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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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远兮冷笑,“王妃不必再多说,是与不是她最清楚,如果你还承认本王是一家之主,就先找大夫去看看玉奴,其他事都不要插手。”
“好了好了,今天虽有惊险,但总算没有伤人。还有步芳,王爷今天也是气头上的话,回头好好劝劝他就是了。大家都散了吧。”卢太妃似不堪其扰,一下子就从一个犀利的妇人变成了老态龙钟的老人,放下话,便极为疲惫的按着太阳穴起身,让人搀扶着走了。
步芳咬牙,却不敢与凤远兮和卢太妃对抗,只得随林姑她们恨恨而去。
看着渐散的人,凤九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拉着凤陵歌也往外走,嘴里边大声不屑地嘟嚷,“切!原来是个不中用的媳妇儿,我只放了一条蛇,就把她吓软了脚,就连玉奴今天都吓得闭了眼,胆量不及往日一分,好无趣,陵歌,我们到别处找玩儿的去。”
所有人都诧异的停住脚,蛇是小王爷放的?为何说是新王妃?
已走到门外的凤远兮沉声喝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无事可做?”
下人们如有人拿鞭子抽着他们般,顿时都匆匆离去,所听到的话只当耳旁风,一吹就散。
大厅里清冷,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风儿一卷,一股冷意直入人骨髓。
步惊艳低垂着头,身体蜷成一团,双肩颤抖,犹如路边一只可以任人欺凌的猫猫狗狗,处境凄凉又悲惨。
匆忙赶来的石梅早已泪流成河,死死地抱住她呜咽,“小姐……我们回去……我们回相府去,嫁什么王爷,都是一些欺负人的坏人……我们才不要受他们的气,在相府再不济也能吃喝安心……呜呜……”
步惊艳没有动弹,紧握的指骨泛白,现在回去,只会被老爹臭骂,毫无意义的建议。
想想,凤远兮对她的“关照”还真是让人感动,明知不是她,还非要赖她,究竟是什么心态?。
从前世到今生都没遇到过如此让人尴尬又难堪的事,其实她向来不看重别人的看法,怜悯也好,幸灾乐祸也罢,她都可以容忍。但是如果真被赶回去的话,她做为一个女人的尊严就完全被践踏得一钱不值。所以就算凤远兮说得出做得到,她现在也不会走,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
回到流云居,石梅把早准备好的烫伤膏往步惊艳手指上涂,越看越心疼,忍不住又红了眼圈,“才嫁进来第一天,就被他们弄成这样,就算太妃娘娘让小姐留下来,以后的日子肯定没法过,还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
步惊艳眼珠沉静,静静看着她包扎,没有说话。
“小姐不要不出声,我们现在自己回去,总好过被小王爷送走,不然到时候小姐在京都就再也难以立足。”
“自已回去和被送走都是一个结局。”步惊艳边想边冷静地说道:“先不要哭,也别忙着回去,这点气我还受得了,重要的是,你马上去把关于凤九的所有资料给我搜集来。”若想不回相府,只有从傻子下手。
石梅背脊一僵,“我到哪里去收集……”
“别给我推托!”步惊艳神色淡淡,“我相信你起码有十种以上的法子在明天天亮前把这些东西给我,如果你做不到,我想我会要求我爹换人,这次是说真的。”
石梅脸色暗变,小姐是不是知道什么?
