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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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唇微抿,稍即缓缓张口道:“轻则,死;重则,满门抄斩。”
无论轻与重,如今她有得也不过这一条命而已。
林墨晟眉头微蹙,眸光里闪过一丝疑惑,眼前的她平静如斯。明亮的眸子里平波无痕,仿佛现在说的事儿完全与她无关。她当真是与传闻相差的太多。
似乎才十来个月,这人仿佛就变得不一样。
也难怪这苏府一下子就生了这么多事儿。
苏暮卿见他不语,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干人等就静默的对峙着,谁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李氏因身怀有孕,这不小心站得有些久,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却又不能离去,当真是备受煎熬。
这时。苏连栋走了出来,他早已听得人来报,道是睿王前来。只没想到竟是为了迎接苏暮卿去睿王府,就连晋王爷派了人。他当真是小觑这侄女的能力。
“臣参见王爷。”
睿王淡淡的扫了眼苏连栋,淡漠道:“表姐她可是还好?”
苏连栋微点头,道:“嗯。”
安如璃心下有些好奇,偷偷的询问道:“表妹。睿王的表姐是?”
“张姨娘。”
安如璃轻愣下,随即乐开花,她轻声附在苏暮卿耳畔上道:“表妹,你要是嫁给睿王的话,岂不是可以叫你叔父为表姐夫了?”
苏暮卿面色一僵,这……似乎说得也是。稍即。她就联想到了前世,那时候喊苏连栋为爹,爹的妾是夫君的表姐……她瞬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从来她都不会去在乎这些。现在听得表姐这般说起,不禁觉得挺有趣。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轻笑出声。
闻声,林墨晟一记冷眼向她们扫来,哪知苏暮卿二人竟然异常淡然的回视之。
终是。苏暮卿也不愿继续磨蹭下去,她淡漠的望了眼眼前的苏家人。一个个都想着她离开,于是道:“不知王爷还有何事?”
林墨晟冷冷的望着她,没想到她就是不开口,厉色道:“来人,将这冒充安乐郡主的人带下去。”
话音刚落,另一道淡而疏离的声音想起:“王兄,她是本王的人。”
不远处立着一身着白色裘衣的男子,精致的面容上让人猜不出任何的情绪,青丝与白衣在风中轻轻扬着,甚是迷人眼帘。
晋王缓步向着苏暮卿走来,平静的扫了她一眼,又道:“王兄,至于她冒充与否,你可进宫询问皇上,当然你可以询问可是经过皇上同意方才冒充。”
林墨晟双眉蹙起,黑眸中掠过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稍即淡淡道:“既然是墨檀的人,那刚才真是失礼了。”
晋王淡然一笑,又望了望站在苏府门口的人,声音如溪水般缓和:“如此,本王就带她回府了。当是浪费了本王两个时辰。”说着,侧首睨了眼苏暮卿,“走了。”
苏暮卿乖顺的点点头:“是。”
言罢,她便是沉默不想的跟在晋王的身后,双眸凝视着晋王的背影,刚才瞧着他来时,有那么一瞬间让她错以为是苏连墨。只可惜,不是。
他现在在哪儿?可是知道她已经离开了苏府?这个苏府再也没有苏家二小姐苏暮卿了,而她彻彻底底沦落为一介平民。
安如璃瞧着她目不转睛的样子,低声询问道:“表妹,你说的该不会是晋王?似乎不错,和那睿王不一样,和你很配,都是闷葫芦。”
苏暮卿嘴角轻抽,她没有他那般自恋,斩钉截铁道:“不是。”
可惜了,这么美的人,表妹看不上。
安如璃又道:“那是谁,你还未跟表姐说呢,难不成是穷酸秀才?”
苏暮卿眸色微暗,轻摇头又点头,含糊的应了声:“嗯。”
一直走在前头的晋王听着她们的窃窃私语,嘴角扬起如清风般淡然的笑容,眼眸深处也是含着浓浓的笑意。
阿暮真是个傻丫头。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你二我三
晋王府,雕栏玉柱,亭台楼阁,青翠隐隐,红桥下水波荡漾。庭院里环境极是雅静,甚是让人流连忘返。
进王府之后,晋王便与沐容尘一起离开,只简单的向着解永浩交代几句,示意其领着苏暮卿等人四处逛逛,若是累着,就先回思暮阁歇着。
苏暮卿瞧着两袭白影翩然离去,方是侧首望着解永浩,眸间划过一丝迟疑,她先前是曾怀疑过解永浩等人可能是晋王的人,哪想着这解永浩似乎在晋王跟前的地位颇高。
“你是晋王的人?”她还是想要确定下。
解永浩如实的点头,依旧恭敬如初:“是。卑职虽与李护卫同为带刀护卫,却一直跟随着晋王。”
苏暮卿抿抿唇,难怪,苏府一旦发生什么事儿,他们很快就明了。
原来她身边当真是不仅有皇上的人,还有晋王的人。
是不是够幸运?
