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手画师-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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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岭堂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若原抱着木盒重新坐下,撅着嘴嘀咕:“难道这药没顾非说的那么好?连他们阁主都请不动呢。那个岭堂主自己就是个堂主,怎么还还颠颠地去请另一个。”
淮岚若有所思,“汀息阁是个大帮派,阁主之下就是堂主,只是堂主之间也有高下之分,看样子这个岭堂主是从于希鹤堂主之下的。”
“地位比岭堂主高的话是不是说明医术也比他强?”
雁晓天冷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定,想在汀息阁这种地方爬到高位可不是医术好就行了,耍心机使阴谋他们可玩得很厉害。”
若原只当他被岭堂主激怒还在记恨,不在意地笑着看他,他却接着说道:“你忘了来之前顾非说的话?”
“咦?那句?”若原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说,到了汀息阁就去找阁主。”
若原便皱了眉:“哪有那么容易见到阁主,既然岭堂主去请希鹤,大概也是有把握的吧?”
猜测间,岭堂主已和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师兄,那里面的女人凑巧把咱们找了这么久的陈星带回来了,这下你终于可以把幻真剂做出来了。呵呵,这下看那齐清云招不招!”
走进屋前,岭堂主已将脸上狰狞得意的笑容收起来,给希鹤打开门,侧身让他先进。
尖利的目光一开始就投在了若原的身上,希鹤心中认定她只不过是个长了张好看脸蛋的普通女子,视线在她怀中的木盒上停留了一下,贪婪的神情一闪而过。
“希鹤堂主好,小女子若原。”若原微微笑着行了一礼,雁晓天抱着刀冷着脸站在若原身后。
希鹤看出他气质不凡,却以为他只是若原身边的护卫,毕竟以若原身上衣物气度来看说是贵族子弟也不为过,而贵族家中往往为族中重要成员请来武林中的高手随身保护,这并不是秘密。
他心中既判定了来者颇有身份,言谈上自然客气了一分:“若姑娘久等了,不知姑娘有何事?”
明明岭堂主已将事情清清楚楚告诉了他,偏偏还要再问一遍。若原保持着温软可亲的笑容一闪身露出身后的淮岚,他手肘撑在扶手上,双腿的姿势很是别扭,可上半身依然保持着挺直的姿态。
对上他沉静如海又泛着冷光的眼睛,希鹤心中警惕起来。
“希望希鹤堂主能帮忙看看我的朋友,若是能治好他的话,若原愿将陈星双手奉上。”
希鹤走上前按在淮岚手腕上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他的双腿,眉头皱了又松开。
若原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脸色,渐觉不妙。
“希鹤堂主,您要是为难,或许可以请阁主过来?”
不料她这一句话说完希鹤猛地阴沉下脸,拂袖起身:“姑娘是看不起我么?你的朋友就放心交给我吧,我治不好的人他也是治不了的!”
说完,希鹤含着怒气大步走了出去,岭堂主急忙跟在他身后:
“师兄,你有把握了吗?”
“哼,那人右腿断了一天以后才接上,还未痊愈又冻得坏死,根本就治不好,加上之前身上的创伤伤及心脉,体内又暗藏几种毒,毒性相溶本就难解,何况他前几日又妄动内力,伤了根本,撑到现在也是拖着,哪有人能治好他。”
岭堂主犹豫了一下:“那若姑娘手上的陈星怎么办?”
希鹤嘲讽地说:“你傻了么,她一个女人,身边带着一个废人,即使有一个护卫跟着她,在咱们地盘上不还是任咱们摆弄?”
“……师兄想抢过来吗?”他试探着问道。
希鹤恨恨地握了握拳:“我一定要从齐清云口里挖出来那份药方,他能坐上阁主的位置不就是靠了这份药方吗。怎奈他嘴太严实,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弄来陈星做出幻真剂,他再有毅力也挡不住我这药的作用!”他阴阴地往回看了一眼,“我等不了了,今天晚上你就派人杀了他们,把陈星给我弄回来!”
入夜,岭堂主给若原三人安排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懊丧的喊声:“糟了,我忘了把给淮岚抹的药带来了!”
