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纪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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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平安蹑手蹑脚地爬过自李蕴秀，下了床，李蕴秀急忙也下了床：“郡王。”拿起衣服侍候平安穿衣服，平安挠挠头：“还早的很，你再睡一会，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抢过李蕴秀手中的衣服，李蕴秀呆了一下，急忙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开门准备出去给平安倒水洗漱。
一开门却看见七七面对着门站在院子里。李蕴秀福了福：“七七公子！”七七略点头致意，眼睛却是看着李蕴秀身后，李蕴秀知道他在看平安，果然平安从自己身后伸出脑袋，对七七说：“来了，来了。”跳着一只脚边穿鞋子边说着，跳出了房门。
平安跟着七七往书芳苑外走去，快走到照壁时，转过头对还站在东屋门口的李蕴秀说：“你再回去睡一会吧！我和七七去晨练。”李蕴秀答应着回到屋里，却走了困，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有了动静。张氏昨晚一晚上都没合眼，说实话，一直以来看郡王都是个和蔼可亲的人，没想到有这么暴力的一面，直接棒杀了贾氏，这君后要是追究下来怎么办呢？还有李蕴秀的事情怎么和惠帝交代呢？张氏想的头都疼了。早早起来，想着毕竟这李蕴秀算是新人，好歹还要给郡王的父亲敬个茶什么的。
于是带着宝儿等侍候的人到了东屋，见屋门只是虚掩着，便在门口低声喊道：“郡王，郡王起身了吗？”坐着发呆的李蕴秀惊醒过来，连忙打开门，见是张氏，忙见礼低声说：“郡王早起和七七公子一起出去了，说是晨练。”
平安和七七天天早上晨练，这书芳苑的侍人都知道，开始张氏还安排人服侍，后来都被平安赶了回去，就乐得不管这事，书芳苑的侍人们一般都是等平安回来以后才开始一天的生活的。
但是昨个毕竟是平安的元夜，张氏以为会有不同，谁知平安照常不误，张氏不由上下打量着李蕴秀，李蕴秀的脸不由得红了，张氏叹了口气说道：“李侍君，郡王不同世上其她女子，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矫情，心胸宽大，你可得好好侍候郡王啊！”
李蕴秀低着头，听得出来，张氏是有提点的意思，心中有点感动：“多谢张公公，蕴秀知道，一定尽心尽力服侍郡王。”虽这么说却又想起，昨晚自己身为元官，一点没有主动些，最后搞的不了了之，不由胡思乱想这郡王会不会就嫌弃自己了吧？
正百转千回，突然书芳苑外走进几个侍人，为首一人口中说道：“李蕴秀在吗？”李蕴秀忙道：“我在。”“传君后口谕，李蕴秀飞霞殿问话。”李蕴秀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张氏转头说道：“是君后要见李侍君吗？”为首的侍人嘿嘿一阵冷笑：“这位公公称呼换的到快，这李蕴秀的事君后已经知晓，有没有命在还是说不定的事情，就先成了侍君了。”
张氏知道平安是要保李蕴秀的，昨晚为他杖毙了贾氏，而君后这一早就传李蕴秀去问话，恐怕李蕴秀难过此关。
又见这人说话傲慢无礼，心中不由恼怒，面上却不带出来，笑着说道：“我们王娘既然认下了，自然就是元官侍君了，这位尚侍稍等一会吧，我们王娘还没有回来，这要是让你带走了人，我们王娘等会回来问起，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交待。”
那侍人怒道：“君后的口谕，难道你们敢不尊，真是反了。要是郡王不回来，这贱人还就不能走了？难道还要君后等这个贱人不成？”张氏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蕴秀，脸上依然挂着笑：“话不能这么说，现如今这李侍君是我们王娘的人，这王娘不在，您怎么说也不能随便就把人带走了。”
说着敛起了笑容，说道：“再者李侍君是陛下赐给我们王娘的元官，您这贱人二字不知从何而来，还请您口中留德。”
那侍人是自幼服侍君后的人，原有些自以为是，君后执掌**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人为自己添麻烦，所以只在君后跟前服侍。
今个君后一早让他来传口谕，那侍人已经知道这事情的始末。以为君后的口谕带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情，现在却被张氏挡在这，并且一口一个王娘，驳的他无话可说。登时气急败坏起来：“今个就是宜宁郡王来了，这人也是要带走的，来人啊！”
手一挥，后面跟着的侍人走上前来，抓住了李蕴秀就往书芳苑外拖，李蕴秀挣扎着，宝儿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抱着抓李蕴秀的侍人的胳膊，却被推倒在地，宝儿就势抱住了一个人腿就这么被拖着，嘴里喊着：“放了我家主子，放了我家主子。”张氏也带着书芳苑的侍人上来拉扯，心里暗暗着急怎么郡王还不回来？
