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上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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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情。我的残缺成全了拂晓的新生,他本该抱着感恩和释然离开。但是,他竟然在冷耶城住了下来,以卖人物画为生,并且他只画两个人,一个是他妹妹拂晓,还有一个就是与他淡水之交的我——"宋词"。
“谁?”一声清脆,将我思绪拉回。
“原来是哑儿姐姐啊!怎么在这呢?”拂晓眼尖,竟然发现了躲在树后的我。
“哑姑娘!你来了。”回过头,一脸清冷,仿佛刚才也在沉思。“拂晓,是我让她来的,哑姑娘的菜名闻冷耶城,今日你宋姐姐的忌日,就请哑姑娘为她做了几道菜,你宋姐姐最贪吃,而且她的吃像真的不雅。”刚说完时,竟然仿佛因为想起我当初丢脸的吃样,开心地笑了一下,但是被拂晓打岔一语,他的笑又归于平淡。
“大哥,为什么我对以前的事都没有记忆呢?你说宋姐姐很疼拂晓,拂晓现在也会很疼宋姐姐。”说完,从我手中拿过篮子,跑到墓碑前,把菜一一摆了出来。“宋姐姐,你要好好尝尝啊!哑儿姐姐的手艺可好了,我也只有和哥哥去风流哥哥家做客才能吃到她的菜呢。”
“你看你,改天带你去风流那玩吧,你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看我走过去帮拂晓擦口水,才警觉自己妹妹的谗样,象个贪吃又不忍心吃的小猫,可爱动人。时隔一年,我再次看见他对拂晓宠溺的笑,温暖一片。
〃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拂晓没头脑的打乱了翼温馨的笑,一时间,翼的笑容竟然僵在半空,冻冷了空气。
是啊,一年了他这样一年了,拂晓单纯如初,他却变了,常常看着拂晓的脸,将缅怀寄托在思绪里,仿佛要从拂晓的脸上看到另一个人,可是,我终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哑儿,听名字,便知道我是个哑巴,其实还是个相貌丑陋的哑巴。但是我能做一手好菜,让风流不羁的耶少主〃垂涎欲滴〃,常在晚上对我召寝,〃共度春宵〃。有很多女人嫉妒我笑我丑,有很多男人对我望而却步,我依旧没有选择放弃自己,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面临如何困境,我都是我,那个悲观看人,乐观处世的女子,现在的我,不是糖诗,不是宋词,我是耶哑儿,耶家的烧火丫头,冷耶城最出名的女厨,耶风流的表面上的女人,背地里的最佳损友。
耶风流,一个表里极度不一的男子,不了解他时,我迷上他的风流倜傥。和他相熟后,我唾弃他的英俊潇洒。尤其是我们正在上演〃当美男遇到野兽,野兽濒临灭绝〃。我不就是丑点吗?总是被他戏弄以前都是我调戏别人,现在准备归隐,却遇到个脸皮更厚的主。
一年前,他出门招摇过市发现了〃昏倒〃路边的我,带我回堡,一切如我所料,成功的以我无敌怪异的菜肴打动了他的〃芳心〃,留我在府,做了做饭的丫头,他常风流晚归,可是吃不惯外面的菜,每次都飞到下人房吓人,半夜三更把我拎进厨房,又丢进他房,让我陪他吃饭,时间久了,觉得他其实总是任性孩子气,有时把我的名誉置之度外,拿我开玩笑,虽然我不能说话,当他对其他女子寻欢时,得意样样的说我和他共寝,我不能出口反驳,但是每次给他在菜里加料,害他夜不能寐时,我也乐在其中。
