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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世小师叔-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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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憋得曹将军一时没有出声。

    “李将军说的有道理。”其中另一个老将摸摸胡子:“不过,既然要去,自然免不了交战,李将军可有合适人选?”

    那李性将军道:“薛老既然认为李某说的有理,不如,这样,元帅,此次可去两人,论打仗,曹将军攻无不克,末将再推荐舍弟,虽说舍弟身手不如曹将军,但是,两个人合计总比一个人要好。”

    贺渊低头思索,点头道:“也好,李戚将军。”

    闻言,一个年轻将军站起来:“元帅。”

    “你就和曹将军一起去,如何。”

    “末将遵命。”李戚沉声道。

    而此时,贺庭歌站起来:“父亲。”

    众人闻言,再次将目光落在几乎被忽略的贺庭歌身上,不知这位小王爷有什么事。

    贺渊倒是毫不意外的问他:“你有什么看法。”

    贺庭歌一字一句,清晰道:“孩儿想领命。”

    闻言,不禁室内一片唏嘘,就连海堂也被他搞个措手不及,拉着他的下摆,轻声道:“你干什么?”

    “小王爷。”这时,缓过神来的一人道:“您刚才说什么?”

    “元帅。”贺庭歌走到中间,单膝跪地,面相贺渊,一字一顿,朗声道:“我要请命,前往临月关。”

    贺渊看着躺堂下的贺庭歌,那种意气风发,突然让他恍惚起来,原来,这就是宿命,这个孩子,终究不是池中之物。

    “小王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几个老将刺客也回神,纷纷道,虽然敬他是小王爷,但只是因为贺渊,要是这般胡闹,怎么得了。

    贺庭歌只是看着贺渊,不吭声。

    良久,贺渊问:“你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次的问题?”

    “是。”铿锵有力,落地有声:“不过具体的情况要到了临月关才能详实。”

    “哼,小王爷这么说来,计策都还只是猜测,就想着要拿着将士们的命去耍吗?”一个年轻将领道。贺庭歌闻言垂垂眼帘,想必这边这些人应该是皇帝安插在军营里的,虽然不会搞分裂,但是对贺渊还没有到誓死效命的地步。

    “既然敢请命,小王爷就肯定有他的计策。”海堂到底是站在贺庭歌边上的,嘴硬着回道,说完看着贺庭歌,使劲使眼色:你倒是快说啊,不然要被军法处置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贺渊问道。

    “关于作战,或许我没有曹老将军的本领,但是也难说,至于水的问题,我想,运水只是解一时之急,我军要长期驻守临月关,总是古道运水,一方面不方便,一方面,迟早会被歹人有机可乘。”贺庭歌直起腰板,道:“所以,要治本。”

    “说的轻巧。”话音刚落,便有人不屑道:“弱水的水本就不多,即便储存也存不了多少,再说,临月关比这里还冷,小王爷还是好好在这里呆着,实在无聊倒是可以去军马场跑跑马,也好过稀里糊涂去打仗。”

    “怎么治?”贺渊倒是接着问。

    “我自有办法。”贺庭歌嘴角自信的翘起:“请元帅应允,要是实在不信任我,可以让曹,李,两位将军一同随行。”

    “这是要我等陪小王爷去耍吗?”李戚皱眉道。

    “李将军要是不愿意,当然不会勉强。”知道这些是皇帝的人之后,贺庭歌也就不再留情面。

    “元帅,我老曹是信得过元帅的,大不了和蛮子打一仗,也罢,就陪小王爷走一遭。相信虎父无犬子,小王爷必是有法子的。”曹任远大手一挥,请命。

    贺庭歌闻言看了一眼老头子,虽然老头子不是很信得过他,但至少,肯赌一把,这种兵痞子性格的人,其实很好拿下。

    李戚此时本是领了命的,自然不会说不去就不去,但也气急,道了声去整顿军队就出去了。

    贺渊深吸一口气,看着贺庭歌:“贺庭歌,海堂听命。”

    海堂被点名,匆匆跑到贺庭歌身边单膝跪地,心里却是一阵欢腾,这就可以去打仗了!好兴奋。

    “特封海堂为此次北征军右卫先锋,一切听从曹将军吩咐。贺庭歌,为北征军副将,切记,行事不可鲁莽。曹任远与李戚,为北征军左右将军,即日出发。”

    “是!”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帐中,贺庭歌看一眼身边的海堂,对方眼里满是兴奋。唇角一勾,今后,贺庭歌的名字必定要响彻疆场!就从这里开始。

    傅清城,你是我的信仰,可你也要信我,我必将不会让你再受乱世之伤。

    而此时,北方的临月关,一处小屋里,披着狐裘的青白色衣衫少年,看了看桌上的草纸,点点头道:“差不多,果然是一点即通,子阳果然是奇才。”

    桌子边的另一个少年把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笑道:“小师叔又开玩笑了,这还不是你说我画么。”

    “一般人很难理解的。”狐裘中露出少年清俊的脸,不是傅清城又是谁:“你按这个样子,多画几张。”

    “好的。”儒雅的面相,温润的笑容,一身浅蓝色儒服,正是贺庭歌在翠谷唯一的朋友:徐子阳。


海堂的刀

    回到军帐,海堂就扑上来捉着贺庭歌袖子:“小王爷,今天可帅呆了!”

