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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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样还能被批到一无是处,这人平日里是有多奢华?
心里暗暗觉得好笑,若是觉得酒楼的碗筷不好,怎不直接从家里自己带了来?
这样百般挑剔之人,依她看就不该出门,专门在家等着,雇得个自宫里退下来的御厨掌勺,保管伺候得舒舒服服,何至于出门来横挑鼻子竖挑眼?
摇了摇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她向来对这些要求不高,倒是对入口的美食要求高些,见着灵儿重新捡起一块放入口中,便定睛瞧着问道:“如何?可是比咱们府里厨子做得好吃?”若是当真不错她再吃些,免得吃了点心,待会儿没了胃口吃饭了。
“哼,还真有人吃得下?”
灵儿笑眯了眼睛,正咽下点心要张口回答,就听旁边有人冷嘲热讽道。
恋竹闻言转头看去,见方才那百般刁难小二的的公子正转了头瞧着她这一桌,听到她饱含期待的语气便语气很不好地嘲讽。
恋竹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便转回头来,当是未曾听见他的话一般。
用眼神示意已起了怒气的灵儿不必跟他一般见识,便也好兴致地夹了块点心入口。
这人定是进门来觉得事事不顺,这会儿寻着途径发泄呢。
这种拿着无聊当有趣的世家公子哥,整日里吹毛求疵,东挑西捡的,也不怕心气郁结、华发早生。
她可不想因此坏了自己用饭的心情,当真懒得与这人计较。
那公子见恋竹几人并不理他,且这一桌是三个年轻貌美女子,看着装束便是小姐带着两个丫头,便也皱了眉不好再说些什么,总不能故意去寻几个女子的麻烦不是,只重重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酒楼虽然座无虚席,但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没多会儿四菜一汤便热腾腾上了桌, 还附赠了小菜两碟。
小二说这两碟是酒楼独家自制的风味小菜,是酒楼所赠,还请几位客官慢用。
旁边那桌的菜也几乎同时上来了,恋竹注意到小二还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不知自哪里寻得的晶莹剔透的白玉碗筷,想说遇上这等难缠的主,说不得是掌柜的将压箱底的宝贝都找了出来伺候这事儿多的祖宗。
似乎这样的碗筷终于让那公子不再碍眼了,便也没有再找事,自静静开始用饭不提。
通常酒楼中都会有些唱曲的人,或是得了掌柜的照拂,或是确有几分本事,能在客人用饭时助助兴,也能赚得些糊口银子。
便是这样档次的酒楼也不例外,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这位爷,可是要听些小曲?”有女儿家温婉的声音响起。
恋竹闻言转头,瞧得状似父女的二人站在那极难伺候的公子桌旁,轻轻俯身见礼后问道。
“啪”地一声,那公子尚未答话,身旁站着小厮打扮的男子二话不说便出手,将上前说话的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推了个趔趄,女孩撞到身后的背着物件的中年男子,手中东西一并掉落在地,摔得破裂。
“唱什么唱?扰了公子用饭你担得起吗?” 动手推人的小厮并不将弄坏别人东西看在眼里,只轻蔑地说道。
“是小女子的不是,还请爷不要见怪。”女孩眼中染了薄薄泪意,却是强忍着不落下,兀自站稳了身体,却是还朝着几人躬身道歉,方才转身与中年男子一起收起地上的东西。
恋竹叹息一声,便也没有说话,这样出门讨口生意的,此类的遭遇实在太过常见,只瞧那女孩虽委屈却并不声张便知,她虽有些瞧不过眼,却也知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便也想着算了,只叹息一回罢了。
岂料那东西已是摔破,方捡起离了地面,便有一部分又是脱落掉了下去。
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于算不得宁静的酒楼一角响起,本也不足为奇,却不知那公子是本性乖张、喜怒无常,还是今日出门便带着一肚子气。
就在恋竹以为这父女二人便要吃了亏离去的时候,那公子手中玉碗横着飞出:“捡个东西磨磨蹭蹭,是要存心让本公子吃不下饭吗?”
