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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子妃重生秘辛-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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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后也并不想插手。

    所以那纯娘便成了最是关键的,若这纯娘当真还是从前的纯娘,且还就是那紫玉的话,那么紫玉没死,此事是否便能有所转机?但纯娘若真是紫玉,那紫玉房中已然被砍杀的面目模糊的尸身又是谁?

    她一路沉思回到念心阁时天已沉黑,却越是思量越是心凉,纯娘在十皇子府,那便是简瑄的人,似乎有什么不对,却又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幕令她看不通透。待得安顿好了白萍退出,她宽衣上榻一头枕在软枕上后,却突然觉着枕下一阵纸张磋磨作响的动静。

    她一怔,伸手探到枕下,竟果然摸出一封书信,信封之上并无字迹,但不知怎的,陆茉幽几乎是顷刻之间便认定是简辞送来的,她慌张点灯抽出那一页薄薄的纸,只见纸张之上寥寥几笔她再熟悉不过的疏朗字迹。

    昭和十七年,荆南县令江氏。

    何解?陆茉幽颦眉抿唇,对这几个字极为不解。昭和十七年,距今三十九年的时间,且这县令江氏又是何人?她尚想不明白,却想起今日得见他的模样,清瘦而虚弱,她觉着心间颤了一颤,将那信纸捧在怀中,一颗心上下不安,他究竟怎么了。尤其眼见她和简瑄如此,他当时的神情分明是误会了的,却仍然未曾放弃她。

    但昭和十七年关于荆南县令江氏的事情,看来便只能找个机会问一问太爷。

    陆茉幽思来想去,似乎只有登门才能一见这纯娘,故而天亮之后她踟蹰再三,还是携着白萍带着礼物前往十皇子府。

    那守卫回禀后不消片刻,便见一个内侍从内而出,却正是昨日随同简瑄的那人,他赔笑引着陆茉幽入内,一路之上可见十皇子府虽是堂皇贵气,却始终不曾奢华豪逸,一应房舍苗圃均是一俱淡雅。那内侍引得陆茉幽直到小湖旁侧,简瑄便正在一株柳树下就着老树根一般的木桌旁看书。

    只见他一身月白长衫并未束腰一派松散飘逸,且发丝也一并散在肩头并未挽起,斜斜倚在木椅上极为闲散的姿态,趁着湖光潋滟,倒真是美到极致。他听到脚步声抬眼,见到她后淡然一笑,伸手便将桌上烹煮的清香四溢的茶水为她倾注一盏。

    “你倒真是上了心。”

    “殿下终归是为着臣女家中之事受伤,若不来一探,终究难安。”

    她浅笑行礼,压下心头的僵硬。这一路上她四处观察,十皇子府中人员单薄,侍奉之人并不多,且并未见到一个婢女,这些都与从前相同,他和简辞的府中均是除却侍奉的内侍和护卫外,并无宫婢。

    但若如此,那纯娘若是不出现,她又将要怎样验证?

    “并不妨事,你若始终挂在心上,那便是个大事了。”

    简瑄勾唇一笑,拈起茶盏凑在唇边。

    “主子,该涂药酒了。”

    那内侍始终侍立在旁不曾退去,此时上前提醒,陆茉幽心念一动,但随即简瑄眼皮一垂,淡淡应声:

    “且放一放,过会再说。”

    内侍躬身便退到了几步之外。

    一时间两人竟是无语,湖边之上现着淡淡尴尬,两人便都默默品茶,待那一壶清茶眼见便现了底,陆茉幽便起了身。

    “殿下还是好生休养,臣女先回去了。”

    简瑄淡淡应了一声,便放下茶盏,又拾起了书去看。见他又专心去看书,陆茉幽看了看他肩头,待行礼后走到一旁时,突然踩在青石缝隙身子一歪,惊呼声还未出口,简瑄便倏然丢了书一手托住她手臂,只是她略是挣扎间便一手按在了简瑄肩头。

    简瑄目光一闪,脸色变了一变,却并未丢开她。

    “主子!”

