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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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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弘煦一旦起来后,立刻颠颠地跑过去抱住了胤禛的大腿,胤禛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他月亮门的小脑袋。
    “做什么呢?”胤禛问道。
    弘煦便十分认真的回道:“拆礼物。”
    父子两个说着便往内里走去,于是,胤禛便也看见了屋子里,那成堆成堆各种颜色各种花纹样式的礼物盒子。
    胤禛微微停住脚步看了年若兰一眼,挑了挑眉头,用着哦,爷才想起来的表情反问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年若兰笑了一下,点了点自个的脑袋。
    胤禛便唔嗯了一声,而后随意问道:“哦?什么礼物?”
    今日的她穿的是汉家样式的衣裳,一袭银白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兰花,乌黑的发丝绾成垂云髻,髻上只别了一只芙蓉暖玉步摇,除此之外,便是那皓白的玉腕上的一只老水翠的冰纹桌子,简简单单却清新别致,让人一望便有一种侵润透彻之感十分舒服。
    而此时此刻,这个如水如兰的女子却微微一耸肩,用着较为苦恼的语气道:“臣妾也不想收的,只是……”只是人家打着生辰祝贺的明目,你不收,便是情况看不起人家。一个弄不好,反倒要结下仇恨了。
    年若兰何尝不知,自己之所以会突然的这样【受欢迎】与刚刚大获全胜的年羹尧自然有着极大地关系,她也不由的想到自己现在幸好是在圆明园里,若是还在府上,那情景肯定更加令人心烦意乱。
    “许多都是派了下人过来,递上名帖,放下东西就走,连客气的机会都不给妾身。”年若兰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胤禛却是十分淡定,似乎这种情况已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既然是给你的生辰贺礼,那就是收着吧。”胤禛用着颇不以为然的口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皱眉头。”
    我这还不是怕给你惹事!
    年若兰暗暗吐槽了一句,早知道老娘就狮子大开口多要些好处了。面上嬉笑了一下,叫了丫头们过来把里头的东西迅速整理了下去。
    年若兰知道胤禛今日会过来,自是因为自个生辰的缘故,然而,他这个人素来十分好脸面,如这种为一个女人过生辰而从京城跑来的事情,再他看来那是十分跌分子的。于是,年若兰便也绝口不提,好似胤禛真的只是偶然撞上了一样。
    两人各自落座,说起了一些事情。年若兰自然第一个询问了年羹尧的情况,胤禛言简意赅的说了说,看他此时说起年羹尧那脸上就好似春光灿烂般的表情,就知道对于自己的这个门生兼大舅哥的年羹尧有多么的满意了。
    “弘煦听到了吗?”年若兰带着又欣慰又高兴地声音道:“看看你舅舅有多厉害!”
    弘煦闻言抬起自个的小脑袋,挺了挺自个的小胸膛,大声道:“弘煦的阿玛更厉害!”
    胤禛微微怔楞了下。
    弘煦使劲儿点了点头脑袋,看着胤禛的目光充满了信任与崇拜,只见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小拳头,欢呼道:“阿玛最最最最最最最厉害!!!!”
    胤禛看着他因为激动而红通通的小脸,不知为何,心里面突然流荡出一股暖流。那边的年若兰却是抿嘴一乐,把这个小人精抱在怀里,点着他的脑袋道:“对~你说的没错,咱们弘煦的阿玛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胤禛:“……”
    微微转开视线,拳头抵住下颌,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年若兰暗暗一乐,眼中妙波流转却也不再继续逗他,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年若兰问了府里的事情,又汇报了圆明园中的诸事,时间便这样悄悄走过了。

    钮祜禄氏与耿氏是在晚膳的时候出现的,胤禛打量了下前者,记着她上次来势汹汹的病情,胤禛随口询问了一句,钮祜禄氏诚惶诚恐的站起了身子,小心翼翼地答了。
    胤禛闻言唔嗯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今日是年若兰的生辰,虽只有区区几个人用膳,但厨房那边却是做了整整二十四道菜肴出来,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路上跑的应有尽有。
    当然,彭厨娘亲手做出的每年一次,必不可少的生日蛋糕依然出现在桌面上,因为日复一日不停钻研的原因,彭厨娘做的蛋糕已经非常像模像样了。
    弘煦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一张小嘴巴都被蛋糕上面的奶油几乎变成白色的了。
    膳毕,钮祜禄氏二人很有眼色的告退了。
    “爷,咱们出去散散步?”年若兰提议道。
    胤禛不无不可,于是,这两大一小甩开了旁人,悠哉悠哉的散起步来。此时的天气已经没有白日那样炎热,十分的清爽怡人,微风吹过面颊时也特别的舒服。
    “弘煦,你跑慢着些!”看着前方一蹦一跳的小猴子,年若兰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弘煦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母亲做了个鬼脸,然后嘻嘻哈哈的又一路跑开了。
    
    第86章 回京
    
    晨曦的微光从月光色的床帐外照耀下来,年若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伸手一探,旁片的位置还是暖和的,嗯,应该是离开没多长时间的缘故。一夜疯狂的后果,就是年若兰现在浑身像是散了骨头架子一样,从里到外都酸疼的厉害,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云雨后的慵懒。伸出去的手在往上一摸,察觉出那枕头下的硬物,年若兰微微一笑,摸了出来。
    这是一方乌木做的长形盒子,年若兰打开来看,只见那洋红色红绸缎上,正躺着一方雪白的玉璧,一层璧上刻满了幽幽盛放的兰花,另一层上则写着【平安喜乐】这四个繁体字。
    年若兰手中拿着玉璧,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不用说,这肯定就是胤禛给自个的生辰礼物了。
    “绿琴……”年若兰叫道。
    很快,帐子外面就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片刻后,只见帐子被人以撩,绿琴便出现在了床前:“主子今日怎地醒的这样早?”
