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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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呢,崔幼伯击溃了贺鲁部的围城,将州府衙门紧紧的控制在自己手里,郭继祖虽偶尔会给新刺史添点儿麻烦,但大势已去,所以崔幼伯便开始腾出手来大展他的施政纲要了。
第一步,自然是通河挖渠。
经过一年的准备,崔幼伯终于在今年年初抽出银钱、调集劳役,将湟水河几处淤塞的支流疏通,又在河阳、河阴两侧挖水渠,以确保两岸农田的灌溉,以及除湟水县外、其它两县的用水。
通淤还好说,挖渠的工程量比较大,且动用的劳役也很多。困难大,但崔幼伯的决心更大,他想尽快回京,那么前提就是他能尽快的将鄯州的各项工作做好。
这么做,崔幼伯绝对是公私兼顾。
一来是职责使然,老相公和相公都曾说过,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身为鄯州的父母官,他有责任、有义务让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二来也是挣政绩,有了政绩。他才能风风光光的离开鄯州,升官、入中书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崔幼伯几乎是拿出一多半的精力去关注河工,他的另一小半精力,则放在了‘括隐’上。
崔幼伯是世家子,祖父、父亲都是宰相。家中的男丁大多都在朝中任官。崔家有不少隐户隐田,他当然明白其中的门道。
括隐是个得罪人的活计,但也利国利民,且能在短期内拿到最大的功绩。
崔幼伯也想过了,他又不是括全天下的隐田,也不是括整个鄯州的隐田,只是括郭家一家的隐。想必也没什么人会反对。对吧?
才怪,郭继祖又不是死人,更不是蠢人,他哪里看不出崔幼伯是在针对他。
偏崔幼伯自说自话上了瘾,根本不给郭继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方才我问诸公的意见,郭别驾笑而不语。想来是同意本刺史的提议?对吧?”
对、对你个溜溜球呀!
郭继祖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双眼瞪成了牛铃铛,直勾勾的盯着崔幼伯。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想必崔幼伯已经死了一千零一遍了。
可气崔幼伯,他仿佛真没带眼睛来开会,对郭继祖怒气冲冲的样子视而不见,故意一拍脑门。‘懊恼’的叹道:“瞧我,怎会说这种昏话。郭别驾在鄯州为政近二十载。又是贞观老臣,对朝廷的政令自是一清二楚,且一心为民,定会赞同‘开荒’的决议。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等一起去河阳,亲自督促丈量田亩,当场分田于民!”
“……”
郭继祖气得满脸通红,蒲扇大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迭起,身子更是微微的颤抖。
好、好、好,好你个崔肃纯,这是要挖我崔家的根呀!
你既做了初一,那就别怪某做十五了。
打劫火器库的事儿,也甭择日了,今天就干,下午就干,你想明天让劳资肉疼,今儿劳资就让你心疼!
咬着牙,郭继祖胡乱点了点头,便匆匆从州府衙门出来了。
郭别驾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在众人眼前消息,崔幼伯微微一笑,道:“好了,别驾毕竟上了年纪,身子偶有不适也属正常。咱们继续……”
心中则又是一番思量,唔,土堡那边进展顺利,湟水这边也要加快步伐才成呀。
希望郭别驾千万别让咱失望!
这次崔幼伯人品爆发,老天爷听到了他的祈祷,当天傍晚便有了回信儿。
“什么,城郊火器库被劫?数十箱火器和弹药全部被歹人截走了?”
因商量政事耽误了出城,崔幼伯便留三个县令在刺史府用暮食。
席间,听了下人的回禀,立时从榻上站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报信的人。
三位县令也一脸惊愕,纷纷站起来。
他们是亲眼见过火器威力的人,当然明白若是这些火器落在突厥人手里,对自己这一边将是怎样沉重的打击。
“是、是的,”
报信的人头一次看到自家郎君如此暴怒的样子,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哆哆嗦嗦的说:“就、就在方才。”
看崔幼伯一脸的不置信,报信的人似是忽然来了胆气,伸手一指窗外,“郎君,您瞧,那边有一处火光,正是歹人劫掠前故意纵的火!”
闻听此言,崔幼伯和三个县令不由自主的跑到窗前,眺目远望,果然,在西南角方向有火光闪现。
“该死,这、这可是军器监新送来的火器,准备运往平西大军的呀!”
崔幼伯用力捶着窗棂,表情有些木然的喃喃自语。
他这边愤怒了,郭继祖那边却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好,烧得好,最好能把崔肃纯的庄子一股脑儿都烧干净才好!
