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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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着带回21世纪的可能性,一边满意地对李玢之等人点头道:“很好,非常好。”
程克勤大约是诗性来了,索性又向小顾要了张纸,再度挥墨:“美如甘酥色莹雪,一由入口心神融。旁人未许窥炙釜,素手每自开蒸笼。”
我读着纸上这首诗,咂摸着就是在夸我的厨艺吧,对于程克勤的负面印象顿时一扫而空,暗忖有空就把这诗送出去装裱,一定要郑而重之地挂在楼下大厅里。又能美化大厅环境,又能达到宣传效果。
转头再仔细打量那总是一脸自负的程克勤,倒是终于被我瞧出几分风清神茂的才子之态来。
才子嘛,高傲些确实情有可原!
我谅解地冲他也点点头,结果他反倒是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去。看不出,高傲的背后居然还潜藏着羞涩。骨子里应是位颇为淳朴的才子嘛。不像某只种马,同为才子,却是左拥右抱无限风流,显然是不会知道羞涩为何物……
我叹惋地又扫了眼李大学士,李大学士不知是否觉察了,恰在此时轻轻干咳了声。
☆、娘子可好?
自从这日两大才子光顾烧卖店,并在铺子里又留画,又留诗之后,铺子里一下子火了起来。想来这大约就是明星效应,难怪21世纪流行请明星当代言人宣传产品,李玢之跟程克勤就差不多类似于这古代的明星吧。最可喜的是,我都不用花一分钱的出场费,就得到了今时今日的宣传效果,喜得我有几晚都没睡好。
我跟小顾七叔每天忙得几乎手脚并用也顾不过来,算算横竖收入不错,便干脆请了几名伙计在店中帮忙。
每天晚上一打烊,我就在店中数着当天卖烧卖得来的钱,笑得嘴合不拢,连梦里都能笑醒。要是流景在此,我多么想拉着他好好述说一番我心中的喜悦。
但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新的烦恼却来了。
——我发现,我始终决定不了做哪种烧卖来与食神阿桑比试。
于是连着几夜,我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在心中比较着各类烧卖的优缺点。
美食追求的不是那些稀罕难寻的山珍海味,而是如何使最普通的食材本身的美味发挥到极至。而其中的过程就称之为烹饪。
这次的对手不比之前在天下庙会里。那时全国各大食肆的厨子虽然厨艺精湛,但厨艺这事除了讲究技法,更重要的是做料理人的悟性。
在食材与食材、食材与调味品交汇之时,如何使它们的美味彼此相得益彰,甚至调和混搭出新的口感,而非一味单调地重复前人的味道,那是很重要的。唯有能完美做到这一点的厨子,才能算是真正具有食神资格的人。
而天下庙会中的厨子们虽也技艺精湛,却终究差了那么一筹,做出来的点心徒具形而欠缺了灵性。这也是我上次能轻松获胜的关键之处。
回想当年在21世纪,师父曾经称赞我们几个都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但尽管如此我们也依旧选择把所有精力分别投注在一种美食上面,以求能心无旁骛地发掘出这一种食物在美味上的极致。当年我果断地选择了做烧卖,虽然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我同时把其它美食也学了个精通,但唯有烧卖与我结下不解之缘,是我的投注了最多精力去研究的食物。
而显然,阿桑师父也是这样的人。我在这段时间里四处打听,得知阿桑师父果然是世代御厨出身,精通多种菜系,并且还自创多种菜式和点心。天合茶社最出名的特色点心:西瓜糕,便是他的杰作之一。而他最擅长的却是包子。
——这样的人物,会选择做什么点心来同我比赛呢?
我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放弃了猜测。
与其揣度别人,不如把时间放在研究自己的参赛作品上头。
——但是这次做什么烧卖好呢?鸡丝烧卖?豆沙烧卖?油糖烧卖?