后来,他又一次出门招摇,结识了翼,拿回了一幅女子的画像,让我得知了翼和拂晓的下落。
第一次去翼的画铺,看见他的画,满满的,全是一样的容貌,异样的风姿,有次他不在,我还乘机在一幅画上,提诗一首,我知道他一直怀疑我没死,其实我也真的没死,只是宋词死了,但是当我发现原来体内的〃越家圣丹〃救了自己一命时,同时也发现我的容貌和肌肤早已经被毒性腐蚀,难以恢复。虚荣让我不要拿这副皮囊去面对任何一个相识的人,无论是小蓝,枫,烙,还是翼。骄傲的我,不能容忍一丝丝怜悯。
〃她应该没有死。〃他终究还是说了,那个他小心翼翼呵护的秘密。〃当初你化蝶前曾求我,为你从越无欢处拿回你宋姐姐的东西,其实当我偷到手后就知道,那是越无欢家的祖传,'生死镯'。你中毒没死,反而恢复本初,我就肯定她动用了'生死镯'救你,但是'生死镯'只能救一人。可后来她又在我的画铺留诗,我就更加确定,只是我不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但是又为何不肯见我们?〃
我站在一边象个旁观者,因为我是个哑巴,所以翼说时对我没有防备。〃生死镯〃,不自觉摸摸手腕,一根细长的玉色印记象个隐形手链,镶在肉里,思绪不觉飞驶,回到一年前寿宴准备之时,我说更衣将翼故意支开,把拂晓带入床上帐内,手起刀落
血,一滴,两滴…全是毒血,将被絮染黑,把玉镯戴在手腕伤口处,看血一点点融入其中,把化蝶的拂晓置于右手,她被吓坏了,看着我,翅膀也不舞动,柔弱的身体瑟瑟发抖。
〃我与越氏子孙订立生死契约,越家人亡,我必死,感同身受,嫁为越人妻,百年好合,誓不离,莫相忘。只求我右手生命还原最初,健康快乐〃语毕,镯没血中,镶入肉里。
听岚夜说过越无欢的身世,也明白了玉镯的意义。〃生死镯〃,以做越家子孙妻或夫的代价,生死与共,可以对另一个生命祈福,扭转命运。
打死越无欢,我想他也不会娶宋词,更不会娶我这个丑女人。可是不想拂晓丧命,我只有自作主张,强嫁一回,不经过当事人,私自和越家祖先订立契约。
只要越无欢死了,我就活不了。反之,我发个烧,他也会头痛,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都跑不掉。命运可笑,我无意牵扯以前,可是今后,一旦他出事,为求自保,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必须伸出我的蚂蚱脚,横插一腿。
〃对了,哑儿,你先回去吧,改日去拜访酬谢〃反应过来,看我发呆,就让我离开。
点头作应,转身离开,耳边传来拂晓的好奇。
〃对了,是什么诗,哥你怎么没有给我看?〃
我笑,那可是我想起蓝乱写的,迈步离开,看秋叶飘舞,忽而又想起枫,寂寞如他,不知是否已有人相伴,那夜的伤害,他已一年没来看他祖母了。
阳光稀疏,流落于肩头,身后是翼的吟诵:
无心之人,
周旋时空。
转瞬轮回。
傲骨风华,
前回百转,
独自应对。
三十 花在人非
一年前的今天,是耶家堡老夫人的寿辰;一年后的今天,是昔日宋词的忌日。
老夫人的寿辰无人不知,宋词的忌日却只有翼和他妹妹知晓。
回到堡内,用力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回忆全部暂时忘掉,拿出镜子,练习最〃美丽〃的微笑。
〃丑女〃
透过镜子,就看见了某人嬉皮笑脸的痞态,还学我把额前的发整理一下,欠扁瞪了镜子里的他一眼,然后笑着回过头,暧昧的轻抚他的面颊,然后狠狠用力掐了一下,笑得更加张狂。
