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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子妃重生秘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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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到了府外,因着陆茉幽已将要及笄且尚未出阁,因此便不曾在府外下马车,而是马车直接驶入太傅府偏门进了府内,陆茉幽是自太傅府东入的府,待行至正房时便正巧与陆家人相遇。

    这太傅府虽不如从前玉山上陆家老宅那般广阔,但也极为雅致,大门入处便是一处花园,待穿过花园后方才见到正房院落,偏房院落便四散开来,东边陆茉幽适才进入的偏门处则是一处大书房。

    而过了这簇错落的院子后又是一座花园,后花园便更要大上许多,内中尚有一渠水榭。

    陆家内宅管事早已交在陆夫人张氏手中,遂陆夫人一路走来一边探看便一边思量要怎样分派住处,陆茉幽便上前挽住陆夫人手臂:

    “母亲,水榭那旁一片桐树林,我看着一座小楼极是雅致,我住那边可好?”

    陆夫人便顺着她所说看了过去,果见后花园水榭那边一片桐树林,隐隐一座木质小楼极为清雅。陆家只有她一个主子姑娘,且待字闺中,思来想去那处在宅子深处的小楼倒当真是最好不过的居所。她正要点头,便听太爷一声朗笑:

    “茉儿想要便给,还用想这么许多!”

    太爷膝下只得这一个孙女,宠爱异常,偏又生的如此形貌,不论人品性格俱令太爷骄傲,且那一身才学更是得了太爷真传,比她的几个哥哥都还要出众,在荆南时即便是养在深闺都掩盖不住她才女之名,不足十岁便有不少人家求娶定亲,一个个都被太爷挡了回去,当珍宝一般护着。

    “父亲正会这般护着她,将来若宠成了娇惯脾气,气的还是你老人家。”

    陆夫人无奈,太爷一声朗笑。

    陆茉幽浅笑看此时尚都聚在正房院子外的一家人,赵姨娘早年生产大哥陆墨竺时伤了身子,一年里大半时间都在卧床静养,大哥便养在母亲膝下,半个嫡子一般,罗姨娘出身书香之家,除却略是胆小外亦是一个和善人,三个哥哥中大哥陆墨竺从武,二哥陆墨笙从文,三哥陆墨筠文武皆是平平,如今十六岁,可于经商却极为灵光,在荆南时早两年父亲便将家中祖产其中一二交予他打点,俱都做的有模有样。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家,怎的最终竟会消亡呢?

    曾经过往那一世中,陆家一入上京便如烈火烹油一般风生水起,大哥二哥接连中选伏虎营少将和皇子伴读,却也正中了一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不过多久,父亲便因迷恋歌姬而身败名裂,母亲获病,不足半年便撒手人寰,陆家一团糟乱,父亲却一味要娶歌姬入门续弦,生生气病了祖父落下病根。这样沉闷的日子一直过了一年多,直到兴帝获病上京掀起皇子夺储之乱,以最后简辞被她逼死而告终。

    她得封贵妃入宫,但紧接着,大哥奉诏边关御敌却战死沙场,竟连个尸身都不曾留下。随后二哥任职被远派荒蛮之处,却因自制苛捐杂税于地方敛财被百姓愤起殴打致死。三哥经商途遇山匪,连人带钱都被掳去,最终送回的却是身首异处的冰凉尸体。

    陆茉幽回眼去看此刻正聚在一处闲聊的三个哥哥,不知聊到哪里,甚是开怀,展颜大笑。这样风姿卓绝的人,怎会一个一个那样屈辱且凄惨的死去?

    所以祖父心伤一病归西,然而父亲,竟是因着无钱再占养歌姬被青楼打手打得半死,最终奄奄一息死在凄清的太傅府中。

    陆家怎会有如此结局?

    然而不管是为何,她既重生归来,这一世,便必要守护陆家守护他,谁也不能伤了他们分毫。

    若犯之,必摧之。

    这厢一家人不过刚入府邸,突然一个仆人慌张从外跑了进来:

    “主子!有旨意!”