☆、第八十八章 慕容云天
恋竹心里大惊,眼看那玉碗朝着还低了身子捡东西的女孩飞去,站起来踏出几步想去拦,却已是来不及。
玉儿灵儿也都霍然起身,伸出的手略停在半空,暗叹一声反应过来已是太迟。
眼瞧着玉碗只差毫厘便要砸向闻得一片惊呼之声慌忙抬头的女孩,却是凭空自两个方向以更迅疾的速度飞来两只筷子,生生将玉碗半途拦下。
似是将力道控制得刚刚好,筷子击中玉碗后,两股力道恰恰抵消,自空中滑落,砰然碎落在地。
可那女孩却还是吓得呆坐在地,手中物件触地更是破裂,有碎片弹起轻轻擦过正近前的恋竹的衣角,却更有几个蓦地击中女孩额角,瞬时便有血流下。
恋竹这才自惊讶中回过神来,慌忙上前,玉儿灵儿也跟了过来,取出随身的帕子按在女孩额角处。
伤口虽不大,却是不知是否触及什么,血流不止,恋竹见这样不是办法,回身望去,正瞧到因见到这一处混乱而急急奔过来的小二跑近前来。
忙回身示意灵儿一起将女孩扶着起来坐到椅子上,一边对焦急望着的小二说道:“劳烦小二哥快去弄些止血的药来,玉儿你跟着去,快去快回。”
玉儿点了头正要跟着小二离去,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且慢,不必急着去拿药,在下刚好随身带着些药物,小姐不妨拿去一用。”
恋竹这才抬头望向发话的人。
方才危急之时,同时有两只筷子自不同方向飞来,恋竹瞧得清楚,一个正是之前冲着她举杯示意的少年公子,另一个,则便是这此刻发话之人。
这一桌一共坐了三人。俱是年轻男子,瞧着不过都是年约十*岁的样子,其中一人长相颇为憨厚,瞧着很是健壮,孔武有力的手一直按在桌上的一柄剑上,另外两人却都是面如冠玉的贵公子模样,斯斯文文拿了折扇,说话之人更是神采飞扬,一双星目熠熠生辉,让人忽视不得。
那人瞧见恋竹望过来的眼神。说着站起身来,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白瓷玉瓶,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亲自将瓶子交给侍立在旁的灵儿,低声说道:“这是凝露散,有止血生肌之功效,你给这位姑娘处理伤口后涂上,很快就会好的。并不会留疤。无须担心。”最后一句却是对着那仍惊慌着的女孩说的,细细叮嘱一番才转过身来。
“多谢公子仗义相助。”恋竹瞧见他转过身来,便也客气道。
“在下慕容云天,小姐客气了,你我都是路见不平,何来相谢一说?”那公子莞尔一笑。原是英气逼人的相貌,因着这一笑,颊边竟露出两个酒窝。
蓦地方才那些谦谦公子模样尽去。让人瞧了只觉可爱,于这样少年公子身上,意外和谐。
恋竹不由也跟着一笑:“慕容公子说的是,我惦着让人去买了药来,竟把这当成自己的事了。倒忘了方才便也是有公子出手相助,这女孩才不致伤得更重。”
一会儿工夫。灵儿已经给女孩清理了伤口,原也不是很严重,那公子的药似乎也有些奇效,药粉方一上到伤口上,血便止住,看得恋竹几人啧啧称奇。
“放心,方才这位公子说了,不会留下疤痕,这几日回去后当心些,不要让伤口沾了水,待结痂之后便会好得差不多了。”恋竹见身量未齐的小女孩瑟缩在那里,仍有些颤抖,任凭灵儿给上了药也不敢吭声,便温言安慰道。
“大惊小怪。”瞧见一帮人围着个身份低贱的女孩,又是扶了坐着,又是忙着止血的举动,出手伤人却自始自终冷眼旁观的公子不屑嘲讽道。
对上恋竹闻言看过来的视线,眼中除了不耐烦之外,并无一丝愧疚,冷冷吐出几个字:“多管闲事。”
恋竹立刻皱了眉头,心下一丝怒气顿起。
若说方才还想着算了,这等事情虽让人瞧着不喜但也算常见,这会儿却是压不下怒气了。
这人实在太过不知所谓,仗着自己有银子来这酒楼吆五喝六也就罢了,掏了银子出来用饭,权当花银子买享受,也让人挑不出大错来。
但一而再再而三地,不但纵着手下出手伤人,自个儿还更甚一层,实在是太过跋扈
多管闲事?闲事她自然不稀罕管,但这等人见人厌的人,不挫挫他的锐气,她这平白挨了说的怒气要找谁来出?
安抚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恋竹转身迎着那人不悦的目光,朝那桌走去。
不待那人说话,恋竹自个儿伸手拿过桌上一个玉碗,细细端详说道:“这玉碗当真不错,瞧着小二哥端来的是一整套吧?可惜了,真是可惜,转眼就被打碎了一个。”说着摇头,似是无限惋惜的样子。
“与你何干?我家公子自不在意这几个银子,便是再多也砸得起。”那公子只是冷眼瞧着恋竹不说话,他身边的小厮却是横眉怒目说道,更是伸过手来想要夺下恋竹手中的玉碗。
还不待他触及,斜里伸出一柄纸扇,轻飘飘格开那小厮的手,带笑的声音响起:“急什么,扔都扔得,却是让人瞧一眼都瞧不得了?”
