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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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神赋》,讲的是曹植见洛神,这恐怕不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我问风君子:“我很喜欢《洛神赋》的意境,就用《洛神赋》作口诀好不好?”
风君子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这个——这个——这个好像也可以,只不这口诀也太长了!你自己愿意的话就这么办喽。”(徐公子注:石野这小子,开始自己悟道了。)
……
在卯酉周天中修炼圆光镜,其实是多加了一点东西。不论是进火退符,左旋右转,双目之神也随之旋转。进火时闭眼,退符时要睁开双眼。双眼睁开却不能去视外物,只能随心意旋转,最后体内元气齐升之际,将眼神收于面前不远不近之处。(徐公子注:诸位,作个对眼看看,别太夸张就行。)
此时那道光芒出现,与眼前定住不动。圆陀陀、光灿灿,一轮明月在眼前。功夫到这个地步,有两个分支,一是正法,去修炼胎息养丹;另一种是旁门小术,在光中见影,就是圆光镜。圆光镜是佛家的旁门小术,不是什么大道,风君子讲的很清楚,但同时又说小术也有小术的用处。
……
我见到了这一轮明月,却没有见到明月中的光影——没有嫦娥来陪我喝酒。这天我终于在酉时修成圆光镜之后,从状元桥底下爬上来,整了整衣服,准备回学校上晚自习。远远的看见有个人从校外走来,向学校的南门走去,看身影有点闪烁,是我们班的同学周颂。
刚学成的道法当然想试试,虽然风君子说圆光镜不能乱用,但就试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一念既此,身心微动,一轮圆光现于眼前,神识所及就是周颂。虽然我有思想准备,但眼前的场景还是吃了一惊。眼前圆光宛如镜面,镜中的周颂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房间里,坐在一个狭窄而坚硬,似乎是黄金打造的小床上,穿着一身破烂的西装,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用一双象牙筷子在吃饭!
怎么是这么古怪的场景?我一惊之下从定境中退了出来,眼前的圆光消失了,周颂也走进了学校的大门。天眼能见极远与极近,慧眼能知过去与未来。但是不论远近还是先后,周颂也不可能是这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徐公子注:石野,你老人家也太厉害了!从《神游》看到《鬼股》去了!也对,跳出作品的人物才算是真正的人物,我倒是等着看你能不能跳出我这个作者手心?)
……
“张先生,我在入静的光影中看见了我们班一个同学,我看着他穿着破烂的衣服,捧着个破碗,在一个金房子里吃饭……这是怎么回事?”
“哦?有这回事。我觉得你应该去学一学心理学……算了,开玩笑的,学道法的人不应该学那个。你看见的应该是实相与心相之间的一种意境,至于是什么意思,我也想不明白。”
这是在凤凰桥头,我和张先生之间的对话。我来找张先生,要问的事情当然很多,首先是要感谢他那天在齐云观出面帮我。如果没有他及时出现,就算风君子和张枝能救走咻咻,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脱身。
听了我的感谢,张先生苦笑道:“小兄弟,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忘年交,不帮你我还能帮齐云观吗?再说了,我女儿来求我,长这么大她求我的事情实在不多,总是我要她学这个学那个……只是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还放了一把火……她平时挺乖的呀,怎么一闹起来会这样?太出格了!”
我心中想笑又没敢笑。以我对张枝的印象,这丫头和“乖”这个字可一点都不沾边,她敢在齐云观放火,我是不意外。大概世上父母看儿女,眼光总与别人不同吧。不谈张枝乖不乖的问题,我又告诉了他广教寺葛举吉赞活佛要见我的事,最后问他什么看法。
张先生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石野,齐云观到现在没有来找你的麻烦,恐怕不是给我面子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和尘道长和齐云观那些道士,我倒也不怕,和我张家不过是半斤八两,但是加上整个正一门可就不一样了。”
言语之中张先生见我已经知道他的来历,倒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出身。听张先生这么说,我大闹齐云观之后事情还变的更复杂了,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我又问:“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人找我?是因为活佛吗?”
张先生点点头:“嗯,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个原因,是正一门忌惮你那个同学风君子。”
“风君子!你说正一门会怕他?他就算很厉害很厉害,可是比整个正一门还厉害吗?”
