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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绝世小师叔-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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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某还有事在身,渡边先生慢用。”傅清城淡淡道:“佩剑的话,渡边先生既然拿来了,傅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等会我会叫人上来拿。”说完,便礼节性的低了一下头,想要转身离开。

    渡边目光闪过一丝阴狠,而傅清城还没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站着的和服男人伸手拦住,比傅清城矮上一个头的扶桑人带着几分邪笑仰头看着傅清城,傅清城面色一冷:“渡边先生什么意思?”


未婚妻

    渡边目光闪过一丝阴狠,而傅清城还没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站着的和服男人伸手拦住,比傅清城矮上一个头的扶桑人带着几分邪笑仰头看着傅清城,傅清城面色一冷:“渡边先生什么意思?”

    渡边佐佐木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道:“我诚心想请你喝一杯,还请傅先生不要一再推辞。”

    傅清城瞥了一眼眼前拦着的扶桑人,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前几日在租界他嚣张也就罢了,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是欺我华夏无人吗?

    “回去,喝。”门口的扶桑人仰着下巴,显得几分傲慢,担在傅清城眼里,就是一个成语:狗仗人势。

    门口的人傅清城并不放在眼里,只要他愿意,现在把这两人做了也没什么,只是会比较麻烦,自己身份本就尴尬,想必贺庭歌肯定在查了,他不想旁生枝节。

    “我来和你喝。”就在傅清城心里衡量利弊的时候,门外响起一声淡淡的,但是带着三分随意,七分霸气的声音。

    还没等渡边眉头舒展,门口的扶桑人便听到身边人不耐的声音:“好狗不挡道。”

    傅清城有些诧异贺庭歌居然在这里,但也只是心里惊了一瞬,面上没什么多的表情,贺庭歌看他如此淡然,心里闪过一丝烦躁,越过门口扶桑人走进去,对着坐在里面还在疑惑的渡边道:“怎么个喝法?”

    “阁下是?”渡边隐约感觉到来人身上傲人的气势,虽然身穿平常衣服,但是浑身散发着钢枪般的杀意。

    贺庭歌端过桌上的梨花诗喝了一口道:“这个不适合你,来人,换酒。”

    门外的侍者闻言进来拿酒,却被渡边伸手挡住:“这种酒我很喜欢,不用换。”侍者转头看贺庭歌,贺庭歌只是拉开椅子坐下,懒懒往椅背一靠:“早就听闻扶桑人喜欢模仿华夏文化,从几千年前就开始了,没想到至今还坚持呢,只是不知道你们那双跪习惯的腿,这么高的椅子坐着还舒服吗?”

    “八嘎。”一边门口站着的和服男子闻言沉不住气拔了剑就骂骂咧咧,却是一边的蔡邕一伸手,剑又重新插入剑鞘,连带着不知怎么,那和服男子只觉得手腕一阵酸麻,竟是一丝劲儿都使不上来。

    蔡邕依旧浅笑:“清城,好久不见。”

    傅清城回神看到蔡邕面露一丝惊讶:“你怎么也在?”

    蔡邕看了眼屋里坐在渡边对面的贺庭歌,道:“约了少帅在这里吃顿便饭,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

    傅清城看了看二人,也没说什么。

    渡边放在膝盖的手微微收紧,看向贺庭歌的脸色阴的可以滴出水来,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西装男子,匆匆跑到渡边身边耳语几句,渡边面色一变,看贺庭歌的眼神有些奇怪,随即唇角动了动,沉声道:“少帅阁下,今日还有事在身,失陪了。”

    说着起身一点头,拿起椅背上的外衣大跨步走出去。路过傅清城身边时,微微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对着傅清城道:“傅先生,再会。”

    傅清城冷着脸没说什么,直到渡边走下楼,蔡邕才挑了挑眉梢:“怎么,你和他们有过节?”

    傅清城闻言顿了顿,淡淡笑了笑道:“没什么,生意上的矛盾。”

    “哦。”蔡邕点点头,识相的没有再问,看到屋里的贺庭歌靠着椅背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见。”

    “好,慢走。”傅清城点头道。

    蔡邕淡淡笑了笑披上大衣下了楼。傅清城转头看屋里的贺庭歌,道:“谢谢。”

    “谢我什么。”贺庭歌没有抬头,淡淡道,很奇怪,他对傅清城厌恶不起来,虽然知道他和洋人做生意,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扶桑人,但是,当他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只有一种淡淡的重逢欣喜感。