苏暮卿嘴角扯起一丝晦涩的笑容,又道:“那么,苏连墨呢?他与晋王又是什么关系?”
解永浩微愣了下,稍即道:“回郡主的话,请恕卑职无法告之,想来等着时候到了,苏小爷自是会与郡主你说起。”
既然如此,想来她多问也没什么意思。
苏暮卿抬眸眺望了眼庭院中的美景,终是无心欣赏,她淡淡的开口道:“还望解护卫能够带我们下去歇着。”
“是。郡主,安小姐请随卑职来。”
穿廊绕梁,过红桥,入垂花门,一座雅致的别院呈现在苏暮卿等人的面前。
院子里的景色美不胜收,几乎就是外头庭院的缩影,而且明明是冬日。却不禁让人觉得此刻深处绿意盎然的融融春日中。
苏暮卿不禁止住了脚步,抬首望着潇洒肆意的“思暮阁”三字,竟是不敢入内。
解永浩回首瞧见苏暮卿驻足在院门口,视线正落在院门上的字时,心下多少也明白些许。
王爷的心思这么明显,也不知道郡主能不能够自己猜透。
“郡主,既然累了,还是赶紧进屋歇着,安小姐额头上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下。”
闻言,苏暮卿缓缓的收回视线。心下却是别样的滋味,道不清说不明。
安如璃多少也看出了些许苗头,轻呵呵的一笑。这晋王怕是对她家表妹有意思,虽说说话行为颇为淡漠,但难保人家不是个闷葫芦。她笑着揶揄道:“表妹,好福气啊。”
苏暮卿嘴角微微一动,是好福气吗?
苏连墨与她说。若是出了苏府无处可去,可上晋王府,他定会帮你。是因为他晓得晋王的心思吗?还是她又想多了,此暮非彼暮。
罢了,多想忧心。
主人家都将这别院挪出来让她居住,她若推辞。反显得不是了。她故作平静的开口:“解护卫,还望你能够民女向晋王道声谢意。待得民女寻得住处,定是会将这儿一尘不落的还给晋王。”
解永浩暗叹一口气。王爷的征途,漫漫。
“郡主,那还请先行进屋,想来王爷该是让人备好了一切。”
苏暮卿目不斜视的跟着进了屋子,推开屋门。一阵淡雅的清香迎面扑来,屋中装饰并不奢华。简简单单,干干净净,颇得她的心。她继续往里间走去,脚步倏然停下,整齐的书架上叠放着许许多多的书籍,而有些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是静心庵里娘遗留下的书籍。
不是说放在沐容尘哪儿,怎会在这晋王府?
沐容尘竟是欺骗她。
然而,苏暮卿猛地意识到一件事情,似乎当初提议的是苏连墨,那为何……苏连墨与晋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莫非他们真是同一人!
很显然除却苏暮卿震惊之外,还有朱儿。
她惊呼道:“小姐,那是奴婢的爹爹生前留下的书籍。”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听闻,苏暮卿心下更是不得不怀疑苏连墨的真实身份就是晋王。
只是,唯有的疑惑,他们在见到她时,感情完全不一样。
安如璃瞧着她们惊讶的模样,虽是不解,却还是明白这晋王怕真对表妹有意思的很,而且极有可能想要占为己有。她还是挺看好这风度翩翩儒雅的晋王,也许真能疼爱表妹。
她乐呵呵的扫了眼屋子里的情况,似乎都是照着落松院的装饰而来。
好。很好。但愿最后是个真心。
安如璃扯了扯一旁解永浩的衣角,轻声道:“解公子,可否劳烦你能告诉我何处能够取水,这有点疼。”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眼下她还是不要打扰表妹的好,她似乎还需要静一静。
毕竟今天的事儿也足够多了。
不过,苏暮卿还是闻得了安如璃的声音,焦急的转过身子望向她,满是歉意:“表姐,暮卿……”
安如璃爽朗的笑笑:“你表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呀,现在心里肯定还是郁结的很。表姐允许你今儿个生一晚上的闷气,忧思一晚上。但明日起来,记得一定要笑。要知道这天塌下来,还有他们高个子顶着呢。”
“照安小姐这般说来,我等可是吃亏了。”沐容尘笑着踏进屋子,美眸在屋子里流转一圈,“原来只是这般模样,墨檀也真够小气,一定要捂到今天才让我进来。”
苏暮卿微怔,明亮的眸子里闪过着疑惑的光芒,直直的盯着沐容尘,似乎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些什么。
可惜,沐容尘却不再多言,只抬手轻轻拍了拍安如璃的脑袋,笑道:“矮个子果然不必担心天塌下来。”
安如璃干笑了声,她虽然没得他高,可在这些女子之中也算是可以。她轻瞪了眼沐容尘,忽而发现这沐容尘竟是比那晋王长得还俊美绝伦。
当是养眼。
沐容尘淡淡一笑,摊开手,手心上躺着一绿色的瓷瓶,清朗的声音从凉薄的唇齿间溢出:“安小姐。你的额头上的伤口需要好好处理。”
安如璃一滞,没想着这人虽是揶揄了她,却还算不错,她乐呵呵的接过:“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可是我祖父口中常提起的沐容尘沐公子?”
