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无闲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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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那换你来,你歇多久都可以,反正你记得把这些甘薯切完就行。”
“那咱俩换换?”张桃花心里正有此意呢,讪讪笑着凑过去。
杨梅一心里憋着笑跟她换,傻子都知道哪个活更轻松点。
杨梅一洗净手就开始干活,腌酸菜是庄户人家再平常不过的活,不仅是酸菜,还有腌萝卜、腌酸笋、腌黄瓜等,当然薛家还要腌咸鱼。
莫氏凑过去跟杨梅一小声说道,“虎子媳妇,眼看这农忙就过去了,你们也有时间要个孩子,你这肚子快有消息了吧?”
莫氏可谓是眼睛放光盯着杨梅一的肚子看,虎子的亲事有着落了,要再有几个虎娃,她才能彻底无后顾之忧。
这话题真是太突然了,杨梅一庆幸她现在不是在切甘薯,不然这一刀下去切的就是自己的手指。
杨梅一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埋下头,说到生孩子,她这个新嫁妇害羞也是正常的。
“你不好意思说,娘也理解,虎子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啊,现在就盼着虎子的孩子出生呢。”莫氏语重心长地跟她表达想抱虎子孩子的愿望。
“娘,你和大嫂说啥呢,大声点,我也要听。”张桃花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下伸直了脚,彻底歇着了,反正也就一筐甘薯,一会再切也不迟。
“听啥听,啥你都要听,今天没切完那筐东西,你别吃饭了。”莫氏这讲着正事呢,冷不丁被她被打断,忍不住拿出恶婆婆的样子吓唬她。
吓唬完张桃花,莫氏装而继续跟杨梅一说道,“你呢,就敞开肚皮使劲生,生多少都不怕,娘帮你带,哎哟,那孩子肯定像虎子那样机灵,我老想带虎子孩子了。”莫氏笑得眯了眼,可能是想起虎子小时候的样子,虽然皮得令她没少操心,但是虎子的人小鬼大也是深得她心的。
杨梅一被莫氏的“敞开肚皮使劲生”的说法给惊呆了,脑子里充斥着可怕的场景。
“娘,你这话说得,啥叫你老想带大哥的孩子,合着你不喜欢带小树叶啊。”张桃花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张桃花不知什么时候从后头冒出来,把两人给吓一跳。
“我怎么就不喜欢小树叶了,那是我亲孙子,我对他们咋样你没看到啊。”莫氏拍拍胸脯,继续骂道,“你怎么老一惊一乍的,这在背后偷听人说话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说是这么说,那你怎么还说你老想大哥孩子了。”难道小树叶不能满足你抱孙子的愿望吗?这话张桃花只敢在心里嘀咕。
“我想虎子的孩子跟喜欢小树叶有什么冲突吗?难道有了二儿子的孩子,我就不能带我大儿子的孩子吗?张桃花,我看你今天是欠教训。”
莫氏说着起身,随手拎起一根棍子就朝张桃花追去,张桃花见状也跑起来,不多时,这婆媳俩就在院子里你追我赶起。
两人追逐了一会,莫氏有些累了,停下来双手叉腰喊道,“你给我停下来。”
张桃花见莫氏不追她了,才停下,“停下就停下,娘,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要打我,满院子地追,多难看啊。”说着就躲到杨梅一背后只露出个头。
“你也知道难看啊,知道难看还跑。”莫氏扔下棍子瞪向她。
“你追着我能不跑么,我又不是傻狍子。”张桃花犟嘴道,不过声音小小的。
“娘,你别生气了,桃花,你也少说两句,快回去干你的活。”杨梅一倒是感谢张桃花的这一惊一乍,起码她不用再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她知道,婆婆不是真的要打张桃花,张桃花也知道婆婆只是吓唬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意是想把张桃花写成大极品,但不知不觉把她写成个神经病,嗯,我是励志要写一家子神经病的人╮(╯▽╰)╭
求收呀︶︿︶
☆、018稀罕
张桃花小看了那一筐甘薯,待杨梅一和莫氏已经把白菜腌好,她才慢吞吞继续切丝,这就导致大伙都开始吃饭了,她才甩甩手,瘪着嘴上桌。
莫氏一看她垂头丧气这样,乐了,“老二媳妇,这甘薯丝好切吧?以后这活就都交给你了。”
张桃花听了虎躯一怔,连忙摆手,直摇头,笑得那叫谄媚,“不,不,娘,我还是觉得这活适合大嫂。”这活看着轻松可费手了,再来几次,可是要她老命的。
薛谦书不知道个中情况,向杨梅一投去询问的目光,杨梅一朝他温婉一笑,意思是没啥事。
莫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在张桃花以为事情终有转机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她震蒙了,“你不是抢着干吗?我倒觉得非常适合你,就你了,别说了,开始吃饭。”
张桃花敢怒不敢言,拿手肘撞撞身旁的薛谦文,示意他为她说几句话,瞧瞧大哥就常关注着大嫂的神色。