    年若兰一听,脸上露出微颤的表情。
    自从来了圆明园后,因为满园子属她最大,缺乏了管制的后果,就是年若兰越来越懒惰了,几乎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
    绿琴刚刚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然而在看到自己主子裸露在外头的雪白肩膀与手臂上那些子明显的印记时,脸色忽地一红,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个好生收起来。”年如兰把玉璧重新装回盒子里头,递给了绿琴。
    “是王爷送的吧。”绿琴双手结果东西,语气轻快地说道:“这样大且美的玉璧,一定价值不菲。全是王爷对您的心意呢!”
    “好了,好了,再你眼里,他就是送我一块石头,那也是深俱意义的!”年如兰整个人往被窝里头一钻,打了个哈欠道:“我要继续睡会,别让弘煦那小子过来吵我。”
    绿琴抿着嘴巴一乐,口中道:“奴婢知道了。”
    再次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年若兰便重新陷入了周公的怀抱。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便走过了夏天,秋天,当第一场大雪降临紫禁城的时候,年若兰终于也要结束自个圆明园的悠闲生活,不得不转回了。
    “真是舍不得啊!”虽然当初来的时候有些赌气,但是毫无疑问的相比于府中,年若兰是真的喜欢在这里生活的。
    “日后侧福晋想了,再过来便是。”钮祜禄氏笑着说道。
    年若兰转过头看着这二人,唇角勾起抹笑意,因为朝夕相处了小半年,三人的感情多少有了些进意:“这几个月,累的两位妹妹与我在这了。”
    “侧福晋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婢妾能来圆明园住些时日,可都是托了您的福气,这种求都求不来的好事,甭管多少回婢妾们心里头可都是愿意着呢的!”
    年若兰听了这话,嘴角边的笑意越发的浓厚。正在这时,有宫人过来禀告说马车已经备好。
    于是,年若兰便带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向着京城驶去。
    “不知道还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够回来。”画屏看着马车外那逐渐远去的熟悉景色,脸色也露出不舍的情绪。
    “就你话多。”一旁的绿琴开口斥了句,她生怕画屏的话再勾起主子离别的愁意,是以小心翼翼地睇了眼神看过去。
    年若兰却浑然不觉,反而把怀里的弘煦又紧了紧,嗯,小孩子就是火力旺盛,真是暖和啊。
    “圆明园在好也不是我们娘两个的根基啊。”年若兰把脑袋埋在儿子软乎乎的颈肩淡淡的想道。
    弘煦似有些发痒的嘿嘿笑了几声,非常童稚可爱的样子。
    马车一路行驶,大约两个多时辰后,便到了雍亲王府的大门。看着朱红色大门前的那两座龙睛石狮子与那高高挂起的写着雍亲王府的牌匾,年若兰微微一笑,带着弘煦下了马车。
    “请福晋大安。”年若兰礼道。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钮祜禄氏与耿氏在年若兰身后同样礼道。
    乌兰那拉氏坐在上首,不等年若兰行完礼,便笑着说道:“年妹妹可终于回来了,快快起来,两位格格也起吧!弘煦,到嫡额娘这边来。”
    弘煦年岁还小,又与乌兰那拉氏一向不亲密,所以对她的印象也十分的单薄,换句话说就是,他早就已经把这个所谓的嫡额娘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不过,年若兰却是早有准备,在回来的路上便对弘煦事事提醒了,是以此时弘煦还是很乖巧的走了过去,仰着自己的小脑袋清脆的叫了声:“嫡额娘好。”
    乌兰那拉氏上下看了弘煦一会儿,方才叹道:“四阿哥可是比半年前长高了不少。”
    经了在圆明园一夏天的愉快玩耍,弘煦脸上那肥嘟嘟的小肉肉们明显减下去了不少,整个的身高也比窜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比年若兰的小腿部还高上半个多头了。
    摸了摸弘煦的小脑袋瓜,乌兰那拉氏低眉顺眼,十分慈蔼的问了许多话,弘煦口齿伶俐但凡是能理解其意思的,都一一答了。乌拉那拉氏见弘煦如此聪明伶俐,心里也不禁叹了口气,觉得年氏真真是好运气,能得了如此可爱董事的佳儿。
    说了会儿话,年若兰几人便从主院退了出来。