    “。。。。。。。”贺庭歌无语,扯回袖子道:“准备一下,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对了。”海堂好奇道:“你说有办法解决临月关水的问题,到底是不是真的?别是诓他们的吧?”

    “不是,只是还没办法跟你细说,到了临月关你就知道了。”贺庭歌道。

    “哦。”海堂摸摸脑袋,想了想,又跑过来,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去打仗?我还以为你会跟王爷再学几年。”

    贺庭歌看着手上的手抄书,犹豫片刻,还是塞进包裹,没有回头看海堂:“不是突然,再说,打仗这事,不是看看就能会的。”

    海堂半知半解的的点着头,摸了摸肚皮,有些饿,瞥到贺庭歌手上那本手抄书,道:“什么书?破兵三式?兵书吗?”

    “不是。”贺庭歌随口解释:“就是关于贺家枪的几个招数,怎么,想学?”

    “开玩笑,我学那干什么?”海堂耸耸肩:“小爷玩刀的。”

    “有空练练。”贺庭歌闻言,他还没见过海堂用刀,第一次切磋,两人也是赤手空拳,此时想来,当时海堂的招数确实像是走刀的路数,快,准,狠。手上这本傅清城所给的《破兵三式》他也在王府那段时间参透,还没有切实练过,其中一式“破险”就是主要针对短刺,和弯刀的,海堂应该用长刀吧:“对了,刀呢?”

    海堂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傲娇的拍拍肚皮,贺庭歌不解。海堂笑的见牙不见眼:“我娘给我的宝贝。”

    贺庭歌看看他拍的肚皮,皱皱眉头,难不成是像西游记里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样,吃在肚子里,完了,用的时候拔出来?随即被自己天方夜谭的想法雷到,再看海堂,一身水红色的劲装,袖口处都用银色丝带扎起,绣着金丝,腰间也是银色绣云纹一掌宽的腰带,上面还嵌着几颗水玉。衣服下摆刚好到脚腕处,露出绣着银丝的步云履。再配上那傲娇的仰着眉毛的比女子还精致三分的脸。。。。。。

    贺庭歌“啧”一声,摇头叹:妖孽!

    本不想再猜度那所谓的“宝贝”和刀的联系在哪,却见眼前银光一闪,一声微不可查的出鞘声后,海堂手里突兀的就多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银刀!

    就是这么凌空一划,便觉得空气都被刀刃切断一般。

    “怎么样?”海堂嘿嘿一笑,掂着手里的“宝贝”道:“这把刀是前段时间我娘特意给我从西域弄来的。”说着凑过来唏嘘道:“听说还是个头陀手里搞来的,叫‘禅翊’”

    “‘禅翊’?”贺庭歌从片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倒是有禅意。”伸手接过来,意料之中的沉,通体银白,刀长二尺余寸,宽四指,尖端如月。虽然薄如蝉翼,但捏在手里十分坚硬,制材应该不是一般的兵器材料,硬度和质感丝毫看不出是从海堂腰带中抽出来的,看来果然是宝贝。

    递回给海堂,海堂反手将禅翊刀插回腰间,刀身配着刀鞘缠在海堂腰带上,刀柄正好和腰间水玉之间的槽口一合,堪称完美无瑕。

    在海堂絮絮叨叨中度过一个上午,中午,海堂去军队蹭饭,说是喜欢吃大锅饭,就扔下贺庭歌一个人,贺庭歌就着送来的午饭吃了几口,胃口不是很好,就喝了几口汤,思来想去,还是在饭后去了一趟贺渊的帅帐。

    贺渊似乎知道他会来,站在地形图前头也没回,淡淡道:“歌儿,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贺庭歌道。

    贺渊闻言回头看他,半晌:“连为父都不敢完全相信你,你可知道这趟路不好走,要是输了。。。。。。。就更难走了。”

    “知道。”贺庭歌看着贺渊稳稳道:“我不会输,既然敢接下来,我就不会输。”

    贺渊看着贺庭歌眼里的坚定,身心一震,或许,就该是这样。

    “父亲。”贺庭歌岔开话题:“我来是想问一些事。”

    “恩,你说。”贺渊走到座位上坐下,示意贺庭歌坐到一边的位子上。

    “父亲是否知晓那夜追杀我的黑衣人身份?”贺庭歌淡淡问道。

    贺渊点头,淡淡道:“现在对你,我也没什么隐瞒的,那是‘亲卫军’。”

    “亲卫军?”

