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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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缓步踱到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刺客,沉声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呸~”
刺客颇有气性,见萧南这般,很有骨气的朝她吐了口吐沫,只可惜他是仰躺着,且身受重伤,那口混着血沫子的口水并没有如愿的吐到萧南身上,反倒喷了自己一脸。
“啊~”
刺客正郁闷着,不想胳膊上传来剧痛,他下意识的痛呼出声,接着循着痛处看去,惊愕的发现在他右侧的上臂上正插着一柄亮闪闪的铜钱。
那铜钱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边缘处被磨得异常锋利,如今已经有三分之二没入了血肉中。
“你、你——”
刺客瞪大了眼睛,他虽没有看清方才发生了什么,但稍加推想便猜到了是何人的手笔。
更何况,行凶者那细嫩白皙的小手上还拿着几枚同样的凶器呢。
萧南没有说话,甩手又是一枚铜钱,这次铜钱狠狠刺入刺客的肩头。
“你个毒妇——”
刺客大怒,自己什么都没说呢,这女人就动手,她也太嚣张、太不讲道理了吧。
萧南微微挑眉,素手一扬,一道亮光闪过,铜钱准确不差的刺进了刺客的肩胛窝,甩完这一枚,她还故意竖起右手的食指、中指,而两指间尚有一枚寒光闪闪的铜钱。
刺客痛得冷汗直冒,他扭头看了眼右肩上排成一行的铜钱,已经明白了萧南的威胁,如果自己再不肯招供,下一枚铜钱就直接刺向他的颈脉了。
面对这样无声的威胁,刺客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他再也不敢逞英雄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说,我叫吴大郎,是、是个四处游历的游侠儿……”
武大郎?
萧南险些喷了,但还是绷着脸继续逼供。
“进京后,听闻长寿坊有猛虎出没,我便想亲去一观……”
顺便杀上一杀,毕竟打虎英雄什么的,比游侠儿好听些。再说了,弄死个把老虎,也能去京兆府领些赏钱,多少可以缓解下吴大侠的窘困财政呀。
不想去了长寿坊,猛虎没找着,倒是偶遇一个可怜的小娘子。
更重要的是,小娘子还很善良、很大方,不但邀请吴大郎去家中吃酒,还将家中珍藏的一柄古剑赠与他,美其名曰‘宝剑赠英雄’。
吴大郎大有‘知己’之感,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他收了宝剑后,很是豪迈的询问小娘子可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事儿。
比如有没有什么仇敌呀,他可以帮忙报仇。
小娘子闻听此言,立时跪下来哭求,说自己原本是一处大户人家的侍妾,无奈主母恶毒,不但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还将她赶出来,丢在这猛虎出没的荒宅自生自灭。
若不是娘家兄长还能接济一二。她早就饿死了。
吴大郎四处流浪、哦不,是四处游历,听说了不少恶毒主母整治婢妾的残忍法子,什么挖眼了、什么割鼻了、什么百般折磨了,顿时把这些听说来的桥段套在了眼前这个柔弱、善良、可怜的小娘子身上,血气上扬,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帮她除此恶妇。
选择性的遗忘了他刚刚还在暗叹这小娘子口中的‘荒宅’是‘豪宅’,更忘了他在这‘衣食不济’的小娘子家中享用了生平最奢华的一顿大餐。
听了吴大郎的保证,那小娘子惊喜万分。直接拿出一大包铜钱,激动的说:“这些吴义士且拿去,待事儿办成之后,妾身还有重谢。”
吴大郎险些被一大袋子的铜钱砸晕,一听还另有重谢。顿时高兴不已,当场表示,不出三五日,他定了结了那毒妇。
所谓拿人手短,再加上吴大郎原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从那小娘子口中知道了‘毒妇’因行迹败露被夫君打发到大慈恩寺来‘静养’,心中权衡了下,觉得不过是杀一弃妇,应该没什么危险,便选了个时间,溜进来搞刺杀了。
听了吴大郎的话,萧南无语半晌。
呵,长寿坊的小娘子,除了阿槿还有哪个?
真是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阿槿竟然还不忘报仇。唉,看来这次她再也不能心软了。
思及此,萧南右手微扬,指间的铜钱直接刺入那吴大郎的颈脉。
“夫炫~”
雨水走到萧南近侧,担心的问道。
萧南摆摆手,用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将帕子丢在地上,任由自吴大郎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浸染。
“走吧,回去用饭!”
