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金玉满堂-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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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儿从安荷身上挣扎下来,朝屋里冲了进去:“爷爷!”
“走吧!”君骞煜只说了两个字,大步走在前面。
安荷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走出孙道一的住处老远,君骞煜才冷冷道:“方才不管你是否听到什么,最好都完全忘掉。”
“安荷刚刚走到门口,公子就拉开门了,安荷什么都没听见。”
“那就好!”他是声音里带着丝丝寒意,让安荷的内心轻轻地抖了一下。
君骞煜找到宁溪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剥虾。
山溪里的小米虾,只有半个小手指头那么大,壳软且肉嫩,稍不留神便会弄碎,可宁溪却十分耐心地慢慢剥着,手旁的碗里已经有了小半碗雪白的虾仁。
君骞煜缓缓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却见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浑然未觉。
君骞煜刚想开口,忽见两颗晶莹的水珠滴落下来,其中一颗正正好砸在她的手背上,留下莹润的水泽。
君骞煜伸出双臂,从身后抱住她,她又瘦了一些,腰身那么纤细,两只手掌就能握得过来:“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呢?”
宁溪侧了侧身子:“别闹,在做馄饨呢,虾肉馄饨,爱吃吗?”
“我说过的,你做的我都爱吃。”君骞煜双手牢牢地扣住她。
宁溪见挣脱不了,索性拖着他一起走:“我要去那边拿东西。”
“拿什么呢?”两个人连体婴似地挪动过去,宁溪从篮子里选了些新鲜的山菌,洗净之后用沸水焯过,同刚剥好的虾仁一起细细切了,盛在盘子里用力搅拌成胶泥状。
馄饨皮擀得像纸那么薄,切成四方的小块,用筷子头蘸一点馅料点到皮上,单手一捏,便扔进滚开的沸水中,宁溪手指如飞,指尖的馄饨跳舞似地飞进锅中,稍停片刻,便用爪篱把锅中的馄饨捞起,盛入一只大海碗中。
另舀一勺高汤注入碗中,其间的馄饨便如一只只舞动的小精灵,馄饨皮薄如纸,边缘还会随着荡漾的高汤而来回浮动,让人想起女子在晚风中微动的裙摆,随手撒入几粒葱花,香气扑鼻。
宁溪拿勺子舀起一个,轻轻吹了几下,递到身后那人的嘴边:“尝尝。”
山菌滑嫩,虾肉香浓。
“好吃。”君骞煜低声说着,拿过她手里的勺子,也舀了一直馄饨喂给她,“你也吃。”
两人一人一口分吃完了这碗馄饨,还是紧紧地贴在一起,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欠我十三道菜,如今还剩十道吧?”
“你就这点出息?我会做的菜,一天一道不重样的,你吃上三个月也吃不完。”宁溪说完突然愣住,怎么刚好就说了三个月了呢?
君骞煜嗓音嘶哑:“那好,就吃上三个月吧!”
静默良久,宁溪突然道:“我们出海吧!”
“嗯?”
“去火山岛,说不定他们没死呢?这么厉害的岛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去?”
“好,都听你的,不过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等过几天你身上的余毒清了,我们就去。”
“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虽然当时君骞煜并没有告诉她,但随后她也在其他人的口中知道了那两父女最终能够还是留在了岛上,那样震天的爆炸,那样疯狂的海啸,便是神仙也不可能在那座岛上存活下来。
☆、第126章 三个月
“一起出去走走吧!”宁溪道,“来了药王谷那么久,还从没有好好地四处逛过呢!”
“恩,走吧!”两人手牵着手,缓缓地走了出去,
是夜月朗星稀,月色如水,静静地在两人身上流淌,宁溪的心里充斥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如果不能找到解毒的法子,那他是不是就真的只能活三个月了呢?
作为一个备受宠爱的王爷,他的人生本应是一片坦途,却莫名其妙地因为她而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照常理说,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痛苦、怀疑,继而歇斯底里地疯狂吗?为什么他却可以这样平静、若无其事地跟她一起在夜色中散步?