    “你还记得什么?”贺渊不答反问道。

    贺庭歌眉头微锁,细细回想,道:“那些人都黑衣蒙面,只留着一双眼睛,要说别的。。。。。。”沉吟一会,贺庭歌抬头道:“那些人衣袖上有绣纹。”

    贺渊点头:“那就是玄花令了。亲卫军是皇帝的近身隐卫,同时也是直接受皇帝控制的一批人,各个武艺高强,还有一些能人异士,分由两个令主管辖,玄花令主和瑶光令主。”吸了口气,似是有几分沉着:“玄花令一向是铲除异己,有一些不能光明正大铲除的势力,就会用到玄花令。瑶光令负责皇帝贴身守卫,保护皇帝安全。”

    贺庭歌皱皱眉头,原来如此,那上次在宴席间看到的那个黑影,必然是那玄花令之一了。想了想,贺庭歌还是没有把这事跟贺渊说,只是思索问道:“翠谷屠谷一事是朝廷所为?为什么?”

    “之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我倒有几分怀疑是要乘机杀你。不过也只是猜测,也可能是为了《双武奇录》”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渊锁了锁眉头,道:“一本奇书,你当知道孙膑和孙武吧?”

    自然知道,贺庭歌点头,随即眉头一锁,双武?莫不是就是这二人,可据他所知,这两人是军事家,两本兵书一直流传后世,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什么的,从不知还有一本双武奇录!

    “他二人所传下来的那些并不完全,而双武奇录一书包含这二人毕生绝学,其间还有大量依据中原地形所模拟的战型,以及一些失传的阵法。你要知道,大齐与周之间,必然还有一场争雄之战,虽然现在周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但,一山不容二虎,宇文护那老东西绝对不会一直这么下去。”

    “这么说,要这本书的人,很多?”贺庭歌分析:“父亲要用它对付迟早会敌对的周,皇帝要用它在父亲失势后对付其他势力,周要用它对付齐,那这本书,在翠谷?现在又在哪?”

    贺渊摇头:“不知道。”

    贺庭歌回味着这些得来的信息,慢慢消化着,当初傅清城让自己试的那把凤羽神弓,应该和贺渊说的双武奇录有瓜葛,可是,既然傅清城执意守在那里,即便屠谷都不离开,想来他是为了不让那本书出世,还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我知道,关于你姐的事,你还想问我,但是,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我虽然恨他冷血无情,但是,相比一个只知享乐,不动脑筋,不渴望权利的窝囊皇帝来说,他做的也没错。”贺渊面色沉重,深深叹了口气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要想拿这兵权,其实也不简单,虎符我可以给他,可这数十万将士的心,我给不了。他就得靠他自己,作为一个乱世的天子,只有一颗治国之心是不够的。”

    贺庭歌了然,贺渊在这边关数十载,这数十万将士跟随他打了多少仗,即便调军虎符给了别人,怕是也带不起这数十万的豪情。皇帝自然是深知的,所以才在军队安插自己的人手,却并不反逆贺渊,这是一个过渡期。

    深吸一口气,在肺里运转一周在吐出来,却是带了几分怅然,皇帝小看了贺渊的忠心,他也小看了皇帝的手段。

    既然这样,那自己这条从军路,怕是也不好走。

    不过,他贺庭歌岂是任人摆布的?

    次日,贺庭歌拎着兴奋的一夜没睡好,以至于现在还打着哈欠的海堂翻身上马,海堂骑着他那匹火麒麟,大大申了个懒腰,拍拍马背:“朱雀啊,要打仗了,小爷带你去开开眼界。”

    贺庭歌向着前面的曹任远和李戚拱手道:“二位将军。”

    李戚虽然很不乐意,但人家小王爷身份在那摆着,也不好拉架子,便点头道:“小王爷。”

    曹任远是个粗人,看着小王爷精神面貌可嘉,一身银色铠甲穿的倒是有几分霸气,发冠上一抹红缨,衬着发亮的银冠,使人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这小王爷倒真不像池中之物,当即哈哈一笑道:“果然有王爷当年风采!”

    贺渊简单说了几句,队伍便别过关卡向着北方前进,身后斜刺里射来的朝阳,将队伍的影子拉得很长,铺在地上,盖住砂石。

    现在弱水还没有干涸,但是沿途就已经看到运水的部队,索性现在还在北齐境内,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哎?”海堂眯着眼看着远处:“小王爷你看,远处是不是有商队?”