为首的侍人见张氏居然敢拦着，上来就推，张氏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看着李蕴秀快要被拖到书芳苑的门口了，正屋的门吱呀开了，秦子路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大早上的，这都是在干什么呢？”说着就大踏步走上前，看也不看别人一把扯住李蕴秀，上下打量着说道：“你看你这乱七八糟的，成个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梳洗，真是给平安丢脸。还有平安晨练回来要洗澡，你也不去催催水。”说着拉着李蕴秀就往回走。
正文 第十五章
秦子路出现的时候，飞霞殿的侍人都停了手，还没缓过神来，李蕴秀已经被秦子路拽了回去。为首的侍人反应的快，抢上一步抓住了李蕴秀的胳膊，想也没想话就脱口而出：“这是哪冒出来的野人啊？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是君后今个要见的人，要是让君后久等了，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快放手！”
秦子路转过身来，冷冷地说道：“什么野人 ？＇…3uww＇你在这书芳苑大呼小叫的又是什么规矩？告诉你，我是平安的父亲，这李侍君昨个已经是我们家平安的人了，没有平安的允许他是一步也不能出这书芳苑的门。”
那侍人心中一阵冷笑，原来这就是宜宁郡王那位有名的父亲了，这样想着脸上竟带出了鄙夷之色：“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郡王的父亲啊。我说怎么这么护着这个贱人呢？”
秦子路看他脸上的神色，眼睛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那侍人根本不把没有诰封的秦子路放在眼里；嘻嘻一笑：“没什么意思？不过即使你是郡王的父亲，没有诰封不过是个平民而已，住在这皇宫已是陛下和君后天大的恩赐。居然还同意郡王收一个破了身的不洁之人进门，真是嫌郡王的脸丢的还不够！”
秦子路听了这话，脸唰的一下白了，身子摇晃了一下，李蕴秀感觉到秦子路的异样，急得要去搀扶，这边却被那侍人抓住了胳膊，情急之下却是挣不脱······
正在焦急的时候。“这么热闹开会呢？”听到这个声音，李蕴秀的心不知怎么就定了下来，仿佛天大的事情都不害怕了。平安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在那，脸上挂着笑看看坐在地上的张氏，看看坐在地上抱着一个侍人腿的宝儿，看看被抓住胳膊的李蕴秀，最后目光落在了秦子路脸上，顿时笑容收敛起来，脸色变得阴沉：“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然后像利剑似的目光重新扫过众人。七七从平安后面转出来，看了看秦子路也皱起了眉头，直接走到秦子路身前，用手探探秦子路的额头：“没病。”然后皱起眉头，看看被秦子路和那侍人一人抓一只胳膊的李蕴秀，挥手一道寒光就砍向那侍人抓李蕴秀的手，只听一声惨叫，那侍人抱着手倒在了地上。
李蕴秀被鲜血溅了一身，傻愣在当地，秦子路一拽他，将他拽到了身后。飞霞殿的侍人都吓得面色惨白，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为首的侍人，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扶一把。
张氏坐在地上真是傻了，一句话没有就把人的手砍掉了，这该如何是好，这昨晚杀了一个，今天君后就派人来抓李蕴秀，这倒好还没解决这事，七七又把君后侍人的手砍了，这和君后的过节大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飞霞殿来的侍人里，好容易有人反映过来，指着七七说：“你，你，你大胆。”七七冷哼一声看了那说话的是人一眼，说话的侍人吓得往后一缩。张氏慌手慌脚的在侍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郡王，这，这······”平安面沉似水，摆摆手，示意张氏不要说话，看着七七说：“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李蕴秀觉得这事其实是自己引起的，现在平安教训七七，自己心下不安，上前一步就要说话，却被秦子路手上加大的力量阻止了，他抬头看着秦子路，秦子路温和地看着他对他摇摇头，他只好不说话，心里却为七七着急。
七七歪着头看着平安，想了一想，一笑，对着那倒在地上的侍人的心窝又是一刀，在一阵惊呼中，轻易杀了那侍人。
然后七七站直身子看着平安，平安笑了起来，走到七七跟前抬手揉了揉七七的头发，宠溺地说：“对头，就是这样。”李蕴秀张大了嘴，原来平安是怪七七没有把人杀死啊。张氏一个趔趄，天啊，这郡王家的三个人都是疯子，这样不管不顾的，一眨眼的功夫又杀了一个人。
