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钱途无量-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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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看楚先生讲课时频频朝这里投来的凛冽目光,沈玲也是存了下课后一定要先去寻了他。当面向他认错的心思!
这篇杂记比较长,楚先生也是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是将其通篇意思讲述完毕。
而接下来布置的作业则是让学生们将这篇杂记临摹一遍,然后再将其大意也跟着默出。
若是平时的话。这一向是沈玲最爱做的了,本来写字就是自己的爱好,就算是直接让她写上一堂课,沈玲也是不会叫累的,可是。偏偏是在这时候……
虽然药物的作用,比之昨日肿已经消下去了。可疼痛依然并未有所减轻啊!有了现在的感觉,沈玲开始怀疑,昨日的刘欣先生是不是无意中抓伤了自己胳膊上的机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一夜之后还是这么疼。
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是敷药是不能让这疼痛消散的,还待煎药吃药才行!
宣布开始默写的时候,沈玲硬着头皮默出了两张字帖,只因楚先生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离开过自己,沈玲知道,只要他一因为谁而生气的话,目光就会锁定在谁身上,他的生气,一直都很明显。
竭尽全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但右臂因为自己的过度使用,加上那肌肉的疼痛,此时再执笔已是颤抖的厉害。
不得已,沈玲握着毛笔的手在白纸的上方停留了好一会儿,就是写不下一划的时候,沈玲才是放弃,将笔搁置在笔架上,决定不再写了。
沈玲一向是个爱写字的人,但若是自己不能再写出理想中的一笔一划自然风的字时,沈玲便绝不会下笔,只因她惜字,不忍见到那字在自己笔下出现的时候,因为自己的状态不佳而让那字呈现扭曲!
那不仅是对自己喜爱的字的不负责,更是自己对自己的敷衍,沈玲是做不到的!
也是因为沈玲的停笔,楚先生的目光才是更为凛冽了几分,抬着步子,朝着沈玲的方向来了。
众学生也因为楚先生的移动,而从桌本上转移了注意力,跟着楚先生的目光,转到了此时已是停笔的沈玲的身上,低声的私语开始蔓延。
楚先生在距离沈玲桌案一步的位置停下,垂眸看她。
沈玲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唤道:“楚先生!”
“沈玲,他人都在默写,为何你却停笔?”
但从这问话口气中,已是不难听出,楚先生此时的心情并不佳。
“我……”这么简单的一个问话,却是让沈玲犹豫了。
只因此时的沈玲不知要要不要如实的说,是自己的胳膊不小心弄伤了,若是先生究问因由的话,自己又该怎么说。
可也就是她的片刻停顿,不知从哪个方向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因为受伤了!”
一句话说中了沈玲的真实情况,沈玲转过头去准备寻找那声音的源头,好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却是在其寻找的时候,听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另一声接口。
“这种蹩脚的理由人家又怎会用?单凭被选中与皇室艺比的资格来说,自然是不想写便不写了,又岂能与咱们一样呢?”
“说的也是啊!”又是刚才那道声音。
“我看她如今已是不把将她教导的楚先生放在眼中了,别忘了,过了明日,人家可就从这教舍里出去,接受三院主事先生的亲授了啊!没心思留在这里学,那也是自然!”
一声接一声的话来自教舍的不同方向,沈玲想寻却是慌乱了眼神,等到自己恢复理智的时候才是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卷进了他们的‘碎语’中,那一向自己已然麻木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们那第一句说中了自己真正的状况吧!
“够了!都给我住嘴!别忘了,你们的先生,我还在呢!”
在听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时候,楚先生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平日里不将他们这些闲话放在眼里的他,此时也是忍不住染上了更深的怒意。看向沈玲的视线变得更加的冷冽。
教舍中安静之后,楚先生才是对着面前的沈玲重新开口问道:“你说,为何停笔?”
那声音中隐忍的因为生气而带出的颤声,沈玲也是听得清楚。当自己想要如实交代自己胳膊受伤的时候,却是因为平日里自己不在意的‘闲言碎语’而将自己将要说出的实情变得有些更像是被他们说中一般的辩解了。
就连楚先生此时的脸色也清楚的表达出了,他也是受了这‘闲言碎语’的蛊惑,或许是心中因为自己这几日不声不响的离开吧!他应该是很在意这次被选中的学生的,毕竟,自己是唯一一个出在他所教授的教舍里的,那种在意自然是更深!