    那内侍慌张上前,陆茉幽便一脸苍白,她觉出他手臂在颤抖,那内侍仓皇看后慌忙伸手扶住了陆茉幽,简瑄方才松开手,随即一手捂在肩头便靠在了椅背上。

    “不妨事。”

    他淡淡张口,只是面色却白了许多。

    “快拿药酒来!”

    简瑄尚要制止,但见陆茉幽一双黑瞳幽深,终究张了张口却未曾出声。

    只过了片刻,便见一人慌张端着药酒前来,蹲身在简瑄身侧,抬手便掀开了简瑄长衫,露出他肩头一片乌黑的淤血。

    陆茉幽目光一颤,随即便打量起那带着急切为简瑄涂起药酒的女子来。

    果然十七八岁的年纪,侧颜清丽,并不出众却温婉安适令人静心的模样,她便是纯娘吗?

    然而她看着那女子,简瑄却抬眸看向了她,眉头略是皱起,他淡淡解释:

    “纯娘是我母亲娘家的远房亲戚,因家中再无亲人,故而投奔在此。”

    陆茉幽一怔,随即便脸一红,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尴尬。但简瑄却并不做多想,看她红了脸庞,便甚为宠溺一笑,伸手推开了纯娘,将衣袍拢住,便又拾起了书。

    纯娘身子一僵,一言不发便起身退去,只是临去之前看了陆茉幽一眼,那目光便是与她极为不符的冰冷。

 第24章

    年岁相仿,且容貌也同描述中极为相近,但却也无法证实她就是紫玉。此事非同小可,纯娘是否为紫玉便直接瓜葛着十皇子简瑄。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前世中简瑄在继位后每每看她的神情,分明情深不移却又那般痛苦,似有万千矛盾纠结于心,他时而难以自控的如同狂风骤雨极尽粗野的折磨她,待静心过后却又万般心疼,但又纵容他的妃嫔折辱暗害她。

    她始终以为他在恨她心中装着简辞,然而待事过境迁后再度回想,一个能够自众多厉害角色中脱颖而出登上帝位的人,即便她于心底上的背叛和践踏令他痛苦深恨,但却并不至于令他要整个陆家陪葬。

    若这许多事情都是出自简瑄之手的话,她还怎能简单的相信她和简瑄之间,便真的只是因为一份情的背弃?这分明是从陆家还未到得上京时,便已然做好一切谋算的对付。

    但眼下最为重要的是验证这纯娘是否紫玉,如真是,那么纯娘躲在此处倒也真是一个好去处,认得紫玉的人尽在花红巷,而花红巷的人又怎么可能到得皇子府的近前?

    陆茉幽回眼,看了一看那十皇子府的匾额,随即便上了马车。但一落座便想起十一皇子府不过同这里一街之隔,她交代车夫,绕到那边街巷再回太傅府。

    即便他不在,她也想要看一眼。

    及至马车驶过十一皇子府门外时,陆茉幽掀帘望去,只见府门关闭似极为萧条,只因它的主子还在宫禁之中。只那一眼,她心中一痛,放下车帘,他究竟怎么了?他要怎样才能回来?那一种彷徨的无奈令她心底一阵阵的颤抖。

    翌日,陆茉幽令白萍去街边雇了一辆马车,多掏了些许钱财令那人假说来自太傅府,因着紫玉之事耽误了她的营生,心下不忍遂要给些补偿,那鸨儿听说之后倒也极为欣喜,却也甚是防备的带着两个打手一同上了马车。

