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成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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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芸和瑾瑜换了衣裳,坐上车撵便进宫去了。但是两人去的却不是贤妃的蕴华宫,而是太子的东宫。
近来由于巫蛊一事,宫中各人都安分守己,不大走动。而且整个宫禁都压抑着气氛,人人自危。倒是东宫出了一件喜事,让宫里总算恢复了一些平和。
太子妃在三日前由御医诊断出,有了喜脉。这意味着宣国或许会诞生一个皇长孙。若是如此,那么太子的地位就会比原先更稳固。而之前武王所占的一些优势也会化为泡影。
太子妃身子弱,怀了孩子以后就更加不敢随意走动。而且她素来喜静,平时在宫里说的上话的也没几个人。这次上官芸进宫来看她,倒是解了她的闷。
上官芸走向太子妃,笑着道:“我本想送些调养的食物。不过如今大嫂是双身子的人了,宫中自然会有人料理。所以,我就带了些江南产的丝绸和刺绣。可以做些小衣裳,等将来孩子出生时穿。”
开阳地处宣国的北地,所用丝绸大部分都是江南各地进贡的。宫中各宫用度自然是由份额的,每年由内务府按例分发。太子妃心里自然十分喜爱这份礼物,答谢道:“怎可劳弟妹破费?”
“也不是什么破费。只是我母亲娘家的一些兄弟不才,倒是在祖籍江南置了产。这些东西,自是不缺的。”上官芸温温的答道,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她被太子紧握着的手。
太子身为国之储君,将来荣登大位自然要三宫六院。可是太子和太子妃两人成婚多年,纵然子嗣单薄,太子亦未纳良娣。天下七国除却乐国之外,其余六国的婚嫁皆相似,男子均可三妻四妾。可是太子却能摒弃这种习俗,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子璋瑞见上官芸眼神中流出一丝欣羡,便下意识的看向瑾瑜。没想到瑾瑜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空气中还弥漫着温情脉脉。他轻咳了一声,道:“四弟,我们两个还是出去吧。也好让她们妯娌间好好聊聊。”
瑾瑜回神,触及璋瑞投来的那促狭的眼神,不自在的应了声:“好。”
上官芸看着他们兄弟俩出了殿,才回过头,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太子妃抢了先:“弟妹,这么舍不得啊?!”
“哪有?!”上官芸下意识的脱口反驳道,而后又思及自己反应似乎有些过大,便又掩饰性的解释道:“不过是羡慕大嫂有这般的好福气罢了。”
太子妃知其意思,沉吟了一阵才道:“如果你知道我和璋瑞共同经历了什么,便不会羡慕了。”
“大嫂此话何意?”上官芸见太子妃一片落寞之色,心道,难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太子妃微微一笑,拉过上官芸的手轻柔的道:“其实当初这太子妃之位并非是属于我的。我虽为晋氏宗室女,但家道中落。母后本欲择另一位宗族姐姐为太子妃,奈何我与璋瑞青梅竹马,早已情定三生。母后和家父知道后,便命家里将我尽快的嫁出去,待璋瑞知晓后也已木已成舟。我自然是不答应的,当天晚上我便……”她说到这里,即刻顿住。
但是上官芸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在这种时候,女子往往只能做两件事,一件便是顺从,还有一件便是自裁。她似乎可以想见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绝望。
太子妃见上官芸一副了然的神情后才继续道:“可是后来不知怎的,此事被璋瑞知道了。他为了我,将太子金冠挂于东宫梁柱之上,对母后说,若是此生不娶我为妻,他便要弃位。万般无奈之下,母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可是正是因为我,璋瑞的储君之位才变得岌岌可危。父皇早已对璋瑞与我有所不满,再加上我进宫多年却只生了王姬,连带的璋瑞也变得不再受宠。这如今朝中的形势,都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他非但不怪我,还一心一意的待我。此情此爱我这一生都无法报答。其实这次我怀孕,太医说是极小的机会。我身子本就弱,他担心我在生产的时候会受不住。璋瑞也劝我,要好好想清楚。可是不管怎样,不论会有多凶险,我都要生下来。”
瑾瑜和太子行至殿外,见其停了脚步便道:“大哥,你想说什么?”
太子回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频频叹气。半晌,他才缓缓的道:“你也知道你大嫂的身子,太医说,到时候生产之时可能会很凶险。”
瑾瑜听罢,一愣,问道:“大哥,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璋瑞摇摇头,叹了口气才道:“我当然想要,但是我担心……”
“担心大嫂会出事。”瑾瑜接上他的话道,“大哥,你何不听听大嫂的意见呢?”