萧南转过身,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脚缓步往小院走去。
“是。”
雨水答应一声,迈着小碎步紧跟其后。
留下四五个护卫面面相觑,他们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吴大郎,又看了看如闲庭信步般缓行的主仆两个,只觉得嗓子眼儿发干、心肝儿发颤:这、这齐国夫人也太狠了吧,比他们家公主还要狠呐。
别看着他们家公主整日里罚这个、打那个,却从未亲自动手杀过人。
而萧南不但亲自杀了人,杀完人还能如此轻松,还能如此随意的说‘用饭’。
这、这心理也太强大了吧,换做他们都做不到。
要知道他们虽是专业护卫,可这些年来也没杀过人,唯一一个杀过人的是他们的侍卫长,杀完人后,足足两三天都吃不下饭呢。
回到小院,雨水忽然说了句,“夫人,婢子明白了!”
她终于明白萧南那句‘坐以待对手毙’的意思了,果然,有平安公主的护卫在,旁人还真不能伤害自家夫人呢。
要知道,她家夫人的仇敌也不少呢。几方若是能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她们或许真能来个渔翁得利咧。
不过,萧南主仆几个没等来第二波的刺客,却等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圣人抵达骊山的当夜便病了,且病势非常严重,如今皇后和大皇子各接管了一部分戍卫……”
ps:补昨天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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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混乱(二)
“夫人,这、这可怎么办?”
饶是雨水再天真,她也听出了这则消息背后隐藏的深意——圣人病重,京畿、骊山两处的兵权被皇后、大皇子分割,这是有大事的节奏呀。
皇后还好,一向与自家夫人交好,她得势,对自家夫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大皇子就……这位可是平安公主的亲弟弟呀,夫人与平安公主之间的关系真心算不上美妙,这不,慈恩寺里还有平安的护卫看守着她家夫人呢。
倘或,她是说万一啦,万一圣人有个什么不测,大皇子以‘国赖长君’为由登上大位,韦淑妃一系便跟着一步登天。
到那时,她家夫人还不得被平安公主踩到泥里去呀。
还有为了避嫌,崔大郎现在就敢跟夫人做切割,倘或真到了那一日,崔大郎对夫人只有更绝情呀。
一想到这些,雨水就坐不住了,脸色苍白,担心的问道。
萧南将纸团丢进红泥小炉中,眼看着它化作灰烬,才淡淡的说:“还能怎么办,继续等呗。”
她现在连大慈恩寺都出不去,更不用说离开京城、奔赴骊山了。
再说了,若是她所料不差,接下来京畿的戍卫该加强了,不管是大皇子得势,还是皇后占据了主动权,京畿、骊山两处都将会被他(或她)牢牢控制。
届时,京城都要戒严,萧南更不能随意走动了。
“等?夫人,您就不担心——”
雨水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夫人了,如今都火烧眉毛了,夫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雨水近身服侍萧南的时间并不长,但也知道夫人向来聪慧,自己这个小丫鬟都能想到的情况,夫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可、可夫人的表现又,唉!
看着雨水唉声叹气的样子。萧南反而笑了,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且问你,不等又能如何?别忘了,命我留在慈恩寺‘祈福’的,正是圣人呀。我若贸然离开寺庙,岂不是抗旨?”
虽然这年头的君权还没有达到顶点。但公然违反皇帝的命令也不是什么好事,更不值得鼓励呀。
“……”雨水被噎了一下。是呀,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不过小丫鬟倒也机灵,稍一停顿便又想到了什么,忙低声道:“那夫人是不是也要多多留意下骊山的情况?”
萧南的笑纹加深,伸手戳了戳雨水的额头,笑骂道:“这还用你说?”
她的公主阿娘就在骊山,哪能错过什么重大的消息呀。
萧南却不知道,被她寄予厚望的长公主,如今正与人生气呢。
“你说什么?我不能进去?”
长公主有些不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小宦官,厉声斥责道。
“那、那什么。”
小宦官一脸苦逼,呜呜,他真心不想对上长乐长公主呀,这位可是连淑妃都敢抽的主儿,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太监。如今却要‘为难’长公主,这、这不是找死嘛。
可里面那位,小宦官更不敢得罪,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叫长公主知道,圣人已经用了药,此刻已经睡下了,临睡前特意交代过,不许、不许任何人打扰。”
“哦?圣人真这么说?”
长公主的双眸眯了眯,掩在袖中的手用力握了握,带着一丝嘲讽的问道:“圣人跟前都有谁在服侍?皇后殿下可在?”