墨然居。
凤远兮的书房。
楚云坐在桌案前,默然看着柔弱美丽的步芳给他沏茶。
女子的手纤长白皙,还是如记忆中那个给他梳发喂水喝的那双小手般温柔漂亮……
“王爷的茶都凉了,不如再换一杯。”步芳走到手里拿着一叠书信的凤远兮面前,见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心里没来由的一疼,再想起妹妹的事,忍不住又有些怨怼。
凤远兮“嗯”了一声,等步芳重新沏了杯香气萦绕的绿茶,才放下手里的信笺柔声道:“谢谢你,这几天为了凤九的婚事忙得都没怎么休息,你先去歇会吧,其他事都让下人来做。”
步芳温婉一笑,“没事,我就在旁边屋里,有事叫一声也听得见。”她只想等人散后再劝劝他别赶妹妹回去。
凤远兮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对走到门口的步芳说道:“等会柳公子也要来,我们商谈事情可能要很晚,晚饭的时候多准备几个菜。”
步芳应承下来便出去了。过了一会,一身湖蓝长衫的柳劲松果然如约而至。
进门才坐好,他就扬眉大笑,“听说你要把步惊艳赶回相府,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你消息倒快,不过确实是事实。”凤远兮长身而起,淡紫袍摆倾然洒下。他负手走到窗边,微扯了下嘴角,窗隙投下的明媚阳光仍掩不住他唇畔讥诮的冷意,“上次步相在百花宴上为让我难堪,故意指使步惊艳嫁凤九,以为那样就可以刺激到我,可笑之至,现在步惊艳进了我的王府,就可以随我拿捏,这一点步相可能根本就没想到过。”
柳劲松抚掌大笑,“过几天等凤九把步惊艳送回去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看步相那张老脸怎么放的时候。”
“也该让步相吃吃瘪,这么多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就让他在最宠爱的步惊艳身上出点丑也是应该的。”楚云细细的品着茶,这里面有一股浸入心肺的香味,让他不舍一口饮下。
老实说,凤远兮对上次被当众拒婚的事一直难以释怀,不是为别的,而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丑女,她居然表现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把他的脸面踩到了脚底,她以为她是谁?以为嫁给了凤九,他就会饶过她?简直不自量力。
而柳劲松则想起了掳步惊艳出来的那个夜晚,她毫无自尊的跪到他面前求他,平日的泼辣跋扈都似被狗叼走了般,卑微无耻到极点,就这样一个没品的女人,活该被凤九赶回去。
怀着对步惊艳的鄙视,几人就步惊艳将被赶回相府的事大为幸灾乐祸一番,笑完,柳劲松把话题一转,问道:“王爷突然叫我们来有什么事?总不会为了请我们吃饭。”
“自然不是,你先看这个。”
柳劲松从凤远兮手里接过信笺一看,脸色顿时一变,“东林城外五里坡有十几个难民被飞扬镖局的人抓走,怎么会这样?”
楚云拧眉,“目前还不清楚,派去查的人还没回来。”
这件事情实在事关重大,柳劲松不得不猜测,“难道是有人泄露了东林城里的秘密?还是因其他事惹了飞扬镖局?”
楚云接口道:“要说镖局和难民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人,如果不是这两种情况,实在不敢想象还有其他原因。”
凤远兮收起信笺,沉声道:“所以才把你们两人叫来,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如果不立刻查清楚,就怕会因小失大。”
第十八章 如此折腾(修)
傍晚的流云居,静谧而美好。
花匠还在辛勤的工作,将庭院里杂乱的枯草一撮撮修剪掉。
步惊艳趴在木窗上,远远地望着他出神。
当初她是没料到秦王是与晋王住在一个王府的,不然,她或许会考虑不嫁他。
将被赶回相府的消息想必已传遍王府,只半天时间,流云居就只剩一个粗使婆子和这个给园子带来生气的花匠,下人们都跑去玉夫人那边了,她才是东院真正的主人。
晚饭的时候无人问津,只有粗使婆子端了一碗粗糙的米饭和两道咸菜。
难道玉夫人认定她会被赶出王府,已经准备连几顿饭都想省下来了?
米饭她吃不下,所以她现在很饿,她不知道哪里会有吃的,或许应该自己去找。
她轻轻捂了捂咕咕叫的肚子,决定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她笑着从木窗上爬出来,正要朝貌似通向厨房的方向行进,忽听不远处传来惊呼声,先是没以为然,那声音又接二连三送过来,犹如魔音般,勾起她无限好奇心,让她忘记了饥饿。
是谁敢在王府里大呼小叫,难道就不怕那位玉夫人出来训人?
她寻声而去,出了流云居,径直穿过一座花园,寻幽通径,立即就看到一道红墙,里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子,偶而还能听到似猫又似狐那类灵巧野物的哀叫声。
她心里一紧,王府里居然还有个如野生公园的地方?
刚才的惊呼声如果没判断错的话应该是从里面发出来的,可是一路走来都没看到有人经过。可见是一个人迹较少的地方,是谁在里面?
“叫这么大声干嘛,又不会让你死。”
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步惊艳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不由向一扇虚掩着的木门走去。
“不……不是我要叫,实……实在是太吓人,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天再来……”
“就最后三下,如果你不叫的话马上就好。”
“那……那王爷可不可以趁天没黑快点……”
步惊艳站住,难道她撞破了别人的好事?可是虽天色渐晚,但也属光天化日,就算地方再隐蔽,似乎也不应该叫得这么张狂。只是当她把门推开一看,眼前一幕,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到了一个野蛮的行刑场。
一株木桶粗的大树上,横钉着一根同样粗的圆木,圆木前面抖抖索索站着一个惊恐万分的女子,就像当初人子被钉死的那个十字架般,两臂紧紧地贴在横木上。不同的是,她不是被铁钉钉在上面,而是被无数个铁箭圈在上面。她的头顶处,脖颈处,右手张开的五指间,都密密地射满了铁箭,幸好没有一支是射在她身上。但是铁箭所圈住的地方,全是人身最紧要部位,若偏得一分,女子必受重伤。
就着未黑的天色,一眼就认出这个从内心深处发出惧意的女子竟然是玉奴,那边丈许远的地方,执箭而射的,正是傻子凤九。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在大厅昏倒了的玉奴怎么不好好休息,反而站在这里当箭靶?
