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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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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崔幼伯,他碍于宗法,不能为生母尽孝。原就觉得愧疚,郑氏若是在此时死了,留给崔幼伯的将是永远的遗憾与悲恸。如果再被有心人挑唆,诸如赵妈妈之类的老妇,崔幼伯没准儿还会把郑氏亡故的帐算在萧南头上。

即便崔幼伯不会乱想,但他也会觉得萧南对郑氏太冷漠,偏萧南还不能辩驳——人都死了,你跟个死人计较什么?

届时,再有什么人打着郑氏的旗号行事。比如栖梧院那位表妹,只要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儿,崔幼伯都能包容。

这样对萧南太被动了。

郑氏绝对不能死!

萧南早就想过了,她必须让郑氏好好的活着,而且要随心恣意的活着,若能像老夫人一样长寿那就更好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感情也需要你来我往的付出才能持久。像郑氏这样,一次又一次做出挑战崔家人心理极限的事儿,一点一点的磨掉夫妻感情、母子亲情……饶是她是挚亲、是尊长,夫君、子孙们也有心死的那一刻。

郑氏为崔家生儿育女,是有功之臣,崔家人再恼恨,也不能把她人道毁灭了,只能继续忍受她的种种不靠谱。

钝刀子割肉什么的。才是最痛苦的刑罚。

而萧南,就要帮郑氏变成那把生了锈、崩了口的钝刀子,一点点抹杀她与崔幼伯等人的感情。

现在,郑氏被送去感恩寺,是崔家人对她失望的开始。

不过用不了多久,崔家人将会面对郑氏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萧南很清楚。以郑氏娇贵的脾性,她绝对受不了感恩寺的清苦,到了那里不超过两天,郑氏便会给府里的儿子们写信诉苦。

崔彦伯几兄弟都是孝子,听闻母亲过得很是凄苦,便会心疼、不忍,然后纷纷去老相公和相公那儿求情,极力劝说两位当家人饶了郑氏。即便不能免了她的惩罚,好歹也通融下,比如把诵经祈福的地方改为荣康堂的后院?

崔彦伯他们不是无知小儿,也不是无能纨绔,而是有前途的朝廷官员,面对他们的请求,就是老相公也不能漠视不管。

于是乎,郑氏出去转了一圈,几乎没什么损失的又回来了。

一切也将回归原点,萧南在荣康堂的眼线将会继续挑唆、纵容郑氏,让她不停的犯错、挑战儿子们的底线……然后郑氏再受罚……郑氏又故技重施跟儿子们诉苦……儿子们再把她救回来……

萧南就不信了,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就算崔彦伯几兄弟是二十四孝子,也有神伤心死的那一天。

不过,今天的事儿给了萧南一个教训,那就是修理郑氏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孩子们受到任何伤害。

思索间,萧南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葳蕤院。

正寝室里,崔幼伯还抱着女儿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阿耶,我、我是不是惹阿婆生气了?”

灵犀头一次当众陷害人,且还是自己的长辈,多少有些心虚,尤其是面对满心疼爱她的父亲时,更是忍不住紧张,生怕被阿耶看出什么来,惹得阿耶厌恶自己。

崔幼伯低头看着女儿怯怯的小模样儿,好不可怜,他轻轻捏着女儿的小手,道:“没有,阿耶知道,阿沅很孝顺,也想像堂姐一样伺候阿婆,只不过咱们阿沅年纪还小,你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伺候别人呢。”

其实,灵犀小盆友还是真是多虑了,崔幼伯从头至尾都没有怀疑过她。

在崔幼伯看来,女儿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奶娃,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断没有她算计别人的可能。

而且,在洛阳的三年里,崔幼伯时常在儿女跟前讲一些他小时候的事儿,顺带着告诉儿女们,伯祖母是他们的长辈,他们长大后。一定要孝顺伯祖母。

至于灵犀喊出的那声‘阿婆’,崔幼伯也只当是灵犀听到崔涵这么称呼,有样学样罢了。

小孩子嘛,因为好奇,跟着姐姐学学舌,这很正常。

灵犀见父亲没有察觉出什么,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她也有了撒娇的兴致。嘟着小嘴儿抗议道:“阿耶坏,看不起阿沅,人家、人家哪有照顾不好自己呀。阿沅现在都能自己穿衣服了,还、还会帮阿娘照看阿弟和阿妹呢。”

崔幼伯看到女儿终于露出了笑容。心下大安,忙附和道:“是是是,阿耶说错话了,咱们阿沅最能干、最乖了。”

萧南正好一步走进来,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既然阿沅这么乖,还不赶紧跟着奶娘去梳洗,然后回房睡觉?”

灵犀听到母亲的声音,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母亲似笑非笑的样子,小心肝儿怦怦直跳,麻溜的从崔幼伯怀里爬下来,冲着萧南行了个礼,“请阿娘安。阿娘说得对,阿沅该去休息了。阿耶,阿娘。晚安!”