小宦官吞了吞口水,似是在犹豫着如何回答才能混过这一关。
“嗯~~”
长公主发出一声鼻音,声音并不大,但气势十足。
小宦官吓得双腿发软,额上冷汗涔涔,好一会儿才忍着心底的怯意,结结巴巴的说:“回、回长公主的话,三皇子偶、偶有不适,皇后殿下在照看三皇子。圣、圣人身边是、是王、王贵妃在服侍!”
“王贵妃?”不是韦淑妃?亦不是平安公主?
长公主紧皱的眉头忽的一松,很显然,她并没有想到里面的人竟是与韦淑妃一向不对付的绯儿。
这么说来,圣人生病的事与韦氏无关咯?
“是、是,正是王贵妃。”
小宦官感觉到长公主释放出来的威压似是少了许多,借着低头的当儿,悄悄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而后道:“长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无事了,你且去吧。”
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长公主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转过身子,朝着皇后暂居的寝殿走去。
“奴婢恭送长公主!”
见这位姑奶奶终于肯放过自己了,小太监长长舒了口气,用比平时都要洪亮的声音喊道。
目送长公主一行人离开后,小宦官才拎着衣摆,一溜小跑的往圣人的寝殿跑去。
进了门,还不等行礼,帐幔后便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长公主回去了?”
小宦官跪下回话,“没有,长公主去了皇后那儿。想来是听说三皇子病了,所以顺便去看看。”
长公主可是皇室中最和善的人儿,平日里对晚辈很是照拂,如今听了亲侄子病了,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真心,都要亲去探望。
帐幔后的女子显是也了解长公主的为人,点头道:“嗯,她倒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这话说得……呃,怎么说呢,表面上听着是赞扬人的话,可不知为何,总让人有种嘲讽的错觉。
小宦官不敢多想,只伏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搭,默默的等着里头人的吩咐。
过了片刻,帐幔后的女子方道:“行了,你也退下吧。御医说了,圣人需要静养,你去门外守着,切莫让人惊扰了圣人。”
“是!”
小宦官答应一声,麻溜的起身,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方顿了顿脚步,有些犹疑的看了看那层层垂下的帐幔。
“嗯?还有什么事儿要回禀?”
很显然。帐幔后的女子一直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
意识到这一点,小宦官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忙躬身回道:“没、没什么要回禀的了。奴婢这就出去守着,断不会让人扰了圣人养病。”
“嗯,去吧!”
女子的声音很轻,且从她简短的几句话中不难听出,她有一把好嗓子。这样的嗓子,哪怕是鼻音都恁般悦耳。
只可惜。再悦耳的声音听在小宦官耳中却似惊雷,只吓得他脸色惨白,几乎是踉跄着脚步退了出去。
“呵呵,贵妃好威仪、好本事啊!”
小宦官消失后,大殿一侧传出一记轻笑,紧接着一个宫装女子走了出来。
“哼,这算什么,”
帐幔后的女子得意的说道,“我早就说过,有我在。慢说是这行宫的太监管事,就是皇后、长公主也不要敬让三分呢。”
“是、是、是,我们正是知道了这些,才会求到贵妃跟前呀。”
说话间,宫装女子已经从阴暗处走到了烛台边。在明亮烛光的映照下,她的面孔异常清晰。
若是长公主在此定会惊呼一声,“平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一直躲在圣人寝殿里的女子正是平安公主。
而帐幔后的女子倒也不是韦淑妃,恰是皇帝的宠妃、新晋的贵妃绯儿。
只见她轻轻撩起帐幔,缓步走了出来,定定的看着平安,冷声道:“我答应你们的已经做到了,希望他日你们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平安微微一笑,道:“贵妃就放心吧,咱们可是一家人,阿娘答应您的事儿定会兑现。再说了,贵妃的能力,咱们最清楚不过,您手里也有……呵呵,就算是为了自己,我们也不会食言!”
王贵妃一扬下巴,很是骄傲的说道:“你们明白就好。行了,我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平安却敛住笑容,认真的提醒:“贵妃,今儿只是第一天,接下来还需要您继续帮忙呢。皇后、长公主还有几位亲王,他们都不会好糊弄的。”
头几天他们或许觉不出什么,但时间久了,一直不让他们见皇帝却是不可能。
再说了,长公主之所以没有硬闯进来,是一时没想到王贵妃会与韦氏结盟。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里,王贵妃与韦淑妃是情敌,且平时两人也不怎么对付。
要说她们会成为好姐妹、携手合作什么的,就是一心期望妻妾和睦的圣人都不信。
“哼,我又不是孩子,这还不知道,还用你来叮嘱?!”
