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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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听了这话,也渐渐收住笑容,她若有所思的说道:“是了,我已经猜到阿槿的手段了。”
对于一个心软且念旧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回忆过去更能打动对方了,尤其共同回忆一段美好而纯真的过去。
阿槿陪伴了崔幼伯十多年,说的难听些,就是养只小猫小狗,十几年下来,也有些感情,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
而且,真心说,阿槿原本并不笨,当年萧南能反击成功,一来是阿槿过得太顺遂,有些得意忘形,二来则是阿槿的身份卑微,老夫人再看重崔德志的军方背景,也不允许崔幼伯宠妾灭妻,更不会允许他纳婢为妻。
正巧那时萧南也重生了,整个人都变了,打乱了自以为掌控一切的阿槿的计划。
阿槿一时没看清形式,这才一错再错,最后一头扎进了死胡同。
三年前,崔幼伯夫妇回洛阳的时候,独独把阿槿留了下来,这对她是个极大的打击。
萧南琢磨着,过去几年间,阿槿肯定没少反思,而且也想通了许多事。
比如,身份问题。阿槿应该明白了‘崔’姓不是那么好得的,而她,也绝不可能被扶正,甚至连个贵妾都挣不上。
阿槿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着杨表妹还没过门,趁着自己年轻,抓紧时间挽回郎君的心,早点生个孩子,以求晚年有所依靠。
至于如何挽回,阿槿应该也想到了,估计现在也正在做,那就是认清事实,彻底放下身段,像最初刚来到崔幼伯身边服侍时那般,对主人绝对恭敬和谦卑。
面对萧南这个女主人的时候,更要恭敬,背后(特别是在崔幼伯面前)绝口不提主母的坏话,有时反而还要故意帮主母说好话。
萧南猜得没错,阿槿的确想通了,也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这不,刚跟崔幼伯唱了一曲涛声依旧,清晨,顾不得身体的酸痛,便爬起来去主院请安。
崔幼伯见了,忍不住皱眉,“娘子不是早就特许你不必去请安吗?”
阿槿却一脸恭敬,轻声道:“过去是婢子迷了心窍,仗着郎君的宠爱,做了些错事,也引得娘子不喜。娘子不想见婢子,婢子明白,但规矩不能破,婢子去葳蕤院给娘子行个礼就好。”
伺候阿槿的小丫鬟雀儿,忙插嘴道:“郎君有所不知,阿槿姐姐回来后,每天都去葳蕤院前行礼,一天都不曾间断呢。”
崔幼伯微微皱眉,道:“每天?我怎么都没看到?”娘子也没说呀。
崔幼伯倒没觉得娘子故意隐瞒,而是想着,这是不是又是阿槿在算计什么。
想到过去阿槿的种种过错,崔幼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严厉和寒意。
阿槿见状,忍不住心口一痛,想当初,郎君都是站在她这一边,不管她说什么,郎君都信,反倒是萧南,常常被郎君误会。
呵~~~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如今,萧南竟成了郎君心目中的大好人,而她则成了黑心肝的鼠狗辈。
忍着心底的酸楚,阿槿故意做出羞愧、不安的表情,怯怯的说:“婢子担心忽然出现惹娘子生气,每日都悄悄前往,没让任何人发现。今儿若不是郎君瞧见了,婢子也不会说出来。”
崔幼伯半信半疑,不过,他还要去弘文馆,此刻不是说这些家长里短的时候,待日后他再问娘子也不迟。
随意的点点头,崔幼伯换了官服,抬步走了出去。
阿槿望着崔幼伯的背影,暗咬银牙,双手也握得死死的。
北院发生的这一幕,萧南很快就知道了。
金枝很尽职,偷听了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便跑到萧南跟前汇报——不积极不行呀,那个‘玉液’必须长期服用才有效,她必须确保不能断顿儿。
听了金枝的回禀,萧南微微一笑,这才对嘛,阿槿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正一点一滴改变她在崔幼伯心目中的形象,企图早日回到过去那个最美好的时刻。
打发走了金枝,萧南伸了个懒腰,扭头问玉簪:“信都送出去了吗?”
玉簪回道:“都送出去了,刚才雪娘子还带来了大公主和定襄县主的回信,婢子这就拿给您看。”
说着,玉簪转身走了出去,没用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拿着两个小竹筒走了回来。
萧南接过竹筒,扭开,抽出里面的字条。
大公主的回信就仨字儿,“知道了!”
阿晼的回信就丰富多了,直接告诉萧南,本姑奶奶正怀着身孕,皇后都免了她的每月朝会,吴王府的宴集又算得了什么,当然是不去了。
看到阿晼的回信,萧南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越来越口无遮拦。
正吐槽着,玉竹匆匆走了进来,凑到萧南身边,低声说:“娘子,刚接到那边的消息,蜀王妃忽然回来了。”
萧南愣了下,心中猛地升起一丝不安,她忙追问道:“她回来做什么?”
