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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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心动的女人这般近在咫尺,他纵然坐怀不乱的定力,也被那份恋着她的心与渴望消磨殆尽了。
伟岸的身子猛地站起,宛如一阵疾风般地冲出了客房。
望着他消失在门扉后的身影,暮曦才露出了掩在长袖中的素手,指尖仍然震颤不止
三日后,襄都
自那晚的短暂交谈之后,兀旭烈便再没有和暮曦共乘车辇,而是骑着骏马,随车而行。
淡淡的哀戚化作缕缕朦胧的烟云在那双宛如碧波的眸子中缭绕,她偏过头轻靠在车窗边,喃喃自语:“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与兀旭烈于瀛都偶然相识,一瞬的回眸,那种心动的感觉却强烈到无法忽视。
自从得知了他乃是北国四太子,暮曦的心底其实就很清楚,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太多了。
虽然她离开了王府,但她仍是骆睿唯一的妹妹,是南国曾经的九王妃。
而兀旭烈他是如雄鹰一般的男子,儿女私情终归会被他视作无用的牵绊。
他那晚在客栈的暗示已足够明显,暮曦妄图以一己之力左右的决定,是断无可能的。
骆睿、兀旭烈这两个她最在意的男子,却永远无法摆脱敌对的立场,除非死亡的来临,不然他们会相争到死
这似乎是个死结,怎么也无法解开。
苦涩的泪在眼底流转,暮曦微摇螓首,不然泪水滑落。
这时,闭合的车门被倏然推开,兀旭烈伸出有力的双臂,将暮曦从车室中抱了出来
☆、第一百零五章 爱宠娇怜
因为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害得暮曦一惊,低呼之声溢出间:“啊”
“别怕,我抱得很牢。爱夹答列”沉厚的嗓音温柔地在她耳畔扬起,抚慰了她的不安。
他下令车队在通往四太子府的巷道前停了下来,远远地,以看到管家乌提早已率领数人列队迎接。
此次他入南国接暮曦回府,为保行踪隐秘,只有兀旭烈身边最为亲近的几人知晓。
但回府之前,兀旭烈却提前派人给乌提传了命,要他率领府内下人出门等候,为的就是给暮曦树立在府内的威信。
兀旭烈俯下身子,傲挺的鼻尖抵住了暮曦白希的额间,“张开手,环住我的脖子,我抱你进府了。”
“你放我下来,找人搀着我进去就行。”纵然是在北国,民风较南国要开放些,但被兀旭烈就这么大喇喇地抱着入府,定会引起争议。
“不行。”兀旭烈自然明白他此举会造成什么影响,但他就是要让府内的人不敢小瞧了暮曦。
“你一向这么霸道吗?”无奈地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暮曦只得向转过脸,向他的怀中靠了靠,羞涩的绯红飘上粉腮。。
“这就是我。”明朗的笑意在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散开,娇柔在怀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老奴等恭迎殿下回府!”乌提虽然跪了下来,但却即刻抬起头,想要打量那被兀旭烈牢牢呵护在怀中的女子,既有些惊奇,也有些欣慰。
“起吧。”兀旭烈收拢了手臂,毫不在意下人们悄悄投来的讶异目光。
“谢殿下!”众人朗朗应声,缓缓起身,齐整地列队于府门两侧。
大步踏入宽阔的府门,兀旭烈终于带着暮曦来到了这个真正属于他的世界。
“可惜了,你现在看不到,再过几个时辰,我带你到府里好好转转。”幽深的黑眸紧紧凝睇着暮曦的侧脸,兀旭烈凑近她耳畔,无不惋惜地安抚道。
“无碍,反正早晚能看到,不在乎这一时半刻。”外间静谧地只能听到簌簌的风声,让暮曦越发眷恋起他温暖宽大的怀抱。
“王府分为外庭、中庭、内庭,彼此之间互有旋梯拱桥连结,内庭后是清风苑,院内有湖水,围绕着湖水还栽种了各种花草”兀旭烈悉心地向她描述王府的结构。
“你要安置我住在哪里?”柔婉的嗓音轻轻地飘起。