沐容尘笑意如风:“能得安国侯惦记,当是沐某荣耀。安小姐,外边仆人正打来了热水。”
安如璃并不是拘泥于礼节之人,抱拳道:“多谢。”
沐容尘瞧着她样子,嘴角的笑容不减,似乎比卿卿有趣多了。
他笑望着苏暮卿:“卿卿。这府上并没有丫环,故而可能会有侍卫仆人来院子里巡视,还望莫得见怪。再是有劳朱儿与绿儿两位姑娘好生伺候着两位小姐。若是有事就让永浩来前院找我。如若我不在,你们就自己想法子解决,只要不烧毁了这晋王府就好。至于晋王,他甚少留在这儿。”
听着他的称呼,苏暮卿嘴角暗抽。不过似乎挺亲切。她其实也该是庆幸,这一世能够遇上他们,虽不知这里头真心实意是有多少,但好歹不曾伤害过她。
“嗯。沐公子该不会是这晋王府的管家?”
沐容尘笑笑,毫不客气道:“不是,是半个主子。晋王不在。我就是主子。”
如此大言不惭,怕也只有他说得出来,但他却并没有说错。这晋王府也算是他的府邸,因为他的府邸就在这晋王府里头。
“不过眼下卿卿在这儿,我只有退居其三。”
苏暮卿望着他嘴角扬起的诡异的笑容,开口道:“晋王是苏连墨。”
沐容尘神秘一笑,只道:“想要知道。就亲自去问他。”
闻声,苏暮卿心下更是确信。只一想到他那张容颜。再想着那夜的缠绵水乳交融,她就没来由的心慌,还是等些日子再去询问。
沐容尘瞧着她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心下轻笑。看来当夜解了墨檀媚毒的怕就是卿卿了,也难怪墨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带进王府,容不得其他人丝毫染指,就连他偶尔想要与卿卿开个玩笑,也得掂量掂量如今自己在墨檀心中的份量。
好在,来了个有趣的人儿,这晋王府里的日子,他怕不会太无趣了。卿卿,就留着让墨檀自己来调戏。
沐容尘临走之时,笑着吩咐道:“若是收拾好,还是先去厅堂用了餐再歇息。以后的路可是长得很,想要让自己看到胜利,就需要让自己一直精力充沛。多余的事儿能不想就别想。这是我给卿卿的忠告。不然不只你会累,还有人会比你更累。”
苏暮卿背脊一僵,双眸怔怔的望着沐容尘,终是重重的点头:“暮卿明白,定不会给大家添得麻烦。”
沐容尘微微摇头:“卿卿,似乎并没有那么聪明。麻烦,有人很愿意背负。只是,我希望卿卿能够放下有些包袱。”
看着沐容尘离去,苏暮卿陷入沉思之中。
他说:阿暮,你过去的一切由我来背负。
想来是沐容尘希望她不要让他太累。
她明白了。
入夜,屋外寒风呼呼作响,屋内炭火烧得甚是汹涌,融化了寒冷。
苏暮卿默不作深的用着晚餐,而晋王也是一声不响,自顾自。
安如璃则是个自来熟的人,早已与沐容尘称兄道弟,甚是乐呵,在他们二人的带领下,这屋子里的气氛稍显得不是那么沉闷。
“郡主(王爷)。”两人不约而同的开了口。
闻声,两人相视一眼,竟又是道:“你先说。”
这时,屋外有人来禀告:“王爷,府外有自称是苏府的丫头前来找郡主,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交给郡主。”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自私自利
林墨檀眸色平静的望着苏暮卿,征求着她的意见。其实,他已猜得会是谁来。
苏暮卿瞧得屋中的人皆是看着她,轻颔首,恭敬的开口:“还望王爷能让秋棠进来。”
林墨檀平静的开口道:“让她进来。”
清浅的声音不似最初相见时那般淡漠,却也甚是疏离。
这让苏暮卿心中的疑惑甚浓,若是苏连墨,为何还这般疏离,明明眼下已无外人,他是在顾忌着什么,还是说他从来就不是苏连墨。
片刻之后,屋门被推开,一阵寒风迎面扑来,秋棠进屋之后,及时的将屋门掩上。
“奴婢参见晋王。”秋棠恭敬的福身行礼,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林墨檀轻颔首,淡漠的开口:“无须多礼。”
稍即,他扫了眼屋中的人,视线落在苏暮卿身上,薄唇微启:“隔壁无人,你们主仆二人可去那厢。”
苏暮卿微摇头:“不必那般麻烦。秋棠,你有话就直说。”
她想不出秋棠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交给她,况乎都来到了晋王府,就算是个秘密他们迟早也会知晓,倒不如敞开了说。