 第4章

    陆家人不过刚一入府,还未做安顿便从宫中传来旨意。却原来是兴帝命钦天监查探吉日,于是便定了二月十二于太傅府令皇子们亲往行拜师礼,一应礼节均由司礼监做安排。

    陆家一众人惊愕,直至宣旨完毕后起身方才回过神来。行拜师礼便也罢了,竟不是在国子监,而是选在了太傅府中。难怪太傅府中东边一处极大的书房,竟是留作皇子们所用,下人一一咋舌,却也觉着面上无限光辉。

    “圣上的意思是皇子们会在太傅府中读书吗?”

    陆良终是耐不住,上前询问前来宣旨的内官。内官自是最懂眉高眼低人前高下的,陆家如今是兴帝眼中红人,加之陆夫人令许妈妈塞了一个荷包过去,那内官悄悄掂量了荷包的分量,便愈发眉开眼笑和善起来:

    “圣上的意思我们做奴才的怎的能揣摩的透,不过听圣上和国子监的太傅们倒是说过几句,许是体恤陆太傅年岁稍长,也为着突显看重,陆太傅十日可沐休两日,余下八日中,四日前往国子监太学授课,再有四日便在太傅府中为已然出宫立府的皇子们授课。”

    陆良只觉着有些气促,陆家众人也不免有些相觑,不知这突然而来的皇家荣光是福是祸。

    炎朝公主自是娇养宫中直至出嫁,甚至若是和离或驸马早丧后也均可回宫居住,但皇子中除却太子之外却均要早早离宫建府。十二岁相看地方建造皇子府,十五岁便要独自出宫建府。

    当朝太子系兴帝元后所出,齿序第四,因着前三个皇子均未成年便丧,因此太子既嫡又长倒是众望所归。

    余下皇子中,除却因病而故的七皇子外,眼下七位皇子年满十五皆居宫外皇子府,宫中尚有三位皇子。

    而掐指一算,离着二月十二也不过三四日的时间,司礼监自昨日得到陆家已即刻便可入京的消息后,便知晓钦天监依着圣上测算的日子可用,于是昨日便开始忙碌着拜师那日的事情。这厢传旨内侍刚宣旨不久,那边果然便见司礼监的人递了拜帖从东门入府了。

    倒真是紧密。

    一时间,陆夫人领着两房妾侍匆匆退避,太傅府内便一片忙碌起来。

    ……(时间分割线)……

    这三四日的时间里,除了太爷和陆茉幽外,整个陆家上下一片忙乱,因着时间太过紧凑,而皇子亲往太傅府中拜师也是炎朝头一遭的大事,虽说兴帝全数交给了司礼监去做,但终究是在陆家,于是时常到了深夜里太傅府中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太爷自是在自己正房大院中谁也不敢惊动,而陆茉幽便一人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因着还未采买仆婢,此间便只有她和白萍两人,除了每日向祖父父亲母亲请安之外,她并不出来。

    那小楼被她取名唤做念心阁,便正在太傅府中后花园的正中,水榭过后桐树林的边缘上,一片一人高的蔷薇围做的篱笆,小小院子里花木扶疏架有一个秋千架,还有一处石桌配着五个石凳。小楼旁侧尚有小厨房下人房,虽说院子小,可一应配给一样不差。

    便是那小楼也是二层木质,每层一间厅房带一间正房一间耳房。和从前一样,她住在二楼正房,耳放做了她的书房。她没有让白萍去住楼外的下人房,而是让她住在了一楼的耳房,正房做了她的小库房。

    她偶然也会想一想那日在慈光寺遭遇的男子,也会略微疑惑一下他为何会被人追杀,只是他身上那股子味道却总是觉着莫名的熟悉。然而更多的时候,她便是望着念心阁中的每一处怔怔的出神,目光每到一处便仿佛那里总有一个长身玉立的昂堂男子走过,或笑或思或颦眉或凝望,原来这念心阁中竟没有一处是简辞没有到过的。