平安看着飞霞殿的侍人们：“你们这大早上来这是干嘛的啊？”飞霞殿的侍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开玩笑，谁知道会不会哪句话说错了，就被这郡王宰了。
张氏看到这种情景只好上前说道：“是君后派他们来接李侍君，去飞霞殿问话的。”
“啊，问什么呢？”飞霞殿来的侍人心想，这还用问吗？这宫里一大早都传遍了，宜宁郡王的元官竟然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
平安看他们都不答话，就说：“那等会我陪蕴秀去飞霞殿吧！没事你们就回去吧，我这一身汗津津的，难受的很。”那些侍人只好福福身子，转身要走。
平安说：“把这个人也带回去吧，瞧瞧地上凉的很，躺着容易生病。”吓得那些侍人脸都绿了，有两个胆大些的，拖着尸体急冲冲地走了。
平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人离开书芳苑，过了一会对张氏说：“张公公你没事吧？”“没事。”“没事就好，要是摔坏了就不好了，找个医生看看吧。宝儿别坐地上了，去看看我和七七的洗澡水准备好了没？”
然后转过身，走到秦子路面前：“阿爹？”秦子路松开李蕴秀的手：“我好的很，就被那个人气了一下。总归他送了命，值了。”平安一笑做小鸟依人状地抱着秦子路的一个胳膊：“走啦走啦，不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的哦，就不漂亮了。”秦子路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吗？”“嗯，嗯。阿爹我们等会开个会吧，这事情闹的脑子乱哄哄的，大家讨论一下，清醒清醒。”秦子路点点头：“你和七七去洗洗，等会来我屋里。”
一会就有侍人抬着个木桶到平安的屋里，李蕴秀上前要侍候平安洗澡，平安红着脸摆手：“别，别，我是不习惯这个的，你出去等我，我很快就好。”
李蕴秀愣了愣，平安看他的样子：“你又多想了，我真的是不习惯。”李蕴秀点点头，退了出去，却看见宝儿也被七七赶了出来，心中才知道平安说的不假，心就放了下来。自己去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
一时平安洗完了，拉着李蕴秀到了秦子路的正屋，让人把早饭摆到了正屋，平安，秦子路，七七三个人团团坐在一起，站着准备侍候三人用饭，平安却指指身边的凳子：“快坐啊。”
李蕴秀被平安拉的挣脱不得，只好欠着身子，坐了半个屁股，平安一把将他拉得坐正了说道：“瞧你别扭的，坐好了。”吃完早饭，平安对侍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我们说话，不得叫人打搅了。”
等侍人都退了出去，平安拿起一个茶杯盖，敲了敲茶杯：“注意了，注意了，现在来开家庭会议了。”李蕴秀吃惊地望着平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见平安接着说：“首先我们欢迎家庭新成员－－－李蕴秀，大家鼓掌！”说完带头拍巴掌来，七七和秦子路也跟着拍起巴掌。
李蕴秀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感觉到这是对自己的一种示好，顿时红着脸低下头去。平安拉拉他：“你这样不对！”李蕴秀疑惑地看着平安。
“你应该这样，”说着平安站起身来，清清喉咙：“我是李蕴秀，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说完，平安弯了弯腰：“快，蕴秀做一遍。”
李蕴秀脸更红了，也只好学着平安站起身来：“我，我，我是李蕴秀，请，请······”平安歪着头看着他：“可怜见的，我怎么娶了个结巴。”
秦子路伸手在平安头上拍了一下：“不要戏弄他。”然后对李蕴秀说：“坐下吧，平安和你开玩笑的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一心一意对我们平安好，以后还要多照顾七七。”李蕴秀忙点头称是。
平安摇着头：“阿爹你这样，想不老都不行，真的很有老人家的风范了。”秦子路赶紧说：“不会吧？”平安和七七一起点头：“会的。”然后三个人都笑了。
李蕴秀看着他们心里觉得暖暖的，平安又拿杯盖敲敲茶杯：“下面开始正式会议。我心里面觉得，很不安，你们呢？”七七点点头：“有点。”
秦子路说：“贾氏是君后派来的，你拍死了，为什么君后不喊你去询问，反而要带蕴秀去呢？”平安说：“不知道啊，是不是不想追究啊？”秦子路和七七一起摇头，露出你是白痴的表情。
平安挠挠头：“是不是把蕴秀拉去也打死，一命抵一命呢？”秦子路和七七点点头，秦子路说：“好像是这样，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蕴秀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躯，平安凑到他面前：“蕴秀，你想到了什么，快点说出来让我们参详参详。”
正文 第十六章
