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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茶药]重生沏茶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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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这个世界的现实。
  唐圆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左手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右手抱着一束鲜花,她弯下腰将花束放在墓前,被雨幕模糊的照片清晰的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和唐圆长着七八分相似的脸,扬起嘴角微笑着,从眼睛中就能看出那种明媚和洒脱。
  “老妈,我和汤圆过来看你来了,按你的脾性,一定又不记得过一个月是什么日子了,所以我们来提醒你一下,今天我们要举行成年礼了。”唐方手上拿着酒瓶,打开瓶盖倾斜,白酒聚成一线撒了一地,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五十年的窖藏白酒,我找了很长时间,您少喝一点,留着慢慢喝。”
  “汤圆病了一场,有的事情不太记得了,您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听到这一句,唐圆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唐方。
  唐方撑着一把雨伞,伞盖遮住他上半张脸,隔着朦胧的雨帘,很难察觉出对方的神情。
  感觉到唐圆的视线,唐方拉了唐圆一把,把她扯到身侧,“我和汤圆要去凤园了,生日那天不能来看您了,成年礼的头,我们先在这磕。”
  话音刚落,唐方双腿一曲重重的跪在了雨地里,手上的雨伞扔在一边,背部挺得笔直。
  唐圆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拿着伞的手一松,跟着也重重的跪了下去。
  墓前的水坑溅出无数水花,雨滴顺着头发脸颊滑下,钻进衣领里 ,唐圆的脸色很肃穆,甚至连眨眼都没有。
  她双手撑地,背脊下弯,头颅一点点的到地。
  “碰!”,唐妈妈,对不起,唐圆已经不在人世了。
  “碰!”,唐妈妈,对不起,我成了唐圆。
  “碰!”,唐妈妈,对不起,无论是这辈子多少坎坷,无论死后是不是入地狱,我都要好好活下去。
  唐圆的责任我会尽数背下,我自己的罪孽,我也会自己一力承当。
  即便,不得善终。
  【唐圆,下地狱,我也会是第一个的。】
  “鬼兄,即使我死了,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地狱的,所以你不用这么见外。”
  被冬雨淋湿并不好过,磕完头,唐方看了一眼湿漉漉却一句话都没说的汤圆,起身将唐圆拉起来:“我们走吧。”
  从山上下去时,雨下的更大了,唐圆唐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看见道身影撑着黑色雨伞走过来。
  走近处些,身影愈发显得熟悉,清隽的如同一枝敖梅,他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手上还提着一瓶酒。
  唐方和唐圆几乎是同时行见长辈礼:“父亲。”
  “我来看看你们的母亲,倒没想到,你们比我先到了。”相隔两三米,三把雨伞却像是隔绝了两个不同的世界,“晚上的成人礼,你们准备好了么?”
  唐方:“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我们要下去再说。”
  唐宇看着自己无声抗拒的儿子,沉默了几秒钟,点点头:“那你们下去忙吧,我去和你们母亲,说说话。”
  “是。”唐方半拖着唐圆往下走,像是要极力的摆脱开唐宇。
  擦身而过间,唐方看见那张被岁月眷顾的脸上,透漏出浓浓的哀戚和孤单。
  “父亲。”唐圆呐呐的出声,脚步声戛然而止,四周的空气只余留雨滴和地面的撞击声。
  她的声音慢慢提高了些,“晚上您有空么,我们的点茶人大概需要拜托您来。”
  点茶人,行点茶之礼,也是成年礼最重要的礼节。
  是由最亲密且最尊敬的长辈充当,一般是父亲,家主,师傅等身份的人充当。
  唐宇看着雨幕中的一双儿女,拿着雨伞柄的手紧了紧。
  “好。”
  唐方唐圆是龙凤胎,成年礼自然是不仅仅是双倍叠加起来那么简单,但是对于世家来说,隆重并不代表热闹。
  两人都是一身礼服, 白色的长袍,有点类似于中国的汉服,上面绣着一片又一片的茶叶,唐圆的长发被束起,盘着一个发髻,用木质的发簪固定着。
  她的目光环视了一周。
  不大的课厅,摆满了两排椅子。
  年龄大的坐一排,其中绝大部分唐瑾圆没见过,发花白精神矍铄,看着小辈眼中都露出慈爱的目光。
  另一排,包括唐宇在内坐着唐家现在的几乎主要的管事,就连现在的家主唐耀,居然也只坐在这一排第一个位置。
  而正中央的两个位置上,坐着一对年纪看上去已经*十岁的老人,唐圆虽然不认识,但是其身份昭然若揭。
  左边的老爷爷穿的随意,脸上一直是笑眯眯的,反倒是右边的老婆婆,衣着打扮华贵,刻着深深皱纹的脸一直是板着的。
  “唐宇,你这样子居然生出了两个不错的苗子!” 老爷爷一张口对着唐宇,说出的话是毫不客气。
  在座的各位大多是习惯了,听到这话甚至连反应都没有能给,倒是唐宇难得露出些苦笑:“老祖宗说的是,我这做父亲的反而太不争气了。唐方唐圆,你们过来拜见两位老祖宗。”
  唐家的礼数一直是极其到位的,两人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一套面见长辈的礼节很轻松到位的做了下来。
  “起来吧,以后叫我祖爷爷就好,行这么大礼,是知道我和祖奶奶给你们准备了礼物么?”祖爷爷面对着两人挤眉弄眼,原本庄重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打散不少,“你们回去拆的时候,可不要张扬哦,不然大家都知道了,我和你祖奶奶耳根子可就不清净了。”
  当着众人的面,祖爷爷你这么说真的没有问题么?
