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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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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步便上了皇帝所在的那个高台。想不到那皇帝十分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可惜面色苍白,眼圈发青,双眼无神,一副长期酒色过度的样子。我忍不住为他后宫的妃子们一叹。
  来不及多研究,前方引路的太监已喝令我跪下,然后宫娥接过我手中的点心送到御前,而我无法再近前一步。
  又要跪,这令人唾弃的封建陈规,我们新时代的青年为什么还要受这种陈规陋俗的约束!
  我暗自咒骂一声,觑了觑四周持剑带刀的锦衣卫,阳光下他们连刀鞘都反射着冰冷的光线……终究没有高喊“FREEDOM”的胆子。
  算了,识实务者为俊杰,就当膜拜祖宗好了。
  我低着头不情不愿地跪倒在地上,耐心等待皇帝品尝我的烧卖,但心里实在是不爽得很。我强按耐着,好不容易半晌才听到一个颓靡的声音叹道:“朕从未试过如此美味,可惜阿瑾病了不能来,否则定会同朕一般赞叹。”
  “皇上若喜欢,不如就封这位姑娘为御厨,专在宫中为皇上做点心?”一旁的大太监道。
  “嗯……言之有理……”皇帝看来颇为意动。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千万不要啊!
  我只想开一家自己的烧卖店,才不要当什么御厨。而且这离我的目标好像也差得太远了,我只是来赢奖金的,可不想去玩伴君如伴虎的游戏。
  况且比起当个御厨,每天只为皇帝和妃子们做点心,冒着随时掉脑袋的危险,还不如在民间开家小小点心店,看看万千食客们吃到美食时幸福的笑脸,数数钱还比较开心自在。
  你皇帝夸我一声也就够了,千万别让我当那要命的御厨啊!
  ——可是如果皇帝真的要我当御厨,我说不愿意,会不会今天就在这里小命休矣?
  神啊!我只是CJ地想来赚点奖金而已,没想把自己玩死在这里啊!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各种念头在心里此起彼伏,几乎就要跳起来悲愤地大喊一声:“你们怎么可以擅自安排?好歹也问一声我的意见啊!人权啊,你们要尊重人权!”
  恰恰的在此时,又一名太监由场外匆匆进来,向那大太监附耳说了几句,又塞了个折子给他。
  大太监脸色一变,转身便向那皇帝仆倒,涕泪交加,如丧考妣:“老奴们受先帝恩情,皇上又一向善待老奴们,老奴们也为有幸能伺候皇上而无憾。老奴们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皇上明察秋毫,这次可千万要救救老奴们啊……”说罢抖着手递过那封折子。
  皇帝接过看了眼,立时龙颜震怒,站起身道:“建豹房乃是朕的旨意,与尔等何干?待朕去瞧瞧,这群老匹夫还能反了不成?”说罢拂袖摆驾回宫,也没再顾得上考虑关于封不封我当御厨的问题。
  我挠挠头,豹房这名字从前好像听说过,到底指的什么,想了想却没想起来。不过这皇帝一看就不是什么明君,估计那豹房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总而言之,关键时刻老天没有遗弃我!
  看着御驾浩浩荡荡出了品选大会的场子,我顿时松了口气,在心中连呼:“阿弥佗佛!哈里路亚!阿门!安拉!真主!玉皇大帝!无量寿佛!不管是谁,赞美你们!”
  这样类似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一直维持到我在所有人面前喜笑颜开地接过大会颁给我第一名的奖牌和银票。
  我高高举起银票和奖牌,向全场人连连说着:“感谢CCTV,感谢DFTV,感谢MTV,感谢飘香馆,感谢在场的所有人让我有了这样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谢谢谢谢……”也不管他们听没听懂,我乐呵呵地跳下高台,就奔向小顾和七叔。
  小顾和七叔似乎在发呆,瞧着我嘴张得合不拢。
  我奔向他们,就听见七叔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神了,真是神了……”
  “你们怎么了?”我推推他们,“中邪了?”
  小顾身子单薄,被我一推身子晃了晃便回过神来,呆呆道:“若萱,刚才的你好像会发光一般,我想在场的所有人一定都是这个感觉。你看起来真像是厨神!”
  我挠挠头,在他们崇拜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还忍不住臭屁地想,我本来就是厨神嘛!