此时他并不知道,人家崔幼伯的田庄没有烧干净,反倒是他,却因此举,直接将自家害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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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6 12:38:20|7171937…………
第357章 再战立威(七)
什么?是平西大军的火器被劫了?!
三位县令,包括长孙丰,听了崔幼伯的低语,不禁面面相觑。
心中则暗道:事关平西大军,那就不是他们鄯州一州之事,甚至不是陇右道一道之事了,别说他们几个小小县令,就是崔刺史,乃至都护府的李大都护,恐怕都很难交代呀!
鄯州,整个西北,要有大事发生了!
三人料想不差,当夜,崔幼伯便命人火速赶往都护府的军营,至于湟水折冲府的程宏,闻讯后立时便带着府兵赶了来。
只可惜那些劫匪很是诡异,他们仿佛会飞一般,来的时候无声无息,撤的时候也如疾风卷过,竟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
说实话,若不是他们纵火将看守库房的护卫引开,外头的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发现火器被盗。
“……阿叔,城内定有他们的内应!”
程宏提着横刀,围着库房转了一圈,表情有些狰狞的说道。
“内应?”
崔幼伯一脸阴郁,他揉着额角,叹道:“现在不是抓内应的时候,而是尽快把追踪到劫匪的下落,将火器多回来呀!”
一边说着,崔幼伯一边无声地叹气,程宏看了都觉得叔父可怜,好端端的,火器库怎么就被盗了呢。
叔父在鄯州做得一直很好,今年的考绩定是‘中上’,可让劫匪这么一闹,奖励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还有可能为此丢官。
思及此,程宏也无声的叹了口气:唉,难怪叔父会着急呢,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他也受不了呀!
受不了也得受!
次日清晨,得到消息的李大都护带着数百府兵。满脸风霜的赶了来。
“崔刺史,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大都护李去病年约四十岁左右,身材魁伟、五官俊朗,眉宇间的气势亦是不俗。
他的出身也好,乃是李氏宗室,与当今皇帝细算起来。勉强算是族弟。
当然,李去病与崔幼伯也能攀上点儿亲戚关系。
当初李去病来西北时。崔幼伯曾以晚辈的身份去拜望,态度很是恭谦,直呼他为‘舅父’。
李去病对崔幼伯也很亲昵。
不亲昵不行呀,崔某人的岳母可是宗室中最有话语权的长乐长公主,就算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李去病也不敢怠慢主动示好的崔幼伯呀。
另外,崔幼伯是皇帝的亲信呀,放眼天下,现如今哪有不到三十就做道刺史的人 ?'…87book'
可人家崔幼伯硬是打破了这个记录。
鄯州虽是中州。可也是很重要的地方,皇帝却把它交给了崔幼伯,足见对此人的信任!
李去病号称是皇帝的族弟,但与皇帝的关系已经很远了,他能做到都护府的大都护,主要是靠的姓氏和机缘。
先帝去世后。皇帝要做脸,施恩于宗室,便从一干纨绔、庸者中选出李去病。
论能力,李去病绝对比不上前几任大都护,皇帝选他,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罢了!
能力欠缺,关系也不是很铁。李去病怎能不跟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崔幼伯交好?!
一边是主动释放善意,一边是真心交好,这两个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亲戚,倒也相处的极为融洽。
也正是有李去病的支持,崔幼伯才能顺利的把董达拉下马,然后又将程宏推上位!
但,这次,李去病却满脸怒气,语气也甚是不悦的斥责崔幼伯:“……怎么这般不小心,程公那儿还等着火器呢!”
崔幼伯还能说什么,李去病虽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人家的品级放在那里,此事又关乎军国大事,就算大都护骂得再厉害,崔幼伯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儿:
“是、是我疏忽了,都护放心,我定会将火器追回来,绝不耽误——”
看到崔幼伯如此狼狈的样子,站在他身侧两步远的郭继祖别提多开心了。
虽然乍听昨夜被抢的不是崔家的火器,而是平西大军的物资时,他心里多少有些惴惴。
但很快,他便被崔幼伯的衰样取悦了,心里不停的劝慰自己:怕什么,昨夜董达他们把活儿干得非常漂亮,根本就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崔幼伯就算想查,他也无处下手!
郭继祖这边满心欢悦,崔幼伯却有些苦逼。
他的话还未说完,李去病已经抬手打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官样话儿,我且问你,可有什么线索?”
追,肯定是要追回来的,关键是怎么追?
