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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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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兀旭烈的可能,他为自己留了退路。

正在此时,那抹熟悉的低沉嗓音从不远处飘来:“暮曦你在哪儿?”

“糟了,我们约好一起用晚膳的,可能他见我久久未归,所以来找我了。”暮曦毫不犹豫地从日星盒中抽出了隐身符,贴在骆睿的身上,“哥哥,别耽搁,离开北国。这里的事,我自己可以应付。”

“好。”骆睿点点头,瞬间看到自己的身子幻化于无形

暮曦从假山洞口钻了出来,抬眸便迎上了那满含关切的眸光,“怎么来了?”

“晚膳呈上好久了,我饿得难受,所以来找你了。”冷峻不羁的脸庞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然后一簇寒芒却在那双阴鹜的鹰眸中稍纵即逝。

背在身后的大掌本欲张开,给埋伏在清风苑高阁上的弓弩手们暗号,将那个胆敢闯入王府与暮曦私会之人乱箭射死。

但是,当兀旭烈偶然瞥见假山洞口旁那簇微微摇摆的矮丛后,他决心放过那个贼人。

既然暮曦肯给他施用隐身符,定是在意他的安危,所以兀旭烈决定暂时放过他。

掌心蓦地攥紧了,瞬时间,弓弩手们缓缓地放下了已经拉开的弓弦,重新隐匿到了暗处。

“在看什么?”紧张的情绪划过心口,暮曦见兀旭烈盯着假山凝视,匆忙地环住了他的手臂,“不是饿了吗?咱们走吧。”

“好。”诡异的笑纹勾上唇畔,兀旭烈搂住了暮曦的纤肩,与她一并步出了清风苑

而已经隐了身的骆睿却没有急于离开,方才他本可对兀旭烈出手的,但他并没有。

除了不齿暗中伤人的卑劣行径之外,他更是因为看出了兀旭烈对暮曦的在意与爱护。

若是伤了兀旭烈,想必小妹会痛恨自己的吧。

眼底盈满了落寞,骆睿飞身一跃,迅速地离开了四太子府

青鸾殿

“这几日的菜色有些不同了,蔬菜多了些,菜品也有了南国的味道。”暮曦喝了一口清淡的紫米粥,感叹道。

“府里请了南国的厨子,怕你不习惯北国菜色的油腻膻腥。”兀旭烈给她夹了两块核桃酥,“尝尝这些。今晚我有事要与将领们商议,所以不回来了,你早些睡,别等我了。”

“好,我知道了。”碧绿色的美眸悄然注视着兀旭烈的侧脸,有些话哽在喉间,暮曦竟不知该如何启口。

“怎么,你有话要说?”兀旭烈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异常,干脆地放下了碗筷,“说吧。”

“你这次要攻打何地?大概要多久的时间?”暮曦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慎重其事,好似闲话家常一般。

“这是机密,我不能泄露半分。”兀旭烈神色复杂地抿起了唇角,他果断地拒绝了。

“可我想知道。”暮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强硬地逼问,“你此次可是要领兵攻打南国?”

“哼”兀旭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忍住心底的不悦,掀开衣摆,起身离开,“早些休息。”

“兀旭烈”暮曦本想追问,却只能望到他骤然远去的背影

襄都,东街

街角处听着一辆稍显破旧的马车,车内传来了对话:

睿着掌不看。“就这前面那座客栈吗?骆睿在这里住了多久?”长指掀开车帘,冷眸紧盯着客栈二楼拐角处的房间。

“殿下,他来了恐怕月余时间了。”塔木邪沉声回应,“他隐藏得很深,客栈也隔几日便换,还伪装成商人的样子,这障眼法蒙骗了我们。”

“周围都部署好了?”竟然能在他眼皮之下潜伏襄都一月之久都未被发现,兀旭烈不由得对骆睿生出了几许赞叹。

“弓弩手三十、佩刀侍卫五十都是精锐,只听殿下一声令下。”塔木邪在接到兀旭烈命令之后,即刻不动声色地布置了一切。

“听闻南宫澈已经下令要骆睿前往胭脂山领兵,看来我和他真的要刀兵相见了。”兀旭烈没想到暮曦的担心竟这么快地成真了。

塔木邪转过头,思忖着兀旭烈话中的含义,突然有所了悟,震惊地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殿下莫不是要放了他?”