顾虑也就越多,然而想法多了,心中平日里能理清的常识也就变得模糊了起来,才是这么容易的被‘闲言碎语’所影响。
以前的时候,沈玲还因为这位先生的不为外界而影响内心的他而敬重、崇拜他的,可是此时看来,凡是牵扯到自己在乎的事的时候,任谁都不能轻易的做到心静止水的境界吧?
心中忍不住叹口气,沈玲如实的回答道:“回先生,沈玲昨日不小心伤到了双臂,今日还未能有所好转,故而不能再提笔写字,还望先生谅解!”
“哈哈……”
楚先生还未答话,四周便是传来了轻微的嘲笑之声,在互相传播之后,笑声更大了几分。
“她、她还真敢这么说!”
“就是,谁信啊!我看她是真不把楚先生放在眼中了!”
“我要是她啊!想编造理由也肯定编一个好些的,刚才都被人说了,她居然还拿来用!真是,哈哈……”
“你看她那样子!真是笑死人了!”
“……”
楚先生猛然转身,面对这教舍里神态轻蔑的众学生,大声斥道:“若是再有人敢多说一句,今日这篇杂记默出五十遍才准下课!”
只这么一句,教舍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楚先生说到做到的性子,学生们有哪个是不知的?若真要默出五十遍的话,待是到了第二日的凌晨了,现在可是才是半上午啊……
☆、第三百零七章决不轻饶
等到教舍里只剩下毛笔游走纸张之上的声音后,楚先生才是再次将头转回,对着沈玲一字一顿的说道:“这篇杂记你再默出五遍后才准去用午饭!默完之后交与我看,不准他人代笔!”
说完,楚先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到了台上,气色不好的不再看向沈玲一眼。
终于长舒一口气,不过,沈玲却不是因为放松,而是因为深深的无奈感。
再次清楚的品尝到了那看似一无是处的‘闲言碎语’所能带来的效果了,是比任何醒世的大道理更能直击人心扰人心性的蛊毒啊!
这才不过是让自己忍痛默字而已,若是处于生死危机的关头呢?这种‘闲言碎语’岂不是真成了那致命的毒物了?
沈玲落座,在周围人偷瞄的视线中,再次执笔,不过默出一行而已,手就又开始颤抖了,那种幅度相比之前更甚了。沈玲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落笔之后,那笔下的字会扭曲至何种地步了!
轻轻的垂下胳膊,沈玲开始尽量缓解那股因为用力,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再次抬笔时,却是写不到几个字便会颤抖的令人下不了笔,反复这么一来,时间一点儿点儿的流逝,沈玲直到上午的课业结束,学生们一个个轻笑着散去后,沈玲也才不过默了两遍而已。
然而,对于她这停停写写的架势,却是被人说成‘装’,便是轻笑带过。
对于他们的态度,沈玲根本不放在心中,只是对于一向沉着的楚先生竟然也是被这原本毫无作为的‘闲言碎语’而轻易影响了辨别是非的理智而有所感慨,有些……失望吧!
教舍里原本存着看笑话的学生也是因为时间不早了,而叫嚷着无趣散开了。
正中午,教舍里只剩下了沈玲一个人。额上因为极力忍耐的疼痛。那冷汗就从未间断过,不过,沈玲仅有的力气都因为想要多写几个字儿用去了,抬胳膊擦汗的动作,对于此时的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费力了。也只能任由汗水的额上形成,逐渐的增大,直至掉落在沈玲雪白的衣袖上,渗进去,只留下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印记。
一直这样隐忍、默写。不知道自己到底写了多久。整个人因为不断的溢出汗水而呈现了虚脱状态,右臂已经感觉不到是自己的了。
那纸上的字,因为自己胳膊的不能自由支配而走了形。每写一个,沈玲便心中别扭一下,直到写到最后一遍,泪水终于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是被冤枉也好,是被那所谓的‘闲言碎语’打败也好。是胳膊疼痛到麻木,让人难以忍受也好,是为眼前自己写出的扭曲的字心中难受也好,此时的自己,再也管不住眼中溢出的温热液体,或者说。并不想管了!
“小玲——”
“玲儿——”
“玲儿姑娘!”