李蕴秀抬眼看见三个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脸红了：“我不知道想的对不对？”平安拉着李蕴秀的手晃了晃：“说嘛，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就是这样讨论讨论真理就产生了，做事情就不会错了。”
李蕴秀飞快地想了想，印象中没有什么名人叫诸葛亮啊，但是他还是很同意平安的话，一个人瞎想还不如大家一起想，于是他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感觉这像是一种试探。”“试探？试探什么？”平安有点摸不着头脑。
“嗯，应该是试探。今天来的侍人很猖狂，对张公公还有，”李蕴秀抬眼看了秦子路一眼，见他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脸又红了一下：“还有父亲大人都不是很尊重。”
秦子路听李蕴秀唤他父亲大人，笑得很灿烂：“是啊，照说不应该啊，至从上次平安你把那个对我不敬的侍人扔出去以后，恐怕到处都传遍了，你是容不得别人这样对我的，今天那个侍人还敢这样，是不是很不正常？”
李蕴秀听出秦子路言语之中对自己的鼓励：“是不太正常，君后身边老成持重之人颇多，今个怎么会派这么个人出来传口谕，恐怕是知道此人会得罪郡王。昨天贾氏之死还有个说法，今天这个人······”
说着偷眼看了平安一眼，见平安正在思虑：“今天这个人的死，可以说明郡王果然如传说之中是个性格暴躁的人，会经不起撩拨，不计后果的出手伤人。”
秦子路着急的说：“平安，你看你，我早就说了，你性格太毛躁了，这下给人抓住了把柄。”七七看着李蕴秀也是一副忧虑的模样
。平安只好说：“这杀都杀了，再者说七七都砍了他的手，难道留着等以后给我们背后使绊吗？”说这话时，已经转头看着李蕴秀了。
李蕴秀接着说：“郡王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郡王的做好准备，也许君后会借这件事在陛下面前对郡王发难了。而且，我，我······恐怕会对郡王不利。如果那样郡王就不必管我，保着您就好。”
平安听着开始点了点头，听到后面不禁抬手在李蕴秀的脸上捏了捏：“小样，你又来了哦，这是第二次了。”
李蕴秀脸一下子红了，七七扑哧笑了出来。平安笑着说：“知道怎么利用我的心理，你这家伙还是挺厉害的嘛，这招别用多了知道了吗？”李蕴秀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知道郡王没有生气，其实他这话是脱口而出的，但又确实是切中了平安的心理，都这么收下了他，为了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了，怎么可能不管他？李蕴秀承认说的时候，有一种激将的想法。
平安看李蕴秀只顾着自己思考，催着说：“然后呢？”
李蕴秀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想法，接着说：“其实这都不重要，刚都说了这是一种试探，除了试探郡王的反应，还通过陛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试探郡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平安等三人皆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没找到郡王之前，虽说有太女久居东宫，却因身体自幼孱弱，不能为陛下分忧。这皇位的传续只与几位皇子所生亲王息息相关。可以说就是裴家，萧家，卢家的皇位之争。现如今郡王出现了，按道理来说这皇位即使不传给郡王，也只能是郡王的子嗣的，但奇怪的是陛下的态度暧昧不明。使人摸不着头脑，估计这一个月以来，各方都在揣测陛下的心思。”
秦子路犹豫地说：“难怪你会说君后会就这件事发难了。”“嗯，是的。这是卢家的一次试探，并且道理本就在君后一边，如果能试探出陛下会怎么安置郡王最好，不能试探出来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平安苦恼地说：“那是不是一定要皇位啊？不要行不行呢？你看我这样好像也当不好什么皇帝的。唉，不知道皇帝那个便宜妈是怎么想的？”
李蕴秀想笑，却很快严肃地说：“当初郡王在回雍京的路上就说过了，其实当初就不应该回来，郡王的性格还是啸傲山林适合郡王。”说的平安等三人都不说话了。
平安叹了口气：“如今说这些都晚了，你是说不做皇帝不行了？”“恐怕只能偷偷逃走的上策了，即使郡王内心无所谓那个皇位，可是一旦真有非姬氏的人登基，郡王认为会放过郡王这样帝王的血脉吗？”
帝王的血脉，平安突然想到被扔到床底下的，装着那本书的匣子，头开始疼起来，只好用手拍拍额头：“那你说皇帝是什么想法？”
李蕴秀对平安用这种毫无尊敬的口气说那个至尊之位有些不习惯，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虽说是君后他们想要知道陛下的心意而设的局。郡王不也可以知道陛下对郡王的心意了吗？”
平安等一想是这个道理啊，平安高兴地直拍李蕴秀的肩膀：“真是捡到宝了，这�
