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重生秘辛-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是谁?放开我!”
陆茉幽万分留恋,那目光仍然胶着他的面容,也只有她这样站在他的身边才能将他看的这样仔细。
“殿下?”
纯娘刚一入门便见到了被绑在柱上的简辞,霎时一声惊呼满眼惶惑甚至连挣扎都已忘记,而很显然,那押着纯娘入门的黑衣人在见到这场景时亦是一怔,皱眉看向简辞的目光便愈发深了一下。
“是你?你想要怎样?你放了殿下!”
纯娘一眼便认出陆茉幽,但看她一手按在简辞胸前便愈发慌乱的声嘶力竭叫喊起来。陆茉幽目光并未移开,但听她大喊便回了一句:
“我不想怎样,只想听你说一句实话而已。”
“实话?”
纯娘目光闪了闪再回头去看简辞,内心纠缠不休的征战,看了许久却始终带着不能确定的恐慌,:
“他不是殿下!”
她这般说着可声音却在颤抖,她不信陆茉幽能制服简瑄,更加不信她的殿下会被人绑在此处,可这身影和约略显露的侧颜甚至是气度却又那般相似。
纯娘必然是聪明的,能做出这事情的姑且不论她只是一枚棋子或是主谋却都是聪明的,她无法确定便要诈上一诈,她仔细去看陆茉幽面色,只等她露出破绽便安下心来。只是她却有些失望,陆茉幽只看着简辞,甚至连脸都不曾转向她,她什么都看不到。
倒是始终站在陆茉幽身后的黑衣人沉声开口:
“你家主子今日入宫至今可曾回府?宫门内外自是最安全的,只是他若一个转身便被一阵迷烟喷上,你道你家主子是否还能逃脱?”
纯娘面色大变,那黑衣人又多加一句:
“不妨告诉你,他倒是拼死挣扎,故而此刻已然受伤,你若拖的时间越久,他便越难受。”
纯娘目光死死盯着简辞,如同要滴血一般的通红,她紧紧咬牙:
“你们,想听什么实话。”
“自然是听紫玉姑娘的故事。”
陆茉幽终于收回目光,只是目光中却带着太过不恰当的温柔,纯娘见她此般神色似乎一怔,尤自咬牙:
“我不认得什么紫玉,也没听说过!陆姑娘,我家主子对你一片情深,你怎能这样对他?他已然为你陆家的事情触怒圣上遭了惩罚,你若还想要他帮你陆家脱罪,只消你一句话,我家主子为你赴汤蹈火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这番话纯娘是咬牙说的,只是不知几分真假,她那看向陆茉幽愤恨的双眼中竟流出眼泪。陆茉幽不愿她当简辞面总提简瑄,更是不愿再往所谓情深一事上牵扯。但她却也是顷刻间便发现,纯娘是在拖时间,她在等十皇子府中的人发现她不见了,发现简瑄出了事来寻他们。
然而她却没有耐心了,原本自然是可以拖的,但她方才得知简辞中毒还未解除,眼下这样虚弱令她忧心,那人说的话却也是戳在了她的心口,拖的时间越久,简辞便越难受。
陆茉幽一言不发回身在那黑衣人满眼的惊异中抽出他腰间匕首,一抬手便抵在了简辞胸口,眉眼突现尖锐:
“我并没有多少耐心,府医的事,紫玉的事,我要听实话。否则你便可以猜一猜,这一匕首下去,他还能不能活!”
纯娘见她猛然发难霎时一惊,仍想要思索对策却难掩眼底慌乱:
“我,我不知道什么府医什么紫玉!你放了殿下,他是天潢贵胄圣上亲子,你伤了他看圣上是否能放过你看这炎朝是否能放过你!”
陆茉幽皱眉,她虽聪明却始终是正直笃实之人,纯娘混迹民间又能在花红巷那样的地方过的风生水起,一番推诿欺诈拖着时间却令她有些难以招架。纯娘说她不能也不敢伤了简瑄,但即便她能她敢可她却舍不得,只因她手下的并非简瑄而是简辞。
然而她正拼力令自己沉着以对时,突然觉着手下简辞猛地一动,她一惊,慌张收手却已来不及,那抵在胸口的匕首便这样猝不及防刺进简辞胸口,利刃入肉,陆茉幽如遭雷击一般松了手,可那血还是瞬间浸透他胸前衣衫,顺着刀刃流下。
“我说!我说!”
纯娘顷刻崩溃,嘶声大喊:
“是我设计陆家,我是我买通府医下毒杀你母亲!是我勾引你父亲令他身败名裂,也是我一手安排了你父亲的所谓杀人命案!都是我!你别伤了殿下,你别……”
“带她下去……”
陆茉幽别过眼去不再看她,而夜色掩盖下的身子却愈发抖个不停。
纯娘哭喊声犹在耳边,她一被带出这院子,她便慌张伸手过去,但那双手却不知要放在何处的慌乱。
他伤了!她伤了他!她的手如同在火中煅烧一般的火热疼痛颤抖,那血似乎不是流在他的身上,而是流在她的心里。
“别怕。”
简辞睁眼看她这样,眼瞳愈发深了下去,终于开口,便是黯哑的嗓音。他身旁的黑衣人一步上前,先是掏出一颗药丸递在他口边,他噙在口中后那人疾点几处大穴,随即三两下便解开了他的绳索。
“惊刃,你去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小女子慌乱的什么都忘记了,这样好的机会竟就因为他流了血而白白放弃。
惊刃怔了怔,随即看了陆茉幽一眼便迈步往外走去,陆茉幽仍站在简辞身前,一双眼闪着惊骇看着他胸前。
简辞伸手将匕首拔出方才淡淡道:
“不过一寸,没事。”
但陆茉幽那一张脸却比简辞更加苍白,甚至连嘴唇都失掉了血色,她突然转了身,虚浮而又僵硬的往外走去。简辞看她背影,她踩在瓦砾上终究没走几步便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简辞眉头猛然皱起,她摔的不轻,却不哭不喊也不动,就坐在那里怔怔的发呆。简辞叹息一声上前,便见她颓然的双眼中一片晦暗。他也怔在了那里,她这模样令他心惊,他没想到他不过受了这样一点的伤竟让她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你,是害怕,还是……”
他问,她被他声音惊醒,抬眼看向他时目光才终于动了一动,细弱的双眉蹙起,她双手捧在胸口,泪水霎时肆虐:
“殿下,我这里好疼……”
第26章
简辞皱眉看她,半晌后伸手欲拉陆茉幽起身,可她看到他伸来的手却猛然目光一缩,甚至带着惊惶往后闪了一闪。
陆茉幽突然闷哼一声,双手死死绞在胸口缩成一团。她恍然如同看到前世,他万箭穿心死在自己面前,而这一次,是她亲手执箭狠狠穿透了他的胸口,他却只对她笑:陆茉幽,你没有心……
你没有心!你没有心!
“我,我没有心……”
她突然口齿不清的呢喃一声,简辞猛然僵住,双眼于夜色中幽暗却又如火灼烧,他一把将陆茉幽拽起拉近怀中,便看到她面上一片水光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看着我!我在这!”
他冷厉,却令陆茉幽晦暗的双眼慢慢拢起看向他,却仍是满眼惊惧。
“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伤不了我。”
他声音如同目光一般冷,觉察她仍旧簇簇发抖,便将掌心贴在她背脊,将真气源源输入她的体内。
“主子!”
回转而来的惊刃一进来便见到这般情景,大惊失色上前制止。
“滚开!”
简辞狠戾回头,一霎时真气四溢直将惊刃冲倒在地,整个荒院一片灰雾腾起。
“主子!不行!”
惊刃爬起跪下,满眼惊惶:
“你动了真气若是控制不住身上的毒……”
他不敢再说话,只因简辞面色太过骇人,陆茉幽挣扎的颤了一下,伸手推他欲阻止他,却被他如铁手臂狠狠锢在怀中,直到她身子略微回暖他才松了手掌。
“说!”
他直直看进陆茉幽双眼,话却是在问惊刃。
“她说陆家害她落了奴籍不能翻身,故而报复。”
简辞略是皱眉,突然收回目光将她交在惊刃手中:
“你送她回去。”
话音落,人便一跃上了屋顶,随即消失不见。惊刃皱眉,却终究一言不发扶陆茉幽往外走去。待他们刚走出荒院,简辞却又在屋顶现了身形,目光胶着陆茉幽的身影目光变了几变:
“茉儿,我还能不能再信你……”
…(念心阁)…
马车疾驶又将她送回到后花园小角门,陆茉幽腿脚发软回到念心阁时,便见到白萍惴惴慌张的等她,想来她已发现她不在。
“姑娘!”
见她终于回来白萍一双眼睛仍旧惊疑不定看她,她看回白萍,半晌后方才开口:
“紫玉没有死,今日在十皇子府门外鸨儿看到那个就是。”
白萍惊异瞪大眼,她虽然早有猜测却不敢多想,总觉着自家主子现下做事隐秘令她猜测不透。陆茉幽按住她手,想了一想又道:
“此事牵连甚广,有人帮我,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白萍一惊,随即想到皇后,便狠狠点了点头。陆茉幽见她如此便也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时间紧迫,她急着去看简辞拿给她的卷宗,纯娘说陆家害她落了奴籍她才如此恨,可这话在她看来却是半真半假。
待匆匆上楼点起烛火拿起卷宗,一翻开便是简辞折起那一夜,只见短短数十字被他朱笔勾画:
昭和十七年,六月。荆南儒士陆徊舟状告县令江峣假造文书侵占本户祖产,经查实,江峣确系此罪,予以罢免官职。时恰逢昭帝肃官员风气,闻之震怒,遂江峣罢官之后,再满门没入奴籍发配,以儆效尤。
陆茉幽皱眉,纯娘是江峣后人?可一个奴籍又怎能驾驭的了灰衣人那样的人?她要有这样的本事早已脱籍,又何来无法翻身一说?