    “谢你帮我解围,不过以后不要了。”傅清城道。

    贺庭歌眉梢微微一皱:“怎么,怕我的身份影响你的生意?”不自觉的唇角泛起一丝冷意:“傅会长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了。”说罢便扭开头拿起桌上倒好的酒喝了一口,打算起身走了。

    傅清城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意,有些疑惑,但是看他如此,便也不想多说,原本的解释,也咽在肚子里,什么都没说。

    。。。。。。。。。。

    回到督军府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贺庭歌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想着找人调查一下傅清城和那扶桑人出了什么冲突。

    刚一踏进门,却是看到大厅里的两个人,贺云深正偏过头和海娜说着什么,此时看到他进来,正了正神色:“回来了。”

    贺庭歌顿了顿,不知道这么晚贺云深和二娘来他的住处干什么:“嗯,爹,二娘,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你二娘听惯了唱曲儿,留声机又出了点问题,睡不着,说是来看看你,就过来了,听管家说,你有饭局。”贺云深道。

    贺庭歌看了看他身边的海娜,温婉的模样,便道:“嗯,是蔡邕。”

    “哦。。。。。。”贺云深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样子,点了点头:“我倒是知道他,金步义的得力战将。”

    “嗯。”贺庭歌坐在一边沙发上,海娜隔着茶几看他笑了笑道:“怎么不见穆岚啊。”

    贺庭歌顿了顿道:“他有事,二娘找他?”

    “没有。”海娜笑了笑:“他是去沁园了吧?”

    “二娘知道?”贺庭歌有些意外,眉梢皱了皱。

    “前两日,我那玩意儿坏了,就去沁园听听小曲儿,正巧看到穆副官也在那里,可能没看到我,我看他听戏听的认真,也就没打招呼。我倒是不知道穆副官还有听戏的爱好。”

    听戏?贺庭歌知道穆岚最近总是大部分时间在外面,以为是什么私事,反正没什么要紧事,就没有约束他,倒是不知道他是去听戏了。。。。。。。

    “庭歌。”贺云深叫了一声,贺庭歌神,便听到贺云深道:“现在,东北的形势也就是如此了,袁世杰窃国,他的手,早晚伸道东北来,依我看。”贺云深顿了顿,看贺庭歌:“趁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你也该把终身大事办了。”

    “爹。”贺庭歌一听这意思,便眉头一皱。却是贺云深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也不小了,二十四了,成家立业是迟早的事,你爹我就你一个儿子,你娘走得早,我年纪也大了,将来这天还不知道怎么变呢,能不能看到天下太平是另一回事了,总得让我看着你成家,我要是下去了也好和你娘交代。”

    “这是金步义发来的信,意思很明显了。”贺云深将一张信纸从茶几一端推过来,贺庭歌眉梢皱了皱扫了一眼,道:“这么急?”

    “日子是有些着急,但也不无道理。”贺云深道:“再说,金玉瑶也不是一般女子,能入我贺家的门,当是门当户对,虽然我也没想过逼你做什么决定,但是,你还是考虑一下。”

    贺庭歌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信纸里的内容,心里有些闷沉。

    。。。。。。。。。。

    当金玉瑶听到贺庭歌要请她看戏时,俏脸上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唇畔略过一丝笑意:“听戏?想不到贺少帅居然喜欢那些古板的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金玉瑶还是依照贺庭歌的喜好,换下洋装,拉直头发坐上去沁园的车。下车时,只有门口的小厮领着她上了二楼,但是却不见贺庭歌的影子。

    “小姐,您慢用。”小厮送上茶水后边离开了,金玉瑶瞥了眼成色不是很满意的茶,端正身姿看向楼下。

    熙熙攘攘的人各自做好位置,等着戏台上的戏子开唱,只是等了许久也是不见贺庭歌的影子,金玉瑶有些不悦,正这时,却是瞥到二楼拐角处一个桌子,那人虽然见过次数不多,却是让金玉瑶印象颇深,她还真没见过那么古板冷漠的男人,说是逛逛,就真的领着她走了大半个金城。

    “穆副官。”穆岚正看着台上那人甩袖清唱,突然耳边响起一声脆生生的声音,眉梢一皱,转头就看到金玉瑶一身淡紫色旗袍站在身边,正笑意盈盈的看他。

    “金小姐。”穆岚站起来,礼貌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但是却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贺庭歌的影子,才将目光落在金玉瑶身上。

    金玉瑶此时心里有气,看穆岚的样子,想必是自己来的,那她当然不能说自己被贺庭歌放鸽子了,便笑了笑道:“穆副官也来听戏?”

