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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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拿住了,还打过了,很好,很好。
崔幼伯满意的点点头,他家娘子办事就是这么稳妥。
但很快的,崔幼伯就发现了不对劲,荣寿堂里外都有甲卫看守,那些匪人是怎么闯进来的?还有,听娘子的话,似乎那些匪人进了门,甲卫们竟毫无觉察,反而要让人去唤?
“等等,娘子,那些匪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87book'难道竟是从旁处闯进来的?连守卫的甲卫都不曾发觉?”
崔幼伯缓步走上主位,坐在萧南的身边。
萧南直直迎上崔幼伯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那些匪人都是从隔壁荣康堂摸进来的,是大伯母亲自带来的……”
ps:厚厚,谢谢书友100711231514447亲的和氏璧,终于有和氏璧了,某萨好激动,o(n_n)o~
第068章 苦涩
“大、大伯母?”
崔幼伯惊愕万分,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家阿娘虽然这几年有些糊涂,但也不会是分不清呀。
一把抓住萧南的胳膊,崔幼伯急声问道:“娘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南轻轻拨开崔幼伯的手,不答反问,“郎君可知道我阿翁被圣人责罚?”
崔幼伯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点头:“知道呀,我就是在弘文馆听到了阿翁的事儿,这才请假赶回家。”
萧家老国公被罢相夺爵贬出京城的消息,绝对是今晨最大的新闻,距离事发还不到两个时辰,京城整个官场都传遍了。
就连整日闷在藏书馆抄书的崔幼伯都听说了,当下他便丢下抄了一半的书,急匆匆的跑去上司那儿告假,骑快马一路飞奔回家,唯恐娘子担心娘家而出什么意外。
结果,刚回来,还不等询问萧公的事儿呢,家里就出了乱事。
崔幼伯不解,萧家阿翁罢相的事儿跟他家阿娘有什么关系?
萧南开口了,声音很平缓,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今晨,送别郎君后,我便听说了阿翁的事儿。我忧心阿翁,更担心姑祖母,唯恐两位老人家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再有个万一,所以就带着灵犀和长生去兴道坊探望姑祖母。”
仿佛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萧南淡淡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讲到她甫一进门就看到荣康堂、荣寿堂两方人马对峙时,萧南平缓的语调中终于带了些寒意,“我竟不知我的荣寿堂什么时候变成了校场?大伯母带着十几个手拿木棍的壮婢赶来又是为何?如果我萧氏阿南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也有京兆和金吾,根本无需大伯母亲自出手呀……还当着三个孩子的面儿?!”
听到这里,崔幼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他家阿娘又不知被何人挑唆,跑来找娘子的麻烦。
但这次比较严重。阿娘竟然带了这么多人,还手持凶器,显然是要跟娘子撕破脸皮的决战。
难怪娘子生气,阿娘、阿娘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不过,身为人子,崔幼伯无法指责自家阿娘,只好像往常一样代替阿娘道歉。
还不等他开口,萧南又冷冷的说:“我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我觉得大伯母应该是受了歹人的胁迫,才会这么做。”
不知怎的。崔幼伯觉得面前的萧南十分陌生,她眼中的寒意更让他心惊,让他有种不安的预感。
果然,只听得萧南继续说:“既然大伯母是受歹人胁迫,我身为晚辈,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我命人唤来甲卫,将十几人全部拿下,当场责以杖刑。郎君看到的血迹。想来便是行刑时留下来的吧。”
崔幼伯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当场行刑?当场?!当着他阿娘的面?
天呀,娘子这是要做什么,竟当着婆母的面,杖责婆母的亲随。
崔幼伯才不信阿娘带来的十几人是什么歹人,分明就是阿娘手下的奴婢。而且极有可能是她得用的人。
娘子这么做,不啻于忤逆亲长呀!
