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种田围观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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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经不起再一次打击。
本来以为毕业回国了,能干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亲朋好友在身边,还有了个可爱的小宝宝,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可是自从父亲骤然离世的消息传来,她幸福的生活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成了记忆中的幻影,这二十一个月里,她的生活完全偏离了轨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她非常好奇,这样的夜晚,怎么会有人敲门?不会是鬼神精怪吧,她嗤笑,自己还真是着迷于这些东西呀。她穿上衣服想要去开门,就听到嘈杂的声音已经到院子内。她出门一看,来的是顾丙冬一行人,顾丙超也在其中。给他们开门的是王定志,他的房间紧挨着书房,离侧门很近。
顾丙冬一行人穿着军绿色的雨衣,雨衣非常大,他们带着帽子,把帽子系得紧紧的,整个人都遮了起来,乍一看是有点吓人。
“济阳叔家出事了,他们两口子被杀死了。村里现在正在紧急排查,你们有没有发现什可疑的人?”顾丙冬拿着手电筒站在院子里,语气严肃。
顾丙盼一惊:“济明叔死了!”
济阳叔的家在村南,离顾丙盼家不远,阳婶子是个很和气的女人,整天笑呵呵的,这老两口特别喜欢小贤,平时见到小贤都会跟他玩,还给他好吃的。这样和气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没了?
“嗯,丙珍出来散步的时候发现的,这凶手真是恶毒,连老人都不放过!”顾丙冬喘着粗气,不平地叫骂。
“是呀,这凶手真是可怕!现在村里人正在搜查,看看有什么线索。”顾丙超声音有点沙哑,他最不希望出现的事情出现了。
“我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你呢?”顾丙盼问刚才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关定志。
随着顾丙盼的声音,大家把视线移向了关定志,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前天,我曾经见过两个陌生人在村里四处走动。”
“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顾丙超急切地问。
“是两个女人,穿着黑色的雨衣,还打这一把长柄的黑伞,中等身材。其中一个有点胖。”前天,雨小了一些,关定志抱着小贤出门晃悠,迎面走来这么两个人。他虽然来顾家村的时间不长,但是只要是在顾家村见过的人,他都记住了。这两人包得那么紧实,还撑着伞,头和眼不安分地转着,一看就不是村里人。所以他当时留了个心眼,抱着小贤装作散步似的,跟在这两人后头,发现她们在村里转了一圈,就从村口出去了。
“妈的!那天是谁守着村口?生人进村都不知道,狗娘养的!”丙冬一掌拍在墙上,破口大骂。
人群里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好像是赵树他们几个。”
顾丙冬一听是他,火气更盛:“有是这狗崽子,什么事都有他的份!看我不削了他!”说完就往外走,顾丙超急忙追上去劝说:“冬子,这时候可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我们还是四处查查,看凶手还在不在村里。”
这群人一呼拉的就这样走了,就像来的时候那么突然。顾丙盼坐不住,这都闹出人命了。她回房间抱上熟睡的小贤,小贤揉揉眼睛,拱着身子,扯着被子,又闭上眼。她抱着孩子走出房间,关定志就站在门外,撑着一把大伞。
顾丙盼看了他一眼,紧了紧抱在怀里的小贤。关定志没说一句话,帮她把雨衣披上,系上帽子,走在她们身边,替她们打伞。
昏暗的路灯下,他们走得并不快,两个人的影子被拖得长长的。雨滴落在她的左肩上,带来了些许凉意。关定志不动声色地把伞往她那边挪了挪,一点一点地挨近她的肩,透过衣服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温度,眉眼缓缓放松,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只可惜顾丙盼光顾着赶路,没有留意到他神情的变化。
从顾丙盼到顾济民家,说起来并不远,可是她却觉得时间过了许久。丙良去市里找珍玉还没有回来,家里只剩三个老人和一个小孩。她很担心,自己的叔叔作为村长,这个时候是一定要站出来的,只怕这件事不好解决。
当顾丙盼来到顾济民家里的时候,婶子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不停地来来回回地走动,神情慌张,没个正神。一看到顾丙盼,她眼睛一亮,就像看到救兵一样,没等丙盼脱掉雨衣,就冲上前,抓着她猛晃:“丙盼呀,你终于来啦,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剧烈的震动把熟睡的小贤吵醒了,他用软糯的声音叫了声“妈妈”。婶子像是被风雨摧残的花骨朵一样,肩膀都垂下来了。顾丙盼把雨衣递给关定志,分神想要哄哄被吵醒的小贤,关定志就伸过手把小贤从她怀里抱了过去。
