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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冷帝绝爱,弃妃有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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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认输,任由冰冷的空气萦绕在彼此之间。
  “殷眠霜就是殷眠霜。”放开殷卧雪的手,傅翼丢下一句,身影一闪,抱起月胧像来一般,快如疾风,消失在殷卧雪视线内。
  殷卧雪望着震动的门,心里捣鼓着,紧咬着下唇,满脑子里都是傅翼那句话,“她是为了你,才被皇太后重罚。”殷卧雪深知,在月胧对自己不忍心时,回去之后必遭重罚,只是没料到,皇太后会如此狠。
  一个时辰后,殷卧雪依旧保持着傅翼离开时的动作,身子都有些僵硬,殷卧雪还是不想动。对不是自己敌人的人,她做不到冷血无情,况且,月胧也是为了自己,别人施她一份恩,她还十份。
  换上夜行衣,纵身跃出窗户,仅凭着血腥味跟那淡淡的药味儿,殷卧雪成功找到月胧的住处,娇小玲珑的身影落在窗户下,殷卧雪背靠在墙上,目光左右环视,她清楚,这动作是多余,很多人都隐匿在暗处。
  食指在口中沾湿,戳破那薄薄的窗纸,微眯着眼,透过洞孔见*上只躺着月胧,而房间里没一人,推开窗门,纵身而进,在地上翻了几圈,才来到*上。
  揭开月胧身上的薄被,当两条交错的鞭伤暴露在殷卧雪视线内,让她倒吸口气的不是触目惊心的鞭伤,而是伤口周围腐蚀的肉,不是恶心刺鼻的腐蚀味,而是清香。
  殷卧雪掏出一颗药丸,喂进月胧嘴里,下一刻,昏迷不清的月胧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忍不住重新闭上,待能适应之后再次睁开,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坐在*边的人是谁,视线渐渐清晰之后,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是惊悚。“娘娘,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月胧,我现在要处理你背上的鞭伤。”殷卧雪不理会月胧,直言道。
  “不,娘娘,这是皇太后的计谋。”月胧想起身,却被殷卧雪一根金针插在她肩上,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放心,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殷卧雪根本不畏惧皇太后,在这个世上,鲜少人让她从骨子感到惧怕,但是她能确定,皇太后绝非其中之一。
  “娘娘,别为了月胧而跳进皇太后挖的陷阱里。”月胧动不了,却还是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殷卧雪,她是皇太后的人,如果让她在师傅与皇太后之间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师傅,而后对皇太后以死请罪。
  “就算没有你,皇太后也不可能让我好过。”在牡丹事件里,在皇太后知晓她的身份,殷卧雪就已经深知,皇太后不待见自己,甚至可以说恨自己,甚至那恨从何处而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上一辈的恩怨延伸到下一辈了。
  “娘娘,皇太后不是您皇姑吗?”月胧问道。
  “她不也是傅翼的母后吗?”殷卧雪不答反问。
  月胧顿时无语,她了解皇太后,血缘在皇太后眼底都如浮云,更别说亲情。
  “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打桶水。”殷卧雪起身,刚迈出一步,一抹黑影抢在她前面。
  “我去。”
  殷卧雪脚步一顿,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眼底没有一丝惊讶,他如此担忧月胧,怎么可以将她丢下,似乎他也料定自己会来。
  她妥协,这次傅翼还是赢家。
  殷卧雪不想与月胧聊天,想让她保留体力,认真的打量起寝室内,得出的结论,月胧住的地方比她住的寝宫富丽奢华。
  一个宫婢的住处,胜过一个嫔妃,这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
  没多久,傅翼提着一桶热水回来,快速走到屏风后,欲将水倒进浴桶里,一只纤纤玉手抓住他的手腕。
  傅翼不明所意,斜睨着殷卧雪。
  “要凉水。”
  手下一个紧缩,傅翼脸色一沉,冰冷的目光能够将人刺穿,在他发火之前,殷卧雪松开他的手,简单的解释道:“热水会影响药效。”
  傅翼冷若寒冰的目光凝视着她,锋利的薄唇轻轻开启:“为什么不早说?”