璋瑞苦笑一声,道:“你大嫂的性情你还不清楚么?她自然是要生的,她还对我说,万一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保小不保大。”
瑾瑜抬眸望向璋瑞,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宽慰道:“大哥,太医也未说一定会出事。只要好好调理好大嫂的身子,到时也许不会出事呢?再说,若是现在不想要,恐怕大嫂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更何况,此事父皇母后也不会答应。”
瑾瑜说的这些,璋瑞都明白,他只是担心到时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是好?正所谓关心则乱,对于自己心爱的人,思虑的自然比较多。忽的,他想起刚刚上官芸的眼神,说:“对了,四弟。你与弟妹还好吗?”
瑾瑜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大哥为何如此问?”
“我是说,弟妹对于你侧妃没有微词么?”璋瑞见他渐渐皱起了眉,解释道:“刚刚我不经意的看到弟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羡,若我未看错的话。”
瑾瑜拧起眉,道:“欣羡?”正待他还想过多的询问之时,太子妃和上官芸一同从殿里走出来。
太子妃依依不舍的说道:“眼看着就快到宫禁的时辰了,我与弟妹还有好些体己话没说呢?”
“什么体己话?不能对我说?”璋瑞温柔的笑着,扶住太子妃问道。
“既然是体己话,那自然是不能说的。更何况,这些是我们女人们聊的,男子还是退避三舍的好。”太子妃嗔道。
上官芸适时的配合着含笑点点头,对瑾瑜说道:“到时辰出宫了。”
瑾瑜点点头,对璋瑞道:“大哥,先行一步。”
两人上了车撵,上官芸慵懒的靠在车内的软垫上,看着帘子外的宫墙。忽的,她听瑾瑜问道:“你羡慕太子妃?”
她陡然回神,恍惚一笑,淡淡的道:“天下哪个女子不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多数女子的奢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已更。这周五要考试,所以更至周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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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忖圣意,明心计 。。。
上官芸说完那句话便回头径自靠在软垫上,本来那轻轻的颠簸让她昏昏欲睡。可是没想到这种颠簸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她睁开眼睛,发现马车行至宫门便停下了,忙问:“怎么了?”
瑾瑜也不明所以,微掀开帘子看了看外头。
这时,宫门处的守卫走过来,向瑾瑜行礼道:“滕王恕罪,因之前宫中遇刺之事,圣上下令凡是经过宫门的所有车辆人员全部都要盘查。不便之处,还望王爷包涵!”
滕王一听,这也在理,便携上官芸下了车。
上官芸慢吞吞的下了车撵,心下起疑,怎的之前进宫之时不查?这时,她眼尖的认出了那守卫不就是昭曦帝身边的其中一个暗卫么?
那暗卫似乎也看到上官芸在看他,忙打了个眼色,示意她昭曦帝召见。
上官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已经许久未进宫,而且近来出了不少的事,想来昭曦帝是想问那夜之事。于是她假装轻呼了一声,引得瑾瑜回头。
“怎了?”
上官芸伸起手臂露出皓腕,道:“母后赏赐给我的玉镯落在东宫了。想必是刚刚脱下来给太子妃看时忘了戴回去。”
“那便遣个人去取。”瑾瑜并不十分在意的说道。
“不可!”上官芸下意识的反驳,看到瑾瑜脸上的疑问和不解,忙解释道:“玉镯乃母后所赐,马虎不得。我还是亲自去吧。”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很快回来。”上官芸说完便朝宫里的方向走去。她径自走到上次与昭曦帝会面的地方,果不其然,昭曦帝就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上官芸走上前,屈膝下跪道:“参见陛下。”
昭曦帝闻声回头,看到上官芸虚扶一把,道:“平身吧。”待她起身后,他又平稳的说道:“今日叫你来,想必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上官芸点点头,缓缓道:“陛下是想知道那夜之事。”
昭曦帝颌首,沉默不语,等着她主动道来。其实今天从滕王府的车撵驶过宫门后,他便打算好要见上她一面了。
上官芸定了定神,慢慢说道:“那夜的确是我夜探右相府。只是临走之时太过大意,被府中的护卫发现了。幸好那些护卫不敌我,我才得以逃脱。不过,可能脱逃之时被人看到了,竟不成想追至了王府。”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了看昭曦帝的脸色,见其未有异样才继续说道:“我回到王府后,王爷便来了我院里。因为之前我一直让我的婢女假扮我,所以王爷便一直以为我在府内未出。后来王爷便帮我解了围。”不知怎的,她并不想把瑾瑜救她一事说给他听。那夜之事,只能是属于她与瑾瑜之间的秘密。
昭曦帝了然的点点头,静默了一阵,才问道:“那,有否查到什么?”