我在床上又翻了个身,见窗外渐渐发白,不觉一夜已经过去。又是一夜未眠,我打着哈欠起了身,梳洗完毕便对着镜子揉揉自己有些黑眼圈的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思索起来。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剥啄声,我站起来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小顾,他手里提着个篮子,眼睛有些红红的,似乎也没有睡好。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脸看起来也是红红的,不知是不是今天阳光太晒的关系。
“小顾早,有事吗?”我抬头望了眼天上初升的朝阳,才又望向他问道。
小顾口吃了一会儿,才终于像鼓足了勇气般举起手中篮子道:“我……我方才去了天合茶社……社……”话到这里,他却好像被什么噎住了似的死活再说不下去,我都在旁边替他着急。
“去天合茶社怎么了?”我莫名地看着他手里的篮子。
七叔忽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少东家,我说你也太不争气了,想急死七叔吗!”他说着一把抢过小顾手里的篮子塞进我手里,“丫头,俺们少东家看你为了要跟天合茶社的阿桑师父比试厨艺的事,最近都睡不好,觉得担心。今天特意天不亮就去天河茶社排队,这不,排到现在才买到阿桑师父亲手做的糕点,总算赶上你吃早点的时间。街口那说书的张老爷子讲过句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你趁新鲜赶紧尝尝味道,看看那阿桑师父的手艺到底如何,有没有打赢他的把握!”
七叔快人快语,噼里啪啦一通话把前因后果都讲明了。旁边的小顾却一脸想找地洞钻进去的表情。
我有些感动地打开篮子,果然见里面摆着些刚才还在想的西瓜糕等点心。我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在这时代能得到他们这样家人般的关怀,我邵若萱真的太幸运了。
“谢谢小顾,谢谢七叔。”我也一向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此时却忍不住扭头偷偷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
“丫头跟俺们客气啥,要是赢到那块食神金牌,咱们店里也能生意兴隆,到时候也让那家天合茶社来眼红咱!”瞧七叔那样子,大约以前一直在飘香馆时,不止一次眼红过天合茶社的生意兴隆吧。
我收住泪,看着七叔愤愤的样子不觉又有些好笑。这时旁边传来奇怪的咕噜声,却见小顾捂着肚子一脸尴尬道:“其实……其实我今天没吃早饭就去天合茶社排队了……”
看他捂着肚子满脸通红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可以加我一个吗?”有个声音慢悠悠地从一旁传来。
我手里的篮子险些掉在地上,朝声音起处望去,果然看到李玢之正慵懒地倚在葡萄架旁边。
他是何时来到这里的?我们竟无一人觉察。
“哪来的蟊贼竟敢大白天的闯进来!”
七叔捋着袖子要上前,小顾连忙一把拉住他:“叔,那是才子,是才子!”
七叔定睛打量了下,露出喜色:“哦……俺认出来了,不就是前些天来咱店里作画的大才子吗?真是多亏了你们几个啊,咱店的声名一下子响亮了不少!”
小顾有些激动地问道:“李大人,这么早来我家中可有事?”偶像当前,他晕头转向之余,居然忘记了质问对方怎么不敲门就私闯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戒备地望着李玢之。
“我吗?也无事,就是来看望自家娘子的。”李玢之声音懒懒的,尤带着早起的沙哑,意外地魅惑人。
我在他的视线下,脸不由自主一烫,赶紧别过头去。
“你家娘子?李夫人我们从未见过,如何会在此地……”七叔疑惑道。
小顾细心得多,已从李玢之视线和我的反应,看出些状况,面色有些发白,吃吃地问道:“你家娘子……莫非……难道……柳姑娘你……”
“只是挂名夫妻而已……”我无奈地叹了声,休书还没弄到手,不好否认这个事实,实在叫人扼腕。
“丫头你已经嫁人了?”七叔闻言终于明白过来,也有些吃惊地看看我又看看小顾,随即露出惋惜的神色,“少东家,人家是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又是朝廷里的大官,这明摆着是没指望……”他话没说完,小顾已经像被烫到了脚一样猛跳起来,一把捂住七叔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李玢之走到我面前,朝身旁紧张地望着他的小顾微微一笑:“我家娘子近来劳烦你们照顾了。”
小顾尤在用力按住七叔,回过头来望着自己的偶像,面容惨淡:“不麻烦……”
“娘子近来可好?”李玢之又朝我笑道。
晨光里李玢之俊朗的笑容差点闪花了我的眼,我揉揉眼睛,镇定了一下心神才没好气道:“你来这里打扰我们的早饭时间,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吗?”
李玢之的目光已转向我手中的篮子:“自然不是。待用过早点再说。”
这大色狼虽然无聊,却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突然大清早跑来一定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我当即挽着篮子走进饭厅:“大家都饿了,快点来用早餐吧。”
阿桑师父亲手制作的糕点果然不凡,入口即融。可是桌边的人却吃得心不在焉。
七叔在看着小顾,小顾拿着块糕点在发呆,我有一口没一口嚼着糕点,心里在寻思李玢之的来意。唯有李玢之似乎是真的在享用美食,不时赞叹两声糕点的美味之处。
好不容易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催问:“你是不是该说说来意了?”