竟是那与慕容云天同时出手、方才端坐瞧着这边态势的少年公子,不知何时转了过来,说着对着恋竹又是一笑。
酒楼一角的四桌客人因着他这一句话算起,便是真正都参与进来了。
恋竹看见,便也回以一笑。
路见不平人多,真正拔刀相助却并非总是有人,如今她一次便见到两个,这混乱的事情也不若之前那样惹人厌了。
手中玉碗把玩片刻,恋竹便在那公子及他家两个小厮虎视眈眈之下重新放回桌上,施施然开口道:“你家公子财大气粗是你家的事,莫说是这玉碗瞧不上眼,想砸便砸了,就是看这酒楼不顺眼,想要夷为平地,那也是你家的事,自是与我们不相干。”
既然两桌人都迫不及待自己参与了进来,她自然也不介意给自己拉两个友军,况且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瞧两人掷筷子露的那一手,便知俱是高手。
能站在她这边,心里也更有底气了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那公子仍是坐着未动,神情却已是不耐烦至极,干脆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环胸冷冷说道。
“没想说什么。”恋竹瞧见他的表情,却是不为所动,语气更加轻快地说道:“我本来与你也是无话可说,尤其现在这般,显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理他越皱越紧的眉头,忽而甜甜一笑说道:“但是咱们有笔帐却不得不算。”
“笑话,本公子与你素未谋面,何来算账一说?”那公子似是当真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瞧着恋竹的表情似是瞧见说了疯话的人一般。
“如何没有?”恋竹闻言皱眉,继而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又展了笑颜:“想是公子贵人多忘事,可这眼前发生的事,又如何说忘就忘,莫非公子年纪轻轻,记性已这般不济?”
说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这是你家的事,自有你爹娘去操心,我可当真是没有闲心去管。”
不理那公子变得难看的脸色,笑眯眯说道:“咱们便来算算公子该赔偿多少银子吧。”
不待那身后两个小厮再次蠢蠢欲动,反正有那少年公子在,他们也兴不起风浪,恋竹便自顾自说道:“既然你记性不好,我便做做好人,提醒你一下。方才你家小厮无礼推倒了那女孩,却是因女孩先扰了你在先,这个咱们没话好说,她也已经向你道歉,我也不是那计较之人,这一页自是揭过不提。”
“可后来公子你一个不开心,随手扔出的玉碗,竟导致人家吓得倒地,继而东西碎屑一则划伤我的衣物,二则更为严重是伤了人家女孩,这便说不过去了。”
“强词夺理,是她扰了我家公子在先,若不是她捡东西弄得那般大的动静,何劳我家公子动手?”也不知谁才是强词夺理,那小厮一听恋竹此话,竟又伸着脖子嚷嚷道。
“你这话好没道理,这酒楼之地,许你们来得,别人就来不得,人家捡个东西发出声响与你们何干?若这样讲,你家公子方才扔玉碗的声响如此大阵仗,吓得我家丫头大惊失色,我是不是也可以泄愤于你们?”
堵得那小厮一脸愤愤,却是再说不出话来。
恋竹不再理他,转头看向那公子:“言归正传,方才说到这玉碗做下的祸患,我这衣裳虽算不得稀罕之物,但也是出自“宫绣坊”。”
话一出口,那坐着的公子尚未有触动,旁边站着的少年公子却是面色一变。
宫绣坊或者于寻常百姓还陌生,于不在京城的高官世家而言也不熟悉,但对这京中的达官贵人而言,却都知这宫绣坊是个何等特殊的存在。
若论所得布匹的金贵,或者坊中绣娘的手艺,或者用心去寻,也有可与之匹敌的。
但这宫绣坊特殊之处在于,虽未言明是专供皇家御用,但自来宫绣坊中所出布匹衣裳,却纵是有银子也买不到,只一出得便都被运送进宫,能穿得的除了皇家人外,便是朝中一品大员的亲眷也是不敢上身的。
恋竹虽听得顾妈妈说她的衣裳大多出自宫绣坊,多为太后亲赏赐了的,却是当真不知这衣裳有如此大的来头,还只以为瞧着这件最为素雅不出奇,便捡了穿戴出门。
☆、第八十九章 皇孙赵澈
恋竹并未瞧见那少年公子变了神色,只继续说道:“衣料绣工什么的自不必提了,想公子你也不是没有见识的,我想着,折算个白十两银子并不为过吧?”
见那公子似是张口要说话,恋竹忙打断道:“公子别急,还是听我一并说完不迟。”
“再来说你伤了这女孩一事,原该是你们之间计较,但你也瞧见了,慕容公子方才将凝露散直接交给了我的丫头,算是由我出面为这女孩医治,既是为公子所伤,这银子自该是跟你要的。”毫不客气将凝露散据为己有。
“那凝露散你也瞧见了,有止血生肌之功效,这等好东西自然也是有价无市,虽说所用不多,但胜在功效,想来不该比我这衣裳便宜吧?”
