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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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点出了太夫人最得意的事儿,所以她心中残存的那点儿怒气也全都没了,高兴的拉着郑十三娘的手,道:“知道你孝顺,不过家里的事儿都准备妥当了,到了正日子,你只管跟着夫君来家里吃酒便是。”
“哎哎,您就放心吧,我们定一早就来!”
郑十三娘知道方才那事过去了,她彻底放下心来,脸上的笑意终于延伸到了眼底。
……
两日后,五月十九日,是崔泽的寿辰,往年的时候,因大家伙都在骊山避暑,而骊山的别业终归不如京城的宅子大,所以就算再怎么想大办,也无法做到。
今年例外,满京城的人都被圣人一句话留在了京城,偏近日京中气氛不太对,众人哪怕因天热不愿意出门,今儿也要出来溜达溜达了。
举办寿宴的可是五相之一的崔泽呀,他在议事堂的排名不是很高,但耐不住人家有个好姓氏、好父亲、好儿子呀,崔泽在五相中还是颇能说得上话的。
当年老相公做宰相的时候,举荐了不少人入仕,在朝中还提携了许多后辈,那些人如今都早已成为朝中重臣。
老相公虽然不在了,但众人还是念着他的情分,对崔泽很是照拂。
至于崔幼伯,就更给崔泽长脸了,人还没到而立之年,便已经做到了刺史,为天子牧守一方。
且在圣人跟前,崔幼伯亦是红得发紫的红人,即便不在京中,圣人还时不时的想起他,前段时间,更是直接给崔幼伯的嫡长女赐了诰封,这是何等的荣宠呀。
有父如此、有子如此,也难怪崔泽守孝期满后,都不用自己寻门路,就能轻轻松松的重返朝堂。
今日这位崔相公六十六大寿,不管是有关系的、还是没关系的,都想进来混一杯寿酒,就算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好歹也沾沾喜气呀。
众人都这般想,于是崔家门前便出现了车水马龙的盛况,而官员们也都纷纷前来,五相同堂、勋贵在列,人到的竟是比早朝还要齐整。
就连一向高高在上的崔家嫡支家主,今儿也领着嫡长子来给崔泽贺寿。
宾客来得多,其中也不乏大批的女眷,有亲戚、有官眷,亦有皇亲,个个云鬓高耸、头簪金钿、衣裙华贵,愈发衬得待客的花厅花团锦簇,好一派热闹、富贵的景象。
王氏、韦氏忙得脚不沾地,就连萧南也不好意思真的抄手站在一边,而是挽起袖子,与两个妯娌一起招待女宾客。
今日最风光的当属郑氏太夫人,她穿着一件簇新蹙金绣衣裙,头上梳着高髻,嵌红宝石的赤金步摇、赤金花钿、通体莹润的极品玉簪插满了头,为了表示喜庆,她还在发髻边簪了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太夫人端坐主位,配上这身金灿灿、红艳艳的的行头,端得是富贵逼人,让来拜寿的女眷们艳羡不已。
几个上了年纪的夫人也都围坐在太夫人跟前,不住嘴的说些吉利话,语气间夹杂着羡慕和恭维。
众人的吹捧、奉承让太夫人很享受,若是身边没有崔李氏和崔江的左右相伴,那就更美妙了。
没错,早在崔泽决定大办寿宴的时候,便点名,郑氏待客时,必须有崔李氏在侧。
而崔江,则是自己硬要来的。
这可是她亲哥哥的寿宴,她怎能不在场?
再说了,她受了萧南那么多好处,王氏、韦氏这两年来对她也颇为‘敬重’,她岂能让三个侄媳妇吃亏?
所以,崔江特意寻上兄长,表示崔李氏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有限,寿宴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不如让她也跟着嫂子。这样一来,既能监督太夫人,又能表示崔家待客的诚意。
若是换做旁人,定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但崔江是谁呀,她就没有不敢说的话。
崔泽最熟悉他这个妹妹,听了这话,他除了在心底叹息外,也没有训斥,想了想,觉得崔江的话虽糙了些,但还是有几分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郑氏的身边便多了这么两位大神,表面上,是崔家重视来宾,连辈分最高的伯母都出来待客,而真正的原因,许多与崔家相熟的人家也清楚。
那几位女眷看看主位上的两尊大神,再扭头看了看人群中待客的萧南,顿时‘真相’了。
当然,也有与崔家(亦或是与萧南)不和的女眷,见此情况,不由得嘴角弯出一抹浅笑,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这对婆媳……
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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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恶客
“大娘,你瞧见了没有,南平那个贱人也来了!”
