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重生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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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往一口茶差点呛着,忙放下盖碗道:“父亲你别听林璇瞎说,没影的事儿。”
众人作谴责状望向他,林小璇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人。
林琼这回高兴了,翘着二郎腿叫人上茶,拉着长调道:“大哥,你这就太不厚道了,既然看对眼了就得对人家负责啊,不然你就是毁了人家姑娘名誉。”
林往抬手做势要敲他,“别乱说,我就见了人家一回,什么都没有。”
林璇道:“你说的是和硕温宪公主办诗会那次吧,前儿你在清虚观碰上那次不算?隔三差五往宁荣街跑不算?去宫里还能路过那里不成?大哥,你怂不?”
林往别过脸去,耳根子发红。
一听到宁荣街,众人便猜是贾家的女孩子,现在贾家不比以往,已经没落的没样子了,林家跟他们也久已不来往。
众人面面相觑,林黛玉率先开口:“原来是外祖家的姐妹们,哥哥眼光不俗,不知看见的是哪个?”
林海也问:“对啊,是哪个?”当年他能娶了贾家女,现在也不会阻止儿子再娶一位,反正贾家的颓势已经挽不回了,只要小心点,林家未必会被波及到,这点手段他还是有的。
林往挠挠头,平日风光霁月的贵公子此时显得有些傻气,“是贾三姑娘,我只见过两回,她没注意到我,真没说过话,真的。”他再三保证,怕家里人误会人家姑娘与他私会。
林琼嗤笑,“要是我,荣国府的墙都不知翻几遭了,瞧你熊的,出息呢”话没说完就被敲了一记。
林黛玉道:“休要胡说。大哥,探妹妹是个好姑娘,你要是愿意,我就为你走一遭。”
林海也颔首表示答应。
林往却道:“不不不,还是再等等。”
林琼抢白:“等什么啊等,你是不是死心眼?再等等贾家就被抄了懂不懂?这事儿就定下了。”一句话成功让林往闭了嘴。
☆、93|3。16|
林黛玉当日就递了一*府的帖子去了贾府,那边当即来人回了帖,定下明日林家上门拜访。
贾家正春风得意着,宫里有娘娘,甄家和赫舍里家的官司没波及过来,反而收了甄家不少家财,靠山八爷现今在朝堂如鱼得水,现在又和林家和好了,当真是喜事连连。
察哈尔氏多年不孕,心中有结,生子秘方不断,都快魔怔了,怎么劝都没用,现在不仅失了林海的尊重,弄坏了身子骨,还把自己弄的容色委靡,什么要强的心都没了,现今已不出门,只在家静养。
林黛玉次日一早便收拾齐整,坐车去了贾家。
贾家女眷以王熙凤薛宝钗为首,迎春三个姐妹在后等待,见到林黛玉时迎了几步便是行礼,林黛玉忙虚扶起来,众人去荣庆堂,见了贾母后免不了有是一番寒暄。
贾母越发显得老态龙钟,没说一会便显了疲态,仍是强撑着。林黛玉坐了一会,便不忍再叨扰贾母休息,便说移步和姐妹们说句话,贾母慈笑着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林黛玉同薛宝钗及三春姐妹去大观园里赏景,久别重逢,没一会儿便去了生疏的俗礼,以姐妹相称了。薛宝钗梳着端庄的圆髻,显然已经成婚了,丫头唤她宝二奶奶。
迎春许了人家,是孙家,再过半月就要出阁了,拉着林黛玉的手道:“我快要出去了,盼着能见你一面,全了咱们姐妹的情分,你可算是来了。”
林黛玉笑说:“我也想着迎春姐姐,你出阁的时候也必会来看你。”她看着迎春眼眶含泪的模样便有些心酸。
薛宝钗笑道:“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独我是个外人,出门子不需瞧一瞧。”
林黛玉握住她的手,心内更酸,“宝姐姐,你素来宽待人,不会怪我。”
薛宝钗眼眶也红了。
贾宝玉不是薛宝钗的良配,她自己也知道,但薛宝钗纵然再聪明,也没法子左右命运。这世上最无奈的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
