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重生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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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几步,胤禛忙赶上去,叹道:“喜欢就送你,丧着脸干什么。”反正过不了多久,连人带狗都是他的,白獒造不了反。
林黛玉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多谢四爷。”
☆、第65章 林琼挨骂话说嫁妆
林黛玉入宫一趟,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肥肥的白獒,一群丫头围着白獒看,恨不得摸一摸它软软的毛。可惜白獒呲牙咧嘴的,口中还发出呜呜的警告声,不让人靠近。众人虽不知这狗是最凶狠的獒,但也没硬抱它,说笑一会就散了。
林琼下了学,哼着小调走近褚玉阁,瞧见懒洋洋趴在廊下的白獒整个人都跳起来。
“这谁养的藏獒?”林琼喜的忙跑过去,眼冒绿光:“好……萌!”白獒见生人靠近,依然伏卧着没动弹,只眯着眼睛静待林琼动作。还是只幼犬的白獒实在称不上威风霸气,但那睥睨的小气场已经让其他狗类望尘莫及了。
林琼知道白獒不能随便摸,即使是这样的幼獒也不能,特意绕过白獒进了屋内,此时林黛玉正坐在绣架前埋头苦绣。
“姐,外头那只藏獒哪来的?”林琼热了一头汗,在这屋子里也没觉得凉快多少。
林黛玉屋里只有一盆冰,一来是她不是易热易出汗的体质,二来她大病初愈,不好多用冰,因此林琼没说什么热的话,只接过丫头递来的毛巾擦了脸个脖子。
林黛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四贝勒爷送的。”
林琼一听就垮脸了:“不靠谱!藏獒太凶,万一不小心伤到姐姐怎么办?好吧就算它现在还小伤不了人,欺负了梨花怎么办?”
林黛玉不以为然道:“有吗?可你刚才在门外不是这么说的。而且象牙它很乖啊,一点都不凶。”
开玩笑,藏獒乖?林琼正想反驳,见象牙迈着小碎步跑进屋子里来,乖乖趴在了林黛玉脚边,任她抚摸,十分亲昵。
林琼简直闪瞎狗眼,吃惊问:“你怎么驯服这家伙的?”说好的桀骜不驯呢。
林黛玉笑言:“喂它吃的,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就这么被收买了额?林琼无语。就这货还号称大智若愚?外表跟内在一样蠢好吗。
虽然表面嫌弃,林琼还是拿了块点心送到象牙面前,可惜人家理都没理他,直接将脑袋转过去了。
林琼:“……”坚决不承认自己被嫌弃了。
林黛玉将小小的象牙抱在怀里,道:“二爷到我这里来扯皮的?你不是整天喊着很忙么?”
林琼笑嘻嘻道:“就算再忙,也不敢忘了给姐姐请安。”说着略打了个千儿。
林黛玉笑了笑,敛容道:“这阵子树奴都乖乖读书,你做二哥的倒反疲懒了些,听说半个月没去顾先生那里了。今早父亲说要治你的罪呢,我可不敢替你求情。”她没说的是,外头有人传林琼去不三不四的地方跟人混在一起,被父亲听到了,极为生气。她虽然不知道外头传的是否属实,但林琼脸色确实不好,有些灰黄。
林琼一听,立刻绷紧脸,道:“我这不是……”后头声音渐低,林黛玉没听清,问:“什么?”