  倒是祖奶奶侧过头,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祖爷爷:“你可以不说吗? ”
  祖爷爷立刻捂着嘴:“你说过我可以和小辈聊天的。”
  “我也说过,我可以让你随时闭嘴的。”
  一群长辈和小辈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祖奶奶没有去看祖爷爷的耍宝,把目光投向今天的两位主角:“我们这群老不死的平时很少出来晃荡,你们大概没见过,不用都熟记,以后会慢慢认识的,现在大家还是言归正传,先进行成年礼。唐宇,既然是他们自己的意愿,今天你来点茶!”
  唐宇的脸上即使没有多大的表情,却能够看出很开心,一套茶器被迅速摆开,沐浴焚香这都是事先早就准备好了的。
  备器、选茶、取火、候汤、习茶……
  这是唐圆第一次看见自家父亲沏茶,与她自己孰能生巧有些滞涩的动作不同,唐宇的每一个动作。
  茶器灵力的波动,火精火焰的跳跃节奏,甚至是水雾弥漫和碾茶的动作幅度,都像是彻底融为一体。
  待到满室茶香弥漫,唐圆手腕上刺痛了一下,器灵青羽的声音就传进了脑子里:“那人基本功很扎实,但是灵性差了些,这辈子大概不会有太多的成就了。”
  “那人,是我父亲。”
  “咳咳。令尊基本功扎实,作风稳健,控火控水都可圈可点……”
  “……”唐圆手腕一动,将青羽彻底压在了里面,声音慢慢的变小直至消失。
  唐宇面前那杯茶,灵气泛着淡绿色,凝聚在茶杯上方。
  绿云照杯,六品。
  祖奶奶看似很满意,冲着大家点点头:“行礼。”
  唐宇端着茶走向了唐圆唐方两人,在他们跟前停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趟:“希望吾子吾女成年后坚毅,果敢,心怀唐家,一步一个脚印。也希望吾子吾女安康、顺达、心想事成。”
  说完,他食指飞速蘸着茶水,向着两人额前迅速一弹,分别有一滴茶水没入两人额前。
  唐圆侧过头看向唐方,他额前茶水幻成一片茶叶,宛如一个印记甚至是纹身留在额前,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
  “礼成!”
  唐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什么进了脑子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在几十位长辈的见证下,两人的成人礼顺利完成了。
  接下的晚宴和生日聚会差不多,不仅对内,而且对外,按宋毅的话说,就是找个名目请客紧密下联系。
  唐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她本人在这种事情上是根本没有发言权的,除了收到了无数的礼物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外,这一天她和唐方就没停下过,这桌席上见长辈,那桌席上和同辈寒暄,就是看到小辈也得亲自蹲下来夸一句可爱。
  一直忙到半夜差不多一点钟,唐圆才清点完所有的礼物礼单,收拾完自己,朦朦胧胧睡着了。
  这样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几天,白天里都会有不同的长辈叫两人过去,有教授知识的,有讲解各家纠葛的,有吩咐事情的,还有像唐宇这样叫过去,三人面面相对,自顾自喝茶的。
  晚上则是打点行李,事无巨细,需要自己点点的准备。
  七天后,她难得一大早就起来,到课院做交接。
  课院的早课一如既往的严谨,几百人一同做早课的课院,除了水声,唐圆甚至连一点杂音都听不到。和课院的负责人说明了情况,她填了一些繁琐的档案和表格,拿到了象征着“结业”的文书。
  从院长那出来时,早课已经结束十几分钟了,院子里只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影。
  而那一块带着小小豁口的水泥地面上,三个月前,自己匍匐在地上,额头磕的青紫。
  而现在,大半的人见到她,都恭敬的鞠躬行礼,服服帖帖的喊一声:“六小姐。”
  唐宇站在院门口,说:“走吧,唐方已经过去了。”
  ***
  凤园坐落的山区被称为凤山,从唐家到凤山,先要做飞机到玉城,然后要做轮渡到景关这个城市。
  从景关到凤山相距几百公里,只有一列有轨列车,每隔三天来回一趟。
  唐方唐圆看着破旧的早就淘汰的车型,面面相觑了一下,列车员有些不耐烦的站在车厢门前:“要进快进,我没时间和你们这些磨磨蹭蹭的。”
  两人还没有回话,列车员已经扭头冲另外一头喊:“那边跑着的小兔崽子们,速度快点,还有最后五分钟!每次都这样,延迟了,有本事你们次次都骑马回去!”