顾丙盼愣了一下,放下手,装作没有事地拉着婶子坐下。
“叔呢?”顾丙盼问道。
看着丙盼镇定的样子,婶子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去济阳家了,你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呀?这该怎么办才好呀?你叔这人看着像个胆大的,其实最害怕这些,这临老了还走这么一遭!哎!到底是哪个作孽的呀,济阳两口好端端的怎么就遇上这事了呢?”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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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你先别急,我去看看。”顾丙盼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也去。”关定志把又睡着的小贤轻轻递给婶子,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伞,站在雨里等她。见她久久不动,疑惑地瞟了她一样。
顾丙盼没有说什么,穿上刚脱掉的雨衣跟了上去。
顾济阳家在村南,离顾丙盼家比较近,左右两边没有并排的邻居。顾丙盼他们到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过了,有不少人。
“叔!”顾丙盼唤着呆呆地坐在厅里的顾济民,这才多久没见,他就这么的苍老了,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盯着院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哦,是丙盼呀。”顾济民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机械地回答。
顾丙盼见状,暗道不好!叔叔这是被吓到了。她一把拉起他的衣袖,就看到他手臂上立起的汗毛和一个个鸡皮疙瘩,心就揪了起来。
通常说来,人受到惊吓是因为强烈的刺激,这种强烈的刺激可以是人体内部的交感神经产生剧烈的反应,医学上叫应激,对于人体来说作这种应激可以使人对惊吓产生防御反应。如果反应过度会使人致死或者精神失常,幸好叔叔的反应不是太过激烈,他也没有什么心脏疾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丙盼拉着顾济民站了起来,对同在一屋的顾济正、顾济雄说道:“济正叔、济雄伯,我先带我叔回去,他有点被吓到了。”
顾济雄无力地摆了摆手,这一夜也是够惊魂的了,就连他自己也是胆战心惊。
顾丙盼撑着伞,关定志背着顾济民,把他送回了家。似乎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他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但还是呆滞不讲话,当天已经朦朦亮了,他才长呼了一口气。
他是被顾丙超他们叫醒的,当他赶到济阳家里的时候,院子里流动的血迹就闯进他的眼帘。顾济阳趴着倒在院子中央,济阳媳妇面朝上躺在屋门口,大雨淋在他们身上,变成了鲜红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样恐怖的景象把他吓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几个老兄弟把那两具尸体抬到屋里的。雨水把地上的血迹带走了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他们是被人杀死的,好几刀呀!济阳的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呀!死不瞑目!”顾济民老泪横流,作为村长,他有责任保护村民,作为哥哥,他有义务去保护弟弟,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到。上次让侄女受委屈,这才让弟弟不明不白地死了,他没用呀!
屋里只有顾济民压抑的哭泣声,人面对死亡时,尤为脆弱,特别是亲人的死亡。
顾丙盼心情沉重地离开,此刻的她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面容严峻。东方已经泛白,雨还在降落,滴滴滴的,不知道是谁的心里在落泪。
顾丙珍是这起事件的首个目击者,顾丙盼一大早就去她家找她。
在丙珍家门口,顾丙盼见到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一件浅蓝色针织短外套,里面一件白色蕾丝圆领蝴蝶结上衣,一条黑色小脚裤,她撑着伞,低着头不知对车里的人说着什么。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冲她笑了笑,顾丙盼反射性地也回了一个笑容。那女人愣了愣,就朝她走了过来,她走路的姿势很特别,一摆一摆的,妩媚婀娜,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跟她清纯的打扮不太搭。
“你就是丙盼姐吧,常听珍玉和秋菊谈起你。”那女人声音甜腻。
“李敏?”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原来这就是李敏呀!长相的确令人惊艳,不是珍玉的那种小公主类型的娇美,是充满诱惑的美杜莎。
李敏笑着点点头:“对呀!我就是李敏哦!你是来找丙珍的?”