薛谦文闷头吃饭,没理会她,实在是被她扰得烦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道,“娘说你适合你就干呗,不就是切甘薯丝,又掉不了你一块肉。”
这话把张桃花被气得眼皮一翻,直接拉下脸甩了筷子,但饥饿感战胜了心里的志气,生了一会闷气自己又拿起筷子默默吃饭,嫁给个闷葫芦就是这样,她早该认命了的。
这个张桃花的脸色能收放自如,简直比系统还要快速强悍。
因着莫氏提点过生孩子的事,杨梅一回屋后想了想,也是该洞房的时候了,可是虎子没这意思,她就这么主动会不会太豪放了,算了,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干蠢事,今晚就再来一次好了。
薛谦书发现今晚的杨梅一对他特别热情,不是说她以前对他就冷淡的,只是这么不住地嘘寒问暖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轻声细语问他刚才吃饱了吗?现在要不要喝不喝水……
在杨梅一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他的脚下的时候,薛谦书不淡定了,心里琢磨着媳妇是不是干啥对不起他的事了。
“虎砸,我帮你洗脚。”这是除了父母外第一次帮人洗脚,杨梅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想虎子对她的各种好,心里又释怀了。
她要帮他洗脚?虎子心里激动了,曾几何时,角色对换了,媳妇这么体贴他,要给他洗脚!
杨梅一帮他脱去鞋,把他的脚泡进水里,轻轻搓着脚背、脚踝,低头认真帮他洗脚。
“一一。”虎子叫她。
“嗯,怎么了?”
杨梅一许久不见回应,抬眸看向他,发现他正看着她,好若眼里只有她。
她动作轻柔,面容含羞。
他眼神专注,欢喜悸动。
空气中静谧不乏温馨的气息在流动。
伴着“好了”的声音,杨梅一拿过一旁的布条仔细把他的脚给擦干净。
杨梅一在床上躺好后,心里琢磨着一会该怎么把他往那方面引,暗示?他要是不知道怎么办?难道要直说?有些不太好说出口呢,好像只剩诱/惑了,那也不妥……杨梅一开始纠结了。
“媳妇。”薛谦书倒完洗澡水出来,立马往床上躺,搂着她喊道,今天媳妇的表现真是太得他的心了。
“呃……”杨梅一心想,虎砸,你也太上道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杨梅一顺势回抱住他,身体往他胸膛上蹭,温柔似水轻唤,“虎砸……”看他那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薛谦书与她这么贴着,肌/肤相亲,只觉心里越发悸动,他又不傻,仔细一联系就明白了,合着一一这是准备投怀送抱呢!他努力压制住内心深处想呐喊的欲望,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但仍保留最后一丝理智问道,“一一,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嘴上这么说,他抱着人家的手可没有松动的迹象,不仅如此,还紧了紧,随时防着人家真的会挣脱开他。
“嗯……”杨梅一只轻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这一声软糯含羞的嗯,令薛谦书听得骨头一酥,什么理智都没了,这是不是意味一一同意了,薛谦书要极力才能压下从喉咙处传上来的热量,胸腔里头鼓动得似乎更猛/烈了……
没过多久……
“虎砸……”杨梅一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哭意。
“一一乖,我没法停下来,你忍忍啊。”
……
一番汹涌的翻云覆雨之后。
杨梅一小媳妇状窝在薛谦书的怀里,嘤嘤嘤,虎砸欺负她了,还是狠/狠地那种。
想比较而言,虎子一脸的餍足,闲适地靠在床头,低头俯在她的耳旁,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一一,我越来越稀罕你了,咋办?”
“咋办?好好办!”杨梅一先是哼一声,接着有气无力道,“虎砸,你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不然他怎么这么配合,听到她一声嗯就立马把她吃干抹净了,连渣都不剩一点,她现在觉得全身都被组装了一样。
薛谦书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看她一副被折腾过后的样,心里不住的怜惜,朝她吧唧亲了一口,“媳妇,我去给你烧水,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杨梅一困意袭来,没听清他说了啥,随意哼唧了一声,“嗯……”
结果再次刺激到才获得满足的虎子,又是一番女下男上、女前男后,把一一前后左右给折腾了一遍,不过这回注意控制了力道。
……
许久,薛谦书帮她擦洗干净过后,撑着下巴静看她的睡颜,真是越看越稀罕到不行。
第二日早晨,杨梅一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看向身旁,想跟他第一时间对视,狠狠瞪他一眼,说好的睡觉了,他后面又偷偷摸摸来了!最直接的后果是导致,她现在好像爬不起来了!