☆、第六章 无解难题

那双鹰眸在暗夜中越发显得犀利,兀旭烈偏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倒映在纱窗上的人影,陷入了沉默。爱夹答列

若是此刻他下令,相信埋伏在客栈外的弓弩手们定能将骆睿一伙人一网打尽。

如此一来,战事还未开始,对方折损了主将,必定会军心大乱,此战的胜负也便明了了。

可是,他不想这么做。

趁人之危实乃小人之举,何况,骆睿是为了暮曦甘愿犯险,潜入北国的。

单单是这份爱护妹妹的心情与勇气,便该得到赞许。

“让他们撤了吧。”良久,低沉的嗓音逸出唇间,兀旭烈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塔木邪愣愣地回不过神来,虽然深知兀旭烈的脾性,他若有了决定,是断难更改的,但他还是要谏言:“这殿下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若是能制服骆睿,大王定会龙心大悦,到时候”

“哼”不屑的轻哼一声,兀旭烈回眸,神色冷沉地望着塔木邪,“你以为我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擒了骆睿,然后向父王邀功吗?我兀旭烈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手段是怎样的并不重要,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塔木邪惊觉兀旭烈似乎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往那么做事毫无顾忌,雷厉风行。

“塔木邪,你错了”指尖轻轻地捻了捻眉间,兀旭烈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纹,语意艰深地感慨:“胜负之分,该当在战场之上。大哥、二哥都善权谋,心思比其他人都深。但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他们试想,若有朝一日,我北国落入他们之手,定将国无宁日。”

“殿下!”塔木邪还想再相劝,却被兀旭烈挥起的大掌制止,威严地喝令:“去,传我的令。”

“是!”无奈地垂下了头,塔木邪跃下了车辇

青鸾殿

夜色深沉,霜露深重。

兀旭烈风尘仆仆而归,大掌推开了殿门,径自步入内殿。

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床榻边,他脱下了披风和外衣,发觉那侧卧在塌内的女子似乎并未睡熟。

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只见暮曦肩头微颤,脸色有些苍白,在梦中眉间犹似紧锁,似乎是受了惊吓般。

温厚的大掌轻拍她的面颊,兀旭烈柔声地唤道:“是我醒醒醒醒”

“啊”暮曦猛地惊醒,急促的喘息不断地散出,香汗浸湿了她纤薄的裙纱。爱夹答列

“你发恶梦了。”长臂环住了她的背间,兀旭烈将她扶了起来,深邃的瞳眸中满含怜惜,“梦到了什么?”

半垂下眼帘,遮住了灰暗复杂的情绪,暮曦静默许久,显然还未从恐慌中回过神来。

那个血腥的梦境仍在侵扰,而且越发清晰,越发真实,好像就发生在眼前,连血的味道都那么浓烈。

“噩梦,我不记得了。”心绪稍有平复,那双美眸又归澄澈,暮曦看着兀旭烈,不忍他为自己担忧,遂扯了谎。

“真的不是个高超的谎言,但我明白你的心。”兀旭烈欣慰地凝睇着眼前这个善良贴心的女子,大掌细细抚摸她的指尖。

“你会和我哥哥作战,对吗?”碧绿色的美眸中噙着泪,暮曦鼓起了气力发问。

兀旭烈不想再隐瞒,只得点了点头,以平板的口吻说:“放眼南国,骆睿是最出色的的将领,他领兵在意料之中。”

“你会杀他吗?”微微轻颤的素手死死扯住了他的衣袖,暮曦哽咽难言地咬紧了粉唇。

“上了战场,他便是敌人,没有放过他的理由。”兀旭烈深知此言一出会让暮曦彻底绝望,但他想要对她坦诚。

泪滴再也无法控制得奔涌而出,滴滴打湿了兀旭烈伤痕交错的手背,更灼烫了他的心扉。

温厚的大掌徐徐扬起,本欲安抚暮曦,却在距离她发间毫厘之处僵住了。

浓浓的酸楚在心底发酵,唇畔挂着的笑有些苦涩,“你这么肯定,赢的会是我?战局瞬息万变,没人能断言自己必胜。若是若是骆睿赢了,你也会这样问他吗?”