上官芸斟酌了一会,才决定把那件事说出来:“右相手上有一颗东珠。”
“东珠?”昭曦帝重复了一遍,紧皱着眉。
“不错,而且家父之死与之有莫大的关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昭曦帝还未从东珠之事缓过神来,又听上官芸如此道来,忙问:“你的意思是,上官源是因为得知武鸣复与静国……”
上官芸未接话,但是意思已经非 常(炫…书…网)明显。只不过此时就算他们知道也没有用,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去证明此事。若是贸然的动了右相,只怕会打草惊蛇,更会不打自招。
这样的道理昭曦帝不会不明白,他再次问道:“那此事,瑾瑜知道么?”
上官芸陡然一愣,并未料到昭曦帝会这么问。但是他既然这么问,就定是在试探她。先前她已说了,瑾瑜不知她夜探右相府之事,那么此时她定不能实话实说,于是她道:“王爷不知。”
“可以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昭曦帝淡淡的,漫不经心的道。
上官芸猛的抬起头,看向昭曦帝。他此话的意思,莫非是想要瑾瑜借机立功?
昭曦帝见上官芸露出了然的神情,便打开天窗说亮话的道:“不必瞎猜。朕知你心里在想什么。朕就是要瑾瑜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把这件事说起来,到时候就能还你父亲的一个清白了。”不仅如此,瑾瑜还能借机建立威信。只不过,这件事成败与否,就在于时机。瑾瑜是聪明人,他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抓住机会的。
倒是上官芸颇有些后悔,竟将此事一早的告诉了瑾瑜。瑾瑜若真的有意竞争为皇,定会在此事上做文章。到时候若真的见到他三宫六院,那她宁可抛弃后位,不与他人争夫!
昭曦帝并不理会上官芸在想什么,径自问道:“听闻左相病了,前些日子御医也上诊了。不知现在身体如何?”
“最近一直在家中静养。外公年纪大了,身子已大不如以前了,御医也说时日无多了。”上官芸这些日子一直陪在云府,看着外公日渐消瘦,心中自然不好过。
昭曦帝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云相乃两朝元老啊,改日朕得空了,便去看看他。”
“谢陛下!”上官芸立马行礼谢恩。若是皇帝真的驾临云府,那对云氏一族就真的是莫大的殊荣了。
瑾瑜自上官芸离开后,便一直在宫门口等候。期间他回想起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她说,那是全天下女子的奢望。
她用了“奢望”这个字眼,很明显,她对他没有信心。她怕他会像别的男子那样见异思迁,三妻四妾。她怕他若是有朝一日登基为皇,会身不由主的去亲近他人。她时常用武敏佑来作为借口拒绝他,就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一点。
可是他会想说,她低估了他。他郑瑾瑜不是什么世俗男子,若是心里有了一个人,就绝不会变心。而且他从未想过要与兄弟们竞争为皇,他不想被那个位置束缚住。这辈子,他最大的梦想,便是做个闲散王爷,与她白首到老。
思及此,瑾瑜心道,既然她对他没有什么信心,那么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来宽宽她的心。
这时,那抹熟悉的身影,正低着头慢悠悠的走过来。他迎上前去,轻声问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上官芸回过神,看向瑾瑜,愣了一愣才道:“没什么,可以走了。”
瑾瑜拉过她的手腕,看了看那上面的镯子,道:“镯子拿回来了?就是这个?”
上官芸“恩”了一声,点点头,率先上了车撵。
瑾瑜跟在后头,看向上官芸的侧脸,隐隐约约的感到她似乎有些晃神,忙问:“你有心事?”