呃,头一偏看到的是他平坦的肚皮,只着一件灰白短袖单衣,露出膀子,手肘放在枕头上,此时正撑着下巴沉迷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那种表情该怎么形容呢?一脸缠/绵悱恻,或者春/心荡/漾,抑或是心猿/意马……
总之她的成语不太好,看着他这副样子,杨梅一只觉心被勾起来了,心跳颤动地厉害,说话都不利索,“虎,虎砸……”这是真的害羞了。
他俯身缓缓低下头,以唇盖住她的唇,一场亲吻拉开早间的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电影《王牌特工》,感觉自己萌萌哒,好好看呀(^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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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里正
薛谦书要去见里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尽管杨梅一身体还有些不适,但掐了虎子手臂几下,心里舒坦了,收拾一番跟他一起出发。
杨梅一对于他为什么要去找里正心里大概有了底,无非是因为最近村里疯传的“砍树烧炭”的事,但她疑惑的是,虎子都说了不参与进去了,那他对此还这么上心是怎么回事。
杨梅一路上忍不住问起来,“虎子,咱找里正啥事啊?你不是说你不想干这活吗?”
薛谦书回答道,“嗯,我想劝里正别揽这活,这真不是什么好事。”他也不知道里正会不会听他的,但凡事总得试试,不管结果如何,他算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杨梅一:“……”他要反对向里正反对这种事!杨梅一心里又惊又担心,要知道民不与官斗,这事要弄不好说大就大的。
“虎子,你好好跟里正说啊,他要不同意咱不勉强。”
“瞧你担心的,我就找周叔聊聊,没啥事的。”薛谦书给她安抚一笑。
稻香村的里正每隔一年重选一次,采取民主的方式,就是县里派人来盯着,全村选出几个够格胜任里正的人选,由村民投票,票数最多的人当下一任的里正,这届的里正票数最多就连任。
现在的里正姓周,名叫周大山,去年打败了连任三届的张大贵,当上了里正,因着老是带着村民们一起挣些小钱,为人不说很公正,但起码不会是非不分,比张大贵里正的当时候好多了,所以周大山在村里的名声算是不错,不过近来周家因着新儿媳进门,鸡飞狗跳、乱七八糟的事越来越多,搅得周大山烦不胜烦,这回上面下达的“砍树烧炭”指令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使他暂时从家里那些糟心事中脱离出来。
“你个黑心肝的,你就巴不得我早死是吧。”
“讲得好像你的心有多白一样,你不是也巴不得我早死。”
薛谦书和杨梅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周家院子里两人女人在撕/逼这一幕,一个年轻点的,一个老一些,两人皆披头散发互相拉扯着对方的头发,拉扯过程中渐渐往对方脸上招呼去。
“好了,一天不吵吃不下饭是吗,都给我住手,特别是你,何莲花,我早晚让老二休了你。”周大山大吼一声,他也是心酸,在外要处理村里大小事,在内要操心家里琐事。
杨梅一碰上这场面,朝薛谦书投去一个眼神,意思是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明显现在人家正在处理家事,心情不好。
薛谦书正纠结着要进去还是下次再来,刚好周大山看到两人,招呼道,“虎子,你咋来了,还有梅一也一起来了啊。”说罢呼出几口气想压下心里的余怒。
这时候那两个妇人已经住手了,年轻的媳妇捂着脸岔岔不满走了,年长一些的妇人见来了外人,赶紧用手把头发理理,把手往脸上一抹,脸上堆着勉强的笑,朝两人走来,“让两位看笑话了,有话里边说吧。”脸上的红印有些明显。
“嗯,咱进去说吧。”周大山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搓搓手招呼两人进屋。
周大山的媳妇把三碗茶水端上桌就出去了,心里暗暗唾弃,她这脸上还疼得火辣辣呢,这蹄子的手劲可真不小。
“周叔,你要带领大伙砍树烧炭的事我听说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薛谦书坐下来就开门见山说起来。
周大山听了眉头一动,似乎对他的想法感兴趣,摸着冒着青渣的下巴一笑,说道,“我正考虑这事呢,正好你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你的想法说来我听听。”