“和我一起,住在玄武殿。”兀旭烈迈着稳稳的步伐,登上弯曲的拱桥,带着她直奔内庭。
暮曦蓦地抬起头,指尖用力地攥紧了他的衣领,坚定地回绝:“我不住。”
“你再使劲,我领子上的狐毛都要被你拽光了。”兀旭烈无奈地摇摇头,以轻松地口吻打趣道。
“我说了,我不住你的玄武殿。”暮曦有些急了,猜不出他究竟是何用意,更摸不透他的话到底有几分认真。
他们的关系尚未理出头绪的时刻,她不能嫁给他。
“过几日,我就像父王请旨,正式迎娶你。”兀旭烈对她的抗拒充耳不闻,径自地诉说着自己的打算,“我思前想后,觉得你的身份毕竟是个阻碍,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我已为你定好了新的一切,你将会是骠骑将军特勒的女儿”
正当他满心欢喜地畅想未来的时候,暮曦却偏过头,摸索着找准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垂眸睨了下肩膀上被她伶俐的牙齿压破的衣衫,及微微泛起血丝的皮肉,兀旭烈看得出他的自作主张惹恼了怀中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那么狠心,小心你会很快守寡的。”他没有生气,只是宠溺地扳开了她的下颌,将自己的肩膀从她的檀口中解救出来。
“谁让你瞎说的!”暮曦恼怒地扬起双手,胡乱地抚摸着兀旭烈的冷峻面庞,最终捂住了他的嘴巴。
“行了,有力气闹,证明你还不累。”兀旭烈只得稍作让步,“你不愿住也罢,改在青鸾殿暂住。”
远远的幽长回廊中,一抹娇艳的身影悄悄地躲在粗壮的廊柱之后。
赫兰听婢女回禀说,四太子终于回府了,但他这次并非孤身回来,而是带着一个女人。
将手暗自地抵在心口,赫兰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眸。
那笑意满面的男子,是她的夫君啊,是她费尽心力才靠近的人。为的下耳了。
可如今,他的怀抱却不属于她。
入府半年多了,她连兀旭烈的面都很少能见到,更遑论说被他那么宝贝地抱在怀里了。
嫉妒的火焰在心底狂烈地燃起,若非今日亲眼所见,赫兰甚至痴傻地认为素有“苍鹰”之称的四太子本就是个不会轻易欢笑,不会展露悲喜的冷面人。
想来还真是讽刺啊,他有力的双臂在揽着另一个女人的纤腰。
而赫兰所能得到的,至多不过是冷漠的一瞥,以及淡漠的冷哼。
她该如何做,到底该如何做?
“侧妃,您没事儿吧?”侍女贝儿赶忙上前,馋住了赫连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地观察着她苍白的面色。
赫连甚至说不出话来,浓烈的酸楚与挫败好似条条藤蔓教缠于心,捆缚地她无法呼吸。
贝儿抬眸,遥望兀旭烈那抹伟岸的身姿,以及他旁若无人呵宠在怀中的娇柔,不禁哀叹:“
侧妃,看开些吧。天底下的男子,谁不三妻四妾?何况,四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注定不是专情之人。”
“呵呵你知道吗?最让人难过的不是失了宠,而是那恩宠还未得到,却已失去了。”
赫兰情不自禁地淌下了热泪,她硬撑着直起身子,匆忙别开了眼。
那样噬人的场景,就是她镌刻在她心头的伤。
多一瞬的回眸,就多一瞬的折磨。
赫兰身为查哈族族长之女,貌美名动北国,过往求亲的北国贵族多如繁星。
然而,年少时的她便立志,只嫁这天地间的真英雄,伟丈夫。
十三岁那年,她在骑射大会上偶然目睹了兀旭烈的马上英姿。
情窦初开的她疯狂地爱上了那个领兵百万,战无不胜的四太子。
从那时起,她日夜期盼,父亲能够在王储之争中,选择支持母家势力并不强盛的兀旭烈。
而结成同盟的最佳方法往往是联姻,如此她便能名正言顺地进入四太子府。
可是两年过去了,她终于夙愿得偿,却恍然发现,北国四太子是真英雄,却绝不是属于她的。
赫兰不在他心里,就连她的身子他也不屑于触碰。
“想办法查清楚那个女子的来历”哽咽的字音散开,咸湿的泪划入唇角,让赫兰尝便了苦涩的滋味,“扶我回去”
“是!”贝儿服了服身,伸出手扶着赫兰缓步地走回月雁殿。
青鸾殿
窝在兀旭烈宽大的怀中,暮曦感觉他仿佛走了很久的路,才终于停下,“这青鸾殿好似很偏僻?”
