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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穿成端妃这杯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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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熜看着她越来越哭丧着的脸还有不时望向自己忧郁的小眼神儿,憋闷的心情瞬时通畅了不少,将所有的银子装起来,故意放慢了动作,看着曹洛莹越来越忧桑的脸色和那种“皇上,你居然真要把我银子拿走”的眼神,将荷包挂在了自己的腰间,捏了捏她的脸道:“今日时间不早了,明日朕再陪爱妃玩骰子。”
  并不需要好吗!
  朱厚熜赢了一袋子银子回去看起了票签。
  曹洛莹半死不活的爬在炕桌上,她再也不想玩骰子了!
  ☆、第二十一章 林贵人
  陆炳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黄锦趴在床上,一旁放着两盆冰山,还有一个小太监在给他打扇子。
  忍不住笑了起来:“黄都督可当真是会享受。”
  黄锦扭头看着他大热天还穿着飞鱼服,一脑门子汗,让一旁候着的小太监快给他递了干净的帕子,又让人给他上了茶,这才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陆炳让人将凳子放在冰山旁边喝了口茶才觉得整个人松快了不少:“正在查还有没有和此事有关联的人,邵元节的家人也全部都下狱了。”
  说罢看着趴在那一动不动的黄锦有些疑惑:“你怎么还躺着呢?”
  黄锦是挨了二十板子不假,但杖刑的历史比大明朝都长,早就有不少猫腻了,一个个棒子外面看起来一样,内里的差别大了去了,有空心的,有实木的,还有里面灌了水银的,执行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一手,怎样打罢看起来血肉模糊却其实只是皮外伤一点都不伤筋动骨,怎样打罢看起来不算什么,内里却内让骨肉寸断,他们都是各种好手。
  打黄锦,自然是用空心的棒子,外加只让他外表看起来吓人让皇上消消气而已,真打出个好歹,借执行人两个胆子他们都不敢。
  黄锦挥手让一众伺候的人都退出去了才用手指指了指上面,轻声道:“还在生气呢。”这会儿他再凑上去不是触圣上的眉头吗,还不如好好休息几天。
  被黄锦指的那位,这几天确实心情不爽,黄锦受伤之后临时顶替上来近身伺候的太监已经又有两个光荣受伤了,前朝里在张璁和夏言又一次干起来之后,两人都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彻底老实了,一个好好的干着礼部尚书的活,另一个一头埋进税制改革之中,井水不犯河水起来了。
  但这些跟曹洛莹的关系都不大,让她悲痛万分的是,皇上已经连续三天到她这来把她银子弄走了。
  第一天玩骰子,第二天打叶子牌,第三天玩双陆,自己就没一样玩儿的过他的,简直虐心。
  所以这晚上下钥以后皇上没来,曹洛莹松了口气,皇上明摆着心情不好,再来自己不光有成穷光蛋的危险,还有分分钟当他心情不好的炮灰的危险。
  朱厚熜没来折腾曹洛莹不是他消气了,而是中途被人劫走了。
  皇上连续几日都在午后去曹昭仪的万安宫,有心人想些办法总是能得到消息的,于是就有心思活泛的动起了去“偶遇”皇上的心思。
  这日朱厚熜晃晃悠悠走在去万安宫的路上,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宫装美人,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对方就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低头请安。
  朱厚熜在阳光下眯着眼有些玩味儿的看着对方,这一套早在之前发现有妃嫔窥伺帝踪爱跟他玩偶遇而大整过内廷一次之后,这宫中的妃嫔们就没人敢用这一招了。
  让她起来,看了下脸,没映像,想来是才进来的新人,在心中嗤笑,难怪这般胆大。
  因为之前服用丹药的关系,王太医让他修身养性一个月,不要行房事,所以他才天天逗曹洛莹玩游戏,今日看到这位,犹豫了一下,想到了曹洛莹那每日被他摧残后的小眼神,心底叹了口气,今日就放过那个小丫头了。
  面上不露声色,问明白了这位就是之前侍了一次寝就有好消息的那位林贵人,想到这位当初好像是张氏的人,朱厚熜将人带回了乾清宫。
  这位林贵人是心中有成算的,和曹洛莹一样她爹也是一位知县,不同于曹洛莹是懵着进的宫,这位从最开始就是下定决心要得到皇上宠爱进来的。现今的张太后因为当年孝宗的宠爱而使张家一门出了一公二候是所有入仕之人都看在眼里的。
  所以当初她才会接住皇后递出的橄榄枝,谁知道那位皇后如此不顶用,正月里被废,自己失了孩子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
  不过好在之前她的银子没白花出去,她的近身太监与直殿监(专门管宫中打扫的)的一位专门打扫乾清宫外一侧的小太监搭上了,这才得到了皇上这几日每日午后都会到万安宫的消息。
  因此今日早膳过后就让近侍拿着银子去混堂司要了热水,沐浴干净梳妆半天,就到这里来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见着皇上了,不仅如此,皇上还要将她带去乾清宫,她就知道张皇后专门给她递橄榄枝一定是因为皇上会喜欢自己!