姚氏身着簇新的杏色袒胸贯头式窄袖衫,下配一条红黄相间的十二破裥裙,腰间悬挂珠玉配饰压着裙角,头上挽着云髻,上簪数只赤金金饰。
可以说,姚氏的这身行头绝对称得上华美,其金光闪闪、红艳夺目的程度直逼今日寿宴的女主人。
今日是崔泽的寿辰,崔清作为他的‘嫡亲’幼弟,自是要前来拜寿。
哪怕崔清已经被崔泽扫地出门了,但正如崔清所言,血缘亲情,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所以,一大早,崔清夫妇便领着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早早就来到了荣康堂。
进了正堂,三队夫妻便开始分开行动,男人们都跟着崔清去了前庭,名曰帮忙,实则是利用崔泽寿宴的机会结交更多的勋贵、权臣。
而女人们则跟着姚氏,熟门熟路的直奔正堂花厅。
崔萱和苏氏一左一右的跟在姚氏身边,进了花厅,便开始积极的与人攀谈。
要知道,自从他们分出荣康堂之后,她们能接触的社交圈子就忽然小了下来。
幸好苏氏与皇后沾着族亲,有她在,还能拉扯着姚氏母女在外戚的活动圈子里溜达几圈,但去了也只是做陪衬的份儿。
根本没人主动理睬她们,更不会有人像过去一样吹捧、巴结她们。
从天上跌落凡间,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姚氏很失落,自从跟着崔清来到京城,她就一直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尤其是在荣康堂的时候,吃穿用度什么的都是最好的,穿衣、用膳、沐浴等等都有一群丫鬟婆子服侍。更美妙的是,这些都不用她花一文钱呀。
如此美好的生活享受了几年,忽然间,他们被分出去单过,虽然老相公、相公为了照顾脸面,分给了他们不少产业。
单靠这些产业,就是崔清、崔嗣伯父子什么都不做。也能富足一辈子。
但也仅止于富而已。贵就不要想了。
对于过惯了豪奢生活的崔清一家子来说,他们根本就不能适应,更不会甘心。
都是老相公的儿子,凭什么崔泽就能靠着父荫入仕。然后一路做到宰相?而他崔清,至今也是个白身?
崔清原就不是个宽厚的性子,如果说当初老相公刚刚咽气的时候,他心底深处还留有一丝对父亲的眷恋,那么分家后的日子里,他心中便只有对父兄的无限怨恨了。
无奈形势比人强,崔清再怨恨、再想报复,他的身份和现状让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无官职的白丁想去报复一个权臣,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呀。
‘凡间’的生活过了几个月。崔清便认清了现实。不管他是想重回‘天上’也好,还是想报复嫡兄也罢,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手中握有权柄。
偏他们一家子,只有崔嗣伯入了仕。且在苏家的帮扶下,一路做到了从六品上阶的武库上属令。
三十岁做到从六品上阶,还是握有实权的京官,这在普通官宦人家,已经算是非常出色了。
但与荣康堂相比……崔清苦笑得摇摇头,慢说与正二品的宰相崔泽相比了,就是与他的儿子崔幼伯相比,都差出八条街去。
最关键的是,分家后,他们能接触到的真正权贵实在太少了,即便有苏家扶持,成效也极小。
今天的寿宴是个机会,早在两三个月前,崔清便开始思索这件事。
这几天,随着正日子的临近,他每天都在叮嘱姚氏:到了寿宴切莫乱说话,倘遇到什么不知该如何处置的事儿,就直接干脆闭上嘴,让苏氏来处理。
今早出发前,崔清又悄悄叫过崔嗣伯,令他转告苏氏,在寿宴上看好姚氏和崔萱,一旦她们有什么不当的言行,便要立刻制止,并予以转圜。
在路上的马车里,崔嗣伯详细转达了父亲的命令,其实就算父亲不叮嘱他,他也要这般嘱咐娘子。
苏氏听了只觉得嘴里发苦,姚氏是个田舍奴的女儿出身,虽在崔家过了几年富贵的日子,但骨子里的乡土气息实在太浓。
且她的这位好婆母为了彰显自己和过去不同了,拼命的往头上、身上加一些金呀银呀、珠呀宝石呀的,弄得暴发味儿十足。
还有,姚氏为了表示自己很时尚,往往京城流行什么,她就很不客气的往自己身上招呼,全然不顾这服侍到底适不适合自己。
就拿她身上的这件袒胸贯头式窄袖衫来说吧,这件衣服近两年来非常流行,它的样式与传统的窄袖衫不同,既不是斜襟、也不是对襟,而是直接没有开襟。
所谓袒胸,单看字面意思也能明白,自是坦露胸脯的意思。
当然,也不是全露,而是半遮半掩,且袒胸处呈桃形状,可以与女性隆起的胸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波涛起伏的视觉效果。
说实话,这样的袒胸贯头式窄袖衫很能体现女人的女性美,也适合炎热的夏天。可、可它并不适合姚氏呀,要知道姚氏今年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学着跟一帮世家小娘子做同样装扮,实在、实在可以称得上惨不忍睹呀。
还有她那件十二破的裥裙,足足比常规的七破多出五破来,裙幅不是一般的长,这样大裙幅的衣服,若是个丰腴的美人穿着,定能气场十足、艳压群芳。
但姚氏……
苏氏撇过头,不忍看婆母的模样。唉,不是她嘲笑自家婆母,实在是,她老人家这消瘦的身形,加上这繁复的长裙,就像是一根竹竿插进了红红黄黄的布帛堆中,半分美感也木有呀。
没看到四周的女眷看到婆母的装束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副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的模样吗?!