丢下这句话,小家伙一溜风的往外间跑去,惊得她的乳母方氏小跑着追了出去。

萧南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这孩子,我还以为她吓坏了呢,没想到刚回家又变成老样子了。”

崔幼伯却不同意,心疼的说:“娘子有所不知,自打从那边出来。阿沅就一直哭呢,唉,都是我不好,明知道阿沅小,却还让她去阿娘跟前伺候。”

萧南走进几步,抬头正视崔幼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道:“郎君,方才我心疼阿沅,一时失态,竟、竟……你没有生我气吧。我、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阿沅哭着说‘回洛阳’,我的心就似被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在正堂的时候,萧南趁机狠狠捶打了郑氏一通,当时在场的人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也能体谅她的失态。但撇开当时的状况,萧南此举,很失礼、也非常放肆。

即便郑氏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婆婆了,好歹也是堂房的伯母,她一个侄媳妇当众厮打伯母,也属于不敬长辈。

崔幼伯起身牵着萧南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声,道:“从礼法上,娘子做得确实不对,明日我陪娘子一起去荣康堂给伯母赔礼。”

萧南的呼吸一紧,她就担心崔幼伯事后算账,这才故意主动提出来,没想到他还真觉得她做错了呀。

下意识的,萧南想抽回手,耳边却又传来崔幼伯低沉的声音:“但从感情上,娘子做得并无不妥。为人子女,要孝顺长辈,可为人父母,更当守护子女。如果、如果不是大伯母,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冲上前找他‘算账’。可——”

崔幼伯又长长叹了一声,无力的说道:“她终究是我阿娘呀,”

崔幼伯受传统教育长大,在他的认知里,其实也是彼时社会公共的认知里,子女是父母的私有财产,父母把子女打死,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说辞,外人都不会说什么,朝廷也不会管。

今晚,崔幼伯能站在一边看着妻子与生母厮打,而不去上前阻拦,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再多些,比如讨伐阿娘、跟阿娘问罪什么的,崔幼伯不能也不敢做。

听到这里,萧南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她反手抚上崔幼伯的手臂,顺从的点头:“郎君,别说了,我、我都明白。就按你说的,明日我就去荣康堂跟大伯母请罪,顺便也、也送送大伯母。”

萧南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盘算:唔,明天郑氏就要被‘送’去感恩寺,自己定要去送行,没准儿,还能再刺激刺激郑氏,让她再做些失态无状的蠢事呢。

崔幼伯见娘子这么通情达理,很是欣慰,附身要亲萧南的脸颊。

自从老夫人过世后,崔幼伯和萧南一直守孝,两口子同床却并没有行房事。

憋了三四年,别说崔幼伯意动了,就是萧南也想调和下阴阳。

再说了,经过三四年的调理,萧南的身子已经彻底康复,她早就准备再要个孩子了。反正她家私丰厚,荣寿堂又财产多多。儿子多了,也不怕养不起。

想到这里,萧南故意偏了偏头,崔幼伯的嘴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崔幼伯似是得到了萧南的暗示,伸手环住萧南的腰肢,双唇辗转不停。

好一会儿,崔幼伯才抬起头,气息不稳的看着萧南。“娘子,咱们再给长生添个弟弟吧!”

萧南微微喘着气,双颊通红,粉嫩的樱唇似是涂了最鲜艳的口脂。分外红润光泽,她轻轻点头,“好~~~”

床幔轻轻放下,几年没有亲热的夫妻,仿佛干柴遇到了烈火,轰的一声,熏染的室内满是春光。

次日,是萧南的生辰,也是大夫人被押解出门的日子。

习惯性的。崔幼伯和萧南早早就起来了,梳洗完毕,各自换了簇新的袍服,夫妻两个相携来到正堂,准备用朝食。

灵犀领着长生和阿嫮,仨小的齐齐向跽坐首席的父母问安。

“儿请阿耶、阿娘安!”

崔幼伯见女儿跟往常一样,并没有收到昨夜惊吓的刺激。很高兴,笑着颔首道:“恩恩,无须多礼,都起来吧。”

灵犀受过严格的礼仪培训,闻言后,很是优雅的起身。

长生和阿嫮还小,两只小包子跪得摇摇晃晃,起身的时候更是东倒西歪。险些咕噜咕噜滚到一边。

近旁服侍的两个乳母,忙上前扶起各自的小主人,领着他们来到各自的食案前,准备进食。

一家五口安静的用完朝食,漱了口,又喝了碗茶汤。这才起身,领着一大群奴婢,浩浩荡荡的往荣康堂行进。

荣康堂里,大夫人正在吵闹。

“我不去,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去那个鬼地方受罚?”