〃你,你,你……给我做饭去,老是没有下人的样子,仗着自己丑,就老是欺负美男,没大没小的,去,晚上老太婆的寿宴,你一定要象以往一样,给我带来惊喜,也不枉我疼你。〃
说完话,还不忘亲吻自己指间,然后点在我的额上。
〃啊〃反应过来又被他吃豆腐,气得我把镜子砸在正要逃跑的人脑袋上。被偷亲没什么,就恨每次因为不能和他斗嘴,被他吃得死死的。
包括堡内的下人,所有冷耶城的人都奇怪风流和我如此关系,不象主仆,又非情侣。虽然他对所有异性,无论大小美丑,一律通吃。其实,他并不是好色,出身于那个大染缸,女子对他有养育之恩。戏子无情,他却是吃戏子的百家饭长大的。于是,他天生对女子绅士,体贴入微。而我,又做了一手好菜,虽然不能让他一饱眼福,却让他那又刁又谗的嘴欲罢不能。自我出现,他就再也不吃别人做的菜,倒不是我的手艺有多好,而是我的菜总是花样百出,让爱猎奇的他总是能够因惊喜而满足。
晚宴上,〃繁花似锦〃,全是风流的情场知己,包括那个一年前被我鞋砸的女子,后来我做了风流死党以后,才知道她叫柳媚儿,现在升职做了〃风香玉院〃最年轻有为的老鸨。
〃少主,枫叶山庄的岚氏兄弟,还有您的未婚妻雪千寻和她表哥雪孟然前来为老夫人道贺。〃正要开宴,不料出了这几位意外之客,管家上来通报。
〃千寻来了?快请我,我要立刻看看我的孙媳妇。〃老太婆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雪千寻不是喜欢夜吗?怎么成了风流鬼的未婚妻了?满肚子的问号,可是哑巴不能发问。以青纱遮面,站在风流的身后,饭菜早已准备好了,该死的风流不让我歇会,竟还让我伺候他,早知道进大户人家隐藏身份这么累,我当初就该去应征客栈伙计的,虽然好几家嫌我丑不肯要,我也不该跑来做这个少爷的〃奶妈〃
夜和枫,千寻和孟然先后到场,看样子不是一块来的,而且千寻和夜都没有眼神交流,是不是吵架了?正发呆,没注意正在斟酒,结果溢出的全部倒在了风流身上。
〃千寻可怜的小夜夜,终于在人群中看见夜,他好象没被打击到了,从认识他起,面部表情怎么总是淡而无味?好象什么都不在意。
〃枫,你也来了已经一年没来看我这个兄…朋友了。〃我知道他想说兄弟,可是怕老太婆起疑,只好改口。顺着风流的目光,我看见了刚刚入座的枫,一年了,他变了,除了外貌更加成熟有味,也内敛了许多,再不见那一丝玩味的笑。现在的他,笑得更加让我难受,以前的笑总想把我看穿;现在的笑,总仿佛在极力遗忘什么,却又割舍不掉。
〃一直在处理庄内的事物,还准备迎娶北州主烙殇的养女,一年不见,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左拥右抱。〃
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没有我,枫依旧可以活得很好,北州?那是怎样的地方?美女如云吧
〃少主,城中~念词画铺~掌柜临翼与其妹临拂晓前来祝寿。〃
〃有请。〃正安排四位入座上宾席,听说翼来祝寿,再展笑颜。
〃临翼,带小妹拂晓,前来给老夫人祝寿。〃翼上前作揖,拂晓一袭红衣,装扮上有模仿我当年艳舞的痕迹,加之她的纯洁之气足以艳压群芳,那个什么柳媚儿的,鼻子快嫉妒歪了。不愧是跟我混过的,一鸣惊人的才华被她学去大半了。哈哈~~我内心那个乐啊,就象看着自己孩子吐气扬眉。
〃好,好,好,真是个漂亮孩子,来,让老太婆我好好看看。〃
〃啪〃经过上宾席,有人失手碰倒了酒杯,声脆惊人,所有立刻安静下来。
〃拂晓〃循声望去,是孟然,刚才都忽视他了,今日的他,比昔颜,更加娇媚,我怀疑他生错了性别了,除了眉间的一抹刚毅,尽是妖娆。看见拂晓时,一脸诧异。
〃你是谁?〃单纯无害,停下脚步,注视着孟然。