  “阿菱。”身后传来个柔柔的声音,在这初秋时节仿如一缕春风拂来,令人心中蓦地一软。
  我回过头,是流景。
  他独自站在人群间,一袭白衣,戴着个斗笠长长的白纱遮住了他美丽的脸庞,但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他,或许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清冷气质吧。
  我上前欣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没看到你了。”
  自从那夜他救出我之后,我便再没有见到过他,此时却在此地再度见到他,真是难得。
  他浅浅地低头,似乎在微笑,面前白纱随风轻扬:“前阵子有事要忙,今日才得空。听说你来庙会参加点心品选大会,我便来看看。” 
  微风间他的衣袂翩然,给人飘逸出尘的感觉。
  但他的周身却永远环绕着散不去的淡淡忧郁味道。
  我因此想起一句诗:“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忽然之前对他产生的怀疑都随之烟消云散了。我怎么会怀疑这样一位高雅之人的用心呢,真是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在心中暗暗惭愧。
  “阿菱,想不到你的厨艺如此神乎其神。”流景说道,“方才的你真是夺目……”
  被这样的美人称赞,我不由心襟一荡,脸红着谦虚道:“过奖啦,回头你如果要吃的话我一定做给你尝尝……”
  “丫头。”七叔在一旁问我,“这位是?”他打量着流景,眼神怪怪的。
  我朝七叔笑:“是我朋友。”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流景的身份,毕竟至今只见过两次面,流景还没跟我说起过他是谁,但说朋友应该是没错的了。不过严格来讲流景最近供我吃喝供我住宿,或者应该算我的衣食父母更正确吧。
  七叔闻言捅捅小顾,朝流景努努嘴:“小子,看来你没机会了。”
  小顾脸红了下,低下头没有言语。
  “七叔你知道小顾容易害羞还尽瞎扯。”我推了推七叔,“我们还是快去钱庄把钱换出来分了吧。”
  我拉起流景的手:“你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去吧?”流景的手似乎反射性的往后一缩,但随即朝我笑了下,点点头便任我握着。
  他望着我的眼中似水一般掀起层层涟漪。
  我拉他的手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但被他这么望着,却忽然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起来,不由也学小顾低了头,一径往前走去。
  “阿菱。”流景温柔的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向他。
  忽然想到,莫非古人所说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是说假的,而是如假包换绝对不掺水分的?便如这流景,因了当年一饭之恩,便来给柳菱琛涌泉相报了。那假如当年柳菱琛救了他一命,他这美人是不是也真的会以身相许?
  我胡思乱想着,不禁脸红了起来,忙移开视线。
  邵若萱啊邵若萱,你居然也有天会被男色给迷惑,快少想那些有的没的,把奖金分了开店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旧地重游,忽然觉得特别对不起看偶文的人》《
  于是近期打算重新开始写完这些坑,实在对不住乃们……
  bowing~~~


☆、开店计划

  得了大奖又正值中秋,当晚我们就在飘香馆内,狂欢庆祝了一通。
  次日晨起,我揉着眼睛推开门,便看见流景坐在院中品茗……我邵若萱很少用这么文雅的词来描述一个人喝茶,但眼前流景优雅从容地端着茶杯的样子,使我不由自主就用了“品茗”一词。
  见我推开门来,流景抬头朝我一笑,我回笑,这才察觉自己还没梳洗,脸一红赶紧又关上门。
  等整理好了再出来,外面的桌上已摆上了早膳。我端起粥喝了口,轻轻皱了下眉头。
  “竹秋怎么没按时叫醒我?我今天还想煲海鲜粥呢。”我颇郁闷,这碗粥实在太难喝了。
  忘记说了,大概是以前把嘴养刁了,自从来到这时代后,除了最初的那碗粥外,我不管吃什么都一概觉得味道很差。
  打从我住到流景的小院后,也同样吃不惯这里厨子做的饭菜,在忍耐了数天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包揽了这里的三餐。虽然我最擅长的是做烧卖,但其余的食物料理水平也绝对是在顶级以上特级水准,所以还能对付自己的胃口。但是今天却起晚了,再度尝到了让人难以下咽的东西。
  “是我让她别唤醒你,我看你昨日劳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会儿。怎么?不好喝?”流景疑惑地问道。
  我看着流景美人的美丽脸庞,想点头又怕拂了美人的面子,令美人失望,便摇头含糊道:“今天没什么胃口……我想了一夜在哪里开店位置比较好呢。”
  这是实话,昨天我跟小顾他们分了奖金回来后就辗转反侧,考虑了一夜。
  开店,铺子的位置实在是关键,好不容易有了点钱,我当然要为自己将来的点心店好好谋划,势必走出光辉的第一步。
  “何不就开在崇文门附近?那里极为热闹,店铺林立。重要的是离我们这住处又十分近,倒是个好地方。我恰好听说那里正有个旺铺因东主归乡,急于要卖出,你何不就将它盘下?”流景忽然道。
  这真是个好消息,我还担心人生地不熟的一时半会儿找不着适合的铺面,这就有现成的好机会送上门。老天近来真是善良,次次帮我忙。
  我兴奋地一击掌:“太好了,一会儿你带我去瞧瞧吧!”