“明明是那个小畜生受了旁人挑唆,设计陷害我……”

“昨儿我被萧氏厮打了一顿,这会儿身上还疼着,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

“呜呜,还有没有天理呀,不就是差点儿摔了阿沅嘛,她也没事儿,凭什么还要处罚我?我可是她的长辈,长辈就算失了手,可也不是故意的呀,那萧氏就敢殴打长辈?如今还要借着郡主的权势逼我去庵堂?这是什么道理呀。”

崔幼伯和萧南刚走到荣康堂正堂的廊庑下,还没进门呢,就听到郑氏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王氏和崔涵在一边劝着。

“阿娘,没人说您错了呀,您之前不是一直想念老夫人嘛,老相公看您一片孝心,这才准你去感恩寺呀。”

王氏很不耐烦,今天不是休沐日,相公和自家郎君都去衙门了,没了主事人的压制,郑氏便又开始撒泼了。

“是呀,阿婆,如果您觉得寂寞,还有孙女儿陪着您呢,您就放心吧。”

大夫人被放逐感恩寺,崔涵自告奋勇的跟郑氏一起去庵堂。

对此,王氏并没有反对,反而在崔彦伯跟前帮着女儿提了一句。

倒不是王氏不心疼女儿,而是她也猜到大夫人此去不会长久,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崔涵此时跟着大夫人,既能在夫君和相公跟前卖好,还能坐实崔涵‘纯孝’的名声,一箭双雕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

大夫人一窒,过去她最讨厌老夫人,老人家一死,她是崔家极少数暗自开心的人之一,如今又岂会想念?

可话是老相公说的,大夫人不敢辩驳,只得含糊的喊着:“反正说什么我都不去,我都是要有重孙的人了,凭什么这么对我?”

大夫人实在火大,原以为老夫人死了,崔家就没人再压制她,没想到,老相公却忽然出面,逼着崔泽处罚她。

唉,这叫什么事儿呀,她都六十多岁的人,居然还被公爹押着去庵堂‘静养’。

这事若是传出去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在京城的贵妇圈里立足?

王氏和崔涵又低声劝着,她们很聪明的闭口不提‘处罚’,直说为长辈尽孝。

大夫人被噎得够呛,最后干脆耍起了赖,死活不肯走。她笃定王氏不敢用强,那些奴婢们更不敢。

正闹着,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劝道:“夫人,妾身奉老相公的命令。特意送您去庵堂,还请夫人移步。”

崔幼伯站在窗下,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帮萧南介绍:“说话的应该是老相公身边的吴老姨娘。”

太夫人卢氏过世后,崔守仁没有续弦,他身边只留了两个老实本分的姨娘伺候,一个姓吴,一个姓田。

老相公预料到大夫人不会乖乖去感恩寺。他也不想让孙辈们为难,便派了吴老姨娘过来传话。

果然,吴老姨娘的话音一落,郑氏顿时没了声音。不过。她并不想就此听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比自己还年轻的吴老姨娘。

吴老姨娘也不害怕,微笑着迎上郑氏的目光,她走近几步,凑到郑氏的耳边,低声道:“夫人,看来您还是没想明白为何被罚呀?呵呵,阿婆?您是荣寿堂小大娘的阿婆吗?还敢说郡主娘子忤逆?您是她的什么人 ?'…87book'嗯?”

郑氏一愣,呆呆的看着吴老姨娘。

吴老姨娘还是满脸微笑。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一般,见郑氏盯着自己,吴老姨娘勾了勾唇角,朗声道:“夫人,请吧,妾身已经帮您准备好了牛车,咱们准备出发吧。”

经人一提醒。大夫人这才相通其中关节,原来老相公生气的不是她险些失手上了阿沅,而是她竟敢当众表白她与崔幼伯的母子关系。这简直就是对老夫人的大不敬呀。

难怪老相公会生气,在崔家,老相公最尊敬、最心疼他的长姐,为了能让姐姐死后有人供碗饭,他这才力促老夫人过继个孙子。

如今老人家刚死没两年,大夫人就亟不可待的把儿子要回来。这根本就是无视老夫人、挑战老相公的权威呀。

对了,她好像还说过要把小八的女儿抱过来养?这岂不是坐实了她要跟老夫人抢嗣孙?

想到这一层,郑氏冷汗直冒,也不哭闹了,木木的任吴老姨娘将她搀扶着,一路护送出了正堂。

刚出门。就看到崔幼伯一家子站在门口。

萧南似是没看到大夫人被人挟着,盈盈走近几步,屈膝行礼告罪道:“昨夜儿无状,冲撞了大伯母,还请大伯母恕罪!”

郑氏一见萧南,以及萧南牵着的崔灵犀,心中刚刚被浇灭的火瞬间点燃,她猛地朝萧南冲过来,嘶喊着:“萧氏,昨夜你那般无礼,今儿你还敢到我跟前来?”

