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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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求你不要对我赶尽杀绝!我我不会危及你的地位,根本不会!殿下根本不将我放在心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暮曦心痛地望着赫兰,怎么也预想不到她竟会在那么紧张的时刻,勾连二太子,出卖兀旭烈。
幸好,他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不然,暮曦定会将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碎尸万段。
“暮曦”此刻,兀旭烈推门而入,惊讶地注视着这一幕情景,有些玩味地勾起唇角,“这”
听到了那熟悉的低沉嗓音,赫兰将暮曦抱得更紧,愈加悲切地央求:“求你求你”
暮曦慢慢地弯下身,正欲将她扶起来,却不料,赫兰猛地抬起头,露出了阴险的笑。
她挥起双手狠狠地推向了暮曦的腹部,然后洒出了事先攥在掌心的药粉,疯狂地大喊:“去死吧!你这个妖女!”
兀旭烈心惊胆战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他匆忙地抽出紫云鞭,用力地挥舞,瞬时缠住了暮曦的腰肢。
长臂用力向后收拢,及时拉住了她失去重心倾倒不止的身子。
飞身一跃,在掠过赫兰身侧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强烈的掌风击打在赫兰的胸前。
她旋即痛苦倒地,汩汩鲜血此鼻间、双唇中迸出。
“暮曦”兀旭烈单臂揽住了暮曦的腰肢,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努力地挥开在控制飘飘洒洒的白烟。
“咳咳咳咳”混乱之中,暮曦不忘扬起手,捂住了兀旭烈的口鼻,“别吸气有毒!”
下一刻,温厚的大掌已经覆在了暮曦的脸上,兀旭烈低下头紧贴在她的脸侧,捏起了响指,顿时几名守候在外的暗卫们冲了进来。
“给我带下去!”兀旭烈威严地大喝一声。
“是!”暗卫们恭敬地领命,将仍在挣扎的赫兰及贝儿拖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但茫茫白烟渐渐地沉落在地,暮曦才从那温暖宽大的怀抱中探出头来,将一颗金黄色的药丸塞入了他的口中,而后自己也吞下了一颗。
“解毒的?”兀旭烈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忐忑不安地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都好好的,他也好好的。”方才真的算是有惊无险,纵然兀旭烈不出手相救,暮曦也绝对有能力自救。
她抓起兀旭烈温厚的掌心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边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靥。
淡宇难妃颜。“那就好。你找她来,可是为了那件事?结果如何?”兀旭烈几乎可以断言赫兰腹中的孩子绝非是自己的,但从她联络查哈族暗中支持二哥这件事中便能探出几分端倪。
“她的孩子是二太子的,而且,她背叛了你。”静下心来细想,暮曦仍觉心有余悸,她扬起手臂环住了兀旭烈的脖颈,逸出一缕长叹,“幸好的是,你没事。”
“如果我有个万一呢?”拥着怀中的妖娆,兀旭烈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整个天下,那么满足,那么踏实。
与父王相比,他确实幸运太多了。
没有什么比自己深爱的女子也倾心地恋着自己,更为让人欢欣雀跃的了。
“不许你胡说!”暮曦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以坚定的口吻说,“若她敢伤害你,我会要她死,甚至要她比死还痛苦!”
“她真是个狠毒的女人,你怜悯她,她却以此来回报你。”猩红的杀意在眼底泛动,兀旭烈冷冷地绷紧了唇线,“这次,我决不宽待她,决不!”
☆、第四十九章 魔镜再现
南国,瀛都
王宫,醉月轩
清冷的月色透过暗夜洒落在精致的殿阁之上,营造出了朦胧的幻影。爱夹答列
斜倚在长椅之上的南宫澈冷冷地转过头,斜睨了一眼那伫立在层层纱幔之后的人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九弟,还站着干什么?现如今,这王宫都尽在你掌握,怎懂得守礼仪了?”
缕缕夜风飘起,拂过了南宫瑾散落在耳边的簇簇碎发,狭长的丹凤眼眸蓦地眯起,他拂开了层层纱幔,缓步走到了湖畔的回廊中。
“王兄,近来可好?”掀开衣摆,径自坐了下来,他遥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低声地问。
“你打算囚禁我到何时?”南宫澈猛地直起身子,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
这么多年来,他稳坐帝王之位,性子自是多疑,提防着内朝的文官,也更需要留意外朝的武将,甚至连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们,他也多番打压。
唯独对眼前这个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亲弟弟,南宫澈竟失策了,一着不慎,却跌得那么惨重。
“不知道。”南宫瑾坦诚地应道,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仍旧似以往那般露出淡然平和的神情。
“九弟,你是从何时开始恨我的?”南宫澈端起酒盏,仰首饮尽,言语中满含疑惑。
若非他对自己的弟弟失了警惕,便是南宫瑾藏得太深了。。
“四年前,当你将我召入宫,命令我放弃若萱,迎娶骆染衣时王兄,还记得你当日说了什么吗?”南宫瑾转过头,狭长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的兄长。
“寡人深知你爱若萱,但为了王位稳固,寡人要你忍耐。”南宫澈知道此事乃是落在南宫瑾心中的一个结,但是他已然在其后做了补救,“可是待到寡人有力量对付骆家,寡人即刻采取了行动,骆家死
的死,流放的流放更何况,现在若萱都已经回来了,骆染衣也被你休了,九弟,你到底要什么?”