林琼大声了些,依然有些心虚:“这不是办嫁妆的事儿么。”
林黛玉恼道:“胡说,那事儿只要你交代一声,自有家里管家也下人去办,你能忙到哪里去?少拿这个顶缸。父亲果然该好好治一治你,免得满嘴里说谎,越来越不像个读书人,成了个奸商。”
林琼自知理亏,只好赔罪再三,承诺明日一定去顾府念书才把了。
林黛玉面色稍缓,道:“我不是不让你做商人,但也不要误了念书,你将来若是连个功名都考不上怎么办?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就怕父亲对你不满意,你好歹先糊弄过去他,再做自己喜欢的。”叫人担忧的是,本朝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林琼身为了林家人,日后必然不可能抛头露面地去做个商人,有个正经的营生很重要。
林琼郑重点头说自己心里有谱,林黛玉才揭过这茬,问:“嫁妆的事情,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林琼忙摇头说:“没有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是我近来懈怠了,姐姐千万饶我一次。”
林黛玉方才放过他,嘱咐他晚上少出门,不要熬夜云云,唠叨了大半个时辰。林琼头一回知道林黛玉也是个话唠,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琼走后,林黛玉依然止不住的担心。她知道林琼其实内里已经成年了,不该做出鬼混那种事,偏他不知干了什么瞒着自己和家里人,叫人十分担忧。
她这个弟弟,看起来是个没心机的模样,其实背后的盘算一点都不少,像是关于红楼和本朝之事,她不信林琼背后没什么盘算,只是至今也没告诉包括她以内的任何人。
想了半晌,林黛玉索性将此事抛却脑后,不管后事如何,都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左右的。
“冬景。”
冬景闻言走进屋子,问:“姑娘叫奴婢何事?”
林黛玉道:“你去二爷屋里一趟,喊两个丫头来,我有事嘱咐。”
没一会,建兰带着一个眼生的丫头进了林黛玉的屋子,给她磕头,另一个穿着二等丫头的衣饰,行止规矩有礼,自称阿竹。
林黛玉随意歪在榻上,问道:“你们二爷最近在忙什么?”
建兰和阿竹相互对视,支支吾吾不敢答言,只好再三磕头说不知。
林黛玉叹气,这两个婢子倒心思清明,知道自己主子是谁。既然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林黛玉只好罢了。
“二爷最近清减了,每顿饭用什么,吃的多不多?”
建兰恭谨道:“回姑娘话,二爷怕热,兴许是热着了,才略瘦了些,饭量其实并未减。”然后将林琼这几日的食单一一报了出来,包括从厨房拿了几样点心。
林黛玉点头:“琼儿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千万不能饿着。建兰,我知道琼儿那三脚猫的医术你也学了点,你给他每日炖些药膳补身,像是柏子仁酸枣仁炖猪心、生地酸枣仁粥这样益气安神的要常炖些,没见你主子脸色都不好了吗。”
建兰自知失职,只好战战兢兢地应着。
林黛玉说完,道:“这也是你的失职,我若不罚,显得我包庇你们对主子不上心似的。明辨堂所有人罚三个月俸禄,抄十遍家规,你俩人去吧。”
建兰和阿竹不敢求饶,恭敬退下。
直至天色将暮,察哈尔氏才从外头回来,这时候林海都从衙门里回家了,兄弟三人也回来了,众人一同用了晚饭。
一家子用过饭,说了几句话,林海便虎着脸将兄弟三个喊到了书房里,林琼噤若寒蝉,知道自己今天没什么好果子吃,只能暗自绷紧了皮。
察哈尔氏也看出了不一样,作为嫡母,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将明辨堂的人喊了来训斥一顿,又罚了三个月月钱。
明辨堂丫头小厮们苦不堪言,只能暗自庆幸新太太还没养成动不动让下人抄家规的毛病,否则,家里笔墨钱又要费一大笔银子了。
林黛玉坐在一旁笑眯眯的,也不替他们说话。若将她已经罚过的事情说出来,倒似察哈尔氏想在了她后头,对林琼不够上心,故意让她难堪,回头告诉管家,只罚三个月的便是了。
察哈尔氏处理完明辨堂的奴才,喝了口茶润嗓子,又问林黛玉:“我说今日你跟我出去玩,你也不去,现在有没有后悔?”