“你能不能别抖,不然把箭射歪了,等会又说我箭法不好。”
凤九搭箭拉弦,眯眼瞄准玉奴左手五指。
微风起,他一袭红色长袍在傍晚微寒的冷风中轻扬,整个人如玉树临风般,泰然潇洒,可是他的行径却让人胆寒,原来有着一双天真无邪眼眸的傻子竟是一个以耍人为乐的恶魔。
步惊艳立即转身,不愿偷窥别人的隐秘,更无意当一个救人于苦难的活菩萨,不幸的是,脚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
“谁?”
凤九闻声回头,一眼瞥到步惊艳,顿时眼前一亮,收了箭叫道:“喂,胆小鬼,你是不是也想来当靶子?”
惊艳勉强笑道:“你们继续,我不想当靶子。”
“很好玩的,你过来。”
步惊艳后退,“我说了我不玩!”
凤九才不管她的拒绝,扛起弓箭三两步就奔到她面前,挑眼凶巴巴地威胁道:“如果你不玩的话,我现在就把你赶回相府去。”
他居然懂得捏她的软处。步惊艳不禁气结,瞟了一眼怔怔望着她的玉奴,想了想,才憋气道:“你想怎样玩?”
凤九得意洋洋地指着十字架,“你站玉奴那里,我射箭,如果射到你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我箭法不好。”
步惊艳差点被一口口水呛到,傻子耍人也恁高明,射到射不到都是别人吃亏,对他来说只不过换个说法而已,还真缺德。
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要当靶子。
她指着他的弓箭故做不屑地哼道:“你射箭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我射箭,你不叫出声,就算你厉害。”
凤九一双撩人的桃花眼里闪着奸滑的光,也不知他装豆渣的傻脑袋里想些什么,好一会,才见他跳着拍手,“好哇好哇,就以一箭为定,如果我没叫的话,天底下就算我最厉害,行不行?”
步惊艳忙不迭点头,嘴角扯起一抹狡黠的笑,傻子中计了。
凤九不疑有他,把弓箭递给她,然后跑到“十字架”前把玉奴拉开,指着自己的头顶嚷道:“这里这里,如果我叫了,我就当地上爬的最胆小的王八。”
淡淡的月光下,他黑亮双眸堪比宝石璀璨,清越质感的声音如天籁般动人。
步惊艳无视他的诱人,缓缓提箭瞄准他头顶。
她瞄了又瞄,如果这一箭下去,会不会让他俊秀的脸上绽开一朵梅花?
不过她还是对自己的箭法有把握,射箭,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被师父强训的功课。
这时看凤九的神情极其认真,她忽然有点想逗逗他,于是软下胳膊很严肃的说道:“不行,这箭太重了,远了根本就射不到你那里去,我还要进前一些。”
凤九不耐地催促,“快点快点,你只管前,哪里射得到,你就站哪里,我包管不叫。”
上前几步,步惊艳再次提箭,为了起到恐吓作用,她故意拖延着时间,而凤九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眸里满是兴奋,肯定没想过如果箭头偏一下的话,他的性命就会不保的事情,还真一根筋,傻到家了。
她吸气,决定射出自己最精准的一箭。
“你这女人想死,居然敢拿箭射王爷!”
还没等步惊艳反应过来,从“十字架”上被拉下来站在旁边一直未出声的玉奴突然一耳光掴她面颊上,头脑一振,上满弦的箭也在同一时间射出。
步惊艳侧目看她,女子如一只斗鸡般竖起所有的毛对她冷笑以对,好似她抢了她的所有物般恨恨地看着她。步惊艳瞳孔微收,看她叫得可怜,她帮她引开凤九的注意力,居然讨来一巴掌。
她抬手欲还过去,哪知凤九忽然跳过来像个无尾熊般一把吊住她脖子,“快说我最厉害!”
步惊艳手被他箍住,顿时没法动弹,挥向玉奴的一掌打了空气,气得她把吊在脖子上的人使劲往外推,“走开!”
