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小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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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起失踪的还有陈国公府二房的嫡次子。我当时让柳山看了，附近只有一具被毁了容的尸体和几个侍卫的，柳山说，那具身体应该常年习武的。”赵云煊又接着说道。
常年习武的？那就不是长安侯府的庶长子，而是陈国公府的人。长安侯府的庶长子是科举出身，并不会武功，反倒是陈国公二房的都是身手好的，都在军营中当任要职，特别是嫡次子在永宁二十八年春那次对南安国的战争中，也是风头出尽的，皇上还特意下旨表彰了陈国公二房。
难道，这是平顺侯和长安侯合谋好的，打着庶长子失踪的名号，实际上是为了对付三皇子？
虽然大家都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但是谁也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些事情只要心里明白就好了。而且，在座的这些人对于这件事情，最关注的还是长安侯府的这些蒙面人伤到了苏家的人，而不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之间的你死我活。
“老爷，难道这件事情我们就这么算了？”朱氏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劲量保持平静，但是她右手紧紧的拽着衣角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尤其是想起琬姐儿这两天晚上每次都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不由更加恨。
“算了，怎么可能？”苏文瀚听了朱氏的话，不由恨道。难道自己家的孩子就要吃了这个闷亏，怎么可能？我们威远侯府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苏宜璟听了苏文瀚和朱氏的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赵云煊，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赵云煊接收到了苏宜璟的眼神，虽然为了苏宜璟此刻毫不留情的利用而有些啼笑皆非，但是却又很是高兴，这说明苏宜璟是真得在考虑了。而且，那些人胆敢伤了她，就要准备承受这个结果，虽然是偶然的，但是还是受伤了。
过了两天，苏宜璟和苏文瀚已经回去了，苏宜瑜倒是被朱氏留了下来。琬姐儿的手上已经完全看不出被烫过的痕迹了，虽然大哥拿来的那两瓶无瑕膏自己还只擦了一次。
朝廷上，上书说长安侯府纵然府上侍卫伤人、长安侯爷贪污公款等等这样的奏折纷纷飞进了乾清殿圣上的面前，最让人惊讶的是陈国公府上书长安侯庶长子杀害了陈国公府二房的嫡次子。
为此，圣上亲自召见了长安侯府和陈国公府的几位老爷，但是，长安侯府和陈国公府各执一词，谁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为此，圣上一度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私下出来，毕竟这背后牵扯的都是自己的儿子，公开丢的是整个皇室的脸面。但是，朝廷百官继续上书，纷纷要求圣上彻查。
听说皇贵妃为此在乾清殿前跪了一个多时辰，求圣上为自己的侄儿做主，还陈家二房一个公道。最后，圣上亲点了福亲王、九门提督和大理寺寺卿彻查长安侯一案。这样，那些上书弹劾长安侯的折子这才停止上书。
73第七十二章
长安侯府和陈国公府的事情渐渐落幕之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这时候，琬姐儿和朱氏已经搬回了威远侯府；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侯府嫡长子苏宜琛和王元霜的亲事了。
本来宋氏是想着只要苏宜琛中了进士；到时候再结亲也就双喜临门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在给苏宜琛冲喜一样了。原来；苏宜琛看着一向不如自己的庶出弟弟居然中了榜眼，而自己却落榜了；觉得没有脸见人了；就整日闷在屋子里喝酒，这样一个多月后，就病倒了；这一病；就病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原本定好的好日子就快到了，但是苏宜琛还是卧病在床。
王尚书家本来就对苏宜琛落榜了这件事情很是介意，但是已经定亲了，也就没有办法退亲，现在听说那个苏宜琛更是卧床不起，王元霜的母亲都想着要不要退亲，但是被王尚书和王元霜的父亲压了下来。后来宋氏和苏文浩又亲自登门拜访了王尚书一家，不知道怎么谈的，让王家答应把婚期提前，定在了八月十六。