玉竹摇头,“现在还不知,一刻钟前,蜀王妃刚进门,此刻正在与二夫人说话。不过,婢子已经命人留心探听了,用不了多久就有新消息传来。”
正说着,又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片刻后,铁娘子快步走了进来,“娘子,不好了,蜀王妃是来‘劝’二夫人去吴王府赴宴的,她、她此行带了七八个侍卫,这会儿,二夫人被她强行扶着出了院门。”
萧南错愕,她们、她们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用强?!
愣神的当儿,又有丫鬟来禀:“娘子,侯郡君来访,她、她已经闯到中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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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乱起(三)
闯?
萧南唇角微翘,冷笑道:“呵~~,侯郡君不愧是将门虎女呀,行事这般肆无忌惮。”
玉簪也激愤难平,双拳握得死死的,说道:“郡主,婢子这就去叫外头的甲卫?”一个小小的郡君,也敢跑到郡主门前撒野?
萧南摆了下手,道:“哼,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
萧南有郡主护卫,但等你把甲卫唤进来了,没准儿还会被侯郡君倒打一耙,说什么你我都是熟人,是姐妹,原想着跟你开个玩笑,哪成想你竟当了真。
再一说三叹的来个告罪:罢罢罢,却是妾身错了,冲撞了郡主娘子,还请郡主娘子恕罪。
说来说去,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所谓的闯门而入,不过是个玩笑,你萧南却当了真,太无趣、太没有雅量了。
萧南伸开双臂,微微振了振衣袖,缓步走回主位,一甩袍袖,优雅的跽坐好。
玉簪和玉竹对视一眼,默默交换着眼神,随后两人齐齐点头,大概猜到了萧南下一步的计划。
铁娘子却不解,有些茫然的看着。
玉竹凑过去附在她低语了几句,铁娘子迷蒙的眼神瞬间变得清亮,她连连点头,之后便退了出去。
玉簪玉竹两个则缓步来到主位旁,分左右躬身站好,表情也分外郑重。
萧南刚刚坐好,侯郡君就带着几个粗壮的奴婢走了进来,人未至,爽朗的笑声却已经传了进来,“呵呵,乔木,听说你身体不适,我来看你了。”
话音未落,侯郡君已经来到了堂内。
不过。当她看到正坐堂上的萧南时,笑声猛地一顿,咦,萧氏这是要做什么?如此郑重?
侯郡君不是第一次来荣寿堂,也不是第一次拜访萧南,但每次来,萧南都是一副随意闲适的样子,说话也客客气气。从来没有似今天这般隆重。
虽然眼前的这位,并没有身着礼衣、头簪金钿,但、但浑身散发着一种庄重、肃穆的气质,让人一见。就不敢嬉戏。
侯郡君的眼光不错,此时的萧南气场全开,郡主的架子短得足足的,就差有人喊一声‘放肆’了。
呃,其实已经有人在喊了。
玉竹清咳两声,语调柔和的提醒道:“侯郡君,郡主榻前,不得无礼。”
侯郡君一怔,俏脸唰的一红。当然她不是因羞射而脸红,而是气恼。该死的,这个萧氏居然在她面前摆郡主的架子。
玉簪冷冷一笑,轻声道:“怎么,贺兰娘子忘了该如何行礼了吗?”
这下子更直接了,竟连侯郡君的封号都不尊称,直接唤她的夫家姓氏。显然是要‘严遵礼法’了。
侯郡君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再不行礼,那两个奴婢极有可能会称呼她‘侯氏’,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就太打脸了。
咬着牙,侯郡君躬身行礼,“妾身侯氏,请郡主安!”
萧南轻轻嗯了一声。道:“是贺兰娘子呀,免礼。”
侯郡君听萧南也这般唤她,心里更加郁结。
话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国人都讲究个‘面子’,在称呼上也喜欢捡好听的说。
就拿侯郡君来说,她的郡君称号是未出阁的时候。门父荫而得,而且她父亲的官爵也比公爹的高,所以相较于贺兰娘子,或者贺兰郡君,她更喜欢人家称呼她侯郡君。
其它的贵妇也心领神会,乐意给侯郡君做这个脸面,所以张口必称‘侯郡君’,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选择性的遗忘了她是贺兰家的儿媳妇。
现在萧南故意点出她的夫家,就是提醒她,要记得规矩礼法,切莫总拿所谓的‘关系’‘面子’说事儿。
侯郡君正满心不忿的想着,上座的萧南又开口了,声音很轻柔,但内容一点儿都不柔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贺兰娘子此行似乎并没有投拜帖——”
侯郡君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得溜圆,她真是没想到,萧南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给她。
来崔家前,她已经拜访了好几家权贵(亲仁坊是高档社区,权贵宗室什么的扎堆呀),每次都用这种法子,主人虽暗自恼怒,却也不敢真的撕破脸皮。
毕竟最近京中气氛诡异,太子和吴王相争已不是什么秘密。
朝中很多勋贵和大臣也都在犹豫,一时摸不准到底是太子胜出,还是吴王顺利逆袭。
而吴王府此时举办鸿门宴,哦,说错了,是生辰宴,大家也都能隐约猜到是吴王府要动手的信号,面对吴王亲信们或威胁、或死磨硬泡的相邀,他们并不敢强词拒绝,只能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乖乖就范。
就是隔壁的崔家,那位二夫人不也乖乖被‘请’去吴王府了吗?
