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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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点头,神色凝重,“这就对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是月事来了。”
凤九一惊,“那是什么?”
沈拓抿着唇不答。
凤九看着他,终于变了脸色,“究竟是什么?”
沈拓放开步惊艳的手,左右望了一下,示意他把人摒退凤九被他的神色弄得心惊肉跳,下令侍卫退后到五丈之外,沈拓才压低声音对两人说道:“是她动了胎气。如果现在不马上安胎,这个胎儿有可能要流掉。”
“什么?”凤九豁然起身,瞪大了眼,好半天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沈拓看了步惊艳一眼,又道:“她的身份现在还没得到雪域国人的认可,所以她有身孕的消息千万不能走露,这件事就我么三人知道不然就怕她有危险。”
凤九简直没有办法对这个突然而至的消息笑话,怀孕了?他要当爹了?天下有没有这么好的事?居然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像个无知小儿般傻笑着,如果不是步惊艳及时捂住他的嘴,估计他会像得了癫狂症般大吼大叫。
诊断出了结果,沈拓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捧已冷却了的茶杯,心却比这杯中水更凉更苦涩。
事情终于还是踏上了正常轨迹,那个人,一步一步已离他更远,就算他想留住点什么,命运却没打算给他好运。就这样了吗?真的就这样了吗?连最后一盏灯都已熄灭,是否代表他应该彻底清醒?
其实他应该早就清醒,这些事不是意料之中的么?他们在一起,自然会有他们的孩子,他为何还要这般感伤?
他紧紧地握住杯子,终于惨然一笑,他应该要祝福他们的,将来他们的孩子,就是他的徒辈了,长了一级,他更应该要有长者的气度。
凤九欢喜得无以复加,却没忘了更要紧的事,首先就恭恭敬敬地把身体请进屋,然后又恭恭敬敬地为他奉了一杯茶,颇像那么回事的说道:“小师叔,瞧在您将为师叔祖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请您帮内子开上一副安胎药,我和阿步将感激不尽。”
沈拓微点了下头,接了茶杯,颇有长者风范的喝了口,“这胎儿也算命大,摔得那么重,居然都没摔掉,看来硬是看准了你们这对爹娘来投奔的,所以你大可放心,这孩子我是帮你们保定了,不过也要你们配合。”
凤九忙道:“怎么配合?”
“不能受刺激,保持心情愉快;能躺着,就千万别坐着,尽量好好休息,少走动。胎儿已经三个月,其实危险期已经过了,只不过由于摔跤才动了胎气,调养几天,一切就可照常。”
于是,就在身体的教诲下,凤九立即弄得紧张兮兮起来,当即就把步惊艳赶回屋,不准她吹风,不准她晒到太阳,不准她坐着,必须躺下,小心翼翼,生怕一沾就化了,气也不敢大出一口,把一众侍卫也弄得神经紧张,却又暗自好笑,不知好好的网上为何对一个女人这般小心,她又不是个瓷器。
这样一来,本来这两天打道回府的打算又往后延了延,但是每天都还是收到从雪域国来的信笺,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厚,凤九却不动声色,暗自压了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去找身体琢磨最好的补药。
身体听说韩雅暄也在这里,还照顾着石梅,步惊艳的腰伤也是她医好的,不由暗皱了下眉,当天下午,就把她约了出来。
屋檐下,一条走廊很干净,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连苔藓都没有长一点。放农用工具的架子摆得也很正,就这么正放着,应该很平稳。他弯下腰看了最底层的腿角,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然后又左右一看,走到几步开外的红木柱前面,蹲下身在地面细细看了几眼,眼里已凝起了一抹冷意。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他站起身来,下了台阶正想就近迎过去,忽然看到草丛中一点黑黄色豆子,他弯腰捡起,夹在指尖,又望了望来人,更深冷意凝固在眼底。
“大人总算来了。”见到他,韩雅暄仿佛卸下了重负般,轻笑着长出了一口气。
身体看她,“是么?圣女很希望我来?”
韩雅暄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你不知道,你不在,步惊艳的伤若我治不好,他们会怪我用心不良,然后他们像盯贼一样把我防着,大家都觉得累。你来了。一切都交给你,我便可轻松了。”
沈拓点头,“原来如此,只是……”他似是无意识的扬了扬手指间夹的豆子,缓声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韩雅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慌乱,然后马上又风平浪静,她仔细的看了看,“是豆子,有什么问题吗?”