王元霜进门的时候，王家陪嫁了一百零八台嫁妆，只比年初福川郡主的嫁妆少了二十台，如果不是规矩压在这里，琬姐儿觉得王家怎么着也要超过一百二十八台。但是琬姐儿和姐妹们去看晒嫁妆的时候，却发现每一台都是严严实实的，恨不得掉几件出来一样，比一般的每台都只有六七成满实诚了很多，估算起来，她的嫁妆比起福川郡主的来说只多不少。
王元霜嫁过来不到半个月，府里的下人都在说，大奶奶是个和善的主子。
是的，确实是个和善的主子，大奶奶进门头一天就赏了苏宜琛和她自己住的由惜福居翻新而来的院子里，每人赏了两个月的月钱，就连其他院子里的人只要碰到了大奶奶也要赏个一钱、两钱的，因此，现在府里的这些丫鬟婆子都喜欢到大奶奶面前献殷勤。
当然，这些都是双儿说给琬姐儿听的，就连双儿前前后后也得了王元霜一两多银子的赏赐。琬姐儿听了之后，不禁咋舌，这到底是古代的贵女，出手不是自己这个冒牌的能够想象的。
不过也是，王元霜在新婚第二日敬茶的那一天，送给自己这些姐妹的，可没有一件不是珍品。光是送给自己的那支蝶恋花金镶玉发钗，听母亲说，就能值个二三百两，这还是自己这个隔了房的堂妹，出手不是一般的阔绰。
只是，也不知道王元霜出手这样阔绰到底是谁教她的？难道堂堂尚书府就没有人教过她过犹不及吗？
不过，这也不关自己的事情，别人送到手里的钱白痴才不要呢？又没有做什么不道德、触犯律法的事情。
这一日，琬姐儿上了课，带着双儿慢慢地从怡兰轩回栖云阁，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荣景堂出来的王元霜。
王元霜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和平时身边前拥后簇的前面完全不一样。而且，王元霜主仆两人走出荣景堂的时候，似乎都很沮丧，连琬姐儿带着双儿从旁边的小道走过去都没有看到。
宋氏对王元霜这个新媳妇貌似还是蛮满意的，相貌好、家世好，还有这么多嫁妆伴身，对宋氏也是孝顺，总是隔三差五就派人送些好东西过来，怎么看都是令人满意的。因此，宋氏和王元霜这一对婆媳相处起来倒是融洽得很，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两母女呢。
但是，今天王元霜怎么会垂头丧气地从荣景堂出来呢？
“姑娘，你说大奶奶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双儿等王元霜走远了，这才凑在琬姐儿身边小声的问道。
琬姐儿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也知道这里是后花园这种大庭广众下，隔墙什么的是最多的了，指不定现在那块石头后面就有人呢，因此再好奇也要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再说。
回到栖云阁的时候，朱氏正带着人在厨房做菜，说是要亲自下厨，好好给几个孩子补补身体。
琬姐儿看着在小厨房忙上忙下的朱氏，心里暖烘烘的，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也就把先前遇到王元霜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了。
等琬姐儿再次响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二天以后了，却是在武安侯家的董夫人，也就是苏如瑛未来的婆婆上门拜访的时候了。
武安侯夫人上门拜访，老夫人自是带着四个媳妇都陪同着，一方面好展示自己家和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苏如瑛撑面子，让武安侯府的人不要小瞧了苏如瑛。
等到老夫人发话让府里的姑娘们出来见客的时候，琬姐儿分明发现苏如瑛身上带着的一套首饰，自己曾经在王元霜晒嫁妆的时候见过，当时这套头面还摆在了整个家装首饰部分最显眼的地方，自己还觉得王家真是奢侈，这样一套首饰下来，光是那几十颗大小相同的东珠就要花费近千两，真是奢侈。
但是，现在这套奢侈的头面却就这样戴在了苏如瑛的头上。
琬姐儿想了想，这终归还是王元霜的嫁妆太过打眼，而且她自己在进府之后又大肆打赏的结果。也难过宋氏要惦记着了，那样丰厚的嫁妆不是连苏如瑛这个平时还比较端庄贤惠的姑娘都眼红了。
几人一起拜见了董夫人之后，琬姐儿分明看到在董夫人看见苏如瑛身上的首饰之后，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原本准备从身后的丫鬟递过来的首饰送给苏如瑛的，后来改成了从自己手上取下了一个玉镯子戴在了苏如瑛的手上。
等到董夫人走了之后，老夫人冷冷地看了宋氏一眼。
琬姐儿正奇怪呢？老夫人怎么会这样，她平时不是也喜欢这些贵重的首饰嘛，说什么侯府的姑娘就要有侯府的体面，不能让人看轻了，因此，常常在苏如瑶要见客人的时候，衣服首饰什么的，把苏如瑶打扮地花枝招展的。