陆茉幽眼皮一跳,突然便想起简瑄,简瑄庇护纯娘,以那灰衣人的能耐只怕是简瑄的人,加之前世种种,令他笃定与陆家有瓜葛的必然是简瑄而非纯娘。
纯娘失踪,简瑄必然寻找,上京只有这么大,纯娘又罪不及死,一旦纯娘再回到简瑄身旁,会不会被发现曾经假扮他令纯娘吐口的,是简辞?
一旦涉及简辞她便忧心忡忡,她捧着卷宗坐在桌旁不住深思,连何时蜡烛燃尽都尚不自知,屋内明了又暗,再暗了又明,天将微亮时,简辞一跃入了屋内,见她衣衫整齐还是昨日装扮坐在桌旁不住发呆,眉头便止不住皱起。
“你在做什么?”
陆茉幽一怔,抬眼竟见简辞,再看窗外竟隐约现了鱼肚白,方才恍然她已然呆坐一夜。
“有些事情,总也是想不通透。”再看简辞一眼,他已然换了干净衣袍,仍是他往日颜色,气色虽还差但神色却好了一些,她目光便又往他胸口看去。
简辞顺她目光看回自己胸口,只这一个动作目光便柔和了许多,却也不肯赘言:
“查不出纯娘,却查出方贵人原本就是奴籍,又被卖给大户,后宫中招募粗使仆婢,她的主家又将她卖入宫。”
陆茉幽心中一动,似乎哪里一层迷雾被捅破。
她突然想起前世偶然听旁人嘲笑,那一日恰是元后生辰,彼时元后方才过世两月,兴帝醉酒深夜走至长街,恰遇到低等奴役仍在劳作的方氏略是有些肖似元后,兴帝一时情动竟当着随侍内侍宫婢的面将她抵在宫墙上便要了她,更是随后便忘了她。谁知方氏只那一次竟有了身孕,内侍宫婢作证便封了最低等采女,产子后不过晋了一级为良人。此后方贵人再无恩宠,甚至嫔位以下不得自行养育子嗣,兴帝也只将简瑄丢与乳母照料,甚至未曾给他一个养母。
他的出生和他的出身都成了一个笑话,他的一生都在被人羞辱和嘲笑,尤其只晚他一月出生的简辞,生母贵重,养母贵重,外家手握重兵之权,两人被人相较长大,终于致使了他兄弟二人淡漠的情谊。
若江峣的后人不是纯娘,而是方贵人?
陆茉幽陡然看向简辞,这层认知令她心惊,然而简辞目光却愈发的深沉,似乎正在验证她的猜测:
“卖她入宫的大户,便姓方。她被卖入大户之前,姓江。”
陆茉幽霎时如同被抽去所有力气,竟猛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连同曾经过往所有心境也一并被打乱。对于简瑄的恨竟不知要如何排摆,她惶惑惊恐,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疼痛。
她一生的悲剧是他一手造就,而他一生的悲剧,竟也是因陆家而成,她终于明白了他曾经对她那样矛盾纠结的爱恨交织,和对陆家那样狠心绝情的对付。
然而,不论真相怎样惊心,却始终难以掩盖既成的事实。她与他之间终究隔着天与海,夹杂着往世仇恨,连饮一盏茶下一局棋的朋友也无法做得。
乍然得知的真相解了她两世谜团,却也一瞬将她击的苍白冰冷,她紧紧攥着卷宗,昨夜为着简辞而惊心迷聩的虚弱加之一夜未睡的疲累,她身子晃了晃。
简辞一步上前将她接在怀中,眉色冷峻却又顺着揽在她肩头的手为她输入真气。
而陆茉幽几乎是在觉察到肩头温热的力量灌入身体的同时,恍然惊醒,慌忙便要推开简辞,这一手恰按在他胸口,她觉察他僵了一下却硬是咬牙没有闷哼出声,她慌的收手:
“殿下!”