寂静的教舍中,忽然传来了两道熟悉的唤声,沈玲知道。那是陆俊贤和陆纤纤还有阿满的声音,只是,此时脑袋很难受,难受的不想抬起半分,更不想让他们看到此时自己的狼狈模样。就只好将头更抵上几分,好遮住自己泪流满面的双眼。
可也因为这低头的动作。眼泪竟然凭空掉落,落在了那最后一遍的杂记的临摹纸上,印上了两抹印记,刚写的几个字也因为这两滴温热的液体而瞬间晕开了墨水,几个原本就有些扭捏的字混在了一起,如同黑色的浆糊一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沈玲开始放下毛笔,用雪白的袖子擦拭起了因泪水弄糊了的那几个字,却是越擦越乱,沈玲的眼泪也就掉的越凶。
看呆了三个刚站到沈玲跟前的三人。
“小玲…你这是怎么了?”陆纤纤尽量放低声音轻唤道,好想看懂了些什么,却又是理不清眼前的状况。
“玲儿!别擦了!你怎么写了这么多字!?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是吗?”阻止了沈玲有些木讷的动作,却是在桌案的旁边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十几张字帖,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大声的斥道。
“阿满!”陆纤纤唤了一声,一个眼色,示意阿满将沈玲跟前的笔和字帖全都撤掉。
阿满接到示意之后,开始从沈玲的身前将那字帖一张张的撤掉。却是在撤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被沈玲伸手抓住了。
“不、不可以!还有一遍,还剩一遍了,让我写完!”
见阿满动作顿住了,陆俊贤大手一伸,从沈玲手中夺走,因为力道过猛,密密麻麻的纸张在几人面前就这么碎成了两半。
沈玲愣愣的看着手中仅剩的少半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时,教舍里的学生们都开始陆续的走了进来,是到了上课的时间。
众人因为陆家小姐和公子都围绕在沈玲这里而纷纷侧目,却也碍于陆纤纤和陆俊贤的绝对身份而不敢直视,只敢偷偷的打量罢了。
见她神情不对,陆纤纤弯身与她对视。
“小玲,你看看我,我是你的纤纤姐啊!已经不用写了,不用了,我们走吧!”
“可是……我还没默够五遍让楚先生看,还不够呢!”沈玲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准备起身。
“没事,我已经问过楚先生了,他说不用了,已经够了!”
“够了吗?”沈玲如同木偶般任由阿满和陆俊贤将自己的身子扶起,低着头,往外走去。
陆纤纤回身将沈玲写的密密麻麻的十几张杂记一把抓起,看着上面已是看不出是沈玲字迹的字,沈玲写字时满足和享受的神情落在了脑中,却是无法与这些字重叠。
难以想象,能让沈玲将自己最为心爱的字写成这样时,心中到底有么多的难受!
也是在此时,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
走到教舍门口的时候,四人正好与要进教舍的楚先生装了个对脸。
陆俊贤和阿满看了他一眼后,连招呼都没打就与其擦身而过,沈玲一直低垂着脑袋,自然更是没注意,依着她现在的神智,就算是与楚先生面对面,恐怕脑中也无法及时的辨认眼前人了吧!
跟在三人身后的陆纤纤随即走出,正是对上了楚先生隐隐不满的那张脸。
“就算你们是陆家的后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上课时随意将学生带走,未免也太过放肆了!”楚先生瞪大自己一双倒三角的眼睛直视眼前的陆纤纤。
陆纤纤的身高输给了眼前的楚先生一截,但那将相之风的气势在此时却是达到了顶峰,眼中原本在沈玲面前只会露出温柔的大眼,在此时却是不容置疑的鄙夷之姿,如同一个绝对的将领在俯瞰眼前犯错了的将士一般,绝对的威严气势。
不自觉的,楚先生的脚步竟然忍不住没站稳而后退了一步,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纤纤捏紧手中的字帖,猛然抬手尽数扔在了眼前一副茫然神情的楚先生脸上。冷冷的话语也随之而来。
“若是小玲有任何三长两短,我陆纤纤决不饶你!”
说完后,陆纤纤才是甩袖离去,留下呆愣的楚先生在那儿因为惧怕而喘着粗气,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胳膊上的酸痛因为这时的松懈似乎达到了一个顶端,沈玲的右胳膊开始无意识的抽蓄了起来,看的在右边轻扶她身子的陆俊贤一疼惜,心中的气也就不打一处来。偏偏自己再怎么问沈玲的这伤口,她都不肯跟自己说,任是满腔的怒火都是无处可发,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沈玲咬牙忍痛的模样担心罢了!