“我会跪下求他,求他不要伤害你。”暮曦毫不犹豫地给了他回答,澄澈眼波中尽是坚定与决然。

“够了,有这句话就够了。”兀旭烈也不不懂,这般地让暮曦左右为难,他到底想求得什么。

健硕的臂膀抱紧了暮曦瑟瑟发抖的身子,大掌轻拍着她的背间。

两国的对立,避无可避的战争,这个无解的难题,不只折磨着暮曦,也让兀旭烈倍感无力

三日后

双发伏窗越。清风苑

暮曦缓步踏入桃花林中,拨开簇簇花丛,来到了那座假山山前。

果然,破虏隐匿在山洞一侧,早已等候着她。

看来,骆睿的人虽然离开了北国,但他仍没放弃劝服暮曦的希望。

“破虏,不要再来找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暮曦神色严肃地告诫他。

“请小姐三思,再考虑下吧。”破虏单膝跪了下来,语意中竟带有几分央求之意。

他心系前方战事,但奈何大将军有交代,想尽办法也要尽快将暮曦带出四太子府。

“我不能走。”暮曦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两条反方向的绳索在拉扯,兀旭烈与骆睿都是她最在乎的人,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太过残忍了。

“小姐你是南国人,也是大将军的妹妹!”她坚决的态度使得破虏也开始焦躁,甚为不解地问,“国家大义面前,大小姐为何还这般踌躇?”

“破虏,我不懂什么国家大义。”暮曦微摇螓首,淡淡的哀伤在宛如碧波的眸中缭绕,“这场战争对我来说,无关乎南国、北国我只在乎哥哥和兀旭烈两个人我丢不起的男人。”

“大小姐”破虏震惊于暮曦对兀旭烈的深情,一时间竟也无从启口了。

恰在此时,雷鸣般的鼓声骤然响起:“咚咚咚咚”

惊骇地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暮曦推了推破虏,想要给他贴上隐身咒,却发觉系在腰间的日星盒竟不翼而飞了。

“糟了糟了”她连连嗟叹,回眸对破虏叮咛:“别出来,我先去外面看看,咱们随机应变。”

从假山的山洞口探出身子,暮曦蓦地扬起下颌,凌厉的视线扫过高高矗立在清风苑四周的角楼。

冰冷的箭锋光芒隐隐若现,她即刻有所领悟,破虏的行踪被兵士们发现了。

须臾之后,那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却从层层叠叠的树丛中走出。

兀旭烈负手而立,刚毅不羁的脸庞上神色平静,不辨喜怒。

阴鹜的黑眸紧紧地圈住了暮曦,垂落在身侧的大掌缓缓扬起,以冷沉的嗓音倾吐两字:“过来。”

话音刚落,暮曦便注意到那伺机而动的弓弩手们全都做好了准备,指尖拉起了弓弦,似乎只等她离开山洞洞口,他们便会放箭。

“不”暮曦坚决地摇了摇头,粉唇微颤着翕动,“是你趁我不备,拿走了日星盒?”

“是,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符咒为其他人掩护,让他们可以随意地出入四太子府。”微愠之色拂过眉间,兀旭烈将大掌伸向暮曦,口吻越发严厉地催促:“过来!”

“我不你让弓弩手退下!”暮曦急切地向他要求。

“府里有府里的规矩,他胆敢擅闯,就该有胆承担后果。”兀旭烈面色愈见铁青,他迈开步履,逼近暮曦,“而且,我给过他机会!”

