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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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小家伙刚开开心心的过完生辰,收完礼物,又习惯性的tx了弟弟一通(苦逼的长生正式步入换牙期,两颗门牙全部下岗了,漏风情况更加严重),便凑到萧南跟前说话。
东拉西扯的絮叨了好一会儿,连萧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才伸手一戳女儿的额头,道:“到底有什么事,说罢。”
灵犀咧着小嘴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低下头,对着两根胖手指,期期艾艾的提醒:“阿娘,我、我七岁了哦!”您自己说过的话,应该记得吧?
萧南当然记得,不过,她还是坏心眼的tx女儿,“是呀,这不今天阿耶和阿娘都给你庆生了吗。”
灵犀有些急了,抬起头,一双澄澈的大眼看着萧南,更直白一点儿的提醒道:“阿娘,我已经是大孩子咯!”
萧南点点头,略带感慨的说道:“是呀,想当初你刚出生的时候,才那么一点儿——”
萧南伸手比划了下,表情带着几分回忆,道:“转眼间,你就这么大了,还这么乖巧、聪明,阿娘真是……”幸好当年她重生的时候,尚未酿成大祸,否则、否则眼前这个乖巧可人的女儿就不属于她了。
一想到当年的事,萧南庆幸的同时,也隐隐有些伤感,不自觉的就带出了几分落寞。
灵犀原就是极敏感、极聪慧的孩子,这会儿见了萧南的样子,心里一阵发慌,用力扑进母亲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母亲的腰身,早就忘了她刚才的小算盘,这会儿,她只关心一件事:阿娘不会丢下她不管吧。
在萧南的控制下,没人敢在灵犀耳边胡说八道,但她隐约记得,小时候某次睡觉的时候,那个被阿娘送走的奶娘曾在她耳边嘀咕过:“……唉,大娘这么好,夫人怎么就不喜欢呢……想当初,郎君宠爱阿槿,连带着大娘也跟着娘子受委屈呀……”
那时灵犀正是半睡半醒,她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听到奶娘的话,还是在做梦。
但有一点,灵犀可以肯定,在她出生的时候,阿耶和阿娘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么亲密。因为,她是在外大母家出生的。
虽然彼时有出嫁女回娘家待产的风俗,但、但那些人都有特殊情况。但凡是出嫁女在婆家过得还算融洽,都不会回娘家的。
而她却是在外家出生,就是用脚趾头想,灵犀也明白,那时阿娘的处境一定不好。
一想到阿娘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还把自己平安的产下,还把自己养得这般好(某萨吐槽:这孩子,还真是时刻不忘自夸),她心中就不自禁生出感激之情——呜呜,阿娘真是太不容易、太伟大了!
回忆时间结束,萧南回过神儿来,见女儿这般模样,心知女儿可能误会什么了,唉,她真是差劲,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萧南自责的将女儿抱起来,托着她的小下巴,说道:“哎呀,咱们灵犀这是怎么了?眼圈怎么红了?灵犀今天可是小寿星呢,怎么能哭?”
灵犀掩饰的揉了揉眼,勉强的笑道:“人家才没哭,就是、就是灰尘迷了眼。”呜呜,阿娘,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萧南忙转移话题,直接跟女儿说:“对了,之前我还说,等你过了七岁,就给你挪院子。今儿你生辰也过了,明儿就开始准备‘搬家’吧。”
很显然,萧南思维转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崔小萝莉一时没跟上,小家伙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才惊喜的喊道:“阿娘,您、您终于同意让我挪出去住了?!”
不是吧,这么好,她真的可以有属于自己的院子了?!
灵犀用力抱着萧南的脖子,大声的反复确定,“真的可以搬出去了?我真的能有自个儿的院子?院子里随便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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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老相公寿终
崔家大娘年满七岁,要挪出父母的院子了。
这个消息一出,许多人都动了心思,尤其是后街聚居的那些家生奴,更是积极的找起了门路。
特别是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更是拿出多年的积蓄走关系、托亲戚。
你问他们这么激动做啥?