  拿着车票走到车厢,里已经零零散散的坐着人,唐方和唐圆两人拿着票在车上找到了位子,放好行李后,面对面坐着。
  一旁有人靠了过来,拿出一支香烟,放在嘴里叼着,却并没有点火。
  “新生?”

☆、第二十三章

  “新生”这一词,伴随着是开学季和各种学长学姐成为前辈的时候。
  青年年龄在二十岁上下,在寒冷的冬季,他里面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外面罩着一件藏青色的羽绒服,下面是看着几年没洗灰扑扑的牛仔,脚上瞪着一双人字拖凉鞋。
  头发凌乱,与其说没有打理,倒不如说从来没有去正经理过,和狗啃兔子咬过的稻草一样,一撮撮一把把的堆在头上。
  他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眉头皱着:“问你们话呢?”
  这一节车厢里,剩余十几个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不经意间投过来的视线里露出些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有事?”唐圆抬眼看对方,而唐方自顾自用纸巾擦着落着灰又油腻的桌面,连眼神都没有抬起来。
  “独眼妹,我不是和你说话。”对方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起脚碾了碾,大咧咧的推了唐圆一把,然后坐在她身侧,直接面对着唐方,“小子,知道什么是礼貌么?”
  唐方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纸团扔进垃圾袋中,扫了一眼差点被挤到窗子上的唐圆,淡定的将围巾一圈圈的卸下来。
  对方嗤笑;“我可只是让你有点礼貌,可没让你大庭广众下宽衣解……”话说到一般就戛然而止,失去了围巾的掩饰,唐方领子上绣着的唐家家徽显目的昭示着它的存在。
  “咳咳,神逆转啊…”
  “啊——,太凶残了”
  “这小子死定了……”
  车厢顿时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刚刚看着都一脸漠不关心的众人,现在将眼神同情的看向找茬的人。
  唐家能在领口绣上家徽的人,都是嫡系一脉,且是掌握实权的……这么小就能掌握唐家实权的沏茶师,还能来到凤园,天资手段自然样样都是绝顶的。
  在凤园,得罪高阶武师没什么,但是得罪高阶沏茶师……
  啧啧,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唐少爷,刚刚有所冒犯,我只是来打个招呼的,您和这位……”刚刚还一脸我是混混请叫我老大的青年,脸和变戏法一样堆出笑来,和他粗狂的脸确实有些违和。
  他侧过头看着被他健壮的体魄逼到座位一角的少女,惊跳着立刻站了起来:“刚刚多有打搅,我深感抱歉,这位小妹妹,以后有人欺负你了,可以来找我。你们继续,继续……”
  看着对方邪魅拽霸酷的过来,扭着腰故作镇定的走,唐圆扒拉了一个香蕉皮,张口咬了一口:“有病。”
  唐方拿着湿巾擦手:“病的不轻。”
  来来去去,无论换哪所学院,开学无非就那些桥段。
  真的去理,很侮辱智商。
  山区沿途人烟稀少,山和山连绵成一片,即使是冬天,还有大片大片的绿色。
  车厢周围的目光若有若无刺探着,但是丝毫不能影响唐圆看风景的心情,她就着风景啃香蕉,这一只香蕉还没有啃完呢,就看到刚刚故作镇定的人,现在提着个塑料袋又故作镇定的走了过来。
  大冬天,零度左右,唐圆呵出的都是一层白白的雾气,对方踢踏着凉拖,啪啦啪啦的很有节奏。
  那人十分自来熟,一屁股再次坐到唐圆的身侧,这一次倒是只占了半个座位,然后随意的将塑料袋放在桌上,呼啦啦的全倒在桌上,零食饮料堆了半个桌面:“来来来,不用和我客气啊,这是我请你们的,对了,我自我介绍下,我叫冯钧天,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哈哈哈……你们叫什么?”