林黛玉将自己去了趟宫里拜见德妃的事情说出来,察哈尔抚掌笑说:“倒是我险些耽误了玉儿的事情。”
林黛玉笑而不语,她说出来,是不把察哈尔氏当外人的意思,她领了自己心意便好。
“我今日还得了一只小犬,名叫象牙,不知道母亲喜不喜欢犬。”
察哈尔眼睛一亮,热切地跟林黛玉讨论起来。
林海从小书房回来,母女两个还说的热火朝天的,竟一点都没注意他来了,林海干咳几声,示意自己来了。
林黛玉止住话头:“我也该走了,明日再来找母亲说话。”
察哈尔氏笑着送走林黛玉,回来见林海坐在椅子上喝茶,便走上前去亲自给他除去外袍。
林海道:“先不忙,等一下还要去书房处理公务。”
察哈尔氏笑容不变,道:“有一件事,妾想请老爷示下。”
“太太请讲。”
察哈尔氏道:“一件是家里哥儿、姐儿身边的大丫头,年纪都大了,最大的宜兰都二十三岁了,小一些的春语亦有十九岁。我看着,姑娘私下也不是不知道,已经教了写个不错的二等丫头出来,只是碍于身份才没提。我身为主母,此乃分内之事,不知老爷……”这件事本就是主母分内的事情,只因为察哈尔来的不久,便问了林海一句,也有问他这群丫头有没有特殊分派的意思。
林海想了想,道:“的确,是该配人了。这样,你这几日看看家里小子们好,宜兰和泽兰自从……便一直在琼儿身边伺候,冬景对玉儿也一向上心,要陪人自然也要挑顶尖的小子们配。”他想了想,又说,“但也不要忘了问问这些丫头们的意见,如果哪个想赎身的,就给些嫁妆银子放出去就是。”
察哈尔笑说:“自然,老爷放心,妾一定办妥。”家里那几个大丫头,容貌举止、修养谈吐,个个都好,放到外头比那小门小户的姑娘还像主子,加上伺候主子们的功劳,她自然不敢怠慢谁。
林海道:“太太做事,我自然放心。”
察哈尔氏思索片刻,道:“想来姑娘出嫁也要带几房奴才,不如等冬景几个大丫头嫁出去后,将她们当陪房一并带走?”
听到出嫁的字眼,林海眼神一暗,只说了句:“随你。”
察哈尔氏看在眼里,也未说什么,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是姑娘的嫁妆。”要她说,林黛玉的婚事订的确实太早了,九岁定亲,十岁便要嫁到别人家去,这样一个乖巧聪敏的姑娘,连她都有些舍不得,更何况林海。但谁让对方是皇上呢,再不情愿也只能谢主隆恩。
林海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玉儿的嫁妆怎么了?”
察哈尔氏笑言:“听说姑娘的嫁妆是由二爷在筹备,可是二爷比姑娘还小一岁,恐怕有什么不到之处。妾斗胆,也想为姑娘出一份力。”不是她对林黛玉的嫁妆有什么别的想法,她既没那个心也没那么蠢。撇去感情不说,林黛玉嫁的是皇家,说出去能光耀林家门楣,日后自己也能仰仗姑娘的势,她巴结还来不及,自然不肯得罪。所以帮着办嫁妆,确实是察哈尔氏怕林琼办的不周到,落了林家脸面。
就算林琼多智近乎妖,但为人阅历摆在那里,八岁男童的阅历毕竟有限。
林海道:“琼儿跟玉儿感情最好,他一片爱姐之心,自会竭尽全力去做。况且这件事是我当初答应了琼儿的,不好食言。太太放心,这件事我会掌眼,必然出不了岔子。”
察哈尔氏一愣,道:“既然这样,是妾多事了。”
林海摆摆手,安慰了她几句便走了。
察哈尔氏愣愣地看着林海走的方向好一会,被月儿拉回神:“太太不要伤心,老爷以后会慢慢信任太太……”她自己也有些替察哈尔氏不平。
察哈尔氏打断她:“你不用说,我也没有伤心。”
自从嫁进来,林海念着她年纪小,处处都宠着顺着,察哈尔氏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心说就算嫁给年青哥儿也不会比现在幸福了,这只是件意见不合的小事而已,没什么。也是她多事了,毕竟刚来,还是尴尬的身份,不该揽这样事。
不想还没一盏茶的空儿,林海又折了回来,察哈尔笑问:“老爷不是还还有公事忙么?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
林海没答话,支走了屋里的丫头,才道:“玉儿嫁妆的事情,你别多想,确实是预先答应了琼儿的,君子重诺,因此不敢食言。”