原因很简单,大娘有了新院子,第一件要办的事儿就是添人手,小丫鬟、打扫粗婢、粗使婆子,样样都要添加。
那些家生奴祖辈都在崔家,对崔家的规定和旧例非常了解,而按照旧例,似大娘这样的小娘子,身边应该有四个一等大丫鬟、四个二等大丫鬟,八个粗使小丫鬟,八个粗使婆子。
而崔灵犀又不同于其它崔家小娘子,她可是有个郡主做亲娘,且是家中的嫡长女,待遇比旁人更要高一等。
这样算下来,大娘身边至少要添三十多号人,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呀。
能在小主人身边服侍,不管是不是心腹,前途都差不了。
尤其是郎君对这个长女也非常疼爱,在大娘院子里当差,油水自是不必说,赏钱什么的肯定比旁处多,而且还增多了在主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啧啧,若是自家女儿机灵些,能一跃成为大娘的心腹,那以后的小日子……
跐溜,那场景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呀。
事关女儿甚至一家子的前途,就是再抠门的女人也要拿出压箱底的私房钱去打点。
而男人们呢,则抹去嘴边的口水,绞尽脑汁的想去谁家跑关系最合适。
这个最合适可不单单是指谁在主人面前更有体面,要说娘子跟前第一得意人是玉簪,可大家跟她都不熟,这要如何去拉关系?
不过,没关系,国人最善变通。直路走不通,咱们就拐个弯儿呗。
于是乎,玉莲、玉兰甚是在养胎的玉竹都收到了许多礼物,求上门来请托的人更是险些把门槛都踏平了。
要是按照三个玉早些年的性子,这些请托的人她们一个都不会理睬。可现在不同了,她们嫁了人,有了夫君和婆家,也就有了许多七拐八绕的亲戚关系。
若是把求上门的亲戚们都撅回去。别说婆婆和夫君不乐意,就是她们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人都走背字的时候,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有求人的哪一天?
无奈之下,玉莲和玉兰跑到萧南跟前透话。而玉竹则是给玉簪递了张写了几个人名的单子,请玉簪帮忙。
“呵呵,郡主,您还是快些把小丫鬟的人选定下来吧,玉竹那丫头实在顶不住了。”
这天午后,玉簪服侍萧南喝茶,见四下里没什么外人,就玩笑似的说道。
萧南挑眉,“哦?他们连玉竹都没放过?”
她知道女儿要挪院子的消息一传开。肯定有人要活动,但没想到大家反映这么激烈。
其实,萧南也不想想,她光从王氏手里接过来的家生奴就有三四百口子,这些人因是后来的,差事大多不如意。如今好容易有机会翻身,还不卯足了劲儿钻营?
再加上荣寿堂原有的奴婢。足足有几百口子,这些家生奴哪个不想像铁娘子一样成为威风的管家娘子,或是崔管家一样蒙主人赐姓、全家都受重用的管家?
即便成不了铁娘子,好歹也混个有油水的差事呀,采买不敢奢求,但厨房、针线房什么的,好歹也混个管事的吧。
玉簪给萧南添了盏茶,笑着说道:“可不是。玉竹现在正是瞌睡的时候,天天睡十几个时辰都睡不够……偏求上门来的不是姑母家的表嫂,就是姨母家的表弟妹,只一个‘亲戚情分’就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招呼。”
一边说着,玉簪一边学着玉竹的样子,“哎呀。好姐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帮我求求郡主,请她赶紧把人定下来吧,就是不选我家的亲戚也成……再这么吵闹下去,我的儿子都要烦了。”
“哈哈,这丫头,都快当娘了,说话还这么没遮拦!”
虽然玉竹嫁人后就搬出了内院,但萧南对她的感情依然很深。尤其是这几天,因为女儿过生日,让她总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儿,其中最让她忘了的便是自己重生那日,玉竹领着一干姐妹,死力对抗崔幼伯的场景。
那时,她们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维护自己呀。
玉簪也笑着附和,“可不是,婢子也说她好歹学着稳重些,结果她还得意的说,她能这般保有本性情,那是她的福气,别人想这样恣意还不成呢。”
这话是实话,但其中也不乏玉竹在拍萧南的马屁——她能在夫家这般有底气,靠得就是萧南的宠信。
萧南当然听出话里的意思,她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也甭帮她说话了,她的意思我明白。”
想了想,萧南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吩咐着:“这样吧,你让玉竹、玉兰她们给求到她们门前的人家传句话,让她们带上自家的女儿,后日辰时在议事厅前的院子里候着,到时候,我带着灵犀去挑人。到时候,具体挑哪个,要看灵犀的意思。”
玉簪闻言,忙替姐妹们行礼谢恩,嘴里还说着:“郡主这样,已经给了她们偌大的面子。玉竹她们也都是明白人,就算自家的亲戚没挑上,她们也不会抱怨。在亲戚和婆家那里,她们也好交代。”
萧南点点头,旋即又补了一句,“对了,有求到你跟前的,也可以带着自家孩子来。”
对于给自家大丫鬟做脸这种事儿,萧南还是很乐意的。
玉簪笑了笑,道:“是,婢子代他们谢过郡主了。”
虽然大家都觉得玉簪‘位高权重’、且不好相处,但她的人缘并不坏,求到她跟前的人家虽不是很多,也不是一个没有。
本来玉簪还琢磨着怎么开口呢,这会儿一听萧南这么说,自是欢喜的应下来。
说完正事,萧南打趣道:“对了。这些日子,你们颇收了些礼吧?”