在这个身体上重活过来之后,宁溪似乎就一直在为生活而努力奔忙着,一开始是为了填饱肚子,努力赚钱,日复一日,慢慢地,她突然就不知道如此奔波忙碌是为了什么了。为利?与生命比起来,金钱这些东西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为名?上辈子她早已功成名就,获得过厨艺界世界最高等级的荣誉,这些虚名对她来说,不过是眼前的浮云。
可是宁溪总是觉得,老天让她重活一回,总不会就是活着这么简单,总要弥补一些上辈子的遗憾,才不枉活这一场。
那么,她来这里,为的就是他吗?
上辈子的她,春风得意,名利双收,如果要说有什么缺憾的话,那就是感情上的空白了吧,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岁,她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厨艺了,始终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
但如果说她的感情生活是一片白纸的话,似乎也不尽然,其实当初年少的时候,也曾是有过情窦初开的,只不过那情只冒了个小芽,便无疾而终了而已。
说起来这件事还跟邵嘉晴有关,邵嘉晴是她上辈子唯一的闺蜜,从小到大的好友。
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宁溪曾经跟一个高她一个年级的学长走得很近,她已经记不起那个学长的名字和长相了,只记得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当年的她也许是曾经很喜欢过他的吧。
不过有一天,宁溪无意中发现邵嘉晴跟学长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举止亲密。
宁溪从小到大朋友都不多,所以她一直很珍惜她跟邵嘉晴的友谊,当时的她认为,友情比爱情重要太多,因此年少的她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默默走开。
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邵嘉晴最终也没有跟学长在一起,而宁溪,也再也没有遇到过让她心动的人。
直到如今,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了他,这个叫做君骞煜的男人,她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心动是这样的滋味。
也许这就是天注定吧!
天注定了她这辈子要遇到他,也注定了她要在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只能相知相伴三个月。
三个月,对长长的人生来说很短很短,可是也许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也没有真正相爱的两个人真心实意地相处三个月所感受到的幸福多。
够了,宁溪想,忘记身外所有的一切,只与心爱的人全心全意地相处三个月,真的已经足够了,到了实在无法挽回的时候,她再跟他一起离开,回到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地方。
想到这里,宁溪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贴在君骞煜的手臂上:“五爷,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君骞煜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把人搂进怀里:“傻瓜,不然的话你还想去哪里?”她这么小,在他的怀里只有小小的一点,可是却承载着他所有的爱恋和温柔,君骞煜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深的眷恋之情。
他不怕死么?当然是怕的,其实当初在军营的时候,也曾经有过置生死于度外的豪情,但如今他有了她,还没有真正品尝过情爱之美,让他怎么甘心。
只是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夜凉如水,君骞煜在宁溪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嗯!”宁溪点头,更紧地搂住了他的手臂,“走吧!”
“我先送你回去。”君骞煜道。
“不,去你那里。”宁溪住的那处院子除她之外还住了好几个病人家属,而君骞煜现在所住的地方却只住了他一个人,当然是去他那边比较方便。
不过君骞煜没明白过来:“乖,别闹,明日还要早起呢!”
“我刚不是说过了吗?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君骞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所说的不离开,是真的寸步不离的意思:“那好,到我那边去住吧!”
君骞煜住的还是他上次来养伤的时候住的院子,地方虽然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做菜什么的可能不太够用,但用来烧点热水却还是可以的。
君骞煜虽然是个没干过活的人,但毕竟在军营中历练过,户外生活能力还是挺好的,起码烧火的技术不错,很快便烧了一大桶热水拎进房里,倒进屏风后面的大浴桶中,又兑了点凉水,伸手摸过合适了,才对宁溪道:“你先洗个澡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宁溪飞快地泡进浴桶里,把自己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裳,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高声喊他:“好了,进来吧!”然后就坐在高高的床上,晃着两条腿悠闲地看着他忙乎,偌大的浴桶双手一用力就抬起来了,直接端到外面把水倒了,然后再换上一桶干净的热水,当着宁溪的面神色自若地除掉外衫,走进屏风后面。
直到水声传来,宁溪才觉得有点儿脸红,此情此景,像极了一对民间普通夫妻的日常生活,宁溪想,如果他没中毒,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煜王,就算她还能跟他在一起,家中也肯定是仆役成群,一定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情景发生吧,可是相较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如今这样的生活呢!