    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心情,母子两个回了依兰院。
    司棋、书女、小得子几个老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远远地看见了主子的身影,各个都是喜笑颜开,飞快的跑了过来。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给小阿哥请安,恭贺侧福晋与小阿哥回府!”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乌压压地一群人。年若兰抿嘴一乐,心里也觉得亲近。
    “就你嘴甜。好了,都起来吧!”年若兰嗔了一声,扬起手叫了人起来,小得子与司棋两个最有眼色,闻言嘻嘻一笑,立刻走上来一左一右的搀扶起来。
    那副急于谄媚讨好的样子,弄得年若兰是啼笑皆非。
    年若兰的回府,无疑给依兰院上下注入了一股子活力,每个下人的脸上都能看出笑容来,母子两个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进了屋内。
    然后,年若兰就有些惊住了。
    她原先的屋子虽然也是很华美的,但与眼下的这间比较起来,那也是相距甚远的。整个屋子,简直只能够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了。
    “是爷亲自下的命令,屋子里一点一点重新翻修,又添置了许多东西,主子看看,可是喜欢?”司棋一脸窃喜地说道。
    年若兰的目光在那烫金的琉璃窗上扫过,在那黑金色的地砖上扫过,再那古色古香雕廊画刻的大床上扫过。
    然后,毫无疑问的,心里头泛起了一股股欢喜。
    “额娘,这里真漂亮啊!”弘煦踮着脚尖,大大的眼睛也是四处寻看着。
    “是你阿玛的一番心意,等下可别忘了谢他。”
    弘煦哦了一声,松开握着娘亲的手指,在屋子里头到处逛了起来。
    胤禛是在很晚的时候回来的,康熙帝的万寿将近,作为年长的皇子,他最近也是非常非常的繁忙。
    “请爷大安!”年如兰站在门口,看着走进来的男人,笑盈盈地说道。
    “回来了。”胤禛上下看了她一眼,年若兰走过去,亲手除了他身上的大氅,脸上很是愉悦地说道:“嗯,回来了!”
    两人进了屋里,胤禛看了一圈,没见着儿子,便问道:“弘煦呢?”
    “今儿赶路,弘煦起的有些早,现下已是被哄睡了。”
    胤禛淡淡的嗯了一声。
    “爷晚上吃了吗?”年若按问道。
    胤禛道:“在宫里面吃了一些。”
    在年若兰心里,宫里面吃饭,那就等于是吃不饱的意思。于是她很自然地就对下面吩咐道:“把给爷留的饭菜,叫厨房端上来。”
    四菜一汤,胤禛简单的用了一些。
    毫无疑问的,这个晚上,他留了下来。
    “爷最近看着可是瘦了许多。”棉帐内,年若兰执起胤禛的一只手反复看了起来。胤禛的手很长,手型不错,只是因为瘦的关系,整个手背上可以清晰地看出道道青筋,显得略微狰狞的样子。
    胤禛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年若兰趴在她的胸口上,披散下来的乌黑发丝有几缕扫到胤禛的鼻尖下,痒痒的。
    “天晚了。”随着这三个字的道出,胤禛一翻身就把年若兰压在了身下,那双刚刚还被评价为瘦了的手掌,此时却毫不费力的钻进了年若兰的亵衣里头。
    年若兰小猫似的轻哼一声,眼眸半眯,很快便也陷入到了状态之中,红烛摇曳,棉帐之内却如热情四溢,男人的粗喘声与女人的娇哦声接连的响起。
    听得人是面红耳赤。
    
    第87章 良妃
    
    年若兰回到京城没多久,康熙皇帝的圣诞便到了。
    今年的寿宴上,年若兰受到了比以往要热情无数倍的招待,那些平日里根本看不太起她的阿哥福晋们,若是见着了,也会主动过来搭话了,总而言之,年若兰的这一天过的还是非常愉悦的。
    回去的马车上,年若兰与胤禛坐在了一起。
    胤禛脸上十分潮红,显然是在宴上喝了不少,年若兰知道他今日也是很高兴的,一来是因为他寿宴的差使办的好,二来却是因为胤禛今年的寿礼献的让康熙皇帝格外的心花怒放。
    那是一张十分巨大的,需要两个成人才能抬起的地图堪舆,上面详详细细的描绘出了大清如今所有的版图,当然,胤禛也没忘了把西藏印上去。
    瞅了他一眼,年若兰倒出一杯解酒茶递给了他,而后随口提起一事来:“今儿在永和宫,德娘娘提起了良妃娘娘,说是良妃娘娘忧思过度,如今已是卧病在床了…”
    胤禛闻得此言,微微睁开眼睛,先是接过年若兰手中的茶盏,略饮了一下,然后才皱着眉头道:“额娘说良妃病的很重?”