三人感慨万千,惜春腕子上套着串普通的木头佛珠,神色似已超脱,整个贾府已经有了衰颓景象,唯有探春眼里燃着烈烈的火,在萧瑟的风里无比鲜活的模样。
几人走到一处绿竹森森的所在,薛宝钗笑说:“当初咱们选居处时,都赞这里好,却谁都不要,均说除了林妹妹,再没人能配得上这里。”
林黛玉摸了摸手边青翠的竹竿,笑道:“确实是个清净的地方。”在场谁都不知道,她曾经在这里居住了若许年,眼泪洒遍了这千竿青竹,最后油尽灯枯时在那间小小屋舍里,无人问津。
林黛玉神色悠悠望着远处,只觉得连脚下的地都是湿咸的。
正说着,茜红色的门帘一动,走出个男子,身姿颀长,青衣长衫,手执一卷古籍,显得清瘦斯文。
薛宝钗迎上去,“二爷,刚才袭人找了你许久,你竟躲这里来了。”
贾宝玉道:“嗯。”转脸见到林黛玉,神色似乎怔忪了下,然后走了几步,跪下行了个礼。
林黛玉忙说:“表哥不必多礼。”贾宝玉方起身,规规矩矩地告退了。
薛宝钗向林黛玉笑道:“他就是这样,惯爱躲着我们看书,恐他又躲远了找不着,我去看看。”眼里掩饰不住的关心。
林黛玉笑允,薛宝钗道了失礼,便离开追贾宝玉去了。
惜春也说:“我有事情要去寻妙玉,先走一步了。”
只剩下三个人逛园子,一直逛到了中午,丫头来问在哪里吃饭,林黛玉便说不劳烦府里,去探春的秋爽斋,随意吃些就好,迎春惯饭后睡午觉,便回了自己住处吃饭。
林黛玉携同探春回了秋爽斋,食不言,饭后林黛玉才徐徐说起来意。
“探春妹妹,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你的缘故。”
探春又是了然又有些困惑,“找我?”
林黛玉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件事我想问问你意见,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
探春道:“你说。”
“我哥哥今年十九岁,现任御前一等侍卫职,还没有成婚,”林黛玉道:“他偷偷告诉我,曾于去岁温宪公主的诗会上见到一位姑娘……”
探春吃了一惊,去年她的确不慎见了一名外男,那人生的潘鬓沈腰、气质卓然,身边的姐妹都看愣了,打听了那人名姓要告诉她,她当时婉拒了。她一介庶女,配不上那样的人,没想到竟是林家的公子。林家公子早在当年林妹妹住荣府时她见过几次,但这些年过去,也早忘记了,是以没认出来。
林黛玉道:“我大哥人品端方,品格上没的说,探春妹妹,你是个爽快人,好与不好只说给我听,咱们姐妹一场,我绝不传六耳。”
探春低头思索良久,道:“好,这亲事我应了。”
她顾盼神飞,容姿飒爽,毫无闺阁扭捏习气,看的林黛玉又是佩服又是想笑。
“既如此,我方敢去和祖母、舅母周旋。”
林黛玉帮了大哥一个大忙,十分高兴,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探春妹妹,紫鹃呢?她还好吧?”
探春叹气道:“难为你还记得她,当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去年母亲和二嫂子将到年纪的丫头放出去配人,紫鹃年纪到了,自然也要去。你让我帮的忙,我可怎么敢怠慢,就对母亲说,这丫头很得四福晋青眼,索性放了她自由身,赏几两银子,找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嫁了好,看在你的面子,母亲就同意了。”
林黛玉点头称谢。
林黛玉没费多大的劲便让贾母同意了这门婚事,探春虽然记在王夫人名下,她也没什么发言的余地,只说将这喜讯告诉赵姨娘去,让他也高兴高兴。
林往的身世在京城不是大秘密,养子这点虽然不美,但他在青年才俊里是有名的,想讨这个女婿的不在少数,那么大一块馅饼落在贾家头上,哪有不乐意的。
当日回家,林往在宫里值夜,并不在家,知道第二天一早才回,顾不得一夜没合眼的疲惫,穿着侍卫服就跑去了林黛玉的褚玉阁。
整个褚玉阁的丫头满打满算唯有冬景在林家最久、资历最老,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嘲笑了他:“奴婢头一回看到大爷急不可耐的模样,真稀奇。”
引路的小丫鬟憋笑憋的痛苦。
林往压根没听进去冬景的话,一见到林黛玉便问:“怎么样了?”