    “嗯。”穆岚请嗯一声,心里却在计较,金玉瑶这种洋水里养大的大小姐,怎么会来听戏。。。。。。。

    就在二人相互猜度时,楼下却是器乐一停,众人一阵不满,看着台上突然一甩袖子不唱了的青衣,纷纷发出质疑。

    穆岚看那气冲冲走向后台的身影,眉梢皱了皱,也没心思理会金玉瑶了,道:“金小姐您慢慢看,我有点事,先走了。”

    【作者有话说:按照上半部那种进度,穆岚这对还是比较快的,比较霍千古这种呆萌货比较好骗嘛。。。。。。】


歌声

    穆岚看那气冲冲走向后台的身影,眉梢皱了皱,也没心思理会金玉瑶了,道:“金小姐您慢慢看,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便越过身边的人往楼下去了,金玉瑶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楼下已经换上的另一出戏,眉目间有些计较。

    而三楼的角落里,将楼下情形一览无余的贺庭歌,此时剥着手里的瓜子,看着穆岚匆匆走下楼的背影,略带沉思。

    台后化妆间里,一身红色戏服的戏子,怒气冲冲的踢开揽在脚前面的道具,大步流星的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愤愤的哼了一声。

    “哎吆,我的爷,您这又是怎么了。”一边的老板一脸无奈的走过来:“您这说不唱就不唱了,这不是砸招牌吗。”

    “爷没心情。”一把清朗的声音从精致的妆容后带着三分火气七分怒意的传出来。

    老板无奈:“这好好的,唱着唱着就没心情了?这出戏您不说挺喜欢的吗。”

    “那我现在不喜欢了,行了吧?”凤眼一翻,就伸手把身上累赘的戏服脱了扔一边,反正有打杂的来捡,他都扔顺手了。

    看到镜子边上的鲜花,眉头一锁:“怎么又来,不是让你们扔了吗?”

    说着就转身质问身后打杂的小厮:“是不是不想干了,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你来干什么?”原本挺暴躁的声音,看到身后胳膊上搭着戏服的男人时,却是突然小了声音,随后又理直气壮的大声质问道。

    穆岚弹了弹戏服上的细灰,随手放在一边,霍千古回头就看到老板也不知啥时候走了,就听穆岚冷冰冰的声音道:“那是金玉瑶。”

    “金玉瑶?”霍千古一愣,随即一眨眼,挺直脊梁骨:“爱谁谁,管我什么事!”

    “金玉瑶是金大帅的千金,不出意外是少帅的未婚妻。”穆岚搭好戏服转身认真的看向霍千古。

    霍千古一扭头,画笔勾勒出的凤眼一白,嘟囔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穆岚淡淡道,伸手扳过霍千古的下巴:“和我也没关系。”

    “放手。”霍千古轻轻一把拍掉穆岚的手指,嘟囔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穆岚不以为意的将手插回裤兜,扫了眼桌上的花:“那是我送的。”

    霍千古一愣,随后看了眼桌上蓝色的玫瑰,又看了看穆岚,突然忍不住一笑:“看不出来,你这么闷骚。”

    穆岚眉心一皱,随即道:“不喜欢就扔了。”

    “不喜欢也不扔啊,蓝色妖姬这么贵,卖了还能赚不少。”霍千古笑眯眯的弯了凤眼,穆岚暗中勾了勾唇角。

    “穆穆,今晚吃什么?”已经完全忘记前一秒还在生气的某人,此刻一手扯着穆岚的袖子,一手数着有几只玫瑰。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穆岚淡淡道。

    “我乐意,谁管得着。”霍千古一撇嘴继续问:“吃什么吃什么,我饿了。”

    “去洗脸。”穆岚道。

    霍千古一眨眼:“恩?为什么?”

    “我不想吃一嘴油彩。”

    霍千古:“。。。。。。。”愣了三秒,刷的一下,脸就红了,隔着厚厚的油彩都看的出来,随后拉过穆岚的胳膊,脚一踮,吧唧一口亲在穆岚脸侧,印上一个口红印子。

    穆岚眉心一皱,看着霍千古恶作剧似的办个鬼脸跑开,无可奈何的拿手背擦了擦脸侧,看到对面镜子里,冷俊的男人脸上一个红红的口红印,穆岚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笑。

    跟着临时找的一家旅馆里的小厮踏入房间的时候,海堂夸张的拿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俊脸皱的跟包子似的:“我去,这多久没住人了,这霉味儿。”

    小厮在一边赔笑脸:“先生您就委屈委屈,这条道上也就我们这一家了,就是给过路的提供个方便,平时也没什么人,也就这两天,赶上时候了,过路的人多,这房子之前一直闲置着,不过都打扫过了,时间长了没住人的房子总是有些味道的,我给您开窗子通通风,要是有需要,我去楼下给您拿熏香盖盖?”