这周大山有一个最大特点就是肯听别人的想法建议,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独/裁的人,这跟上届的张里正比起来,两人形成两个极端,张大贵可是最讨厌别人跟他的想法相悖,就算听意见,也是拣好听的听,所以要现在当里正的是张大贵,薛谦书断会把他那些话烂到肚子里,不过是周大山的话,这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还是可以提提的。
薛谦书便把他的想法跟周大山讲了,大致的意思是,砍树烧炭不划算,天天要有人守在山上累死累活不说,村里人这是第一次烧炭,烧出来的成品肯定不太好,最重要的是,现在外头炭的价钱并不好,可以说是贱价,到时候浪费了那么多树不说,那么多炭卖不出去自己烧啊。
周大山听完薛谦书说的眉头一皱,似是在考虑他话中的可行性,这么大的事也不是自己一人能决定的,但若他说的是真的,这以后受害的还是乡亲们,不过这又是上面派下来的公文,他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去违背啊。
“虎子,其实,哎,我就跟你直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我也不敢啊,你知道的,这是县里传来的消息。”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今年里正的选拨也快到了,他这时候要是撂挑子说不干了,下一任的里正可就真没自己什么事了。
薛谦书早料到周大山有这么一说,“周叔,不是说咱立刻不干,叶县令是个明理的人,你可以写信跟他说明一下情况,退一步讲,要是县令不同意,咱就随意烧一些,做个样子,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我就把话放这了,这活真不适合放手去干,到时候亏的可是咱稻香村的村民。”既然无法避免了,那就少亏点。
“虎子,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可我怎么听说外头炭的价钱很好呢,是不是这几年涨了一些?”周大山话里的意思是,你也回来两年多了,没准现在炭的价钱涨了不少,此一时彼一时嘛。
薛谦书摇摇头,“周叔,砍树烧炭这活不是现在才有,别的县城村镇早就开始了,很多的地方都烧炭卖钱,现在的炭不是求多是求精,再者外面还有专门的烧炭场,炭好价低,咱这跟人家真的没法比,烧一些村里用用还行,要想挣到钱,恐怕不容易。”
一旁的杨梅一插嘴道,“是啊,周叔,这东西量一多就不值钱了,我看虎子说的挺有道理的,你再考虑考虑的。”杨梅一仔细一想也是这个理,再说薛谦书在外头十几年的经验还是足以支撑他这些话的可信度。
“那行吧,容我再想想,大不了到时候咱先烧一些出来试试。”听了薛谦书那么说,他不敢拿全村的劳力和财富去赌,更不敢全信他的话,只有小心一些了,总之不是要他彻底放手不干就行。
只要不是全村扎进去蛮干就行,薛谦书见周大山把这事听进去了,目地也就达到了,便起身告辞。
周大山的媳妇在外头喂鸡,见两人出来,出声挽留两人吃完饭再回去,薛谦书委婉拒绝了。
杨梅一注意到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眉头蹙起,那人很像方才跟周大山媳妇打架那个姑娘,应该是周家的儿媳妇,她刚刚在一直在窗边是在听他们讲话吗?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省心的。
杨梅一把自己的顾虑跟薛谦书讲了,她怕这女的会出去乱说,到时候不止连累了周里正,连虎子都会被牵扯进去。
“她要说就说吧,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剩下的,听天由命。”他现在只是一个乡野村夫,只想过着平静安然的田园生活。
两人回去的路上,碰到周大山的小儿子周铁,他脸色膛红,身形本就瘦小,抱着胳膊,走路一摇一摆,这一看就是喝多了。
薛谦书带着杨梅一经过,朝他略微点点头,他抬起歪着的头,眯着眼睛想分辨出这两人是谁。
“哦,原来是薛虎子啊,你,你来找我爹的吗?还带着媳妇来,找,找他啥事啊?”周铁手摇晃指着薛谦书问,这条路往他家去的方向,看到他牵着媳妇忍不住嗤笑,真是不害臊。
“嗯,也没啥事。”薛谦书不想跟个醉鬼说话,大白天的就喝这么高,也难怪周大山的头发越来越白,成天被这那气着能不白头吗?
周铁虽然有些醉了,但脑子还能转转,这薛虎子跟他家八竿子打不着的,要没什么重要事能上他家转悠?骗小孩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是,是吗?你骗人的吧,哟,我才看清,这是梅一丫头啊。”周铁知道从他嘴里是挖不出什么来,把注意力转到一旁的杨梅一身上。
杨梅一不喜欢他那直接的目光,皮笑肉不笑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反正虎子在这,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