偏她还被公爹、夫君反复叮嘱要看好婆母,四周那种满是讥讽、鄙夷的目光直刺得苏氏恨不得躲到一边,装作不认识姚氏。
姚氏的装束已经让苏氏很郁闷了。结果姚氏一张口,苏氏更觉得坑人。
南平是贱人 ?'…87book'
好吧,虽然这个郡主为人确实不咋地,就是苏氏也想骂她两句。
但苏氏就是想骂也不会当众‘嘀咕’呀,且嘀咕声还这么大,唯恐别人听不到一般。
难道姚氏不知道,不管南平的德行怎样糟糕。人家的品级摆在那里呀。哪怕她曾是姚氏的儿媳妇,但人家仍是郡主娘子呀。
就是苏氏当面见了南平,也要恭敬的行礼问好。
结果姚氏却……
苏氏已经无力叹气了,她连忙抓进婆母的胳膊。脸上依然带着笑,嘴里却低声提醒:“阿娘,今儿是大伯父的寿宴,咱们是主人,来者皆是客,就算那人再怎么卑劣,咱们也要笑脸相迎。”
另一侧的崔萱也低声道:“阿娘,阿嫂说的是,南平不知廉耻乱勾搭人。可您是堂堂崔家四夫人。岂能与她一般见识?”很显然,相较于苏氏,崔萱这个女儿更了解自己的亲娘。
果然,听到儿媳、女儿的劝说,姚氏终于缓和了表情。
见此情况。苏氏心里一松,看向崔萱的目光也有些微妙:啧啧,这个小姑出嫁后,倒是越来越懂事了。
这时,萧南已经迎了出来。见到姚氏三人,笑道:“四婶,大娘子,阿萱,你们来啦!”
苏氏因着苏娘子的缘故,与萧南也算是有了些关系,见萧南过来打招呼,忙扯了扯姚氏的袖子,然后松开手,屈膝行了个福礼,“请夫人安!”
阿萱也忙行礼,“阿嫂安好!”
姚氏点点头,权作行礼。
萧南也算跟姚氏做了几天的邻居,对这位婶母的神奇自是一清二楚,见她这般倒也没有生气。
反而一手托起苏氏,说:“大娘子太客气了,咱们原是一家,你与大嫂一样唤我弟妇便是。”
接着又拉起阿萱:“哟,两年不见,咱们阿萱愈发明艳动人了呢。”至少眉眼间的骄纵之气全消,如今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苏氏大蛇随棍上,略略提高了嗓门,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呵呵,弟妇说的是,咱们可不就是一家人嘛。既是一家人,我也不客气了,今儿贵客多,你与几位阿嫂也忙不过来,我和阿萱虽愚笨,好歹也能帮你招呼一二。你且去忙吧,这里就交给我和阿萱了!”
说着,她还故作玩笑的挽了挽袖子。
阿萱连声附和,“是呀是呀,我未出阁前也跟着阿嫂学习过好几年,这些我尽熟的。”
姚氏站在一边,继续端着长辈的架子,开口道:“乔木,这里就交给她们姑嫂了,你只管去忙其它的吧。”
萧南的眸光闪烁了下,旋即撑掌笑道:“那敢情好呀。雨水、谷雨你们留下伺候大娘子和大娘(指崔萱),”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碧衣小婢躬身称是。
萧南又笑对苏氏姑嫂两个说:“那就劳烦大娘子和阿萱了,这两个丫鬟都是我得用的,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只管吩咐。”
苏氏知道萧南这是给她们表现的机会,心里忍不住一阵狂喜,忙应道:“弟妇放心,一切有我们呢。”
苏氏聪慧,又与皇后有些亲戚关系,见她主动是好,萧南也乐得给她机会。
说完,萧南冲着姚氏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招呼其它的客人了。
玉簪则紧跟萧南,当走到外围时,萧南忽顿住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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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这两天忙糊涂了,居然忘了昨天是三八女神节,在此,某萨给亲爱的女神、女王们补一句:“女神节快乐,天天快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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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盈门
“夫人安好!”
“奴请夫人安!”