王贵妃显然不喜欢被个晚辈说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就放心吧,我既能拦住他们一次,就可以阻拦两次、三次。倒是你们,动作快着点儿,别我这儿没什么,你们那儿倒先露了馅儿!”
她可是赌上了全部身家呀,若是败了,荣华富贵就别想了,命都会保不住呢。
平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柔声道:“贵妃放心,阿弟和舅舅他们都准备好了。今夜就会行动,且用不了三日,此事便能成功!”
“那就好!”
……
当夜,韦氏果不负王贵妃期望的行动了,他们兵分几路,除了分头控制骊山、京畿等几处要害位置的戍卫外,还分出兵力去‘保护’众权贵。
另外,还有一支奇兵,在平安的建议下,直接朝积微学院骊山分院的风向袭来。
用平安的话说,“这里住着的都是贵族子弟,拿住了他们,还怕他们的父祖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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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混乱(三)
“嘭、嘭、嘭嘭嘭~~”
清晨,报晓鼓尚未响起,城外忽响起一阵杂乱的爆破声。
若是放在以前,京城的百姓定会以为这是哪家在燃放爆竹,但自打两年前一个叫陈武的小子研制出了火器,大家便知道了一件事:咱们大唐又有了厉害的武器,此物名曰火器,杀敌的时候还带着响儿,且那响声与过年的爆竹声极为相似。
所以,每当不年不节的时候,若是再听到类似的响动,外地人可能会被吓到,然而咱们见多识广的京城人则会满脸自豪的告诉对方:这定是将作监试验新制成的火器,抑或是南衙十六卫的卫军们演练技法呢。
饶是京城的百姓们早已熟悉了火器的声响,但在这清晨突然听到这紧密的爆破声,还是有许多人被惊得变了脸色。
尤其是靠近城门的几个坊的居民,更是被这声响吓醒,连滚带爬的从榻上滚落下来,而后一家人在男主人的带领下,哆哆嗦嗦的躲到家中安全的角落里,然后命家中男仆悄悄搬来梯子,摸上墙头,小心的往外窥探。
当然啦,以他们家院墙的高度,自是看不到城墙外发生了什么。
但却能看到街面上的景致。
“……什么?你说朱雀大街上全都是身着甲胄的金吾卫?”
男主人听了男仆的回禀,惨白的脸色愈加难看,腿肚子一个劲儿的直转筋。
“是、是,除了金吾卫,还有、还有京兆府的差役,”
男仆也被吓得够呛,方才若不是有人扶着,他早就从梯子上跌落下来了,伸着颤巍巍的手摸了把汗。继续回禀道:“对了,还有坊内的武侯,也、也都身着甲胄、腰挎横刀的在巡逻。”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要知道此刻报晓鼓还没有敲响,也就是还不到开启坊门的时间。外头的兵卫就先出动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京、京中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男主人哆嗦着双唇,两眼呆滞的说道。
为什么说‘又’呢?
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年逾四十的男主人真可谓历经数次大风浪。
远的不说了,当年玄武之变时,他还是个刚懂事的小p孩儿,对某些事的记忆并不深刻。可十年前的那场变乱。他却是记忆犹新呀。
他们家是普通富户,并没有收到变乱的波及,但哪怕是作为旁观者,他也亲身感受了那场变乱带来的诸多影响:京城关闭七日。东西两市闭市七日,街上的乱兵横行了七日,城东几处贵族聚集的坊区乱了七日……而他们一家战战兢兢的躲在家中龟缩了七日。
若不是圣人英明,尽快平息了战乱,他们一家险些断粮呀。
还有一个月前。京城再次出现了提前宵禁的情况,男主人吓得以为又要出乱子了。
随后虽然朝廷说是‘误会’,但已经有了经验的男主人硬是命家下奴婢采买了足够一家人饱食半年的粮食。
当时家里人还暗自埋怨男主人‘小题大做’,现在一家上下却无比感激:呜呜,还是阿郎有先见之明呀。
虽然此刻大家还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是城外的爆破声,还是城内的戒严,都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一件事——京城又要乱了!
男仆用满是敬畏的目光看着自家主人,而后又似想到了什么的点头:“哦,还有,方才奴看到两个相熟的武侯,便悄悄问了一句,那武侯说、说是城外有西突厥的探子作乱,前些日子朝廷武库的火器不是被人盗了嘛,据说就是这些人做的。”
男仆伸手指了指还在不断发出‘嘭嘭’声的方向,道:“阿郎,您听听,就是那些生意,是他们与城门口的戍卫交上了火。韦京兆担心城中亦有他们的密探策应,这才加大了城内的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