秋棠冻得发紫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见二小姐是真不愿意单独说,只得将袖子里的一只簪子拿出来。
在烛光的照耀下,金色簪子熠熠生辉,凤凰欲飞,甚是夺人目光。
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秋棠手中捧着的簪子上,价值不菲。
苏暮卿眉头微蹙,平静的开口道:“这并非是我所有,不知秋棠将它带来是想做甚?”
秋棠自是听出二小姐声音中的疏离,她也明白今日之事小姐也定然是晓得她也有份,为其怨着也纯属应该。她抿抿唇道:“回二小姐的话,这是老夫人临死前命奴婢从观音像里取出来。道是在你离开苏府之后,转交于你。”
苏暮卿双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她都离开苏府了,这东西交于她有何用?凤凰,是在嘲讽她吗?
“不必了。你且保管着就是。”
“噗通——”秋棠直直的跪在苏暮卿的面前,恳求道:“二小姐,你一定要收下这东西,它关系着整个苏府。奴婢知道你是在怪奴婢几个,也许你还在怪老夫人。可你不能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片心意,你活在苏府必死无疑。故而老夫人才急着想让你嫁出去。可你似乎并不想嫁于睿王,老夫人才出此下策,将你说死。且踢出苏家。”
闻言,苏暮卿猛地站起身子,明亮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她望着秋棠渐渐红润起来的脸,想起老夫人生前好些起提起让她嫁给睿王。可她都是三言两语的拒绝……
“为什么说我活在苏家必死无疑?”
秋棠咬了咬嘴唇,视线停留在手中的凤凰朝日的簪子上,道:“怀璧有罪。一旦出事,苏家的人都得死。”
听闻,苏暮卿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冷语:“好一个是为了我。如今为得保住苏家,就将这璧丢给我?也是,眼下我出了什么事儿。和苏家没得定点关系了。”
秋棠就知道二小姐是要误会了,她焦急得开口道:“二小姐,不是你想得那样,这璧给了你,你可能不会有事。但苏家定然还是会有事。所以奴婢求你不要再往里头钻了,你回头看看。有些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有些却远比你想得还要糟糕。”
苏暮卿嘴角冷笑不止,嘲讽道:“多谢秋棠提醒。我想我这个当事人还是知道这里头有多糟糕。”
秋棠也顾不得说话分寸,声音陡然一高:“二小姐,不要以为这天下就你是最可怜的,不只有你的爹娘死了,大小姐和四少爷五少爷与你都一样。大小姐为了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府,将自己和五少爷的命都搭里头,一旦让人察觉,你可知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四少爷为了你做过多少事,你难道也忘记了吗?他现在还在为你做着事儿。你呢,还怨着她们,恨着她们,以为她们要你死,要你活不下去?二小姐,苏府最自私的莫过于你。”
苏暮卿身子一僵,难以相信的望着秋棠,这些事儿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与她说过,她只想为爹娘报仇而已,前世她们明明活得那么逍遥……
她自私吗?秋棠说她自私?
似乎不只有秋棠这么说过,好些个人都拐弯抹角的说她只为自己考虑。
吴远清,朱儿,沐容尘……似乎都说了类似的话语。打一开始起,只要丫头们多做了事儿,她就会觉得异样,觉得她会被出卖,被陷害,所以最初她疏离了紫儿,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将紫儿置在了危险之中。而紫儿还是笑着与她说,小姐,奴婢绝不会背叛你。
但凡所有的事情,她先考虑到的就是自己的安危,至于周围的人,她似乎都甚少去想,就连今日,表姐因她受了伤,而她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神思游离,只想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