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9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暮卿笑着开口:“紫儿,他是小侯爷,定海侯的三儿子。”
闻言,紫儿倏然蹙起眉头,道:“他都来了!那表小姐和沐公子怎么办?”
话落,屋子里当即安静了下来。
随即滕彦轻笑出声,原来感情这东西有时候是外人先起哄。
他一笑,苏暮卿也跟着笑出声:“紫儿,谁与你说他们两个一起?”虽然她也一直这么以为。
“感觉。”
正文 第一百九五章 书房密语
苏暮卿原以为紫儿会在长安城多呆一段时间,哪知才不过三天,她便是随着吴远清悄然离去。
苏暮卿明白紫儿是在担心什么,在这儿自己至少还有好些人陪着,在南海国宫里,绿儿却是只有一个人。
故而纵使有再多的舍不得,也不得不松手,看着他们离开。
苏暮卿邀来朱儿与滕彦,三人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只与紫儿带来的这一叠信件为舞。
一封封新的旧的信件,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三双眸子盯着上头的字迹,闪烁出希冀的光芒。
她们都在心中祈祷着能够在里头瞧出点事儿。
一张张纸张从信封里取出,有些不过像是寻常拉家常的话语,只简单的问候了几句;有些是讲业国的人文风貌;有些不过像是友人间的调侃。
看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苏暮卿心头有些失落,这简直就是两个关系不错的人相互通信而已。
如此,也难怪绿儿取得这么轻松。
只是——
苏暮卿眉头蹙起,绿儿既然会让紫儿将它们带来,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让人给掉包了?
苏暮卿望向摊在桌子上的纸张,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如果真是被掉包了,那么可是说明那儿的人已经感觉到绿儿她们的动作。
要真是如此,岂不是绿儿和紫儿都会有危险?
至于是谁掉包,莫不是二皇子?
在这三日来,紫儿说得最多不过是二皇子,她们之间接触的时间最久。
苏暮卿抬眸看了眼朱儿和滕彦,他们依旧还在细心的看着信件,眉头也在无意间悄然蹙起,莫非他们看到了什么?
她没有立刻打断他们。只又垂眸望着纸张,她无意间发现有一封信的落款竟是她爹爹,她当即重新看信,信件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也难怪她第一眼看得时候,并没有认出来。
这下细看,当是觉得有些像爹爹的字迹,不过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仔细的品味着爹爹在心中说得事儿,并非所谓的国之大事,纯粹像是唠嗑。
苏暮卿眉头紧紧的皱着。她不记得爹爹有和外邦之人关系这般密切,而且还是南海国皇族的人。
忽而,一个念头跳入她的脑海中。
莫非……莫非这信件是写给姑姑的?
若然是这样。这上头写的事儿就说得通了。
这时,朱儿平静的开口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信上边写得事儿太过琐碎?”
苏暮卿与滕彦齐齐点头,滕彦又补充道:“而且这些人的落款名有好几个人,什么时候我大业国的臣子与南海国皇族的人交往的这么密切,竟是这么会拉家常?”
苏暮卿附和道:“正是。我爹并非是话头颇多的人。若是这落款为我娘,我或许还会有些许认可。而眼下……只能说有人铺了一张很大的网,十多年了,而今可能开始慢慢的收网之中。”
滕彦点点头,应和道:“你们又看到那些人落笔?”
