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惊艳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起码他不会像开始一样要赶她回相府去了,这就是两人关系得到改善的明证,不是吗?
她学着他的语调拖长声音道:“你不让我睡觉,我却有很多种法子让你睡觉。”
听到又有新奇的法子,凤九眼前一亮,凑近她的脸,紧紧地盯着她眉目,一动也不动,也不知他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步惊艳与他对视着,戏笑,“干嘛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又吻你了。”
以往她这样说的话,一般人早已有多远滚多远,可是毕竟那是指一般人,凤九桃花眼一挑,忽然深深地凝视着她,缓缓指着他自己的唇角低低道:“我非常乐意,上次你亲我这里,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没了知觉,如果你说让我睡觉的法子包括这一种,我想再试试,看看到底是不是阿步给我施了什么仙法……”
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晨光中泛出炫艳的光芒,让人不敢逼视的缠绵情意令步惊艳不由一阵脸红,他……他还要试?她把他吻睡着,他是不是脑袋秀逗了?不过傻子此时认真深情的模样还真诱人,绝对是引人误入歧途,如果她再与他这样相对,别怪她定力不强,不够淡定……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步惊艳准备拍昏傻子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金色的阳光蓦然涌进屋内,一个华服锦袍的少年瞪大眼睛站在门口,只因床上的两人姿势太太太奇怪了。
急急追来的石梅跟在少年后面恨恨解释,“小姐,他说他是太子,石梅拦也拦不住,真的是……”
“凤陵歌?”步惊艳毫不客气地揪住凤九脑后一缕长发往后扯,挪出一个能坐起的空间后,才慢吞吞地说道:“没事,他真的是太子,你如果把他拦得住,你就不是石梅。”
凤九龇着牙被迫坐起,然后非常生气地噘着嘴从床上跳下,顶撞道:“不是石梅还能是谁?”
“当然是太子他娘……”
“丑八怪--”凤陵歌忽然暴怒,吼声惊天动地。
步惊艳塞住耳朵,气死这个小鬼。
护主心切的石梅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拉出去,然后死死顶着门,隔门大声道:“小王爷,太子说今天找了个好玩意到玉夫人那边去耍,暂时就别蹭在流云居了,玩去吧。”
凤九莫名其妙被赶了出来,他才不依,和凤陵歌两人都挽起袖子在外面拍门,砰砰地声音悠远而绵长,估计流云居外都听得到。步惊艳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一张面红如霞的脸,大为鄙视了一番后,才慢悠悠道:“石梅,别管他们,只管把门上拴,先帮我梳头。”
“是,小姐。”
石梅依言上了栓,然后又不放心的搬了把椅子顶上,才一腐一拐地走到步惊艳身后,帮她打散头发。
步惊艳知道她昨天在与陆平对打时受了伤,心里有些歉意,“对不起,如果我知道你要冒那么大的风险,绝不会让你去偷资料。”
石梅摇头,微微一笑,“小姐别这样说,我只是见你被那么一大家子人欺负,心里憋屈,就算冒再大的风险,也要为小姐做到。”
步惊艳心里流过一股暖流,“谢谢你,不过现在这样了,我爹肯定随时会叫人来取你性命,若没有必要,你尽量不要单独出府,只要在流云居,我相信北叔不会让人在这里伤人。”
“嗯,我知道。”说到这里,石梅停了手,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块弧形如弦月的白玉递给她,“小姐,这是你的,还给你。”
“我的?”步惊艳回头,看看玉,又看看一脸愧意的石梅。
过了一会,石梅眉一扬,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露出一抹浅笑,怜惜地看着她,“这是二公子留给小姐的,本来二公子让我把这个在相爷逼你成亲的时候就交给你,但是石梅怕相爷对我不利,才一直不敢拿出来。”
“二公子?你是说我二哥步玉?他不是抚州巡抚?”
“小姐,你的失忆症真是不轻,竟然连二公子都不记得了。”石梅叹气,“以前二公子还没到抚州去的时候,与小姐的关系最好,小姐自小身体差,就医吃药一般都是二公子在看顾,一年多前二公子被调到抚州,出府时就给了石梅这个玉牌,交待如果一年内相爷逼小姐嫁人的话,就让我把这块玉给你,说凭这个牌子就可以到武阳街丽春院找李妈妈,她会护你安全,不管相爷势力多大,都有办法将小姐藏起来,或者命令李妈妈把小姐送到抚州那边去,让小姐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自己想过的日子……”步惊艳喃喃自语,步玉知道她想过什么日子么?那怎么可能?已死的步惊艳想过的好日子不就是嫁给凤远兮?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好一会,她才转了转眼珠子,“既然我二哥这样安排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把玉牌给我,还让我嫁了个傻子?”