“莫急,刚吃了糕点有些干渴……”他把目光投向桌上的茶壶。
我速度起身替他倒了杯茶,用力放在他面前,咬牙看他端起茶杯有如在消闲般细细饮慢慢品。左等右等,小顾和七叔都已经去忙着开铺子了,我看看时间不早,便决定随他有事无事,都不去理会他,朝他挥手道:“你自便吧。”便捋了袖子准备下厨房。
李玢之却在这时放下茶杯悠然道:“这样的话……这次朝廷的赏赐为夫只好也自便了……”
“朝廷的赏赐?什么赏赐?”我耳尖地听到那个让我心动的词汇,立即停下脚步,小心肝怦怦地跳动了起来。
李玢之云淡风轻道:“为夫这次有幸升了官,连着家中夫人都被封了诰命,今日封赏的圣旨便会来家中……娘子你看……”
“升官?那恭喜了。”我挥挥手,“不过封诰命的话我没兴趣。”不知是否眼花,恭喜他升官的时候,李玢之的眼中瞬间黯淡了下,再细看时却又无迹可寻,他脸上依旧挂着那般笑容。
李玢之叹了下:“其实……唉……随着诰命夫人的圣旨,还有不少赏赐……估摸着至少能买下几十家你这样的烧卖铺吧……”他伸手指指我的店铺,“本来想你若去领圣旨的话,那些赏赐就都归你,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他说着颇带遗憾地站起身。
“我去!”我跳了起来,这种便宜不捡的话简直天理不容!想了想我又掩饰般地申明:“横竖我如今白白占着那位子,要是不去那些赏赐也没人领……你又刚好缺个夫人领圣旨,不好交代,所以我们不如就当各取所需好了……先说明了,领完赏赐,我还是要回来这里的。”
“各取所需吗……”李玢之撇了下嘴角,眼中嘲弄一闪,“放心,我虽然不会写休书,但也不会勉强你留在府中。只不过……既然是各取所需,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一下?”
我听到他这话,心头一喜:“行,你要我怎么表示?”
李玢之对我一笑:“我之前倒是没听说你会这样一手好厨艺,以后经常给我做些好吃的烧卖吧。”
“原来是这个,这个容易得很,没问题!”我一口答应。
当下我兴高采烈地安排了一番店铺里的事宜,便坐上李玢之安排在门外的小轿一路向李大学士的府邸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懒得想章节名》《
☆、接受封赏
算来我虽然曾经在李大学士府上待过一天一夜的光景,出去的时候却是由能够高来高去的流景带着的,通过正常渠道进入大学士府还是第一次。
虽然我刚才答应得快,但此刻坐在轿中随着李大学士进去,却开始有种往狼穴里自投罗网的忐忑感,一时后悔了起来。正暗骂自己面对金钱的自控能力太差,经受不了诱惑,就觉得轿身一颤,已停了下来。李玢之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到了,娘子可以下轿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为了那笔丰厚的赏赐,我豁出去了!
我抬头挺胸,在一名乖巧丫鬟的搀扶下走出轿子,深呼吸了下,往四周扫了眼,然后口水就开始慢慢往下淌。
那有点眼熟的满园子奇花异树估不出价值也就罢了,那精致的雕栏玉柱带不走也就算了,那些鎏着金镶着玉的牌匾家具,那些缀着宝石绣着珍珠的纱帘屏风搬不走也就算了……但是那些摆在桌上案上架子上的古董珍宝,让我忍不住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好歹曾经在这里待过一阵子的,上次从这里出去怎么就没多顺些值钱玩意儿呢?哪怕多带件玉器出去,我的日子也能宽裕些。
我被丫鬟们簇拥着进了据说是属于主母的住处,也是我当初醒来的地方。一路凡是遇见我们一行的,无论是府里的下人,还是李玢之的美貌小妾,都纷纷让到一旁行礼。虽然他们的眼神有点怪异,但还是让我过了一把拉风的瘾。
进了华丽的房间,我被服侍着沐浴更衣,又有心灵手巧的丫鬟悉心替我梳妆打扮。一切完毕后,我朝镜子里一照,不由感叹,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是真理。我现在这盛装打扮的样子,倒还真有了几分贵族美女的味道。这从我走进正堂时,坐在主位上等待的李大学士望向我的目光中也能看出来。
就像我刚来到这世界的那天重演一般,我在侍女的搀扶下迈进正堂,在李玢之身边的位子一坐下,李大学士府上所有的美人们就齐刷刷地在下面拜倒,那些如婉转莺啼、清脆鸟语的声音纷纷道:“给夫人请安。”真是无比动听。
此刻的我既然知道不用被困在这里跟她们抢老公,心情比那时舒泰多了,所以非常和气地挥挥手:“安,安,大家都安,大家辛苦了!”然后不去看美人们的反应,从宋嫂鱼羹手中接过一杯刚沏好的茶,悠闲地抿了口茶——嗯,鱼羹沏的茶还真是挺不错的,火候刚刚好。
我瞟了眼坐在对面已换上了正式朝服,此刻也正淡定品茗的李大学士,不得不说,这位还真是会享受。
正打量着他,却正巧他也朝我看过来,目光难得的露出了几分欣赏:“果然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本月给夫人屋里伺候的月奉都加倍。”他这么吩咐候在一旁的管家。
可我怎么琢磨着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这话里似乎有种挖苦我的味道……难道他想说我就只能靠打扮才能撑撑场面吗?我这么深入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想起上回在天合茶社遇到他时,我的形象似乎……确实……有点崩坏。我心中的火气顿时泄去不少。
但我哪能让他这么白白挖苦,于是瞪着他笑道:“大人也真是气质不凡啊——三分才气,七分装蒜!”