顾家村不大,丁点事都会闹得人尽皆知,更何况是死了人这等大事。
顾丙盼颔首。
这时,刚才那辆车徐徐从往这边倒了过来。车里一个男人有几分宠溺,又有几分无奈地看着李敏,眼睛里刺骨的爱意就连旁人都会脸红:“敏儿,我是真的要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李敏撅着嘴巴,背过身去,不看那男人。
“好了,别气了,我这不是没办法,我真的不能离开太久。”那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雨滴落到他的迷彩服上隐没了,地上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的军靴上,他没有顾及。他一把搂住李敏,李敏失手把伞掉落。
“你就会这样!”李敏闹小脾气,小粉拳头捶着他的肩。
那男人一把抓住李敏的手,搂着她,吻了下去。
顾丙盼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在雨中吻得如醉如痴的人,喂喂,没看到这还有个大活人吗?过了还一会,看着那两人不仅没分开,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顾丙盼实在是尴尬,只得先离开了。她还要去找丙珍呢,可不是来看他们上演限制级的。
给顾丙盼开门的是济成叔,他精神似乎不是很好,虽然因为他身子的原因,精神一直不是很好,但是今天格外的明显。他眼窝子深陷,弓着背带她来到丙珍的房前。
“她昨晚一晚噩梦不断,不敢睡,现在也是干躺在床上,你……帮我安慰安慰她。”顾济成的声音充满了疼惜与愧疚。都怪自己没用,不仅帮不上她,还拖累她。
顾济成一步一顿地慢慢走回房,他微弯的背影让顾丙盼心里不觉有些苦涩,这就是父爱呀!
门是虚掩着的,顾丙盼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窗帘子关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床上那个人形拱起的小苞苞,她都要怀疑屋里是不是真的有人了。
她拉开窗帘的瞬间,屋里亮了起来,床上的人动了动。
“丙珍。”顾丙盼声音柔缓,床上的人掀开了被子,跳下床,一把抱住她。
“姐,好可怕呀,好可怕!”顾丙珍把头埋进丙盼的怀里,身体有些颤抖,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
顾丙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她感觉到她的衣服有了些温热的湿润。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丙珍抬起头,擦干眼泪,她慢慢平复自己的情绪,把昨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她需要一个听众,一个值得她信任的听众。
说来也是巧合,顾丙珍那天晚上按照惯例出去走走,即使是雨夜,但是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
那天晚上,她穿着雨衣,慢悠悠地晃荡在村里的小路上。她还在想着顾丙盼吩咐她蓄水的事情,她想不通,打从记事开始,村里就没有缺过水。可是丙盼姐的判断从没错过,而且她才刚跟丙超、丙贵提了一下,他们转头回家也跟着蓄水了。这阵子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她总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音并不大,正是从她身旁的房子里传来的,这附近只有济阳叔一户人家,离这最近的其他住宅起码要有一公里。她好奇的透过门缝往院子望去,院子里有两个男人架着阳婶,她的嘴巴被其中一个男人紧紧捂住。不远处的地上躺着的是济阳叔,他身下满是血,随着雨水流淌着,血腥味冲进她的鼻子,她感觉自己整个鼻腔火辣辣的。有三个男人背对着她,其中一个男人拿着刀,舔了舔刀子上残留的血丝,扯着阳婶子的头发,一刀捅了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阳婶眼睛充满了恐惧,那男人又冲她捅了几刀,阳婶挣扎着倒在血泊里,再没有半分动静。
顾丙珍害怕至极,想要快速逃离,可是她的腿不听使唤。眼看屋里的五个男人收刮了不少东西,就要出来了,可她就是没发移动,她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只手出现,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屋子旁边的树林里。她来不及看是谁救了他,那群人就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了,大摇大摆地往村口走了。
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顾丙珍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任由雨水落到她身上。
屋外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继续,顾丙珍的叙述却已经停止了,她脸色铁青,似有些犹豫。顾丙盼没有打断她,只是耐心地等着。
“那五个人我见过。是镇龙村的,杀死阳婶的就是村长大儿子汪文龙。”顾丙珍吞吞吐吐,终于憋不住还是说了出来。
汪文龙?这个名字顾丙盼知道,四年前村里出了件大事,她父亲当初还特地为了这件事情请假回村里很长一段时间,欠下不少人情才把这件事情摆平。
不过这个先不提,顾丙盼好奇到底是谁救了丙珍,谁会正好出现在那个地方,正好救了她?