  朱厚熜将人带到了乾清宫就丢在一旁不管了,自己去了书房看票签,这几日养成的习惯,起床后先在朝堂上发泄一通,午膳后在去陪曹洛莹玩玩游戏调适一下心情,晚膳前回乾清宫再处理公务,今日既然被打断了,就先把票签给处理了。
  主要是他知道把那位林贵人一个人放在乾清宫里干坐着,她一定会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朱厚熜想的不错,他一心办公的时候,林贵人一开始坐在那还能想想自己第一次侍寝之时的一些旖旎之思,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开始慢慢有些惶恐,皇上半天不来,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惹恼了他?
  等到朱厚熜看完票签又慢悠悠的吃了晚膳,那边林贵人早就自己把自己吓得冷汗连连,花容失色。
  朱厚熜进了门,就看见她脸色惨白的样子,一时之间颇为自得,心想让你跟朕耍心眼。
  进去之后也没理她,自己抽了一本书看着,看了几页,连眼都不抬的吩咐:“上茶。”
  还在行礼的林贵人听了这话,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这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估摸着是对自己命令的,于是说了一句:“婢妾遵旨。”就走出了房间到了一旁的茶房,里面早听到了皇上的命令,正在弄,就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位娘娘出来了。
  请了安听了她说要给皇上端茶,都颇为怪异的打量了她两眼,还真没见过娘娘都跟皇上共处一室了还亲自出来端茶的。
  遇上这种情况最多也就是他们将茶送进去,再让娘娘接过手递一下而已啊,几个人将茶交给了她,在她端茶出去后挤眉弄眼的,小声议论道:莫非是哪位宫女得了大造化被皇上宠幸了?
  林贵人将茶端到了皇上跟前,朱厚熜瞟了一眼直接用书将整杯茶都掀翻了。
  沉声道:“朕有说让你去端茶?你敢妄自揣测圣意?”
  一定大帽子扣下来,林贵人一下子跪了下去,膝盖和地板撞的“砰”的响了一声,不断的叩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朱厚熜冷哼一声:“不知所谓。”甩袖离开了这个房间,徒留林贵人还跪在一片茶水之中整个人瑟瑟发抖。
  原本前几日和曹洛莹相处,朱厚熜还觉得让后宫妃嫔跟自己一起不爽似乎是个让自己心情舒畅的法子,今日也是这样想的,才会故意这般对待这位林贵人。
  可是换了个房间,躺在床上才觉得,刚刚看着那个林贵人的样子自己只有满心的厌烦,没有一点想象之中的畅快之感。
  又想到自己行踪再次泄露之事,算来算去无非是万安宫、乾清宫,和在这两个宫殿之间的地方值班的某些内侍传播出去的,乾清宫现在不老实的都被陆炳送去见阎王了,有问题的就只剩两处了,心中想着明日让黄锦去将万安宫的奴才全部查一遍,还有直殿监的奴才也要好好整顿一番,才睡了过去。
  曹洛莹第二日去请安的时候就听见皇后话里话外的敲打她们,没事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宫殿之中不要动一些歪心思,还一肚子问号,不知道这又是刮起了哪阵邪风。到早膳时就听赵忠说膳房里传的正月里才被封的那位林贵人又被降为选侍了。
  听说是昨晚上伺候皇上惹了皇上恼了,一大清早的就让皇后发懿旨降她的份位。
  曹洛莹听后还在心中感叹,这位林贵人运气当真不好,皇上最近心情不好呢,被他召寝肯定会被找碴的。又觉得自己现在当真混的还行,皇上也就是每日从自己这里弄点钱走,知道他就是想看自己那副倒霉催的样子,于是表情就越发显的忧伤,这才躲过了一劫。她算是发现了,皇上就是自己不好过就希望别人比他更不好过的类型。
  她分析完皇上的变态心理就发现几个宫女的脸色都有点不好。
  想了想让冬雪拿了点布出来,就带着她们开始做衣裳,她这里现在就是布匹最多,每每南面来了什么新料子,皇上总会让内织染局给她送一些过来。
  她就一边裁衣裳,一边跟这几个宫女闲聊,本来想着的是一边干活一边套话可能比较容易,谁知道就连秋实和夏霞这两个平日里话多的都没让她套出什么话。
  曹洛莹偷偷观察她们脸色,觉得一定有问题,自己随意问道她们今早自己去请安的时候她们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几个人的表情明显有一丝不正常,但随即就回答她不过是实收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拿送洗的衣服一类。
  曹洛莹瞬间感觉十分恐慌,这是集体叛变了的节奏咩?!