怎么到了这边,就踢到铁板了呢?
这个萧氏,也太放肆了,难怪高阳说她是铁杆儿太子党。
萧南见状,暗自冷笑:脸面?拜托,亲,脸面不是人家给的,而是要自己去争的。
萧南根本不看侯郡君的脸色,优雅一笑,“当然,我并不是责怪贺兰娘子失礼,而是觉得,倘或我不在家,岂不是让你白跑一趟?”
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茶盏,萧南轻呷一口,继续说着:“对了,娘子此来,所为何事呀?”
侯郡君深深吸了口气,压住胸中翻滚的怒火,强笑道:“妾听人说娘子身体不适,很是担忧,特来探望。”
说到这里,侯郡君的目光故意上下打量了萧南一遍,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道:“不过,妾身看着娘子的气色很好,并不似有恙,向来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诅咒娘子。”
萧南放下茶盏,拿帕子按了按唇角,道:“我确实有些不适,倒不是生了病,而是有了身孕。只是月份尚浅,不好张扬。若不是贺兰娘子追问,我也不会轻易说出来。不过,此事事关子嗣,还请贺兰娘子替我保密。”
萧南顿了顿,故意看了看侯郡君的脸色,又说道:“我相信娘子,才坦言告知。我也希望娘子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将此事传出去。”
侯郡君满脸的不置信,怀孕?开什么玩笑,这边邀请你参加生辰宴,你立刻就怀孕了,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萧南却不等侯郡君开口,以衣袖掩面打了个哈欠,一副疲累至极的样子,“好了,我乏了,要松散松散,娘子请自便。”
说着,萧南身子一歪,由跽坐改为斜躺,当着‘客人’的面就这么直接‘松散’了,将萧驸马的名士范儿学了个百分百。
侯郡君气得浑身发抖,她对着身边的几个粗婢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抬腿就要往堂上冲,嘴里还说着:“郡主,怀了孕更该出去走动走动。外头天气正好,吴王府又有宴集游乐,还有京中有名的百戏凑趣儿,不如咱们去瞧瞧热闹?!”
几个侍婢得到主子的提示,也纷纷围上来,其中两人朝玉簪和玉竹扑去,其它的则半月状的冲向萧南。
“放肆!”
玉簪和玉竹大怒,伸手从主位后的屏风后侧取出武器,一人手持一根乌金马鞭,挡在萧南身前。
侯郡君自持有会武艺的奴婢,并不把玉簪两人放在眼中,她冷声叱道:“放肆的是你们,我好心请郡主出去游玩,你们这两个刁奴竟敢欺主。郡主宽厚仁爱,我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今日,就由我代替郡主好好惩戒你们两个。来人,还不把这两个贱婢拿下。”
侯郡君之所以敢在堂上直接动手,原因就是萧南的护卫不在身前,她只要抢在护卫们赶来前将萧南拿住,事情就成功了一大半。
到时候,就算郡主的甲卫们都到了,她又萧南在手,他们投鼠忌器,绝对不敢乱动,自己依然能带着萧南安全离开。
萧南也不装睡了,直接坐起来,大声叱道:“侯氏,你大胆,竟敢在本郡主面前撒野,以下犯上,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已经撕破脸了,侯郡君也不再装下去,阴测测的一笑,道:“郡主说笑了,妾身一介女子,哪来的胆子造反。只不过想邀郡主一同出去游乐,妾身可是一片好心呐,郡主切莫冤枉了妾身。还有,郡主已然有妊,为了腹中胎儿,妾身劝郡主还是不要乱动,这些奴婢笨手笨脚,误伤了郡主可就不好了。”
侯郡君带着几个奴婢已经逼到了近前,将萧南主仆三个团团围住。
萧南听侯郡君越说越得意,心知她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她的掌中物,有些得意忘形。
“呵呵,这么说来,本郡主还要感谢贺兰娘子你的‘照顾’咯?”