随后跟上的陆纤纤站在三人的身侧,一直试图与沈玲说话,却是只能看到她异常憔悴和红的异常的脸低低的垂着,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姐?”陆俊贤极力压抑的情绪隐忍的难受,唤陆纤纤的声音中都带上了颤音。
“先扶她去涡医馆,让梁大夫看看!”知道他的担心,此时的陆纤纤也只好压下心中因为沈玲这种迷茫状态的混乱,出声理智命令道。
“嗯!”陆俊贤郑重点头,视线便落在了沈玲的半个后脑勺上,双手一直的调试,生怕动作过于生硬而给此时的沈玲再加上丝毫的疼痛。
说实话,虽然跟沈玲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这么狼狈的模样,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总之哪里都不像她了!也就是这个认知让陆纤纤心中早就没了底儿,
一行四人踩着匆匆但不慌乱的步子,也是因为此时正值下午上课的时辰,路上甚少见到一个人,这才是顺顺当当的到了涡医馆。
陆纤纤快走几步为三人开门,进了前厅,陆俊贤和阿满寻了桌椅先让沈玲坐下。
鼻间熟悉的药香传来,沈玲因为这能令人安心的药香而稍稍神志清醒了不少。
因为门口风铃响动,阿添便是快速的从里屋出来见人了。
陆纤纤走的略快,眨眼就到了阿添的跟前,来不及打招呼,陆纤纤匆匆问道:“阿添,梁大夫在不在?”
☆、第三百零八章伤势不轻
“……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问道,阿添愣愣的回答。
“麻烦快将梁大夫请出来,立刻!”
“哦…哦!”虽然还没弄清现状,不过见陆纤纤脸上的紧张神情不似作假,阿添便是转身匆匆回了里屋。
接着,陆纤纤转回身来到了沈玲跟前,对着阿满一个眼色,阿满便立刻起身去插门。
陆纤纤准备将沈玲的袖子撸起的时候转眼看向了陆俊贤,动作顿住了。
“俊贤,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不,不必了,这伤口,昨日便是我为她包扎的!”陆俊贤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知道自己再多说无益,陆纤纤也不再勉强他,毕竟此时他眼中浓浓的担心可是任谁看了也不忍将他赶走的啊!
小心翼翼的将沈玲的袖子撸起,陆纤纤开始极为细心的将她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一点点儿的解开来。
陆俊贤也按着陆纤纤的步骤一点儿点儿的将沈玲右臂上的纱布拆开来。
胳膊上因为轻微的触碰而感觉到的丝丝疼痛感彻底的将沈玲的混乱的意识理清,等到沈玲的视线有了焦距,才是发现,陆纤纤和陆俊贤正一左一右的为自己拆纱布。
“纤纤姐,俊贤哥哥,你们怎么会…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再做什么?”察觉到他们的动作,沈玲缩缩身子,准备避开两人的为自己的胳膊拆纱布的动作。只因此时的沈玲能清楚的感觉到右臂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和无力感。相信若真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话,那恐怖的模样,一定会吓到眼前的两人,还是让自己回去再来就好了!
“玲儿别动!”
陆纤纤和陆俊贤几乎同一时间说出了警告的话来。只因他们怕自己动作不甚而将眼前沈玲的伤口扯痛了。
两人发自内心的担心神情让沈玲终于停下了动作,不忍心再因为自己逃避的动作而让眼前两人的眉头再加深一层。
“是谁?”
身后传来了梁启询问的声音,但此时的陆纤纤和陆俊贤却是不敢分心,只是专注的为沈玲拆着胳膊上的纱布。
“不知道。是陆小姐带来的人!”阿添也是茫然的回答,跟着梁启的步子一起来到了陆俊贤和陆纤纤的跟前。
“玲儿丫头!”
“小玲!”
在看清被挡住的人的脸后,梁启和阿添不约而同的一起喊了出来。
看陆纤纤和陆俊贤小心翼翼的在沈玲胳膊上拆着纱布,再加上此时沈玲因为极力隐忍着什么而布满额头的汗水,种种的迹象似乎已经能说明了什么!
“小玲,你怎么了?”阿添见沈玲也不说话,一副虚弱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玲吃力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惨淡的笑意,便是将眼睛瞥向了别处。只怕自己会因为他们的关心和追问,而承受不住这份疼痛哭出来了。
阿添还想再开口,却是被梁启抬起的手给止住了。梁启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沈玲和正在拆着她胳膊上纱布的陆俊贤和陆纤纤姐弟俩的动作。只想知道那层纱布里面裹得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伤口。
“阿添!速去端盆温水。再拿两条布巾过来!”在纱布拆的只剩下薄薄一层的时候,隐约看到了里面的药草碎沫,梁启对着身边呆愣的阿添吩咐道。
“……哦!”领命,阿添看了沈玲最后一眼,才是一溜烟钻到了涡医馆里院。
纱布在几双眼睛的瞪视下。最后一层也被剥开,沈玲已是不敢多看眼前几人的神情,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胳膊。
左臂还好,这么一对比,尽管有药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