没有线索,保证说得再斩钉截铁,也没用。
一旁的郭继祖继续暗爽,心说话:哼,你们还想找线索?真当我郭某人在湟水白呆十几年了。
不就是把十来个突厥马贼悄无声息的引进来、再送出县城嘛,别人做不到,对他却是小case。
崔幼伯眼睛瞬间暗了下来,正欲说‘尚无线索’,一旁的程宏惊喜万分的跑了来,嘴里还迭声喊着:“叔父、叔父,找、找到了,我找到一个护卫,昨夜他曾与劫匪交过手,并认出了这些人是谁!”
程宏跑到近前,还想再说什么,抬眼看到李去病,忙站直身子,拱手行礼道:“属下见过大都护!”
李去病哪里顾得上这些虚礼,抓着程宏的胳膊,疾声问:“真的?那些胆大妄为的劫匪都是什么人 ?'…87book'!”
崔幼伯也急切的问:“可知他们的老巢在哪儿?”
程宏呼哧呼哧喘匀了气息,直接给出答案:“西州向西三十里,土堡马贼!”
“……”
郭继祖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昨夜那些马贼都是蒙着面,且根本没有跟护卫交手,那些人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还有,董达把人马藏在那个土堡里,原就是绝密,偌大个鄯州知道的人不超过一个巴掌,那护卫是如何得知的?
忽然间,郭继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他忽略掉了,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得不说,郭继祖这种动物的直觉还是蛮靠谱的。
就在他心乱如麻的当儿,李大都护发话,“好,好个马贼,抢掠竟抢到鄯州来了!”
打脸呀,这是赤果果的打他都护府的脸呀。
有他的府兵坐镇,那些马贼竟还能从边境线一路杀进鄯州来劫掠,抢完之后还能平平安安的离开,这、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都护府的卫戍不合格呀,幸而昨夜是马贼,若是换成贺鲁的主力军,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呀!
相较于方才的生气,此刻,李去病是暴怒,因为此事处理不好,极有可能牵扯自己呀。
不行,这些马贼太嚣张了,必须剿灭!
狠狠的咬着腮帮子,李去病直接下令:“来人,点齐人马,火速奔袭土堡!”
娘的,他要把那些胆大包天的混蛋杀个干净。
李去病又急又怒,属下们见状也不敢耽搁,纷纷忙碌起来。
崔幼伯忙凑上前来,朗声道:“大都护,火器被劫,皆是某疏忽所致,如今既已知道了贼人的藏身之处,某也想跟着大都护去剿匪。”
李去病一怔,旋即明白了崔幼伯的意思,这小子是想戴罪立功呀。
唔,这个可以有!
一方面李去病并没有忘了两人的‘亲戚’关系,另一方面则是他想到了崔家部曲的盛名。
据他所知,崔幼伯手底下的一百来号,全都配备了最好的火器,其威力,堪比几百人、乃至上千人的正规军呀。
李去病一心想立刻消灭掉那些马贼,但他也没有被怒气冲昏了头,那个什么土堡,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里面一共有多少马贼,这些马贼的战斗力如何,他统统不知道。
为了保险,多带些人绝对没有坏处,更不用说是崔家部曲那样彪悍的人才了。
李去病点点头,他不但同意了崔幼伯的请求,还顺便把程宏及他的府兵都带上了。
见此情况,郭继祖也忙上前一步,抱拳请命:“属下虽老迈,但也能弯弓杀敌,还请大都护准许属下一同前往!”
李去病扫了眼须发花白的郭继祖,脑中回忆起这位的资料:这个老家伙和程公还是同袍咧,老资格的贞观旧臣呀。
唔,这个也可以有!
他点点头,赞道:“郭别驾一心为国,某岂有不成全之理?!”