  “你有给我机会吗?”殷卧雪很无辜的道,再说她也没让他去,是他主动,也不问清楚,与她何干。
  敛起心中怒意,傅翼不多言,提着热水转身离开,片刻后,凉水打来,这次傅翼并没急着倒入浴桶里,看着殷卧雪,寒声问道:“这次没错吧?”
  “啰嗦。”殷卧雪一副你还不快点倒进去的样子,气得傅翼恨不得灭了她,却只能忍,谁教只有她敢医,也只有她能医,皇太后这一招,谁都心知肚知。“把她抱进来。”
  傅翼不喜欢听人指挥,但这次他任劳任怨,放下空桶,转身走出屏风。
  殷卧雪站在浴桶边,静静地看着傅翼将赤身的月胧抱进来,身上居然没有一点遮掩物,傅翼脸上的表情是淡然,而月胧苍白的脸色染上一抹羞涩。
  衣袖内的双手慢慢攥起,惊艳的脸上是漠然的神色,却给人无尽的压抑,甚至是窒息的压迫感。
  “就这么放进去吗?”扫了一眼浴桶内的水,傅翼抬眸目光落在殷卧雪身上,见她呆滞在原地,有了前车之鉴,这次他精明的选择问清楚再做。
  “不然呢?”殷卧雪语气有些不友善,移开视线,心里酸楚难当,久久的不能平复。
  傅翼一愣,察觉到她在生气,只是不明,她为何而气?一股莫名的喜悦涌进心头,让他心情大好,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小心翼翼的将月胧放进水里,水遮掩住*的身体,只露出白希而滑嫩的肌肤在外,月胧顿时松口气。
  殷卧雪指甲轻弹,将藏在指甲里的东西弹进水里,转身朝屏风外走去。
  傅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殷卧雪进来,最后看了一眼坐在浴桶里的月胧,走出屏风却见殷卧雪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的饮着茶。“就这样?”
  “不然呢?”不变的回答,殷卧雪看也未看傅翼一眼,她心里很不爽,她自己也弄不懂,反正就是见到他毫不避讳,抱着赤身果体的月胧,心里就酸得冒泡泡。

  ☆、第八十七章 他的迷惑

  “不是药浴吗?”人家的医术摆在那里,傅翼也只能收敛起锋芒。
  药浴,在傅翼理解中,不都是放很多各式各样草药进去吗?
  “刚刚你不是见到我将冰盐放进水里了吗?”殷卧雪极其平静的说道,勾起嘴角,笑的很轻,明眸似水,弯成月牙,眼底潋滟流光,惬意的眼神面对脸色突变的傅翼。
  “冰盐。”傅翼从牙缝里迸出冰冷的两字,眸光冷冽似薄刀,肃杀的神色惊悚骇人。
  “心痛了。”殷卧雪放下茶杯,淡漠的语气里带着讽刺。
  “你想痛死她吗?”暴怒一吼,傅翼身影一闪,一把扣住殷卧雪的脖子,浑身上下充满危险的气息,眼神阴翳而阴寒。
  面对傅翼的质问,殷卧雪心里蓦地一痛,冰盐刺激很强,却不及当初他将自己无情的丢进地狱炼,那灼伤的痛,那力不从心的绝望,身心受着折磨,今日的月胧根本不及当初他折磨自己的万分之一。
  殷卧雪猛然摇头,为何要拿当初的自己跟今日的月胧相比?不,这不是她所要的结果,即使痛彻心扉,即使伤残淋漓,她也能一笑而过,只因不在乎,只有不在乎,无情无泪,心才不会*,心才不会疼痛。
  在心中不停的说服自己,可那颗不受控制的心,殷卧雪左右不了,唯有不去想,不去理清,逃避一时是一时。
  “殷眠霜。”傅翼见殷卧雪瞬息万变的神情,冰冷的声音如刀子般犀利,一脸的肃杀。
  “不想死,就得痛。”殷卧雪淡漠的声音如冰雪一般,带着一丝狠决,清澈的双眸毫无畏惧的迎上傅翼阴翳冰冷的眸光。
  傅翼凤眸倏地一紧,眼神逐渐的猩红,捏着她雪颈的手松开,垂在身侧,紧紧的攥成拳头,警告的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感情。“她死,你亡。”
  她死,你亡,多犀利的字眼,殷卧雪垂眸,长而卷的睫毛投下青色的阴霾墨,眉心染上一丝哀伤,勾勒起嘴角,连笑容都是那么的悲凉。