“我不走开,快说我最厉害!”凤九执拗的把她脖子搂得更紧,步惊艳的头脸顿时都被按在他胸前,憋闷得呼吸都困难。
第十九章 凤九干的?
在玉奴看来,他们的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就若一对情侣情意绵绵地拥抱在一起般,刺眼得令她想杀人。
她深深吸口气,极力忍住冲动,笑着柔声拉过凤九,“我知道王爷是最厉害的,天底下没有谁比王爷胆量更大。”
凤九得到了别人的认同,顿时欢天喜地松开手。
玉奴看也不看步惊艳一眼,挽起凤九的胳膊,“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玩。”
缓过气来的步惊艳脸色不善地瞪着凤九,他到底是故意还是无知,就那么巧把她抱个满怀?哼哼,坏了她好事,不能不让她手心痒痒地想揍人。
她十指一根根收紧,暗暗告诫自己没有必要与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较真,再看凤九乐不可支地要走,终究没有把揍人的想法付之行动,跺了跺脚,反而率先走了。
树林里顿时如被抽走所有生气,沉静下来。
被玉奴哄着走向门口的凤九,在出门的一刹那,不经意的回头朝后面看了一眼,那里,一支铁箭已深深地射入树木,目测高度,正是他头顶部位,高一分太高,低一分他就会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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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玉奴好不容易把凤九伺候上床哄睡觉,才直起腰杆捶了捶微酸的肩胛,一天折腾下来,这骨头都跟快散架了一般。
身体的不适,令她没来由的心烦气燥,转头看着刚才还嚷嚷着要她扮人偶的男子恬静的睡颜,眼里闪过一抹深深地恨意。
自被姨母送进东院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一刻舒心过。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谁愿意去服侍一个将死的傻子?就算他是王爷,也没人会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去换那虚无的声名,何况她做为妾,几乎连堂皇的名份都没有,她凭什么要被一个傻子践踏自己的人生?
可是她没办法,现在她只能被他践踏,还必须想尽千方百计讨他高兴,哄他开心。
她知道,外间传言凤九是个傻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却认为他是个疯子。
他对任何事都不关心,不关心金钱,不关心论理,不关心身边的人和事,更没有男女之情爱。整天除了想些稀奇古怪花样百出的整人手段外,从不会对她温柔,更不懂体贴。他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供他戏耍的玩偶般,只有无休止的玩弄,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这一年多来,唯有他去蓬莱山修养的时候,才是她感觉自己是个人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暗暗握紧十指,要不了多久,可能还不用等到他两年后病死,她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海。
这个想法令她精神一振,放松心神,转身从木柜里抱出一叠温软的被褥铺在床前地板上。凤九睡觉,从来就是一个人,不准她睡旁边,为了掩姨母耳目,也为了不被下人嘲笑,她只能在所有人都睡下后,悄悄在榻前铺上棉被躺下。
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她就是这样没有自我的煎熬着,就像一只被人强行抽丝的春蚕,疼痛只有自己知道,哪怕流血也只能和着泪水往肚里吞。
深秋的夜晚寒凉,窗外乌云遮住了弦月,似乎变天了,不一会,瑟瑟的寒风带着哨儿在屋外呼啸。
玉奴紧了紧锦被,但地板浸透被子的寒意让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恼怒地拥被坐起,看着酣然入睡的男子,脑海突然映现在树林里对她投以似冷漠似怜悯目光的女子,她现在睡在床榻上很舒服吧?可笑自己却在这里与冰冷的地板为伴。同样是女人,而且她还是一个丑女人,凭什么她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而自己却要被扔在地板上难以入眠?
她缓缓从地铺上站了起来,眼里藏着沉沉阴气,缓缓将衣服穿戴好,然后,脸上蕴起最温柔的笑意走到凤九床前……
墨然居。
灯火仍通明。
“这个消息到底确不确切?”
桌前,凤远兮看着手上刚送来的关于东林城难民被飞扬镖局抓走的调查结果,有些不敢置信。
“王爷可以怀疑任何事情,可是这个调查结果绝对不能怀疑。”楚云虽然对这个消息也感觉突兀,但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
柳劲松斜挑着眉,轻松笑道:“我相信这是事实。第一,关于东林城的秘密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绝无可能外泄,除非我们三人当中有人出了问题。不过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第二,那边的难民全是老弱病残,飞扬镖局没有道理找上他们。所以,如果不是有人劫了镖局的镖,而镖局的人又在难民营里找到一部分失镖的话,镖局没道理会去找那些榨不出二两油的穷人,你们认为呢?”
凤远兮皱紧眉心,“这都不是值得疑虑的地方,主要是为什么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