    今日正是二月十二,卯正时还滴了几滴雨,但到了辰正时便隐约见了阳光。天气尚有些冷,今日是太傅府中的大日子,照理她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该回避此事,但谁知一早兴帝突然降了口谕,竟要早朝过后亲来观礼。

    陆茉幽是略有些诧异的,这倒和从前并不相同。于是白萍接了消息后便匆匆为她装扮,她也是必要去东书房面圣观礼的。

    从前拜师礼是晨起预备,皇子们巳正入府,巳时三刻行礼,当初她便是偷偷藏在了东书房院子里的紫藤花架后偷瞧,原本那花藤及其茂密将她遮掩的密密实实,可谁知偏巧便有一处微小疏漏竟将她发上玉簪的坠子映在了简辞的鞋上,简辞正躬身行礼,霎时便见了自己鞋上不住颤动的影子,悄悄回头看去,便正对上了她的目光。

    她一惊,面色霎时一红,目光便如小鹿一般闪烁了一下,他那幽黑润泽的眼瞳似是闪过一笑,她一慌便躲了开去,然而眼神流转之间,便看到了另一个正在看她的人,那人对她一笑,明媚而灿然,令她再难忘记。

    于是她便忘记了,她第一眼看到的,和第一眼看到她的,分明是简辞。

    那结果太坏,她不想重复,于是此番便不想再去东书房。她再过不久便十五岁及笄,彼时正巧又到选秀之期,她怕在遇到简瑄与之纠缠不休生出什么枝节来,便只想着到选秀时求一求太爷,让太爷在兴帝面前求上一求,将她指给简辞。

    但不曾想,今日的拜师礼竟又变了。

    眼看巳时二刻,白萍没时间再为她上妆,遂匆匆为她簪上玉钗后就扶着面容素净的她出了念心阁往东书房而去。这一路慌张走去,及至走到东书房时,内中鼓乐齐鸣,竟是拜师礼已然开始,瞅着门外尚无御驾,看来兴帝还并未到来,白萍悄悄嘘了一口气。

    陆茉幽悄悄站在了陆夫人右后侧方,陆夫人听些微脚步声悄悄回头一看,见女儿终于到了也松了神情又转过身去。她们此时都候在东书房门外,静候兴帝御驾。

    她方才对着陆夫人悄悄点点头站好,便突然觉着有人拽了拽她衣袖,她顺着往后一看,只见白萍一脸厌恶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

    “罗姑娘怎的也来了?她不是我陆家主子,又不是伺候我陆家主子的婢女!”

    陆茉幽一挑眉,倒是没想到罗家二姑娘竟也来了。这罗姑娘便是陆家上京前,罗家亲往求了令一同带入上京的罗姨娘的妹子,名唤罗佳音,从前依着探望姐姐的名号曾出入陆家玉山宅子,年已过十五快交十六,始终不曾寻觅夫家定亲,原本也是预备着今年大选。

    陆茉幽回头看去,只见罗佳音虽也垂首侍立,但不知怎地,总比别人要高出一些,及易察觉,看她一身衣饰皆新且精心装扮的模样,陆茉幽霎时便明了其中关窍。

    她按下白萍的手,只安静肃立,但只要一想着一墙之隔的东书房院内如今简辞正在,她那一颗心突然便怎样也无法安宁。

    她太过想他,十六年都不曾再见过他,这十六年里,他连她的梦都不曾入过一次,她知道,他是恨了她,不愿再见她。

    陆茉幽突然觉着心底一阵瑟缩,眼底发酸便想要落泪,她勉强忍耐间,突然听闻一声尖细滑润的嗓音长长的飘了进来:

    “圣上驾到!”

    一席人均是身子一僵,将头垂的更甚,随即躬身下跪,口呼万岁,足足行叩拜大礼。

    只见兴帝阔步而来,虽已年近五十,但虎步蛇行身强体健,及至走到东书房踏入后,那内官才又长长拖出一声:

    “平身!”