    贺庭歌回到:“快到通商路了,自然有商队。”说完回头看了看跟随在队伍中间的送水部队,眉头微皱,但愿别出什么乱子。

    好在或许是因为北征军队伍壮大,不好下手,索性一路都没有出什么大事,这一带虽然是丝绸古道,但是因为环境恶劣,水路不畅,即便沿途有几个小镇,也只是稀稀落落的,连客栈都甚少。


大黑和小黑

    其实从雁门关到临月关也没有很远,只是因为部队人数五万,舟车甚少,大部分都是步行,所以,在贺庭歌以前能一两天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小半个月。

    傍晚时分,前方探路的人回来说估计最晚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了,曹任远将扎营的地方安排在前方小镇外五十里处。

    运水的一队人马先到小镇上休整。

    一路的舟车劳顿,将海堂那起先兴奋的劲头消磨殆尽,营帐一扎好,就钻到里面抱着还没铺好的床上的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打算睡了。

    “小王爷。”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贺庭歌把一碗稀饭端到床边,应了一声道:“吃点再睡吧。”

    海堂从枕头里露出一双憔悴的眼睛,嘟囔道:“好无聊啊。”

    “明天就到了,以后有你折腾的。”贺庭歌洗了把脸,把手巾浸湿拿过去递给海堂。

    海堂接过去擦了擦脸:“你说这柔然人怎么还没动静,亏得我一天看那盛水的马车百十来次,脖子都疼。”

    贺庭歌摇头,无奈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抬头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叹了口气就着简单的床铺躺下来,说实在的,他也觉得很无聊。

    夜间的营地并不安静,除了风沙之外,还有营帐外巡逻的守卫的脚步声,齐刷刷的,伴着人渐渐进入梦乡。

    要是没有这突如其来,撕裂夜空的一声,贺庭歌觉得自己可能又会梦到傅清城。

    “报!将军!”远远的就听见一声紧急的喘气声,贺庭歌眨眨还没醒利索的眼皮,刚走到主营门前,就听里面一人气喘不均的道: “将军,有人在水里投毒!”

    “怎么回事?”李戚厉声问道:“快说。”

    那人喘了几口气,匆匆道:“夜里有人来截水,人数不少,从兵器穿着看,应该是柔然人!结果被守夜人发现,便要在水中投毒,在我来之前,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贺庭歌眉头一锁,回头就见海堂骑着火麒麟把手里缰绳一甩扔给贺庭歌,紫云亭待贺庭歌一上马便狂奔向营外,朱雀紧随其后。

    李戚出门就看到那两个少年骑马绝尘而去,手上青筋暴起,一张脸气的铁青,匆匆带了一队人马向着远处火光处奔去。

    此处离小镇并不远,贺庭歌与海堂一路驾马赶来,便看到原本盛水的马车上,的木桶都已经破裂,唯一完好的几辆车边,誓死守着几个士兵。

    眼看着一身黑衣的人提着弯刀杀过来,守在马车边的士兵肩膀上还留着血,但却视若无睹,捏着手里的短剑拼死迎上去,奈何那人一身蛮力,一刀下去竟将短剑一砍两半,刀刃顺势落在肩膀上,瞬间染红衣袖。

    黑衣人刀锋一转,平砍向士兵的脖颈,眼中带着杀红眼后,嗜血的光芒。

    只听一声破空而来的呼啸声,伴随着空气中的颤鸣,一股热血喷在士兵脸上,黑衣人只觉胸腔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右胸一柄银枪灌胸而出,插在马车后的土墙上,枪柄一尘未染,只是枪头红缨滴下一滴血,坠入尘土,不见踪迹。

    士兵睁大眼睛,诧异的看到面前黑衣人倒下后,一个少年驾马而来,面容肃穆,满身盔甲映着火光,宛如天神,一瞬间那少年便驾马来到身前,伸臂一手握住银枪,回首间身后几个黑衣人便被枪风扫到,几个黑衣人还没看清来人,便听到另一边一声马嘶,警觉的回头便看到一匹红马踏火而来,几人心道不好,挥手示意其他人撤。

    海堂唇角一挑,好不容易等来的热闹,怎么能轻易放掉,当即一蹬马背,腾空而起,堵在黑衣人身后。

    贺庭歌手握银枪,胯下一催,紫云亭漫步走到几个黑衣人面前,冷冷看着几个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看了看前面的贺庭歌,又回头看看海堂,几人相视一看,瞬间决定策略,十数个黑衣人瞬间分为两队,向着两人杀过去。

    贺庭歌眉头轻皱,手中银枪一紧,这些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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