  这小子面皮真厚!
  周围有人暗自诅咒,有人低声嗤笑,更多人还是如刚才那样,只贡献出一双眼睛,打算彻彻底底的旁观。
  唐圆将最后一口香蕉塞在嘴里,伸手去拿桌上的堆在桌上的薯片,西红柿味道,咬在嘴里喀嘣喀嘣的响,对方很有眼力的将一瓶水递了过来:“独眼……小妹妹,吃好喝好啊。”
  【这种人,其实你可以一脚踹出去,相信旁边的人很乐意替沏茶师收拾烂摊子,平白得个人情的。】
  “我嫌腿疼。”唐瑾圆又抓了一把薯片,卡拉卡拉的咬起来。
  唐方的脸色倒是变了变,却没有发作出来,他的脸上甚至还挂起了笑容。按唐方的性格,他能背后下手的绝不会当面算账,能忽悠过去的,绝不会让你发现。
  吃到第四包的时候,一旁唐方抬起一只手就阻挡了唐圆拿零食的手:“零食少吃一点。”
  唐圆有些可惜的看了看桌上味道不错的薯片,从桌子一旁抽出湿巾,一边将手擦干净一边侧过头对一旁人说:“谢谢你的零食。”
  一直被晾着的冯氏青年,见终于有人搭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粗犷了起来:“不用客气,这算多大点事情啊。”
  唐圆喝了瓶水,打了个饱嗝,然后才指着自己的座位:“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觉得我们坐的太近了么?”
  于是在周围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嗤笑声中,冯氏青年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跑到隔壁的座位上坐着去了。
  火车在平稳的前行中,其实看不出什么速度大小,风景线被速度连成一片,时间一长,反而乏味了。
  破旧的车厢,没有空调没有完全密闭的空间,冷空气一点点的往下灌,随着夜色的临近,温度一点点的跟着下降。
  唐圆将大衣裹紧了,倒是对面唐方拆了个自热的热水袋递给唐圆:“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了,你先将就下。”
  她接过热水袋放在怀前,呼了一口气,手腕刚贴上去,就感受到了热水袋的热量迅速的消散,全部汇集到了手腕里面。
  就在热水袋几乎没有温度的时候,热量由着手腕一点点向四肢百骸散开,几乎被冻僵了的血液开始慢慢的活络起来。
  唐圆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脸色也不是那么发白了,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这身体底子被毒几乎掏干净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圆听出了鬼兄口中嫌弃的意味,笑:“好多了,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我一点没有嫌弃你嫌弃什么啊。”
  【……不是怕你死了连累我么?】
  “鬼兄,我把我刚刚的一点感动收回。”
  这个世界尚武,就是唐方身为沏茶师,在武学上听说也没落后多少,所以寒冷这种词语,的确只会出现在她身上。
  身体温暖起来后,唐圆靠在椅子上,在富有节奏的铁轨声中,慢慢沉入梦里。
  轻微晃动静止下来后,唐圆就睁开了眼睛,火车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站台上的灯光像是老式的白炽灯投下的,晕开橘黄的一片,将凌厉的夜色染上几抹柔和。
  车厢里陆陆续续有人下车,她目光看向唐方,发现唐方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正坐在位置上等她。
  她在座位上伸了伸发麻的腿,睡眼朦胧的站起来,拿上行李和唐方一起下了车。
  山里的夜色带着水汽,唐圆吸了一口,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潮湿味道。
  拎着自己行李走的极为熟悉顺畅的,基本上是上一届的,她和唐方这样的新生,则站在火车门口不远的地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因为,居然没有人来接。
  唐圆正打算找个人来问一下,身后就传来一道很熟悉的声音:“这位学长,请问凤园怎么走啊?”
  她将包放在行李箱上面,回头一看,一身混搭风的冯性青年正拦着一名走过的年轻男生问着,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冯钧天,挑了挑眉:“新生?”
  “可不是么,我是新到咱们学院的新生,希望能够和各位学长学姐学习,以凤园为己任,做一个有能力有纪律的好青年。”
  对方的嘴角抽了抽,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读书读傻了吧,不过好歹忍住了:“新生一般在十天内分三批入驻凤园,现在是第一批……”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犀利风格明显的冯钧天,“倒是每年都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
  那人摇了摇头,手指了指车站出口方向的一个小房间:“今天的接应老师大概喝醉了,看到那个房子了么?你站在那个门口等一等,运气好的话,他可能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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