就这样,李去病带着几百号人,外加一干官员,马不停蹄的直奔西州。
两日后,李去病等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一片荒漠,在漫天黄沙中,隐约看到了一个土堡的影子。
到地方了,李去病反倒不急了,命令大军停下,一面让下属就地吃饭,一面派出斥候打探情报。
其实对于土堡马贼的情况,在行军的路上,李去病便命人跟当地百姓打听了不少。
至少他已经知道土堡里约莫有三四百人,且有一两百人是突厥人,另一些人则是游侠儿、闲人以及犯了军法的府兵。
这些人很是凶残,时常在边境线上做些无本的买卖,但凡有路过的商队,几乎没有一个能逃出他们的魔爪。
得知这些,李去病愈发肯定是他们劫走了湟水的火器。
随便嚼了几口干粮,听完斥候的回禀,李去病望着影影绰绰的土堡,沉声命令道:“出发~~”
…………2014…1…27 12:51:52|7184952…………
第358章 使君
李去病的能力或许不强,但人并不笨,至少基本的突袭规矩还是知道的
他的大军,一路赶来是口衔枚马裹蹄,上千号人行军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
兵马哪怕是就地吃饭,也都没有生火,从李去病崔幼伯等官员到最普通的兵卒,大家全都在肯干粮
是以,哪怕大军将土堡团团围赚土堡的哨兵也没有发觉
除了李去病等人谨慎外,土堡自身也有状况
因为,整个土堡的人都在庆功,庆贺他们接二连三的胜利
尤其是三日前,他们飞奔几百里,直接杀入湟水县城打劫,轻轻松松的就把火器搞到了手,既在幕后老板面前露了脸,又切切实实的拿到了好处——啧啧,这些火器可都是留给自己用的呀
一想到自己也能拿到最先进的武器,对敌的时候,可以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每个人都露出发自内心的欢喜
能不高兴吗,他们是马贼,刀口上舔生活,不定那日就有可能受伤乃至丧命而有了火器在手,就等于他们的安全多了一层保护呀
而且董校尉说了,这次打劫的火器很多,堡内的马贼人手一支,包括那一百多名突厥人
此话一落,就是老成持重的安索基童鞋,也不禁咧开大嘴呵呵傻乐
每个人都得到了实在的好处,大家都很高兴
董远也不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痴汉,至少他知道听他哥的话,但凡是他哥的命令,他都乖乖的执行,不敢打半分折扣
他哥说了,安索基是个有能力的人,不过不是唐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用他的时候,一定要谨慎
所以,董远对安索基以及他带领的一干突厥人很是防备,每次打劫回来的战利品,他根本就不让安索基沾手
他哥又说了,用人之道,要赏罚分明,安索基虽是异族,但对董家还算忠心,凡事不能逼得太紧,有时候也要适时的给点儿好处
所以,董远见这次火器数量很多,又怕只分给自己人会引起突厥人的不满,万一再弄出个‘兵变’啥的,坏了大兄的事儿,他定落不得什么好
于是,董远头一次很大方的把火器分发给了安索基的人,还异常大度的表示:能取得这么多的胜利,全靠安索基以及诸多兵士,所以,他要好好犒赏大家
犒赏这种事儿,自是没人反对
就这样,董远命人宰了几十头羊,在练武场架起了七八口铜鼎,除了做羊肉铜鼎外,还架起了火堆,烤个全羊神马的
董远又让人抬来一缸一缸的酒水,很大方的对大家伙儿吆喝:羊肉敞开了吃,酒水敞开了喝,大家尽情享用!
老大都发话了,大家还客气什么,直接挽起袖子甩开腮帮子可劲儿吃喝
这次庆功的动静不鞋连西州的董达都听说了,为了鼓舞军心为了表示他这个老板很看重大家,董达也赶来为众人庆贺
原本,董远弄的庆功宴已经告一段落,但董达这一来,宴席就不能撤
董远的机灵劲儿也上来了,连忙吩咐厨子再去弄些羊肉骆驼肉,又悄悄命人去采购些酒水,确保众人可以继续狂欢
如此一来,这场庆功宴足足闹腾了两日两夜
昨夜大家一通狂饮,个个都醉得不省人事,就是负责放哨的人也都偷偷溜去喝了不少,这会儿一个个醉眼惺忪的倚在土堡门楼的土垛上打盹儿,根本就没发觉四周的动静
但,很快,他们便发觉了
因为,李去病的大军开始攻城了
草草的用了干粮,又灌了几口水,李去病一抹嘴上的水渍,翻身上马,领着一干官员冲在队列的前方
大军缓缓逼近土堡门楼,在距离还有十来丈的地方,李去病勒住缰绳,端坐马上,他看了看土堡上东倒西歪的门卫,冷笑连连,正欲招呼儿郎们向前冲
紧跟他身侧的崔幼伯却凑上前来,低声道:“舅父,我有个法子,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打开土堡的大门”
李去病扭头看向他,惊讶的说道:“哦?什么法子?”
崔幼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手底下有几个人,他们他们出身市井混迹江湖,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比如开个锁呀,翻个墙呀,他们都非常拿手
剩下的话,崔幼伯没好意思说出来,不过李去病却听明白了
他微微一笑,道:“英雄不问出身,若他们果能办成此事,本都护给他们前程!”
李去病说得很大气,若是换做平日,他定看不起这些闲人无赖,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嘛眼前这个土堡,看着有些破旧,门楼墙体却修得非常坚固
若是强攻,死伤不可避免
如今能有更巧妙的法子,他为何不用
崔幼伯忙拱手:“我代他们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