萧南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微微捻动,因掩在袖中,旁人并没有发觉。
侯郡君扯了扯嘴角,道:“不客气,咱们原就是熟人,照顾郡主也是应当——啊~~”
话还没说完,侯郡君抱着胳膊惨叫起来。
紧接着,只见几道亮光闪过,嗖嗖嗖几声,几个粗婢也纷纷抱着胳膊或者大腿惨叫。
玉簪和玉竹也挥动鞭子,将自己跟前的粗婢抽翻。
“你、你~~”
侯郡君看着受伤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插着一枚黄灿灿的铜钱,铜钱边缘锋利,有三分之一都插进了肉里。
萧南手里把玩着几枚同样的铜钱,笑得云淡风轻,“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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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乱起(四)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十个身着甲胄、手持利刃的精壮侍卫冲了进来。
紧接着,铁娘子也带着一群手持捣衣槌的粗壮仆妇跑了进来,见侍卫们已经到位,铁娘子松了口气,领着那些仆妇来到廊庑下候着,就等萧南的命令。
“郡主!”
侍卫队长冲在最前面,见萧南悠闲的半卧在榻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手一挥,几十个侍卫唰的分散开来,将侯郡君和她的几个手下团团围住。
侯郡君脸色煞白,不知是手臂上的伤口疼得,还是被眼前这群杀气腾腾的侍卫吓得,双唇噏动了几下,努力挤出一抹笑,对萧南说:“乔、乔木,你、你这是做什么呢?”
萧南挑眉,故作不解的问道:“贺兰娘子,你方才又是做什么?”
侯郡君忍着伤口的剧痛,扭头不看那汩汩的鲜血,故作轻松的说道:“乔、乔木,那什么,方才、方才我是跟你开玩笑呢。”
许是终于想到了合理的借口,侯郡君的话越说越顺,那神情也似被自己的说辞说服了,“之前阿晼还说你整日闷在家里,没什么乐趣,我、我便想着给你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还、还误伤了我——”
说到这里,侯郡君的双瞳猛地收缩了下,受伤的手臂也分外觉得疼,心里暗骂:该死的萧氏,什么时候练了这么一招,又准又恨。
侯郡君丝毫都不怀疑,如果萧南想要她的命,那么那枚铜钱绝不会插在她的手臂上,而是颈脉上。
不过,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侯郡君大胆推测,或许。萧南只是想警告她一番,而不是真想要她的命。
更有甚者,萧南忌惮她背后的势力,不到关键时刻,并不敢跟那位闹翻,所以才会手下留情。
猜到了这些,侯郡君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嘴里的谎话也越说越流利。最后,她还故作委屈的嘟了嘟嘴,抱怨道:“乔木,你还是像过去一样不经逗。脾气更是火爆,也不等人家说出实情,你就动手,真是、真是太不够朋友了。”
玉簪和玉竹看得侯郡君能瞬间变脸,且说出这样一堆颠倒黑白的谎话,很是惊愕,两人相隔不是很远,相互对视了一眼。
而那几十个侍卫也有些傻眼,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手里举起来的利刃也稍稍放下一点。
尤其是侍卫队长,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纳尼?火急火燎的把他们叫进来,居然是玩笑?
靠之,你以为你是周幽王呀,还敢玩儿什么烽火戏诸侯?!
萧南但笑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侯郡君,纤细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枚铜钱。
厅堂内一片安静。众人也似被点了穴一般,静立不动。
唯有萧南,她那几根灵巧的手指上下翻飞,而那铜钱也被舞弄出点点闪光,吸引着全场人的注意力。
侯郡君也不例外,她死死的盯着那枚在指间飞舞的铜钱,唯恐一个不小心,萧南再来个‘手滑’。那枚铜钱会飞到自己的颈脉上。
就在屋子的空气安静得近乎凝滞的时候,萧南哧哧笑出声,缓缓点了点头,道:“侯郡君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玩笑。”
说罢,萧南手指翻动。那枚铜钱忽然消失,她抬起右臂轻轻一挥,对侍卫队长说:“虚惊一场,辛苦诸位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萧南自从升了郡主,朝廷按照规制配给了她持剑甲卫,但基于低调原则,她很少动用。
她的这些甲卫,估计是京城最清闲的甲卫了,只需每日派出十几个人在庭院外巡逻,确保宅内安全即可。其他人,更多时间都在崔家后街不远的教武场习武。
也正以为侍卫们过的悠闲,活不多,也不用帮着郡主抽小妾、欺负平民,工资却照拿,这些甲卫们对萧南还是蛮尊敬和感激的。
今儿虽然貌似被郡主涮了一把,堂内众侍卫的心情有些郁闷,但还谈不上生气,听了萧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