沈拓冷笑,“你不要以为你的一些把戏我会不清楚,有我在这里,以后若再有同样的事发生,就让你尝试下我的手段!”
韩雅暄一脸镇定,扶了扶额前散下的发丝,笑得清丽淡雅,“大人说些什么呢?既然你为了你的爱情可以牺牲全部,可是我为了我们的国家也可以牺牲全部,不过既然大人放了话,我好怕,那我只好立即消失在你们眼前,免得所有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我也是人,做了好事却一再被人误会,也会伤心。”
沈拓毫不留情面,“你走最好,恕我不送。”
他一身清冷,绝然而去。
韩雅暄看了屋角闪过的人影一眼,嘴角浮起悲怅的笑,“你们都是这样,我究竟哪里做错了?大王不要我,你也怀疑我,人人避我如蛇蝎,我究竟哪里有做错?好,既然大家都不待见,我走就是,天下之大,就不信没有我容身之地……”
她步履踉跄,一步一步扶着墙壁走了出去,直至娇弱的背影消失,屋角的人影终于忍不住跳了出咯爱,他张了张嘴,去没发出声音。最后忧郁了两下,跺了跺脚,还是提了步子悄悄地追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突变2
韩雅暄离开了,却没有得到信息化人的惋惜,只有受过她恩惠的石梅还问起她,“小姐,圣女呢?今天一天好像都没看到她?”
她今天能走动了,屋子里热得厉害,便过来这边窜窜门。
因为天气热,步惊艳又在洗脸,“我也不知道,听阿九说她已经走了。”
石梅一怔,“她走了?为什么要走?”
步惊艳轻笑,“我怎么知道?或许是看阿九不理她,没有意思就走了。”
“哦。”石梅坐下来,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她才问道:“小姐,你还记得京都的第一公子柳劲松吗?”
“记得,很讨厌的一个人,现在不是说已经成了凤远兮面前的大红人么?凤远兮当上皇帝,他可是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步惊艳把毛巾折成块,贴在脸上讨凉气,“怎么忽然说起他来?你有见过他?”
石梅一惊,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他远在京都,我在哪里去见他?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第一公子,我只是个丫头,我们哪里般配?”
步惊艳奇怪的看她,“石梅,我只是问你是不是见过他,又没问你们般不般配,你怎么。。。”
石梅这才发觉失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百,讪讪地说道:“小。。。小姐,我。。。我这几天老做恶梦,可能是吓糊涂了,说话也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你别见怪。”
步惊艳眼眸一低,淡声道:“吓糊涂了,也没听你对我说,这么多天来,和你说话,你总躲躲闪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小姐别多想。”石梅又惊又急,嘴里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张了张嘴,就愣在了那里。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只是如果有人再要伤你,你千万要告诉我。”步惊艳放下毛巾,拉过她受伤的手,又看看她的脸,都结了痂,好似都无大碍了,韩雅暄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
石梅只呆呆的望着她出神,过了一会,忽然道:“小姐,如果有人同时要杀我和凤九,你会选择救谁?”
步惊艳笑得张扬,拍拍她的手,“我谁都不会救。”
石梅一愣。
步惊艳摸着下巴笑眯眯道:“我必定会先杀了要杀你们的坏蛋,你们两个谁都不会死。”
石梅声音有些颤抖,“如果。。。要杀我们的人很厉害呢?”
步惊艳淡道:“那就要他先从我的身体上走过去。”
石梅震住。抬头怔怔看着她,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在女子的脸上跳跃,令她看上去既美丽,又圣洁。这样的一个女子,对人都是这样的吗?
她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心里突然乱成一团麻,似乎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午后略带了热气,院里白花花一片日光,池塘里的荷花奄奄一息地耷拉着脑袋,偶有鲜红的蜻蜓停留片刻,也很快躲在荷叶下面纳凉。
步惊艳午觉醒来,背后全是汗,因为有了身孕,她的动作也不敢快,还没开口,就有侍卫立即端了碗东西进来,是凤九早晨吩咐做的酸梅汤,没尝过,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她坐下来,慢慢喝着,一小口一小口,把梅子的滋味慢慢地品。
孕妇的待遇是果然不一样,前日都还有人说她贪吃贪睡,到今天,就生恐她不吃不睡,还弄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她吃。
其实说来也奇怪,三个多月的身孕,她居然一点也不知道。算算日子,应该就是在果子谷那次怀上的。其实她怀孕也不是没有征兆,只是被她大意的忽略罢了。
“热得厉害么?”沈拓这时从窗下走进来,手里拿着扇子,顺带帮她扇风。
步惊艳又喝了一口汤,“是有些热,恨不得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喘气。”
沈拓憋笑,“你如果那样喘气,就怕你肚子里的那个小的也会有模学样,那可就不妙了。”
步惊艳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说说而已。”如果生了个吐着舌头的小东西,可要笑话死人。
沈拓立即转了话题,“有件事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没想到。。。你真怀孕了,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改一改。”
步惊艳脸色一正,“怎么改?”