把头发绞得半干,宁溪披散着头发抱膝坐在床上,盯着那扇普通的素面屏风,耐心地等着君骞煜出来。
当然他也并没有耽误太久,很快就自屏风内转了出来,宽松的中衣松松的系在身上,领口敞开了一大片,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肩头,很快就把肩膀洇湿了一大片。
宁溪跳下来,拿起一块干布跑过去:“果然被人伺候惯了的,连头发也不知道擦一下。”用力把他拉得弯下腰来,干布兜头兜脸地盖了上去,一顿乱揉乱擦。
君骞煜把她的手拉开,干布扯下来,原本整齐的黑发乱成一团堆在头上:“要真的有人敢像你这么伺候,早被拖下去一顿乱棍打死了。”
“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就罚你帮本王把头发梳好吧!”
“是,奴婢遵命。”宁溪找来一把梳子,站在他身后帮他梳头,他的头发很浓密,厚厚的一大把,乌黑浓密,让宁溪羡慕得很,她上辈子一直留利落的短发,刚穿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由于营养不良,只有一头稀疏的黄毛,这两年用心养着,长得稍微好些了,但终究还是比不上人家自幼精心养护出来的。
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么尊贵的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了呢?”
君骞煜伸手握住她搭在他肩膀上的另一只手:“我倒觉得,如今是我这辈子最欢喜的时刻呢!”
没错,如果把他中毒这件事忘掉的话,这也是宁溪两辈子最欢喜的时刻。
梳好头发,再用干布绞得半干,再晾一晾就差不多可以睡觉了,宁溪主动把床铺好,跳上去缩在角落里,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心里面有点忐忑不安,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好紧张怎么办?
君骞煜也站了起来,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宁溪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就赶紧移开眼睛,可是又觉得太过露了行迹,情急之下忙指着油灯道:“灯,灯还没熄呢!”说完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显得自己好像非常心急似的。
君骞煜随手一挥,不知道他弹了个什么东西过去,打中了油灯的灯芯,屋内一下子就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到他的脚步声就停在床边,宁溪的心里更紧张了。
忽然身边的床铺一陷,君骞煜躺了上来,这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隐约可以看见物件的轮廓,只见他抖开被子盖在身上,带着笑意对依旧缩在床角的宁溪道:“怎么还不睡?”
宁溪虽然是主动上床的,可是这时候却紧张的要命:“我,我还不累。”
“来,过来。”君骞煜拍拍他身旁的床板。
宁溪只好一点一点地蹭了过去,蹭到一半,被他用力一拉,整个人就扑到了他的怀中,君骞煜搂着她躺好,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乖,睡觉吧!”
☆、第127章 牛乳芋艿糕
宁溪等了半天,始终不见他有进一步的动作,而且只听得耳边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这是——睡着了?
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好不容易下定了献身的决心,并且做足了心理准备,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睡!着!了!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完全引不起他对她的一点遐想和冲动?宁溪感到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哼,不管你想不想,我还不愿意呢!”宁溪愤愤地想着,转向另一边,抱着被子闭上眼睛,毕竟这天也是累了,很快也就进入了梦乡。
良久,等到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规律,她身后的君骞煜睁开了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把人搂进怀里:“真是个傻丫头。”
第二天早上宁溪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蚕蛹里的蚕,君骞煜长手长脚全都圈在了她的身上,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宁溪用力地挣扎了好一会,才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原来男人的体温这么高啊,这是宁溪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是,这人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嘛,趁人睡着了偷偷抱人家,哼!
她的这一番响动把君骞煜也闹醒了,睁开眼睛一脸笑意地看着怀里的人:“醒了?”
宁溪突然就觉得他昨晚的可恶行径也不是那么不可以原谅的了。
吃完早饭宁溪照旧去接受针灸和喝药,孙道一拔下银针的时候,仔细转着银针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端嗅了一下,道:“差不过了,明日不用再针灸,多喝两副药便能痊愈了。”
宁溪并没有表现出如何高兴的模样,只循规蹈矩道:“多谢孙先生。”
孙道一接着指了指君骞煜道:“你先出去,他留下来。”
“做什么?”宁溪紧张地问。
孙道一翻了个白眼:“放心,我还不至于要害他。”
君骞煜柔声道:“听话,先出去吧,你不是还要给小晴儿做饭吗?”