“不,它紧挨着我的玄武殿,不过一水之隔,但我故意在府内绕了两圈,所以你才会觉得时间长。”兀旭烈轻轻踢开殿门,走进内殿,将暮曦放在了那柔软的金丝软榻上。
“绕了两圈?为什么?”暮曦不解地微敛眉心。
“想多抱你一会儿。”在金丝软榻旁蹲下身,温厚的大掌裹住了暮曦的手背,兀旭烈毫不掩饰地表白爱意。
烫人的体温从他的掌心处传来,暮曦的脸早已羞红了。
她并非风月欢场中的女子,对感情之事熟能生巧。
在现代时,因为她天赋异禀,生活习惯也异于常人,暮曦只是与樊落叔叔相依为命,互相照顾。
她一次恋爱还没有谈过,真真是白纸一张。
面对兀旭烈这么热烈的表达,她着实无从招架。
“殿里的窗子都打开了吗?”突然蹦出的一句问语,反倒让兀旭烈摸不着头脑了,“开着呢,怎么了?”
“空气好稀薄,我紧张得没办法呼吸了。”暮曦努力喘着气,素手拍着胸口,“你的存在给我好大的压力。”
“哈哈哈哈”兀旭烈被她可爱的举动给逗笑了,“慢慢来,你会适应的。既然觉得压力大,那咱们更应该多相处,让我帮你消减这份压力。如何?”
宽厚的大掌捧住了她的粉腮,兀旭烈动作轻柔地在那丰润的唇瓣上细细地吻着。
猛地,暮曦偏过螓首,慌乱地躲开了他的亲吻。
“怎么了?”兀旭烈困惑地皱起剑眉,低沉的嗓音中隐隐含怒。
“如果,我不嫁给你,你会怎么对我?”思量再三,暮曦孤注一掷地向他发问。
“你必须嫁给我。”刚毅冷峻的面庞上露出了决然的神情,兀旭烈笃定地断言,“我不介意绑着你行大礼。”
“你这与强盗、土匪又何不同?”暮曦心里矛盾极了,她的顾虑与担忧兀旭烈丝毫都不能理解,对于她为难的处境,他也视而不见。
“很大的不同,因为你对我有感觉。”兀旭烈倾身上前,用力地搂紧了她的纤腰,感慨地呢喃:“为什么你要与自己的真心背道而驰?”