苏将军,林御医。苏侍郎,王臣相,陈侍郎。陆尚书……
写下来竟然有十来个,而吸引苏暮卿目光的则是二表哥曾经与她说起过的几个姓名都在这里头。
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说他们有通敌叛国,怕极有可能就是这一张网上其中一个节点。
苏暮卿三人皆是皱着眉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把苏侍郎的信帮我找出来。”
苏暮卿翻动着桌上的信纸。取出来一看,终于发现有何不一样了。
她将两封信整齐的摊在滕彦和朱儿的面前。平静的开口询问道:“你们看我爹爹和我叔父的信,你们有没有瞧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两封信的时间很是相近,他们前后给南海国的人写信?关系真好。二你爹那封信上的字迹很模糊,且字迹有些僵硬,如同没有骨,看上去好像不是自己所写。同样,这儿也有好多封信是这般的字迹。”
滕彦一边说一边将口中说得信件理出来,一一摊开。
此时,朱儿又开始理着那字迹清晰的信件,按着时间相近对应着滕彦面前的信件一一摆开。
站在一边的苏暮卿望着桌面上摊着整整齐齐的信件,一扫而过之时,猛地看到甚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她抬起手指着从左往右的信件,横着读过去,每两份信件才是一完整的事儿。
而这事儿就是镶嵌在这一封封看似讲述天南地北,人情文化,家长里短的内容之中。
三人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眸色黑沉一片,谁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边酝酿着这么大的事儿。
待得三人将事儿全部看完,全身都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坐在椅子上,你看我,我看你,唇角露出苦笑。
不知不觉中,夜色渐渐笼罩,书房中变得甚是昏暗,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吹着桌面上的信纸发出着低低的声音。
苏暮卿直起身子,将信件重新理好,塞进了书房中的一个柜子里。
滕彦疲软的靠在椅子上,望着正垫着脚挪动书籍的苏暮卿,幽幽的开口道:“暮卿,你怎么看?这事儿有一半可是冲着你们苏家而来。”
苏暮卿手下动作微停,摇摇头:“就这么办,都走到这儿了,他们不会放手,我也停不下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朱儿抿了抿唇,开口道:“暮卿,如今发生的事儿几乎都是按着他们铺排的时间而来。”
苏暮卿轻颔首:“嗯,我也看出来了,每每事情突发状况,他们便新生了一计,而于她来说,这点更是明显。”
只是,信中的时间却是在去年年底停止了,好似两边的人突然间就终止了这事儿,这是为什么?
“罢了,我们现在多想也没用,计划赶不上变化,于他们,于我们都一样。”苏暮卿跳下凳子,走回到书桌前,大不了慢慢得跟着他们耗,一点点的把他们拖出来,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急着跳出来。
滕彦瞧着她已然恢复平静的模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当真是镇定的很。”
苏暮卿笑笑,目光望向紧闭的房门,却又似在看外边漆黑的夜色,还有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墨檀他们该是要回来了,那么她就该出手了,把该拿出来的东西都拿出来。
她倒是要看看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抢。
苏暮卿点燃灯火,烛光将昏暗的屋子照得通亮,跳跃的烛火映在她的眼眸中,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团燃烧的欲望。
苏暮卿翻出那本厚重的古老书籍,将其摊放在桌子上,提袖研墨,黛色墨汁有些浓稠。
她提笔轻沾,于一张白纸上写下那一首古老的歌曲。
轻哼的曲调中含着幽怨,含着高亢,还有理不清的情怀。
滕彦与朱儿听得迷醉于其中,两人闭着双眸,仿佛看到了一场古老的祭祀,盛大而又庄严,但却有着女人的哀怨与乞求。
许久,苏暮卿将翻译好的曲子细细读了几遍,而后改变了其中的几个音,也改变了这首曲子翻译后的意思。
她要得就是迷惑人。
“暮卿,这是什么?”滕彦睁开双眸疑惑的问道。
苏暮卿浅浅一笑,笑容中竟是带着一丝魅惑:“曲子,一首他们都想得到的曲子,我会让他们都得到。”
滕彦与朱儿当下明白她的意思。
只不过——
朱儿面色凝重的开口道:“暮卿,我感觉这首歌像是个魔咒,确切的说像是将一场祭祀时所发生的事儿全部记载在了里边,莫不是苏家和这有什么渊源?”
苏暮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也许真是有什么关系,也许这不过是一个玄机,等待着人来参透,也许所谓的秘密也不过是欺骗世人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做?”
苏暮卿微摇首,她只想着将这首为她篡改过的曲子让人听到,却不知道该是怎么去流传,总不能她站在大街上哼唱着。
朱儿红唇微启,到处惊天动地的两个字:“青楼。”
苏暮卿蹙起眉头,稍即又舒展开来。
这的确是个好地方,青楼的琴姬与乐师技艺并不比皇家的乐师来得差劲,而且他们的影响力更大,因为每个夜晚总会有三三两两的达官子弟前往那儿。
那么让他们听到这美丽的曲子可是会觉得分外的喜悦呢?
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大问题。
总不能是苏暮卿亲自去青楼之地卖曲子,如此用意实在太过明显。
片刻幽幽视线掠过滕彦,苏暮卿唇角溢出美丽的笑容:“滕彦,你可曾去过青楼?”