说话的是两个丽装妇人,一个身量略高,眉目清丽秀雅,另一个个头略矮,五官尚可,唯有眉宇间带着几分得意、谄媚。
按理说,得意和谄媚原是两种关联不大的表情,但这位矮矮的妇人硬是将它们全都表现在了脸上。足见她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矛盾与复杂。
自称‘奴’的也是她。
在古代,奴可以是谦称,也可以是自称。
而对于矮妇人来说,两者皆有之。
萧南的笑容瞬间变冷,目光在两个妇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定格在高个的妇人脸上,定定的看着她,轻声道:“薛夫人大驾光临,崔家荣幸之至!”
这话说得……听着似是规格很高的客气话,可不知为何,竟让人有种寒栗的感觉。
被称作薛夫人的妇人心中苦笑,她就知道,夫君让她把蒋氏带进来,绝对是件得罪人的差使。
夫君是男人,不懂妇人间的弯弯绕,听了崔德志夫妇的话,一时觉得可怜,心一软便同意了。
可她不同,虽然崔德志两口子的话听着似是有理,但有些事并不只是有理就能办成的,也要考虑一些人情世故呀。
早在来之前,薛夫人就料到今日之行极有可能达不成任何目标。
如今一瞧,啧啧,人家齐国夫人刚见面,话还没说上两句呢,脸色都变了。
薛夫人不敢想象,若是待蒋氏开了口,场面还不定怎样的尴尬呢。
唉唉,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件苦差事?
心里再次哀叹着,薛夫人却还要应答。只见她微微屈膝,嘴角扯出一抹最标准的笑容,“夫人说笑了,妾身能来赴宴,亦是荣幸之极呢。崔相公六十六大寿,多难得的喜事呀,别人怎样妾身不管。妾身却定是要来沾沾喜气的!”
她这是隐晦的提醒萧南。今儿是崔家的大日子,身为崔家的儿媳妇,萧南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今日也要忍上一忍。切莫做出当众逐客的失礼举动来。
萧南眼底闪过一抹异彩,心道,这个柳氏不简单呀,难怪能在薛礼尚在贫寒之时便一眼相中了他,进而说服了父母,下嫁薛家。
如今妻凭夫贵,柳氏也在两三年前得封三品郡夫人,也算是对她投资眼光的一种巨大回报了。
只是……萧南的双眼微微转动,如果柳氏没有跟蒋氏一起来。自己定会热情招待。
可偏偏柳氏将一个没有受邀的‘恶客’带了进来。萧南即使有些欣赏她,也无法给她什么好脸色。
这个蒋氏,萧南只见过一次,且还是她初嫁入崔家的时候。但因着她与那一家子的关系,哪怕隔了近十年。蒋氏也发福了许多,萧南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看到蒋氏,萧南就想到了那个曾经恶心了她好几年的贱婢,继而又想起了近期坊间盛传的流言,她的笑容愈发冷淡、疏离。
只见她微微颔首,非常客套的说:“薛夫人说笑了……”
正欲再胡乱寒暄两句就闪人,一旁的蒋氏却不肯做布景,她见萧南始终没有理睬她,心下暗暗气恼。
她客女出身,原就不是什么有见识的人,眼界有限,更谈不上什么涵养、城府,这些年她的夫君从一介部曲一跃成为从五品上阶的军器少监,而她这个客女也水涨船高,如今亦有了五品的诰封,绝对称得上从地狱飞升天上。
身份的骤变,让蒋氏的性格也变得有些矛盾,她极力想表现得‘高贵’,但某些印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早已养成了习惯,在她不自觉间便会显露出来,时常闹些笑话。
然而越是如此,蒋氏越是刻意的想做些什么,以求遮掩这种‘习惯’。
实践了好几年,她发现,唯有自己表现得嚣张、骄傲一些,才能‘震’得住场子,才能让身边的人(碍于薛家和崔德志的权势,不得不围拢在蒋氏身边的低级官眷们)对她刮目相看。
蒋氏混不进什么高档的社交圈,在她那个小圈子中,她的品级最高,所以很是享受了一番旁人的讨好与恭维。这让她多少有些得意忘形。
所以,虽然今天来之前,崔德志反复叮嘱了她好几遍,让她收敛些性子,但那种‘得意’也已经养成了习惯,尤其是面对旧日同样出身的‘姐妹’时,她的得意简直无法言喻。
但,崔家毕竟是她的旧主,而萧南还是她嫡亲小姑子的主母,再加上她今日是来求情讨饶的,所以对上齐国夫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露出‘谄媚’的笑容。
可萧南直接无视了她,这让习惯了有人吹捧的蒋氏很是羞恼,因自卑而刻意衍生出来的骄傲,直接冲垮了蒋氏的理智。
“咯咯,”蒋氏拿腔作势的将帕子抵在唇下,先学着贵妇们的样子轻笑几声。
只可惜她只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