    然而那马车兜来绕去的便到了十皇子府门外,鸨儿不识字,下得马车后便站在府邸门外,叹了一声这样的人家,那紫玉若是有福真嫁了进来做个妾倒也真是值了。

    感叹间便令小婢前去通传,依着车夫交代只说你家主子交代前来寻纯娘姑娘要些物什。鸨儿只以为纯娘姑娘是太傅府中管事,要钱便要寻她。

    但殊不知,陆茉幽早已盘算好了一切,今日兴帝因着许多事情心绪极为不好,不仅禁了十一皇子于后宫,甚至前日狠狠踹伤了十皇子,而今日又恰逢初一,众皇子必要入宫请安的日子,简瑄带着心腹入宫,此刻突然有人来传寻纯娘要物什,那纯娘必然只当简瑄再度触怒兴帝而受伤,便不疑有他携药送出来。

    果然不消一刻,纯娘便急匆匆跑了出来,只是方才立在府门外,那站在马车一旁的鸨儿一抬眼看去间,霎时如同见鬼一般整个人僵住,白了一张脸簇簇发抖:

    “紫……紫……”

    纯娘往这边看来,原本焦急的神色在猛然见到鸨儿之后,也霎时一变,她近乎仓皇的逃回了十皇子府。

    这就够了。

    远远躲在拐角处马车里的陆茉幽掀着车帘,将鸨儿神色看了一个仔细,也将纯娘的反应看到了心底。她冷冷一笑放下车帘,纯娘,果然便是紫玉。

    她前世始终埋在陆良身侧,直至后来被赎身养做外室,便将她原名纯娘告知了陆良,不曾想因果循环,竟令她在此世解了这谜团。

    陆茉幽心下一沉,令白萍趁人不备上前,装作纯娘交给一包银两,那鸨儿仍兀自惊吓之中,拿了钱财便匆匆离去。

    马车驶动,陆茉幽一路盘算,纯娘只是棋子还是主谋,而简瑄在此间又是扮着怎样的角色?简瑄曾说过,纯娘是方贵人娘家亲眷,此话是真是假?昨日那一眼之下她看得一个仔细,纯娘对他分明是动了心思的。

    她心底一动,似想到个法子,随即却又自己摇头深觉不妥。这法子必然是最有效的,但却是难以实施的。

    但简瑄若是回到皇子府,纯娘定然相告今日得见鸨儿的事情,简瑄那般聪明,可否会联想出些什么?

    她一路思索,及至回到念心阁时不过刚刚过午,心有旁骛用罢午饭便径自上了楼,白萍今日跟她走了这一遭,早已约略猜到些什么,此时亦是有些慌张的谨慎,见她始终深思便知晓她在思忖对策,故而将念心阁院门楼门都关了一个仔细,便也自己回了房不敢扰她。

    陆茉幽回身关门仍在深思,是以整个人便贴在门边顿在那里许久不曾动。怎样引出纯娘?怎样得出真相?简瑄与陆家究竟有何关联?还有那三十九年前的荆南县令江氏,又到底是何人……

    静谧中突然啪的一声轻微声响,陆茉幽一凛,回头看去只见桌上一本薄薄卷宗,她一怔,再抬眼便见一个身影正往窗边而去,脚步虚浮而缓慢。

    “殿下!”

    她惊喜唤了一声,简辞却不为所动仍旧走去,陆茉幽慌张几步跑前一把攥住他衣衫,简辞终于顿住身形。

    “你,你有没有怎样?”

    她看到他眼底冰冷,想起那日她在简辞面前刻意对简瑄的行径,想要解释却更为担忧,她分明觉察出他的虚软,可她这一句慌张问出,简辞却并未回应,甚至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桌上是三十九年前荆南县令江氏与你陆家的官司,你可详看。”

    官司?陆茉幽皱眉,但简辞却伸手,将她的手从身上拂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再次迈步往窗边走去,这一次为着不再被她追上,身形极快。陆茉幽一惊,慌张追出几步,待到窗边时简辞整个人已然飘出,她一急,便将整个身子探出窗外伸手欲抓住他,但终究慢了一步,只见简辞那淡淡雨后天青色的长衫在她指缝滑走。