察哈尔氏呆愣一瞬,然后笑颜如花:“妾并未多想。”
林海道:“琼儿那小子手里有不少来路,就算你我,在这件事上也不会比他办的更好了。”
察哈尔从善如流地点头,林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有就是,我做父亲的,也要给玉儿些体己。”
察哈尔氏点头:“这是自然,不光老爷,妾也要给玉儿些体己的。”
夫妻两人盘算了一会,林海才走了。
察哈尔氏惊叹于林海对林黛玉的宠爱,预备做嫁妆的良田庄子、珠宝玉石、古籍书法等都快赶上她的嫁妆了,这还不带林琼预备的和贾敏原有的。
更叫她大开眼界的是家里的财力,虽然刚嫁进来的时候察哈尔氏已经惊过一回了,但显然不止那些,想不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林家竟然有这样的积累。
☆、第66章 醉金刚轻财尚义侠
察哈尔氏很喜欢林黛玉院里几只小东西,因此来褚玉阁更加勤快了,两人将一狗一猫一鸟喂得愈加痴胖。
林黛玉很每日间除了做一做女红便是看书练字等,闲暇时能有个人陪她说话消暑,心里也很高兴。
这日,下人忽报说贾二奶奶来访,察哈尔氏听了要去招待,只林黛玉收敛了笑意。
贾母亲自上门要挟那档子事林黛玉还记得呢,上回家里有喜事不好意思甩脸,今儿林黛玉可不想忍了。
“母亲忙什么,先帮我看看,这个花事怎么个绣法。”林黛玉坐在绣架前向察哈尔氏招手。
察哈尔氏一想,没得亲外甥女不伤心外家来访,自己一个继室巴巴赶上去的,谁知道这里头多少阴私,于是两人坐在一起讨论了大半天的绣活。
王熙凤坐在花厅喝了大半天的茶,才有下人来报说家里老爷少爷不在,太太姑娘出门赴约去了,没人。王熙凤一听暴脾气就上来了,想撂下茶碗骂小厮,又想到贾母的叮嘱,只好忍住,先回去再说。
王熙凤风云电掣地赶回荣国府,直奔荣庆堂,在贾母面前开始抱怨:“我好声好气的上门拜访,进门子就被领到花厅里,灌了一肚子茶也没个音信,这是明摆着给孙媳妇没脸啊。老太太,孙媳妇面上都要臊死了。”
贾母哼道:“让你坐等半天才说家里没人?这是什么道理?察哈尔氏当真无理。”
王熙凤忙说:“正是呢,再没人捣鬼,就是这个察哈尔氏,挡着不让老太太亲近外孙子、外孙女,谁知道安得什么心。”
贾母便叹:“唉……我可怜的玉儿……”
邢夫人和王夫人先前就在屋里,此时邢夫人出主意道:“不如把外甥女接来住几天,她家里孤零零的,接来这边还能跟迎春几个玩耍。”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复低头,王熙凤微转头侧目,没说话。王夫人是不稀得理她,王熙凤是当人媳妇的,不好说自己正经婆婆不是。
贾母果淡淡道:“玉儿她父亲都回来了,总去别人家常住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忍心看他们父女分离。”
邢夫人暗自撇嘴,说的好听,其实还是怕贾宝玉再发疯。
上回单单听见有人喊了林黛玉一声“嫂子”,他就病的寻死觅活,后来好不容易病好了,倒像是忘了林黛玉这一号人,只是有时失神作迷茫状。如今贾母命全府上下谁都不许提“林黛玉”、“林妹妹”这样的字眼,生怕把他旧病勾起来,到时可就了不得了。
因此,贾母就算不愿意放弃林家这条线,也只敢叫王熙凤去林家拜访,万万不敢请林黛玉来荣国府。
他们这些老勋贵世家,能在朝中握有实权的已经很少了,更多的是抱着爵位坐等没落,像林海这般身居要职又深得圣宠的少见。因此贾母寻思了半天,也没舍得放弃林家这条线。
贾母末了道:“这样,过两日琏儿媳妇再去一趟姑爷家,我那可怜的玉儿,不知被磋磨成什么模样了呢。”
王夫人很是不忿,她不知道林家哪里好,让贾母死抓着不放。若论家中富庶,简朴的林家拍马及不上贾史王薛,若论权势,贾母出身一门双候史家,自己有身居九省总督的王子腾这个兄长,还跟金陵甄家是世交,巴着太子做靠山。林海一介孤臣,刚被封了一等嘉毅伯没几天,相交的都是顾八代那种穷酸,一桌子菜挑不出来二两油腥,更别提那个病歪歪的祸水林黛玉,这样的人家有什么好结交的?
