵,才在她的脖子里喷出一阵热气:“朕这回可不会上当,卿卿有这功夫,不妨多劝劝左相大人,难不成要亲眼看着锦安侯问斩?”
抬起头来,同她额头相抵:“朕那日见锦安侯可是像极了你,朕爱屋及乌,又怎么舍得真要了他的脑袋?”
☆、第五十三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3)
两人这般亲密,赫连真笑了一声:“皇上惯会说笑,你的好卿卿多得很,怎的随口便是一句爱屋及乌,忒风流!”
“太后不信?”他问。
下一刻,只听赫连真一声惊呼,人已经被提起来放到了案桌上,奏折撒了一地。
手掌在她腰间流连,蛊惑道:“她们哪里有太后美妙,便是才大病一场,未施粉黛,也惹得朕心猿意马,恨不得就此*一番。”
赫连真只觉那手掌窜了火,身子颤了颤:“皇上,这是乾元殿。”
“那又如何?”
灵活的手指已经剥开她的外袍,露出圆润白皙的半肩。
赫连真见他果真无所顾忌胡来,恨声道:“皇上既要哀家兄弟的命,又想同哀家欢好风流,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闻声,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停了下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