“至于那器物,我等大方一些,算得跌倒之时意外摔坏,并不计较是你家小厮推人所致了。”恋竹说得好不大方。
“原该是要得你一声道歉的,但我想无甚诚意的道歉,不要也罢,不若换成银子更为实在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恋竹这厢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自个儿说得好不畅快,端的是一样没落,全都计算了进去。
听得那少年公子在旁忍俊不禁,直一眼一眼来瞧恋竹,偏她还一副神情正经、似在与人谈着生意的架势。
那厢不知何时走到慕容云天身边的同行两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长相憨厚的公子长剑在握,环手在胸,呵呵笑了说道:“云天,这小姐有意思,瞧着与人计算的样子,不去做生意可真就可惜了。”
慕容云天闻言也是呵呵一笑。却是朝着另一清俊公子笑道:“孟洛,你瞧比起你家大姐如何,这份精明一点儿不差吧?”
被叫孟洛的男子一笑:“岂止不差,我大姐是人后精明,这小姐可不惧着在人前争辩呢。”
声音虽小,但恋竹自幼也算得习武之人,耳力自不比寻常小姐,将几人对话听个清楚,想虽成了人家谈资,但到底不是什么坏话。便也由了他们去了。
“哼,巧言令色。”另外几人虽听得连连点头,但显然恋竹这一番说法并未得了这公子的认同。当即冷哼出声道:“你说如此便如此?区区一件衣服便要百两?你何不直接抢银子更为痛快?”
冷眼瞧向一旁受伤的女孩,看得那女孩身子一抖,直往灵儿身后藏去。
“什么破凝露散?谁知道是不是江湖郎中那里得来的,便也敢开价百两银子,真当本公子是好糊弄的吗?”
说完瞧见恋竹看向他的视线。忽而皱紧了眉头,似是突然想起自己竟真的与这女子计较起银两来。
显然也不想与她多言,当下沉了脸色:“爱计较你们便自去计较吧,本公子可没时间与你们在这里混说。”
说着袖子一甩,竟是要转身离去。
恋竹摇了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这般与他讲理反倒还是说不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娇贵公子,已是惹得天怒人怨了。竟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罢了罢了,这类的实在也算见过了,想来以后也少不了,果然,教养于个人而言。实在太过重要了。
歪头想想,这一会儿功夫已被安了诸多词汇在身。且都不是什么好词。
大惊小怪?多管闲事?强词夺理?巧言令色?
这公子和他家小厮倒还真不是目不识丁呢。
“这位公子哪里去?银子之事还未有定论,这样离去不好吧?况且,这桌酒饭尚未付银子,可是要吃白食不成?”
这样的情形自是不用恋竹出面去拦,否则她方才将两伙人跟她拉到同一阵营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那少年公子自出现便一直脸上都有笑容,此刻更是温和笑了,却与之不相匹配地再次伸出扇子挡住人的去路。
“大胆,你是什么人,也敢拦着我家公子?”得了自由的小厮却是没眼色再次上前,眼中俱是不屑之意:“我家公子会在意这些饭钱?况且与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这酒楼是你家的不成?”
只字不提赔偿一事,竟是有选择地遗忘了方才矛盾重点,当真让恋竹佩服这一手太极功夫。
“非也非也。”那少年公子却仍是笑着,对那小厮的不敬态度不以为意:“在下并非师出无名,这酒楼虽不是在下所开,却为在下朋友所有,见着此等吃白食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不理那小厮所言,一味将几人定为要吃白食,听得恋竹几人暗笑不已,心说这公子看着贵气,却是行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你们,你们简直就是胡搅蛮缠!”小厮见他依然一副不肯退让的样子,且方才被阻拦之时便已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便也学着他家公子不欲多言,只想躲过阻拦离去。
“要走可以,银子拿来。”恋竹也跟着身子一闪,拦在几人身前。
有那少年公子在旁,她自然不担心自己会吃了亏去,玉儿却是有些担忧,见着小姐举动,忙将手里的帕子往灵儿手里一塞,便也快步闪身过来,侧过身子微微护住自家小姐。
引得那公子又是频频看过来,江湖中女子会武自不稀奇,但这样瞧着娇俏大家小姐的样子,却是连着小姐及丫头都是练家子的,除了他那个小七姑及她那些人如其主的丫头,还真是相当少见了。
人家不欲与她多言,她自然也不想与他们废话,干脆直接说了自个儿意思
“公子此举是在有失风度,便是先前是这女孩扰了你,可人家已经道歉,这后面一再弄坏衣物弄伤人家总是要赔偿的吧?瞧着挺贵气的公子,总不至于与人计较这几个银子吧?”
“若不是方才慕容公子与这位……”说着顿了一顿。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恋竹转头看向那犹自笑呵呵低了头去把玩手中扇子的少年公子,嘴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