“他并无恶意,放了他,好吗?”暮曦看得出兀旭烈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放软了姿态,柔声央求。

“没恶意?他想要带走你,我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兀旭烈恨恨地咬紧了银牙,眼底闪过猩红的杀意。

“哼大小姐,不要求他,我非贪生怕死之人!”破虏挺直了腰身,从山洞口跃出。

因为惊恐而心跳加速,暮曦赶忙奔回了破虏面前,以娇柔的身子挡在他胸前,深怕那些弓弩手放箭。

暮曦的挺身相护激怒了兀旭烈,一股醋意在心底盘旋,“你为何一个侍卫你竟为了他”

“兀旭烈,放他走!”暮曦拉紧了破虏挣扎的手腕,低声告诫:“不要轻举妄动!周围与埋伏,你断难逃出去。”

“你要跟他走吗?嗯?”大掌握住了紫云鞭的鞭柄,兀旭烈已如发怒的雄狮,危险地眯起了那双阴鹜的眸子。。

“我没有!”暮曦为难极了,她想要解释,却怕自己稍稍一动,弓弩手们就会射杀破虏。

“大小姐,这就是不忍离去的男人 ?'…87book'他不值得你左右为难!”瞧准了机会,破虏蓦地开口。

闻言,狂热燃起的愤怒似乎消减了不少,犀利的黑眸再次看向暮曦,似乎在向她求证一个答案。

暮曦连忙解释:“我没有要随他离开,只是只是劝他早些出城。”

“那你为何多次见他?难道不是为了谋划逃离大计吗?”虽已信了暮曦的话,但兀旭烈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第七章 断发寄情

碧绿色的美眸微转,似乎在躲闪什么,暮曦无法亲口承认自己确实有过犹豫和挣扎。

那双犀利如刀锋般的眸子看得她心发慌,暮曦只得别开了眼,素指捏紧了纤薄的裙纱。

一瞬间的迟疑与沉默似乎已经给了兀旭烈答案,他难掩失落地合上了眼,再次睁开时,那双鹰眸则显得越发幽暗。

“过来,我放他离开。”摊开的大掌微微颤抖,暮曦曾想要逃离的事实,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暮曦踌躇着望了一眼兀旭烈,嗫嚅着轻启粉唇:“让弓弩手先退下。”

“你不相信我?”宽阔的胸膛跌宕起伏,飞扬的剑眉猛地蹙起,他语意沉痛地问。

“不”暮曦深深地看着破虏,以眼神示意他切勿轻举妄动,而后抬起脚步,向着兀旭烈走去。

还未等暮曦走至自己眼前,兀旭烈的长臂已经伸出用力地扣紧了她的皓腕,将她牢牢地揽在怀中。

“兀旭烈”暮曦紧紧地扶住了他的臂弯,紧张地仰起头,深怕他会下令射杀破虏。

幽深的眸子凝睇了她须臾,对于她的质疑有些感伤,兀旭烈缓缓地扬起手,朗声喝令:“都退下!”

命令刚下,所有潜伏在暗处的弓弩手和佩剑兵士们整齐划一地后退,迅速地收起了武器。

“记着,这是你最后一次入四太子府也是你最后一次活着离开。”兀旭烈上前一步,气势傲然地冷睨着破虏,给他冷冷的告诫。

破虏双手抱拳,微微颔首示意,双脚点地,飞身倏然跃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深处。

见他的身影安全地融于夜色中,暮曦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了下来。

“知道吗?虽然你的犹豫让我有些伤心但你毕竟是遵守了我们的约定。”长臂圈住暮曦的腰身,兀旭烈俯身贴近她雪白的耳畔,似有深意地喃语,“是你的守约救了那个侍卫的性命”

青鸾殿

袅袅香气自铜鼎中焚出,大殿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谢谢你,没有伤害破虏。”暮曦斜睨了兀旭烈一眼,见他仍在气恼中,眉头紧锁,谨慎地开口道谢。

“你要感谢自己没有将我对你的最后一分信任都磨掉。”兀旭烈蓦地睁开了眼,转过头,神色复杂地凝视着暮曦,“这样,你要我如何放心出征?”