若原趴在翻得乱七八糟的包袱上,哀叹:“怎么办,顾非嘱咐过我每天晚上都要给淮岚用的。”
雁晓天眉头抽了抽,忍耐着说:“叫什么,我回去一趟就是了。”
“那就麻烦你了!”她合掌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雁晓天板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从桌上拿起他的刀,留下一句冷冷的“小心点”,下一秒便融入了夜色中。
若原跑过去关好门,反身便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淮岚柱着白日雁晓天给他找来的拐杖,身子晃了一下,若原连忙将他扶住,说道:“你怎么拄着拐杖都没声音啊,走到我身后我竟然都不知道。”
淮岚冷峻的面容微动,目光从低了他一头的若原的鼻尖移到她长且密如蝶翼般的睫毛上。不由得想起那日在雪地上炙热的一吻。眼神暗了暗,他在若原帮他走回床边时伸手一拉。
若原一惊,踉跄了几下就趴到了他的身上,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第一个想法便是不要压疼了他。匆忙直起身,却被他的胳膊拦住了腰。
“若原……”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男子低哑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中带着挠人心扉的磁性,听得若原心中一颤。
双目相视,若原的睫毛缓缓地抖了两下,如羽毛般撩动心弦。
“你怎么这么轻,好像没重量一样。”淮岚抱着身上的她,忽然轻笑起来,胸膛微微的震动传到若原身上,她看着他黝黑眸子中的那抹亮光,胸口升起微妙的情感,好像春日山头融化的雪水渗入新草。
伏在他胸口,男子温热的成熟气息包围着她,若原觉得很舒服,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那么,便顺其自然吧。
她这样想着,眼睛便愉悦地微微弯了起来。眼角妩媚地眯起,那上挑的春意看得淮岚喉间一紧,大掌用力,按着她的头便压了下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淮岚这次一开始便夺得了主动权,饿极了般含着她的唇吮吸,直到若原疼得轻声哼了出来,这才放开,却紧接着撬开了她的齿关。
舌与舌纠缠不放,急促炽热的呼吸交融,第一次若原便知道了,这男人一旦褪去沉默冷淡的外表,显露出的一直隐藏的男人本性是强硬火热的,一如他的吻。
压在他身上,剧烈起伏的胸膛带动得她都晕眩起来,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淮岚的衣襟,细嫩的指尖隔着单薄的衣物在他胸前一划,他忽然闷哼了一声,紧紧地按着她的背,恨不得吃进肚里、揉入身里。
被弄得有些喘不过气,若原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抗议的声音模模糊糊地溢出来:“你轻点……”
他果然放开了她的嘴,望着她已经红肿的水润的嘴唇,眼睛沉暗得像夜中无底的湖泊,喘了一口气,目光下移,定在因为俯身而露出的精致锁骨上,灯下小巧的阴影覆在领间那一小片肌肤上,让他难耐地绷紧了肌肉,侧过脸闭上了眼睛。
他的这个动作却让若原觉得分外可爱,轻声笑了起来……
在淮岚放开若原,慢腾腾挪到床头,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扑上去而努力避开她含笑的面容时,汀息阁一角的十几间房屋却是漆黑一片,安静中传来轻重不一的鼾声——这是汀息阁中资质较深的徒弟所住的地方。
此时住在此地的人们都已熟睡,只有其中一间房中还有人在活动。
步集疆换上岭堂主临走时扔给他的夜行衣,束紧头发,把匕首别在腰间,眼中闪着孤注一掷的光芒,岭堂主今日忽然找到他令他吃了一惊,杀人,他没做过,可是他向来因心性狠辣被汀息阁中的小徒弟们畏惧,只要今晚的事做成了,无疑能在希鹤堂主眼中的占据更重要的地位,要知道,现在汀息阁中真正掌权的可是希鹤堂主,而不是那几个月没出现过的阁主。
步集疆明显认为为了他的前程杀死与他无冤无仇的人并没什么大不了。
甚至,他为这个机会降临他身上而暗感欣喜。
蒙上面罩,步集疆悄无声息地穿过安静的道路来到若原所在的院子外。他隐匿在墙角的黑暗中,小心勘探着里面的动静,皱眉看了半响,屋中灯光将窗纸照得暗黄的,始终没有人影照在上面。
莫非是睡着了却忘了熄灯?
步集疆暗喜,看来他来得正好,岭堂主嘱咐他杀了那女人,拿到她身上的陈星,还要尽量不惊动他人。如果她睡着的话就容易下手多了!
他拔出腰间的匕首,踮脚向前迈出一步,心中不合时宜地幻想着得到希鹤堂主器重后的美好未来,下一秒,他便惊恐地瞪大双眼,砰然倒地。
一个极力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低低响起:“太好了,藤离师兄,守了好几天终于把他搞定了!这下易堂主总不会责罚咱们了!”
被叫做藤离师兄的男子平稳地蹲□,在步集疆衣服上蹭干净了小刀上的血,有条不紊的动作好似老手,只是小刀止不住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易堂主早就看希鹤堂主不顺眼,作为素来严苛的易堂主的手下,即使不愿也要动手,不然最后最惨的便是他!