石梅低头,咬着下唇,“对不起,小姐,是石梅没用,是石梅怕死,相爷交待下来的事,石梅不敢不去完成。”
“我爹要你帮他做什么事?”
“他要我看着小姐,如果能劝动小姐不嫁小王爷最好,他说会给小姐重新找一户好人家。后来看小姐坚决,他就让我看着小姐会不会与小王爷洞房,如果不能洞房的话,就要我想办法让小姐打退堂鼓,尽快回相府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爹还要你把我弄回去干什么?”
“石梅不知道,是不是相爷疼小姐,怕小姐受委屈才让我把你劝回去?”
步惊艳蹙眉,“绝对不会如此简单,我爹做事,没有目的他不会费如此大的精力,难道我回去后,他还要找个正常的人把我嫁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有什么人愿娶一个被休的女人?除非……想把我送去当妾!”想起百花宴上,步守城宁愿她嫁给凤远兮当侍婢,也不愿她嫁凤九的神情,如果他让石梅如此做的话,那她猜想的就绝对错不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必须另找人嫁?
第三十章 沦为人质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你知道我身上中了毒还是蛊或者什么邪术的事吗?”
石梅疑惑的摇头,“我不知道小姐有中毒啊,看你都好好的……”
步惊艳笑了笑,没再说话,石梅不知晓这件事,她早有心理准备。她身中术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少说都五年以上,这么多年来外间都没有任何传言,那么就是非常隐秘的事。石梅一个被人利用的小卒肯定不会知道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外面的拍门声不知不觉弱下去,最后终于无奈的消失,叔侄两人应该已经离开了。
步惊艳手里拿着那个玉牌,翻来覆去地看,除看出它是一块晶莹剔透润泽的玉外,还发现玉中间缺口处似乎有字,仔细看,却又不能看出究竟写的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这块突然而至的玉,让她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早知道有这样一个好二哥,而且还给她安排好去处的话,又何必她浪费诸多心思与步相和凤远兮他们周旋呢?直接拿着玉牌跑抚州去不就行了。
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退路,她是否应该考虑抛下自己的尊严,静悄悄地带着几个丫头跑路?但是身中的术法怎么办?其实上次在藏书阁好不容易也找到了一种能解百毒缓解蛊虫侵噬身体的极乌草的方子,还没来得及去找,难道也就这样不顾一切的离开?京都向来物资富饶,如果就这样走了,她能舍下极乌草的诱惑吗?其实她也很急于看看,步惊艳这张脸究竟是什么样子……
见她陷入沉思,石梅帮她梳着长发,说道:“小姐准备怎么办?走?还是留?”
步惊艳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先时远远的就听到了,以为是凤九他们在胡闹,没想到杂乱的脚步声和高亢的怒骂声转眼就近到了流云居,似乎有不少人向这里涌来。
石梅唤屋外的人,“朱莲,外面什么人在吵?”
朱莲声音十分急促,“王妃,不好了,来了好多凶神恶煞一样的江湖人……”
“两个小丫头滚开,把你们王妃叫出来!”
“快点把你们王妃叫出来。”
屋内的两人还没弄清状况,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估计刚被修好的门这次真的报废了。
屋外,一拉杂老老小小的人站满了园子,而廊下门槛边,则站着的都是五大三粗短打扮似打手的鲁男子。
微惊后的步惊艳马上回复镇定,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才站起来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找本王妃?”
门口被堵的路蓦然分开,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踱着方步走入她的视线,他大约四十来岁,面容清癯白净,年轻时想必是个美男子。
他走到步惊艳面前,非常有礼的抱拳道:“在下飞扬镖局总镖头杨易之,因秦王爷涉嫌劫走本镖局路经望风岭的镖银,所以望秦王妃能还我们这班草民一个公道。”
有这等事?步惊艳暗惊,凤九还真是个闯祸精,竟然敢劫人家的镖。
只是他劫镖干什么?那些失镖呢?
还有,就算他天不怕地不怕真劫了镖,又关她什么事?
她不悦地皱眉,“既然都说是秦王劫的,那你们去找他就是了。”这么大个晋王府,上有太妃娘娘,下有正主凤远兮,再不济还有个傻子摆在那儿,干嘛要来找她这个被人快憋死的丑王妃要公道?那谁又来给她公道?