“没什么,只是有些疲累。”上官芸淡淡的答道。
“那靠着我眯一会。”瑾瑜不容反驳的说着,强硬的拉过她。
上官芸无奈,只得靠在他肩上,闭起了眼睛。若是没有这些名利功过,是是非非那该有多好。
次日,昭曦帝驾幸了云府。他来的这日恰巧上官芸不在,只有云辰,云汐还有云梅在。三人见皇帝来的突然,忙慌着给他行礼谢恩。
其间,云汐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许是她表现的太过明显,引得昭曦帝往她这边瞟了瞟,问道:“这位是……”
云辰立马走上前,解释道:“回陛下,此人乃是小女。因自幼在江南别院长大,故而未瞻仰过陛下天姿,甚是惶恐。”
云汐配合着做出惶恐的神情,昭曦帝见了,未作他想,随意道:“朕倒还是头一次知晓爱卿还有一女。”
云辰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呼了一口气,道:“微臣之过。”
“不治你罪。走,去瞧瞧云相。”说着,昭曦帝便径自来到云相的院子。一到里头,云相见是皇帝亲自来了,忙挣扎着要起身。
昭曦帝一见,自然有所阻拦,忙行上前去扶住云相,宽慰道:“云相,不必多礼。”
“谢皇上。”云天有气无力的答道。
昭曦帝虽然对于云天十分忌惮,但是看到他现在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心生不忍,道:“云相,不必忧心,好好养病!”
“皇上,老臣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的。不行了……不行了。”云天虽然这么说,可是话语间却有一种释然。
“云相,你可不能走。宣国还需要你呀!”若是云相去世,那武鸣复就会更肆无忌惮。昨日同上官芸交谈之后,他就知道,此人不可久留!
“皇上,老臣总会有去的一天啊!老臣只是不甘心,未能见到宣国一统天下。”
昭曦帝沉吟了一下,再次说道:“云相认为,将来宣国若能统一天下,那会是何人?”
云天并未立刻回答。此话,昭曦帝的用意就是在试探他的意思,究竟是支持太子,还是武王,抑或是瑾瑜?
“皇上心中想的是何人,便是何人。”
昭曦帝听其这么回答,心下暗道,云天不愧是老朝元老,懂得撺掇圣意,审时度势。可这时,又听他说道:“陛下,有时候事情会超出预期的发展,到时候一切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了。还请陛下切记,这世上最难控制的,是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已更!最近存稿开始枯竭了,又正好要考试啊!苍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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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参右派,生情愫 。。。
◆昭曦十七年八月十五,滕王参本。◇◆
因着近来宫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今年的中秋佳节皇后也没有大搞的意思。昭曦帝也是这个意思,之前贵妃遇刺便是因为办了七夕宴之故。所以,早在中秋佳节前夕,皇后就下了懿旨,今年中秋皇室中人均不用进宫请安,只在自家府中庆贺便好。
正当众人都为此次能过个消停的中秋节时,朝中却又出了件大事。滕王瑾瑜就在这日上朝时突然提出奏本,称右派某官员收受静国贿赂,且与辅国大将军上官源之死有关。
此言一出,在场的官员无不侧目,尤其是右相和右丞心中陡然一跳。心道,怎的瑾瑜会知道这些事,莫非他暗地里在查他们?
昭曦帝亦是拧着眉看着瑾瑜,心想,上官芸定是已将东珠之事告知他了。可是以他对瑾瑜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如此愚钝挑这个时候说出来。现在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招,把他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
瑾瑜不理众人异样的目光,继续说道:“御史台对于上官源将军之死已调查许久,在前段时间查到,上官将军是因为知道了某些事情才遇害的。”
听完这番话,右丞首先沉不住气的道:“敢问滕王有何证据?”
“要证据?一个字,搜!”瑾瑜冷笑道。
右丞语塞,下意识的看向武鸣复。
武鸣复挑了挑眉,对于瑾瑜的话不置可否。看他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现在可以完全肯定,那夜袭之人定是他!原本,他还想将瑾瑜囊括进自己这派,可是现在显然他已经投向了另外一方了。
昭曦帝静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此事还有待商榷。朕会酌情处理。”
瑾瑜听闻昭曦帝这么说,便知他又想不动声色的处理,于是便道:“父皇,此事应当尽早处理,以便还上官将军一个清白!”
“朕知晓!”昭曦帝心下有些不快,对于瑾瑜如此的做法,他只觉得他是在自掘坟墓。他不明白瑾瑜究竟在想什么。他之前的做法,依瑾瑜的聪慧早该猜到,若是此时他行差踏错,那么就连他也救不了他。
其实瑾瑜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之前上官芸的那番话,让他明白了什么是他想要的,什么是他追求的。所以,他这次宁可铤而走险,亦要赌一把。这也算是为了上官芸做些事情吧!
一场早朝闹得不欢而散,右相倒是没有什么,依旧面不改色的与同僚打着招呼。反倒是武王却因着这件事,对瑾瑜摆起了脸:“四弟真是好胆色!竟然敢冒着大不韪来个措手不及!”
“二哥想必是误会了。我既然为左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