“啪!”

一声脆响,郑氏狠狠甩出一巴掌。

“郎君!”

“阿耶!”

萧南和崔灵犀惊呼出声。

原来,早在郑氏作势扑向萧南的时候,崔幼伯便冲到了萧南跟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妻女,生生受了大夫人挥来的一掌。

顷刻间,崔幼伯白皙的右脸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崔幼伯也往后退了两步,半边脸都木了,嘴里泛着一股血腥味儿。

生平第一次挨打,崔幼伯脸疼,心也疼——阿娘这是多恨娘子呀,竟这般下死手?

“小八~~”

大夫人也是一惊,她不是没打过儿子,崔彦伯、崔叔伯小时候,没少挨她的责罚。

可、可小八不一样呀,他是她们夫妻的老来子,自打落地,她就爱逾性命,别说动手责打了,就是重一点的话,她都舍不得说呀。直到他娶妻生子……

没错,自从小八娶了萧氏,这个儿子就离她越来越远,如今更是为了萧氏才挨了自己一掌。

都怪萧氏,萧氏……

大夫人无比仇恨的看着崔幼伯身后的萧南,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萧南相信她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崔幼伯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大伯母,时间不早了,儿、儿送您去感恩寺吧!”

吴老姨娘也赶了上来,一把扯住大夫人的胳膊,略带威胁的说道:“是呀,再过一会儿,老相公就要起来了。”

王氏和崔涵也都纷纷凑过来劝说。

又是哄,又是威胁,一群人终于把大夫人送出了崔家。

目送牛车远远离去,崔幼伯和萧南神色莫名,心中更是各有各的心思。

良久,萧南才道:“郎君,咱们也该出门了,阿娘估计都等急了!”

崔幼伯点点头,“好,咱们这就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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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母女谈心(一)

崔幼伯顶着个大巴掌印儿,不好骑马,同妻子儿女一起上了牛车。

一进车厢,萧南便吩咐玉簪去取冰块儿。

如今正是七月酷夏,家中冰窖里存了不少冰。今儿萧南出门,为了预防中暑,她特意命人带了个冰鉴放在牛车里。

所谓冰鉴,是古时的‘冰箱’,材质有铜、木,外形如斗,上宽下窄,底部有小孔,方便水流出来,箱体两侧有提环,顶部有盖子,上开双线口,既方便提拉,也便于冰气散发。

萧南这个冰鉴,比市面上常用的略小些,专门订做了放在车厢里,里头的冰块也不多,一般够她出行一趟。

玉簪领了命,提开冰鉴的盖子,用长长的铜筷子夹了一块冰,然后用干净的帕子包好了递给萧南。

萧南接过帕子包裹的冰块,轻轻的敷在崔幼伯有些红肿的右脸上。

“咝~~”

冰冷的帕子接触到火辣辣的脸颊,崔幼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待皮肤适应了这极低的温度后,脸颊被抽痛的地方渐渐有种舒适的感觉。

灵犀坐在崔幼伯身边,大眼里噙着泪花,听到父亲的抽气声,她瘪着小嘴问道:“阿耶,是不是很疼?”

崔幼伯忙摇摇头,伸手抚摸了下女儿的小鬏鬏,道:“不疼,就是这冰块太冰了,呵呵,阿沅,刚才没吓到你吧?”

崔幼伯替娘子挨了打,虽然很疼,但心里庆幸,幸好当时他挡住了,否则以阿娘的力度,不但会打得娘子摔到一边,还有可能伤到女儿。

再说了,阿娘如此对待娘子和阿沅,他身为人子。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出言反抗自己的阿娘,能做的,只有在阿娘为难妻女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替她们挡了下来。

“阿耶,冰,我也要冰!”

坐在另一边的长生。听到父亲和姐姐的话,也来了兴致,拍着小手嚷嚷着要冰。

之前在荣康堂的时候,长生因被乳母抱着走在后面。他并没有看到崔幼伯挨打的场景。虽然小家伙对阿耶红了一半的脸很好奇,但看父母和姐姐都是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也不敢多问。

不要以为小家伙才三岁,什么都不懂,其实小孩子很能看人脸色,对危险的预知有着天生的本能。

若不是看到阿耶扯着嘴笑,仿佛什么都过去了,长生才不敢轻易开口呢。

崔幼伯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柔声道:“你还小呢。不能玩儿这个,若是冻坏了,就不能跟阿耶和阿姊一起玩了哦。”

一听这话,长生纠结的缠着小胖手,眼睛却不住的往车厢角落里的冰鉴瞟,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

萧南帮崔幼伯冰敷了一会儿,见他脸上的红肿消了些。心绪稍安,扭头看到儿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冰鉴,便坏心眼的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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