“王兄真的以为,无论过往犯了什么错,都可以弥补吗?”沉痛之色染满了眼底,南宫瑾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休书,“三年的光景,可以改变很多事王兄以为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吗?你错了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到。爱夹答列”
“九弟”南宫澈微微蹙起了眉,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他,“你爱上骆染衣了,是吗?”
“可笑啊二十多年了,我似乎总在做一些违背心意之事,从前为了你,为了你的皇位,我失去了若萱,在痛苦与自责中挣扎了三年可如今,为了弥补若萱,为了顺从母后我失去了染衣。”
南宫瑾自嘲地笑了,埋于掌心的脸庞上写满了痛苦与悔恨,“染衣说得对,我是个懦夫”
“现在呢?你囚禁了国君,把持了朝政,打算做一回勇士?”南宫澈理解南宫瑾心中的痛,却无法认同他近乎疯狂的做法。
“王兄,这么多年来,我承认与咱们其他的兄弟相比,你对我很是关照,但经历这么多,我明白
了”南宫瑾蓦地抬起头,温和似水的视线开始变得冰冷犀利,“只要你在位一日,我就会成为你手中牵线的木偶无法随心而行。”
“九弟,你这么说岂非太过分了!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真的随心所欲,寡人纵然身为国君,亦有很多无奈。”南宫澈被那双丹凤眼眸中的寒意惊骇住了。
“王兄,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了你。你若肯安分守己,我保证,你衣食无忧。但若你不安于此,休怪我翻脸无情!”南宫瑾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捏起了银盘中装着的坚果,神情严肃地告诫。
望着那抹决然孤独的背影,南宫澈站起身,大声地嘶喊:“就是为了骆染衣那个女人 ?'…87book'对吗?”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被她吸引,后来,为何她又会离我而去她是个强者,勇于选择,也勇于承担责任,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与她相比,我太懦弱,也不够坚定了”南宫瑾轻叹一声,仰起头遥望清冷的月色,心中泛起无限感慨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殿下,如今朝内一切安定,也按照你的吩咐,将某些图谋不轨的朝臣下了狱。”塔木邪将一摞摞奏疏搬到了书案上,向兀旭烈详细禀明,“但南疆的局势不太安稳,二太子短时间内召集了大批人马,似乎意欲与南国联合”
朱笔在薄薄的竹简上飞舞,落下了一行行潇洒的批复,兀旭烈蓦地抬起头,幽深的鹰眸中掠过缕缕兴味,“哼就知道二哥绝不会束手就擒。”
“一批文臣武将听闻二太子在南疆招兵买马,遂暗中投奔了去,我等来不及一一追捕,还望殿下恕罪。”塔木邪神色凝重地向他请罪。
“尔等无罪,他们早有预谋,我们岂能未卜先知?”撂下了手中的朱笔,兀旭烈揉了揉略感酸涩的肩膀,感慨道:“想不到这小小的笔杆比刀剑反倒更累人。”
“殿下习惯了行伍生活,突然一下子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奏疏,接连批上数个时辰,岂能不累?”见兀旭烈心情甚是不错,塔木邪也顿觉轻松许多。
“赫兰的事,你知道了吗?”飞扬的剑眉微微斜挑,兀旭烈慵懒地伸展长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知道了,她串通二太子,着实可恶!但她腹中有孕殿下打算怎么办?是等她生下孩子再做打算吗?”对于赫兰在此关键时刻联络查哈族反叛兀旭烈的行径,塔木邪极为不齿。
“不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想到赫兰的背叛,兀旭烈甚至连气恼的情绪也不曾有过,平静地出奇。
原本,一个从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如果她做了危害自己之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即可,简单得很。
“什么?”塔木邪愣了片刻,对于这个惊人的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是谁的孽种?”
“二哥”兀旭烈以淡漠的口吻应道,双手交叠着撑在面前,唇畔浮起一抹鬼魅的笑痕,“这个孩子来得正好,不是吗?二哥此人,素来阴沉难测,不给他些强烈的刺激,又岂能惑乱他的心智?”