沉浸在各自心绪中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院中窗纸上有人影一闪而过。
若原脸色不虞地坐回了淮岚身边。之前她伏在桌上等着雁晓天取药回来,差一点便睡着了,却被淮岚轻轻推醒。
淮岚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若原小心噤声。在他的提醒下她才知道屋外有人靠近,好奇之下若原躲在门边,恰好将藤离两人将先来之人杀死的情景看入眼中。
想到刚刚的场景,若原不禁皱起了眉,动手的人和被杀的人明明都穿着汀息阁的衣服,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又为什么偏偏在他们住的地方动手?汀息阁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对淮岚同学多好~哼~
67
67、暗流 。。。
晚上若原睡得不是很好,而雁晓天一夜未回。只不过是回去拿药而已,以他的速度一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拖累了他?
第二天她便得到了答案。
“咦,你们……顾非?!”
一睁开眼就看到床前的桌子边坐着的三人,若原揉着额角坐了起来,迷茫地看着一脸严肃的众人。
“顾非,你不是说不能来汀息阁的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非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烦躁地抖着:“汀息阁要乱了,雁晓天昨晚来找我时正好碰到希鹤,听到些事情,告诉我之后我才知道齐清云竟然被希鹤那家伙给囚禁了。”
“齐清云?”若原疑惑地歪歪头,干嘛忽然提起这个人?
“他就是汀息阁的阁主!”顾非使劲地挠了挠头:“没想到希鹤竟然有那么大的野心!”
“等等!”脑中忽然一闪,若原提高了声音:“你不是说要我们找阁主为淮岚医治的吗?他被希鹤囚禁了那淮岚怎么办?”
“小声点!”雁晓天突然低声喝道,表情严厉。他没想到此行遇到这么多麻烦,不说淮岚身体变得更糟了,他们还陷在了内乱的汀息阁中,于是心情极为不爽。
若原一噎,扭头不语。
淮岚看她憋屈的样子,皱眉看了雁晓天一眼,对若原解释道:“我们觉得昨天那场凶杀发生在我们屋前并不是一场意外,顾非说汀息阁中能治我这伤的除了阁主齐清云外绝无二人,希鹤为人阴险狠辣,不能通过汀息阁的规矩拿到陈星,必定暗中下手。所以现在我们周围说不定已有人在监视,还是小心为好。”
虽然因为雁晓天摆脸色感到不悦,但淮岚这一番话说明情势不妙,若原丢开心结,又发问:“那希鹤即然知道自己水平不够,又何必答应?按你话中的意思,他是为了陈星?”
顾非撇着嘴说:“谁知道他肚子里盘算着什么坏主意,现在重要的是把齐清云从希鹤那里救出来。”
“该怎么做?”
若原说完,淮岚和雁晓天两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顾非。
顾非言谈之间都流露出他对汀息阁的了解,要在汀息阁中救人自然靠他。
顾非瞪眼:“都看我干吗?人家很娇弱的,不能打不能骂,需要好好呵护的!冲锋陷阵的别让我去哈!”
淮岚轻挑了一下眉毛,淡淡地注视着抱胸做自卫状的淮岚,而若原笑了起来,手指点着脸颊歪头装可爱:“可是除了顾大神医外我们对汀息阁都一无所知嘛~”
看她歪头眨巴眼睛,淮岚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雁晓天抱着胳膊冷声道:“你到底和汀息阁有什么关系,恐怕没有外人会有你了解的这么清楚吧?”
顾非忽然便收敛了笑容,放下手,他静了一会儿,平静地说:
“我曾经是汀息阁中的弟子。”
“曾经?”