  在这一刻,殷卧雪也弄清楚自己的心,或许她对他是悸动,但她敢肯定,那人是夜星,而绝非傅翼,在危难时刻,夜星会用他自己的命保护自己,傅翼却不会。
  “好,她死,我亡。”殷卧雪抬眸,清冷的双眸里已不见哀伤,轻声的吐出,声音很小却震动着傅翼的耳膜。
  傅翼蹙眉,她眼中的释怀仿佛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他窥视不清,却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空间静谧,气氛凝聚着冰冷,对视片刻,殷卧雪撇开目光,指甲抠着手心。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声,尖锐的从屏风内传出。
  殷卧雪清楚,冰盐彻底发挥效果了,月胧也忍受不住痛叫出声,殷卧雪在心底也有些佩服月胧,能忍到这时候才肯叫出声,忍耐也超强。
  冰盐比一般的食用盐要强上许多,经过她的加工,一小粒就能在浴桶里汇集成盐池,没受伤的人泡一泡,对身体百益无一害,但是若是受伤者,那刺激性的痛,非一般人能承受。
  那一声一声压制不住的惨叫声,傅翼听在耳里,震荡在心里,眼眸里盛满担忧的焦灼,他想问殷卧雪真的没事吗?可想到她决绝的话,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问出口,就这么凝视着她,目光里有复杂的情绪交织着。
  良久后,惨叫声减弱,傅翼却更加担心起,转身欲朝屏风内冲去。
  “会痛,会叫,代表她还活着。”殷卧雪倚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眸,淡然处之,好似她听不到屏风内传出令人心碎的惨叫声。“这才只是开始,更令你心痛的救治还在后面。”
  闻言,傅翼顿时止步,目光凝聚,锁紧在殷卧雪身上,冷冽的嗓音扬起。“说清楚?”
  “皇太后是个用毒高手。”此话胜过所有华丽言辞的解释,殷卧雪没睁眼,睫毛却微颤着,表面淡定,殷卧雪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皇太后下令,不许任何人医治月胧,而她再次明知故犯,这次,皇太后肯定会借题发挥,殷卧雪可以想象出,救了月胧,她的下场绝对很惨。
  转身,傅翼迈步走到殷卧雪旁边的椅子落坐,两人都心照不宣,惨叫声继续着,窒息的空气,压抑的让人想逃。
  一个时辰后,殷卧雪开口。“把她抱出来吧。”
  话一落,殷卧雪只觉一阵风从她面前吹过,吹拂起发丝,傅翼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速度还真是快,估计他一直等着的就是她刚才那句话。
  他对月胧的关心,都是发自肺腑,一个男人到底能真心爱几个女人,自古帝王多情亦无情,真希望他别辜负诺儿姐姐的一片真心。
  傅翼小心翼翼的放下月胧,让奄奄一息的月胧趴在*上,这才注意到她背上的鞭伤,眸子里风起云涌。“怎么会是黑血?”
  “我说过,皇太后是个用毒高手。”殷卧雪拿出五根金针,快速封住月胧身上的大穴,还好只需五根,不然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翼缄默,天下亦知,德庄皇后,也就是今日的皇太后,善于用毒。
  “我现在要把伤口旁边的腐肉切除,你用手指按住,我手中的刀子划走,你立刻跟上。”殷卧雪拿起准备好的小刀,眼睛看着月胧,却是在对傅翼说。
  “切除腐肉?”傅翼浑身一震,狭长的凤眸里波光颤抖了一下。
  “有问题吗?”殷卧雪食指从刀身上擦过,留下少许的药粉,侧目看着傅翼。
  “你有把握不会留下疤痕?”傅翼问道,如果在她雪白完美的背上,留下两条丑陋而狰狞的疤痕,月胧能接受吗?