我现在知道了张先生的来历,也知道了咻咻的来历,同时大概知道了紫英姐的来历。但是与我关系最深的风君子,却一直高深莫测,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半点底细!他是在哪里学的道法?师父是谁?张先生的话把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这些问题我不可能去问风君子本人,问了他也不会说,还是在张先生这儿打听打听吧。
张先生摇摇头:“不是正一门怕他,堂堂正一门怎么会怕一小孩!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知道风君子破阵的人只有你、我、张枝。你那点底细,泽仁一挥衣袖就打出来了,正一门要对付的主要目标显然不是你,而是暗中那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张先生形容风君子为“深藏不露的高手”。并且跟我解释了一番。原来正一门的“周天伏魔大阵”有剑阵和符阵两种。收服咻咻的是剑阵,由二十八名法力高深的弟子方可布阵,这所谓法力高深也就是对平常人来说的,像泽中那种草包勉强也能凑个数。而在观中困住咻咻的是符阵,是由事先炼制好的二十八道符器布成。
符阵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想破这种阵其实不难。就算是一个没有学过道法的普通人,只要花足够的时间,调动足够的人力物力,也可以破阵。张先生自己就可以破这种周天伏魔大阵。然而按张先生的说法,如果是他本人空手破阵,至少要花一天一夜的时间!
风君子当时是空手破阵,张枝在外面等。风君子进去了,不一会儿就抱着咻咻出来了,几乎是一转眼的功夫!齐云观的道士们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事后也可以去分析。破阵的人是趁乱偷入,时间不可能太长,人也不可能太多。最可怕的是,当时观中那么多弟子居然毫无察觉!事后齐云观走漏出来的消息,这伏魔大阵的下场很惨,不仅仅是被破,就连正一门辛苦炼化的二十八件器符也让人顺手都给拿走了!
什么人有如此大的神通?就算和尘观主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在芜城近百年来,人们所知的高人中,有这种修为的用一只手的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恐怕只有三、五个人。第一个就是正一门的掌门人,和尘观主的师父守正真人,守正真人不可能自己到自己家闹事吧?第二个是九林禅院现任方丈法源的师兄法海(徐公子注:靠,怎么也叫法海!不会是《白蛇传》里的那个吧?),这位法海禅师据说已经闭关几十年没有踏足人世,也不可能是他。那么第三个就是广教寺葛举吉赞老活佛。要说他老人家跑到齐云观破阵去偷瑞兽,说出来都觉得滑稽,没人会相信!但当时他的弟子尚云飞偏偏就在齐云观,而且还站出来帮我说话。于是就有那么一些无聊的人暗中议论,言语之中虽然没有直指活佛,却有了猜测之意。
看来本事大,名气也大,有时候也非全然是好事,别的高人做了坏事,难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老活佛肯定是听见了这种议论,所以于公于私,都要站出来作个姿态。他让尚云飞和我打招呼自己却走了,分明是短时间内不想见我的意思,其用意在于让旁观者有充分的时间知道这件事,知道他要见我。
张先生猜测,活佛见我的时候,恐怕不是一个人私下见面,而修行界的其它人也会在场。这些人恐怕都有一个用意,就是想让我说出我背后隐藏的高手是谁?因为一在般情况下看来,如果牵扯出这种高手,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很可能牵连到一个大门派,那问题就复杂了。所以正一门也好,暗中关注我的其它修行人也好,暂时都没有轻举妄动。这就像一盘棋,而没有露面的风君子就是棋局中最关键的争劫。
我问张先生我应该不应该去。张先生说我应该去,但不能就这么悄悄的去,而是要正大光明的去,最好去敲锣打鼓的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心底无私。至于到了那里,就把齐云观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反正我在齐云观做了什么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有的是证人。至于其它的事,比如风君子破阵,张枝放火,则一个字也别说,打死也不说!反正他们也不敢打死我。
张先生不愧是老江湖,三言两语把这件看似简单的事分析的条清理顺,以及我如何应对都说的明明白白,这一点比风君子强多了,问他就对了。但不论他的建议正确与否,我感觉还是有那么一点私心的。他要我无论如何不能说出风君子的名子,其实也等于不能把张枝供出来。当然就算他不这么提醒我,我也不会把风君子和张枝说出来,这么做对他们没好处,对我一样也没好处。
最后张先生问我:“石野,你那个同学风君子是什么来历?他和你倒底什么关系?你知道他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吗?”
这个问题问得我头大,我本来还想在张先生嘴里打听一点风君子的底细,没成想他还来问我。我答道:“同班同学,好朋友,他也是修行人,哪门哪派不知道。张先生,你不是说要调查他吗?难道你也不知道?”