〃我是哥哥啊你怎么了?〃发现拂晓竟然忘了自己,不禁更加迷惑。
〃哥哥?我哥哥是翼啊〃以为拿她开玩笑,她捂着唇,看着孟然,轻轻笑了一下。
〃你不是化蝶了吗?宋词不是和翼带你去找伽蓝了吗?〃
〃宋词?宋姐姐?你也认识她吗?〃
〃是啊,你怎么都忘了?你宋姐姐呢?〃
〃她……〃正要开口,翼一步迈近,大声接话回答:
〃她死了〃
〃什么?〃异口同声,孟然一个站不稳,差点倒下,幸好千寻扶住了。夜的脸上竟有一丝变色,枫脱口而出疑问之后,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酒和鲜血分不清彼此,匆匆流出。
〃怎…么……死……的?〃咬牙切齿的吐出着这几个字,四周寂静,再无人出声。
〃有话私下说,今天是老夫人寿辰,大家不要坏了兴致,夫人,老奴让人上菜了〃看着阵势,幸亏老管家发声了。
三一 疑云满布
“芙蓉大虾,桂花干贝,龙凤柔情,琉璃珠玑,酥卷佛手,云河段霄 ,龙衔海棠,如意竹荪 ,鲤跃龙门,凤凰鱼肚, 冰花雪莲,松鹤延年,荷花酥,鱼龙卷,明珠豆腐,芙蓉鱼骨,百子冬瓜,翠玉扇,日月生辉,荷包蟹肉,佛手金卷,翠柳凤丝 ,燕影金蔬, 白银如意 ,酥页层层,棠花吐蕊,群虾戏荷,龙凤呈祥,万寿千岁 。”
三十道菜,大多菜名出自清朝的满汉全席,看着被一一端出,我还是挺有成就感的,站在风流的身边,自豪地听管家按我预先写好的依次报出菜名。口味不知怎样,但是我的菜卖像极好,看着除了还在伤感的几人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他人全是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我心里那个美啊,看来风流指派我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不自觉一回头,一眨右眼,调皮地给他一个鬼脸,谁知他原本看我在笑,却在我眨了眼后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忽然想起一年的今天,我好象用这招勾引过他,立刻回过头,慌乱的给管家递眼色,让他吩咐上最后一道。
“寿辰蛋糕!”
三个家丁随声而出,搬出一个巨型盒子,为了它,我可是费了很多心思,想在耶家堡的厨房站稳脚跟,我可不能徒有虚名。以前一直做惯了小家碧玉的蛋糕哄家里的两个老顽童,他们虽然是国际著名的魔术大师,可是为了吃我的蛋糕,还是要放下架子逗我开心。现在为了哄老太婆和风流开心,我也只有对自己下狠心,昨日一夜未眠,赶出了这个时空第一个“寿辰蛋糕”,而且还是特大号的。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我迈步下台,走到盒子旁边,看了一眼四周,拂晓的注意力全在盒子上,直盯着,充满好奇;夜早已波澜不惊,看着我,淡淡一笑,以示礼貌;翼和千寻也是一脸探究;枫抬起头,还是冰霜满目;孟然木然地看着我,已经在悲伤中深陷。而我,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个带着面纱的丫头,没有特别,唯一让他们好奇地只有那个盒子。
双手托着盒子底部,再次对坐于正席的风流调皮一笑,虽然他看不见我上扬的嘴角,但是眼神交汇,他已默契到能够读懂。
“知道了,你厉害!快打开吧,别让大家着急了!”知道我在和他炫耀,我没有发声,他就直接给我回话。
“啊?什么都没有。”
“平时仗着少主宠她,就不做杂务,现在好了,看她丢人吧!”
“死哑巴,活该!”