    “听那话里的意思。”年若兰道:“怕是要不好了。”
    想起那个与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良妃,年若兰心里面也很是唏嘘,毕竟那是一个美丽到令人难忘的女人。
    良妃的病重与已经失去康熙帝宠爱的八阿哥自然有极大地关系。即使是今日的万寿宴上,八阿哥依然禁足府中宫宴上自然也见不到郭络罗氏的身影。
    胤禛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双目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接下来的马车里变得十分安静,一直就这样回到了府中。
    良妃的病比别人想象中的更加沉疴难愈,康熙帝寿宴的三日后竟已到了滴水不进的弥留状态。
    德妃央不过小儿子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她心里到底也有几分可怜这个命如浮萍的女人,再康熙帝来永和宫的一次机会中,是下了大力气恳求的。
    “太医说了,良妃妹妹怕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德妃的脸上露出哀伤难过的表情,落泪道:“良妹妹性格柔顺,在宫里的这些年,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如今却……”德妃抬起手帕捂住自己的眼角哽咽的说道:“皇上若有闲暇,便去看望她一二吧,想来对于良妃妹妹而言也是极大地宽慰了。”
    康熙帝的脸色极其平淡,但是德妃伺候他这些年,是最亲近的枕边人,所以那一缕飘荡在眉间的怅然,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从永和宫出来后,康熙帝果然往着良妃那边去了。
    虽是妃位,但良妃却一直只主在钟粹宫的一处偏殿中,康熙帝到的时候,钟粹宫的主位娘娘,惠妃却也是在的。
    惠妃纳喇氏自从亲子大阿哥被圈禁后,便悄然的在宫中泯然起来,每日只吃斋念佛全不管其他。惠妃年轻的时候喜欢穿大红,粉白等颜色艳丽的衣裳,这种喜好再她步入中年时也没有改变,可是现在……
    康熙帝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素淡,荆钗皆无得女子,显些没认出来她是惠妃。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惠妃率领着宫人们跪着地上。
    康熙帝叫了起。他虽圈了大阿哥,但对惠妃全并没有太大的不满,一来在胤提闹的最凶的时候,惠妃曾说过一些劝诫之语,康熙帝通过种种渠道却是知道的。二来,大阿哥在被圈禁后,惠妃并没有哭哭啼啼的去请求康熙皇帝,反而还上表请罪,甚至请康熙帝废除她惠妃的名号。
    “怎么穿的这样素。”康熙帝皱着眉头,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亲昵的意味:“而且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都是几十岁的人了,那里还能像那些新进宫的嫔妃们一样,穿红着绿的,那不成了老妖怪了!”惠妃笑了笑,康熙帝的目光在她那已经藏不住苍老的脸上一扫而过,心里面也是颇为感概的。
    只不知道他是在感概岁月的无情,还是在感概那些往日的而如今却已经回不来的东西。
    “良妃妹妹就在里面,皇上看去看看吧!”提到良妃,惠妃眼中出现了一抹浓浓的伤感,她抬起头,对着康熙帝道:“宫里的老人剩下的也不多了,看在她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的份上,纵有千万的不是,您大人大量也宽宥了她吧!”
    康熙帝无声一叹,微微点了点头。
    惠妃陪着康熙到了良妃居住的偏殿,一进门,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便扑面而来,惠妃的声音当先响起:“良妹妹,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
    轻纱帐内的良妃闻言,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一转头,隐约的就看见了一个站在不远处的身影。
    “是,是胤禩吗?”良妃的声音很虚弱,但那里面带着的却是浓浓的期盼。
    康熙帝欲往前走的脚步猛然一停。
    惠妃急走几步,亲自掀了帐帘露出了里面正卧躺着的良妃。她看上去不好极了,脸色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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