张先生摇头叹息道:“为了张枝我也要查查这个人,我连他生下来七斤八两重,他爹妈第一口喂他喝的是黄连汤都打听出来了,可是关于这个人在修行界的底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普普通通一个中学生,比一张白纸还干净。其实私下里这么调查一个修真人是不对的,‘不问’的规矩我也知道……就像我从来没问过你出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一样。”(徐公子注:曾有一个古老的风俗,但未必人人都知道。那就是初生婴儿在世上吃的第一口东西应该是什么?世人以黄连最苦,所以有的父母在婴儿初生后第一口不喂母乳,而是黄连,用意是不知苦之为苦时尝苦,苦而后方觉甜之更甜。还有一种说法,婴儿初生第一口喝黄连汤,小孩不长毒痈疖疮。)
张先生说他从来没问过我的来历,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言下之意是希望我能告诉他点什么。对于这个问题我只好装糊涂,低头不答。张先生见我不接他的话,又说道:“我不会问你这个问题的,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到时候去了广教寺,当着众人的面你好好想想怎么说。”
……
“云飞,我在入静的光影中看见了周颂,我看着他穿着破烂的衣服,捧着个破碗,在一个金房子里吃饭……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和尚云飞在说话。地点是他的宿舍。当时他宿舍里没有别人,我就告诉他我愿意去见他师父,至于什么时间、地点由他来通知我好了,我一定会去的。说完了这件事,我突然又想起了我在圆光镜中看见周颂的异像,忍不住问了出来。风君子说这是佛门的功夫,他也不知道口诀。那么问问云飞这个假和尚可能会更好。
尚云飞听见了我的话面色有点不以为然,淡淡说道:“神仙长生之道,终究是镜花水月。这光影之中,虚幻不实,你又何必沉迷好奇?”
他又来这一套了,这回是我自己送上门找他教训的。但既然问了我就问到底:“云飞,我听说佛门对这个最有研究,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呗。”
尚云飞口中说我,大概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好奇。听见我的追问,没有说话,而是从床头钉的木板架上抽出一张白纸,顺手一撕,撕成一个圆形。只见他将这张圆纸放在眼前,再一松手——这张纸并没有落地,而是定在了半空中!
见我吃惊的样子,尚云飞微微露出得意之色,只见他闭眼低头片刻,再睁眼抬头冲着圆纸一挥手,奇迹发生了。这圆纸中出现了光影!这光并不是照出来的光,而是纸面变得透明,成了一面镜子的模样。我向镜中看去,一眼看见了周颂!
第四卷 化形篇 047回 枯禅误真趣,行游省吾身
(提记:现在很多人在写一种题材为“修真”的文学作品,多见于网络。然而“修真”这个词究竟做何解?修真究竟修的是什么真?去问十个人,有九个半答不上来。其实修真一词最早源于《老子》五十四章“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一句。
有人又要问了:“怎么是‘修之于身’,而不是‘修之于心’呢?”回答这个问题可以用一句反问:“你的心谁能看见?言容行止,皆发乎于心,而现之于身。此身之言容行止,就是你的心,你不可能说你心有善念常住,却天天去杀人放火。”曾子说的“吾日三省吾身”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修真”也可以说成是“修行”。
还有一个问题要注意:佛门弟子一般不谈“修真”二字,只说“修行”。布施、持戒、忍辱都是修于行。修行不仅仅是打坐念咒,而要一言一行从细微入手,所以本回讲了一个“拣破烂”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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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站在一个很开阔的地方,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东西,周围苍蝇乱飞。他低着头,左手拿着个塑料编织袋,右手拿着个钢丝勾子,正在这些东西里翻找着什么。再仔细一看,他居然在翻垃圾堆!我没有看错吧?周颂居然在垃圾场里拣破烂!