身边众人闻言惊异地望向我,李玢之却只是轻咳了声,放下茶杯笑道:“夫人果然有意思。”
其实他身着朝服的样子确实看来气宇轩昂,品茗时的姿态也确实优雅得很。我刚才说完就觉得自己讲的不够真实,于是不自在地别开眼,免得自己受到美色的诱惑。
李玢之品了会儿茶后,放下茶杯对着鱼羹道:“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连出自己房门都很辛苦,需要好好静养。一会儿圣旨下来之后,应会有不少朝官内眷前来道贺,到时就还是由你带着几个能说会道的姐妹出面应酬吧。”
鱼羹依旧柔顺地应了声是。
我听着他的话愣了愣,敢情我离开这里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对外宣称是我久病缠身,见不了客?难为他能想出这么个理由,估计现在官员间我的药罐子之名,已经传得如同我那河东狮的霸名一般响亮了吧。
不过我对此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做李玢之的称职好夫人,名声好坏无关痛痒。
转眼到了时辰,堂上已摆好了香案,没多久就有报圣旨到。满府的人一同在堂前拜倒。
随后一名满脸褶子的老太监走进来,展开个玉轴鸾锦的圣旨,用那诡异的公鸭嗓面容肃穆地开始宣读。前半段尽是些文绉绉的话,我像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
总算最后那些关于封赏的数目我还能勉强听明白,于是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番,内容大致是黄金若干,白银若干,绢帛若干……
想到这些财富都是赏赐给我的,我心里那个雀跃啊,恨不能马上跳起来满园子狂奔着转圈撒欢。
正淌着口水在原地幻想着如何把这笔财产带回21世纪,从此过上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奢侈生活。李玢之已送走了老太监,来到我面前,审视着我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娘子可还满意?”
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痴痴地朝他张着嘴傻笑:“满意,非常满意。”
李玢之不再理会我,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抿了口,然后微微皱眉。宋嫂鱼羹已知机地上前道:“过了这些时候,茶水多半凉了,待妾身再去重沏一壶茶来吧。”
李玢之赞许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道:“芷兰总是如此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
我尚在肖想那些财宝,擦了擦口水合上嘴,双手在案上撑着下巴,顺着李玢之的目光望向那宋嫂鱼羹婀娜的身姿,也心情颇好地称赞道:“是啊是啊,真是一朵美轮美奂的解语花!”
李玢之似乎有些意外地瞟了我一眼,然后意有所指道:“若是某人也能如此,那为夫可就省心多了……”说着他靠近过来,饶有风情地又瞥了我一眼。
我被肉麻得打了个寒战,连忙收起手,耸肩喟然长叹:“那真要让夫君你失望了。只要我的夫君一日是你,听话二字就不可能从我的字典里找到。所以夫君你不妨再考虑考虑,还是将那休书写下,一了百了吧。”
“这个么……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李玢之挑了下眉,也叹了声,“婚姻岂同儿戏。你我的夫妻关系,那是婚书上白纸黑字,官衙登记在案的……怎可无缘无故就休妻离异?”
无缘无故?
我猛地跳下地,插腰指着外面叫道:“好啊好啊!你们这些小妖精,就知道迷惑我家夫君。什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分明就是在耍手段博宠!可曾将我这主母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