  ☆、第二十二章 憋闷
  曹洛莹在“裁衣服小分会”结束之后单独将春华留了下来。
  她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不存在落单的情况,也是所有人之中最正常的一个。
  “娘娘,您是让奴婢去问问?”春华表情略显激动,这说明所有人里他们娘娘只相信她一个呢。
  曹洛莹点头交代她务必要在今天内打听清楚。
  春华听了之后再也坐不住了,行了礼就出了门。
  曹洛莹看她出去脸上的笑才消失,她想来想去都不知道到底能发生什么事能让这帮人就半天的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原本每日里她在十二点的时候都是要午睡的,今天因为这档子烦心事,连休息都不想了,坐在房里着急,不时的望望窗外,期盼着看到春华的身影。
  结果一直到晚膳前春华才回来,整个人像是刚哭过一般,曹洛莹心说,不会吧,就跟小姐妹们说说话还能把她弄哭了?
  招了招手,阻止了春华的请安,将人招到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了?”
  春华知道今天上午她被吓的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真正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主子,而且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子要是真不防着,再被哪个包藏祸心的给害了呢?
  于是不同于其它几个被吓了之后什么都不敢说的,春华请示了曹洛莹,将门窗一关就跪在了她面前,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曹洛莹除了之前被康嫔恶整的时候还真没看过她这副表情,心想,坏了,这是真出事儿了,不同于之前的担惊受怕,真确定了有事,她反而冷静下来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透着安抚的味道:“行了,快起来吧,有什么事直说就事了。”
  春华摇了摇头,止了泪,这才带着哭腔说道她今日一出了这二进门,到了前面他们这些下人住的角房就被带走了。
  说到这还有些害怕打了个寒颤:“是东厂的公公,说是有人将皇上这几日来万安宫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后面不用她再说,曹洛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心中暗恨,那位林贵人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胆子大还要连牵别人!皇上一定是怀疑消息可能是从她这万安宫走出去的。
  此时,曹洛莹不由得万分庆幸,她这宫里早早就立下了规矩,没有自己的命令连门都不能出,想着她们这些宫女今日除了有些惊慌,并没有受什么伤,自己这也没消失什么人,估计万安宫是摘干净了。
  松了口气,让春华快起来,然后拿出了一些糕点,让她拿下去与其他人分了吃了,压压惊。这宫里银子稀罕,这些糕点更稀罕,白糖是金贵货,好多宫女太监在宫里呆一辈子都唱不到一口呢。
  看着春华一脸惊喜的下去,曹洛莹独自坐在宫里,想着下次看到那位林选侍,自己定要好好为难她一下。
  晚膳是钱通提进来的,帮赵忠跟自己告了罪,说是赵忠身体不适。
  曹洛莹想着可能不是病了,搞不好是因为这事给罚了。
  拿了两盘清炒的蔬菜出来,让钱通给赵忠带过去:“跟他说别担心,好好养病,最近几日领膳这事就交由你做了。”
  想了想又敲打了他两句,这才放他出去。
  春华奉曹洛莹的命令进到赵忠的屋子探望他的时候,一进门就觉得憋闷。
  五月中旬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因为赵忠被打了,所以窗户都关着呢,怕他见了风,整个屋子又热又憋闷,像蒸笼一样。
  这会儿钱通去膳房还食盒了,整个屋子里就赵忠一个人“哎呦,哎呦”的趴在床上叫着,豆大的汗不停的从额头上跌落。
  春华看了有些不忍,闻着刺鼻的味道,就知道他上的不是什么好药,眼睛有些红,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他们这些奴才能有什么好药呢,求爷爷告奶奶银子撒出去大把也不过是从太医院弄点这种劣质的伤药了。
  将自己手中的荷包递给他,看着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帮他塞在枕头下面了:“这是娘娘让我给你的。”
  赵忠忍着痛有气无力的答道:“娘娘心慈,帮我好好谢过娘娘,等着我好了,再去给娘娘磕头。”
  忍了忍,春华还是憋不住问了:“这是在东——”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忠提高的叫疼的声音给打断了,然后他才一脸惨白的说:“小姑奶奶,话可不能乱说。”
  春华也吓得捂了嘴。
  赵忠看她这样有些摇头:“是我自己服侍不周,自愿领了十板子。”
  春华听到之后,又看了这屋子两眼,发现他嘴都干了,帮他倒了杯水,这才道:“我出来的够久了,该回去给娘娘回话了。”
  出去之后还是没忍住抹了泪。回了屋一趟,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等到曹洛莹的屋子里时已经看不出异样了。
  曹洛莹向来敏感,还是感觉出了春华有些低落,估计赵忠可能是被打了,想了想现在快下钥了,也就没说什么。
  第二日一大清早,曹洛莹去请安之前就将钱通叫到身边,给他拿了五两银子,交代道:“一会儿你去太医院买些金疮药。”这还是上次她被罚抄书手肿了之后赵忠告诉她的,可以偷偷的到太医院买这些常用的伤药,他们这些从小在宫中讨生活的太监,被打被罚是常事,每每就是这样买药上上,熬得过去是运气,熬不过去就是命。
  钱通一听就明白了,眼圈有些红的行了个大礼:“奴婢遵命。”
  曹洛莹挥挥手让他快去,心中有些惆怅,要不是她运气好,现在在皇上面前混了个脸熟,估计活的不会比他们强到哪去,在这宫中生活,太难了。
  曹洛莹宫里的动静都被盯着呢,朱厚熜一下朝就得了消息,曹昭仪宫里的太监今日一大清早就去太医院拿了好些药。
  朱厚熜听了之后有些皱眉,放下手中的笔,问着下面跪着的刚刚上任的司礼监第二执笔太监:“曹昭仪病了?”