尚云飞再一挥手,镜面又变成了普通白纸的模样,这白纸似乎在半空中失去了支撑,飘落到地上。看尚云飞此时的举止,我的脑海里面莫名其妙冒出来四个字:“崂山道士”!他刚才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和尚,简直就是活脱脱《聊斋》中崂山道士的翻版。
“云飞,你给我看的又是什么幻境?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看那张白纸,而是向我说道:“这不是什么幻境,你看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周颂。他现在正在垃圾堆里拣破烂!——这是我佛门圆光镜的秘术,你是不会懂的。”
靠!原来真是圆光镜的功夫,尚云飞使用的如此神奇,比我强多了!他说我不懂,我也不能说自己也学过——风君子不让说。我只是好奇、困惑以及不解。我万万想不通周颂为什么会去拣破烂?我们班五十三个同学,谁去拣破烂恐怕也轮不到周颂啊?原因嘛很特殊,因为周颂这个人特别爱干净!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他有洁癖。
周颂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我听说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穿的衣服经常是他父亲工厂里发的工作服,有的虽然已经很旧,洗的发白,但总是干净干净一尘不染!不仅仅是衣服,他的头发、双手也都干干净净,指甲里连一点灰垢都没有。就连他用的课本,也从来不乱写乱画一个字,一个学期下来,书包里的书就跟新的一样!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甚至有点不正常了。就这样一个人,你怎么会想到他会在苍蝇乱飞的地方,去翻肮脏不堪的垃圾堆呢?
我问尚云飞:“这是真的吗?周颂怎么会去拣破烂呢!”
尚云飞微微动容,脸色旋即恢复平静,淡淡说道:“当然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这与你我无关。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前生来世的因果业报,你也不必去强求究竟。”
……
“风君子,我偶尔在圆光镜中看见了周颂,我看见他穿着破烂的衣服,捧着个破碗,在一个金房子里吃饭……刚才云飞用了张白纸定在空中施展圆光镜……我看见的居然是周颂在翻垃圾堆!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问题我又问了风君子。不是我去找他,是他来找我,我一出云飞的宿舍就被他堵住了。星期天他来学校干什么?原来他知道了我今天去找张先生,特意跑来问我情况的。没来得急说张先生的话,我先问了他这个问题。实在是因为刚才尚云飞施展的圆光镜太神奇了,而镜中所见又太离奇了。
“圆光镜?好端端的你看什么周颂?我不是告诉过你,道法如果没有机缘是不能乱用的吗?”
“我只是好奇,我学会圆光镜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周颂……”
风君子一摇手:“算了算了,看了就看了,既然你看了,我也看看……”说着话他把我拉进了隔壁我的宿舍。时间是星期天的午饭后,同宿舍的同学有的去操场踢球,有的去教室自习,屋里没有别人。
风君子向周围看了看,鬼鬼祟祟的关上门。问我道:“尚云飞是怎么用的圆光镜?”
我将尚云飞裁纸为镜的整个过程和他说了一遍。风君子看着宿舍的墙轻轻一声冷笑,墙的另一面就是尚云飞的宿舍,云飞此时正坐在宿舍里。风君子冲我招招手:“石野,你过来,他是不是这么用的圆光镜……”
我走了过去,风君子突然抓住了我的一只手,口中小声道:“借神通一用!”他又来这一句了,我已经习惯了。但这一次有点不同,他喊完这一句口头禅之后另一只手挠着脑袋半天没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他站在那里想了半天,终于伸出了一根手指,口中念道:“娑婆世界,五光十色。”说着话,用手指在墙上从左到右顺时针画了一个圆,只见这一笔画成,墙面看上去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光圈,光溜溜宛如镜面,但这镜面里什么也看不见!风君子想了想口中又念道:“以色异空,以空入色。”又伸出手指逆时针从右到左在这个镜面边缘反画了一圈。这一笔画成,镜面中光影立现!
风君子居然虚指画圆,在墙上画出了这么一面圆光镜。只是听他口中所念,分明不是道家口诀,倒很像佛家经书里的文字。我一直看尚云飞像个没剃光头的准和尚,而风君子则像一个没留发髻的假道士。今天这是怎么了?和尚搞的像道士,道士搞的像和尚?只是他们二人使出的圆光镜法术,比我高明的太多了!我的圆光镜只是眼前一轮光影,只有自己能看见,他人不知。而这两个人祭出来的圆光镜,居然能化虚为实,连站在一旁的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镜面中仍是周颂。所看见的场景与刚才云飞给我显示的并无不同——周颂左手拿着个编织袋,右手拿着个粗铁丝缠的耙子,正在垃圾堆里翻东西。风君子看见镜中景象大概也吃了一惊,愣了那么一秒中,然后一弹指。这一面虚幻的镜子突然无声的碎裂,化作细碎的光影消失,墙面还是原来的墙面。
“镜子怎么碎了?我还没看清楚呢!”
风君子:“这圆光镜可不是让你照着梳头的!光影闪过就可以了,没有总在那儿照着玩的!否则没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