☆、第一百零六章 赔心赌注
我的真心?你知道什么是我的真心?”淡漠的笑拂过嘴角,暮曦掷地有声地说:“我虽离开了王府,但也是九王爷的下堂妻。南国大将军骆睿是我的哥哥,我唯一的至亲这些不是随随便便改换姓名,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世背景,就能抹杀的。”
兀旭烈静默地注视着她沉重严肃的神情,竟无言以对。
他素来霸道专行,但凡他认准的事,便一定要做到;但凡他喜欢的人,便一定要牢牢地系在身边。
只不过,有生以来,唯一激起他强烈独占渴望的女子,唯有暮曦而已。
对他来说,动心很难,渴望更难,所以才会如此念念不舍。
他岂会不明白,两人的身份界限泾渭分明,本应毫无交集。
纵使刻意地创造所谓的“姻缘”,也不过徒增彼此的纷扰罢了。
冷静下来时,兀旭烈也曾想过彻底忘了她,忘了那个回眸百媚生的女子。。
然而,终是放不下最初的那一份震颤灵魂的悸动,还是舍不得,不甘心啊。
可偏偏,她是那么与众不同,特立独行,时常让兀旭烈无所适从。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久之后,他终是打破了两人间死寂般的沉默。
“你和我哥哥的敌对早已注定,你们都同样恃才自负,见了面更不会相让。”只要想起有朝一日,他们两人兵戎相见,相争不休,暮曦便心痛如绞,“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去伤害他,或他去伤害你。”
“可你口口声声要离开,难道不是已经选择了他?不是要回到骆睿的身边?”大掌钳住了暮曦纤柔的肩膀,兀旭烈不愿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你可曾在乎过我?”
“我只是回哥哥身边略住几个月,而后游历天下至于你们之间的争夺,我不忍目睹,所以只能逃开。”暮曦从不奢望能一己之力劝服骆睿与兀旭烈避免直面相争,那是男人的世界,她永远无法介入。
在男人们的雄心壮志面前,女人的话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个答案无法让我满意。”兀旭烈冷冷地说道,猛地放开了暮曦,失望地起身离开。
这就是他倾注心力爱恋的女子,到头来,她回应给他只是冷漠的逃离。爱夹答列
阵阵刺痛在心口处蔓延,好似又一根根绵密的针在戳刺一般,暮曦踉跄着跪倒在地,“呃”
听到了那细微的申银声,兀旭烈匆忙回身,健步如飞地折返至暮曦身前,将她拦腰抱至床榻上。
当他抬眸的瞬间,却惊骇地愣住了,只因滴滴血丝从暮曦紧闭的双眸中流下,在颊畔烙上了妖艳的血花
三日后,青鸾殿
“柏老,她怎样?”冷峻刚毅的脸庞上,疲惫与忧虑之色尽显,兀旭烈守在暮曦的塌边,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合眼了。
他忧心如焚地看着面前这位神态安详的耄耋老者,急于求得一个答案。
这不是暮曦第一次淌出血泪了,兀旭烈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连夜派人前往祁连山的卧云庄将德高望重的柏老请来。
柏老乃是一位隐居世外的高人,在兀旭烈年幼时,他曾入宫为北国国君治过一次病。
因为他的妙手回春之功,使得柏老声名大噪,但他却行踪神秘,自此隐居,不再过问世事。
“能让四太子这么着急,甚至连发三封信笺去寻老夫,这女子定非凡俗之女。”柏老捻了捻长至双膝的银白色胡须,吐出了沉稳的气息。
“她会流血泪而且她的眼睛”兀旭烈自始至终不曾松开暮曦的指尖,黝黑的鹰眸中盈满了怜惜。
“她的眼眸是半盲,对否?日落方能重见光明。”柏老笃定地作出诊断。
“您果真医术如神那她的眼睛可否还有复明的可能?”欣喜不已地点点头,他似乎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老朽斗胆问一句,若她的眼睛医不好,殿下还会如此珍视她吗?”柏老并不直接回答他,反而语带深意地问道。
飞扬的剑眉斜挑,兀旭烈不喜欢他人刺探自己的心绪,纵然他是柏老,是他有所求的医仙。
柏老微微一笑,解开了捆绑在暮曦手腕上的金线,颤颤巍巍地收起药箱,抬步离开。
“等等您还没说她的病情如何。”兀旭烈冷眸微眯,以强势的口吻喝令。
“无药可医。”柏老停住脚步,一字一句地说,“既然在殿下心中,她盲与不盲,都没有区别。这病医不好也无妨。”
“她会淌血泪这是不是异象?可否会危及她的性命?”兀旭烈再也无法镇定,狂奔至柏老身后,恳切地追问。
“殿下,能医这位女子的药就是你”柏老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地极尽透明的和田玉,交给了兀旭烈,嘱托道:“以此玉研磨成药粉,以温水送她服下,对她的身子会有好处。”
“柏老,您的话,我不懂。为何我是她的药?”兀旭烈握住和田玉,困惑不解地追问。
“天机不可泄露,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柏老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而后踏着蹒跚的步履,走出了内殿
入夜
暮曦从昏昏沉睡中蓦地惊醒,沉沉的眼帘倏然掀开,一张近在咫尺的刚毅面庞入眼。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只觉全身虚软地没了力气,并不忍心叫醒似乎倦极了的兀旭烈。
原来这几日,梦中那个急切而温柔的呼唤声就来自他。
“嗯”细微的动静便让浅眠的兀旭烈幽然转醒,他惊喜地注视着暮曦,“你好些吗?”