“殿下的意思是”塔木邪有所领悟,却不深思,只觉脊背发寒,“要拿这个孩子”
青鸾殿
管家乌提捧着一个溢满檀香的漆木盒子走入内殿,恭敬地向暮曦请安,“姑娘”
“请起吧,您坐。”暮曦正忙着向镜莎学习女红,想要赶在孩子出生前给他绣出一件小袄,“您有事?”
“老奴有些犹豫,但觉着还是得亲自回禀姑娘才好。”乌提将那个古色古香的漆木盒子放到了桌上,“这是方才门房送过来的东西,说是府外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指明要呈给您的。”
“噢?”将针线交给了镜莎,暮曦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坐塌,疑惑地望着那枚古朴的盒子。
她暗自猜想着,这可能是骆睿派人送来的东西。
“交给我吧。”伸出手,暮曦轻声地对乌提吩咐。
乌提将漆木盒子捧到了暮曦手中,缓缓地打开了锁扣。
厚厚的红纱掩住了盒子内的物件,拨开层层阻隔,一柄雕工精致,造型特异的镜子跃入眼底。
暮曦好奇地将之取出,当指尖触碰到镜背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椭圆形的镜子不具备这个时代的特色,反倒像是现代的哥特风,沿着镜子边缘雕满了曼陀罗花,那花朵逼真地好似鲜活了一般。
碧绿色的美眸中漾起了缕缕波澜,暮曦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那银黑的曼陀罗花竟在她眼前开始绽放了。
“不”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刹那间,花型又归于凝固。
暮曦的心口泛起一阵似曾相识的痛楚,纤柔的身子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乌提见状赶忙上前几步,拦腰扶住了暮曦,惊恐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姑娘,你不舒服的话,老奴即刻找大夫来。”
一直坐在一旁埋首于绣架的镜莎也匆忙地起了身,帮忙搀扶住暮曦,“姑娘哪里不舒服?”
国冷后斜立。“不没事儿”暮曦摇了摇头,素手却不由自主地将那柄银镜攥地更紧,“扶我去榻上歇着就行。”
躺在了柔软的长塌上,眼看着厚厚的床幔徐徐落下,暮曦宛若着了魔一般地举起那面银镜,翻转过来,出神地盯着镜面。
不其然地,日星茶馆的景象竟被它呈现了出来。
暮曦惊讶地咬紧了粉唇,屏息注视着,顿时,头疼欲裂之感强烈袭来,迫使她松开了手,魔镜应声坠地
她并不知,此刻被她握在手中的镜子,便是送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魔镜
☆、第五十章 噬人恐惧
襄都,四太子府,青鸾殿
冷峻不羁的脸庞上笼罩着一抹暗沉,兀旭烈眉心紧锁地凝睇着暮曦似有些痛苦的神情。
起身离开了床榻,他大掌一挥,招来了管家乌提,语意冷厉地质问:“暮曦怎会弄成这样?”都峻大暮离。。
“是老奴的错,不该将那柄镜子交给姑娘。”乌提自知出事不周,匆忙地跪在兀旭烈身前。
兀旭烈握紧那柄雕工精湛的银镜,仔细地观察,发觉镜子边缘雕满的花型着实怪异,是他从未见过图案。
犀利的鹰眸紧盯着银镜,一种诡异的熟悉感猛地袭来,眼前的一切有瞬间的恍惚,他匆忙地摇了摇头,甩开了那迷乱的错觉。
“以后,这种外面送来的东西先呈到我那里,明白吗?”兀旭烈将银镜交给了乌提,吩咐道。
“是,老奴遵命。那这柄镜子,该如何处理?”乌提谨慎地询问兀旭烈的意见。
“扔了,扔得越远越好。”兀旭烈毫不犹豫地下令,对于这个诡异的银镜,他并无太多好感。
“是。还有殿下,二太子妃入府了,您看该怎么安置?”眼前的情况让乌提看不懂,四太子与二太子势同水火,可这二太子妃偏偏到了这里?岂非让人疑惑?
幽深的黑眸中涌过丝丝怜悯,兀旭烈沉思片刻,冷唇微启,慎重地嘱托:“让她住在涟漪阁吧,那里清净些,派人好生侍候,不要苛待了她。”
对于凝璇,他是心怀感激的,且不论年幼时相处的情谊,只说这次,兀旭烈能够在与兀拓的争斗中掌握先机,还要多谢凝璇的通风报信。
无力去费心思量凝璇对于自己到底怀有何种情愫,但兀旭烈很清楚一点,他该给这个曾相助自己的女子一个庇护之所。
“是,老奴这就去办。”乌提微微颔首,恭谨地退出了青鸾殿。
微风轻轻拂过垂落于地的浅紫色帷幔,卷起了散落在脸侧的发丝,暮曦逸出了几缕叹息。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又回到了日星茶馆,却遍寻不到樊落叔叔的身影,那种物是人非的凄楚滋味一点一滴地渗入心头。
渐渐地,那张素净的美颜上覆满了哀戚之色,眼角处落下了点点晶莹。爱夹答列
兀旭烈始终坐在床榻边守着她,见暮曦神色哀伤,他不禁抿紧了双唇。
温厚的大掌爱怜地抚上了她白希似雪的面颊,若有所思地呢喃:“到底什么入了你梦,让你没了笑颜?”