  没过多久我开始庆幸自己找了流景一起来看铺子。我一点也不了解这年头的房市行情,都是流景托人帮我问价还价,再加上店主急着回乡,只求早点脱手,最后我只花了极少的钱便买下了。
  那铺子的位置果然不错,位于路口三面临街,一看就是个旺铺。
  我在铺子里转了几圈,蹲上爬下地量了全部尺寸后,在流景的帮助下又花了几天几夜时间,设计出了一张结合现代审美情趣与古典风格的店面效果图。
  随后又是由流景帮忙找来工匠照着图纸进行店面装修,这段期间我的日子过得格外充实,每天一早便跑去店里查看装修的进度,不时地指点工匠关于一些图纸上具有现代风格的东西。
  等到一切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已过去数月,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去小顾的飘香馆了。不知道他们的店面扩充计划进行得如何了?
  这么想着,我便决定去双碾街一趟,流景近来似乎很空,便拉了他一起。
  我们逛到他家门前时,只听见一声轰天的爆炸声,飘香馆浓烟四起。伙计一头在附近惊呼着:“不好了,走水了!”一头和附近街坊一起提了水桶去灭火。
  “小顾和七叔呢?”我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伙计。
  “东家和七叔都还在里头呢。”伙计带着哭腔冲去泼水。
  我心里头一凉,刚才的爆炸声那么巨大,那两个人莫非凶多吉少?
  正惶急着提起地上的水桶也想加入灭火行列,却见飘香馆冒着浓烟的门里冲出来两个烟熏火燎的人,正是七叔和小顾。
  大家惊魂少定,火很快就灭了,飘香馆烧掉了一半。问起事情原委,才知道原来小顾不知从哪里找到本祖传菜谱,打算亲自下厨刻苦练习做菜,结果却把厨房给烧了。
  我好气又好笑地打量着小顾,看不出他还有用普通厨具制造出如此威力的潜能,要是再好好“刻苦”一番,只怕炸药的发明者就不是诺贝尔,而是他了。
  小顾此刻尴尬地抹着脸,一头黑发散了下来,被炸成了弯弯曲曲的波浪造型,活脱脱像一碗米粉。
  我伸手摸摸他那米粉头,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不可遏止。
  飘香馆就这么没了,可怜小顾他们这些天忙进忙出,还打算扩充飘香馆门面,结果却辛辛苦苦大半世,一下回到解放前。
  小顾顶着他那米粉头,坐在那只剩一半的飘香馆前,欲哭无泪。七叔则在旁大骂:“看你这小子闯出这样大的祸来,将来见了地下的老东家打算怎么交代!”
  他们都无暇理会我,倒是我自己发现在这种时候笑有点不是时候,便正了正神色。看着那片焦黑的废墟,忽然一个主意闪现心头:“你们现在要重建店面,我看这一堆废墟收拾起来再建只怕少说也要几个月。正巧我也要开店,不如我们就合伙吧?”
  七叔闻言一拍大腿:“丫头这主意好像不赖!”