“话不是这样说,大夏皇朝谁不知道秦王爷有些傻,一些事情就算我们想与他讲个清楚,相信也理不出个头绪来,而您是他的王妃,所以只有向您来讨个公道。”
“有谁规定我是秦王的王妃,就该被人讨公道?”
“俗话说父债子还,夫债妻偿,王妃是个明白人,应该最清楚不过。”
夫债妻偿?步惊艳冷笑,这时候所有人,包括王府听到流云居如此大动静都呆在暗处不动的权贵们好像都认同了她这个王妃似的,以前他们趾高气扬的干什么去了?再说……这也是别人的一面之词,怎能无故就认定是凤九干的呢?
“你们不能因为他傻,就把劫镖的罪名搁在他身上。”
“王妃多虑了,秦王爷好说也是皇家的人,如果没有目击者和证据,草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乱栽罪名。”
外面众多男女老少顿时齐声附和,高举拳头叫着要公道。
这里如此吵闹,王府其他地方竟然没一个人来张望一下,步惊艳已是心里有数,王府的最高掌权者已经下定决心弃了她,就连傻子这时候也不见了踪影,难道他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不由从脚跟到头发尖都暴起一股怒气,转而又是一阵悲凉,可是不管怎样,她已经没有退路,再苦,也要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再说。
“那杨总镖头想讨个怎样的公道?”
“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能照我们失镖赔出银子的话,我们镖局绝不将此事声张坏了秦王爷名声。不过,看来王妃对于我们掌握的指控秦王爷的证剧还有些疑惑,不如就请秦王妃随我们到镖局去确定一下我们所找到证据后再赔也可,总之要让您赔得有理有据,没有冤枉到好人就是。”
“意思是让我去你们镖局?”
“只有这样才能让王妃眼见为实。”
步惊艳笑了,“好,杨总镖头带路。”
杨易之舒眉,也笑了,“好,王妃竟然是爽快人,易之佩服。”
第三十一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一)
临走前,石梅和朱莲拉着她,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到镖局去,就算她们脑筋再简单,也知道这一去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小姐本来就在这里受了不少气,为什么还要无故代人受过?
步惊艳微微一笑,随即压低声音给石梅咬耳朵,少倾,石梅眼前一亮,“小姐真的准备这样?没有骗我们?”
步惊艳没好气地敲了她脑袋一下,然后才随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王府,前往飞扬镖局。
飞扬镖局是京都以及周边几个州城中最大的一家镖局,分舵遍布南北,手下能独挡一面的得力镖师不少,可说是人才济济。据说在整个大夏皇朝,飞扬镖局因为名头太响亮,且镖师手底下功夫真,所以只要是他们押的镖,不管在哪一处,再凶狠的山贼土匪也不敢打他们主意,所到之处,基本上畅通无阻,一般劫道者都会对他们礼让三分。
但是这次他们在望风岭栽了跟头,并且还是栽在一个傻子手里,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坐在王府对面望着一队人马离开的凤远兮和柳劲松。
见到淡碧色衣裙的女子坐进马车后,两人交换一个愉悦的眼神,举杯相碰。
柳劲松一口饮干酒,“你说她会不会又被吓得屁滚尿流?”
对于飞扬镖局的事,凤远兮已经在短时间内制定了一个不用赔偿也能摆平的计划,所以他不慌不忙地慢慢品尝,“目前还没有,但不代表杨总镖头不准她回来的时候不会那样。”
一想到那个场景,柳劲松就如出了胸口的一股恶气般,打开折扇用力摇,“那是当然,不知道步相会不会去救她,通过这件事,我们就可以瞧瞧他究竟是把女儿看得重要,还是把他的银子看得重要,舒服!”不管结果如何,看那个丑女人再如何保持淡定。
凤远兮凝目望着马车消失的地方,“只要我们的人跟去随时传回消息,相信马上就可以见分晓。”
————
步惊艳坐上马车后,将所有好奇的目光都挡在车帘外面,她侧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她敢说,被带到飞扬镖局的消息现在肯定已经传到每一个该传到的地方,而且绝对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大笔失镖的赔偿,被人押去当人质的尴尬,全都是不能让人忍受的事情。
在他们眼中,她不过是一颗弃子,在快被弃绝的最后一刻,还不忘将她利用一番,这样的对待,真的很让人生气,那么,她怎能让他们如愿以偿?所以,她决定让某些人今日也了解一下她的手段。
这次,她会让那些一直想将她死死地踩在脚底的人明白一个道理,步惊艳虽丑,但绝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可怜虫!