蓦地,长密的羽睫轻颤了颤,急促的呼唤声自齿间飘出:“樊落”
“叔叔”两个字还未喊出,却因迎上了对面投来深沉注视而咽回了喉间,“烈”
冷峻不羁的脸庞上拂过淡淡的愠色,兀旭烈已然不是第一次听到那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名字了,“谁是樊落?”
“他他是”暮曦很想解释,却发觉竟是不知从何处启口。
“他是谁?”兀旭烈不允许她的搪塞,有力的双手捏住了暮曦的肩膀,低沉的嗓音黯哑地扬起。
宛如碧波的美眸轻眨了眨,唇畔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暮曦知道眼前的男子吃醋了,“你以为呢?”
“暮曦,这个玩笑并不好玩。”粗粝的指尖轻点在那粉润的樱唇上,兀旭烈神色严肃地眯起了幽深的
鹰眸,“虽然你只唤了这个名字两次,但我能感觉到,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他是我的亲人。”面对那犀利眼神的逼迫,暮曦一时间竟有些慌乱,只得道出实情。
可就是这个实情,却让兀旭烈心底的疑惑更深,“那骆睿呢?骆睿算什么?”
暮曦无奈地微摇螓首,真想大声告诉他,这两个人的样貌、身形完全一致,若非处在两个时代,很可能被误认为是同一个人。
“烈,你听好,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绝无虚假。”素手搭在他的臂弯之上,暮曦顿了顿,娓娓道来,“其实樊落是我的叔叔,亲叔叔,但他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也不是。”
惊世骇俗的言论再现,兀旭烈仍觉得有些荒谬,不敢置信地皱起了剑眉,“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暮曦坐直了身子,将掌心捂在了脖颈之上,以意念驱动。
须臾之后,一簇簇光亮自她的手掌下散开来,刺入了兀旭烈的眸底。
继而在一团光晕的映衬下,那枚透亮的日星吊坠从暮曦纤长的脖颈中浮现。
“你曾问过我,我为何会巫术,答案是我本是巫女,且来自另一个时空。”暮曦握紧了日星吊坠,举至他面前,让他看清了在水晶吊坠中隐隐浮动的光团。
当澄澈却璀璨的光亮映入眼眸的瞬间,兀旭烈也不由得惊讶,碎裂的片段在此刻慢慢地串联了起来。
“在我的时代樊落叔叔经营一家茶馆,我负责给茶馆里的客人们驱除心魔,代价是他们要失去一日的光明。这一日光明,就化作了小小的光团叔叔曾说,集齐了一定数量的光团,我便能重见光明。”回首往事,似乎又在昨天,温暖的笑意拂过颊畔,暮曦感慨地低语,“可没想到在那一夜之后,我的眼睛奇迹般地痊愈了。”
纵然心中不愿相信,但却由不得兀旭烈再去回避了,他用力地攥紧了暮曦的素手,忐忑地掷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的时代,究竟在哪里?你又是因何来到这里的?可还会回去?”
“我没有办法让你全然了解,只能说我的世界与这里截然不同,我们那儿的人不会穿着长长的袍子,而会穿更为简便的裤装,在我们那里有国家,却没有君主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暮曦倾身向前,亲昵地倚靠在兀旭烈的怀中,“所以在我们那里,男女的婚姻必然是一对一的。”
“所以,你才会要求我”听着暮曦的讲述,兀旭烈恍然大悟,那些曾经系在心中的疑问一个个地解开了,“只能娶你为妻不得再纳妾。”
怪不得,暮曦会那么特立独行,甚至没有尊卑观念,更不甘心屈居男子之下。
原来,骨子里的这种傲然,是源自她所在时代的印记。
“是,也不是”暮曦仰起头,幽绿色的美眸深深地望着这个刚毅冷峻的男子,“我们那里对于婚姻的规定是如此,但许多人并不会遵守,只是不可以那么光明正大地纳妾罢了。”
“怎么讲?”兀旭烈突然对暮曦口中的那个陌生时代充满了兴趣,他轻挑眉间,试探性地问。
“因为是你所以你不可以再有别人,因为我在乎你在乎到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存在。”纤柔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兀旭烈的脸侧,暮曦语意坚定地剖白心绪。
“如此说来,从咱们相识不久后,你便对我”眼底的笑意渐浓,原本阴郁的心情因暮曦的话而变得明亮起来。
掌心猛地捂住了他的唇瓣,暮曦娇嗔着瞪了他一眼,“不许乱说,我才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兀旭烈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