  小顾看来也十分心动,只是还在犹豫:“这毕竟是家父留下来的铺子,放着不管,去别处总觉得有些不肖。”
  “好小子,你也算知道不肖了?刚才炸掉铺子的时候,怎么早没想到?”七叔吼道。
  “两位若一下子决定不了的话,可以先到阿菱店里帮忙,待收拾妥了这里,再决定究竟是重建还是合开也不迟。”流景一直在旁默不作声,此刻忽然开口说道。
  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立即得到了在场几位的一致同意。
  我看向流景,此时他又围上了昨日的白纱,这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想像他目光中的温柔。最近的日子里,他总是温柔的在一旁陪着我,用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望着我。
  我有时不禁怀疑,在李玢之府里的那夜,初见他时所感受到的那份冰寒的肃杀,是否只是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猛然发现自己连男猪的名字都忘记怎么读的了……抱头鼠窜……


☆、流景杀人

  今天的天空格外明朗,流云浅淡。
  我忽然感觉古代的生活无限美好,似乎就此在这明代住上一世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我的心小小的雀跃着,想要将前世没经历过的一些事,在这一世要好好经历体验。
  远处蓦地传来一阵号哭声,惊天动地,划破了这里的祥和氛围。我一惊。
  “唉,造孽呀!”七叔长叹。
  “这是怎么了?”哭得也太惨烈了些,我皱了皱眉朝那方向望去,远远的只能望见一群官兵的样子。
  “还不是那姓刘的奸人又在作恶了。”七叔压低了声音道,“丫头,你是不知道,前阵子……就是你参加点心品选那天晚上,皇宫里头出事了。听说那日朝中正直些的大臣们,连同了内阁的三位大学士一起跪在宫门前请求当今皇上诛杀祸国殃民的奸贼。可惜皇上听信谗言,不但没有除掉那奸贼,反而降罪这些大臣。就说内阁的那三位大学士都告老还乡了两位——他们可都是先帝留下的顾命大臣啊,都只落得这样的收稍。唉,更别说其余大臣了,那姓刘的奸人还不赶紧一一的找了算账?”他朝那方向努了努嘴,“那边多半又是被当作‘奸党’抓获的忠臣之家,昨晚到现在已经是第七家,都数不清是本月的第几回了。可怜呐,轻则流放,重则下狱,就这么都家破人亡了。”
  “原来本朝还有这么可恶的奸臣……”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类似的事,此刻真正遇见,我也不由心有戚戚焉,想了想加了句解释道,“我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才刚听说。”
  “什么奸臣!一个老阉货罢了!”七叔恨恨道。
  一直没说话的小顾终于也忍不住道:“岂止可恶,简直荒唐可耻,仗着皇上对他的信任,引诱皇上纵情行乐,胡作非为,什么坏事都做尽了。”
  “听说那晚皇上不但没有查办他,还颁下圣旨,任命这奸人掌管监礼司,他的党羽则分管东西厂。从此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传闻说连皇帝的奏折都得由他先过目,现在民间都暗地里叫他‘立皇帝’!”
  唉,这朗朗乾坤之下,我居然亲眼目睹亲耳听闻一个封建大宦官的历历罪行,曾经以为这些只是历史小说中的情节,想不到如今却处身此中。既然无力改变历史,现在我只能在心里自私地说一句:幸好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这奸人当道再坏,不要害到我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也随口跟着七叔骂了两句不像话。
  “阿菱……”流景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回头看到他面前白纱颤动着:“怎么了?”
  “你忘记带来的烧卖了?”他递过手中的提盒,“凉了味道就差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特意做来打算送给飘香馆众人吃的烧卖,刚才那么一闹全给忘记了,幸好流景提醒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接过提盒:“流景总是这般的周到,无微不至呢。”
  小顾闻言目光晦暗的看了流景一眼,接过我手中的提盒,走进没被炸毁的飘香馆后的小屋里。七叔在一旁呲牙喊道:“小子,你有心事就直说,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啊!”此言一出,小顾像被火烧着一样腾地又从屋子里跳了出来,用我们从没见过的怪力一把掩住七叔的嘴便将他也拖进了屋。
  “时候不早,你们可以回去了!”他就躲进屋子里前丢下这么句话。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在我眼前“碰”地关上门——这孩子是怎么了?逆反期的男生真是难以理解。我摇摇头,用手卷成喇叭状:“下月初一我的店开张,记得都来帮忙,就这么说定啦!”
  其实现在时候还早,我同流景一路沉默地走着。
  路旁的绿树夹杂着被秋风酡红了颜面的枫树,看来红红绿绿色彩斑斓。不时落下几片绿色或红色的叶子在我们身上,又旋转着落在地面上。木樨的清香环绕着街道,衬出了这初秋时节诗般的静美。
  来到这古代我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像流景这样的美男走在街头,虽然流景的脸被那长长的白纱遮住了,但这无妨路人被他的特殊气质所吸引而频频回头。
  我想着转头看向流景,发现他也在温柔地朝我看。
  “阿菱,你真美,我真希望能遮起你的容颜,只留我一人欣赏,不让路人轻易窥视到。”
  流景伸手替我摘去肩头的火红枫叶,他的话让我的脸一红。这算不算是古人的一种含蓄的情话?唉,多半是我自己想多了。
  “这不是柳姑娘吗?”一个声音在边上响起,我回头看到是猪市卖葱姜的大婶,平日里我没少光顾她,便对她笑了笑。
  那大婶的眼睛却在流景身上打转:“这位……是姑娘的相公?”
  “不是……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明明在叫我“姑娘”了,又哪来的“相公”?亏她能问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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