滕彦面部微抽,侧首微微看了眼朱儿,见她也盯着自己,不由得手心冒汗。
他干笑了声:“怎么可能去过,一直来我不是在家就是和墨檀他们在一起,你们可能去过吗?要去我们也是一起去。”
苏暮卿笑笑,她还是听出了重点,却也没有多说。
只道:“既然去过,那今晚上你就与我好好学这曲子,明儿个你就那儿招个花魁,有意无意给她唱一曲就是了。”
滕彦面色一青,双眸紧盯着苏暮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说像吗?”苏暮卿眉头微挑,眸色凝重的望着他。
正文 第一百九六章 女扮男装
烟雨楼,烟花之地,没有白昼与与黑夜。日夜皆是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
苏暮卿与朱儿甚是客气的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滕彦送到烟雨楼的门口,只见眼前可谓是门庭若市,熙熙攘攘。
待得一执着纨扇的姑娘瞧见滕彦之时,眸中当下闪烁起魅惑的光芒,扭动着身子向着他靠去。
滕彦一脸嫌恶的往外头儿退着,但感受到苏暮卿锐利的神色时,不得不硬着头皮扯开一道僵硬的笑容迎了上去。
“公子,可是初来?”妖媚的声音缓缓的从红唇中溢出,吐出的气息缭绕在滕彦的耳畔,弄得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抬手与这姑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笑着道:“本公子要你们的花魁。”
话落,周围便是传来一阵窃笑声,就连眼前的姑娘也是媚笑不断,那一双媚眼更是如柳叶般细长。
“公子,你果然是新来的。要想花魁可不是那么容易。”她好心的为滕彦解释着。
滕彦蹙起眉头,黑眸中缭绕着疑惑,不解道:“难道不是出钱最多就行吗?”
此话一出,又是引来一阵嘲笑声,这会儿声音甚大,就连一直趴在墙头上的苏暮卿与朱儿以及千叶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相视一眼,似乎觉得让滕彦进烟花之地其实是一个错误,这小子似乎完全不懂这里头的事儿。
苏暮卿不由得将视线落在千叶身上。
千叶浑身一个激灵,难不成让他去?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身子不自禁的往后退着。
苏暮卿瞪了他一眼,克制着声音道:“你跑什么,我又没让你去。”
不过,她还是没想到滕彦嫩着很,原以为他那副放荡的模样。这些事儿该是手到擒来,拿手的很。可眼前整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子。
此时,如果让千叶进去,没准儿他们两个都会让这里头的姑娘生吞活剥了。
思量再三,苏暮卿看了眼朱儿,其脸上的疤痕太过明显,而她之前虽然一直都是长安城的风云人物,但真正仔仔细细看过她的人应该没几个。
她狠了狠心,也顾不得太多,小声的与朱儿他们吩咐了几句。她一把弄乱自己的发丝,又往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脸上和身上一抹。
如此。整个人看上去甚是邋遢。
她悄然的退开身子,戒备的走入了一小巷子,敲开了一户破旧人家的门。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子向着人家买了一件能穿的旧衣裳,在那老太太诧异的眸色下,换去了自己的衣裳。又一把将自己的衣服丢尽了他们的炤堂里。
待得收拾妥当之后,苏暮卿垂眸望了眼自己的衣服,心下轻笑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表姐相处的时间久了,也晓得该是如何来不一样的伪装自己。不一定要高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好。
她悄然的来到烟雨楼的门口,双手不停的扒开挡着她去路的人。径直的往充满胭脂水粉之味的屋子里走去,好几人想要将她拉开,但瞧得她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又收回了,一脸嫌恶的望着她。
屋里头的味道更浓。苏暮卿鼻子有些不舒服,但却也只能忍着。她远远的瞧见滕彦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一个打扮得甚是裸露的姑娘往楼上推着,放声道:“彦滕,你个臭小子,竟是跑到这儿来花天酒地,看老娘我不宰了你。”
此话一出,楼内当下寂静无声。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苏暮卿的身上,她不由得有些尴尬,待得瞧见滕彦也向她看来,她赶紧的向着他使眼色。
滕彦大惊,甚是没想到苏暮卿会这般进来,赶紧的推开身边的女子,急急的跑到苏暮卿的身边,低声道:“你怎么进来了?”
苏暮卿睨了他一眼,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往外头拖着,不停的咒骂着:“你小子是不是越来越长胆子,竟然是老娘的话都不听了?”
滕彦心下有些不解了,不正是她让自己进来的吗?怎么现在他好不容易点了姑娘,准备开始做事的时候,就进来破坏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没有多问。
出了烟雨楼,苏暮卿等人当下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开始教育起滕彦,做事怎么那么笨拙。
滕彦抽抽嘴角,轻声替自己辩解道:“我都说了,我都是和墨檀他们来的,而且我们以前都没有找人,都只是坐着聊聊天而已。”
到青楼里聊天?