林黛玉颦着眉头,莫名其妙地问:“什么怎么样?”
林往满腔的希望一下子被浇灭了,以为没戏了。
徐嬷嬷这时进了屋子:“福晋,官媒徐太太来了。”
“哦,马上去,请她在花厅里喝茶。”林黛玉袖子一摆,走了。
满屋子人都笑了。
林贾两家从过礼和下聘书、请期,速度极快,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唬的贾家一愣一愣,要不是知根知底,真以为是骗婚呢。
二月中,胤禛回来了,林黛玉告诉他这件事,他一点都不奇怪,林黛玉反而疑惑了。
胤禛道:“林琼早告诉我了,你以为光凭你家幺儿能清楚林往底细么,那可是个狐狸。”
林黛玉挑眉:“琼儿果然是被你教唆坏的,串通一气。”
胤禛捏了她一把,正色道:“虽然再次联姻,但最好还是少跟贾家来往,至多到十月,这群老勋贵就完了。”
林黛玉点点头:“放心,不会的。”
胤禛揽住小姑娘的腰欺身上来,“出门那么久,想为夫没有?”怀里女子不答,直接吻上他,直白奔放的很。
胤禛心下微动,恨不得将人揉进肚里,两人吻的难解难分。
一吻毕,胤禛喘着粗气说:“之后我就不出门了,闲在家里陪你。”
林黛玉疑惑:“脚不沾地忙了这几年,怎么说停就停?”
胤禛深深望向她:“因为我的福晋长大了啊。”
林黛玉瞬间懂了,薄嗔:“没正经。”
“朝里越来越乱,我再这么下去早晚惹一身腥,皇父和那几个也未必不会猜疑我。不如现在就卸下胆子歇歇,躲过去这阵风波。”
“说的是,”林黛玉道,“我们家现在略有些招摇了。”四贝勒府从原来人嫌狗不理的状态变成如今门庭若市,都快比得上隔壁八贝勒府了,这样很不好,她也不喜欢总出门去跟各式各样的太太姑娘应酬。
胤禛深以为然。
胤禛这次办差犯了个不大不小的差错,康熙不咸不淡地训斥了两句,不知怎地,胤禛竟然回嘴辩解了,俩人大吵了一架,竟还赌气要辞官。这回可好,康熙直接说他忙昏了头,放两个月大假歇着去吧。
这事儿要落在其他皇子身上,岂是放几天假就能完的,轻则训斥其不孝,重则闭门思过减俸撸爵。
胤禛昂首走出乾清宫,胤禩迎上来两人并肩,他道:“四哥,我觉得你没做错,过两天我向皇父求个情,你别想太多。”
胤禛拱拱手:“多谢八弟,不过不用了,我忙了一个月,歇几天是皇父的恩赏。”顿了顿又道:“你四嫂过两日的生辰,到时请你过府来玩。”
胤禩忙笑说一定去。
胤禛一走,胤禟就不知从哪里溜达出来了,“八哥,他还真好命,以前除了太子就数他最得宠,现在是越发的出彩了。八哥,你说四哥真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胤禩温言道:“九弟慎言。”
胤禟撇嘴:“我就烦他,不说就不说。”
胤禩忍笑道:“我看你是被他打手心打怕了,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胤禩说的是昔年旧事,胤禩、胤禟、胤誐、胤祥、胤祯、这几个的书法都曾受胤禛教导,胤禛格外严厉,这几个连太傅都不怕,单怕他的戒尺。
☆、94|红绡帐底鸳鸯同眠
胤禛果然呆在家里,换了轻袍缓带,弃了公务朝政,专管那些个平日里犯不着他的管的鸡毛蒜皮小事,这个盆景不该这么摆,那个椅搭上颜色花纹不趁心,把满府里人指使的团团转。
林黛玉画个眉,他也要在旁边说道两句,林黛玉眼波一横,他笑着接过眉石,亲自执手为她画了两弯新月娥眉。
妆台上那面水银大玻璃镜子清晰映出两人模样,立在后头的男子龙章凤姿,前头坐着的女子冰肌玉骨,双目相视时,自有一番温柔缱绻。
女子轻启檀口,吟道:“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胤禛笑说:“比不得张京兆眉怃,福晋暂先凑合凑合吧。”
林黛玉掩唇而笑。
胤禛道:“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今天我请了如意馆的西洋画师来,西洋画法别有风味,给你画一幅做成挂屏好不好?”