“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别人。”顾丙珍紧紧咬住下唇,把皮都咬破了,流出点点血丝。
看到这情况,顾丙盼没有继续追问。当她准备离开,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丙珍的声音响起了。
“是丙超。”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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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因为顾济阳夫妇被杀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坐不住了,相处几十年的人,有一天突然在家里被杀了,想想都害怕,即使在这样的雨天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四处打探。
顾丙盼走在路上,她已不止一次听到大家对这件事情的讨论。有说是小偷偷东西被发现,就杀人灭口的;有说,是村里人杀的,毕竟村口有人把手,如果没有村里人带着,外人很难进村;还有人说是仇杀……
顾济民家里又是那么热闹,跟菜市场有得比,这一回生二回熟,顾丙盼都快习以为常。这回大家可不管什么礼仪了,都挤在屋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声音,顾丙盼听着都脑壳发胀,更合何况在人群中被团团围住的顾济民,本来气色就不是很好的他,更是虚弱,看得顾丙盼心里一酸,如果自己父亲在,叔叔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可是他到底在哪里呢?
“姐。”顾丙良突然出现,把她拉出主屋,来到偏房。
顾丙盼诧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珍玉呢?”
顾丙良前段时间出发去市里接珍玉,本来从村里到市里来回约要十二个小时的车程,可他愣是去了十来天,十来天都够来来回回多少趟了!
“刚到的,珍玉去找王秋菊玩去了。”顾丙良气色很不好,一身疲惫,才十来天不见,原本丰腴的双颊已经消瘦,眼睛里满是血丝,衣服也皱巴巴的,好像很长时间没换洗。
他刚回到家就见家里这番“热闹”的情形,父母无暇分神理会他们兄妹俩,珍玉不耐烦家里乱哄哄的,刚进家门不一会儿就说要出去找王秋菊。他就觉得奇怪,他们俩人差不多十天没洗澡,自己一身的馊味,珍玉怎么就能那么光彩照人地出去见人。
“你们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那么久才回来?”刚才人多气味杂没留意,她现在才闻到丙良身上那股子难闻的味道。
“姐,市里已经淹得很厉害了!”顾丙良从村里出发的时候,虽然柳树河的水是涨了不少,可是也没听说附近哪个村遭殃呀。到镇上的时候,情况也还好,直到到了县里,他才知道不少路段被水淹了,车子只能绕行,为此他花了比平时多了接近三倍的时间才到市里。到了市里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炼狱。大半个城市已经被泡在水里,他要找到珍玉,只能坐着小船。是的,这时候竟然有人专门划着小船载客,只需要给船夫一些食物就能到达你想去的地方。他讽刺地笑笑,人的适应力真是强呀!
丙良把车停好,用两袋饼干包了一艘小船。越是接近丙珍住的地方他就越心惊,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不止一具浮尸了,往来的人却习以为常,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黄褂子的工人在打捞尸体。
“没有人管吗?”顾丙良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
给他开船的是个汉子,那汉子脸上有一道泛红的伤疤,从眉头直到嘴角,看着像是新添的,看着有点可怕。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敢租他的船,只是后来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掉进水里,叫着救命,别个“船的士”没有任何动作,当没看见,那脸上有疤的汉子快速跳进水里把那孩子救起,他这才决定租这汉子的船。
那汉子手中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他抬起头看向远方:“怎么管?都自顾不暇了,好赖也得靠自己活着。”
顾丙良沉默,一路上没再说话。当他来到珍玉住的那栋大楼的后,却发现珍玉已经不在了。她的屋子被人从外面撬开了,屋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在她卧室的地上看到一张纸条,那纸条上面有一个鞋印,这鞋印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男人的。那字条上面写着:“不用担心,我在学长家。”
这一悲一喜的把顾丙良弄得快得心脏病了,这纸条上的鞋印应该是那个撬锁的歹人留下的,珍玉说她在学长家,那她应该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学长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学长。
顾丙盼有一次到市里公干的时候,在珍玉家里见到过一个男人,她说那男人是她学长,就住在她对面的那栋楼里。
他看着对面那栋高楼心里叫苦,这么高的楼,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