    于是陆茉幽整个人便无法控制的往窗外扑去,她瞬间咬牙闭眼,然而满脑却是简辞那冰冷的目光。

    她却只是在窗口顿了一下,随即便觉着有人一把推在她肩头,她顺着那股力道又往屋内跌去,却在摔倒在地时觉着身下一软,她慌忙睁眼,只见简辞一双燃着烈焰的冰冷眼瞳死死看她,他竟是早她一步蹲身将她接在怀里。

    她尚未张口,简辞冷冷咬牙:

    “不要命了是吗?”

    陆茉幽看他目光,手动了一动却又放回,张了张口,却仍没问出那一句他究竟怎么了。他们开始便说的是结盟相互帮助,然而直到现在为止,她除了为他保守秘密不曾泄露那日他在慈光寺的事情之外,他们之间似乎便始终是简辞在单一的帮助她。即便他几次三番遭遇困难,她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他们之间似乎已开始弥漫出浅浅情愫,但却是那样脆弱一击便碎,他真的在乎吗?在乎为何不问一句?

    简辞见她这般模样,眉尖一蹙便起身,顺势将她扶起推开。

    “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我们只是结盟,不涉你心事,你不需对我解释任何。”

    简辞冷冷一顿,只是此番却只剩了冰冷而再无从前那嘲讽。陆茉幽心间如同一刀刺入,但看他又要走,她咬了咬牙,仓皇出口:

    “可否扮一下十皇子?”

    简辞霍然回头看她,一双眼瞳深沉幽黑闪着尖锐,锋利阴冷令人心骇,陆茉幽却抿紧嘴唇,站在那里从容接上他的目光,甚至唇边携着一抹浅笑,却偏偏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苍茫。

    简辞目光一颤,良久过后冷冽张口,竟却是:

    “好!”

    她颤了一颤,心底一股疼痛弥漫,为她自己,然而更多却是为他。她倔强,直视他双眼:

    “殿下为何还要帮我?”

    简辞仍旧冷冷看她却并不答话,她又再度询问:

    “殿下分明那般排拒忌讳,又为什么要答应我假扮十皇子?”

    那一句话半是真的想要,而另一半,却未尝不是试探。

    他是那般强烈的抵触,但为什么最终却咬着牙应下?他因着简瑄对她的示好而嘲弄,更是因为那一日她主动亲近简瑄而落得今日的冰冷,他每每遇到似乎简瑄与她相好的时候便会一身冷漠的退去,他分毫想要去争的意思都没有。但为什么还要帮她?为什么还要如此逼着自己去做那件事情?

    有情吗?那为何不信不问。无情吗?又为何做到这一步。终究是她太过心急,还是本该在的东西却直到如今始终不来而令她不安?

    简辞眉眼倏然冷厉,却似乎不愿再与她僵持:

    “父皇至多留十哥到天黑,你要做什么就快些。”

    言语冰冷,她听不出任何情意。她抿唇一笑,竟带着一股莫名的悲怆,罢了,再缓缓同他解释吧,这事一旦完结,他自然便明白了,他连她的关怀都拒绝,他对她的不安视而不见。只是因为那一日的一个举动,他甚至问也不问就将她已然归结于同简瑄相好。

    “好。我尚需要一个人,将十皇子府中名唤纯娘的女子掳来。”

    简辞似乎一僵,但随后应了一声飘然而去。

    陆茉幽有些颓然无力,跌坐在椅上,过了片刻便听到后花园中有些微响动,她强撑到窗口往下看去,便看到后花园草木之中隐着一人。她一怔,便悄悄自楼上下来,循着那人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穿过后花园便从那小门出了太傅府。

    后门外一架马车,她上了马车便觉一路飞驰,待停了马车她下来时方才发现,竟是府医与灰衣人碰面的地方。迈步进了荒宅,便见简辞负手而立,已然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与简瑄五六分相似。