玉簪知道萧南只是玩笑,根本看不上那些东西,为了逗主人开心,她故意做出一脸财迷相,得意的笑道:“可不是,光靠这些,婢子这一年不领份例都够过日子了。呵呵。只可惜求到婢子跟前的人不多,玉竹她们几个就不同了,单收这一季,就够他们一家子富裕好几年了。”
向来稳重的人说这种笑话。颇有‘笑果’,萧南明知道她是故意做戏,还是被她逗得掩嘴只笑。
笑完了,萧南故意提高音量,道:“既是这样,帮大娘甄选小丫鬟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给我好好挑选呀。”
一边说着,萧南还一边冲着玉簪眨眨眼,继续白活:“你看到有合适的。也不用回禀我,直接领来给大娘看,只要她相中了就留下。”
玉簪瞬间明白了萧南的意思,也忍着笑,特意用感激的口吻道:“婢子谢过娘子!”
正房门外的廊庑下,跪坐门口等候差遣的三四个小丫鬟看似依然恭敬的低头,但她们的耳朵都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到了晚上。崔家后街的家生奴们就知道了消息,娘子很宠信她的四个大丫鬟,但凡是她们推荐的人,都能直接领到娘子跟前。
虽然不是立刻定下,但至少有机会呀。
于是乎,众人愈发积极的往四大丫鬟跟前凑,就连‘抱怨’收礼少的玉簪,也着实发了一大笔财。
后日下午。萧南果然领着崔灵犀去挑选丫鬟。院子里,满满当当的站了四五十个八岁至十四岁的小丫头,她们的母亲或者女性亲属则在门外等着。
灵犀头一次挑选自己的丫鬟,很是新鲜,在母亲鼓励的目光下,她按照自己的喜好。一口气选了十几个丫鬟。
最后,又在萧南的帮助下,从十几个人中选出六个人进内院服侍,剩下的则在院子里做粗使活计。
望着一排满脸激动的小丫鬟,灵犀也有些激动的给她们取了名字:“唔,现在是秋天,就以秋字打头……你叫秋葵、你叫秋棠、你叫秋葛……秋菊、秋蕊、秋华。”
被个比自己小的小丫头取名字,六个丫鬟并没有不高兴,相反的,她们很是欣喜,因为主人愿意给取名字,表示她们终于成了主人的近身奴婢,要知道被大娘挑剩下的十来个人,想要大娘赐名,大娘还不给呢。
说得直白些,自此,她们是大娘的人了。
“多谢大娘赐名!”
六个丫鬟齐齐行礼致谢。
这些人以后就是她的丫鬟了,灵犀也很高兴,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光。
选定了人,接下来就是选院子了。
自从新院子落成后,灵犀没事儿就四处溜达,早就相中了一处。这个院子距离葳蕤院很近,而且院中的布局也极好,还有水渠的分支流过,望着主屋后面的一弯池水,灵犀不止一次的想,等到了夏天,她就有地方泅水了。
崔幼伯见女儿欢欢喜喜的搬家,也跟着来凑趣,主动帮女儿的新院子取了名字,还亲自题了字让人去做匾额。
见了那新名字,萧南着实囧了一下,因为那古朴的匾额上用金漆刻着三个字——“天香院”。
不知为毛,一看到天香两字,她就忍不住想起畸笏叟的一句朱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
其实吧,天香两个字本身是好词儿,‘桂子月中落,天香去外飘’,虽然如今宋之问还没有崭露头角,但在彼时,天香却是丹桂的别称。
而灵犀的名字来源于丹桂,她又是深夜月圆之时降生,所以,崔幼伯才会应景的给院子取名‘天香院’。
好吧,天香就天香吧,望着女儿欢喜的样子,萧南也只能默默忍了。
就在崔灵犀高高兴兴搬家、布置新院子的时候,隔壁荣康堂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日清晨,老相公的奴婢照例来伺候他起身的时候,惊愕的发现,老相公竟然在睡梦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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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身后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老相公的忽然离世,还是让崔家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得到消息的崔幼伯夫妇,两口子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交换了个彼此明了的眼神,旋即什么都没说,两人默默的换下身上的衣服,穿上素服,又叮嘱乳母们照看好几个孩子,便匆匆忙忙的赶去荣康居。
荣康居里,崔守义、崔泽、崔彦伯等人已经赶到,众人围着崔守仁的床榻,不死心的等候太医的诊脉。
虽然,老相公已经没有了鼻息,但身子还温热,所以崔泽怎么都不相信老父已经仙去,迭声让人去请太医。
而且吧,老相公的样子很沉静,并不像惯常见到的死人模样,除了没有呼吸,他就像个沉睡不醒的人,面容恬静,嘴角甚至还挂着丝丝笑容。
仿佛在做什么好梦,欢喜得他睡梦中都忍不住笑起来。
面对这样悄然睡去的老人,就是被崔家人拽来的太医,刚一打眼也误以为老人家只是睡熟了。
当太医搭上老相公的手腕,细细的把了一会儿脉,接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羽毛放在老相公的鼻端,见确定没有任何浮动后,这才沉痛的摇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好叫相公知道,老相公已经去了。”
说完这话,太医又觉得不忍,补了一句,“还请相公节哀,老相公去得很是安详,不是病痛、不是意外,他、他是在睡梦中安然而去的……”
无病而终呀,真心说,老相公能这样死去是一种幸福,大家看到他的面容,甚至还能猜想到,老相公临去前,定还做着非常美妙的梦,所以。他才会含笑睡去。
阿耶真的去了!