“没了符咒,我与普通人无异紧这青鸾殿便守卫森严,何况乎四太子府,我逃不出去的。”暮曦自嘲地笑了笑。

兀旭烈径自地从袖口中取出了日星盒,重新地交回了暮曦手中。

“为什么?”她不解地眨了眨美眸,“你不是趁我不备拿走了吗?”

“等我出征,在这府中,你便少了分庇护。危险往往是隐藏在暗处的,待我离开,它们就会悄然浮现。”兀旭烈的大掌始终按在日星盒之上,细细地抚摸那细腻精致的纹路。

他心中也有过挣扎,若是暮曦趁机逃了,那么他追回她的可能便微乎其微了。

然而,兀旭烈舍不得拿暮曦的安危冒险。

冷峻不羁的脸庞上流露出了浓浓的疼惜,“你白日里眼睛看不到,有这符咒在,若真出了什么情况,你也可以自保。”

徐徐合拢掌心,将日星盒牢牢地攥紧,暮曦感动莫名地站起身,主动地抱住了兀旭烈的脖颈。

兀旭烈张开臂膀,顺势一拽,暮曦已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如此亲昵地姿态惹得暮曦粉颊绯红,她想要起身离开,却被兀旭烈搂得更紧。

“谢谢,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三月之期,既已说定,断无更改的可能。”她郑重许诺。

“我出征的期间,赌约暂停,相应地时间要向后延伸。”兀旭烈的心情渐渐转暖,狡黠的光芒在眼底闪动,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

“好。”暮曦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不希望在兀旭烈临行前的宝贵日子里再多做无谓的争吵。

毕竟,战争的结果谁人都无法预测,既然如此,莫不如听天由命。

倘若骆睿在战场有了意外,且不论三月之约,纵然是一日,暮曦都不可能留在兀旭烈的身边了。

也许,到那时,他们的缘分便真的走到了尽头。

“这个给你。”兀旭烈拿起了放在身旁矮几上的檀木方盒,轻轻打开,一直雕工精美的紫玉钗呈现,散发出柔润的光泽,“这是我母妃嫁入王宫之时,父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这么贵重之物”虽然爱极了那精致婉约的紫玉钗,但暮曦显得有些犹豫,“我能收。”

小心翼翼地将紫玉钗拿在手中把玩,兀旭烈笑得很温柔,“母妃当年最爱的就是这支钗,她曾告诉我,若有了心爱之人,就将这钗送给她。”

闻言,暮曦不再推拒,反而主动地伸出了手,贪心地想要成为占据他心扉的女子。

看着她颇有些稚气的举动,兀旭烈不禁大笑不止,拂开了她的素手,反而亲自将紫玉钗别在她墨黑色的发髻上,“真的很美我送你了那么意义重大的礼物,你是不是也该回赠我些什么?”

暮曦垂眸,目光自上而下地在全身徘徊,最终落在了她柔顺如瀑的黑发上。

她起身,从绣架旁拿起了剪刀,撩起一簇青丝,蓦地剪了下去。

兀旭烈赶忙奔到她身旁,抢下了剪刀,心疼地看着被她剪断的长发,“那么美的头发,你剪它做什么?”

唇畔勾起了神秘的笑意,暮曦接下了腰间系着的淡紫色荷包,将青丝塞入其中,而后郑重地捧到兀旭烈眼前。

一双澄澈的美眸中柔情满溢,她低声喃语:“南人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有损这头发便是我的一部分,我没什么好送你的,只有将它送给你。你行军打仗在外,看到它,就如同看到我一样。”

兀旭烈岂会不知头发对女子的重要意义,他握紧了那个装有暮曦发丝的荷包,并未如往常般将荷包系在腰间,而是宝贝地将之塞入了内衣里面。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得出城点验兵马,清点粮草,然后直接奔赴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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