王夫人气的心口疼,却不敢说出来,怕惹怒了贾母挨一顿挂落。王熙凤更不情愿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可她也不敢忤逆贾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
接下来,王熙凤果然时常来林家拜访,有事带着贾家哪位姑娘来,有时自己来。但林家十次里有七八次推脱过去,偏贾府跟看不懂人家的拒绝似的,简直耗上了。
本来两家是亲家,但林家又娶了新妇,跟贾家淡了也正常。偏偏贾家非要跟林家和好如初,跟牛皮糖似的粘上了扒都扒不下来,叫人侧目。
人家察哈尔氏对林家几个孩子好是主母应当应分的,为什么还要整日见应付贾家的人?就连自己娘家也没往来那么勤快。
这样一来,贾林两家就成了京里人茶饭之余的闲话,林家向来诗书传家,贾家却向来上不了台面,于是一切过错都被推到贾家身上,不少人暗地里同情林家惹上了这么个大麻烦。再往深了想,林家本来书香之族,就算林海续了弦,也不对与贾家往来如此推脱,难不成这里头还有什么别的事?
王熙凤来上了瘾,林黛玉却还想落个清净,她恼了,便跟察哈尔氏说:“母亲,着人向贾家递个名帖,就说我后日去外祖母家里拜访,若方便的话,在那边小住几日也不是不可。外祖母不是想我了么,我就去亲自给她老人家请安。”
林黛玉话尾“请安”二字咬的重,察哈尔氏听出来弦外之音,便多问了一句,林黛玉脸色青白,难以启齿,好一会才说:“母亲去问父亲,这事我不好说。”
前世是林黛玉无知,不想这债绵延至今世不休。她自问这辈子跟贾宝玉连见都没见过几次,怎么让贾宝玉陷入癫狂的?如果传出去,就是给林家脸面蒙羞了。
被一个男人翻来覆去念叨自己的闺名,在这个对女子礼法严苛的时代,是一件丑闻。不论林黛玉如何的委屈,都要被世人之责行止不端。
察哈尔氏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玉儿别放心里去,左不过是别人的错,犯不着累得自己不安生。”
“嗯。”
察哈尔氏虽然不知林黛玉为何要去拜访贾家,却还是将名帖递了出去。没想到刚递出去没一个时辰,贾家就有了回信,说是贾家众人去城外护国寺上香了,这几日家里都没有人,让林黛玉不用去了。
察哈尔氏暗暗纳罕,晚间的时候问了林海才知道事情始末。接下来贾家终于不派人来了,林家人也松了口气。
林琼的假期没了,白天读书,晚上回来后还要处理各种事,真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过去很久了。
“这事儿姐你都不告诉我!”林琼不顾象牙呲牙咧嘴,对着它就是一阵捋毛,将象牙一身雪白的长毛捋的乱糟糟。
林黛玉捻着针线,漫不经心道:“小事一桩,用不着劳烦二爷。”
林琼皱着鼻子想了半天,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