几个大字仿佛重锤砸上崔泽的心头,他的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下,险些扑到在榻上。
身边的崔彦伯见状,忙一把扶住老父,望着崔泽斑白的头发,他不由的叹息:唉,他的父亲年纪也不小了。真担心他老人家承受不了丧父之痛呀。
崔守义坐在榻边,神情木然,只有一双昏黄的老眼中滚出泪水,他哆嗦着嘴唇。喃喃道:“阿姊去了,阿兄也去了,接下来就是我了……阿姊、阿兄,你们慢行一步,我、我随后就到……”
众人见崔守义说的不祥,心下担忧,尤其是崔海、崔宜伯等父子几个,更是直接搀住老人家的胳膊,连声呼唤:“阿耶、阿耶。您醒醒呀!”
一边说着,崔宜伯几兄弟一边把崔守义搀出老相公的寝室,又把那位以为完事儿的太医揪了来诊脉。
崔泽经过最初的伤痛后,渐渐回过神儿来,老眼中噙着两泡泪,鼻音极重的吩咐道:“阿耶去了,照例要上折子回禀圣人……令。崔家出仕的子弟都要丁忧,你们、你们写好请辞的折子……”
老相公虽已致仕,但他是从宰相位上退下来的,品级放在那里,如今他去了,按照惯例崔泽需要跟朝廷报备下,毕竟,老相公的谥号。还需要圣人或者礼部拟定。
而且圣人体恤臣下、颇念旧情,如果他的身体允许,没准儿还会亲来吊唁。
“是,谨遵命!”
一干子侄纷纷带着哭腔应诺。
正事交代完,接下来的便是进行丧礼的程序。
第一步,自然是‘复’。
虽然太医已经确诊老相公去了。但按照古礼,老相公的亲近子侄还要进行‘招魂’。
崔泽伸手摸了把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抱起老相公的一件衣袍,行至榻前,面向博陵方向,举起衣袍大声呼唤父亲的名讳。
接连喊了好几声,崔泽的嗓子已经嘶哑。
这边,崔彦伯拿着一束棉丝放在老相公的鼻端,仔细看着那棉丝是否有飘动。
确定无飘动后,崔家子侄、和门外守着的女眷们才放声痛哭。
第二步,便是‘幠殓’。
崔泽将‘复’用过的衣袍给老相公穿上,崔彦伯则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覆在老相公的脸上。
接着便是铭’,即在堂前西阶树一旗幡,上面写着老相公的姓氏名讳,好叫四周的人知道是谁亡故了。
另一边,崔润领着几个子侄开始给亲戚故旧写讣告,然后安排人手去一一报丧。
老相公去的虽仓促,但崔家是有规矩的人家,在堆成山的家规中,就有关于婚丧嫁娶的详细规定,而崔家的奴婢们也是办老了差事的,尤其是几年前刚办了老夫人的丧事,如今再办起老相公的丧事,大家并不慌乱。
主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古礼,奴婢们也井然有序的四下里忙活,崔家上下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哀伤,却不显忙乱。
老相公死后不过两个时辰,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崔家的丧事。
太极宫也知道了,看着崔泽亲手写的奏折,圣人很是感慨,唉,当年的老臣子又少了一个。
手微微有些哆嗦,圣人还是亲笔给崔守仁拟定了谥号:“文忠”,这也是一个极好的美谥,仅次于“文忠”。
由此可以看出,圣人对崔守仁还是比较看重的,崔守仁虽不是他的藩邸旧臣,但却是正直忠贞的能臣,所以他好不吝啬的给出了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