  “疤痕重要,还是命重要?”殷卧雪不答,反问,然而她的问题,也等于间接的回答了傅翼的问道。
  傅翼语寒,又是这招,用月胧的命作威胁,脸色难看到极点,凝视着殷卧雪的目光锐利,仿佛要将她撕裂。
  “月胧,切除腐肉,绝对比泡冰盐更痛,但是你放心,即使很痛,却也没什么危害,死不了人。只是伤口很难愈合,即使愈合了疤痕也去不掉。”殷卧雪提醒月胧,伤痕毕竟是留在她背上而非傅翼背上。
  “动手。”月胧虚弱的吐出两字,斜视着殷卧雪的目光中是坚定,她甘冒得罪皇太后的危险出手救自己,自己也绝不能让她失望。
  “开始。”殷卧雪刀尖抵在腐肉旁边,见傅翼还在犹豫,愠怒道:“若非我的右手被废,根本用不着你相助。”
  傅翼目光一寒,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暴戾,这女人非要老调重弹吗?
  冰冷的手指按压在腐内旁边,月胧立刻感觉到伤口撕裂开,痛得她倒吸口气,殷卧雪见状立刻下刀,刀子划走,傅翼的手指也跟着划走,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剧烈的痛席卷而来,月胧动不了,也不能紧抓着什么抵抗那割肉之痛,只能紧咬着银牙,冷汗从额上落下来,感觉整个后背像是被火烧般痛,又像是被冰刃一刀一刀的划着,剧烈的痛让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当切到最后一条时,殷卧雪的左手开始颤抖,无论她怎么控制都握不紧,一咬牙,手一滑,直接握住刀刃。
  看着殷卧雪切下来的腐肉,傅翼都有些不敢看,黑血与新渗出的红血,混合在一起,跟着殷卧雪划下的刀流淌,嘶哑的声音充满震惊。“你?”
  “认真点。”无视手心里传来的痛,殷卧雪专注的切着。
  处理完月胧背上的鞭伤,殷卧雪拔掉金针,月胧立刻陷入昏迷状态,殷卧雪站起身,眼前一黑,晕倒了。
  “霜儿。”傅翼一惊,接住她倒地的身子。
  傅翼目光如炬,盯着晕厥在他怀中的殷卧雪,在她晕倒那一刻,心像被人活生生的挖走了般,很痛,也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感觉到害怕。
  握住她的左手,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手心,一道伤口将手心分开,宛如自己手心里那道伤口,傅翼摊开右手,结痂的疤痕若不细看,还会以为是掌纹。这道伤疤怎么嵌在他手心上,记不得,可每当看到那道伤疤,心隐隐作痛,痛之下还有一丝庆幸,暴躁的情绪也很快在瞬间得到平息,很矛盾。
  “帝君,这样好吗?”刘图拧着眉头问道,侧目看着站在他旁边的林长风,见他不语,刘图再次出声。“帝君,您不。。。。。。”
  傅翼凤眸微瞥,顿时让刘图自动的噤声。
  “帝君,您不能离宫。”哪怕一刻也不行,更别说一天,即使胆怯,为了傅翼的安全,刘图还是大胆直言。
  “闭嘴。”傅翼犀利的目光一寒,想要他命的人多,可要得了他命的人还没生出来。
  “帝君,带上奴才,要不让林侍卫暗中保护。”说服不了,刘图退而求次。
  “你们谁要是敢出宫,格杀勿论。”傅翼抱着昏迷不醒的殷卧雪,离开皇宫,他把人带走,看母后还怎么借题发挥,即使只是一天,也给了很多人动机杀他的机会,他也能趁机看清楚一些事。
  翌日。
  “嗯。”殷卧雪轻吟了声,苏醒过来,习惯性的抬手揉搓着眉心,手心一阵撕破的痛让她忍不住痛叫出声。“啊!”