    但兴帝入了书房院中却并未惊动拜师礼,而是直等到了行礼结束鼓乐声毕方才举步上前。

    陆正雨将主位让出,一众皇子再度行礼,陆正雨也正待下跪,兴帝并未坐下,反而一伸手便托住了他:

    “太傅平身。”

    陆正雨慌忙立好,兴帝扫视一眼恭敬侍立的皇子们,一众以太子为首,各个长身玉立相貌堂堂,一身的流光溢彩令春光都失了颜色,太子如今已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愈发温润。

    “该有的礼数必要有,太傅尚未训戒,朕还是在一旁等着便罢。”

    兴帝一行说便往院子一边走去,内侍早已立好明黄华盖,华盖下备好木椅,但兴帝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住回头:

    “朕从前听说太傅家中有一孙女,广有才气,不如便令那小女陪朕下上一盘棋吧。”

    众皇子仿若一惊,俱都悄悄抬眼看去,而陆正雨亦是突然一怔,而内侍早已因着听到兴帝的话便将东书房院门大开,将门外一众侍立陆家人等看了一个仔细。只见左侧陆良领着三个儿子,右侧陆夫人领着一众女眷,其中有一少女恰抬眼看来,一双眼眸明媚而灵动。

    “你便是陆家小女吗?”

    兴帝指着那少女突而一笑,但原本听见兴帝要同陆茉幽下棋便已然一惊坏了脸色的陆家众人此刻脸色愈发的难看,只因兴帝指着的那少女,正是罗佳音。

 第5章

    气氛似乎有些古怪,陆正雨脸色一变,那厢侍立的陆家人也一个个面色难看,罗佳音虽也是不妨大惊又带着许多慌张,可终究难以掩盖眼底的那丝欢欣。

    她突然往外移了一步,罗姨娘伸手欲拽却晚了一步,心底一惊却又不敢转头去看,顷刻之间便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小女陆茉幽,拜见圣上,恭祝吾皇千秋顺遂,万世金安。”

    沉寂的东书房突然一声清脆请安声,虽是声音不大,却如同珠露落水,令人心头泛起丝丝涟漪,是以闻听此声后以太子为首,俱都侧脸看来,只见一着淡淡雨后天青色襦裙的少女盈盈跪地,伏拜之后起身,虽低眉顺眼略是垂头,却也一刹之间便能看到那惊世骇俗的容颜令人心头眼角俱是一惊。

    不娇柔不妩媚甚至不会觉着明艳动人,那未施脂粉的面容上淡淡红粉色的嘴唇轻轻抿着,但却就是会令人觉着倒抽一口气的震撼,如同梨花酿酒,没有历久弥新,不会香醇醉人,却令人再三轻嗅流连忘返无法忘怀。

    兴帝似乎微微一怔,但继而一笑。众人谁都不曾发现,但唯独陆家几人察觉,此刻一身冷汗终于不再冒出,却仍然汗涔涔的令人觉着冷。

    原来是陆茉幽早罗佳音一步跪地行礼,也幸而罗佳音原本便是与她共站一列,兴帝遥遥一指也如同正指在她的身上。

    陆正雨眉梢一展,便对着兴帝躬身一礼:

    “小女轻狂,圣上恕罪。”

    “无妨!”兴帝大手一挥展颜一笑便负手往华盖下走去,便有内侍行至陆茉幽身旁恭请她移步入东书房。

    陆茉幽垂头,但那一双罥烟细眉不觉中便慢慢蹙起。她本不想在人前惹来事端,今日若一切安生便好,若入了谁的眼,那便是无妄之灾。她缓缓起身,随着内侍进了东书房,皇子们虽是目不斜视,但她终究能觉察出他们的好奇和赞叹。

    待她走到明黄华盖之下,内侍已摆好棋盘,兴帝一挥衣袖,司礼监便即刻继续拜师最后一步,训戒。

    那厢陆正雨扬声训戒,这边内侍将装满黑白玉棋子的小罐取出,正要将白子放在兴帝手边,兴帝却突然一挥手:

    “白子给她。”

    内侍一怔,转手将白子放在陆茉幽手边,又极快的抬眼看她一眼,却见陆茉幽仍然一副淡然神色,伸手自罐中拿出一子后,一言不发便率先落子。

    只听那轻微一声啪的落子声响在东书院,竟比陆正雨洪亮的训戒声更为引人注意。

    陆茉幽十四年中极少下山出府,她所有时间便都付与了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况且历经两世,前世在上清殿偏殿禁锢的十六年中,她仅仅存留的两件嗜好,一为练字,二为研棋,皇室珍藏的大把棋谱供她钻研,她的棋艺又焉能落俗?只见兴帝每落一字,她都不假思索紧跟落子,终于在下了半刻钟后,兴帝抬眼看了看她,只见她神色恭谨淡然侍立与对侧,心无旁骛只专心看那棋盘。

    兴帝目光不觉中柔软,而始终立在兴帝一旁的一个老内侍见兴帝神色,不觉中又悄悄转头看了眼陆茉幽。

    这厢两人棋战酣畅,如同将东书房中余下众人都已忘记一般,然而陆茉幽看似平静,可心中却始终如揣了一条鱼一般,搅的她心泛着丝丝涟漪。

    简辞正在此间,她眼下如此近与他共处一处,仿若连吸进的气中都含着他身上那淡淡如同清晨珠露一般的味道,令她一阵一阵的心驰荡漾,那目光不觉中便愈发柔和如同逸出水来一般,连捏在手中的冰凉棋子都觉着那般温润。但她突然一怔,只见兴帝落子之后她执子之手顿住,眉尖一蹙。此回可落子三处,两死一生,一旦落子不论生死,棋局上输赢立现,该如何下?

    一切不过火光电石间,她突然想起曾经正在这东书房内,简辞一眼看到偷藏的她,缘何一见之下便倾心难移?

    那时的少女是纯真而羞涩的,那样如同小鹿一般躲避他的目光,于晨光中双颊微红的羞怯,是未经雕琢便流光溢彩的璞玉,是不会迷恋权势富贵,不会为之阴私争斗,于是便愈发不懂畏惧的少女。她是与旁人都不同的。

    她想起简辞曾经目光,突然浅浅一笑,她只想做简辞喜欢的模样。

    手中白玉棋子稳稳落下,棋盘之上输赢立现。只见兴帝拿着黑子的手突然一顿,眉头便皱了起来,半晌后,气氛隐隐有些冷惧。

    “父皇可是累了?不如休息片刻,往常整日被政事烦扰,难得出宫一回还要这般劳心。”

    突然身旁有人说话,声音温润,陆茉幽恍然抬头,只见太子立在兴帝身后,正浅笑看着棋盘。而旁边一众皇子也不知何时已然完毕聆训,此刻都站在兴帝身后。陆茉幽眉眼一动,悄悄躬身往后退了退。

    “果然名门之后,你这小女子倒真是名不虚传!”

    兴帝陡然大笑出声,甩手起身将手中那一颗黑子丢进罐中,小内侍即刻上前为兴帝整理衣冠,但兴帝的目光却总是看向陆茉幽,眼神之中却隐隐带着肃杀。

    “太傅已然备好茶点,父皇,我们是否移步?”

    太子上前伸手搀扶兴帝,也不知是否有意,恰巧将陆茉幽遮在了身后。兴帝似是不满,抬眼看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一脸温润笑意,他终究作罢,甩了太子的手便率先负手而行。

    陆茉幽跪地恭送,觉察一众人等在她面前一个个经过,那最后一人的袍角也如同众人一般自她低垂的眼前拂过,如她一般淡淡雨后天青色的儒衫,陆茉幽浑身一僵,便顺着那人的衣角抬眼去看,只见一人背影,长身玉立昂堂而行。

    简辞。

    她已然十六年不再见他,十六年中他都不肯入她梦中,如今终究跨过天涯不过咫尺,她拼力按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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