苏暮卿与朱儿甚是无语,但眼下也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而是如何将这曲子弄得人尽皆知。
这时,朱儿忽然开口询问道:“滕彦,你有法子将我脸上的疤痕遮盖吗?”
滕彦点点头:“完全没有问题。”
“如此就好,我们还是先回府去,待得你将我疤痕遮盖之后,我与你一起去青楼。”朱儿郑重其事的开口,“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来得强悍。”
苏暮卿嘴角小抽:“朱儿,你是女的。”
“女扮男装。”朱儿笑着解释道,“我身为女儿身,有些事情反而比一个没上过青楼的男子熟悉的很。而且我不算矮。”
似乎眼下的确只有这么个法子。
四人悄然回到晋王府后,就开始忙碌起朱儿的装扮,身着滕彦的衣裳,秀发高高束起,一折纸扇于手中,当是风流倜傥得很。
滕彦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敷在朱儿的面容上,遮盖住她面容的耀眼,当下一代翩翩公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朱儿压着自己的嗓音,低沉的询问道:“暮卿,可行?”
苏暮卿正欲张口,却是让滕彦抢先道:“行,非常的好,总比某人装扮老太婆要来的漂亮。”
苏暮卿嘴角暗抽,冷冷的望着滕彦:“要不是你太笨,我用得着这般折腾吗?”
滕彦摇首,的确不用。
不过也幸亏暮卿的出现,要不然他可就要那女子拖着上头了,没准儿就要负了朱儿。
“不过,你这身衣服是从哪儿弄来?都打满补丁了。”滕彦好奇的询问着。
就连朱儿也是好奇的很,当是苏暮卿才不过是消失了一小会儿功夫,待得再次出现在她们眼前时,就这么副糟糕的模样,若不是太熟而一眼就认出她,可能就要让她的样子给欺骗了。
苏暮卿平静似水的开口道:“破巷子里边买的。”
花钱买这么身衣服?
滕彦算是大开眼界了,果然和安如璃相处过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先前明明觉得暮卿这丫头还算是正常的很,虽然脾气有些让人捉摸不定,但总之也还是个好姑娘,可现在竟然会这么多的花招招,要是他的朱儿继续与她呆下去,没准儿也要被带坏了。
苏暮卿看着他变化莫测的神色,冷淡的开口:“你最好别在心里诽谤我,要不然我真把你卖在青楼里,想来有些青楼也是收男人的。”
她丢下话后,便是回到自己的屋子,换去身上的衣裳,并将自己收拾妥当。
而后有跟着滕彦他们走了出去,只不过他们坐着马车去烟雨楼,而她和千叶只能够飞檐走壁的前去那儿匍匐着,看他们演戏。
当滕彦再次出现在烟雨楼时,楼里的姑娘窃笑不止:“公子,刚才那是你老娘,还是你婆娘?”
滕彦尴尬的笑笑,却是不答话。
朱儿倒是肆意的很,她轻摇着纸扇,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笑着道:“家姐给你们添麻烦了,当真是过意不去。还望你们莫要跟一个精神有些失常的姑娘计较,再者今儿个我是带着家弟前来开荤。”
话落,滕彦嘴角暗抽,就连早已躲进某个香阁中的苏暮卿听得这番话后,也是嘴抽不已。
她们当真都是小看了朱儿,看来朱儿的能耐颇高。
“公子,怎么称呼你?”其中一姑娘取过朱儿手中的银子,笑着贴上身子,柔媚的开口,“公子,可愿随奴家来?”
朱儿唇边漾起动人心魄的笑容,魅惑着楼里的姑娘,她淡淡的开口:“称呼我为彦公子便可,他为彦小公子。至于随你走,今儿个怕是不行了,我还当要为我家弟弟寻一个未曾开苞的姑娘,不知可有?”
姑娘柔媚的笑笑,柔软的身子几乎是要缠上朱儿的身子,每一丝声音都含着无尽的媚意:“彦公子,莫不是你还要看着他吗?”
朱儿抬手轻轻捏了捏姑娘的脸蛋儿,垂首附在她的耳畔上嘀咕了一两句。
姑娘当即掩嘴轻笑,抬首看了眼比朱儿高一整个脑袋的滕彦:“彦公子,彦小公子,那还望你们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找妈妈,她会替你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