她要让置她于如此境地一直坐在暗处指手划脚的凤远兮吃不了兜着走!
一路上,飞扬镖局的人没有过多的来打扰,直到行了半个时辰后,簇拥的队伍停下,马车亦缓缓被勒停在一座雄浑的府邸前,远远看去,门楣上淄金的色泽炫目,牌匾上的字也是苍劲有力,果然不愧为京都有名的第一镖局。
一众老少井然有序的站在两旁,静等步惊艳和总镖头先行。
杨易之领着步惊艳向里面走去,恭声道:“王妃请。”虽然嘴上说把王妃请来看证据,其实他压根就没准备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赔偿,当作人质反而是真的,不过在情理礼节上,他都不能怠慢了这个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镇定自若的女人。
步惊艳也不跟他客气,摆出王妃该有的架势,在众多的注目礼中仪态万芳地移步议事厅。
随着她的步伐,杨易之不敢拉后,跟在后面问道:“请问王妃是先喝口茶歇息一下,还是马上看一下物证或者听听目击者的证词?”
步惊艳平和的笑道:“茶就不必喝了,还是先看看证据吧。”
飞扬镖局占地极广,绕开正厅后,杨易之亲自把步惊艳往偏僻处带。不多时,一座似是废弃的院子里,老远就能听到哀嚎声传出来,更近些,隐隐还有病痛中老人的shen吟声,才到门口,四个杂役闻声迎了出来。
杨易之示意他们把一间破旧却铁锁紧挂的门打开,一阵恶臭顿时一涌而出,跟随来的几个镖师都忍不住捏着鼻子后退好几步。
这是一间不过十来见方的破旧屋子,角落里堆积着柴火更让屋内显得狭窄,而就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却或坐或躺了十多个衣裳褴褛蓬头垢面的人,里面有双目无神的妇女,有十来岁的孩子,还有病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老人,他们看到门突然打开,被关黑暗中的人一下子不能适应骤然而来的光亮,顿时噤声,呆呆地看着门外的人。
步惊艳突然看到这些衣不遮体的老弱妇孺,不由脸色一沉,“杨总镖头,难道你这里还设了私了刑?”
杨易之上前一步,“小人不敢。”
步惊艳冷笑,“那他们是什么?”
杨易之急忙解释,“王妃别误会,他们就是目睹秦王爷亲自拿着我们的失镖到处分发的目击证人。”
步惊艳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着他的话,“你说……秦王爷拿着你们的失镖到处分发,然后这些人全都看见了?”
“正是。”
步惊艳倒抽一口冷气,如果说她先时还对凤九参与此事有一丝疑虑,那么,现在她已经不再持任何怀疑态度,如此不着边际没有脉胳的事,除了凤九,没一个人做得出来。
这时候,杨易之已经对里面呆愣的人讲明了步惊艳的身份。
一众病弱顿时如见到救星般爬的爬跪的跪,连连磕头悲呼:“王妃,那些失镖真的不是我们所劫,确实是秦王把镖银背到五里坡到处乱扔我们才捡到的,求您行行好,让秦王出来作证,放了我们这些病残之人……”
步惊艳不忍被众人跪拜,走进去扶起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老人家,“大家都起来说话,如果查实了确实是秦王所为,一定会还你们一个清白。”
这些人哪里肯起来,抱着她的腿边呼冤枉,边垂泪哀哭。
步惊艳没法,只得回头问杨易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飞扬镖局在半月前接了一单生意,因为时间很赶,他们当即就派了二十几个好手押镖前往东南地宁城,尽管多年来行镖没出过事,但这些因是重镖,一路上很是小心谨慎。却没想到,才出京城没多远,就在望风岭,一个身穿红袍的年轻公子就口出狂言要他们把所有车辆留下。镖师自然不依,然后两厢就动起了手。后来镖师惊恐的描述,他们从没看到身手如此刁钻诡异粘人立倒的武功,他们只觉没几个照面,身边的人几乎同时倒下了,等他们醒来时,镖车已不在,虽没伤及人命,没了镖,他们如何交差?
回到镖局后,杨易之当机立断,未将此事张扬,马上命镖局所有的人还有一些江湖上交情不错的朋友四处打探镖银的去处,却没料到事情很顺利,只几天时间,就发现有不少失镖中的珠宝玉器流向了当铺,于是他们顺藤摸瓜,就此查到这些东西是从五里坡难民手里流落出去,才立即着人将手里还有玉器的人抓来审问,这一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