    徐子阳从海堂身后提着箱子进来,看了眼屋内,一脸平常道:“挺好的,我去开窗通通风,少爷,出门在外的,就别讲究了。”

    海堂闻言,一脸不乐意的摆手让小厮下去准备点饭菜,小厮呲着牙乐呵呵的下楼,海堂把门开大了还是跟吃了屎的表情一样的打量着屋里的设施桌子椅子都是旧的,也就不说啥了,当目光扫到那屋里唯一一张床的时候,面上一顿,那皱着的脸也慢慢舒展了,看到一边正在开窗子拉窗帘的徐子阳,舔了舔唇角,犹豫道:“那个,书呆子。”

    徐子阳拉开窗帘,也没在意他叫他书呆子,回头一脸淡然:“怎么了?”

    “这就一张床。”海堂眨眨眼。

    徐子阳看了看那铺着白床单的大床,目测了下长度和宽度,看了看二人身形,虽然海堂个头比自己高点,但是,身材修长,沉吟道:“可以睡得下的。”

    海堂:“。。。。。。。”

    揉了揉额角,海堂想了想还是没说,转身将身上的大衣取下来,挂到门口的衣架上,衣架也是长时间没用,大衣的分量都能让其发出吱呀的声音。

    “你自己可以收拾吗?我下去拿吃的东西。”徐子阳没明白海堂拿沉默揉额角是什么意思,索性也没多想,就打算下去看看饭菜好了没。

    海堂在下了火车就将两个手下打前面先走,以免人太多引起注意也不好,所以现在身边就剩下了一开始带上的拖油瓶徐子阳,不过好在徐子阳虽然是个书呆子,但是一路上也是能提能抗,还能闲暇时说段书打发无聊。

    听着徐子阳走出去,海堂给他新置办的皮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的空洞声越来越远,海堂吐了口气,看着那张床,有些郁闷。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很响的声音,海堂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冷风刮过,有些冷,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原来是窗子开的太大了,起风了。

    拉了拉衬衫上的领带,海堂把走过去把窗子关了关,别说,这西北的风就是和东北不一样,干冷干冷的。

    虽然屋子里还是有霉味儿,但是通通风之后,还是好了很多,海堂把随身的东西收拾了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按了按床,还行,不硬,就是一屁股坐上去还是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小爷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真他妈没事找事。”屁股下面弹了弹之后,确定这床不会塌掉,海堂碎碎念着仰躺在床上,看着有些脱皮的天花板上孤零零的灯,昏黄的灯光此时也起不了视觉效果,带不起一丝温度。

    海堂想着饭菜还得过一会,走了一天,还是先打个盹儿再说,就这么想着,眼睛也困的厉害,就索性闭上了。

    也不只是窗子没关严实,或是怎么的,浅睡中的海堂无意识的将衣襟拉了拉,环着胳膊抵挡寒意。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绵长孔洞的声音伴着丝丝凉意,缠绕在床上浅睡中的人耳边,睡梦中的人眉梢微微一皱,而那声音,却是渐渐清晰。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那女子轻轻悠悠的小曲声缠绕在耳边,仿佛那唱歌的女子就在耳边耳鬓厮磨,一点冰凉的触感划过鼻梁从侧脸滑下。。。。。。。

    “谁?!”

    海堂喘着粗气从床上一跃而起,警惕的看着四周,右手往脸上一抹,果然有一点水渍,而那清冷的声音,却是亚然而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海堂惊魂未定的往屋顶上看,昏暗的灯光并不能看到什么东西,而窗外的风,夹杂着干冷,吹得白色窗帘鼓鼓的,隐约能听见远处的雷声,像是要下雨。

    打开门,海堂一手扶在栏杆上,心里有些莫名的害怕,他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从小就跟着自家老爹跑生意走遍大江南北的他,却是对淮南那边的风俗颇为忌惮,他亲眼看到道士赶着死人的尸体在大街上走路,那是他对不明事物的第一次接触,而那民间的传说,也加固了他对未知的莫名恐惧。

    当徐子阳端着托盘从楼下上来的时候,海堂正靠在门口的栏杆上抽烟,徐子阳眉梢皱了皱,海堂不是不抽烟,但是想这么一脸愁容的抽烟,他倒是这些天来第一次见。

    “怎么了?”徐子阳端着饭菜问道。

    海堂吐了口烟,舔了舔唇道:“楼下有没有退房的?”

    “没有。”徐子阳老实道,这几天住房紧张,他俩也是正好赶上了最后一间,刚才楼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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