    她心底一颤,便别过眼去对那引她前来的黑衣人道:

    “绑起他。”

 第25章

    黑衣人满眼惊恍,简辞眉尖一蹙却淡淡看那人一眼,那人霎时一脸阴郁上前,三两下便将简辞绑缚于柱上,只是这一番动作下简辞面色愈发苍白。

    陆茉幽只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见那人做完便又淡淡开口:

    “我有事要交代,你出来。”

    她迈步便又出了荒院,那人极为抗拒,回头却见简辞已然靠在柱上闭起双眼,他一双俊眉狠狠皱起却也跟了出去,只是方才走出这几进几出的荒院,便见陆茉幽头也不回便问:

    “殿下他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怔,略带厌恶别过眼,瓮声瓮气答道:

    “不知道!”

    陆茉幽一笑回头:

    “你看到的,你家主子任由我摆布。你若不告诉我,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难以保证不会伤到他。”

    陆茉幽一副面冷心狠毫不在乎的模样转身便往荒院再进,那黑衣人双眸惊疑不定最终急切张口:

    “主子中了毒!”

    陆茉幽霎时僵住身子却控制不住的颤了声音:

    “他在宫里怎会中毒?圣上要杀他?”

    那人却满眼戒备再不答她。

    她没想到是这样的,但是她也应该有所觉悟不是吗?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区区六七日的功夫便急剧消瘦虚弱,还会有什么旁的原因?他必然不是受伤便是中毒。难怪,难怪他是独自离开念心阁再令旁人来接她,难怪他总是走的那样慢,可他方才为了逃离她,竟不惜动用真气极快的离去。

    她吸一口气又问:

    “毒解了没?”

    他皱皱眉:“没有。”

    陆茉幽听他这一句没有,霎时整颗心如同被谁一把攥在手中狠狠的揉捏,她突然那样后悔。对简辞她本就不该有骄傲的不是吗?不是说好了要想尽法子留在他身边好好爱他伴他的吗?可她为什么偏偏要因为他逃不逃信不信问不问和在乎不在乎而倔强的置气?

    她抿紧嘴唇便又往荒院进去,这一回脚步快而凌乱,几次险些被瓦砾绊倒,那黑衣人随在她身后几次纳罕。当她终于进了最深处,一眼便见黄昏余晖下被缚在柱上的简辞,那面色似乎比身上的衣裳还要白,可他却只是闭目抿唇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起。

    她看了一眼,那一刻的心疼将她所有的不安倔强都击的溃不成军。

    她走到他身前,伸手探去他发间将他别发的木簪抽下,顷刻间他长发披落而下遮住半张面容,而宽大长衫遮住他瘦削身形,便愈发像了简瑄。他怔了一下,却仍然没有睁眼。

    她死死将他木簪攥在手中,戳的生疼颤抖,几番忍耐之下还是未能忍住,她将另一手便按在了他的胸口。简辞不防备她突然有此动作,浑身一僵。她隔着他薄薄的衣衫感受掌心下他轻缓而微弱的心跳和他略是发热的温度,泪水便这样流了下来。

    “你在乎不在乎,想不想听,可我都想告诉你。紫玉没有死,纯娘就是。”

    她哽咽垂头,觉察手下简辞心跳霎时有力急速跳动几下,她抬眼去看他,他睁开了眼,隔着发丝的间隙在看她,只是目光却太深,深到她觉着怎样都看不到底。

    “我……”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门外又传来隐约马蹄声,简辞眉眼一颤,一言未发便又闭眼向一旁侧过脸去,长发便将他的面容遮的恰到好处。而正在此时那一边往里走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个女子不住的惊呼:

    “你们是谁?放开我!”

    陆茉幽万分留恋,那目光仍然胶着他的面容,也只有她这样站在他的身边才能将他看的这样仔细。

    “殿下?”

    纯娘刚一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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