崔幼伯的心绪很乱。
一方面,他心疼自家阿娘,别人不知道,他个做儿子的还能不知,自家阿娘养尊处优,一辈子都没见过血腥残暴的场景,如今却亲眼看到自己的亲随杖责。这对阿娘绝对是个不小的刺激。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家娘子,娘子这几年来对崔家的付出,对他的尊敬与照顾,他全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娘子能丢却郡主之尊。像个普通女子那般待他,怎能不让他感动和感激。
如今娘子一时情急,做了错事,万一传出去,娘子的名声被毁是小事,倘或被外人知道,依照宗法,娘子极有可能被崔氏休掉呀。
萧南见崔幼伯脸色难看,误以为他在责怪自己不尊敬‘婆婆’,她冷冷一笑,继续道:“我原想将那些人送去京兆,正巧大堂嫂过来了,我便想着她们既是从荣康堂过来的,当着堂嫂的面儿,我也不好越俎代庖,便将她们交给堂嫂带走了。”
崔幼伯的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艰难的说道:“娘子,你、你这样,大伯母和堂嫂或许会不高兴吧?!”何止是不高兴呀,依着阿娘的脾气,这会儿定会跟阿耶吵着要休掉娘子呢。
萧南忽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声道:“怎么会呢?我帮她们惩戒不安分的匪人,她们个个都很高兴呢。郎君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荣康堂问个清楚。”
等等,娘子的笑容好、好怪异,似笑非笑,似嘲笑又似冷笑,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崔幼伯这才发觉不对劲,从他进门那刻开始,他就总觉得娘子有些怪怪的,脸上的神情呀,还有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子疏离,看他的目光也很冷淡,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难道娘子对自己失望了?还是以为担心萧家阿翁而心力憔悴?
崔幼伯很不安,甚至不敢去看娘子沉静如水的双眸。
萧南见了,慢慢收住笑容,“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郎君自便!”
说着,也不等崔幼伯回应,萧南站起来,缓步朝寝室走去。
崔幼伯看到萧南如此神情,愈发不安,下意识的出口阻止:“娘子~~你、你且等一等,我还有话与你说。”
不知为何,崔幼伯觉得,此刻他如果不出声,娘子会离他越来越远。
萧南停住脚步,但却没有回头,“郎君还是先去看看大伯母吧,有什么话,回来再说。我、累了!”
今天的事对萧南触动很大,她发觉过去几年她有些极端,一味的追求贤名,刻意压制自己,让自己和孩子们都受了委屈。
其实。如果当初她能再强势一些,让某些人从心底里忌惮自己,也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了。
还是阿晼说得对,有些人就是欠收拾,打得了、打得疼了,她就知道怕了。
至于崔幼伯怎么想,萧南不想再去顾及了,她努力了四五年。如果还不能让崔幼伯心向自己,那么证明这个人真的不值得她再付出了。
演戏演得久了,再好的演员也累,更不用说她萧南这种业余演员了。
望着萧南的背影渐渐离去。崔幼伯的心底满是苦涩。
长长叹了口气,崔幼伯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阿娘,再去求求大嫂,看看能不能把这件事捂在家里。
他决不能让娘子因为这件事而受人非议,甚至被皇后训诫。
思及此,崔幼伯起身出了厅堂,大步朝荣康堂走去。
再说郑氏和王氏,婆媳两个回到迎晖院后,双双跌坐在榻上。努力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尤其是郑氏,她今天真是被吓到了,直到此时,她耳边还回荡着凄厉的惨叫声,一闭眼便会浮现出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
王氏毕竟年轻,再加上她不是当事人,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抬起头,郑重的对大夫人说:“阿娘,萧家虽然出了事,但大公主还在,萧氏的郡主也没有被削,她还是金尊玉贵的贵女……今天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
郑氏先是暗暗点头,随即又觉得被个儿媳妇辖制有些丢脸。便故意想了个借口问道:“平白伤了这么多奴婢,外人也不是傻子,倘或问起来,又该如何回答?”
王氏偷偷翻了个白眼,暗骂,刚才在葳蕤院你怎么不说。回到自己屋里,你倒壮起了胆子。
心里吐槽,脸上丝毫不露,王氏语气坚定的给出‘答案’:“别人若是问起,就说这些奴婢心存不轨,觊觎荣寿堂的财物,趁郡主娘子不在的时机,伙同外面的匪人闯入葳蕤院行窃,幸而郡主娘子的甲卫及时赶到,将刁奴和匪人一举拿下。
对于这样背主的奴婢和居心叵测的匪人,原本该打死了事。但郡主娘子和阿娘您宅心仁厚,不忍杀生,这才暂时放过她们。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依家规施以杖刑。”
郑氏听完这话,低头想了想,最后无奈的点点头:“好吧……若有人问起,就按你说的办。”
婆媳两个正说着,外头丫鬟回禀,“荣寿堂大郎君来了!”