宁溪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突然发现安荷正站在门口,刚要开口,就见她飞快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门里边。
宁溪觉得她看懂了安荷的眼神:“你就不想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了然地点点头,两人一起把耳朵贴近门板。
门板突然被拉开,宁溪一下没站稳,一头撞上正开门出来的君骞煜的胸口。
君骞煜扶起宁溪的脑袋揉了揉:“乖,别胡闹。”眼神冷冷地盯着安荷,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安荷垂下双眼,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公子放心。”
门板再次在面前关上,这次宁溪不再敢逗留,转身走了出去,安荷从身后赶上:“宁姑娘,你答应过教我做菜的,这话可还作数?”
“当然,你跟我来吧!”
今天宁溪打算给小晴儿做的是牛乳芋艿糕。
芋艿煮熟放凉,剥掉皮以后切成一指厚的片状备用,小锅中倒入一大碗牛乳,加入几勺白糖、蜂蜜和少许猪油,缓缓用勺子搅着文火煮开,然后把切成片的芋艿加进去,用勺子轻轻摁压,与牛乳融在一起熬煮成膏状。
随着牛乳逐渐熬干,芋艿的颜色也愈发显得玉雪可爱。
厨房里弥漫着牛乳的甜味和芋艿的清香,宁溪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牛乳芋艿,一边道:“其实学厨跟学医术一样,光是背会几个药方算不上高明,最根本的是要了解清楚各种药物的效用,这样才能更好的根据不同的病症调配出不同的药方。你学厨艺也是一样,光是学会了我教你的几个菜谱,并没有什么大用,可能小晴儿吃上几次就厌烦了,倘若真的要把菜做好,需要的还是你自己去融会贯通,学会怎样把每种食物最本真的美味表现出来。”
说罢盛出一勺牛乳芋艿,递给安荷:“你尝尝。”
芋艿原本就是香甜绵软的,又用了牛乳熬煮,还加了蜂蜜和白糖,搅拌得极为细腻均匀,看上去晶莹白润,就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
尝一口,入口即化,绵绵软软的甜。
“小晴儿年纪渐大,不能老是吃这些软嫩的食物,也要学着吃点大人的吃食才行。”想到过几日便要离开药王谷,小晴儿这个小丫头倒是宁溪第一个放不下的,只是短短的时间里,她再想教安荷也教不了多少,只盼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真正学会厨艺的精髓才好。
为了让小晴儿尝试一下大人的吃食,宁溪再让安荷炒了两道菜,一个是将山上新采的蕈子、山笋以及幼嫩的枸杞菜苗切成细丝,用沸水焯过之后,加点麻油和甜醋拌好,做成一个凉拌菜,清香甜脆,适合小孩的口味。
还有一道梨炒鸡片也是小孩子爱吃的口味,宁溪让安荷先把鸡肉切成薄片,安荷挑了一块鸡胸肉,拿在手里看了看,问道:“这鸡肉是要顺着哪个方向切,吃起来才最是嫩滑呢?”
宁溪走过来,伸手指着案板上的鸡肉纹路给她看:“顺着这个纹路横切。”
“是这样吗?”安荷手起刀落,谁也没留意到究竟是怎么回事,锋利的刀锋就在宁溪的手指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呀,对不起!”安荷惊呼,一把抓起宁溪受伤的手,“流了好多血,我带你去孙先生处包扎一下。”
宁溪刚开始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手指上一阵阵温热的鲜血涌出,才感到刺骨的疼痛,她一向怕疼,学厨多年来,除了第一次不小心曾被菜刀划伤过手指之外,以后的每一次她都极为小心,再也没有受过伤,为了就是不再承受这种十指连心的痛苦。
这次在手指上被划了那么大一个口子,对她来说算得上是罕见的重伤了,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六神无主地被安荷拉着往孙道一的诊室跑。
鲜血还在一阵一阵地往外涌,宁溪迷迷糊糊地想,安荷好歹也是跟着孙先生学过一点医术的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帮她止血吗?还没想清楚,便已经被带到了孙道一的诊室中。
诊室中孙道一正在给君骞煜针灸,头上插满了明晃晃的银针,如果宁溪看见,肯定会笑着说像是一个刺猬头似的,可是她现在早已疼得什么事都管不了了,热热的鲜血不断冒出来,整个手掌都是黏糊糊、湿哒哒的。
安荷把宁溪直接带到了君骞煜的面前,浓重的血腥气直冲他的鼻端。
“啊!”君骞煜突然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