“那敢情好。”
那画师一早就来了,屋里一传就立刻进来请安,问:“不知四贝勒和四福晋想画什么样的画?”
这人高鼻深目,湛蓝的眼珠,黄色的头发,衣服穿着跟中土不同。
林黛玉问他:“你平时都画什么画?”
画师道:“皇上让我画什么,我就画什么。”
林黛玉从他语气里听出一丝的不甘愿,笑着套话:“画师是哪里人?咱们京城跟你故乡风土人情大概有些不同吧?”
西方人不懂遮掩,没一会儿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底细都抖搂出来了。林黛玉听罢,道:“哦,原来你是来传教的,千里迢迢来到中土,当真辛苦了。”
画师感动的热泪盈眶,就差拿袖子抹泪了。自从他来了这里,传道不让传,被禁足在一小片地方,连画都不让好好画,是人过的日子嘛?简直愧对主了。更讨厌除了几个同乡,压根没人理解他,今天终于有人无私地给予他同情心,真是好感动。
林黛玉莫名其妙地看向胤禛,心说这人真实诚,一句客套话竟然当真了。
胤禛扯扯嘴角,不语,要不是这傻子画不错,早死不知多少遍了。
“之前听琼儿说,西洋画风如同明|镜涵影;十分的逼真,今儿我倒要好好瞧瞧。你用西边明暗画法的油画样子给我和贝勒爷画一幅画,务必要逼真生动,画得好我就好好谢谢你。”
画师喜的连鸟语都蹦出来了,连连答应。
胤禛不大乐意,只因欧洲画法用了几何和透视原理,用光影表现人物,免不了把人画成阴阳脸,跟鬼似的。
林黛玉指着他道:“你不乐意?”
“不敢……”
“哼。”林黛玉侧身对画师道,“贝勒爷脸黑嘴垮,但你不许往好了画,看见什么样就画成什么样,宁愿得罪贝勒爷,不许得罪本福晋。”胤禛一听,脸色立刻由阴转晴,不敢再黑脸相对。
画师差点笑出来。
画师画了一天方完成,整幅画九尺长、五尺宽,画布上一对身着常服的夫妻临窗并肩而坐,身后是座钟、多宝阁等家常物件,身旁小几青铜兽嘴冉冉吐着青烟,窗外春|光明媚、繁花鲜妍,明媚的天光从窗口探进来,将整幅画用明暗隔开。眉眼精致、着月白衣衫的女子靠在引枕上眯眼看着窗外春|光,大半身子沐浴在阳光里,怀中一只打哈欠的狸花猫,美得轻灵典雅;男子相反,只得小半天光,大半身子隐在黑暗里,肃着脸直视前方,藏蓝长袍更显得深沉严厉,脚下卧着好大一只长毛藏獒,随时能暴起噬人。
一明一暗、一阴一阳、一黑一白的两人紧挨着坐,十指相握,虽然没有对视,但在暖色为基调的画里,却自有一股两心缠|绵依偎的情意在里头,叫人一看即知,露骨至极。
林黛玉看得欣喜,夸了几句,亲自谢过画师,让人带下去用过饭再套车送回宫里,安排的很妥帖。画师在宫中地位低,少有拿他平等看待的,竟有将她引做朋友的意思。
胤禛也很喜欢这画,但它似乎流于轻浮、有失庄重,便提议收在箱子里。
林黛玉哼道:“那是我的话,我要挂在我卧房里,你管不着。”
胤禛想说那也是他的卧房,又想既然福晋喜欢,卧房是私|密地方,挂就挂着吧,每天看两眼,心情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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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月十二,是林黛玉的生辰。
这时虽然天气余寒犹厉,但万物复苏、草木萌青,百花或含苞或初绽,有诗曰“百花生日是良辰,未到花朝一半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说的便是这花神节时,民间为庆贺百花生日在树枝上挂财帛,提花神灯庆祝。
贝勒府办了几桌席面,下帖子请了几位皇子、公主、皇子福晋来,请了几台戏班子唱戏,因不大办,就没请别人。
忙了一天,宾主尽欢,贺礼收了一堆,扔给丫头们收拾,林黛玉就不管了,有什么稀奇物件,丫头才拿来给她过眼。
胤禛拉了她附在耳边悄悄说:“想不想出门去看灯?”