……
半个时辰后,崔幼伯出了迎晖院,抬眼看了看那明媚的太阳,他只觉得头晕眼花,双脚也有些虚软。
他真是没想到,大嫂和阿娘见了他,非但不责骂、怪罪娘子,反而异口同声的说着与萧南相同的‘故事’。
大嫂向来是个贤惠明理的,她会这么说,崔幼伯并不奇怪。
但阿娘也这般说,崔幼伯的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过去几年,阿娘数次为难娘子,娘子一步步忍让,阿娘却从来不说娘子半句好话。
今日,娘子突然动了手,阿娘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帮娘子想理由遮掩。
崔幼伯绝对不信自家阿娘会转了性子。
唯一的解释,便是阿娘怕了娘子,摄于娘子的郡主之威,瞬间变成了慈爱的老人。
对此,崔幼伯真是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怀着莫名的心情,崔幼伯回到正院,他走到廊庑下,忽然听到一阵说笑声。
听声音,应该是萧南与三个孩子的嬉笑声。
看来一切都过去了,家里又有了往日的欢笑声。
崔幼伯心里一松,抬步便进了厅堂,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人影刚出现,室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望着萧南冷淡的表情,以及三个孩子隐隐的疏离,崔幼伯满口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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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成了
萧南见崔幼伯呆愣愣的站在门口,先开了口,“郎君回来了,正好,咱们也该用昼食了。”声音很柔和,像往日一样。
灵犀、长生和阿嫮三只小的,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飞扑到阿耶身前撒娇。
三人年纪虽然不大,也没有弄明白上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孩子们很清楚,那就是在他们那位所谓的‘祖母’跑来大闹的时候,阿耶却没能出现保护他们,事后,阿耶回来了,第一件事也不是赶来探看、安慰他们,而是跑去像那位‘祖母’赔礼道歉。
尤其是灵犀,她亲眼看到祖母当众为难阿娘,还弄哭了妹妹,她对这位长辈实在生不出半点亲近之意。
而阿耶的做法,让灵犀有种背叛的感觉,她觉得阿耶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每每出了事,不说帮家人撑腰,反而总让阿娘和他们忍让,根本就不向着她们一家。
灵犀不喜欢这样的阿耶,不喜欢!
长生和阿嫮根本不懂,他们只是跟着阿姊学,阿姊不动,他们也不动。
“阿沅~”萧南直起身子,轻轻唤了一句。
灵犀抬头看了看阿娘,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抿了抿小嘴,站起来,走到崔幼伯身前,恭敬的行礼道:“阿耶,您回来了?!”
呜呜,阿娘说过,即使长辈做错了事,她也不能失了礼数。
崔幼伯看到女儿如此的客气,顿觉怅然,他扯了扯嘴角,蹲下身子,双手握在灵犀的小肩膀上,“阿沅,都是阿耶不好,又让你们遭遇到这样的事儿,今天没被吓到吧?!”
灵犀定定的看着崔幼伯。一双墨玉般水润的眼睛眸光闪烁。
毕竟是个小孩子,见阿耶这么关心她,灵犀还是很高兴,嘟着玫瑰花瓣般的小嘴儿,委屈的说道:“我、我还好,就是阿嫮被吓哭了,呜呜,阿耶。阿婆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是我和阿嫮不乖?”
“……”
崔幼伯不知该如何跟女儿解释,见灵犀眼中闪着泪花,他很是心疼,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不是,阿沅和阿嫮都是乖孩子,都是阿耶的宁馨儿。”
听到父亲的安慰,灵犀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手紧紧的攀着崔幼伯的脖子,呜咽着撒娇。
一旁围观的长生和阿嫮见状,也纷纷凑上来,拉着崔幼伯的胳膊,连声叫着:“阿耶。抱,阿耶~~”
崔幼伯松开灵犀,伸手摸摸阿嫮的小脸,然后将三个孩子全部拥入怀里。
……
三天后,京城城外。
“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都哭丧着脸做什么?”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被贬出京。一个个的摆出个死样子给谁看?!
萧禹年近八旬,身体却极好,精神也不错,只见他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道袍,没好气的对前来送行的家人训斥道。
“阿耶,儿实在放心不下,还是让阿协陪您去吧。”
萧镜无视自家老子吹胡子瞪眼的怒容,不死心的继续劝说。
“是呀。阿耶,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您一个人在商州,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呀。”
萧禹的次子萧锐也跟着附和,原本。他想陪老父去商州,结果被撅了回来。
“我是去做刺史,又不是去流放,有什么不放心的。”
萧禹不耐烦的摆摆手,“再者,商州距离京城又不远,快马几天的功夫就到了,你们又何必跟着瞎折腾?”没准儿他刚到商州,坐榻还没有做热,就又被圣人召回京了呢,何苦让孩子们来回奔劳?
对于当今皇帝,萧禹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敢跟皇帝拌嘴掐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跟皇帝的关系太亲密了。
五次做宰相,五次被罢黜,仕途起起伏伏,萧禹都习惯了。
京里有长乐公主坐镇,萧家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阿姊那边——
萧禹的目光落在大公主身边的萧南身上。
萧南感觉到祖父的注视,忙走上前,从身侧侍婢手里接过一个精巧的酒葫芦,亲手捧给萧禹:“阿翁,这是乔木酿的新酒,您在路上饮用吧。”
萧禹接过酒葫芦,发现葫芦上还刻着一副松鹤延年的图画,他笑着问:“你阿耶刻的?”