  “启禀皇上,万安宫上下除了每日近身伺候的宫女会陪同娘娘去坤宁宫请安时出门,以及到尚膳监领膳的时候大太监会出门,其余人一直被昭仪娘娘拘在万安宫中,昨日在审大太监的时候用到了杖刑,万安宫太监今日买的是金疮药。”
  朱厚熜没想到是这种回答,愣了许久才问道:“可有查出来什么?”
  “启禀皇上,现已查明是直殿监负责打扫的人泄露了行踪。”
  跟自己所想的差不多,朱厚熜命令道:“一会儿宣太医给黄锦瞧瞧他的伤,你将此事报与他,让他按规矩处理,太医看过来之后让他来给朕回话。”
  于是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的黄锦就十分感动的听着这位刚上任的手下给自己讲着,皇上是如何的关心自己的伤情,差点内牛满面,皇上还是念着他的。
  太医给他把脉有些奇怪,黄都督这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还没脱痂而已。不过知道这位是大红人,还是紧着好药开。
  这边黄锦想着自己明日就要回御前侍候,而太医去给皇上复命的时候,却听到皇上吩咐:“这几日若是万安宫的人再去太医院拿药,就照着给黄锦开的方子给他拿。”这位刘太医年纪不大,三十多岁,能混上给黄锦看病,脑子十分灵光,当下就觉得日后若是曹昭仪有恙,自己定当要提起十二万分小心。
  当日就翻了曹洛莹的牌子。
  曹洛莹除了一身衣服和一只玉钗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带,就怕皇上又赌性大发拉着自己玩游戏。
  朱厚熜看着曹洛莹这一身清爽的样子觉得似乎连快要入夏的烦闷都清减了不少,再看到她连个玉佩都没戴有些发笑,将人抱进怀中,觉得真是个大宝贝。
  一脸笑意的对旁边的人吩咐:“去,把叶子牌拿过来。”
  曹洛莹有些尴尬的说:“皇上,婢妾没带银子呢。”
  朱厚熜接过牌,笑道:“这有何难,来人,给曹昭仪拿五十两银子,要是输了爱妃明日还朕就行了。”
  曹洛莹顿时有些无语。
  结果玩起来之后,曹洛莹有些不敢置信,偷偷的透过牌瞟了他好几眼,不是吧,难道自己被打通任通二脉了?竟然连赢了三盘了,这不科学!
  到后来,明白过来了,皇上改玩法了,不爱赢她银子了,故意送她零用钱呢,曹洛莹玩的喜滋滋的,顿时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拼死要求一两银子一盘的,就应该听皇上的十两银子一盘嘛,那自己输出去的早赢回来了。
  朱厚熜算着她的牌给她送银子,看着她拿牌挡着脸笑的跟花儿似的,忍不住上去偷了个香。
  结果曹洛莹的反应十分让他吐血,捂着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皇上怎么能这样呢?要是看到婢妾的牌了怎么办?”
  朱厚熜嗤笑,心说,你那点儿牌朕闭着眼都能算的一清二楚还用看?
  于是笑道:“刚刚是朕不对,玩这么小的朕都困了,不如提成十两银子一局?”心里想着朕今日定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乐极生悲。
  曹洛莹知道他肯定不安好心,将牌一放蹭到他旁边,拉拉他的袖子红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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