怎么今天，苏如瑛带了如此贵重的首饰，反倒是得了白眼呢？难道她还能真心为苏如瑛着想。
“大嫂口口声声说，公中已经没有钱了，我看这事业不禁如实吧。”还没等琬姐儿想明白，就听到了章氏有点尖刻的声音，说完，还刻意上下打量着苏如瑛，仿佛苏如瑛就是那金山银山一样。
琬姐儿这才明白，老夫人大概是想着这么贵重的首饰，宋氏怎么能够不孝敬给自己，这才冷眼相对的。
苏如瑛被章氏如此刻薄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但是又不能走开，只能微微低着头，尽量保持端正地坐在那里。
“四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宋氏见章氏咄咄逼人，而且还这样对着自己的女儿，不禁厉声说道，“公中的账目都在那里，四弟妹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查。”
“去查，谁有这么傻？”章氏原本理直气壮的话在宋氏的眼神下顿了顿，最后还是嘀嘀咕咕地说了出来，“谁贪了公中的银子还会自己说出来，再说了，谁知道你给的账本是真得还是假的，这个家现在反正都是你说了算。”
“四弟妹如果不信的话，大可以叫庄子和铺子上的管事来问问，看我究竟有没有做假账。”宋氏说得理直气壮，大概是真得不怕查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章氏也就说说，要她查的话，怕是还是真得不敢查的。
“要不然，瑛姐儿这头面是怎么来的？”章氏犹不死心，继续嘀咕道。
虽然大家可能都知道这套首饰是大奶奶王元霜的，但是宋氏总不能说这是自己从自己的儿媳那里拿过来的吧，这样的话，大房和苏如瑛的脸面还要不要。
宋氏动了动嘴，好久才说道：“这套头面是瑛姐儿她大嫂给瑛姐儿的，可不是我置办的。”
“果然是亲生的，瑛姐儿就是讨大奶奶喜欢一些，要不然怎么没看到珍姐儿、琬姐儿、瑶姐儿几个有这样的？”章氏仍然撇了撇嘴说道，“瑶姐儿，你以后可是要多想你二姐姐学学，看你二姐姐多会讨人喜欢的。”
苏如瑶这会看着苏如瑛的首饰也很是眼红，这样一套下来，差不多能抵得上自己今年置办的全部首饰了。
琬姐儿看着章氏和苏如瑶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发笑，这两母女真得是见不得什么好东西在眼前过，简直是不留下也要你掉一层皮。
四房不是合着礼郡王妃挣了银子的吗？怎么到现在还眼睁睁地盯着别人的东西。
眼看着苏如瑶眼睁睁的表情，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说道：“这一家人的，哪有什么亲生不亲生的，不都是我亲生的么？想必琛哥儿媳妇也是这样想的吧。”
老夫人这样说，也就是王元霜要对待苏如瑛和其他几个姑娘是一样的，既然送了苏如瑛这么贵重的首饰，那么其他几位姑娘也就不能差太多了。
而且，同辈的妹妹们都送了，那作为一家辈分最高的老夫人肯定也是要送的，而且送的东西肯定还要比这些好，这样才是为人子媳的本分。
王元霜虽然心里在滴血，但是还是笑着回道：“瑶妹妹几个和瑛妹妹当然是一样的，我那里还有几样看得过眼的，如果几位妹妹不嫌弃的话，我等会儿就亲自给几位妹妹送过去。”
章氏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笑呵呵的拉着苏如瑶说：“你大嫂子的东西肯定都是好的，还不好好谢谢你大嫂子。”
苏如瑶自是按照章氏说得谢了王元霜，接着，又转过去谢了老夫人。
还真是时时不忘奉承老夫人！
74第七十三章
自从王元霜给家里的妹妹们都送了首饰之后；老夫人和宋氏总是隔三差五就要在她那里敲点东西过来，王元霜的嫁妆进门不到半年就少了三成；眼看着就快要过年了；宋氏又吩咐她去采买些胭脂水粉和各房女眷过年做衣服用的布料。
宋氏美其名说是王元霜的眼光好，把这桩差事交给王元霜她是放心的。但是在吩咐下来要采买多少的时候；却没有给她银子，说让她先垫着；等公中有了银子了再给她。但是；谁不知道今年由于各房都只用了自己房的月例银子，就连老夫人多用的也是自己补贴的，公中早就不像以前捉襟见肘了；就算没有银子剩余；但是保持整个侯府的日常开支还是有余的。
宋氏这样做，显然就是想要王元霜自己掏嫁妆给公中买东西，然后把公中的钱放进自己的荷包了。
“大奶奶，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嫁妆可是用不了几年，总要想想办法才行。”站在王元霜身后帮着她在整理头发的严嬷嬷说道。
严嬷嬷是王元霜从王家陪嫁过来的教养嬷嬷，王元霜对其很尊重，现在帮她管着嫁妆私库和房里的下人。
王元霜从梳妆匣子里拿了支发钗戴在头发上，看了看，觉得不适合，又拆了下来，边在匣子里挑选着边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会掏空的。可是，嬷嬷，你没看见，早一段时间我没顺从婆婆的话把祖母给的那柄玉如意给瑛妹妹作及笄礼的时候，婆婆的脸色又多难看，相公更是连着半个月没进正房一步。你说，我能怎么办？”王元霜看似说得漫不经心，但是语气里的无奈和悲哀很是明显。