萧南点点头,笑道:“还是阿翁厉害,一眼就认出了阿耶的手笔。”
萧禹将酒葫芦放在耳边摇了摇,有些不满的说道:“就这么点儿?”
整个葫芦的高度也就半尺有余,又受外形的影响,根本装不了多少酒。
萧南冲着马车努了努嘴儿,笑道:“阿翁只管放心,乔木已经命人在您的马车里放了十几坛子的滴露春,皆是五年的陈酿,甘冽醇美,足够您喝的。”
说到这里,萧南又故作调皮的凑近祖父的耳边,低声道:“对了,阿翁,您吃酒的时候,一定要将酒倒进这葫芦里。”
“哦?”萧禹眼中精光乍现,“此物还有什么妙处?”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长子就整天拎着个酒葫芦,莫非也是孙女所赠?
萧南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当然有妙处,不过其中妙趣还是请阿翁亲自感受吧。”
看来,阿翁已经猜到了什么,不过萧南并没有明说。
这个葫芦,与几年前她送给父母的那一对葫芦都是桃源的产物。
上辈子,萧南得到桃源的时候,因为各种兴奋,对桃源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不但走遍了桃源的每个角落,甚至连四周桃源里有多少棵桃树她都数了个遍。
某一天,萧南偶然在山林中发现了一个山洞,洞内有一处小小的山泉,那山泉的水量极小,每日只滴下一两滴。
萧南当时很好奇,便在滴水处放了个瓷罐,隔了一段时间,再将那罐子拿出来。
因不确定那水能不能喝,萧南试着用它来浇了一株植物。
没想到,那株菜苗竟疯长起来,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开花、结果。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
当时,萧南用来实验的植物正是葫芦。
紧接着,她又进行了多种实验,最终得到结论:山洞里的水滴有浓郁的灵气,不止能促进植物、动物成长,还能修复受损的细胞。
之前萧南赐给几个侍婢的‘玉液’,便是那灵泉水加了山泉勾兑出来的。
另外,萧南还惊奇的发现,用水滴浇灌出来的果蔬也有很强的灵力,效果虽不入直接用水滴,但绝对比桃源其它山泉的效果好。
就拿这葫芦来说吧,即使不直接食用,而是只喝用它盛放的水、酒,人体也能吸收到小部分的灵力。
时间久了,也能达到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
灵泉的发现,极大的方便了萧南,让她能在不暴露桃源秘密的前提下,还能帮家人调理身体。
如今阿翁要远行,萧南不能时时给他配送桃源果蔬,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这葫芦送给他。
听了萧南的话,萧禹笑着点头:“好好好,阿翁定会亲自体味。”
顿了顿,萧禹又道:“兴道坊那里,你做得很好,阿翁很高兴。”
萧南微怔,旋即反应过来,原来那日她去杨家探望萧皇后的事儿,萧禹已经知道了。
得了祖父的夸奖,萧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都是孙儿应当做的,阿翁放心,我会经常带着孩子们去拜访姑祖母的。”
萧禹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跟儿子儿媳孙子孙媳等一大串的亲人闲话了几句,一甩袖子,洒脱的拎着酒葫芦上了马车。
秋风吹过,官道上落叶和尘土飞扬,萧禹的马车渐渐远去。
送走了萧禹,大家又继续正常的生活。
崔幼伯一家子似乎也恢复了往日的和睦,他每日里准时下班,下班后就考校儿女的功课,然后再跟妻子说些京中或者衙门里的八卦,最后再捧着本书给肚子里的孩子‘胎教’。
但,崔幼伯和某些人还是敏感的发现了不同。
比如,崔幼伯发觉,他家娘子对他依然关心、依然温柔,但眼中已经没有了温度。
再比如,杨婥发现,自那日后,崔幼伯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小院,即使她派魏紫、姚黄去请,他都不肯来。若是告诉崔幼伯她又病了,他便会命人去请太医,却不肯亲来探视。
再再比如,阿槿发觉,萧南不再对她不理不睬,三不五时的丢给她一大堆的活计,不是让她给金枝做衣服,就是让她给玉叶绣荷包,总之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她竟没有片刻的空闲。
如果她使性子不想做,掌刑妈妈就直接将她拎进刑房。如果她去找郎君告状,郎君便会冷冷的告诉她,家中事务皆有娘子做主,还质问她,‘你不是整日说要好好伺候娘子,今日娘子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