沈拓低声道:“我们可以来个指鹿为马。”
步惊艳挑眉,“哦?”
“总之如果你自己来的话,会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不如由我来再找一人代替。”
“不行,我怕。。。”
“怕什么?怕他变心?”沈拓起身道:“一切等到了雪域国之后再做决定,你考虑考虑,如果考虑好了,你过去告诉我。”
如果让别人代替,她一心一意养胎,生生当当生下孩子,才是正道,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期盼,不就是与他肩并肩在一起面对风雨险阻么?现在退怯,会不会错过什么?
步惊艳在床上翻天覆地,只觉心神不宁,烦恼着,也不知这件事要不要和凤九商量一下。正想烦闷,石梅又去而复返,“小姐,现在太阳已经偏了一些,也不算太热了,看你闷得慌,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去了就喜欢上那里,赶也赶不走。”
“哦?这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
“有,很大片一块风景,保证你去了后悔。”
步惊艳望着外面,已经有几天没出过这个门槛了,真的快憋闷坏,像凤九的那个禁足法,已经让她感觉有些烦躁。
想了想,又有些为难道:“阿九说怕外面很乱,叫我别乱跑。”
“我们只去一会儿,哪里有那么快的危险?再说我看你确实闷得慌,反正也不远,在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姑爷肯定不会说什么。”
于是,步惊艳听她劝说,避开侍卫的眼睛,悄悄跟着石梅前行。石梅的步子很稳健,也很兴奋,似乎也对要去的地方特别向往,不管她是何种心思,她总要弄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一间由农家小院改建的书房中,凤九皱紧眉,正在翻阅厚厚一叠信笺。
国内因为步惊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本来只是一些谣言的事,又无迹可寻,本来以为由最信任的陆大将军出面私谈,可以将文武大臣的嘴都封住,过些日子就会淡下去,结果事情却并不如想象中好办,谣言似乎在有心人的失去下,渐渐演变得更厉害。
现在是朝中人的嘴巴虽被封住,并以另一种谣言有利于步惊艳的言论四处传播,但是那些自命不凡要查探真相的江湖人士却看拉帮结派,在横岭一带守候着,只等步惊艳一踏进国门,立即对她不利。
连千军万马都不怕,这些乌合之众自然不算什么,可有一点不能忽略的是,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不少,他们的暗妙奇术往往令人防不胜防,再者,如果仅仅是用军队去镇压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只会让朝廷上平息的言论又会卷土重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能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
“在为那些聚焦在横领的江湖人伤脑筋?”沈拓手里拿了一把折扇,推开门,像个文人般边摇边走。
“小师叔?”凤九看是他,合了信笺,“你也知道那边的情况?”
对于沈拓,他是又防备又敬重,说到防备,总不过是基于步惊艳的原因,所以他使了个小狡猾,跟着步惊艳叫他小师叔,顾忌到辈份这一点,他总不好意思还对一个晚辈的女人有某种情怀。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才,若能在雪域国出任仕途的话,必定能有一番大的作为。可惜他了解他,他曾在天临国的时候就不太爱管那些政事,若不是整个国家实在风雨飘摇,到了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他仍不会出面。何况是在雪域国,他更不会管那么多。
沈拓倒不拘意思,嗯了一声,撩开黑色袍摆,便自己抽了一条凳子坐下,“看你的信笺越堆越高,想必那边的动向全都了解,可是这样任其发展下去不行,不是说要把艳儿带回去么?如果有凶险,最好是预先处理掉。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再也不能像以前般惊吓颠簸。”
“我知道,所以一直在等陆将军的消息,可是谁知压下了朝廷的,这些江湖人士却不听招呼。”
“江湖人士很难弄,打又打不得,敲又敲不得,弄得不好江湖影响百姓,百姓影响朝廷,事情会很不好收场,所以这件事如果陆将军不能压下来的话,我看可能还要你亲自去一趟。堂堂的雪域王的往他们面前一站,个个都腿软脚软,再对他们动之情,晓之理,用江湖上的规矩与他们的领头人谈谈,估计能将事情缓和下来。”
凤九点头,“今天陆将军来信也是劝我这么做,我也是正在考虑。。。”
沈拓打断他,“还考虑什么?事情刻不容缓,越拖越不利,要去就马上动身。”
凤九面上一暗,“那阿步。。。”
沈拓摇头,“你在国事上果断狠绝,为什么一对上她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放心去吧,这几天我帮你看看她。”
凤九眼眸微转,他看着她?莫不是老鸡母看蚕?