“我已服了解药。”
“你……”
她不知如何去问,若真是兴帝,那亲父毒杀亲子,这样对于简辞太过伤害。屋内顿时一片沉寂了下去,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他不愿我再查八哥被杀一事,谁知将我禁在宫里却被别人有机可乘。不过也只有余毒不清,他才会内疚,才放我出宫。”
他话音淡漠却触动陆茉幽心底疼痛,兴帝此举岂不是要逼简辞应下谋杀兄长的罪名?简瑄的愁苦人人可以看到,但谁又能体会的到这个看似光鲜的皇子背后,又是怎样鲜血淋漓的伤痛。然而他却从未辩解过一句,就这样做着人人眼中万事顺遂的贵重皇子。
而他在这样艰难的境遇中仍为她而分神查探,或许甚至不是分神,而是全心神的投入,这样深入而长久的秘密却叫他这样快就为她挖掘了出来,甚至为了早些从宫中脱身而不惜令残毒于体日日受着苦痛折磨。
窗外愈发光亮,晨光四起,隐隐听到白萍上楼的声音,简辞终于松手,然而转身正要走的时候,陆茉幽突然一把攥住他袖袍,他回头看向她间,陆茉幽突然踮脚抬头凑上唇来,简辞惊怔。
这一下,落在他的唇角,连同她的泪水一同落下。
第27章
门在被推开的一刹,简辞一手抹去陆茉幽脸上泪水,人如飓风一般掠去,白萍只觉着一股风冲着吹来睁不开眼,待睁眼去看时便发觉窗子没关。
白萍将热水端进正要伺候陆茉幽洗漱,却突然听到又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她正疑惑,便见着许妈妈气喘吁吁便进了门:
“皇后娘娘派人来接姑娘入宫,说老爷的事情有了变故!”
陆茉幽大惊,不过片刻之前方才得知真相,怎的一瞬便又发生变故?难道是纯娘失踪一夜未回使得简瑄再度动手?
陆茉幽连洗漱更衣都顾不得便往外走,只是尚未走出水榭,她突然想起对于此事,皇后分明说了句“后宫不得干政”的。
她顿时慢了脚步,只是渐渐便明白了。待出得太傅府,她看一眼那马车便遣了白萍回去,独自一人上了马车。那马车果然将她一径带去皇宫,却在宫门外一个转弯又进了另一道街。
陆茉幽待下得马车只见面前一座小小宅院清新雅致,她不等人来引领便坦然自若兀自进了院子,倒令身后众人一阵纳罕。
她循路进到里面,便果然见到堂屋中四方桌旁坐着一人正在饮茶,那人见她进门也并不回头,反而浅淡一笑甚至带着赞许:
“果然瞒不住你。”
说罢他挥手,令原本想要押送惊慌的她入内的侍从都退在了门外。
这个女子一次又一次的令他惊异,直白坦然却又偏偏细致精密的令人愈发想要打破,他回头去看她,沉润的眼眸又是无可掌控的闪了一闪。他确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
“臣女,见过十殿下。”
目光只是碰触了那一瞬,陆茉幽屈膝行礼。
“起来吧。”
简瑄将那一盏茶饮下后方又开口:
“本宫,是来讨人的。”
他毫不避忌,双眼落在她身上,就这样淡淡的便将那一层薄纱撕破,他分明有更多更好的法子,却偏偏只用了这一种。或许曾经便是他如此的竭力和耀眼,令她一度迷惑。既然他选择直面,她也不愿再迂回婉转的隐瞒她对于此事已然知晓,此事终究需要与他了结,或许早一些总比晚一些要好。
陆茉幽突然便跪地:
“殿下!当年之事我不敢说同陆家没有关联,但求殿下再查探一番,或许并不如殿下所想那般。”
她一言既出,简瑄那拈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目光一瞬闪过杀意却最终消散只剩淡淡的伤:
“是不是本宫所想,也终究造成今日局势。”
她不知要怎样回答,他说的都是实话,他所受的苦又怎能用一句话就能说得清?但突然之间闻听瓷器碎裂之声,她惊忙抬眼去看,只见简瑄手中那白瓷茶盏被他一手捏碎,他青筋迸起的手忽而一挥,一股劲风之下堂屋一门两窗竟都砰地一声关闭,霎时间一室黑暗。
简瑄的声音便在这黑暗之中细细碎碎的从齿缝中传来:
“本宫只气恼自己心软,分明知道你那一掌是故意按在我伤处,却还是遂了你的心愿……”
陆茉幽大惊,只觉着一股力道竟将她携着站起,随即下巴被狠狠钳住抬头,生生的疼。
“你要本宫拿什么放过你,放过陆家?”
声音幽暗带着危险,他火一般的气息便喷在她的耳廓,与他共处一室令她心慌,她挣了一挣便再次感受到他力量之大:
“殿下总要给臣女一个公平,请给臣女些时日让臣女查探往事,若真是陆家之过,臣女……”
“你要怎样?把你赔给本宫?”他突然沉沉一笑截断她话,随即手指愈发用力几要捏碎她下颌骨骼:
“你要用多久去查?十日?二十日?一年?两年?还是?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