兀旭烈将暮曦扶到了床榻边,把软垫铺在她身后,让她舒适地靠着。
“那一日,我记得咱们在说话,之后发生了什么?”暮曦只觉连蜷起指尖的气力似乎都没有了。
“几日接连赶路,你身子吃不消,所以发热了。”兀旭烈不愿将她再次淌下血泪之事告知暮曦,只怕引起她的恐慌。
他起身将熬煮在炉上的汤药端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喂暮曦服下,“喝药吧。”
暮曦咽下了淡淡的药汁,看着兀旭烈眼底晕出的黑影,情不自禁地伸出素手,抚上了他黝黑的脸庞,心疼地劝道:“回去休息吧,你定是累极了。”
兀旭烈确实是疲累不堪了,这几日,除了暮曦的病要让他操心之外,朝中的情况也不安宁。
大太子动作频频,借口整顿吏治,将矛头对准了那些支持兀旭烈的大臣们。
他若听之任之,只怕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脉就会被大太子破坏。
白日里他与近臣们筹谋应对之法,晚上他不眠不休地陪在高热不退的暮曦身边,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纵然他的身子骨结实得很,也禁不住这么熬着。
兀旭烈斜倚在床榻上,缓缓地探出双臂,将暮曦缓缓地搂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耳畔,轻缓的口吻透出了几许哀伤:“或许是我的方式不对,但我从未这么渴望一个女人,渴望到让我恐惧的地步”
的什改唯不。泪水悄然坠下,滴滴划入齿间,他的话宛如一颗颗巨石重重地掷向了暮曦的心头。
思虑再三,半合的眼帘乍然睁开,一个念头在心底油然而生,她略略地推开了兀旭烈的胸膛。
沉默良久,她深呼一口气,柔婉的嗓音徐徐逸出:“我们来赌一局以三月为期,若你爱上了我,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若我爱上你,那么我许你一生一世。”
“爱?”兀旭烈对她的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他冥思片刻,有些迷茫地与她对视,“告诉我,怎么界定爱。”
“一生中,你可以喜欢很多人,也可以对许多人有心动的感觉,但只能爱一个人。”暮曦慎重其事地向他道出自己对爱情的看法。
“你若爱上我,就会许我一生一世?生死不离吗?”粗粝的指尖轻挑起暮曦的下颌,幽魅的光芒在鹰眸深处绽放,兀旭烈觉得她开出的赌注确实很诱人。
“对,我说的。”暮曦点点头,努力维持平静的情绪,不让兀旭烈瞧出自己的心虚。
“不够,一生一世不够”伟岸的身子一跃而起,兀旭烈踱步至窗边,负手而立,沐浴在月华下的傲然背影竟显得有些孤独,“若你输了,就要许我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多美的憧憬,多美的向往,但他们之间却似乎早已断了可能,泪水落得更为汹涌,暮曦重新躺回到榻上,悲伤地合上眼
此时此刻,他们谁也不无从预料,正是这一场看似笑谈的赌注,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