“这还真是，亏得还是堂堂的侯府夫人呢，光是惦记着媳妇的嫁妆银子…”这话却不是严嬷嬷说的，而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进来的从小就在王元霜身边伺候的贴身丫鬟丽萍。
“好了，不要说了。”王元霜把手里的簪子放到了桌子上，见丽萍还有说下去的趋势，出声阻止道。
丽萍见自己奶奶脸色不好，赶紧停了下来。这才想起，她们现在已经不是在兵部尚书府了，在这里可不像以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一定要清楚，要不然，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家奶奶惹祸的。
“奶奶，要不要老奴回府一趟？说起来也有两个多月没回去看老夫人和夫人了。”严嬷嬷建议道。
王元霜缓缓地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这是严嬷嬷要自己回去，请祖母和母亲拿主意，可是祖母年龄已经大了，哪里还忍心让她为自己操心，至于母亲，光是父亲的那些姨娘就够母亲头疼的了，更何况母亲因为自己的亲事和父亲闹翻了，直到最近关系才缓和过来，怕是更加焦头烂额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让人把奶奶的嫁妆都搬走？现在就这样，到时候奶奶没了嫁妆，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对奶奶呢？”丽萍不顾严嬷嬷的眼神，焦急地出声说道。
丽萍的话一说完，王元霜和严嬷嬷的眼神都暗了下来。
丽萍虽然是个急性子，但是有句话说的很对。是啊，现在有嫁妆伴身还这样，到时候如果没有嫁妆伴身，还不知道府里的人会怎样？
“嬷嬷，你带着丽萍和丽梅去库房看看，把那些贵重的都收起来放到柜子里面锁起来，还有房里的这些首饰，把那些贵重的也都收起来，就留些平常的，不招人瞩目的，反正我平时也没什怎么戴。”王元霜咬咬牙说道。反正戴了之后就会被惦记上，还不如不戴，收起来至少还是自己的。
严嬷嬷看着这样的王元霜很是心疼，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自家姑娘喜欢打扮，哪一天戴的、穿得不是好东西，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老夫人和夫人才给姑娘置办了这多好的首饰和布料，就怕到时候嫁人了不方便出去买。没想到，现在置办了这么多还是不能用，反而要穿戴些平常常见的。
虽然心疼，但是严嬷嬷知道这也是自家奶奶没有办法了，才想出个这样的主意，就点了点头，说道：“老奴知道了，只是委屈奶奶了。”
这厢，王元霜主仆在这边商量着怎样才能保住嫁妆。那厢，宋氏也在荣景堂的正院想着怎样才能把自家女儿的嫁妆弄得丰厚点。
苏如瑛明年过了年，二月里就要嫁到武安侯董家去了，虽然这嫁妆在苏如瑛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但是到了现在，宋氏总感觉这里少了点，那里不够体面，特别是有了王元霜的嫁妆对比后，觉得苏如瑛怎么说也是威远侯唯一的嫡女，嫁妆怎么说也应该要比王元霜体面才行。于是，就这样东添添西改改，苏如瑛的嫁妆也凑够了六十台，再加上到时候各府各房的添妆和董家的聘礼，怎么说也能够凑够一百零八台，宋氏这才罢手。
这一日，宋氏当着苏如瑛的面把嫁妆单子拿了出来，准备教她怎么处理嫁妆的事情。要知道，等忙完过年的事情，没几天苏如瑛就要嫁人了，到时候宋氏又要操心婚礼的事情，可是没有时间再交了。
苏如茵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嫁妆单子，虽然有点羞涩，但是还是硬着头皮看下去。只是，长长的嫁妆单子让苏如瑛越看越心惊，这今年自己也跟着接触了府里的事情，知道按照公中现在的情况来说，是绝对没有能力，置办的这么丰富的，除非府里的人都不吃不喝。
苏如瑛抬起头，闪亮的眼睛看着宋氏，好像很奇怪宋氏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东西？
宋氏看着自家女儿高兴又好奇的样子，笑着说道：“母亲就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这些东西不给你给谁？”虽然只有一半是自己的嫁妆，但是确实是自己拿了差不多一半的嫁妆才置办得了这么多。要不然，按公中的份例，每个姑娘不过八千两的惯例，也就够置办二十多台的好东西，那不是要委屈死自己这唯一的姑娘。
宋氏又笑着只给苏如瑛看，哪些是自己的陪嫁，都是从祖辈留下来的好东西，背后都有些什么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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