林黛玉顿时眼睛一亮。
换了身不打眼的衣服,两个人没知会丫头太监,偷偷摸|摸跑了出去,侍卫要跟上,被苏培盛拦住了,说:“悄悄跟着,别扫了爷和福晋的兴。”
街上处处挂着彩纸绸缎剪的花样子,天还没黑透就挂上了一盏盏大红灯笼,摩肩接踵的行人手里也都纷纷提着或买或自家做的花灯,路边叫卖声络绎不绝,越是靠近花神庙,人就越是多。
白日富人家踏青、赏花,夜里就是平民们的欢喜时候,拜祭花神、放花灯、看花鼓戏、然后花钱买点平日舍不得吃的点心小吃,都是值得开怀的乐事。
自然,也不乏像林黛玉和胤禛这样跑出来与民同乐的富人,见识见识穷人的热闹。
胤禛这时候也不顾礼数了,牵着林黛玉的手在人群里穿梭,挤到一个小摊子前,掏十个大钱买了盏并不精致的莲花灯递到小姑娘另一只手里握着。
林黛玉指着小摊子上道:“不要这个,我要那盏小兔子灯笼。”
胤禛凑在她脸颊边道:“我听说莲花灯求子,不知是不是真的,咱们试试。”
林黛玉哎呀一声,脸微微红了,幸好带着兜帽,别人看不到,忙将兜帽遮得更严实,拉着自家丢人的爷跑了。
一路走一路逛,路过小庙的时候,胤禛又说:“我记得在扬州栖灵寺,你拿着写有‘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签子故意落下给我捡,可见我们是天给的姻缘,既然路过庙宇,不论如何也该拜一拜。”
林黛玉呸了声,“胡说,好厚的脸皮,谁故意丢给你捡?”
胤禛不理,拉着人就往庙里去,给了小道士几两香火钱,在花神面前虔诚拜了,还不忘在神前供奉了下莲花灯。这小庙只供花神,中央一座雕像,雕像四周缀着鲜艳绸缎,让人只能隐约看出雕像是个女体,庙里来的多是平民百姓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都是朴实愿望。
出门,胤禛问,“可有许什么愿?”
林黛玉道:“不曾。”问:“你许了什么愿?”
胤禛悠悠笑道:“求花神赐给我家一个娃儿,不拘男女,只要是福晋生的,爷都喜欢。”
林黛玉羞得拿脚踩他,胤禛忙告饶。
到了河边,林黛玉将灯放入河里,不起眼的莲花灯颤颤悠悠流走了,同河里无数花灯汇在一起,往下游飘走。林黛玉微闭上眼,心中默念:如果真的有花神,求您赐我一子,成全我们两人心愿。
回家的路上,路过卖冰|糖葫芦的,林黛玉扯扯胤禛的袖子,没反应;又路过一个馄饨小摊子,她驻足,被胤禛拉走;再路过驴打滚的时候,林黛玉忍不住开口,“你饿了没有?”
胤禛道:“不饿。”
“我饿了。”她可怜兮兮道。
胤禛斜觑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