打开蛋糕盒,耳边的低声私语,小心传递着,听不出是谁,反正都是风流的仰慕者。女人啊!口中永远藏毒,中伤别人,也腐蚀自己。
“怎么了?”风流惊讶之余,不禁问出声。
“啊!”
“怎么回事?”
“明明是空的,怎么再打开就是一个大糕点?”
“她是不是妖女,会什么妖法啊?”
“啊!你看!你看!糕点上的蜡烛全自己燃着了。”
笑对风流,盖上蛋糕盒,再打开时,是一个巨型蛋糕,一挥衣袖,蜡烛自燃。身边的人再次窃窃私语,同时,那几位上宾的兴趣终于被我提起来了。其实用魔术变蛋糕点蜡烛,是我即兴想出来的,不为哗众取宠,只想让那几个悲伤的人转移一下注意力,暂时忘记死亡带来的悲伤。
魔术的境界,在于峰回路转,实中呈虚,虚中显实,虚虚实实,如人生,以为不存在的,却真实的烙在心里。
“有意思!好!”老夫人一人出言,在座皆鼓掌,有真心的,也有鄙夷的。我不管四座,只对老夫人点头作揖致谢,退身而下。
“哑儿!”身后风流叫我回去,而我没有理会,径自离开。
自作主张提前告退,一方面是我这个哑巴丫头,今晚实在有些招摇了,不否认他们一出现,就干扰了我引以为傲的冷静,做出一些让人注目的举动,因为对他们,无论爱情友情,我已投入,而感情总是不理智的祸根。另一方面,胸口忽然隐隐的痛,让我难以忍受,不得不提前离场。
后堂大厅,夜色已深,压抑却刚刚开始………
“翼,到底怎么会事?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还………”抓着翼的双肩,用力晃动,心疼的拂晓在旁边一直拽枫的手,希望他放开翼。
“有话慢慢说,你这样会弄疼我哥哥的。”拂晓一脸着急,而翼自进大厅便面无表情,任由他晃着,不愿看他,闭上眼,仿佛讨厌回忆最后见面的那一刻。
“啊!”发疯的一甩手,拂晓一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幸好我和孟然眼快手快,立刻奔过去扶住了她。
“她真狠!从她第一次穿得那么妖娆,毫不退缩,直视我冷笑的时;当她醉后留言,敢伤临姬就灭其全家时;当她没有交代便烟消云散时;我就知道,她是个狠女人!可是,可是她为什么对自己也那么狠?!”缓缓睁开眼,不望任何人,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看着我,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正视翼,再一次重重的抓住他的肩,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那晚她就死了,就在她打你的那晚。原来那个叫暖儿的女子剑上有毒,宋词发现时中毒已深,那天她刚刚流过很多血,把衣服全染黑了,所以她见你时穿着黑色风衣,把里面全盖住了,她想骗你忘记她,故意当众勾引风流,结果,你信了,她也安心的死了。”
望着枫,他终于作答,但我很奇怪,他明明知道我没死,为什么还要隐瞒?
忽然间,拂晓的重心转移,重量全压在了我身上,一转头,才看见,原本扶着拂晓的孟然听完翼的话,就瘫倒在地上,眼中只有悲伤和绝望,一想到他和我殉情都肯,现在知道宋词死了,别一个想不开,把自己了结了,走过去想安慰他,可又一想现在不能说话,所以只好柔情一片地看着他。
“你这丑女!没看大家在伤心,你却在这犯花痴?!”某人不满意的走过来,在我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瞪了他一眼,扶拂晓站起,我生气地准备离开,要不是他让我来端茶倒水,我才不来呢,看他们追思自己,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日带你去他坟上,死心了就走吧!”我刚要迈脚出门槛,不料翼快我一步,丢一句话,就拉着拂晓快步走出,消失在夜色中
“别乱伤心了,你们没有发现问题吗?拂晓先宋词中剑,为什么她不但没死,还化回人形了?而且她忘记了所有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