  “谁让你乱动,不知道自己手上有伤吗?”低沉的嗓音充满冷冽的气息,可却听的出里面蕴涵的担忧,傅翼身影一闪,殷卧雪还来不及反应,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开我。”殷卧雪挣扎着,不是讨厌他的怀抱,只是有些尴尬。
  “头痛吗?”傅翼不理会她的挣扎,为她在自己怀中调整了下位置,让她舒服的靠在他胸膛,一手握住她受伤的左手,一手帮她揉搓着太阳穴。
  冰冷的温暖传递过来,殷卧雪感觉到的不是冰冷而是温暖,错愕的望着傅翼,原本一双冰冷的凤眸,此刻溢满柔情。
  柔情?殷卧雪被吓倒了,傅翼对她只有恨意,怎么会有柔情,一定是她眼花了,对就是眼花出现错觉了。
  殷卧雪眨了眨眼睛,见傅翼眸底的柔情未消失,再眨。。。。。。
  “你眼抽筋吗?”她先是惊讶,随后是了然,傅翼也看出她心底的想法,出声取笑,既然决定放松一天,傅翼就会在这一天内抛下所有过往的恩怨。
  现在的傅翼是十年前的那个他,却很难分辨出,十年前的那个他是真,还是十年后的那个他是真。
  “傅翼,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他的柔情应该给月胧,殷卧雪可不认为他会为了自己救月胧,而对她感恩戴德。
  傅翼对眠霜的恨,深入骨血,他会看在自己救了月胧的份上,而放弃对眠霜的恨吗?
  “你何为老是往坏处想?”傅翼也不生气,揉着她太阳穴的大手改去捏了捏她的鼻尖,而他这一举,殷卧雪瞬间陷入恍惚中,记忆里,破浪哥哥跟哥也不岑这样对过她,除了夜星喜欢捏她的鼻尖外,没有任何人,她也不让别人碰自己的鼻子,因为在心底,她将那个权力许给了夜星。
  “怎么了?”傅翼见她傻傻地呆滞着,担心的问道,她不会是被自己吓傻了吧?即使双眸无神,那翦水秋瞳别有一番风味,绝艳的容颜因羞涩愈加红润,傅翼深知,她拥有令万物失色的风华。
  “不许捏我的鼻子。”掩饰着心底的窘迫,殷卧雪抬手一巴掌拍掉捏着她鼻子的大手,却忘了自己手心上有伤,再次承受伤口撕裂的痛楚,这次她没痛叫出声,紧咬着银牙忍着。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傅翼斥喝着,语气虽冰冷,却比以往都要柔和,紧张的握住殷卧雪的手,察看着手心里的伤,包扎着的白纱布渗出血丝,很快白色的布被鲜血染红。
  傅翼轻柔的解开纱布,血从伤口处往外溢,快速拿出药,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散在伤口上,殷卧雪吃痛的微动了下肩。
  “忍一会儿就好。”傅翼握住她手腕的大手一紧,见血止住,才重新包扎。
  殷卧雪心里一颤,神色复杂的闪了闪,她越来越弄不懂傅翼了,如此强烈的恨意在他心头,他到底为了什么,不惜对恨之入骨的“她”,纡尊降贵。
  “又在胡里胡涂什么?”傅翼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眼底满是溺爱,原来抛开一切,放下仇恨,心情也轻松起来。
  “别捏我的鼻子。”殷卧雪撇开目光,她怕了,她能抵挡住傅翼带给来的*,可她抵挡不住夜星对她的好,傅翼就是夜星,夜星就是傅翼,她真的好怕,自己那颗破碎的心被他拼回。
  她爱破浪哥哥,心却因傅翼对她的改变而蠢蠢欲动。
  “为什么?”不让他捏,傅翼偏要捏,这种亲昵的动作,他没对任何女人做过,却唯独喜欢对她。
  “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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