沈拓被他的眼神盯得又窘又怒,微带不悦地拂袖而起,“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他推门而去,凤九却笑了,这位祭司大人居然恼羞成怒?
这时有一个侍卫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禀报,“报。。。死不瞑目,属下刚才发现二小姐没在房间里,找了几个地方都不见踪影。。。”
“什么?”凤九差点跳起来,“不是叫你们看着的么?怎会无缘无故不见?”
侍卫骇得直抖,“属下也不知道,只知道石梅进了她的房,后来就两人都不见了。”
“废物!”凤九起身往屋外疾走,又回头冷喝道:“还不快去找?愣那里干什么?”
走的路果然不太远,当顶着烈日正觉头昏眼花之际,步惊艳只觉面上一凉,一阵夹着芬芳花香而行,然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大片绿草地上,四处绿柳成荫,不知名的野花迎风轻舞,而在一侧是碧荷连天的湖面,凉爽的风正是从那里吹来。
“小姐,怎么样,这里是一处避暑的好所在吧?”
草地上,石梅张开双臂仰着头又蹦又跳,扬起笑脸,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是啊,这里果然如你所说,是一处好景致,怪不得你着力推荐。”步惊艳顾忌着自己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像她那般又叫又跳,只是慢步在草地上,享受这里难得一见的夏日清凉。
石梅咯咯直笑,她一下躺倒在草地上,摊开四肢,闭上眼睛赞叹道:“好舒服啊,小姐,你也这样躺下来试试,可比你那张整日压着的床舒服多了,软绵绵的,凉风拂面,简直就想在这里睡觉。”
“是吗?”步惊艳走到她身边,她学着她的样子躺下,湛蓝的天空,绿意盎然的树叶,轻轻摇动的风,果然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无限魅力,轻松怡情。
好像有很久没有像这般放松过了吧,是从结束王府生涯后,还是在前世的探险路上有过曾经的经历?应该只有在前世的时候吧,自从睁开眼成为步惊艳开始,她就一直在被人算计谋划着,一次又一次,几乎没有松懈过。这种情况究竟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等帮凤九破解双生绝杀后吧,估计只要凤九好过,她以后的人生便没了大碍,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他,让他当她的避风港湾,一切都可以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她半睁开眼,石梅可能以为她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会醒,便独自起身,东一朵西一朵地正在采草丛中的各色野花。过得一会,手里的花可以簇成一束了,她却仍不满意,把那束花放下,弯了腰,又继续嘴角含笑的采摘着。
暗里观察了她一会,见她只是采得乐,步惊艳便也坐起来,没有惊动石梅,慢慢走向一侧的碧翠一片的荷花湖边吹凉风。忽然玩心大起,摘了两片荷叶垫在地上,然后脱了鞋子坐下来,把脚伸进湖水里,凉意从脚心直往上冒,整个人都似被降了温般,清爽了下来。
就在她惬意享受的时候,荷花湖里突然传来水响声,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脚拨得水响听错了,等了一会,又传来一阵轻响声,却不是在水里,已经在湖岩上,似乎就在某棵大树后,草丛中。
她神色一凛,连鞋也不及穿,手里寒光暗闪,就近找一棵大树隐下身形。
稍稍探头,放眼过去,石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的那束还放在原地。
草丛里除了虫鸣声,静悄悄地。
她正全力戒备之际,却突然看到只隔两根树的地方有一块墨色布料在动,果然是那后面藏的有人!
她冷笑一声,匕首在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悄然走过去,待到那根树前,她猛然出手,匕首直抵树后人的咽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