“是啊,后来被驱逐出来了……”
屋中的人都沉默下来。虽然顾非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若原却不敢问他为什么会被赶出汀息阁,总觉得这个问题是不该在这种场合随便提出来的。
最后顾非说要先打探情况,先离开了。若原对着雁晓天那张冷冰冰的脸吐了吐舌头,旋身离开:“我出去找东西吃。”
白天的汀息阁看不出因为夺权而即要暴乱的样子,来往人都步伐平稳。汀息阁虽然很大,但是人却不算多,地位较低的徒弟白日会集中接受师兄的教导,至于高层的人,成日忙碌什么却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了。
若原叼着包子拐回住处,一路都没碰到几个人,空气中弥漫的草药气息让她稍微舒爽了些,路上碰到了昨日带他们进来的崎梵,他失魂落魄地走过来,都没有看到若原。
若原咬了一口包子,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
快走回居住的院子时,往嘴里塞最后一口包子的手指头顿了一下。一个白衫红裙的女孩子端着碗走入了院中。
唔……
摸出手帕来擦干净手,若原也跟了上去。走到屋前,正要伸手推开门,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公子,这是希鹤阁主特地吩咐熬给您的,让小凤喂您喝吧。”
希鹤吩咐的?顾非都说他没能力治了,竟然还敢开药?真没人性,万一治死人怎么办?不对,他说不定为了拿到陈星想把他们都杀了呢。
想到这,若原果断地推开门准备阻止淮岚喝下药。入眼的景象却让她猛抽了一下眉头。
那女孩端着药碗坐在了床边,一手拿着勺子倾着上身使劲地往半坐在床上的淮岚身上靠。少女虽然年少,发育得却极好,胸脯鼓鼓地,眼看就要蹭到了淮岚胸膛。
以若原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更能看清她鼻子的小巧,和小嘴微微上撅的娇嗔。她没察觉若原的进入,还在不遗余力地劝着:“小凤熬了好长时间,又等凉了些以后才端过来,公子现在喝正好。”
淮岚眼睛不耐地看着一侧,对于小凤牛皮糖似的粘力厌烦不已,用胳膊挡着她,冷声道:“放桌上,我自己喝。”
他扭着脸尽量躲开她,微皱的眉头和紧抿的唇角却让他更多了股男子味,若原确信她看到小凤眼睛闪亮起来,拧着腰凑得更近了。
好像从米饭里吃出苍蝇般,莫名地不爽。若原轻咳了一声,软声说:“这位姑娘,喂药这种事就不麻烦你了,我来做就行。”
纤纤玉手一僵,小凤扭过头来,看到盈盈笑着的若原时眼中有光一闪而过,柔肤、琼鼻、媚眼,倒比她原先想象的更漂亮。怪不得他不愿理会她。心中的不甘并没表现出来,小凤扭着腰站起来,抿嘴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可不像能伺候人的人,这种小事让小凤来就行了。”
若原忍住挑眉的冲动,笑得更甜美了:“小凤这是在看不起我吗?伺候人是丫鬟的专职,小凤做得比我好才正常,不过他大概不喜欢你的伺候呢~”
挑着下巴指向淮岚,她从睫毛下看着小凤,嘴角甜腻的笑容变淡,高贵骄纵的姿态让小凤暗自咬牙。
“那就请姑娘赶紧把药给公子喝了吧,毕竟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若原向她抿嘴一笑,从她手中接过碗走向淮岚。淮岚看完她一场表演,眼中含着笑意注视着她,忽然觉得不适,他转眼看向立在原地不动的小凤,变回拒人以外的冷漠表情,慢声说道:“姑娘若是没事就可以离开了。”
脸一板,小凤跺跺脚:“一会我过来收碗!”
等她离开,若原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顺手将碗塞给淮岚:“喝吧,我可不伺候你。”然后一个激灵又夺了回来,按着额头对淮岚说:“差点没让她绕进去,这药既然是希鹤那的,还是不要喝了吧?”
淮岚一愣,“如果真的有问题应该让小凤看着我喝下去才会放心吧。”
“嗯……”她摸摸下巴:“也有道理,不过反正这药也没用,喝了又没好处。”走到窗边反手倒到了外面的草丛中。
如果希鹤知道他被人如此轻视,大概会气得跳脚,不过这碗药倒得不算浪费,如果因为喝过他的药而死毕竟对身为医者的他名声大有伤害,所以希鹤并没有在药中动手脚,但是因为认定了淮岚没办法治好,所以用的只是普通的调理药方而已。
“……如此,籍葛人善弓,善养马,民风彪悍。”若原撑着下巴懒懒地读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淮岚,之前说无聊,她便找出一本游记来读给他听,此时他垂着脑袋,额角一缕头发垂在脸颊上,已经陷入昏睡。
他睡得越来越多了,一旦睡着又很难叫醒,眼中泛上一缕忧色,若原起身将被子拉到他身上。
顾非还没回来,雁晓天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淮岚的呼吸声轻到不注意便听不到,屋中陷入令人难耐的寂静中。若原胸中发闷,披上大衣走到屋外。
冷冽的空气令人精神一振,若原站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随便找了个方向漫步走去。
最近天气有变暖的趋势,屋檐下挂的冰柱开始融化,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滴答水。也不知汀息阁的人白天都躲到哪里去了,一路走来都静悄悄的。好不容易对面走来一个人,却是个十岁的男孩子,怀中抱着一根树枝,竟开满了艳红的花。
花朵小小的,聚成一簇一簇的拥在枝头,盛开了便似一片红云,艳而不俗。
“小弟弟,这花儿好漂亮啊!”若原在男孩子走近时笑眯眯地开口道。
小男孩仰头,看见是个和善的漂亮姐姐,也露出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